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萌鬼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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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聂翡翠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她所拥有的记忆了。这曾让她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记忆，此时却帮不她一点的忙。

　　　　病房之中，许传志细细打量着王萍的脸颊。

　　　　多少年了，曾经的美好一幕幕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的嘴角止不住挂了笑容。可他的心却更痛了。

　　　　“老婆，我对不起你！”

　　　　“我也对不起你！我不该骂你的。”

　　　　千言万语，真到了诉说的时候，却往往总是显得苍白无力。可对于当事人来说，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却包含了多少年都放不下的炙热情感。

　　　　感情总会趋于平淡，可却不会消失。它们厚积薄发，总能让人在最需要它们的时候再次浮现于人的面前。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重逢。

　　　　阴阳相隔，总是能让人们回想起曾经的美好。如此难以跨越的距离，对于此时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人来说，短暂的时光容不得丝毫的浪费。

　　　　“你在那边，要好好的。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缺了什么，记得托梦告诉我。”

　　　　“我会的。”

　　　　“记得吃好喝好，你的老胃病”

　　　　“我知道了。”

　　　　“你脾气倔，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千万别和人起什么冲突。”

　　　　许传志第一次觉得，自己女人的唠叨，是这么的动听。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哽咽在心头的千言万语，再次化成了一声：“我知道了。”

　　　　王萍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没有顶嘴。

　　　　“你看看我这嘴，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总是啰嗦个没完。你会不会更嫌弃我了。”

　　　　王萍的脸挂着笑，可她的肩头不停的抽动着，心绪更是激动异常。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

　　　　“多说点儿吧！我，我爱听着呢！你要是不多说点儿，以后我就再也听不到了。”

　　　　许传志抹去了脸颊的泪水，重重一口亲在了王萍的脸颊，这个糙汉子没什么动人的情话，就只能用朴实的话语和强硬的举动来表达着自己对于老婆的爱意。

　　　　王萍，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模样。

　　　　“好了，照顾好咱们的孩子。我有一些话，还要对苏离他们讲。”许传志松开了手，一脸不舍的看着面前的爱人，“你，要好好的。”

　　　　王萍听话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三回头走出了病房。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再看到自己的哭脸。所以她静静走了出去，把房门外等候的三人叫了进去，自己悄然留在了门外。

　　　　苏离取了根烟点燃，放在了窗台。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许传志抹了把眼泪，贪婪的吸了一口窗台供给他的香烟，口中喷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多少有了一些眉目。两件事。一件是我们的情报系统确实是遭到了渗透。我试探了不少的人，名单在我的办公室花盆里藏着的盘里。阴阳渡这些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被出卖的。”

　　　　许传志抽空打量了一下苏离。只见他神色平常，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他皱了皱眉，难道阴阳渡的人殉职，他都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吗？是他不关心下属的死活，还是他的城府已经深到了他完全看不透的地步？可是他对于自己一个外人，还能帮到这种地步，对于自己人又怎会如此无动于衷？

　　　　倒是叶蔓姗和路瑶的脸色一变，似是联想到了什么事。次吃饭的时候，他和许传志嘀嘀咕咕，说得应该就是这件事。而那个时候，正是厌鬼大规模袭杀阴阳渡成员的时候。

　　　　“第二件事呢？”苏离给自己也点了根烟，他坐在窗台，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第二件事就是你特别关照的那些人，最近各个都是闭门不出，可每天都是门庭若市的。人员来往不断。我已经让下面人全程监控，所有能调用的仪器，都调用了。录像都在莫国涛手里，一会儿你们可以去找他拿！人脸识别这一块儿，你同样可以委托他去做，他很有能力，是个做事情的人。”

　　　　苏离轻轻点了点头，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说说你自己吧！怎么死的？”

　　　　许传志嘴巴一咧，露出一丝苦笑。

　　　　“过劳死！猝死在了回家的路。”

　　　　叶蔓姗盯着许传志的双腿，面仍旧残存了很多好像是血丝一样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她很熟悉。那是阵法的能量残余。

