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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朝纪事本末之风雨不同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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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悟承本在心里琢磨林允贞的折子,突然被皇帝诘问,一时没了主张:“呃……这……伏请陛下圣裁。”
李嵩站出来缓和局势:“回陛下,臣以为罗应龙入阁的名义,可以稍加调整。”
皇帝一笑:“哦?怎么调整?”
李嵩:“是不是可以考虑让赵韬去御史台接都御史,然后让罗应龙领了礼部的差事。”
皇帝笑问:“罗应龙可是名声不大好啊……让他接了礼部?朝臣们能服吗?”
王悟承明白皇帝这句话的意思,但他不表态。
李嵩被皇帝这么一问,王悟承那边又不搭话,一时也不好答话。
皇帝笑了笑,自己解围:“算了……还是让罗应龙管好御史台吧……朕赐他仪阁行走,会办机务,暂时就不入阁了……”
王悟承赶紧抢先一步下跪喊道:“陛下圣明。”
皇帝无奈地笑笑,挥了挥手,要他们退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允贞就被皇帝宣进宫去,这次皇帝是在明德殿内见他,而且是单独接见。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不紧不慢:“折子朕看过了。”
林允贞几乎匍匐跪地:“臣有罪,臣有罪……”
皇帝:“出征的事,朕都能理解……几万人的代价,你们谁也担不起,也不敢担,朕能明白。只要你们能说真话,朕都可以不追究。”
林允贞叩头不止:“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但是……”皇帝拖着长调:“匿名信这回事……”
林允贞战战兢兢,跪着不敢出气。
皇帝:“你觉得是谁写的?”
林允贞:“臣不敢妄测……”
皇帝:“朕让你测,不算妄测……”
林允贞:“臣……臣不了解朝局,也不懂朝廷内的事务,确实难测。”
皇帝:“那朕说一个,你听听?”
林允贞:“恭聆圣训。”
皇帝:“王悟承!”
林允贞一愣,整个身体僵直,一言不发。
皇帝:“你觉得是不是他?”
林允贞:“臣……臣觉得……可能是……”
皇帝大笑:“朕看……一定是。”
林允贞默然不语。
皇帝又问:“这件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林允贞很警觉,赶紧回答:“只有臣一人知道。”
皇帝站起身,从袖口拿出林允贞这份请罪疏,然后慢慢踱到林允贞身边:“抬起头来。”
林允贞缓缓抬头。
(本章完)
………………………………
(十六)
皇帝紧盯着林允贞的眼睛,阴冷地问:“白奇知不知道?”
林允贞脑子里“嗡”地一声,完全失了章法,眼神空洞,恍惚回答:“回陛下,白奇不知道。”
皇帝蹲下身子,眼神不断靠近林允贞,二人四目相对,眼神紧紧交锋。
林允贞提心吊胆,但眼神却不退避,皇帝步步紧逼,也是势在必得……
京中南军驿馆内,陈敏正在焦急地踱步,旁边坐着刚刚进门的李嵩。
李嵩:“陈帅……这次出征的事,我也大概知道一些。”
陈敏嘴上支应着:“啊……是啊,军帐也该知道……”
李嵩有意无意地说:“可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敏停了步子,警觉地反问:“李帅什么意思?”
李嵩笑了笑:“陈帅别多心,我也就是说说。”
陈敏阴冷着脸,走到李嵩旁边坐下:“这可不能说说……”
李嵩:“陈帅,李某这辈子没上过战场,却忝居高位,受之有愧。陈帅既然进了军帐,也进了仪阁,那今后还要多多劳烦陈帅帮衬。”
陈敏冷静地说:“不知李帅说的帮衬是什么?”
李嵩:“比如这场仗。一个叫余茂的细作,就葬送了我几万大军,这是不是有些?……啊?”说着朝陈敏使了个眼色。
陈敏并不上当:“是啊。余茂这个人,我以前也看错了,总觉得他是时运不济,现在想想,他每次领兵游击都会中埋伏,自己却又安然归来,个中也有玄机啊……”
李嵩被说得一怔:“也是……以前听林帅说过,军帐也接过南军的奏议,好像这余茂出师的战役,就没打赢过。”
陈敏点点头:“是啊……李帅也是知情的。”
李嵩端起旁边的茶盏:“有时候知情,有时候也不知情。”
陈敏不言语了。
明德殿内,皇帝从林允贞眼神里没看出什么来,于是慢慢站直了身子,走回了御座,边走边说:“不知道就好,其他人也不必要知道”说着他突然转身:“尤其是写信的人,绝不要知道,明白吗?”
