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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苦之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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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面对少主,无颜面对主上,自己给自己安上重罪的渊砂一直没去见笛影。
他现在任然还以为笛影在疗伤,想要去偷偷见见笛影的状况,可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不得已放弃了这种想法,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在皇殿外围转悠。
不知不觉,他走到舒居的后门。看着高高的门,渊砂低下头,又跪下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主上,属下……属下……”渊砂准备说出自己的罪,但始终说不出来。
堂堂总统领,一度逼近异族皇位的他,在这一刻堕下了泪水。军中只有血,没有泪,这种观念深入人心。渊砂感到耻辱,几度擦干泪水,但泪水又流了下来。
这份足以让他抛弃耻辱心的忠心,分量实在是太重了。这时,无论是谁见到了他的泪水也不会嘲笑他。只可惜,他忠心对待的两个人,一个不知所踪,另一个还在怀疑他,甚至是想着除掉他。
抬起头时,他看见偌大的“舒”字悬在高处。魔法一般的力量让他无法移开视线。仰视间,他的内心又在悄悄改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吧!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无论要做出多少牺牲,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无论要使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将少主推上王位。
在竞选中输了的渊砂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渊俱不会无视渊砂这个眼中刺,很快就会来处理掉渊砂了。渊砂只能趁着竞选刚刚结束,大势还未完全倒向渊俱一方的现在施行一些行动。
渊砂站了起来,立在后门后,停了许久。回忆如海浪般卷来。他回想起了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距今将近八百年前,还处于强盛时期的异族中出现一伙贩人者。他们游走于边荒各地,甚至多次去往大陆。贩人者不断以各种手段――偷、抢、买……来得到婴儿,然后转手给其他人,以牟取利益。
那时,还没有长大的渊砂很不走运,成为了贩人者偷走的皇族人。不过由于他肚子上有麒麟图,没有人敢买他。谁都怕惹上麻烦。那个时候的皇族人是非常高贵的人。贩人者很无奈,意识到他没有任何价值后,对待他就随意了起来,每天将他关在地窖中,只在其他生意谈好后,顺带着提一下关于渊砂的买卖。慢慢的,渊砂的存在被遗忘。直至某一天,贩人者将渊砂关在地窖后,忘了带走他,便转移了据点。
渊砂的苦日子便来临了。
渊砂永远记得那段日子。地窖中充斥着腐烂的空气和发霉的颜色,死亡和绝望碰撞出花光,一阵红一阵绿的幻觉让他呕吐,恶心的臭味点燃一切,从他的鼻子一直烧到内脏中。地窖被当成囚禁待售者的地方,不止有渊砂一人。其他难以处理的人也被抛弃于此。
九个人!被关在黑暗的地窖中的人一共有九个!粗重的铁链将他们栓着。他们就像狗一样。四周没有任何食物或是水源,能量也渐渐枯竭。
九个人只能等待死亡。
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中,几乎不用期待有人来救助。铁链无法被挣脱,地窖门无法被打开,外界无援可期待……
他们的身体日渐消瘦,不知在哪一天,他们的身体已变得像骨架一样。渊砂的体重一度不足二十五公斤,眼球像是放在眼眶上面,仿佛只要一眨眼,就会掉下来,薄薄的眼皮根本无法阻拦。死亡的气息清晰地飘荡在地窖中,释放着绮丽的色彩。
有一天,终于,死亡开始与他们接触了。九人渐渐死去。
就在渊砂眼前,其他八人的身体渐渐变凉。也许是由于皇族人的体质根基天生就高人一等吧!他坚持到了最后,但那不能被称为幸运,只是将绝望和痛苦延长而已。八具尸体开始腐烂,烂臭味四处冲撞。足以令人眩晕的画面日日夜夜地缠着他。
