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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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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萧寒摆摆手道:“这困仙谷所在虽然神秘,但世人知晓者也为数不少,单是尊仙堂与大武皇族中便有许多,方才城中就有几位。道友不去向其打听,当是自有缘故,而以龙炎晶向本门换取,足见道友用心之深,此事易某也绝不会向他人说起,道友尽可放心。”说着俊朗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笑意。
岳无信一怔,道:“如此多谢了。不过刚才城中似是并未看见有尊仙堂之人?不然尊仙堂归属大武朝廷,他们为何眼见魔气肆虐,却不去相救?”
易萧寒露出奇怪神色,道:“道友既在龙云商号,自然消息灵通,怎会不知其为何如此?”
见岳无信一脸茫然,便道:“看来道友确是新近加入贵号,确实不知。这漠北边塞,近日来魔气大盛,不少城中都出现许多入魔之人。本来本门所在的除魔盟一直四处灭杀,但自从大半年前各派高手在须弥宗明王峰与数千魔人一战后,发现如往常那般哪里出现魔气便去哪里灭魔,这等做法乃是治标非本。所以太玄门至元真人提议各派尽出全力,去魔人聚集之地逍遥峰毕其功于一役,灭魔令不日便将向天下道友发出。所以除魔盟各派弟子此时几乎都在各自门中为此准备,便无人再去四处除魔,于是这眼下灭魔之事便须由大武朝廷出手了。”
易萧寒说到此处稍稍一顿,笑道:“但那些大武兵士毫无道行,些许几个有道行的尊仙堂驻守之人又不是魔气对手,于是每有入魔之人出现,只能将整城封闭,潜伏远处等总堂高手前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岳无信见他一副不以为然之色,不由心中有气,方才对其生出的几分佩服顿时大减,怒道:“那他们就任由入魔之人在城中杀人?那他们与魔人又有何分别?”
易萧寒毫不在意,淡淡笑道:“那依道友之见,他们应当上前拼斗?呵呵,无非徒增死伤而已,那些城中世人仍是免不了死于非命,那他们又何必白白送死?更何况生死有命,那些世人平时贪享安乐而不立志修行,遇上祸事只盼有人来救,倒并非算是死于无辜。”
岳无信顿时哑然,原本从小深植心中的一丝信念不由微微动摇。默然片刻后摇了摇头,沉声道:“道友所言自有道理,但在下难以苟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告辞。”
也不等易萧寒答话,脚底锈蚀黑剑发出一阵幽光,托起身形向西飞去。
易萧寒脸上现出几分不解,目送遁光飞向远处,忽然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低声自语道:“修为不错,但心智这般幼稚,看来也不足为虑。哼,黄毛小子如此不自量力,迟早自取其祸,看来让其去燎天冰原送死倒是多此一举了。不过那对阴阳玉尺。。。嗯”
手臂一挥,一团如云火光冲天而起,飞快消逝于西北天际。转过身来,低头看向掌心一枚褐色晶石,眼中露出一股无比火热之色,寂静湖畔顿时响起一阵长笑。
………………………………
第两百零二章
神州之阔,何止万里。
除了云山横跨南北、神江纵贯东西气势吞天外,漠北之辽野旷原、天南之奇峻万山、西域之冰封雪域、东海之无尽瀚滔,俱是鬼斧神工的世间胜境。
而神州族人繁衍万年,所筑文明昌盛之地数不胜数,最为璀璨之处便是中原与江南两地。其中江南鱼米富庶,向来不乏文才豪胆之辈。而中原物华人杰,累有旷代英雄出世,千年前建立当今神州正统大武王朝的孟氏一族便发迹于中原西岭北垂的一座边塞古城。
此时古城前面,一名身着麻衣的年轻男子,站在城门数十丈之外,一张黝黑脸膛上满是凹凸,正抬头看向门楣上“承天”两个比旁边城墙崭新甚多的石刻大字。