林允贞刚才放下的心突然又提了起来,马上一个头叩在地上:“臣明白,臣绝不多言。”
已经安然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缓缓说道:“明天,朕把你,还有陈敏,白奇都叫来,给这场战事做个了结。”
林允贞:“遵旨。”
皇帝:“还有,过几天就是老帅七十的大寿了,人活七十古来稀啊,这个寿,大家都要去祝,你们去,朕也要去。”
林允贞:“臣听说,三年前老帅致仕以后,就闭门谢客,不再见人了……”
皇帝:“那就更要去。明天议事结束以后,就着你去见老帅,无论如何,哪怕就是卖朕一个面子,也一定让老帅办一办寿宴。历仕四朝的股肱之臣,身经百战的功勋老将,七十大寿,没人去?那这丢的不是老帅的脸,是朕的脸,是华朝的脸。”
林允贞:“臣明白了,臣谨遵圣谕,明日一定劝动老帅。”
南军驿馆内,陈敏再问:“李帅这番话,把老夫说糊涂了,又是帮衬,又是知情,到底是要老夫如何呢?”
李嵩放了茶盏:“李某奉陛下旨署理军帐、仪阁。倘若日后与陈帅意见略有牴牾,还请陈帅海涵。”
陈敏恍然大悟,赶紧说:“李帅说得哪里话,我也就是虚长几岁,算不得有什么见识,要论在朝政务,我恐怕还不如军帐的书办,哪里又谈得上什么意见牴牾呢!”
李嵩笑笑:“陈帅说笑了……不过陈帅所指的可是那个刚刚成亲的书办?叫肖?”
陈敏接了一句:“肖南宇。”
李嵩:“对,肖南宇。他人挺精明的,之前为仲平报了仇,现在又为南军立了功,不知道陈帅对他怎么看?”
陈敏沉吟道:“我也没什么看法,只是提到了,便说一句,要是李帅觉得他还算可造之才,那就多提携他些。”
李嵩点点头:“明白了。”
二人半晌无语,就这么静坐着喝茶。
陈敏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低声问李嵩:“你说……林允贞他上的是什么折子?”
李嵩呷了口茶:“陈帅原来忧虑的是这个?”
陈敏尴尬地笑笑:“谈不上忧虑,好奇罢了。”
李嵩:“他一个副帅的折子,直呈陛下之前,没跟陈帅你商量商量?”
陈敏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支应着:“商量的多了,也不知道他是把什么事给陛下说了。”
李嵩不以为然:“那陈帅不妨去问问他?总比在这儿猜要好些。”
陈敏摆摆手:“算了,他想跟陛下说,就跟陛下说吧,我也不勉强他。”
李嵩笑了笑:“陈帅但放宽心,陛下那里,对陈帅还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在南军战败之后,还把陈帅你升入军帐、仪阁。”
陈敏不说话。
肖南宇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问下人要了杯参茶,然后一个人找了间偏房,静静地安坐。他默默回忆着刚才与那个北军胡建卿的全部对话,一件件事,一个个人,他都在脑海里进行复盘。听胡建卿讲了北军许多事:当初与仲将军、林元帅一同出征的迟峰元帅现在掌管着北军,不可一世的马淳被迟峰调出镇北关,乖乖地奉命去西北建立护州卫,犯了事的马伯濂被看管在北军当中,三年不敢有怨言,北军里居然还有一位不会半点功夫的主将叫孙启,竟然还被北军呼为先生,真是咄咄怪事。但最让肖南宇萦怀的,其实还是这个胡建卿,他什么背景?仅仅就是因为让迟峰解剑吗?他什么意图?真的就为了和自己喝顿酒吗?肖南宇想着想着,酒意上头,就在房内昏睡过去了。
而在京中北军驿馆的一间客房内,一个青年正坐着笔挺,写下自己一日的见闻,准备将它们按以往的惯例,十日一次发往北军的镇北关内。只见他面前的信笺上写着抬头“迟帅大鉴”,又隐约看得清那信纸上“肖南宇”、“林允贞”、“南军”等字样,落款“无名门生”,烛影摇曳,照映出这个年轻人的面庞——正是胡建卿。
(本章完)
………………………………
(十七)
翌日,大殿上,皇帝站在御阶下,陈敏、林允贞、白奇三人跪在两侧。
皇帝:“起身吧。”
三人鱼贯而起,但此时却有各自心思。
皇帝倒是显得很自信,没有什么心事:“找你们几位来,就是要给这场仗作个结。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本来朕上回朝会就想把这件事给了了,可后来姚谦一死,给打乱了。”
三人默然不语。
皇帝扫视着三人,见他们无人言语,便只好点了陈敏:“陈帅,你提领北军,还是你说说意见,对此战涉及的将领、士卒打算怎么处理?”
