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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家的小女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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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样样都会。这先生还能推演紫微斗数,就连家里丢了个铜板都能算到。”

    “有这么灵?”他今日心里有事,闻言有些心动。“走,去看看。”

    他负手站在圈外,这才发现围堵的几乎全是妙龄姑娘。再看那算命先生,竟很是年轻,最多二十上下。那先生身材修长,俊秀非凡,笑容颇有些轻佻。再看他一身宽大道袍,飘逸出尘,隐隐还有些仙风道骨。

    骗子吧。他想着,忽见前面让出一条路来。

    那先生望着他,笑吟吟对着他及周围人道:“宗某算卦,向来不看卦金不看命,只算有缘人。我观公子与我有缘,且有烦恼于心,请前来一述。”

    王科担忧道:“公子,这……”

    “不妨事。”周焱扬了扬眉,信步向前。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人的对面,道:“先生要怎么算?”

    “公子莫急。”那先生抬了抬手,示意周围人安静,方才笑道:“宗某先前察觉到紫薇贵气,自东而来,原来是公子来了。”

    紫微星又名帝星,象征着至尊无上的尊贵。周焱听他的言语,似是认出了自己的来历。他不动声色道:“哦?”

    “只可惜,紫微星被太阴星的微光罩住,且有蜚蠊铃星等杂曜搅乱,一时难以散发其光辉。”那先生笑道:“欲求千里远,先解眼前结。”

    周焱问:“何为眼前结?”

    “自然是近期最困扰公子的事。”他抬起笔,在宣纸上刷刷写上两行字。周焱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一十七年,白家逆案。
………………………………

第031章 :

    周焱的眼皮子一跳,将那团纸揉捻于手心。

    他身为帝王,自幼长于宫中,虽然白氏谋逆案发生的时候他还没出世,但从小也略有耳闻。先帝的元后是白氏之女,给先帝生了敬德先太子,只是他那素未谋面的哥哥在十几岁的时候便病逝,随后白家以谋逆的罪名入狱,元后惨遭废黜。

    再往后的事情,他便不知道了。

    先帝还在的时候,宫中人对此事极是忌讳,绝口不提白后的名字。周焱十多岁的时候,无人看管,最爱在宫中僻静的角落里蹲着,因而听到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往事。

    但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江湖骗子’,这人的来历不明,莫非是什么叛臣余孽?他不觉皱了皱眉,起身便要离开。

    在他的背后,那先生朗声笑道:“公子乃是富贵闲人,想要扑开弥天大雾,就在一念间了!”

    周焱停住了脚。他没有回头,淡淡道:“多谢先生。”

    “公子,公子,那先生算得准不?”

    离开喧闹的街道,王科小跑着跟在周焱的身后,伸着脖子问。

    “他什么都没算。”周焱不屑道,大步流星地向前迈去。那张纸条还被握在他的手中,沾着湿润的热汗。他忽而停住脚步,颇是认真地问王科:“朕问你,当年母后是怎么得宠的?”

    王科一愣:“啊?当然,当然是太后娘娘花容月貌,贤良淑德……”

    “闭嘴。”他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

    “老奴说的可都是事实啊。”王科缩着脖子,赶紧补充了一句:“正逢先帝膝下空虚,娘娘盛宠之际又生了陛下,自然那就得封贵妃了。”

    得宠?周焱嘲讽地勾了勾唇,他的母亲虽然身为贵妃,可也没见父皇在时有多么宠她。若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当做博取同情的筹码。他怎么都想不出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闷头走着,迎面遇到了萧泽。

    萧泽兀然看到他,也有些吃惊。只是周围人多眼杂,他只得快步上前行礼:“见过公子。”

    “嗯。”周焱下巴微扬,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萧泽心知缘由,正要告辞,周焱又唤住了他:“太傅近来可忙?”

    手中的职权早就被架空了,他能忙什么啊。萧泽腹议着,面上十分平静:“还可。”

    “嗯,不忙就好,朕――本公子有事找你。”周焱道。一行人转身进了旁边的酒楼,寻了个包厢,周焱便吩咐他彻查十七年前白府一事。

    “白府?”萧泽有些懵,又问:“当年的白丞相一家?”

