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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朝纪事本末之风雨不同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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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并革职这一说。”
李嵩大惊。
(本章完)
………………………………
(十九)
葛昀府邸,大堂内。
林允贞坐在客座,喝了口茶,显然已经讲得口干舌燥了,便牛饮了几口。
葛昀等了等,再说道:“按林帅的意思,老夫这个七十寿宴非办不可了?”
林允贞马上说:“刚才职下说得清楚,朝野上下都希望老帅能办这个七十寿宴,陛下也是殷殷期盼。”
葛昀淡然:“陛下也期盼?”
林允贞:“当然,刚才说了,职下此来,是奉诏而来?”
葛昀起身走到大厅的中央:“那林帅能不能说说,老夫这个寿宴为什么就这么重要?”
林允贞被问得哑然。
葛昀自己说了句:“总不会与时下的朝局有关吧?”
林允贞一愣,随即说道:“也许是吧。”
葛昀反问:“老夫被陛下勒令致仕,至今已有三年,三年里,老夫基本不问政事,如果老夫办了这个寿宴,反倒被牵连进时下的朝局里去,那得不偿失了。”
林允贞沉吟片刻说道:“老帅,职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葛昀:“但说无妨吧。”
林允贞:“如今的朝局,老帅可还看得清吗?”
葛昀转头看向林允贞:“有什么看不清的?”
林允贞也站起身:“如今的朝局,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可也复杂。”
葛昀看林允贞在自己身前卖弄起来,倒是好笑,便顺势问他:“怎么个简单法?又有多复杂?”
林允贞看出了葛昀的不悦,不好多说,便只回道:“大概不过变法二字。”
“哈哈哈……”葛昀大笑,然后说道:“林帅原在数千里之外,管着军务,倒确实比我这在京的老头子看得透彻,看来我真的老了,古稀古稀,作古稀松啊……”
林允贞赶紧说:“职下多嘴了,老帅见谅。”
葛昀走回了主位上坐下,然后说道:“好了……林帅的来意老夫明白了,老夫的意思,林帅想必也明白了,还要说什么吗?”
林允贞知道劝不动葛昀了,索性也不伪装,直言道:“刚才说的是公事,职下这里还有一句私言想问老帅。”
葛昀端起茶盏:“说吧。”
林允贞:“前几日,陛下托人带了句话给职下,大意是说三年前云门之战后,职下唆使老帅编造军报,敢问老帅,当初上呈陛下的军报,是不是写了实情?”
葛昀听后一惊,放下了茶盏,笑着说:“当然是实情。”
林允贞不依不饶,此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葛昀,然后冷冷地挤出一句话:“职下说的是,实情。”
葛昀看着林允贞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禁恼怒,可也强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林允贞身旁,右手轻轻拍着林允贞衣襟上的尘粒,可刚拍了一下,林允贞便吓得想往后退,葛昀顺势一把攥住林允贞的衣襟,但表情仍是和蔼,语气依旧平缓:“老夫早就是闲云野鹤了……挡不住将军的宏图伟业,陈年旧事老夫不提,将军也不要提了,总而言之,我的折子都是联名的,可从来没上过什么私折。”说完右手放开林允贞的衣襟。
林允贞向后退了两步,听得刚才葛昀的话,也觉得是话里有话,可又不明就里,他稍稍安定,便拱手行礼道:“职下受教了,刚才多有得罪,告辞。”
葛昀不待林允贞把话说完,已经向后堂走去,边走边背对着林允贞说:“七十的寿宴我会办的,我在这里恭候陛下和各位朝臣,你安心回去复旨吧。”
林允贞听罢,恭恭敬敬地行李拜别,而后退出大厅。
葛昀晃荡着穿过后堂,走进府内的书房,一推门,便说道:“你猜的不错,是来劝我办寿宴的。”
“当然,这个时候,陛下也该动这个心思了……”屋内答话的正是——王悟承。
葛昀坐在了王悟承的对面:“你怎么猜到是林允贞?”
王悟承:“林允贞我倒猜不到,至多是猜到皇上会派人来看望老帅。”
葛昀:“是陛下派来的,而且是专门来劝我做宴的。”
王悟承:“老帅答应了?”