陈敏不敢多说:“回陛下,此战将帅的赏罚,当由陛下定夺,臣不敢自专。”
皇帝边往御座上走,边打断他说:“你大胆讲,朕让你讲。”
陈敏见推脱不开,只能硬着头皮说:“臣以为,此战大败,应追查谋划此战的将领,包括臣在内。而对于直接领兵的郑瑜,应予以降职,或停职留任,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皇帝不表态,转问林允贞:“听说郑瑜回来以后,肤面尽毁,经常怅然若失,动辄嚎啕,可有此事?”
林允贞:“回陛下,确有此事。”
皇帝:“也难为他了。军中“俊相公”嘛,朕记得还在先帝朝,他在京中任书办的时候,就很在意仪容,如今遭此大难,也算是一劫啊。”
林允贞不说话。
皇帝对陈敏讲:“朕看郑瑜就不要多追究了,这是天在罚他,天罚了,朕就不罚了。”
陈敏下跪:“臣替罪臣郑瑜谢陛下滔天之恩。”林、白见状也跪下谢恩。
皇帝一摆手:“朕虽然不罚他,可他这个样子,以后也带不了兵了。”
林允贞心下一紧,不知皇帝何意,陈敏也皱起眉头,不明白上意为何。
皇帝淡然地说:“朕想好了,赏他一座庄园,就建在他原来的防区,每年朕还是发他三品主将的俸禄,另外,朕赐他五百护卫甲士,一百美妇人,让他们去陪着郑瑜吧。”
陈敏惊呼:“陛下,我朝无此先例啊!况且郑瑜如果军籍还在,那岂能经营庄园,可要是除了他的军籍,他怎么能私自豢养府兵呢?”
林允贞附和道:“启禀陛下,臣与郑瑜有些私交,平心而论他是忠诚的,也是有才干的,此次大败,他负疚不浅,肤面尽毁,他也确实颓唐,但若因此坏我祖宗成法,准他私养甲士,臣以为不可,臣想,郑瑜也不敢受此大恩。”
皇帝不悦:“朕在先帝朝时监国三年,如今也已继位五年,还从来没听说过君赏臣不受的事。常言道“尊者赐,不敢辞”,按两位的说法,朕不是尊者啊……”
陈、林二人一时噤声无语。
白奇赶紧出来打圆场:“陛下,陈帅、林帅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反问白奇,眼神锐利:“那他们是什么意思?”
