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苦之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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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战开始了……

　　　　无形的因果之链叮当响着……

　　　　噬灵森林是名副其实的禁地，先皇决定让它成为自己的墓地，在死前强行闯入，再也没有出来过。渊九齐、渊森舒和渊海厉以孩子的身份往墓地送入了无数的贡品，不乏珍宝，再加上先皇闯入时带进去的陪葬品……它又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宝库。

　　　　因果轮转着……

　　　　先皇在临死前交待，让当时的另一位诸侯――渊复泷来守护禁地。此事成为了某种因的一部分。与先皇感情很深的渊森舒经常来查看将成为先皇墓地的地方，时常遇到渊复泷，再后来，两人取得先皇地允许，结为连理，可惜最后，一人要远征大陆，一人又要驻守禁地，只能分别。在如今的时代，渊复泷已经死了，渊森舒为了守护自己的孩子，而在大陆……

　　　　一切的因果都串联起来了。

　　　　即便时代不同了，也会有着一种名为因果关系的联系。

　　　　修者之墓的控制范围之外的半空中，一个看起来很消瘦，但肌肉却鼓了起来，而且线条非常清晰的男人看着黑色的墓地。

　　　　男子背后宽厚的披风扬起来，仿佛有着生命，不停地运动着。同时，红色的长发也随之而动。风更大些时，会将盖住他肚子的衣服的一部分掀开，泛着红光的麒麟图顿时投射出危险的信号。

　　　　这个人就是渊砂，曾经是渊森舒最得力的副官。在渊森舒走后，他暂时接替了她的位置，现在作为异族的领导者之一在管理全族人。

　　　　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吾主哟，请早日……

　　　　渊砂仔细看着这个修者之墓。这里是其主在位时，经常过来的地方。有很多次，其主也会让他跟来。慢慢的，他也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来这个地方的习惯。

　　　　自从渊森舒离开后，除了她在林家遇险之事，他就几乎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愿先代皇尊保佑，”渊砂降落在噬灵森林之外，闭上眼睛，双手合并，开始祈祷。“让吾主与两位少主团聚，永远平安地生活下去。”

　　　　半个世纪以来，渊砂得到的只有“无笑毒神惊鸿一现，救走渊森舒”这一条有关她的消息。吾主此时是否平安呢？又在哪里呢？有着无笑毒神全力相助，一定很安全吧！两位少主又是否平安呢？大少主是否从林家脱险？二少主又是否安康？三人是否见过面呢？

　　　　愁绪迫使他在这片禁地之前无谓地彳亍，不经意地抬起头，突然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在这全族人大祸当头的时间里，作为总统领的渊砂不可能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已没有时间为无能为力的事忧愁下去了，现在必须赶回皇殿处理已经堆成山的问题了。

　　　　黑色的气升腾起来，渊砂往前踏上一步，像是踏上可以飞天的云，当即腾飞起来，几个闪烁间，已消失于天边。

　　　　没过多久，渊砂到达了皇殿。

　　　　漆黑如墨的石块砌成了这座宏伟的宫殿。它仿佛本就是一整块石头，而被从中间生生掏出了各种各样的空间。上万根仿佛于天平齐的石柱立在宫殿的各个地上，不见其顶端。它们拼凑成了麒麟的图案――皇族人的标志。浅浅一看，宫殿中没有任何装饰性的纹路，若是天一黑，就会于黑夜融为一体，难以区分。

　　　　渊砂直接从半空降落，穿过可以识别身份的能量光罩，然后来到自己的房间之前。偶然经过的护殿使见到渊砂，立即行礼。渊砂随口打发众人，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并把门反锁上。记载着各种数据、资料和问题的卷轴已经送了他的房间，他得赶时间处理好。

　　　　沉寂快速将这个地方的所有生之气稀释，宛如没有人待在这个地方。

　　　　夜晚悄悄来了。

　　　　几个时辰后，夜晚又悄悄走了。

　　　　敲门声代替清晨的鸡鸣驱散了渊砂门前的寂静。

　　　　渊砂手指一弹，门开了。他走出去，问道：“他们来了？”算算时间，就能知道现在是该做什么事的时间了，根本不用侍女来提醒。

　　　　侍女弯着腰道：“是。渊习故大统领和笛影刚刚赶到，正位于客议殿。”