    “没错,便是他们。”周焱以手敲击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他想了想,补充道:“包括当年的案件全程,他们可还有后人在世,等等。你秘密去查,回头单独给朕汇报,不要惊动其他人。”

    “臣遵旨。”萧泽低下头,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萧泽虽然不能去大理寺查阅卷宗,可他还有其他的途径。

    东厂对一些重大的案件都有记载,皆藏在地下监狱的一间密室里。萧公虽死,萧泽在东厂还有几分人脉和薄面。他毫不费力地走入了密室,凭借手中的烛灯微光,开始在布满灰尘的卷宗里翻找。

    几年前,他曾在这里查阅陆家抄斩的卷宗,只是得到的结果令他极为失望。

    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书架上的卷宗,按着时间的线索,白府的案件极为久远。萧泽先后抽出了几本,都不是。算着天色已晚,小叶子还在家里等他带东街的糖炒栗子,若是再找不到,他要先回家了。

    萧泽快速地翻开了泛黄的纸页,借着烛光看了看纸上的名字,停住了要翻页的动作。在这页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墨字人名,上面用朱笔打上红叉。透过纸,他似乎看到了那些刀下亡魂,已化作皑皑白骨。

    十七年前,白相私通外敌,且有后宫庭花一案爆发,先帝废后,抄斩白家。

    他捏着那张纸,有些疑惑:庭花一案,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回到府中的时候,萧沅叶果然问他:“哥哥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给陛下办了点事。”萧泽脱下外袍,自从萧公逝世后,他早已习惯早晚在萧沅叶这里用膳。他递出一包用黄油纸包好的糖炒栗子,随口道:“我今日看到了一宗案子,怎么觉得其中几个字从哪里听过。”

    “你还看案子呀。”萧沅叶笑道:“他果然是吝啬,不肯让一个人闲着。”

    萧泽道:“谁知道陛下是怎么了,让我去查一个十七年前的老案子,里面还牵扯到什么后宫的庭花一案,看来我还得去问问公公们。”

    他说完后,自顾夹了些菜。等吃了几口,才发觉萧沅叶没有理会他。萧泽抬眸见她呆呆地坐着,不禁笑道:“快些吃呀?天冷,不然饭菜都凉了,别只想着吃栗子。”

    萧沅叶扯出了一个笑容,抓起了筷子。她喝了几口汤,含糊地问:“查出什么了不成?陛下好端端的,想给老臣翻案么?”

    “我只看了下东厂的记录,这件事没弄清楚,暂时不好说。”萧泽摇了摇头,叹道:“翻案?没有这么简单。先帝亲手定下的案子,岂能打他的脸。”他的语气很轻,内心却是无限凄苦和自责。

    “那……哥哥打算怎么查起?”

    萧泽道:“府里还养着几个老公公,等下我去问问他们吧。指不定,他们还知道一些别的。”

    葬礼过后,后宅里的姨娘只剩下黄月一人,不靠谱的仆从也打发走了大半,还余下一些无家可归的老公公。他们大多是疾病缠身,卧床不起,偶尔来精神了,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先帝在时的往事。

    “哦。”她平静道,再也没有追问下去。

    等萧泽走了,她才放下碗,朝着桃叶招了招手:“今天是怎么了?皇帝要查白家的案子?”

    桃叶俯下身道:“姑娘,您轻些声。”

    “我知道。”她压低了声音,隐隐有些不安:“周焱不可能知道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指点他,那人是谁,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难道是宗公子?”

    对!萧沅叶咬着下唇,猛然抬起眼。她按捺住内心的狂怒不安,冷冷道:“我险些糊涂了,除了他,还能是谁?他是想要向我证明,只有靠着他,我们姐妹二人才能为母亲,为外祖全家报仇雪恨吗?”

    桃叶看着她,轻轻笑道:“姑娘先前的计划,未免……寒了人心。”

    “谁的?你的?”她下意识问。

    “当我什么都没说。”桃叶挑了挑眉,收拾起碗筷。她将要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我知道姑娘不高兴,可是宗公子已经插手了,姑娘不妨想想怎么借助这样的机会,扭转局面。岂不比生闷气更好么?”

    前头随秋打着灯笼,萧泽跟在后面,不徐不疾地向西院走去。

    竹影微晃,再穿过月洞门便是老公公们住的院子了。四下静悄悄的,随秋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公子,刚刚想起了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他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今儿白天的时候,陛下和王公公来找您了……见您不在,就跟姑娘说了会儿话。”随秋称萧沅叶为姑娘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拗口。

    萧泽凝视着月光下的黑影,沉默了许久,道了声:“哦,他来了啊。”

    隐藏在长袖中的双手在无意识中紧紧握住,他将内心复杂的情绪压抑在心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比起皇帝的心思,小叶子的态度和心意更让他琢磨不透,一想到她会用同样的笑容跟周焱说话,他的心就抽痛得厉害。

    假若皇帝真的要宣召小叶子入宫为妃,他就算想要带她远走天涯,抛去一切爱恨情仇,也要她点头应允。

    可是两个人朝夕相处久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始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见他许久不说话,随秋眨着眼睛问:“公子,那个,您不会真的和……和姑娘有些什么吧?”他总觉得,这二人不该是亲兄妹。

    “有什么?能有什么呢?”他失落地盯着一晃一晃的灯笼,慢慢道。

    “你们真是亲兄妹?”随秋惊恐道。

    “去去,想什么呢,当然不是。”萧泽恼了,瞪了他一眼。

    随秋没有害怕,反倒是笑嘻嘻道:“吓死我了,果然不是。公子啊,嘿嘿嘿,您到底对姑娘有没有意思啊?”