　　　　她垂下了自己的头，选择了沉默。到头来，许传志是替他们办事的。最后也终究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我不是猝死的吧！”

　　　　许传志看着苏离，问了出来。他干了一辈子的警察，见过的死人，死法儿多了。可像他这种直接一头倒地就没气儿的，他还真没见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纵使身体再难受，也总要有个挣扎的过程。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丝的异状。

　　　　从倒地到死亡，整个过程连一秒都没有。若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打死他他都不信！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苏离看着许传志，他万万没有想到，许传志为了一个简单的调查任务，竟然会直接搭了自己的性命。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所谓的阴阳渡高层，竟然已经猖獗到了如此地步。

　　　　许传志咬了咬牙，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任谁的心中都不会好受。他看着苏离，嘴巴张了好几次，想说的话仍旧是没有说出口。他是死得不明不白，可他宁愿不要任何的说法。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能够得到妥善的安置。可是阴阳渡，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去的地方。

　　　　“放心吧！我会给他们一个妥善的安置。”

　　　　苏离的身散发着一丝寒意，叶蔓姗还是第一次见到苏离这幅神情。

　　　　许传志跟着路瑶走了。

　　　　苏离看着他们从窗户跳了下去，这才走到了许传志的尸体旁。

　　　　“是咱们的人动的手？可是，既然是阴阳渡的人，许传志的生魂怎么还会存在？而且这么明显的阵法痕迹”叶蔓姗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一切，难道是对方自己特意放过了许传志的生魂？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向苏离示威？

　　　　她看着他一把拉开了白布，从他的警服衣角处，摸出了一张符纸。

　　　　叶蔓姗瞳孔一缩，心中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那张符纸的作用！

　　　　可惜了，那些动手的人只怕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虽然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动的手，可想都能知道，定然和那些藏在宅子里自作聪明的人脱不了干系。

　　　　他把符纸放在了叶蔓姗的手心，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藏魂符都不记得，回去画二百张，材料费，从你的工资里扣！”

　　　　叶蔓姗挑了挑自己的眉。她怎么就不记得了？她又不知道这符纸藏在了许传志的尸体。画二百张？这藏魂符复杂到了极点，她一天能画一张就不错了。这二百张他是打算让她画到什么时候？

　　　　“咱们也走吧！”他推着她走出了病房，直直朝着电梯走去。

　　　　“不去找莫国涛吗？我看到他在护士站那里。”

　　　　叶蔓姗刚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以阴阳渡情报部的实力，他们这些警察的仪器，能拍到有用的东西才是真的有鬼。

　　　　苏离这次没有嘲笑她，反而是淡然一笑，脸荡起了一丝寒意：“我们，先去拿那份名单！”
………………………………

第一百零八章：别人的抉择和她的早安吻

　　　　哪怕是聂翡翠或是殇璃东华，她们虽然都是阴阳渡的绝对高层，可是对于阴阳渡的了解，也只是泛泛。

　　　　叶蔓姗整合了二者的记忆之后，对这个庞大的组织虽然有了一定的了解，可心中的不解之处却是更多。它就像是一个全身下都裹在一层层薄纱之下的尤物，当你满心欢喜揭开一层薄纱以为可以一睹真容的时候，却发现薄纱之下仍旧是一片朦胧。

　　　　她不理解，不懂得这些人怎么会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要知道即便是她，也不敢妄称自己了解阴阳渡。可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挑战着苏离的底线。

　　　　看着面前明显被翻找过的办公室，苏离眼中的寒芒一闪，径直走到了许传志所说的花盆前，从中取出了一个盘。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却是许传志拿命换来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推着叶蔓姗走出了办公室，发动了车子直接回家。他说过会给别人一周的时间，以付雪的能力，可以揪出来的人，绝对会比名单多出不少。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后会让许传志这个普通人参与进来。他高估了那些家族的耐心，也小看了他们的勇气。

　　　　“我家人那里”