葛昀点点头:“你说我能躲得过去吗?”
王悟承:“恐怕难,姚谦病逝,老帅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
葛昀笑笑:“你对林允贞的点拨看来也起了作用,他也懂得谈论变法了。”
王悟承也笑:“林允贞这个人,好谋无断,刚愎自用,还喜欢耍滑头,也不知是不是家学渊源,那点子政客伎俩他倒是一点不糟蹋,差点就被他给卖了。”
葛昀指着王悟承:“不是老夫说你,你也有些慌不择路,乱了方寸了。林允贞什么出身?他能支持变法吗?他和姚谦、姚卫父子肯定还是一条道上的,即便现在不是,到了关键时刻,也一定是,你拉他做甚。”
王悟承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葛昀又说:“刚才说到一半,被林允贞来给打断了,你再接着给我讲讲,想要我怎么办?”
王悟承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老帅心里有数,这法该不该变,能不能变,就在这最近要见分晓了。姚谦病逝,其实是个大好机会,反对派群龙无首,陛下举棋不定,我料想,这回陛下来贺您的寿,必然会向您讨个主意。”
葛昀反问:“你要我支持变法?”
王悟承也反问:“老帅不支持?”
葛昀停顿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又给王悟承倒了一杯,王悟承恭敬地接了过去。
半晌,葛昀才开口:“按理说,我是该支持。我知道你的心思,我葛昀是穷苦出身,祖上没什么显赫,谈不到卫道,身后又没有子嗣,自己又不置田产,旁人看上去,我葛昀肯定是对变法支持到底的,王相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王悟承尴尬地笑笑,喝了口茶,却发现葛昀还在盯着他看,好像就要他一个回答,便只好开口答道:“老帅这么说,倒也透彻,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葛昀笑笑:“那老夫恐怕要让王师傅失望了。”
(本章完)
………………………………
(二十)
王悟承大惊:“怎么,老帅不同意?”
葛昀笑笑,然后摆了摆手:“没记错的话,王相府上应该也有刀笔吏吧?”
王悟承被问得一头雾水:“啊……有的。五十岁以上,二品以上的文官,陛下都特颁恩诏,上次两个刀笔吏代为誊写公文。”
葛昀:“明人不说暗话,这刀笔吏是不是誊写公文,王相应该比我清楚啊。”
王悟承若有所思,没有答话。
葛昀:“诚如王师傅所言,姚谦病逝,反对变法一派群龙无首,朝中反对势力大为受挫,现在王相你以文官之首的姿态推行变法,陛下若举棋不定问计于我,我也支持变法,那让陛下怎么想?”
王悟承似有所悟地说:“结党?”
葛昀笑笑不回答,而是说:“你身边的刀笔吏也好,我门房的看门仆也好,是干什么的,王相心里要有数啊……”
王悟承问道:“老帅知道门……”
还未等王悟承说完,葛昀便立刻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自己心脏,又指指王悟承心脏。
李嵩在这一天终于有空闲了,召集了新进的书办,喊在军帐书办处里做个统一的训话。等他一番长篇大论过去,下面坐着的新进大多有了倦意,这时候李嵩搀扶着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走上前台,然后对着下面的新进们大喊:“你们都打起精神来,这是书办处的会办黄任老先生,以后你们的课业、习作、考校都是黄老先生负责,你们还不行礼!”
众人都站了起来,准备行礼。
“慢着……”老者哑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又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先不要行礼了,我也不受你们的礼,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了,授了实职将军,才算是我的学生,我才受你们的礼,这是我的规矩。”说着用眼睛瞥了旁边站着的李嵩。
尴尬的李嵩不知如何收场,停了片刻之后马上又转向那些新进书办训话道:“黄老先生的话你们记住了吗?黄老先生的要求可是很严的,他的要求就是我们书办处的要求,从今天开始,我也不受你们的礼,什么时候你们能独当一面了,再给黄老先生和我行礼!听见了吗!”