白奇也不敢答话,众人沉默,大殿内的风更紧了……
肖南宇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房中的床上了,衣衫也都换了,身上盖着寝被。他稍有惊异,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房中桌边的女子,身姿曼妙,不落俗流,那是仲蕙。
肖南宇披衣起身:“昨晚上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仲蕙回眸,倒真是眼底秋波:“是啊。”
肖南宇倒有些羞赧:“昨晚上和书办处的一个同僚多喝了几杯,回来看你已经睡了,我就找了间偏房。”
仲蕙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肖南宇坐在仲蕙身边,闻得见她身上一种体香,直入他的心脾,他压了压性子:“书办处的公文和学业,必需要我每天都去,可能以后陪你的时间不多。”
仲蕙不说话,只把头撇向另一边。
肖南宇倒是被她这一撇搅扰得心神不宁,一把将她揽了过来:“早上我得走了,等晚上回来,我好好补偿你。”
仲蕙立时红了脸,破涕为笑。
肖南宇见状,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大殿上,还是皇帝说了话:“其实,朕也知道这不是你们的意思。民间不得私自豢养甲士,这确实是规矩,但凡事都有例外,朕下旨准他养,就不算违了王法。”
三人只能附和。
皇帝又站起身,朝殿中的侧门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内监捧着一个匣子恭敬走入。
皇帝走向那个内监:“朕知道,郑瑜也是好脸面的人,带着那骇人伤疤,也难免情绪暴躁,哭天喊地也是情理中事,朕理解他”,说着打开了那个匣子,取出一只黑色的面具,其形怪异,英武中又有冷峻,皇帝拿着它走到林允贞面前:“这是朕给他准备的,玄铁面具,这玄铁不常有,是西北那边贡上来的,朕让造办处打了一副面具,你带回去给郑瑜。”
林允贞双手结果皇帝手里的面具,乍看一眼,心神惊恐,眼中满是惧色,还没反应过来,皇帝就接着讲道:“朕已经跟陈帅说了,他以后就留任军帐和仪阁,不日朕就明发上谕,邸报也会发往各处。所以带这东西回去就劳烦你了。”
林允贞一时慌了神,来不及思考只能叩头谢恩:“臣遵旨。臣替郑瑜谢陛下厚恩。”
陈敏也小心看着林允贞的脸色,却着实看不出什么异样。白奇则看着陈敏,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皇帝接着说:“这恩……朕还没说完呢。朕赏给他的甲士,每人都戴一副面具,铜铁的,免得让他觉得不快。至于南军的事……就让曾泽暂领其事,林帅可以多帮帮他,小事你们和杨佩纶一起商量着办,大事报到京里来,朕给你们做主。”
林允贞虽有异议,也只能叩头谢恩。
皇帝接着对白奇说:“这场仗和你关系不大,但是私自调兵,又打败了,罚还是要罚的,朕就罚你两年薪俸,略施惩戒吧。”
白奇谢恩。
皇帝摆摆手让他们下去,自己也走向了侧门,临别时留了句话:“林允贞这两天去见见老帅,还是办寿宴的事,等办起来那天,你们都要去,朕也会去……”说着消失在了侧门,只留下三人呆立在大殿里。
(本章完)
………………………………
(十八)
三人接连着走出了大殿。
林允贞凑近了陈敏:“陈帅,恭喜了!”
陈敏走在前头,然后回身问他:“何喜之有?”
林允贞倒是被他给问住了,白奇在一旁说了:“当然是贺陈帅的升迁之喜。”
陈敏笑笑,带有一丝不屑:“升迁不升迁的,都管不了部下……”
林允贞语塞,白奇也不知道陈敏何出此言,看向林允贞。
陈敏拂袖离开。
白奇看陈敏走远了,问林允贞:“陈帅什么意思?”
林允贞这才回过神来:“我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白奇和林允贞一同走下殿前的石阶,林允贞突然问:“这几天,陛下找过你吗?”
白奇心里暗惊,但面上不露声色:“啊……没有,怎么,找过你?”
林允贞被白奇的反问噎住,只能回答:“没有,也没有。”
白奇心下稍安,接着又问:“陛下怎么让你去找老帅?”
林允贞同样有这个疑惑:“我也不清楚,按规矩应该是陈帅去找他,就算不是陈帅,也轮不到我。”
白奇:“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林允贞倒是不解:“能有什么意思呢?咱们进京不就是打了败仗这一件事。”
白奇试探地问:“会不会是让你去探探老帅的底?”
林允贞不解:“老帅的底?老帅的什么底?”
白奇:“大哥你不是说最近朝局多变吗?”
林允贞恍然大悟:“你说变法的事?”
白奇:“姚谦新丧,朝中的老臣不多了,在京的就更少,老帅的意见对朝局也许非常重要。”
林允贞:“那也不会派我去啊,我又没涉及变法。”
白奇:“上次大哥说的王相那封……是不是……”
林允贞停了脚步,一时思绪很乱,只听得白奇站在旁边说道:“要是陛下知道了那封信,会不会把大哥也看作是变法一事躬身入局之人,让大哥去问葛帅对变法的看法,其实就等于让王相去说服葛帅吧?”
