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苦之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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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多古籍中都记载这样的战术，所以一个出色的主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语舞和渊习故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帅，都很清楚那看似不重要地叫阵意味着什么，所以都在争取让己方走到最有利的位置，可两人长久累计的经验似乎难较高下，最后没让“战前交流”起到明显的作用。

　　　　双方都士气高涨，蠢蠢欲动。这自古便结下无尽仇怨的两族，又要展开斗争了，尽管比起过去那无尽的战争不算什么……

　　　　大陆一方都明显有着必胜的信心。就边荒整体战局而言，他们有着绝对优势，没有理由不认为胜券在握。就连此时，包围大溪谷的人也比占领大溪谷的人多出许多。

　　　　异族一方，牢牢占据着地理优势，而天之时虽不帮忙他们，却也不帮大陆人，至于“人和”方面，两方都处于绝佳状态。渊习故的部队虽然处于劣势，所能利用的只有地势，甚至于在林语舞的部队地强攻下被攻破防线只是时间问题，可出奇的是，这支异族部队，几乎没有流露出可能会败的表情，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简直和在场的大陆战士们那象征着必胜信心的表情一样。

　　　　“进攻！”小统领举起兵刃，高呼到。

　　　　呼声划破天际。

　　　　战争开始了，也渐渐沸腾了！

　　　　林语舞带领众人，看准了异族人初到大溪谷，设下的防卫点还有漏洞这一点，发动全面进攻。

　　　　“啊――”越发高涨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对死地害怕，和对某些人和物地思念，都在这一声呐喊中淡去。人们渐渐的只记得杀敌。

　　　　狼烟滚滚！

　　　　大陆战士们都开始冲锋，最前方的将士很快就与敌人接触了。

　　　　轰隆……

　　　　两种不同的能量碰撞。真气与旭气相见，宛如不共戴天的仇敌，不分生死不罢休。

　　　　爆炸带来的暴风将狼烟卷得更高，人们的视野渐渐模糊。他们不宅注意身旁是否还有很熟悉的朋友，只分辨衣物的颜色。

　　　　还在远处的将士则发动远距离攻击术法。一瞬间，天空被各色能量光团填满，就像下了一场彩虹雨，只是这雨落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多出了一个大坑，要是有人不幸被雨点打到，后果就很悲哀了。

　　　　要躲一场雨，也不那么容易。

　　　　呈不规则圆形的大溪谷，各个方向都不断飞来“彩虹雨”，从高处看，就像一副正在不断变色的画。

　　　　大陆战士们将人数有优势的优点体现到极点。

　　　　不过异族战士们也不甘落后。他们也将地理优势发挥到极点，将各处坚固的天然屏障当做盾牌，无视彩虹雨，不断催动术法，来阻击正逼近着的敌人。

　　　　很快，战场的气氛酝酿到极点。

　　　　血腥、暴力、疯狂、恐惧、冷漠……无数阴暗面的东西冒出来。

　　　　尸体越来越多。

　　　　人命在这个地方太不值钱了，就像废纸一样被随意丢弃。

　　　　小统领拿着一把长枪做兵器，一路横冲直撞，不考虑防御，将所有真气都凝聚在长枪尖锋上。一往无前，所向披靡。速度再加上最强的攻击力，可以让他一路无阻。长枪上，越来越多的人像肉串一样被串起来，那些人的生命也在一瞬间终结。当长枪上钉满人后，他便用力一震，将长枪上的尸体震成肉块，然后继续寻找猎物。

　　　　小范围内，他成为先锋，就像他手中的长枪一样带头冲入敌营。

　　　　大陆军队中其他副官也各展拳脚，不甘落后的奋勇地杀敌。他们的修为强于一般将士，一路前行无碍。

　　　　鲜血和尸体铺就了他们的前进路。

　　　　可很快，他们就从得心应手转变为凝神警惕了，因为副官们纷纷遇到对手。异族部队中的强者出现了。大陆一方的强手与异族一方的强手展开对撞。

　　　　战场沸腾到一个新的高度。

　　　　渊习故和林语舞作为统帅，没有真正参与战斗，分别站在两个视角最好的地方，心中想着取得胜利的方法。两人遥遥相对，就像被武动的军旗一样。

　　　　大陆军队毕竟是有着优势的一方，在战争的持续下，慢慢取得了主导权，可是没多久，渊习故用计让主导权被异族人夺走……

　　　　他们相互争夺主导权，也都得到过主导权……这场战斗的结果变得扑朔迷离，不知道最终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