“听见了!”行伍中人中气十足,齐刷刷几十人呼喊起来,声威颇壮。李嵩又转头看着黄任。
黄任招招手,示意下面的人把他的藤椅拿过来,李嵩马上会意,跑过去接过下人手里的藤椅,摆在黄任的身边。
黄任朝他点点头表示谢意:“那老夫就不恭了。”
李嵩赶紧点头:“您老请坐。”
黄任坐下以后,看着李嵩说:“李帅还有话要讲吗?”
李嵩被问得一愣,随即赶紧摇头:“哦,没有……没有没有。”
黄任又看着他问:“那要不然,李帅就……”说着他的右手抬了一下,朝着门边。
李嵩马上会意,赶紧说:“哦,军帐那边还有许多公文要处理,皇上对军务很关心,本帅分身乏术,日后你们要多多请教黄老。”然后又转过身对黄任说:“黄老,还请您多费心了,晚辈告辞了……”说着慢慢躬身退出书办处。
黄任也朝他点了点头:“李帅走好。”
葛府的偏房内。
王悟承像是茅塞顿开:“老帅的意思是,陛下若看你我两人看法一致,反倒觉得变法不可行?”
葛昀补充说:“尤其在知道你我见过面以后。”
王悟承没了章法:“那怎么办?”
葛昀:“陛下最担心的,就是朝堂上失了制衡,以前有姚谦在,王相想变法其实还有可能,陛下可以持中秉正,两相驾驭,现在姚谦一死,反对派作鸟兽散,而王相你却一家独大,一旦陛下放你变法,将来以何人制你?说句诛心之论,如果是这样开始变法,那这法失败了王相还有一线生机,要真是变成了,恐怕王相自身难保啊……”
王悟承转着面前的杯子,问道:“可事已如此,恐怕陛下那里现在都已知道我来拜访过老帅了,还能怎么办呢?”
葛昀笑道:“如今的解法也很简单,姚谦死了,就由老夫来做下一个姚谦。”
王悟承恍然大悟:“老帅的意思是……老帅出面反对变法,给陛下吃个定心丸?”
葛昀点点头:“陛下的心定了,这法变与不变其实已是时日问题了。现如今连各地的太守、县令,包括这进京的边将都知道要变法,圣明如当今陛下,会不知道?王相也别太着急了。”
王悟承点点头。
葛昀又问:“听说前些日子,老帅两个门生被革职拿问,现在都关在御史台候审,就是触了变法的霉头,这么着急,不可取啊。事缓则圆,何况是变法这样的大事。”
王悟承估计葛昀不了解罗应龙与自己的恩怨,也没必要多做解释,便应承道:“老帅今日的教诲,王某真是受益良多,还烦请老帅届时务必要让陛下放心呐。”
葛昀:“那是自然的,我这边王相可以放心,我也会让陛下放心。”
王悟承站了起来,行一大礼:“那就多谢了,天下生灵,都系于老帅这次寿宴了。”
葛昀大笑:“想不到老夫活了七十,倒真因这个年岁于国有益啊,不然真该让人骂“老而不死是为贼”了。”
军帐书办处内,黄任让人一个个站起来介绍自己,包括出身和战绩。
肖南宇排在后面,听了几个人介绍,确实都有些资历,有些人还待过几支军队,有些报出自己斩首级数,也让人哗然,但看黄任,倒有些昏昏欲睡,不以为意。
轮到肖南宇了,他有些怯怯,站起身来做着介绍:“卑职肖南宇,十六岁投军,今年二十有五,初为禁晖军仲平将军部下,后任南军郑瑜将军麾下游击参将,与河罗人接战一次,不胜不败。与益国人接战一次,败。”
堂下有些窃笑声,还有些讥讽声“原来一场胜仗没打过!”
“看上去倒是结结实实一条汉子,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本章完)
………………………………
(二十一)
肖南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参与的是哪两仗?”斜躺在藤椅上的黄任闭着眼睛问道。
肖南宇一晃神,随即答道:“学生参与的是云门之战和阳仓之战。”
黄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肖南宇问道:“你是南军举荐上来的?”
肖南宇:“是。”
黄任捋了捋胡须,抬头看天:“什么出身?”