林允贞不敢做什么回答,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露出纰漏,装作思考片刻之后,他回道:“可那封信陛下不可能知道。即便知道了,我和王相之间也谈不上什么联络,更没有替他沟通老帅的本事。”
白奇也不敢多说:“那就好,大哥要是真入了眼下这个乱局,反倒麻烦了,姚谦这一去世,朝中许多事都生出变数,大哥不惹事是最好的,还是让王相自己去干吧。”
林允贞支应着:“嗯……当然,让王相自己去干。”
白奇无意地说:“只是不知道王相这几日在做什么筹划,许久不见了。”
林允贞突然警觉:“肖南宇大婚那天,你没看见王相?”
白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允贞便又问了一句:“那天你来了吗?”说罢直勾勾地盯着白奇。
白奇装作抱歉:“我那天染了些风寒,不能见风,就没去。”
林允贞点点头,二人这才出了宫门,相互拜别。
李嵩府邸,一间偏房内。
李嵩坐在桌边喝茶,罗应龙则焦躁地来回走动,骂骂咧咧。
李嵩:“好了,别说了,你刚才说的话,我只当是你失了心智,一句也没听到,这样的话,我劝你也不要再说了!”
罗应龙则情绪高涨:“为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他王悟承也欺人太甚了!我哪有半点得罪过他,以前真是恭恭敬敬,年节自不必说,就是平常年月,我也少不了去他府上拜望,唯恐得罪了他,可他呢?三番五次的阻挠我入阁,我进了仪阁又不图他首辅的位子,哦不!他还不是首辅,我罗应龙还就把话给说死了,只要有我在御史台一天,他就当不上这个首辅!”
李嵩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你胡说什么!还以为是在先帝朝,由得你怨天尤人?当今圣上最看不惯臣子擅权,御史台是你的吗?仪阁是你的吗?还说不让王师傅做首辅,谁做首辅你能说了算!”
罗应龙知道自己失言了,便冷静下来,坐到李嵩对面:“李帅,你是了解我的,我罗某不是不仗义的人,他王悟承但凡帮我说一句话,还别说帮我说一句话,就算他不说话,我都感恩戴德,以后的孝敬少不了他的,真不明白他怎么就跟我过不去,非得弄得两败俱伤不可吗!”
李嵩听着不悦:“你呀……怎么这么不长进。都什么年月了,还孝敬孝敬的,国库都快见底了,朝野上下都在想着法子弄银子,变法变法,要的不就是多弄银子?可你呀你,还在这贪!你知道不知道,王相他已经在着手查处贪腐了,而且是获得陛下首肯的,你可别做出头鸟,按现在这个形势,王相说不准头一个就查你!”
罗应龙不说话,把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李嵩见罗应龙受了委屈的样子,也换了个口气:“行了……你也别太担心。陛下还是信任你的,这旧事重提,还不是想让你入阁嘛……”
罗应龙双眼放光:“李帅,你说这事还有机会吗?”
李嵩:“这次肯定是没有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王相这回用的理由也充分,你的口碑官声也是得好好改改了,我提出让你署理礼部都嫌臊得慌,陛下就更不会同意了。好歹还给了你个仪阁行走,会办机务,这也和入阁无异了。”
罗应龙:“那还是差远了,仪阁阁臣那名头多好听,这么个仪阁行走,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官。”
李嵩:“行了……你知足吧。我可跟你说,这回的消息我也算是给你透了风了,你好自为之,过几天明诏下来,才能定下。”
罗应龙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多谢李帅了。”
李嵩喝了口茶又说道:“以后进了仪阁办事,总是要跟王相接触的,我劝你把他那两个学生放过去,总抓着攻讦,将来转圜起来就麻烦了。”
罗应龙起初没说话,片刻之后,说了句:“那两个人,不是我想攻讦的,弹劾他们的奏章确实是我上呈的,可是可御史台写的奏议里没有并革职这一说。”
李嵩大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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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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