　　　　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争斗才会结束呢？

　　　　似乎过去很久了。

　　　　大陆战士们取得主导权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战况对他们而言开始好转。胜利女神似乎要降临到大陆一方了。

　　　　一方开始焦急，另一方则觉得心情振奋。

　　　　所有人都专注于战争之中，所有人都只想着怎么取得胜利。这是深陷战场的人，理所当然会有的想法。

　　　　但战场之外的人就不怎么想了……

　　　　在战争最**的这个时候，突兀间，异变出现了。

　　　　强盛的光芒突然从林语舞的背后射来，在短时间内，连太阳的光芒都不能相提并论。天地变成了另一个颜色。

　　　　向光芒射来的方向看去，必定会看到林语舞的错愕表情，以及大陆战士们摇晃不定的眼神。

　　　　看到这光的颜色的瞬间，所有人就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战场的气氛完全被这始料未及的光打乱。

　　　　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片刻前，那些火热地呐喊都烟消云散。大陆战士和异族战士们，心情呈对比的到达两个不同的地方。

　　　　“天啊……那……”大陆将士中的一个副官惊道。

　　　　“开什么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另一个副官说到。

　　　　“为什么？渊习故明明在这里！”小统领看了看异族的统帅。

　　　　“……”

　　　　异族那边的气氛则完全不一样。

　　　　一个不知名的异族战士下意识地笑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似乎也很惊讶于眼前的现象。

　　　　另一个异族战士道：“这是奇迹吗？”

　　　　“……”

　　　　林语舞在人们暗自猜测时，开始转身，视线一点一点移动，渐渐的，能看到身后的画面了。

　　　　远处，遮云蔽日的紫色天空夺走了她所有的心神。

　　　　“分坦域出什么事了？”林语舞错愕地说到。那强盛的光芒正是分坦域方向出现信号弹而带来的。相似的画面在不久前也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时紫色天空是出现在大溪谷上空的。

　　　　此时，分坦域中发生着什么事呢？为什么要发射军情紧急到存亡之际才能动用的信号弹？

　　　　渊习故，以及异族主力都留在大溪谷，还有什么人会去进攻分坦域？

　　　　林语舞马上想到，这难道是敌人的圈套？

　　　　她谨慎起来，又思考了一会，便决定下令退兵了。

　　　　暂观形势，不轻举妄动。她不禁这么想着。

　　　　大陆战士们皆不自觉地退后了一丝微小的距离。小统领顺势奔到林语舞身后，道：“这一定是圈套。”

　　　　林语舞看了看正在消散的紫色，道：“你也这么想吗？”

　　　　“异族主力都被困在这里，不可能有机会进攻分坦域。留在分坦域的只有一小支异族士兵，根本不成气候，一定早就被消灭了。我在分坦域留下了五分之一的战士，他们绝对有能力守卫分坦域。况且我领兵离开，才过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发生太大的变故。那个信号弹一定是伪造的，万不可中计。”

　　　　林语舞点了点头，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异族中一定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这夺走大溪谷的果断行动，再加上此刻在分坦域闹出的动静……多么不可思议呀！”

　　　　“是啊！”小统领想起某个人的面孔。“那个人狡猾得很，而且修为很强，不过在您面前还是太嫩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他带一小队人去分坦域要干什么了。原来那些人都是死士，只为助那个家伙夺取信号弹。好一招围魏救赵之计，想引我们去分坦域，以解了大溪谷这边的围。”

　　　　“不用理会分坦域，我们尽快夺回大溪谷，到时候一切都会呈现在水面上的。”小统领又道。

　　　　可在这个时候，林语舞却突然摇头了。一直主张闪电快攻的她，心中萌生了退意。“不行，就算信号弹是假的，也达到了效果。我不得不承认，这信号弹放得很妙。信号弹一出现，我军的气势就减弱了，慌乱和担忧会占据战士们的内心。他们无法像一开始那样心无杂念地挥剑了，进攻的节奏也会慢慢变化，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那种影响是微妙的。而异族方面，气势会大涨，他们每一个人的实力可以得到超常发挥。这场战斗的‘势’已经变了！”