看见城墙上大片碎块剥落,男子心中暗道:“这城看来已有许多年月,不知里面有什么不同之处,当年能生出武帝这等奇人?眼下这般破旧,为何大武朝廷也不来修缮?”想起那日见孟策遥对登天峰跪拜,孟氏一族对神武帝应是景仰若神,但对其出生之地却这般不闻不问,不由颇觉奇怪。
看了片刻,上前排队入内。虽然此时面容大异,但一双灼灼朗目中精光不改,正是岳无信。
城门前一群执枪跨刀的大武兵士神色紧张,在两名身着黑边白衣之人统领下封住城门,只留出中间一条仅能过去一人的通道。进出之人每过一人,旁边那名黑边白衣的秃顶男子便用一面铜镜向其虚晃一下。
岳无信目光微沉,这般情形近来早已见过多次,倒也并不惊奇。只因近来魔气又盛,寻常百姓或者武道之人入魔后不过嗜杀成性,大武兵士尚能应付,但修道之人入魔后却道行大涨,寻常尊仙堂弟子丝毫不是对手。于是大武朝廷颁下严令,除了一些特许之人外,其余修道之人均不可进入天下任何城中,乃是行那釜底抽薪之策。
岳无信跟着人流,不多久到了门前。那名秃顶男子照例举起铜镜向其照去,顿时镜面上浮现一层淡淡光晕。
“站住!”秃顶汉子将铜镜一收,哼声喝道:“从上月起修道之人不可进城,这是圣上亲下的严旨,违者将由尊仙堂捉拿严惩,你不知道么!”身形一挺,与身旁另一人一左一右逼近身前。
旁边众人都是寻常百姓,一见顿时远远散开。
岳无信对其一眼不瞧,左手晃动间举起一枚小小令牌。
“龙云。。。”秃顶男子认出令上字来,立马换了一副脸色,陪笑道:“原来是龙云商号的坐堂大师,黄某失敬了!快请快请,日后还请多多照顾,呵呵!”将身旁那人挤开,让出中间道来。
岳无信对其毫不理睬,自顾走进城门,心中却道:“那中年美妇身死之事看来尚未传出,只怕均以为其暗中处理何事去了。等其死讯散开,这令牌便使不得了。”不过想到除了眼下,今后怕是少有进城之日,于是倒也不以为意。
尊仙堂两人远远目送,待其走出十余丈才转身坐下。旁边那名白面男子小声道:“黄兄,我等乃是尊仙堂弟子,为何要对一名商号之人如此礼敬?”
秃顶男子哼了一声,答道:“你刚入堂不久,不知道本堂虽说雄视天下,但那只是上面那些堂主长老们可这么说。龙云商号这等巨贾豪商手眼通天,我等这些跑腿打杂的低阶弟子可是不敢怠慢。再者要知道其店中灵物应有尽有,无一不是我等修炼所需,而除了掌柜之外,这些坐堂大师便是店中主事,若是能跟他们处好交情,那种种上等灵物便不是遥不可及了。你我久被派在这偏远之地,要想回到天武城中,可是需要不少打点之物的。。。”
白面男子一副恍然大悟之色,连连多谢教诲。秃顶男子满脸得色,手中铜镜高高举起,喝道:“下一个!”
岳无信沿着城中大道信步行去,一连走了数家贩卖杂货的店铺,这才买到一副方圆千里的老旧地图。
拿在手中细细看去,神州西北果然辽阔无比,脚下的承天城正处于西岭与西北荒原相接之处。那燎天冰原占地极大,几有千里之地,还在荒原更西北处,地图上只草草画出了冰原一角。
岳无信嘴角一撇,将地图收入怀中。眼见天色尚早,便向路人打听武帝故居所在,却被告知不在城中,而在城西三十里外的一座荒山里。
岳无信见路人神色古怪,不由眉头微皱,但自小对武帝极为景仰,于是去意不减,谢过后又问起城中马市所在。
这些日来因不愿招人耳目,平时除了夜行之外,均不御剑飞行。当下购了一匹脾性温顺的棕色母马,掉头重又出城,一路向西行去。
驰出十余里,眼前景色渐异。原本路旁随处可见的树木杂草飞快消失不见,只剩下些许残石碎岩,倒与戈壁荒漠甚为相似。
再行数里,远远望见一块三丈高的镀金铜碑立在路中。岳无信早已提起戒备,当即勒住坐骑,抬头向上看去。
“武皇禁地近者死”七个森然大字从上到下深印碑中,令人顿生一丝寒意。
但碑旁人影皆无,连大武兵士也一个没有,难道便靠这块铜碑便能吓阻?岳无信一边心中不解,一边向四周望去。
只见铜碑后数里开外,一座百丈荒山孤零零立在一片荒漠之上。荒山半腰处散落数十间简陋农舍,丝毫不见人烟,似是荒芜已久,看去甚为诡异。
岳无信收回目光,见镀金铜碑前另有一块半丈高的陈旧小碑,上面似是刻满文字,双腿一夹纵马缓缓上前。
但只行出两丈,座下母马便如撞上一堵无形气墙般再也难以前进。岳无信心中了然,当即跃下马来,向前隔空看去。
