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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要这份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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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景熠浓眉一挑,平铺直叙的说,“我不认为我喜欢开玩笑,只喜欢欺负你。”
说完,他带着白手套的长指就灵活的一动,准确的钻进了褚恬的咯吱窝。这小女人现在不怕他了,必须好好“惩罚”重整夫纲才是。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啦……哈哈……”褚恬最是招架不住被人挠痒痒,她滚在沙发上,躲闪的连声求饶。机舱里回荡着她鸟鸣般的清脆笑声,弥漫的都是甜蜜惬意的气息。
前往接机的三个人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机场,林国忠下车和面色同样凝重的项正飞和lice交换了眼神,快步走进了候机楼。
褚恬一路嘻嘻哈哈的跟着景熠出了达到出口,迎面就看见来接机的三个人都穿着整肃的黑色西装。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紧,笑容随即消失了。
连她都看出了不对劲,何况是景熠。他牵着褚恬加快脚步走到林国忠面前,冷声问,“出了什么事?”
林国忠迎着他凌厉的眼神,隐忍的捂嘴凑近他耳畔,“老爷,去世了。”
景熠松松握着褚恬的手條的收紧,深眸里寒光立显,他直直的看了林国忠一瞬,命令道,“走。”
褚恬不明觉厉的看了几个人一圈,可谁都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是闷头护着她往楼外走去。更让她奇怪的是,景熠没让她上迈巴赫,而是叫了林国忠陪他,反把她塞进了奔驰后座。
褚恬心里忐忑,车子一发动就急声问,“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怪怪的?”
lice安慰性的摩梭着她的胳膊,寻思了一阵,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副驾驶座上的项正飞。
项正飞沉沉的吐了口气,转过头来低声开口了,“太太,景老先生去世了,请节哀。”
“什么?!”褚恬大惊,失声叫了出来。她怔怔看着他肃然的表情,又转头看了看lice,突然觉得浑身脱力,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
“怎么会这样……”她摩梭着额头,喃喃自语的说着。消息来的太突然了,恍惚的让她以为是在发梦。
lice拉住她的手不停安抚揉搓着,又劝道,“不要太激动,保重身体要紧。”
褚恬压根就没注意她在说什么,她脑子乱极了,好一会才抬头问了最要紧的问题,“什么时候去世的?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老先生遗嘱,不让打扰你们。人是14号走的,消息还压着,就等oss回来拿主意。”项正飞为了迁就褚恬,把语速放的更慢。但他心里却很焦急,也不知道前面车里的两个人谈的怎么样。
褚恬看着他说完,又埋下了头。景齐峰走的太突然,还是用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她还没来得及帮助他和景熠化解矛盾,他就撒手去了。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侵袭了她的心,好多遗憾、不甘、还有担忧交织在一起,堵得她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
坐在前车里的景熠却异常平静,林国忠尽量简洁的向他汇报了景齐峰去世的病因和经过。他听了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只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了,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两辆车进入市区就遭遇了堵车,一直走走停停,直到两个多小时之后,才到达了市殡仪馆。
褚恬什么都没管,下了车就跑到景熠身边观察他的表情,见他仍是清冷的过分的样子,也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景熠也没看她,扣好西装扣子大步走进了楼内。
殡仪馆这种地方总是自带一种冷凝的气氛,褚恬一进去就感觉到了阵阵寒意。她双手抱臂想适应,可越往里走越觉得冷。
几个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林国忠和项正飞在前面引路,lice小心的虚扶着褚恬,很快到达了一个房间门口。
两个黑衣黑超的保镖表情严肃,见到景熠也没打招呼,只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停灵室,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玻璃冷柜突兀的放在正中央。