渊砂避无可避,只能看着八具尸体腐烂。尸体表面出现绿斑、水泡。肌肉呈水肿状态,整体膨胀变形。胃中的东西夹杂着血水混成异样的颜色从嘴中流了出来,眼球暴突,粪便外溢。腐败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渊砂的神经。
渊砂渐渐丧失生存意识,意识无意义地飘荡着,仿佛正在体验灵魂离体的现象,连自己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了。
可是,某一天,渊砂又开始走运起来了。地窖门突然开了,强盛的光束直接投射进来。
渊砂瘫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门口。
一个身着丽衣华服瑰饰的女人走了进来……
舒居前。
越来越多的记忆在渊砂的脑中狂奔,渊砂捏起拳头,咬紧牙齿。
理由已经不需要了,他转头离开这个让人感伤的地方。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了……
渊砂悄悄向这个地方告别,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到远处。
此时,大宴应该快要结束了。渊砂唤来联络灵兽,将一张纸条卷起来系在灵兽脚上,然后告诉灵兽去什么地方。
纸条上已经写清楚了一切,灵魂很快就会将纸条交给渊俱。渊砂先去准备了。
纸条上写着“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我会在泷居废殿等待。”
渊俱看到了,就会明白渊砂的决心。不过像这样直接下战书的方式,其实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一般人在竞选输了之后,要么悄悄为东山再起部署,要么开始准备逃亡的安全路径。
渊砂很快就来到了纸条中所指的位置的前方。积着一层厚灰尘的“泷居”二字高高悬在空中,矮小的人类只有仰望的份。
这是一处废殿,是一位已经辞世的诸侯留下的居所。无笑毒神时代,八大诸侯鼎立,每一个人都在皇殿中有一处不比舒居差的居所。
在皇殿中,每个住在这里的人,都会用自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加上“居”字给自己的住所命名。
即便诸侯死了,其住所也不会被拆毁,会被当成纪念碑一类的东西一直保留下来,就像舒居。皇殿很巨大,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多余的位置安置这些废殿。管理皇殿的护卫型士兵们,会在确认诸侯的死亡后,联手施法,将该诸侯的居所封印到特殊空间之中。如此,可保居所千年不损,而且特殊空间中无论发生什么,外界都不会知晓。
渊砂此番将自己昔日征战沙场的宝器也取了出来。自从当上总统领,处于领导者阶级后,他就没有太多机会摸到宝器。
怀念的感觉回来了,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那站在战场最前线,奉主上之命去斩敌的披靡时期。
一把黑色的半月刃!没有可握住的柄,向可控制的飞镖一样,由旭气牵引着杀敌和防御,形状似弯月,外弧和内弧都是刃,长约二尺半。这就是渊砂的宝器。
心动宝器出,瞬间割出一条通往泷居的路。半月刃领路,渊砂走到了泷居之中。
就等渊俱到来了。渊砂很清楚渊俱这个竞争者的性格,知道渊俱不会放过他走入与世隔绝的泷居后被孤立的这个机会。对于渊俱而言,要除掉渊砂,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渊砂自己走入了险地,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尸体。
站在泷居之中,半月刃悬浮在近前,渊砂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半月刃上面。这半月刃是渊森舒送给他的。从很久之前开始,它就开始与他并肩作战了。刃与人一起跨越了无数战场。
轻微旋转着的刃中飘出让人怀念的气味。渊砂脑中的记忆又开始暴动了。他回忆起了数十年,发生在皇殿的某件事。
某一天,渊砂突然得到消息,大陆强者林魄天来犯。他立即召集部下,赶往舒居,可到了舒居之后,只见到了让他的心不由得颤抖的一幕。
破破烂烂的房间,哭泣的婴儿,慌乱的侍女,还有那个昏迷了,倒在床上的女人……
他令下属立即去追林魄天,自身由于担心林魄天去而复返就留下了。
还是婴儿的渊谱曦哭泣着,即便生母就在旁边,也止不住哭泣。这哭泣与一般婴儿出生时的哭泣有着些许不同,总会在不经意间带给人一种是被恐怖的画面吓哭了的感觉。
渊森舒刚刚分娩,而且还调动旭气与林魄天纠缠了一会儿,非常虚弱,正躺在床上,满脸苦色,手死死拽着被单,仿佛要抓住什么,又仿佛在为什么事而着急。