只见碑上数百字洋洋洒洒,乃是武帝手书自己如何在此出生,俱是感念父母乡土之情。文字俱以楷书,字形张弛有度,庄重中透出阵阵豪气,端是英雄手笔。
碑上文字一目了然,岳无信只觉眼熟之极,与识海中那篇奇门遁甲的万字心法几乎一般无二,不由暗暗点头。
看了半响,岳无信正要撤回目光,忽然眼角一闪,脸色骤地大变,双眼死死盯在石碑最底之处。
只见碑文末尾,两个缭乱文字龙飞凤舞,与正文楷书截然不同,正是武帝名讳落款。因是武帝自叙,文字所述又多是告慰父母之言,所以落款并未避讳,而是直书本名“孟轲”两字。
岳无信站立良久,直到身后棕色母马似是不耐烦嘶鸣数声,这才转过身来,跃上马背匆匆离开。
一路驰出十余里,心中这才渐渐平静,缓缓按辔徐行,不多时又到了那处城门。
那黑边白衣的秃顶汉子远远望见,正要起身招呼,旁边那名白面男子抢先一步,急急上前将岳无信迎进门中。秃顶汉子嘿了一声,一样殷勤相迎。
岳无信心事重重,本来无心应付,但忽然心中一动,笑道:“多谢两位厚待,既然有缘相识,不如今晚在这城中德兴楼一叙,以后也好相互照应,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两人先是一愣,接着连声答应。岳无信微微一笑,转身入城而去。
………………………………
第两百零三章
承天城虽处边塞,但因是大武先祖龙兴之地,加上又扼守西岭与西北荒原交接之处,往来行人客商甚多,所以数百年来比千年前着实大为兴旺。
城中古楼新屋林立,客栈酒楼随处可见,其中尤以形如宝塔的德兴楼最为鹤立鸡群。楼中共有五层,底下三层乃是寻常酒宴,顶上两层则是品茗浅酌、交易议事之所。
不多时天色渐晚,城中次第亮起万盏灯火。德兴楼却只底楼挂起灯笼,上面其余各楼却都一片漆黑,与往常热闹非凡景象大为迥异。
两名黑边白衣男子走到门外心生疑惑,顿时止步不前。
忽然底楼大门吱呀一声似是被风吹开,两人一愣举目望去。
只见大堂正中摆了一桌精致宴席,但席上并非世间菜肴,而是一枚枚灵草灵木,交相辉映下发出阵阵异彩,将整个大堂照得光亮通明。一名麻衣男子居中而坐,正拿起一壶镂金酒壶自顾倒酒,四周再无人影。
两人目光在桌上来回扫动,眼中燃起热烈火光。
正在此时,一个男子声音淡淡响起:“两位道友,柳某早已恭候多时。”
秃顶男子哈哈一笑,道:“多谢柳大师!”当即快步入门。旁边那名白面男子连忙跟上。
岳无信心中暗暗摇头,这般以物引人之法虽然老旧,但对此等贪婪物欲之人却似百发百中。而若非不愿伤及无辜,只能花费不少将这德兴楼整楼包下,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做作一番。好在龙云商号百年积累,那素色戒指中不仅灵物众多,凡俗世间的财宝也难以尽数,这般用度只算九牛一毛而已。
两人满脸喜色,告谢一声先后落座。顿时两扇门扉无风自闭,一圈土色光华在四壁拔地而起,将整个大堂笼罩其中,四周天地灵气顿时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感应不到。两人面色大变,倏地一声站起飞快退后数丈,各自取出法器拿在手中。
秃顶男子手握一根泛起阵阵灰光的半尺小幡,厉声道:“阁下是何意思,竟设下这等陷阱想害我等?”身旁白面男子神色紧张,也将一柄散发点点金光的三尺长剑竖在胸前。
岳无信淡淡道:“两位休慌。这阵法并非制敌,只是为防隔墙有耳,柳某今日不过是有事想向两位尊仙堂道友相询。”
“哼,有事相询?不知阁下所谓何事?”秃顶男子面色阴沉,冷哼一声道。虽然不知眼前这人道行如何,但其明知自己两人乃尊仙堂弟子,却仍敢如此行事,自是有恃无恐,修为只怕远在自己两人之上。于是不仅丝毫不敢出手,言语中也留下分寸。
岳无信上前几步,见两人如临大敌,道:“实不相瞒,柳某有位知交旧友,被囚在离此不远的贵堂困仙谷中,两位既在这城中驻守,那此谷所在应当一清二楚了。若能直言相告,桌上这些许灵物,便当作谢礼赠与二位,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困仙谷?”秃顶男子一愣,道:“阁下也是为困仙谷而来?”