景熠站在门边,冷眼看着没有着急上前。就在这时,他感觉到熟悉的柔软触感碰到了手指,是褚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转头一看,就撞上了她写满担忧的脸。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抬脚朝冷柜走了过去。
若换做平时,褚恬绝对没胆量看尸体的。但她还是跟着景熠到了冷柜边,这个时候她必须陪着他。
透明的柜子里弥漫着白色的霜雾,景熠的眸色就在这些冰冷的雾气中愈加深沉了下去。听闻父亲去世的消息时,惊讶只维持了一秒钟。如多年前失去母亲时一样,他的心平静的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打开。”他沉吟了一会儿,冷声命令道。
“呲”随着一声类似瓦斯泄漏的声音,电动盖子缓缓开启了。阵阵寒气渗出来,冰雾缭绕着弥漫开来。
褚恬感觉到心脏骤然紧缩,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景齐峰就躺在冷柜里,表情安然的如沉睡一般。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惨白而刺眼。
就在萦绕着景齐峰遗体周围的雾气散去了一点点时,景熠本来平静的心态被打破了。他看到放在父亲头边的木兰花匣子,心尖上狠狠一抽。
这东西他太认识了,里面放的不过就是楚怀瑾的照片。
褚恬当然也看到了匣子,这是整个冷柜里除了景齐峰外唯一的东西。木兰花纹饰也同样刺痛了她的眼,她伸手想去把匣子够出来,却被景熠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掐住了手腕。
“熠……”褚恬轻唤了一声,本就皱着的眉不觉更紧了。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绷的有些紧,一抬眼就撞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松散的额发下,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里透着比冷柜里的雾气还要冰冷的寒光,仿若一把尖刀瞬间刺穿了褚恬的心。
褚恬这声轻唤让景熠的心跳再次有了一拍的停滞,他果决的甩开她伸进冷柜的手,转身就走。
“通知景晗。”他没理会上前来劝阻的林国忠,只是用冷的像冰渣子一样的声音说了一句,欣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
褚恬低头看着手腕,心绪凌乱的回不过神来。皮肤上还残留着景熠的温度,不是她熟悉的温暖,而是冰冷的。这种感觉让她一下子想起了上次两人在纽约的长谈,当时他身上就是又冷又僵硬。
lice因为景熠莫名其妙的态度不爽的狠狠瞪了项正飞一眼,她上前搂住褚恬,用手语比划道,“我们也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褚恬又转头看了一眼冷柜,难受的低声叹气,由着lice扶她出了停灵室。等她走出殡仪馆大门的时候,门口的车子只剩下她的黑色奔驰了。
林国忠和项正飞看着lice把褚恬扶进车里,这才互相交换了个沉重的眼神。景熠的反应完全在他们意料之中,若不是景齐峰有遗嘱,他们是不会把那个木兰花匣子放在那里的。这个举动无疑触动了景熠心中的隐痛,他连褚恬也不理了,看来情况很严重。
褚恬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意墅”,看到大门口停着的迈巴赫时,她紧绷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幸好景熠回来了,没跑到她找不到的地方已经足够她感谢天地了。
她没去主卧找景熠,而是回原来的房间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舒适的衣服,进厨房忙开了。
lice站在她身边观察了许久,可她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闷头做蛋糕。
“lice。”项正飞拐进厨房,他拉了拉lice的手,示意她出去说话。
“景熠呢?还闷着呢?”lice没理会他请求的眼神,反正褚恬也听不见,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项正飞看着褚恬略显沉重的背影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叫太太别做了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翻脸比翻书还快,难道是anessa害死他爸的吗?”lice被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激怒了,景熠这是不准备理褚恬了,简直莫名其妙。
“不是,当然不是。”项正飞放低声音哄道,还是决定说实话,“是那个檀木匣子惹的事,里面有太太母亲的照片。”
lice脸上的表情从恼火瞬间变得更恼火了,她一把甩开项正飞的手,大步冲出了厨房。
景家的人都是怪胎,景齐峰真是够狠的,临了了还要摆一道。居然明目张胆的把褚恬母亲的照片带进棺材,这是要给儿媳妇难堪吗?
坐在起居室的林国忠心情同样沉重,他摩梭着手里的手机,无奈的叹气。刚刚他打电话给景晗,对方只听他说了两句就重重的挂断了电话,排斥的态度可想而知。
lice本来想回房间去的,走到起居室又改变了主意。她坐到林国忠身边,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发问,“现在怎么办?葬礼到底怎么安排?”