只要是人就会流泪,没有人例外。一个人再清醒状态下也许能撑出无悲无痛的表情,可一旦到了意识松懈的昏迷状态,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渊砂清楚地看到一丝晶莹夹着汗水划过脸侧。
“孩子呢?”渊森舒一醒来,立即撑起上半身,大叫出这三个字。
渊砂沉默不语,不忍揭开她的伤疤,但这已告诉渊森舒发生了什么。
渊森舒苦苦笑了笑,然后抱起渊谱曦,摸了摸渊谱曦的脸。“要好好长大呀。”
交待后事一般,渊森舒接连向根本不会说话,也不理解人类言语的渊谱曦说了许多话。再后来,她又以相似的口吻向渊砂说了许多……
现在,渊砂回想起来,那时渊森舒的神色分明表示她已经下定某种决心,不会在意死活了。
渊砂很后悔。那时要是能够留住主上的话,她现在一定就能与两位少主团聚了。笛影会自己找回来了,仿佛受到命运地指引一样。而渊谱曦若不是因为母亲下落不明,也不会离开边荒。
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笛影――不知历经了多少艰辛才活下来的少主。渊砂已豁出去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将笛影推上王位。这就是他的决心。
(本章完)
………………………………
第44章
第44章
不久,如渊砂预计的那样,渊俱果然来了。
渊俱没有放过这次机会,走入了泷居。
渊俱只带上了谋,因为带太多人过来只会引人怀疑。他信得过谋的智慧和实力。事实上,从各种方面来看,谋都比渊俱更适合皇的位置。
渊俱本就不比渊砂弱,再加上谋,完全可以置渊砂于死地。
总算来了!
决裁的时刻到了!渊砂默默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二人,内心不由得激动起来。他抱着豁出性命,也要拉着渊俱一起下地狱的决心来到了这里,再不济也要重创渊俱,剩下的就完全可以交给笛影了。渊砂对笛影有着很大的信心。
不过……
只带一个人来?还是说有伏兵?渊砂本来就没有期待可以单打独斗,但渊俱只带一个人让他有些意外。渊砂并不清楚渊俱和谋的实力。
“半月刃!”渊俱看着反射出金属光泽的半月刃。
“看来你真的下定决心了。”渊俱道。他许久不见这一把闻名于世的灵兵了。它着实给渊俱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压力。
三人站在三个角,相互间各看了一眼。站在异族这栋建筑物顶端的三人终于要交手了。今天过后,无论谁输谁赢,异族都将会真正意义上的统一,然后真正意义上开始往前迈进。已经很多年了,异族一直停滞不前,不过在今天,僵局将被打破。未来,异族也许会重新走上无笑毒神时代的高峰。
已经很多年,异族人之间没有明着展开争斗了,不过不是因为异族人团结到一起了,而是形势所迫,他们没有相互争斗的余地。要是大陆人没有来犯,异族人一定会陷入你死我亡的境地。芥蒂一直卡在他们心中,一直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机会。
“今天就了结多年的恩怨吧!”渊砂道。半月刃悬在空中,旋转的速度渐渐加快,如同一头蠢蠢欲动的黑龙。
“说得也是。”渊俱递给谋一个眼神。两人都已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他们都明白来到这个偏僻的废殿是为了什么,没有多寒暄什么。短短的几句话后,他们便直奔主题而去。
三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荡漾开去,大地随之震动起来。之前的风平浪静荡然无存,越发震撼的暴力气息洗刷全场。
尘起风扬,地震气动。
他们还尚未出手,然而战斗前夕的动静就已然十分惊人。
黑到极点的黑气以惊人的速度从他们的皮肤中冒出来。不一会儿,这个空间就已进入黑夜中。
他们还在蓄势。三人都知道敌方不好惹,一开始就将功传运转到极限。时间拖得越久,酝酿出的能量的攻击力就越强。
半月刃抖动起来,一会儿往渊俱和谋那一边靠近,一会儿又飞回渊砂头顶上。两股气在碰撞,肉眼无法看到,但看到他们那严肃的表情也可以知道碰撞有多么激烈。半月刃的时进时退是这碰撞带来的最直观的反应。
猛然,三人的眼神变了。
半月刃作为先锋扑向渊俱,而渊砂紧随其后,也扑向渊俱,完全没有理会谋。渊砂的目标至始至终都只有渊俱,只要杀了渊俱,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所以直接攻击渊俱就可以了,即便由于放下对谋的防守而被杀了也无所谓。可渊砂算漏了一件事。谋的修为远远超过了渊砂的预期。
渊俱双手往前一抵,能量聚成后盾,挡住半月刃。
铮铮……半月刃像是撞到了世界上最坚固的金属,进不了一寸。
渊砂也很快被谋给拦下来。两人对轰一击,皆倒退了几丈远。
这家伙!