　　　　林语舞在战场上生活了很多年，主导过无数战争，所以非常清楚“势”在战场上能起到的作用。它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个人的心理，从而影响一个人的实力发挥情况。就像在一场比赛中，有助威观众的一方，势必比没有助威观众的一方更有优势。助威观众会营造很好的“势”。

　　　　“古兵法之‘势’篇吗？”小统领道。

　　　　林语舞点头，然后道：“至今为止，已经有无数战争告诉我们‘势’的重要性，流传至今的上千兵书中，几乎没有一本上不记载‘势’的力量。”

　　　　小统领的头微微晃了一下，想起了一些东西，口中道：“古时有一王，拥有长胜之师，传说此军跨越无数战场，经历无数战斗，却从未战败。此军仅有一万战士，但却一直承担着军中最困难的任务。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难关，一次又一次地成就奇迹和辉煌，不断将王国推向巅峰。他们参与的战争中，尤以一场战斗最为出名，号称战场奇迹。长胜之军在一不知名的峡谷遇敌人八十万，而且该地天地能量匮乏，对于‘个体层面’强大者――长胜之军的将士们限制尤大，但最后的结局却是长胜之军成功地捍卫了长胜之名，奇迹之名也因此打响。那长胜之军所依靠的就是‘势’，无数胜利的经历所带来的‘势’，再加上他们有着一往无前的勇猛之心，最后才将八十倍于己方的敌军全部消灭了。敌人一见到长胜之军的军旗，心中便有了犹豫，‘势’也就去了大半，根本无法继续战斗，会输也情有可原……”

　　　　林语舞在小统领还说着话时，一跃而起，将真气融声音，开口道：“众将士听令，撤退！”

　　　　“势”减弱之后，便暂时撤退，待重振旗鼓后，再发动进攻才是取胜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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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大溪谷外，大陆军队搭建的临时营地中。

　　　　此时距离林语舞下达撤退命令之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林语舞和众副官来到主营帐，准备商讨接下来的攻略计划。小统领此时正面向全体将士说着话，解释了一遍信号弹会出现是敌人的诡计，企图稳定军心，甚至于拨高士气。很快就又要开始进攻了。

　　　　渊习故的部队在大溪谷的时间越短，就越无法利用到大溪谷的地势优点。对于数量本就占优的大陆军队来说，这足以被称之为决定性的胜机。林语舞没有长期针对大溪谷问题交战的打算，所以必须抓稳胜机。

　　　　速度！这也许就是决定性的要素。大陆一方掌握速度，就能夺回大溪谷，异族一方掌控速度，就能守住大溪谷。谁的掌控力强，谁就能赢。

　　　　也许在不久前的第一轮进攻中，就已分出大致的胜负了，只可惜突然出现的变故打乱了大陆将士们进攻的势头。

　　　　没过多久，小统领说完话，随即立即来到主营帐之中，参与一场激烈地争论……

　　　　奇妙的现象又一次出现，林语舞和小统领作为争论的中心，像之前地商议一样，推翻某些东西，又提出某些东西。其他副官只能作为附属品，被堆积在一旁。

　　　　最后得出结论，第二轮进攻之事定在几个时辰之后的日落时分。

　　　　得到结论之后，众人陆续散了，唯独小统领和林语舞像是被拴住了一样，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至于原因为何，那便要追溯到半个时辰前。那时商议还未开始，而林语舞接到了一封密函。正巧小统领就在不远处，林语舞便偷偷将有密函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小统领，所以他们两个才一直站在原地。

　　　　等到其他副官都离开了，小统领和林语舞纷纷调动真气，将营帐内外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第三人之后，小统领道：“有什么事？”

　　　　林语舞从袖中掏出密函，丢到小统领手中，道：“你看看它。”

　　　　小统领楞了一秒，也许是因为见到林语舞的表情有些古怪，所以显得有些迟钝。待打开密函，简单地看了看它，小统领总算明白了林语舞之前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小统领道：“怎么会这样？密函会不会是异族人造假的？”