    萧泽皱眉:“你小子想做什么?不得胡说,玷污了姑娘的名声。”

    “您娶了不就成了。”随秋小声地嘀咕了一声,他渐渐有些理解萧泽的烦恼来源。他谄笑道:“公子,平日里姑娘和桃叶姐姐待我可好了,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若不然,我帮您侧面打听一下姑娘的心意如何?”

    萧泽心中一动,口上还是说:“你可别吓着了她。”

    随秋喜笑颜开:“好嘞!”

    步入西院,萧泽环视四周,他每年过年的时候会过来一次,平时很少踏足这里。

    他问迎面走来的小丫鬟:“还有谁没睡?”

    小丫鬟带着路,将他们引入了最靠近井水边的一处厢房。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尖细的声音:“还回来……咳咳,又回来做什么哩。”

    小丫鬟细声道:“是公子来探望您了。”

    萧泽推开门,随秋便将油灯重新点燃,带着小丫鬟一道退出门去。萧泽寻了把椅子坐下,见那白发苍苍的老内侍从榻上起身,忙扶了他一把:“近些时日倒春寒,您老的身子骨还好么?”

    “还好,咳咳,”老内侍躺靠舒适了,眯了眯眼看他:“一年没见你了,唉……督公走了,咳咳,全靠你撑着这个家了……”

    “您放心,有我萧泽在这一天,咱这个家就不会散。”萧泽还记得他姓宋,往日还对萧公有些恩惠,所以老了后住到他们的府上。他继续说:“公公,今日晚辈夜里来访,实在是有事想要打听。”

    “你想问些什么?”老内侍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萧泽道:“晚辈想问,十七年前宫中庭花一案,到底是个什么事?”

    昏暗的灯光下,他诚恳地问。老内侍看着他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长叹了一声。他将头向着后枕一靠,闭着眼睛道:“不想过了,咳咳,这么多年,还会有人关心……”

    “那您是知道了?”

    “没错,”他陷入了往事的无限回忆中:“我们那辈的太监,怎么会不知道……十几年前,不,二十多年前,白后还是宠冠六宫的第一人……那个时候,太子聪慧贤良,宫中妃嫔甚少,一切都很好。”

    “然后呢?”萧泽追问道。

    “然后……咳咳。有一年,北方蛮族入侵,杀了不少人。当时太子年轻,执意要战,先帝宠着他便应允了。谁料那一战虽然是胜了,却让太子落下了病根,不到半年就逝世了。帝后因此大吵了一架,从此就留下了嫌隙。后来蛮族派人来朝贡,被人发现和先后有旧。”老内侍睁开眼,惨笑道:“先帝这才知道,白家原本居住在北方边疆一带,蛮族的王和先后,也算是青梅竹马。先帝经不起旁人的挑唆,又亲眼捉到了物证人证,很快,白家满门抄斩,白后,也被废黜了。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方才用手帕擦了擦口,感叹道:“就是这样,都没了。”

    “那当今的太后呢?”

    “她是母凭子贵,在白后废黜的很久之后,先帝膝下空虚,才将她提拔为贵妃。”老内侍感叹道:“当年,她曾是白后宫中的梳头婢子,唉。”

    萧泽还有些糊涂,他不明白周焱为啥要追查这桩往事。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公公,义父和黄姨娘,跟这件事有关么?”

    老内侍静默片刻,笑声苍凉:“问这么多作甚?宫里的人,有谁的手是干净的……”
………………………………

第032章 :

    翌日,萧泽又去了趟东厂。

    只是这次恰巧遇到了李煦,他不悦地挡住了门,皱着眉问:“萧太傅不忙自己的公事,来东厂作甚?”

    “来查一桩陈年旧案。”萧泽坦然道:“此事关乎重大,萧某不便多说,还请李兄不要多问。”

    “这里是东厂,萧太傅为何不去大理寺?”李煦有意难为他,背着手神情倨傲:“就算有陛下的密诏,也请拿出来过目。”

    “二哥!”