　　　　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放心吧！丈母娘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让他们全部陪葬。”

　　　　叶蔓姗眉头一皱：“你怎么这么暴力啊！”

　　　　苏离一愣，轻轻耸了耸肩：“要不是顾及你的想法，我觉得我可能还要更暴力一点。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让那些家族给我一个交代。那英雄碑，我用血刷定了。”

　　　　叶蔓姗翻了个白眼儿，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也会耍小性子。

　　　　她望着车窗外的朦胧夜景，经过这么一闹，天色已经有些清亮了起来。

　　　　“想什么呢？”

　　　　“只是在想，以前的日子真的好单纯，每天接待鬼怪，偶尔抓抓鬼，总能见证到人间最为真挚的情感。每一次都让人感到震撼。可是现在，忽然觉得那些日子好遥远，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让人触不可及。”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远方天边渐渐发白。

　　　　“我讨厌厌鬼！也不喜欢阴阳渡！”

　　　　“那就等一切都结束了，咱们就退下来，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有可能吗？”

　　　　“我老婆说得，必须有可能。”

　　　　“死样儿！”叶蔓姗白了苏离一眼，双手搓了搓自己仍旧麻木的双腿。

　　　　苏离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浓浓的溺爱。就这样便好，只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这样便好！

　　　　他有些后悔让面前的丫头觉醒前世的记忆了。虽然她因为记忆的关系成长了不少，可是这同样是一种负担，一种强加在她身的负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有些开始后悔了。他不忍看她劳累，不忍看她身陷险境。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他希望她在这厌鬼作乱的乱世之中，最起码能有自保的能力。

　　　　“回去之后，藏魂符一张都不能少。这对你加强灵力的操控有好处。”

　　　　叶蔓姗头一转，只当自己没听见。

　　　　阴阳渡总部之中，付雪紧皱着自己的眉头看着面前的纸张。

　　　　这同样是一分名单。只是其罗列的人名，足足有半个情报部的人。

　　　　她嘴角儿涌起一丝苦笑，这要是依着苏离的性子，情报部在除去这批人之后直接就瘫痪了。这些人全都占据着情报部的关键位置，实在是动不得。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关头，情报部就是阴阳渡的眼。真要是将这批人抹除了，那这阴阳渡免不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尤其是现在厌鬼中连鬼王都显出了踪迹。若是这个时候情报部出现了状况，阴阳渡的结果可想而知。

　　　　囡囡跳了桌子，舔着自己的爪子，看着付雪陷入了纠结之中。它翻了个白眼儿，真心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真是个死心眼儿！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呢！管她什么事儿？怪不得苏离任由她到处蹦跶，就这么一个瞻前顾后的女人，满脑子想着顾全大局，能有什么大的建树才怪！它撇了撇嘴，说道。

　　　　“给你个小道儿消息。许传志死了！阴阳渡动的手。”

　　　　付雪身体一颤，眼神终于变得坚定起来。阴阳渡超然的地位，是无数的英烈用命换来的。可他们干了什么？对付普通人？对国家公职人员出手？

　　　　付雪无力的坐倒在了椅子，亏她还想方设法妄图为他们开脱，此事情一出，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开口求情。

　　　　对自己人下手？这些屑小们传承了家族的本事，却没有传承到家族的责任和英魂。史书中写明的那些忠肝义胆，除魔卫道的侠士，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洪流。家族这种庞然大物的没落与消失，不只是被当前的社会所淘汰，也被他们自己祸祸的走向了末路。

　　　　付雪轻咬着自己的红唇，连日里的工作让她的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她撑着桌子想要站起身来，却直接再次歪倒在了椅子里。

　　　　一抹泪痕滚落而下，名单最方的名字刺痛着她的双眼。

　　　　付天镇，她的亲生父亲！

　　　　那个手把手教她灵诀，教她画符的中年男子，情报部的任部长。

　　　　囡囡看着付雪失魂落魄的模样，安静了下来不再舔弄自己的爪子。它静静看着面前这个往日里满是女王范儿的女人。现在，是她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是忠于家族，还是忠于阴阳渡。亦或是，忠于苏离。