　　　　林语舞道：“密函是真的，我已经证实过了。密函中书写的字有些潦草，又很简短，定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写的。”

　　　　“这么说，密函中所写的事是真的？不！那不可能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可真就算是奇迹了。”

　　　　密函通篇所描述的，只有一件事――分坦域方向发出的信号弹所意味着的事真的发生了。

　　　　小统领道：“那个去了分坦域的家伙，带着的异族人最多也不过三千人，而我留下的守军到了‘万’的数量级，两者差了一个数量级，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要我相信分坦域失守也太……”

　　　　林语舞露出一个凝重的神色，说道：“你先将密函中所写的东西看完。”

　　　　小统领又是一愣。他已习惯看信只看主体，现在分明已经从密函中得知了核心的问题，未看的细节有那么重要吗？他看了一下林语舞的瞳孔，分辨出其中的凝重，终究还是低下头，将之前忽略的字看完。看到结尾时，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色已经变得和林语舞一样了。

　　　　“居然还有伏兵？！”小统领惊道。他拿着密函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不知因为愤怒还是害怕。

　　　　林语舞接过他的话道：“伏兵四千，其中多为未成年的男童，以及修为不高的女人。看来，你遇到的那个异族人还真的挺厉害呀……”

　　　　小统领还在消化刚刚得知的事实，没有回应林语舞的话。

　　　　“七千对一万，看似不足以流转局面，但逆转的可能性绝不为零，若是再加上神乎其技的战术的合理运用，要攻陷分坦域就不是不可能之事了。”林语舞道。她看了看不知是愤怒得说不了话，还是惊得说不出话的小统领，轻轻敲了敲桌子。

　　　　清晰的碰撞声，顺着小统领的耳朵，撞上他的脑髓。他勉强挣脱了无法言语的状态，急问：“渊习故明明的主力军明明在这里，分出千余人应该就是极限了。异族哪来的士兵？”

　　　　从“信号弹只是敌人围魏救赵的伎俩”到“一切都是真的”，变化大到小统领接受不了。

　　　　“密函中不是说了吗？攻占分坦域的军队是由不适合战场的女人和未成年的男童组成，想必是临时征来的人。我们似乎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渊习故带来的主力军就几乎是敌军全体战士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临时组建新的军队。分坦域一战一定非常激烈，敌人持‘弱’与我军交战，死伤定然惨重。”林语舞道。

　　　　“就算异族设下了四千伏兵，想要攻占分坦域也未免太牵强了。留守分坦域的战士都是久经沙场的人，而对方是临时组建的军队，大多数还是男童、女人，完全没有战斗经验，更何况我军数量依旧占据优势。”小统领道。他不想相信密函中所述之事，也不敢相信它。

　　　　“所以我才说你遇到了一个厉害的异族人。他拥有在劣势之中夺走分坦域的手段。”林语舞道。她抬手一招，将小统领手中的密函吸了过来，手指一掐，密函便自动燃烧起来。灰烬落到地上，化为细小的飞灰，再也不可能有人能够看到其中的内容。“此事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以免乱了将士们的心。即便敌人又占领了分坦域，我们也有着扭转一切的机会。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攻占大溪谷，几个时辰后就是开战之时了。敌军在大溪谷‘立足不稳’，已被我军团团围住。我们是有机会的，而分坦域方面就更简单了。那里没有地理优势可依，而且占据那里的敌人很弱，数量也少。一战之后剩下的人，那边剩下的敌军也许不足一千。不！也许更糟到剩下不足百人。还是不对！他们能剩下一个人都非常厉害了。我们攻占大溪谷后，保守估计，也有着数万的雄厚兵力……”

　　　　“一切都有着挽回的机会吗？”小统领突然升起一种愧疚心。若非是他，现在不会演变成这样。他又燃起了以命请罪的想法。

　　　　林语舞道：“你在想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统领总觉得这句话十分响亮，听到后的瞬间，头脑便顿时清醒了。

　　　　“我明白了，日落之后，我一定会将大溪谷夺回来，然后再去夺回分坦域，杀了那个异族混蛋。”小统领道。

　　　　“很好！”林语舞道。“这场战役真正的胜负如何，还不一定呢！”