岳无信奇道:“难道还有他人也曾问过?”
秃顶男子与身旁白面男子对视一眼,道:“算上阁下,这半月中已有四人来问过了。”
岳无信眉头皱起道:“还有三人?都是何人?”
秃顶男子却是不答,冷冷道:“阁下以阵法围困,是将我二人当作阶下囚,已可随意拷问了么?如此是否太也小觑我尊仙堂了?”说着手中半尺小幡微微晃动,幡上发出一阵灰光飞快荡开,将身周尺许内通通笼罩。片刻后绘在幡面上的一只双翅飞虎化形而出,变为一头丈许长的灰光巨兽,张牙舞爪飞在半空。
旁边白面男子一见也是挥动长剑,点点金光连成一线,化为无数锐利剑光悬在身前蓄而不发。
岳无信面色一沉,虽然此时脸上满是坑洼乌黑,实在分辨不出,但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莫名血色,左手已渐渐握紧。
本来自小与尊仙堂便有父母大恨,之后见其对世间百姓残暴肆虐,更是痛恨之极。但因本性并非以暴制暴,过往数次取人性命也均是被逼无奈,心中一直未想好如何对待仇人,是如书中所言那般以德报怨,还是如寻常世人那般以牙还牙、将当初逼死父母之人一一找出杀死,或者另有他法,到底如何方是真正所愿,心中着实迷茫。
于是虽然过往数年间与尊仙堂等人相遇极多,但一面是因修为不够,另一面更因报仇之心常有却常不知如何下手,所以并未去找寻当年仇人,对尊仙堂之人也未贸动杀念。
此时见这两人亮出法器,也知其不过自卫而已,但不知何为眼中只剩下两件黑边白衣在眼前晃动,一股深藏心底的杀气恨意勃然升起,转眼侵袭整个心神。
顿时一股夹杂几分凶戾的雄浑气息从身周爆散而出,飞快充塞整个大堂。
只是略一感应,便知这股气息之强远在自己之上,秃顶男子脸色骤变,大喝道:“动手!”手中小幡向前猛挥,那头灰光飞虎一声虎啸,化为一道灰光猛扑上前。同时伸手入怀,飞快掏出一张淡黄符篆捏在掌心。
旁边白面男子也是满脸惊恐,将手中长剑朝前奋力一指,积聚剑身四周多时的数十道金色剑光顿如雨点般激射而出,另一只手中同样多出一枚土黄符篆。
岳无信站立不动,等一灰一金两道光华进到身前三尺,右手才猛然一抬。
顿时掌心中生出一团湛黄霞光,一面丈许方圆的庞然太极浮光应手而起。一枚枚八卦卦爻光华耀眼,从少阴、少阳两个阴阳极点处迸射而出,在太极浮光上如游鱼般盘旋飞舞,每绕一圈便使太极所发光华更盛一分,疾速飞涨间转眼便似化为一轮落入凡间的汹汹灼日。
灰光飞虎与金色剑光砰砰数声,连一丝痕迹也未留下,便在太极浮光上撞得灰飞烟灭。
“玄天乾坤道!”秃顶男子两人大惊失色,失声叫道。原本尚存的一丝侥幸此时一滴不剩,纷纷向手中用力捏去。
然而正当两团黄光刚刚亮起,一团更为明亮的湛黄光华猛然当头压来,将周围数丈内通通盖住。
眼见避无可避,两人不由大急,只得盼手中遁地符能先行生效,于是手掌捏得更紧。
电光火石间,两道淡淡橙光有如暗夜虚影般向两人腰间飞快掠过。
两人只觉手腕一轻,见符篆黄光刚好在头顶庞然太极浮光到来前完全亮起,心中不由大喜。然而符篆光华转瞬即逝,眼前景色却丝毫未变。
两人忙一低头,只见原本握有符篆的手臂不知何时齐腕而断,那遁地符只将两只断手遁往他处,却未将两人一起遁走。
白面男子一声惨叫,头顶男子虽然强自忍耐,但也面如死灰,静待头顶浮光压下。
但湛黄太极在两人头上半尺突然停住,一分为二化为两个较小浮光,落到两人头顶飞快旋转,似是随时都可将头颅压碎。
岳无信神色大异,眼中现出淡淡血色,冷冷道:“先说的活,后说的死。”
………………………………
第两百零四章
小半个时辰后,城墙西北角上飞快划过一道幽光,眨眼间飞出城外。