　　　　三种选择放在眼前，看似只有两种。可实际，对应着每种选择，她所必须的付出也是截然不同。

　　　　没人能够帮她做出选择。

　　　　囡囡无视了付雪求助的目光，它不能帮她，也帮不了她。

　　　　一面是亲情，一面是信仰。它知道付雪总会做出一个选择。对于她来说，这个选择一定会很残忍。只是，它所需要做的，仅仅是看着便好。

　　　　或许有些不近人情，可事实便如此。它不能替她决定自己的生死。是生，还是死。她为了阴阳渡付出了太多，所以苏离才愿意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是那么的残忍无情。

　　　　付雪紧紧闭了自己的双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这让她，该如何选择？

　　　　她自出生到现在，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了阴阳渡，奉献给了自己的信仰。她的青春，她的恋情，甚至是她的徒弟。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些自己的那些努力。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小小的身子，衣着单薄的跪在地，一遍又一遍刻画着符纸。在地画，在雪画，在冰画！

　　　　她也同样忘不了自己为了集中注意力，将自己倒吊在大树，一遍又一遍运转法诀，试图让自己的灵力能够突飞猛进。

　　　　不管她在做些什么，她的父亲，永远都站在她的身后。

　　　　那种无言的支持，是支撑她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她这辈子，都想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感到自豪。

　　　　很渺小的愿望，却又很现实，很普通。

　　　　她也做到了。虽然没有亲耳听到父亲的话语，可她知道，这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在心底是多么的为她引以为傲。

　　　　而就是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此刻却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了吗？

　　　　是贯彻自己的信仰，还是选择亲情？

　　　　她拉开了自己的抽屉。一枚黑色的徽章静静躺在那里，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那是她鬼差身份的象征，和以前鬼差的玉牌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那曾经在徽章面前许下的誓言，如今历历在目。她轻声背诵着那铁血的誓词，仿佛又回到自己受领徽章的时候。

　　　　无畏，果敢。信奉手中的力量，忠诚于信仰。

　　　　呵！信仰！

　　　　自己几十年都在忠诚于信仰。自己的徒弟也忠诚于信仰。他们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所谓的信仰。

　　　　若是她背弃了自己的信仰，那么，她之前的几十年，究竟又是都干了些什么？

　　　　否定自己的存在，否定了自己的信仰。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什么坐在这里？可是背弃亲情，她又如何为人子女？

　　　　是父亲变了？还是她变了？阴阳渡变了？

　　　　她真的很难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让人对普通人出手。会出卖阴阳渡成员的情报，导致阴阳渡成员大批量伤亡。

　　　　桌子的情报，像是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了她的咽喉。

　　　　这一切，都是真的。

　　　　排除异己，消除一切反对的声音。

　　　　那一页页的情报告诉她，原来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安排。

　　　　她能够坐情报部部长的位置，原来也是他的安排。自己受人排挤置身事外，同样也是他的安排。

　　　　付雪突然掩住了自己的脸颊失声痛哭。

　　　　原来，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

　　　　“囡囡，抓人吧！”

　　　　黑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冲着身后打了一个手势。

　　　　立于门外的身影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它看着面前的付雪，微微叹了口气。忠于信仰吗？倒也算是一条路。

　　　　庞清琳单膝跪地，看着苏离静静的煮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铁血到了极致的男人，竟然还会有这等闲情雅致。纵然是前些世的时候，他也从未下过厨房。可是这辈子，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实在是伟大。

　　　　“情况怎么样？”

　　　　庞清琳低下自己的头：“付天镇畏罪自杀！其余党羽皆被囡囡的人手捉拿。付雪和囡囡此时仍在情报部部长办公室，寸步未离！”

　　　　苏离擦了擦自己的手，将煮好的粥盛进碗中，放在了托盘。

　　　　“给我继续查！以这些人为突破口，拉出萝卜带着泥！一点儿根须都不能留下！”