肖南宇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坐在一旁的胡建卿悄声告诉他:“先生是问你祖上。”
肖南宇随即答道:“哦,学生的祖上都是白身。”
黄任一转头,又看着肖南宇:“白身?南军举荐上来的白身将领?”
肖南宇点点头:“是的。”
黄任明显有些讶异,但也没做什么纠缠,摆摆手让下面的人继续,肖南宇于是坐下。
京中南军驿馆内,林允贞求见陈敏。二人不好在自己府上见面,便都跑到这里。
在驿馆中的一间签押房内,陈敏走到肖南宇身边递给他一封信。
林允贞看那信封上没有封蜡,也没有署名,便问道:“陈帅这是?”
陈敏坐了下来:“这是我写给曾泽的信,你带回去交给他。”
林允贞又指着封口处问:“那不要封蜡吗?”
陈敏笑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你要是想看,可以直接拆开看。”
林允贞尴尬地说:“陈帅这是……这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陈敏收敛了笑容:“允贞呐……是你让我无地自容啊……”
林允贞不解:“陈帅何出此言?”
陈敏反问:“你难道不知道?那封奏疏直呈陛下,你写的是什么?”
林允贞大惊,万没有想到陈敏竟然知道自己秘密上过一封奏疏,是如何走漏的消息?这奏疏直呈宫中通政使司,除了陛下应该谁也不知道,那陈敏如何知道?是陛下?林允贞不敢再往下想了,心里很快打定了主意。
林允贞:“卑职只是陈述战情。”
陈敏不满地反问:“来之前,我已经写了总结战事的折子,你也看过了,为什么你自己又单独上一份,是你又改了什么说法?”
林允贞听完陈敏这句话,知道他对奏折内容似乎知之甚少,也没有刚才那般害怕,便直言道:“是。”
陈敏听了勃然大怒,猛地站起,大怒道:“林允贞呐林允贞,前番你拉我下水,跟你合谋,到头来又自己跑到陛下面前去冲乖卖好,你就是这样虚与委蛇,失信狡谋的吗?”
林允贞此时已经断定陈敏并不了解奏折实情,便冷静答道:“陈帅误会了,职下的上疏里谈的虽是战事,但没做什么修改。”
陈敏:“那你何必自己再单独上一份密奏?”
林允贞:“职下只是替郑瑜求了情。”
陈敏一时愣住了,慢慢坐了下去:“我知道你们私交不错,可这样的事,怎么也该先跟我通个气啊。”
林允贞心里长舒一口气,表面冷静地回答:“职下本就不想把陈帅搅扰进来。不瞒陈帅说,我与郑瑜情同手足,此次他的败仗,我也难辞其咎,进京路上,职下不知前途如何,故也不敢保他,可这些日子过去,职下看陛下没有追究的意思,便大着胆子上疏替他求了情。可职下这封奏疏上去还是前途未卜,如果事先与陈帅打了招呼,万一陛下追查起来,难免要牵扯陈帅,这实非职下所愿见。”
陈敏沉思一会儿,问道:“这么说,陛下对郑瑜的赏赐,也是你求来的?”
林允贞:“这个职下不敢求,不过是替他担了些担子而已,至于陛下的赏赐,那是圣明英断,非人臣所能妄议。”
陈敏看着林允贞,脑子里迅速地回忆了一下近来的场景,确实没有漏洞,便安下心来:“来,你也坐吧。”
林允贞恭敬地走向了座位,背过身去的时候,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军帐书办处里,新进的那些书办都自报了家门,时辰也不早了。
黄任躺在那晃悠着,闭着眼睛挥挥手,示意大家可以散课了,众人纷纷起立行礼:“先生告辞。”
黄任也不回应,只是把头偏向另一侧。众人纷纷收拾装束,鱼贯而出。
“南军的肖南宇”黄任一声高呼。
肖南宇一愣,立在原地,站在他身旁的胡建卿也看向黄任。
黄任:“你留一下,其他人走吧。”
肖南宇不知是没听清黄任这话,还是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竟一时茫然,还是身旁的胡建卿拽了拽他的袖子,微微指了指黄任的座椅,示意让他过去,肖南宇这才明白,走向了黄任。
胡建卿看着肖南宇的背影,眼里露出了羡慕,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随众人一起离开了书办处。
肖南宇站在黄任的身旁,看着那须发尽白的老人,一身仙风道骨的做派,心里也有些艳羡,但更多的还是紧张,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黄任依旧闭着眼睛:“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肖南宇恭敬地坐在黄任身边。
黄任:“你说以前在禁晖军,那地方可不好进,你一个白身的兵丁,怎么进去的?”