　　　　渊砂轻微点头，丢下侍女，快步走向客议殿。

　　　　一刻钟过去，渊砂到了客议殿。

　　　　如侍女所说，渊习故和笛影真的站在客议殿中。

　　　　跳过已经很熟悉的渊习故，渊砂直接看向笛影。这就是帮助渊习故取得奇迹之战，以及不久前一战的胜利的得力人才吗？相貌倒是俊秀，不过眼睛下面有着重重的黑眼圈，倒像是一个疲劳过度的普通年轻人。一看便知，其年纪就不大，会有多么出众的能力呢？倒是被渊习故藏得挺好呀。

　　　　笛影也在看着渊砂。这就是那个女人最忠心的副官吗？据说他可以为了名为“忠”的东西，放弃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笛影脑中浮现渊森舒的样貌。眼前这个叫渊砂的男人，怎么和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

　　　　在简单的问候之后，试探性的，渊砂向笛影说了一些话。“真的是你在悄悄帮助渊习故？”

　　　　笛影点头说“是的”。

　　　　渊砂看了渊习故一眼，从渊习故的眼神中得到了证实。渊习故没办法说“不对”这两个字。按照军中规则，吞掉他人功劳，独占好处的人当斩，同时眷属家人会被充当“军用”。他很害怕笛影捅破他的谎言，虽然仗着渊砂的信任，有一定的几率会暂得无忧，但也有很多风险要承担。好在笛影没有要拆穿他的谎言的想法，他也便只有给笛影让一条路走了。

　　　　“按照军中的规则，应该为你记一次大功。你现在在军中位于什么职阶？”渊砂说。他一向赏罚分明，按照军中规则处理事情。规则秩序是人类建立文明的前提之一，一只军队要是想要变得强大，那么严格地遵守秩序和规则是必须的。

　　　　笛影看向渊习故，将问题推给渊习故。

　　　　渊习故在心中偷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并无职阶，只能算是我个人的从属者。”

　　　　“哦？”渊砂稍稍一惊。那从属者立下了两记大功，职位居然还只是从属者。“不如这样好了，你立下两记非常人可立之大功，我便让你连升六级如何？”正常来说，一个普通士兵，至少要几百年才能将地位提升六级，而一个从属者，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将地位提升一级。这种晋升的速度，是几乎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

　　　　从属者的地位连士兵也比不上，甚至连普通的民都比不上，用不好听的形容方式来说，就是家畜――被卖给什么人的奴隶。

　　　　总统领之下有大统领，两者都只能由皇族人接管，大统领之下有众副官，其又分为地位稍高的小统领和普通副官，再之下就是各分部队队长了……笛影若是连升六级，就是队长级别的人，至少可以掌控“千”这个数量级的战士的权利，只不过初期的队长只能掌控介于一千至三千之间的兵力，而后期的队长则不同。

　　　　笛影不留痕迹地一笑，然后道：“一切听由您地吩咐，但是我有一个请求。”笛影弯下腰。

　　　　渊砂暗想：难道还想要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军中战士分为情报型战士――战争前驱者，作战型战士――战争执行者，任务型战士――战争逆转者，后援型战士――战争医疗、援护者，护卫型战士――战争内政型者，又称战争决裁者。”笛影道。“我修为很弱，根本无力承担作战型战士的队长，可否让我担任护卫型战士的队长？”

　　　　如今护卫型战士几乎都在皇殿中，负责管理皇殿，以及军队内部的事（分配战士，征收战士等一列事），以及其他杂事。

　　　　“修为……”渊砂低声念一句，又仔细看了笛影一眼。他担心笛影的修为无法让士兵心服。

　　　　年纪如笛影这般小，修为不高很正常。也许，他还比不上一部分普通作战型战士，渊砂暗想。

　　　　不过，渊砂还是道：“那好，我准了。”

　　　　笛影将弯腰的幅度变大，说了几句台面上的感激话。

　　　　渊砂点着头，又看向渊习故。“你连立两件奇功，夺回了属于我族的一大片土地，当得军中最高荣誉……”渊砂笑着说着。

　　　　渊习故听着，却感觉话语像是在讽刺自己，完全高兴不起来，尤其是笛影还在一旁的这个时候。

　　　　渊砂说出一大番话，又许下包括补充战力在内的一些奖赏，好好褒奖了渊习故。

　　　　末了，渊砂再次看向笛影，不过看向笛影的时间比不上看渊习故的时间的十分之一。“说一说渊习故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吧。”