她现在心烦的不只是景齐峰去世这件事,还有一件要紧的公事。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没有把握说服褚恬。
“再等等吧,应该很快有指示的。”林国忠放下手机,轻声说着。他现在除了安抚,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哎,真是的。”lice没好气的嗔怪了一声,起身往楼上去了。
褚恬心无旁骛的做了满满一烤盘卡纳蕾,又从十几个成品里挑选了两个品相最好的,上楼敲响了主卧内室的门。
她等待了好一阵,没等来景熠给她开门。她看着银质餐盖沉沉的叹了口气,把托盘留在门边的角柜上,转身离开了。
lice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发愁时,褚恬推门进来了。她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不问也知道沟通失败了。
“起来,有事情跟你说。”她走到床边,拍了拍倒在床上的褚恬。她考虑过了,认为机会还是不能放过。
褚恬有些不耐的蹙了下眉,可见她很是严肃的样子,只得配合着坐起了身,“什么事?”
“全美甜品大师赛,你拿个主意。”lice把笔记本放在她面前,比划着手语说道。
褚恬眼睛一亮,可又迅速暗淡了下去,摇头道,“我不参加了,下次再说吧。”她没想到助理小姐已经把她的作品送审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初赛合格晋级复赛的通知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lice意外她如此果断拒绝,可她那个一闪而过的兴奋眼神骗不了人。全美甜品大师赛每四年才举办一次,如果冲进决赛获得大师头衔的话,就意味着能走进甜品师的最高殿堂,这是所有甜品师梦寐以求的荣誉。
褚恬抿唇想了一会儿,才打着手语缓缓的解释,“我知道,但现在我怎么能走?机会以后还会有,这次就算了。”
“算了?不行。”lice肃然的回了过去,又比划道,“景熠连房门都不让你进,你觉得你有多大作用?不要太依赖男人,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能在社会和家庭立足。”
褚恬看着她似有些负气又语重心长的表情,心里难过的紧。
她埋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开口说,“看安排吧,葬礼举行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就参加。”
lice见她松口了,这才放了些心。她带着笔记本电脑离开了房间,暂且让褚恬一个人安静会儿吧,她还得和潘以岚和ally沟通近期的工作和比赛的事。
褚恬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山色出神,脑海里不断回想着lice刚刚说的话。其实,对景熠闭门不见的态度她并不生气,只是单纯的担心而已。每一次,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和帮助。现在这个艰难的时候,该换她为他做点什么了。
………………………………
第138章 共同努力
深秋的凤鸣山依然是一片苍翠的景色,只是深深浅浅的绿色中被点缀上了几处若红若黄的颜色,倒是别样的美丽景致。
景熠裹着黑色的浴袍靠坐在躺椅上,他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山色从翠绿变成墨绿,又随着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变成了深蓝色。整个卧室也沉进了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是景熠那双深邃如漩涡的眸子里闪动的凛冽寒光。
上午在殡仪馆里发生的事不停在他脑海中上演,拖拽着他整个人沉进了压迫的低气压里。当看到那个木兰花匣子时,短短一秒钟的反应泄露了他潜意识里的真实情感。他感觉到了羞辱、愤怒,甚至还有些说不清的酸楚。他本能的回避了褚恬,还挡开了她的手。
他独坐了大半天,冷静的剖析过后又感觉到愧疚和挫败。他口口声声承诺过褚恬,不介意楚怀瑾和景齐峰的旧事。可临到头,他却没能实践诺言。他没有做到她期望的改变,反而又一次缩进了冰冷的壳子里。这是不是人类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祟,或者他还是不能完整的体会人性,他还得不出正确的解答。
林国忠、项正飞和lice围坐在小餐厅的圆桌前默默的吃饭,就在三人吃的味同嚼蜡的时候,景熠突然出现了。
“熠少爷。”林国忠惊喜不已的站了起来,又指着主位示意他坐下吃饭。
景熠清冷的目光扫过三人的脸,没有入座的意思,“褚恬呢?”