渊砂稳住颤抖的手臂,心里暗暗吃惊。这家伙到底是谁?修为竟是……这般强横。
渊俱趁机轰飞半月刃,加入渊砂和谋的战圈。
“哼!吃惊吗?”渊俱冷笑一声,看着渊砂道。“你会为你的轻敌而付出代价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无论谁和他一战,都不可能有必胜的把握,甚至……比他还要弱上一线。”
谋的身份成迷,但能有这份修为和智慧,想来之前会是一方强者。若不是谋的容貌尽毁,渊俱和渊砂会认出来也说不定。
“哼,真是可靠的帮手呀!”渊砂止住吃惊。在敌人面前,露出吃惊的表情,只会助涨敌之势,反而使自己落入更加不利的局面。“你也就只能做这种程度的人了。有了很可靠的帮手,很安心吧!”
世上每一场战斗,甚至于任何争执,都不会单纯,永远伴随着不公平,以及各种各样的侧面交锋。身体地碰撞,兵器地碰撞绝不可能是全部。在很多人眼中,战斗只是使用熟悉的技法,去直接攻击敌人而已,再多,也不过加上了一往无前,或是进退有度……这种东西而已。然而事实却绝不会是这样,即便忽略侧面争斗,单看力与力地碰撞,也还有着节奏这种不能被忽略的东西存在。精于战斗的人都明白,战斗绝不会和普通人理解的东西一样肤浅。若是掌握战斗的节奏,即便以一敌二,也有着很大的优势。
渊砂露出自信的表情,彻底撤掉防御能量,再将之注入极具攻击性的半月刃中。
他的目标依然是渊俱,这绝不会改变。
不需要暗算,渊砂只需要展现出自信,敌人就会动摇,然后便会有机会掌控战斗的节奏了。
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连保命的防御能量撤走了。渊俱不可避免地感到惊讶。撤去防御能量,这对于修者来说是很致命的事。通常来说,修者总会无意识的或者有意识的在皮肤表面镀上一层保命用的防御能量。有了它,即便遭到暗算也有着活命的机会,没了它,身体即便比普通人的身体强健一些,也不过是等同于稍微难切一点的肉而已。
“嘿!如何!来受死吧!”渊砂大嚷一声。直奔渊俱而去,用的是和方才相同的攻击模式,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彻底不对谋设防了。
很好!就这样攻击好了!看谁死得快!渊俱冷笑。他快速御起能量厚盾。他想着自己只需要防守就可以了,谋会杀了渊砂的。
渊俱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内心在晃动,而且出现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退却心理。无形的压力正在挤压渊俱的心脏。受此影响,他手脚的动作慢了下来,催动旭气时带着他没有留意到的迟疑。
铮铮……
和刚才那样,半月刃与渊俱御起的厚盾相撞。
渊砂极速逼近渊俱,掌扬起,随时都有可能击向渊俱。
谋立即奔过来,准备给渊俱解围。他调来黑气,向前一指,黑气化箭。
咻……
箭以肉眼难以捕捉到速度跨过一段距离,正中渊砂的右胸,要是再偏一定的角度,就可以刺穿他的心脏。
渊砂像是没看到伤口一样,挥掌破开了渊俱御起的盾。半月刃跟进,盯着渊俱的脖子冲去。
不妙!渊俱身躯急侧。很危险!半月刃贴着渊俱的脖子飞过去了。
一条很浅的伤口当即出现在渊俱的脖子上。只是伤口很浅,连血都没有流下来一滴。可渊砂就不同了,胸口有着一个洞,正在喷血,口中也在吐血。不过两人最大的不同在于,渊俱在对自己躲过了渊砂的舍命攻击而感到庆幸,而渊砂在为没能取走渊俱的命而感到可惜,一人担心自己,另一人为没能杀敌而遗憾。
渐渐地,战斗的局势已经变了,但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渊砂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甚至几乎要把节奏握在手中了。