　　　　笛影讲述了一个曲折的故事，完全是临场编出来的。他淡化了自己的功劳，美化了渊习故的功劳。

　　　　笛影无意让异族更加混乱，因为他选择了将异族当成基石。

　　　　渊习故在一旁听着，心绪越来越凝重，总莫名感觉到恐惧。渊习故不敢泄露有关笛影的任何事，因为死穴被笛影捏着。回想起来，他甚至至今都不知道笛影的真正来历。他的副官们还以为笛影真的是他的从属者。

　　　　笛影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呢？渊习故怎么也猜不到。即便笛影是族人，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总觉得笛影不是一个会被种族之分所束缚的人。

　　　　不知隐情的渊砂还沉浸于喜悦之中。他再次赞扬了自己信任的渊习故一番。

　　　　（本章完）
………………………………

第32章

　　　　第33章

　　　　谈话终了后，渊习故就准备立即返回前线的营地了。一是因为战事随时可能出现，前线不可无主，二是因为不想再见到笛影那张脸了。至于笛影方面，他选择留在皇殿，似乎在谋划什么，但渊习故已经顾不上了。

　　　　渊砂放下地位之差，以朋友的身份为渊习故送别。渊习故起初自然是拒绝的，但渊砂一旦搬出命令的口吻，渊习故就没办法了。作为前眷属者的笛影，也跟随着渊砂，一起为渊习故送行。

　　　　一路，渊砂与渊习故以友人的身份相互说话，倒也没有违和的地方。多年前，渊砂和渊习故处于同等的地位，也是一对好友，交情不浅，直到渊砂暂代渊森舒的位置，两人才出现地位之别，说话的时候不得不顾及彼此身份的不同。

　　　　穿过宫殿中的几条长廊，三人来到了一座雕塑之前。这是一个美丽女子的雕塑，不论从表面的光滑程度，还是大小，都宛如真人，出奇的是这个女人的头发是黑色的，瞳孔也与所有异族人不同，简直就像是大陆人，不，这根本就是大陆人。

　　　　笛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是感到惊奇。异族人的神圣宫殿内，怎么会有大陆人的雕像？笛影思考了一会儿。难道……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在历史中，异族和大陆一直处于交战状态，水火不容，只有一次是例外。无笑毒神时代，无笑毒神与一个名为亦曲儿的大陆女子结为连理。

　　　　这就是亦曲儿吗？雕像周围明显已经荒废了，有很多时间留下的痕迹，只不过由于这是修者的居所，流动的能量让污渍无法近身。周围的房间一定就是亦曲儿的房间了，也荒废了，不知多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在亦曲儿这个大陆人出现后，这里几乎被异族人当做禁地对待。

　　　　渊习故和渊砂驻足，看着雕像，仿佛有着什么共同的感慨。

　　　　笛影跟着驻足，从二人的神色中读出了很多东西。几百年前，无笑毒神失踪，亦曲儿便由渊森舒保护，而作为渊森舒手下的渊习故和渊砂自然没少接触到亦曲儿。

　　　　渊砂突道：“她真是一个很傻的人呀，做了那么多，最后还是失败了，死得那么惨，差点连儿子都没保住，不对，现在她的儿子也一定死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了吧。”

　　　　渊习故接过话。“她是我唯一敬重的大陆人，也许她早就料到我族有这么一天了。她连灵位都没有，留下的唯一孩子，我们也没有照料好，真是对不起她呀。”

　　　　渊砂道：“主瞒着几乎所有人，将她的孩子和亦曲儿之子一起交给我们两人，我们却……真是太失职了。亦曲儿之子的身份还是暴露了，受了很多欺负，而主之子也跟着尝遍各种苦水，最后两人一同离开这里，现在多半都死了吧……”

　　　　两人说话的同时，笛影嗅到了隐秘的味道。笛影断定，几百年前，还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悄悄对亦曲儿这个人有了一丝兴趣。

　　　　感慨一番，渊砂和渊习故再次往长廊的一边走去。

　　　　陆陆续续，三人走过了不少的地方，见到了不同的建筑物。他们虽没有特意加快速度，但也走了许久，却还是没有走出宫殿的迹象。这座宫殿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次，三人来到了一片比其他房屋高出许多的建筑群面前。