“啪!”lice重重的放下筷子,不满的情绪写的满脸都是,“走了。”
景熠藏在透明镜片后的深眸一眯,肃杀的眼神直直看了过去。走了是什么意思?这小女人不会又犯老毛病了吧?
项正飞赶紧朝lice投去了劝诫的眼神,这人好不容易出来了,可别再惹他不高兴了。
“啧。”lice回敬了个更大的瞪眼,还是压下心中的不耐,照实交代说,“去法国找你妹妹了,说是要劝她回来参加葬礼。”
景熠眉心一动,心头不觉松了松,随即又蹙起了眉,“谁准她去的?”景晗的脾气乖戾的很,褚恬这个时候去不是自找苦吃吗?
“她要去谁拦得住?你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lice见他不仅不感动还反过来质问他们,瞬间火气又上来。
“哼。”景熠面对她火大的样子只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他才走了没几步,林国忠就追上来,“熠少爷,先吃饭吧。”
景熠当然知道他是在担心,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想吃饭的事,“到书房来。”
林国忠心里又是一喜,这是要跟他谈话的意思了,真是谢天谢地。他快步返回厨房把热在保温箱里汤取出来,端着托盘上楼进了书房。
景熠坐在转椅上,双手交叠着放在下颌处,看到放在眼前的汤碗仍不打算喝。他想了一刻,才收起清冷的态度淡淡的问,“她走之前说了什么?”
林国忠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坚持的又把碗往他面前推了过去。
景熠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妥协的端起碗一饮而尽。
“少夫人很担心你。”林国忠看他乖乖的喝了汤,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坐到了椅子上。
“景晗怎么说?”景熠没理会他语气里的规劝,又问道。
林国忠无奈的摇头,“晗小姐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少夫人走之前我也劝过,这个时候去恐怕正好撞在枪口上。但她留了话,说有办法带晗小姐回来,叫我们都不要过问。”
景熠眸色深沉的沉吟了一会儿,才又问道,“那个匣子,是老头子要求的?”
“是。”林国忠点了点头,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才小心翼翼的说,“小熠,逝者已矣。你要多想想少夫人的好,千万不要因为这些无畏的事伤她的心。”
这次,景熠沉默了更长时间。林国忠说的他何尝不明白,他本来就是想找褚恬好好谈谈的,哪知她动了去找景晗的心思。这样关切的举动让他更是后悔白天的态度。
“叫allce上来。”他沉声吩咐道,又抬眸直视着林国忠,周身冰冷之势收敛了起来,“忠叔,下个月的体检别忘了。”
林国忠才准备起身就听见了这么一句,放在扶手上的手條的收紧了。他看着景熠银灰色的眸子里有些微不可见的情绪,心里又疼又喜。
“放心,不会忘的。”他慈爱的笑着,起身拍了一下景熠的胳膊,才出了书房。景熠那个眼神里流露出的关切和不安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少爷是如此孤单的人,这是怕他也会离开他啊。
项正飞很快进了书房,景熠先问了褚恬的行程,在得到她是坐私人飞机走的答复后,他迅速收起心思切入了重点。
“葬礼的事给你三天时间,明早叫公关部的人把讣告发出去。媒体捡要紧的请,不要开放采访。具体的事按规矩办。”
说着,他顿了一下,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通知台湾的人,探探他们的意思。”
项正飞在平板电脑上记录着,听到他补充的这句,不觉皱起了眉,“台湾现在就剩下景煦了,有必要吗?”
景熠没有接话,只是不容置疑的看了项正飞一眼,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当然知道景煦不够分量,但景齐峰去世这么大的事还是该“知会”堂哥才是。
项正飞本打算再问,可见他拿起了手机不再看他了,也就自觉的退出了书房。
景熠看着通讯录里的第一个名字沉吟了片刻,点开短信界面发送了一条信息,“夫人,葬礼定在三日后,等你回来。”
等在门外的林国忠见项正飞出来,立刻上前询问,“怎么样?”