没能把握战斗节奏的人,就如同被牵着鼻子走的牛,攻击力再大也无用。通常,这样的人会觉得战得很憋屈,手脚动起来很不顺手。明明感觉比对方更强,明明感觉自己的攻击会有作用,可就是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现象。这时候,他们就会开始想着,下一次攻击要认真一点,一定要确确实实地重创敌人,可事与愿违,对方展现出来的姿态给他们施加了无形的压力。最终,他们的攻击依然不会奏效。
战斗不只有身体层面的碰撞,心理战同样也在上演。有着同等修为,其他条件也基本上对等的两方对战时,心灵越强的人,就越有可能胜利。
言语相激,行为以迫……种种手段都是把握战斗节奏的好方式。世上有很多依靠这种因素得到胜利的人还没有发现它,甚至认为它无关紧要。
渊砂经历了无数战争,不过也没有发现这种因素,只是把掌握战斗节奏当成习惯。而渊俱一出生就被当成诸侯培养,根本没有像渊砂那样直接性地参与血与死无处不在的战斗。差距也便显现出来了。不考虑谋,渊砂比渊俱要强上一线。
渊砂只考虑着要杀掉渊俱,完全不理会谋的攻击。这种舍命的战法要是一直使用下去,他一定会死,但也许真的能够拖着渊俱一起死。渊俱也若有若无地察觉到了这一点,退却的心理更加强烈了。
只要防御下去就可以了,谋一定会杀了渊砂的。然后就可以结束了。渊俱这么想着,渐渐的,没有了去主动进攻的想法。
三人专注于渐渐沸腾起来的战斗。死的气息,血的味道……绝望与希望交织,侥幸与决心碰撞……局势悄悄变了,但到底偏向那一边还没有人看得出。明显占据优势的渊俱和谋,气势被压了下来,但实力上确确实实比渊砂要强。接下来要关注的不是哪一方的人数多,谁的修为高这种东西了,而是渊砂到底能在放弃防御的状况下坚持多久。若是坚持下去,他也许真的能拖渊俱一起死。
黑气鞭打着地面,飞扬起的尘土越来越浓,一度遮挡住了三人的身躯,仿佛是在刻意为谁胜谁负的结果布上疑云。
三人仿佛凝固了,彼此僵持着。若非黑气还在流动,会让人以为时间停止流动了。
黑气越发狂暴,周遭建筑物不断崩毁,断木残石四处飞溅,若是遇上黑气,又会被搅碎。
这个瞬间,渊砂和渊俱都没有注意到,谋的内心出现了一丝变化。
怎么回事?刚才怎么回事?谋在询问自己。即便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他依然不受控制地分神了,疑问依然在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从进入这个空间之时开始,谋就开始不对劲了,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渊砂和渊俱都有着各自的想法,谋也不例外,只不过与战斗无关。谋的思绪飘到了战斗之外,只在随便应付战斗。其实,刚才攻击渊砂时,完全可以一击击中渊砂的要害。
这场战斗,局势从微妙的变化逐渐转变为巨大的改变。
这叫做泷居的建筑物啊!是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谋悄悄的将视线转向建筑物的内部,异样感越发强烈。
“泷居”二字一直高高悬在半空中,没有支撑物,仿佛永不坠落的陨星。正门口,有着两头神兽,面朝外面,镇守宅邸,妖魔不得近。往内部走,是三人正踩着的一小片广场,地面以坚硬的玄石铺成,万年内绝不会风化。再往内部走,就是高大的房屋,宛如宫殿那样气派。材质,装饰物,建筑风格……都让谋那么的困惑。似乎……他对这里似乎有一些印象……
内部!谋望向更内部。由于容貌已毁,他带着非常宽松的面罩。此时,他会有着什么表情呢?
突然,像是错觉一样的,谋的耳边传来细碎地喧哗。
慢慢的,细碎的声音在他脑中扩大。他反应过来,现在还处在战斗之中。
“……你在干什么!”渊俱着急地大叫了几声,唤回了谋的意识。
这时,局面已经改变了,已不再是他印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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