　　　　从表面上看，异族占据了优势。他们夺走了大陆两大阵地。然而……

　　　　“对方决定行动计划的人还是太嫩了，这么急功近利会让异族遭受巨大地打击。大溪谷会被我们夺回来，分坦域也一定会被我们夺回来，我们现在有着这种能力。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趁机进一步攻入边荒内部。”林语舞道。她很清楚，距离异族的皇殿已经不远了，而本次战役很可能具有某种决定性。攻陷大溪谷就可以重创异族三大主力之一，那么边荒的一大片土地将失去镇守者，林语舞可领兵长驱直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看到皇殿。

　　　　小统领突然下跪，信誓旦旦地说道：“必不辱命！”

　　　　林语舞看了看小统领，随即又看向营帐正中央的模拟地形图上，视线捕捉住皇殿，说道：“就让异族尝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味道吧……”

　　　　视线移出主营帐。

　　　　这临时的营地中，所有人都在坐着准备，因为新的命令已经下达。马上就又要展开新一轮的战斗了……

　　　　他们的气正在燃烧，日落时分将是最旺盛的时刻。

　　　　将士们大都不知道分坦域的真正变故，安心地等待着进攻大溪谷的瞬间。若是消息败露，他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尤其是有着亲朋还待在分坦域的。

　　　　快了！

　　　　就快了！

　　　　决战的时刻就快到了！

　　　　固守地理优势很大的大溪谷的十万异族战士，围困大溪谷的十四万大陆战士。一方拥有地利，一方有着人数优势，此战的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双方都有着某种信心，都认为自己能够取胜。他们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聚集到这里的，却都怀着不可开化的仇恨和细微的恐惧。他们为了自己的正义而行动，为了守卫自己的种族而战斗，也许没人能说准备展开争斗的他们错了。

　　　　带着血腥气息的风刮过战场，树叶婆娑，四处分外萧瑟。

　　　　这凹凸不平的土地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即便有，也会在常年不断的战火中消失，然而这样的一块贫瘠之地，却成为了两方的必争之地。

　　　　黑色的焦炭稀稀疏疏地落在各个地方，就像尸体一样，再也无法唤回生气，再也无法移动。生命永远的离开了它们。就是它们酝酿着战场的黑色气氛。术法的冲击，能量的爆炸，将这一片土地变得这么丑陋，然而执着于这块土地的人们啊！有谁意识到了呢？

　　　　新一轮的战争又要开始了，这片土地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它的主人又会变成谁呢？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拍着胸脯说“我知道”。世上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

　　　　也许这只是神所开的一个玩笑，然而作为棋子的众人太过认真了。

　　　　等待中，难熬的等待中，终于快要看到日落了。

　　　　当天空泛起橙红色光亮的瞬间，夜晚也就快要到来，交战的时刻也就要到了。

　　　　围困大溪谷的大陆战士们，几乎都死死看着太阳渐渐偏移，光线越弱，他们握着武器的手就越用力。

　　　　渐渐地，太阳变得鲜红，看起来很大，周围的云层都被染成了红色，被人们成为晚霞的东西出现了。

　　　　这在自然界极为常见的景观，几乎所有人类都见过的景象，在此时却被寄予了某种特殊的期待。

　　　　“众将士听令，进攻！”

　　　　一声叫喊划过天际，人们的呐喊声随之出现。

　　　　新一轮的战争正式拉开序幕……

　　　　相同的时刻，分坦域的某个高地上。

　　　　一个男子正面朝大溪谷的方向站着。那背影看起来很缥缈，仿佛稍不留神就会消失。

　　　　上百个人就站在不远处，仰视着那背影。人们产生错觉，那背影好高啊！好远啊！似乎永远也无法触及到。

　　　　那个男子仿佛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很孤独，身旁没有任何人，然而他那没被任何人看到的眼神中却藏着很深的执念。

　　　　人们突然发现，那个男子――笛影虽朝向大溪谷方向站着，但头却微微扬起，并不是在眺望大溪谷，而是在遥望更高的天空。他的背影就已经需要世上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