项正飞还在揣摩着自家老板的心思,只把平板电脑递给了林国忠,待他看完之后,才不解的问,“oss为什么突然想起景煦了?还让请他来。”
林国忠怅然的叹了口气,瞥了一眼书房门,低声说,“按吩咐办吧。”
他返回房间,打开嵌在墙柜里小神龛,点燃一炷清香,双手合十静默了下去。
神龛里供奉的是他的老主人景孝正,而景煦正是他的胞弟景孝全的孙子。景家从明代起发迹,历经几百年朝代更替风雨浮沉,到景孝正一代已是商界巨贾,基业庞大。景孝正和景孝全在战争时期均弃商从戎,后随蒋公退守台湾。但上世纪七十年代,景孝正又返回了大陆,与固执留守台湾的景孝全分道扬镳。
到景齐峰掌权时期,台湾的旁支已经不能和如日中天的景氏相提并论,多年来向景氏要了不少资金援助。景熠这次突然邀请景煦,恐怕除了人情世故外,更多的是出于利益考虑。稀薄的血缘纽带已不足以让他花大量资金养一堆吸血虫,他应该在考虑收回一直持续的“特殊援助”。
“老太爷,您在天之灵要保佑熠少爷,助他达成心愿……”林国忠虔诚的祝祷着,缭绕的青烟将他整个人衬得肃然起来。
他对景煦没什么印象,只在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对其性格无从判断。景熠的打算他理性上是支持的,但也免不了担心,只希望景煦不要是个太难对付的人才好。
褚恬一路睡到飞机落地,她拉着登机箱走出了尼斯机场,打开一直关机的手机,一条短信跃然眼前。
“呼……”她反复看了几遍,大大的松了口气。短信内容虽然非常简洁,但字里行间都透着关心。看来景熠的心情已经好多了,让她更有动力面对即将见面的景晗。
景晗窝在度假公寓宽大柔软的沙发里喝的微醺的时候,门铃响起了。她摇晃着酒杯,开门朝褚恬笑了笑,“来啦?”
“怎么又喝酒了?”褚恬看她脸颊有些泛红,立刻扶着她回到了沙发上。景晗有酒精依赖症,她不知劝过多少次,也不见她下决心戒酒。
景晗没想到她进门就是教训,不耐的瘪嘴,“不喝酒能干什么,要不你陪我去艳遇?”
褚恬果断摇头,不打算兜圈子了,“跟我回市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褚恬,我当你是朋友才给你开门的。要是你再提这事儿,就别怪我翻脸了。”景晗重重的放下酒杯,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
“ilvia,我知道你有顾虑。这样,我保证你和景家的关系不曝光,只作为我的朋友去,好不好?”褚恬当然不会因为她一句威胁的话就放弃,她拉住她的手,诚恳的请求道。
景晗听了便不再瞪她了,只是脸色冷了下来。她把手抽回去,又斟了杯酒慢慢的喝着。
良久,她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我为什么要回去,那个家从来没有我的位置,不会有人欢迎我的。”
听闻消息时,景晗的第一感受就是解脱。她终于等来了彻底的自由,怎么可能回去淌浑水。
“那如果我说你想的太偏激,你愿不愿意认真听我说几句?”褚恬说的坚定,绕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哦?我想的不对?”景晗倒是有点意外,示意她说下去。
褚恬深吸了口气,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
景晗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审视着她手里的东西疑惑了起来。她猜了半天,好奇心驱使她接了下来。
当她把里面的文件抽出来的时候,心头狠狠的一紧。她睁大眼睛看了褚恬一眼,又垂眸确认了一遍,心跳便失稳了。
褚恬看着她震惊非常的样子,等了一会儿才轻声说,“爸爸把他的股份留给了你,现在你还认为他的心里没有你吗?”
说实话,她决定来的时候心底真是没底。不过魏修杰给了她一个惊喜,景齐峰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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