　　　　“是！”

　　　　庞清琳抬起头，看向了苏离，那面具后的双眼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主人，其余的力量也出动吗？这次阴阳渡几番动荡，怕是会引来厌鬼大举进攻。”

　　　　“出动！不过，我们不守阴阳渡。我要你们出动一半的人手，去给我袭杀鬼王！资料里的现存的鬼王，我要一半的脑袋。”

　　　　庞清琳瞳孔微缩，再次躬身施了一礼，这才消失在了别墅之中。

　　　　叶蔓姗推着轮椅出来，刚好听到苏离的话语。她苦笑了一下，庞清琳看起来是个保姆，可她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用说，又是苏离手里的隐藏势力。

　　　　“你来了，粥还有些烫，别急着吃。”

　　　　叶蔓姗心中一暖，推着轮椅到了桌子前，伸出脑袋嗅了嗅那粥，香气扑鼻，让人很有食欲。她有心想劝劝苏离不要太过冲动，可话到了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苏离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伸手刮了她一下鼻子：“不枉我给你出气，还算知道领情！”

　　　　叶蔓姗有些无语，这少说几十条人命，就是为了给她出气？你要不要这般霸道？

　　　　“这些毒瘤，出卖自己人，死有余辜。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才没负担呢！”

　　　　“没负担就对了，好好养伤才是正事儿。”苏离下下打量了叶蔓姗一番，眼神里透着丝丝的古怪。

　　　　“你看什么？”

　　　　叶蔓姗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总觉得此时的苏离有些色眯眯的。

　　　　“没什么，就是看看伤好得怎么样了。”

　　　　“你还懂医？”

　　　　“必须懂！要不然怎么把你救回来的？”

　　　　“那你看看我好得怎么样了？还有多久才能下轮椅啊！我待不住了，感觉自己都要长毛了！”叶蔓姗往前靠了靠，胸部顶在了餐桌又弹回来，那惊人的弹性让苏离下意识喉间耸动了一下。

　　　　他斜了一眼叶蔓姗，再次装模作样看了一番，正色道：“快了！再有两天，我家宝宝就能给夫君暖床了。”

　　　　叶蔓姗一愣，脸一红，要不是她腿脚不利索，现在早就跑了。她手忙脚乱摆弄着自己的轮椅，想离这个色魔远一点儿，可苏离多俊的身手，要是能让她跑了，那他这阴阳渡的头头儿也别干了。

　　　　叶蔓姗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苏离，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从轮椅中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身。

　　　　“老婆，眼看着天亮了，咱们来个早安吻吧！”

　　　　叶蔓姗挣扎了几下，见只能做无用功，当下也认了命，眯了自己的眸子，将粉嫩的红唇微微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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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拎衣角儿？

　　　　付天镇的死，也是他计划好的。

　　　　付雪心底明白，自己的父亲早就算好了。若是事不可为，情愿自己身死，落得一个自杀的名声，也要把自己的女儿从这个漩涡中摘出来。让她不用左右为难，不用亲手抓捕自己的父亲，不用亲手送他上刑场。

　　　　父女情谊得以保全。可是，却是用阴阳两隔的方式。

　　　　付雪捂着自己的脸，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中失声痛哭。

　　　　只是，这种付天镇一厢情愿的想法，真的能保全父女情谊？那付雪心中早已鲜血淋漓的疤痕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都能想到的事情，苏离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能够一手组建起阴阳渡这么庞大的势力，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么悠久岁月的老怪物，怎么可能看不出？

　　　　付雪很清楚，苏离想要的更多。他绝不会满足于付天镇的死亡。想要通过死亡一了百了？不论是付天镇也好，还是其余人也罢，他们的想法，未免都有些天真。

　　　　付雪再次被架空了。从未听说过的精英鬼差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全面接手了情报部人员的问询工作。

　　　　真得就如苏离所说，拔出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