肖南宇站起来回话,黄任突然伸出左手拉住了肖南宇右手的小臂,示意他坐下说,可二人这么一较劲,心底立时有了盘算。
肖南宇暗自吃惊:看上去这老人神衰体弱,不料想却如此有气力,当真是高人。
黄任也心里有底:看来真的是个庄户人家的白身,小臂粗壮,像是庄稼把式,运力刚劲,想必武艺不差。
肖南宇坐下说道:“学生以前本留任两淮新军营,后来仲平将军去两淮招兵,要补充禁晖军建制,学生便被招入麾下?”
黄任依旧闭着眼睛:“仲平招兵?还是比武那一套吗?”
肖南宇:“是,考校近身肉搏、远身兵器、骑术和射术。”
黄任:“挑了多少人?你排第几个?”
肖南宇:“仲将军挑了一百人,学生忝列第二。”
黄任微微点了点头:“那算不错了,能做他的亲兵护卫了吧。”
肖南宇:“是,学生正是仲将军的亲兵护卫。”
(本章完)
………………………………
(二十二)
黄任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肖南宇,目光锐利,寒气逼人:“那他在云门战死,你怎么回来了!”
肖南宇慌了神,语塞了。
黄任又躺了回去:“是自己逃回来的吧……”
肖南宇这才稍稍反应过来,坚定地答道:“不是。”
黄任睁着眼睛,也没看肖南宇:“不是?那是怎么回来的?”
肖南宇:“我替仲平将军报了仇,斩杀了杀他的贼人。”
黄任猛地回头,惊异地看着他:“就是你替仲平报的仇?”
肖南宇恭敬地站起来:“正是。”
黄任不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然后稍稍坐正:“我是听说有这么个人,传得神乎其神,还穿着仲平的白袍,想不到就是你,来……”说着又拉着肖南宇坐下,然后看着他说:“你详细讲讲。”
南军驿馆签押房内。
陈敏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林允贞讲道:“这次陛下的安排,也出乎我的预料,事前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可不是我不给你透风啊。”
林允贞赶紧推辞:“陈帅说得哪里话,职下怎么会动这个心思。”
陈敏真切地讲:“你我算是自家人了,这么多年,你替我看着南军这个摊子,也辛苦了,照理说,不管我是上还是下,你来接手南军,都是应该的结果。只是这次陛下……”
林允贞赶紧打断陈敏的话:“陈帅高抬我了,我从来没这么想,也不会……”
陈敏摆摆手,示意林允贞不要打断自己,接着说:“陛下这次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不仅是你的安排,就是我自己的去向陛下事先也没有和我商量。前段时间那个局势,你也知道,陛下开了金口,我肯定不好再说什么了,你能理解吗?”
林允贞当然点头,而且恳切地说:“曾帅领导南军,职下也定当全力辅佐,陈帅大可放心,职下没有半点怨言。”
陈敏点点头:“今天见你,头一件事是想弄清楚上次你的折子,现在看来那是个误会,就不提了。这第二件事,我刚才也说了,是给你解释解释南军的安排”说着指向林允贞手里那封信:“那信里我跟曾泽也交待了,凡事让他和你多商量,他是个有度量的人,会容得下你的。”
林允贞也点头:“当然当然,曾帅的口碑在南军是有目共睹的,他来领导南军,本就是众望所归,职下还是像以前一样,干好自己的差事,万不敢和曾帅争锋。”
陈敏坐正了身子:“你和曾泽,我还是都放心的,两个人相识得也久,他之前也做过你的上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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