浓浓夜色中幽光接连数个跃动,一口气飞出百余里才渐渐慢下,落到一片乱石堆旁。
夜空中云疏星稀,微弱星光中现出一张黝黑坑洼的男子脸庞。一双凝目望向远方,身躯如石像般纹丝不动。
过了良久,充塞男子眼中的迷茫困惑渐渐消散,重又亮起一丝明朗,正是岳无信。
似要把心中疑惑尽数甩出般用力摇了摇头后,岳无信左臂微举,一颗龙眼大小的青色圆珠现于掌心,发出阵阵清光将右手中一卷老旧地图照得一片光亮。
片刻后将两物收回,略一辨明方向御剑疾飞。
而此时整个承天城中已乱作一团。两名驻守城中的尊仙堂弟子血肉模糊,尸首在城中生意最大的德兴楼外被巡逻兵士发现,周围百姓无不惊恐至极。
值守城中的大武将官以为是魔气骤生,一面连忙下令闭城,一面以前去通报天武城为由,带上家眷火速东去。一时城中人心惶惶,为非作歹之人频现。
而驻守的大武兵士原本平时便疏于操练,军纪颇为涣散,此时群龙无首下更是如同散沙,只将几处城门守紧,而任由匪寇在城中横行。如此一来,作恶之人更加肆无忌惮,城中家家持刀户户闭门,原本平静千年的武帝故土终于一去不返。
数日后。
一片冰封千里的荒原上空,厚重黑云中雷声滚滚,大片灼热陨石从中倾泻而下,化为阵阵焦黑如墨的流星火雨砸在冰原地上,轰出一个个巨大深坑。
冰原上本来寸草不生,但火雨怪异无比,竟连泥土都能燃烧。辽阔荒原上冰火混杂,忽而寒彻入骨,忽而烈焰焚身,莫说寻常世人,便是身有修为的修道之人,道行不高者一不小心也会就此丧命。
岳无信站在冰原边缘,看了片刻后左手一挥,一面尺许见方的土色圆盾飞到头顶,悬在空中缓缓旋转,洒下一层薄薄黄光罩住全身,顿时将周围奇寒酷热隔绝在外。
岳无信点点头,此盾未加炼化便有这等威力,果然不愧为上品法器。接着左手又是一挥,两枚遍布篆文的青色符篆现于掌心。岳无信将其中一枚扣在手中,另一枚压在地上一块碎石底下后,腰间锈蚀黑剑一声低鸣,托起身形向前径直飞去。
偌大冰原上疾风呼号,天地灵气极为稀薄,自身所放气息只能散出丈许开外,几乎毫无探查之用。岳无信见此将气息通通收回,只凭目力查看上下四周,小心翼翼缓缓飞行。
饶是如此,仍不免被落下的火雨击中数次。也不知那厚重黑云中藏有何物,所下亘古不歇的流星火雨中蕴含凌厉法力,虽被头顶圆盾通通挡下,但岳无信身在半空,在此等巨力接连轰击下身形一阵东倒西歪。若非体内雄厚灵力绵绵不绝注入脚底飞剑,硬生生抗住巨力,好几次已摔下剑去。此时亲身体会,方深知天地之威直似无穷无尽,世人修道不过向其略借一二。而世人所谓修炼成仙的长生大道,在天地看来也许只不过是蝼蚁妄求多些苟活而已。
岳无信心中思索,手中剑诀掐得更紧。虽然眼见四周这般险恶,但心中却甚为欣喜。此处越是凶险,那困仙谷越是可能就在此处。看来那易萧寒虽然与自己处世不同,但所言却是不假,如此说来当日他那随口一诺倒也有几分可信之处了。看来自己心中将玄火门都视为如那名女子那般无义之人,确是有些恨屋及屋了。想到此处不由摇了摇头。
这般边想边走,又要小心避让火雨,一个时辰下来只飞出不到十余里。而冰原上黑云密布,一片阴沉中难以看明天色,也不知日夜之分。
岳无信停在半空,尽管体内灵力比其他超凡巅峰同阶之人远胜,但方才同时驱使两件法器实在消耗不小,于是放眼四顾,打算找个避身之所恢复调息一番。毕竟依那秃顶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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