　　　　渊习故和渊砂再次驻足，看向这片高大的建筑群面前。

　　　　每一次，两人经过这个地方，总会停下来看一段时间。

　　　　这片建筑群顶上悬着“舒居”二字，就像沙堆里的金块，和宫殿中的其他部分比较起来，要宏伟不少，有着不少装饰物，外围还种植着一圈观赏性很高的植物，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很多年前，这里是一个名为渊森舒的诸侯的专属居所。这里一直很干净，而且四周都由特殊的能量保护着，只要没有人来破坏，样子永远也不会改变。

　　　　笛影随意的待在一旁，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他忍不住往靠近建筑群的方向走了几步。

　　　　突然间，异变出现了。

　　　　笛影快速捂住腹部。很烫！很烫！好像要融化了一样。腹部突然涌现一股旭气，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一瞬间冲破封印，然后在肚子里面翻滚起来。

　　　　笛影忍住这股冲击带来的痛苦，然后快速调动旭气来缔结新的封印，然而还是迟了一步。渊砂和渊习故都察觉到了。

　　　　笛影感觉到状况不妙。事情也许正在往非常非常糟糕的方向发展。可恶！太掉以轻心了！没想到着麒麟图居然会出现异变。怎么回事？为什么渊砂和渊习故腹部的麒麟图没有产生异变？

　　　　笛影抬起头，总算注意到了建筑群顶部悬着的两个字――舒居。

　　　　这里是那个女人的居所吗？

　　　　渊砂和渊习故怔了一秒，不止为笛影腹部的麒麟图而吃惊，还为他腹部的麒麟图选择在这个地方出现异变而吃惊。两人迅速合力展开结界，在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之前，将这片空间封锁起来。

　　　　怎么办？笛影开始思考应对手段。他有些懊恼。那个女人真是烦人啊！在林氏山庄的时候，她就多次为难他，现在到了边荒，还是不肯放过他，居然在这种地方给他添乱。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身处最幕后，最神秘，最没有人知道的位置，才能办到一些事，哪怕让一心想保护自己的亲人知道，也只会遇到麻烦。不过话又说回来，笛影记得自己明明与林语舞换过血了，怎么还会……他只能将这归咎于神奇的明轮之树了。

　　　　与笛影的腹部的麒麟图相应，建筑群中央的某一个房间亮了起来。

　　　　渊砂和渊习故互看一眼，悄悄分析着目前的状况。亮起来的那个房间是渊森舒的孩子出生之地。将渊森舒与她的孩子连在一起的脐带在被剪短的瞬间化为能量，融入了墙壁之中……

　　　　在异族人的习俗中，每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会接受某种仪式的祝福。传说没有接受祝福的孩子，在经过出生地时，会被恶魔缠身，腹部将会被吃空。当然这只是民间的说法，真正的原因是婴儿的脐带在断掉的瞬间就溶于婴儿出生地的空间中，只要婴儿回来，两者就会产生共鸣，而给婴儿带来痛苦。

　　　　笛影很不走运，没有接受祝福的机会。

　　　　“你……”渊砂走到笛影身边，轻轻抓住笛影的肩膀。

　　　　笛影调动旭气，以最快的速度压制住腹部产生共鸣的旭气，一直没有抬头。即便是他，在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应对之策。

　　　　渊习故走过来，站在一旁，眼睛睁得很大，仔细打量着笛影。

　　　　“你到底是什么人？”渊习故皱着眉问到。

　　　　“麒麟图的共鸣到底是怎么回事？”渊砂接着问。

　　　　两人心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可以让一切变得合情合理的解释，但是由于几率太小，一直不敢确认。

　　　　是不是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呢？是不是已经没有隐瞒下去的可能了呢？笛影一言不发，想先看看渊砂和渊习故的反应。

　　　　“回答我，你是不是从大陆方向来的？”渊砂问。

　　　　“是又如何？”笛影道。他翘起嘴角。“我是从大陆方向来的，不过也是异族人，甚至和你们一样有着麒麟图，如何？你们要杀了我？”

　　　　渊砂准备逼问下去，但是渊习故递给渊砂一个眼神，两人走到一边，丢下笛影，开始交谈。

　　　　渊砂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显然激动不以。“他……他……”

　　　　渊习故稍微冷静一些，说道：“果然只有这种可能性了。”渊习故联想到与笛影的每一次见面。“他――笛影就是主当年被林魄天抢走的少主。”

　　　　渊砂对渊森舒最为忠心，遇到有关渊森舒的事，也最为激动。“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是你附属者？”

　　　　渊习故心有顾虑，不敢说实话，开始编造撒谎。“我遇到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到无处可去的他，没多想便直接将他收为从属者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哈哈……”渊砂激动地笑了起来。“主去寻找他，可他却自己找回来了。”

　　　　渊习故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他也许害怕我得知他是从大陆那边来的，所以才在我面前隐藏来历。”

　　　　“那林魄天当初没有真正杀了他吗？”渊砂问。

　　　　“这共鸣不可能伪造。”渊习故说。“笛影一定是主的孩子。我想林魄天当初抓了他之后，认为一个婴儿不可能独自活下来，就直接把他丢了，但笛影，不，少主还是活下来了。”

　　　　渊砂偷偷看了笛影一眼，笑容黯淡了。“那少主一定受了很多苦。你快看他，身体多么的消瘦啊……”渊砂看待笛影的眼神变了，第一次关注笛影的身体状况，只不过笛影只在他眼中消瘦得异常，也许渊砂是将消瘦的身躯和受苦的经历归为一类了，仿佛觉得笛影无论变得多么胖也不够。

　　　　渊习故附和了一声。“是啊……”他的心情很乱。一个握着他的死穴的人，突然变成少主，这种经历太过特殊了。他感到很惶恐，不知日后将会演变成什么样。眼前这个如此聪明的年轻人，连续击败大陆军队两次，如今成为了快到末日的异族中一脉的少主，这件事将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好！我决定了！”渊砂突然说到。“我要辅佐少主成为全族新的王。”

　　　　另一边，笛影也在思考着各种事情。他之前也考虑过身份败露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这么快，以这种方式。他并不真正了解渊砂，对他的了解都是从传闻中得知的。很多人都说渊砂很忠心，但这终究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的传闻而已，根本给笛影提供不了多少参考。笛影绝不会相信传闻中的事。若是渊砂事实上只是一个顶着“忠心”之名的骗子呢？在渊森舒离开后，就接替她的人，有是骗子的可能性。笛影自己本身就是骗子，所以很清楚“忠心”的外衣是很有欺骗性的。渊砂是一个依靠虚假的忠心欺骗了所有人，然后夺走了渊森舒地位的人也说不定。当初林魄天能够选择那么好的时机――所有人都忙着渊森舒即将生育一事的混乱之时闯入皇殿，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内应帮忙，都有着可能性。

　　　　他不想暴露身份的原因，还有一个。半个世纪前大闹林家，由与渊森舒一战，想要杀了她的怪物，即便有着“少主”这一层身份，也不一定能说服渊森舒的手下，所幸渊习故和渊砂没有将少主和怪物联想到一起。不过就算假定两人愿意接受是怪物的少主，笛影也不愿意接受渊森舒的荫蔽，这也许算是一种抗拒心理吧！

　　　　既然现在身份已经暴露了，那就只有执行事先拟定的另一种方案了……

　　　　笛影想要先试探一下渊砂和渊习故的忠心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笛影走到渊砂和渊习故面前。“你们准备怎么办？是漠视下去，还是……”

　　　　“少主！”渊砂和渊习故一前一后，快速跪下了。

　　　　“什――”笛影装出因吃惊而手足无措的样子。

　　　　“您出生于这座宫殿之中，但是被敌人抢走了。”渊砂解释着。

　　　　“喂喂，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怎么确定我就是被抢走的那个人了？”

　　　　“这绝不会有错！您出生时，被剪短的脐带立即溶于这片空间，而少主又没有来得及接受过族内的仪式，来到此地后，腹部便会产生刚才那样的异样。”渊砂道。

　　　　“哈？”笛影装成惊讶的样子。他理解了腹部旭气混乱的原因了。“说不定，这是一个巧合呢？我也许是其他人，只是正好生在这里，也凑巧没有接受仪式。”

　　　　渊砂摆头。“这不可能！您的经历与少主完全吻合，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