    李慧意拎着食盒,从外面欢天喜地奔来。她乍一看到萧泽,又惊又喜,只是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反倒是李煦看到她颇是不爽,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么?”

    “大嫂新作了糕点,我想着亲手给二哥送来。”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轻:“萧大哥也在,要不要过来用一点呀。”

    “不了,在下还有事。”萧泽趁着李煦分神的空隙,猫进了地下监狱里。他既然已经进去了,又有那间密室的钥匙,李煦只能在原地气得跺脚,思索着下次一定要将那把铜锁给废了,换上新锁。

    “姑娘家,回头就让大嫂好好看着你,别出来瞎跑。”李煦点了点她的额头,兄妹二人双双走进了旁边的厢房。她将几碟子糕点从食盒中取出来摆好,看着他笑道:“上次哥哥同师姑娘幽会,可没说什么姑娘家不该出来乱跑。”

    “你懂什么。”他脸色微红:“那,那只是在街上聊聊天……”

    “我就信你好了,说不定过一久她就是我的二嫂了。”李慧意双手托腮,看着他吃完糕点。李煦听了这话,也十分舒心,便不在计较她偷偷溜出来的罪过。

    “你看看你,老大不小了,早晚是要嫁人的。”李煦帮她将食盒收好,试探性地说:“你这大咧咧的性子,若是进了宫,不知该得罪多少人。”

    “进什么宫?”她手一抖,险些将碟子摔碎:“你说什么?”

    瞧着她一脸惊慌,李煦笑了笑,道:“若你下次去宫里看妘妘,我当然要担心了。”

    李慧意放下心来,也自觉想偏了,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李煦又去忙别的差事,吩咐她要早点归家。

    用手拂去卷宗上的一层厚厚灰尘,萧泽寻了把椅子坐下,试图从陈年旧案里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白家逆案后,按照本朝律令,阖府的成年男丁皆遭斩首,女眷发卖。然而白家的女眷不多,一转眼十七年过去了,能够存活在世的就更少了。周焱着意让他寻找白家的后人,可是据卷宗记载,当年白家的男丁几乎都已经成年,唯一的幼童夭折在狱中。难道当年有人留下了遗腹子?

    萧泽从卷宗中再找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便起身将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着意掩饰了一下这份卷宗被动过的痕迹。他一边想着去官府中找些当年卖人的线索,一边推开门,离开密室。等他重新回到温暖和煦的春光下,一眼瞥见李慧意正在石桌旁坐着。

    “萧大哥!”她起身唤了声。

    萧泽随意点了点头,道:“李兄不在?”

    “二哥已经走了。萧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他含糊地回答:“去官府办些事情。”

    “哦,萧大哥这么忙,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呢。”她笑盈盈道,拎着食盒走了过来:“很久没见到沅叶妹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想着去府上拜访又怕唐突,真是为难呢。”

    “她整日闲着,若能跟你们说说话,我想也是很乐意的。”萧泽温和地笑了笑,道:“你若是有空,我们府上随时欢迎你。”

    她抿唇笑道:“我今日便有空,只是不认得路,萧大哥可否带我前去?”

    萧泽本来是有事要忙,但是东厂离他家极近,想着也不耽误多少时间,便欣然应允了。两人聊了一路的拳脚刀法,说得倒也十分投机。等到了萧府的门前,萧泽吩咐道:“好好招待李姑娘,带她去园子里。”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李慧意踏入园子的时候,正好瞧见萧沅叶撸起衣袖,正蹲在河边摸鱼。

    园里的桃花已经开了两三朵,粉嫩嫩地挂在枝头,引得蝶飞雀舞。河里的冰已经化了,萧沅叶穿着绛红袄裙,皓腕上挂着银白的镯子,将手伸进冰凉的河水里搅合着。她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来一看:“李姑娘,是你?”

    “没想到吧。”李慧意立在桥上,笑道:“很久没见了,若不是萧大哥带我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妹妹呢。”

    萧沅叶好似只听见了前半句,她眉头微蹙,并没有说什么。起身将袖子撸下,她离开了河边的湿软土地,方才道:“李姐姐来得这样突然,桃叶,快去煮茶。”

    虽然春日回暖,可外头还是有些凉风。萧沅叶便邀她进了花厅,她从未接待过‘闺中姐妹’的拜访,也不知道寻常的京中贵女是怎样待客的。桃叶奉上花茶和时鲜瓜果,她豪迈地一挥手:“姐姐请。”

    李慧意虽然从小摆动刀枪,可还是被当做女儿家教养的,见她举止粗俗,什么都没说。她抿了口茶,笑道:“先前妹妹在做些什么?”

    “本来想砸几块冰玩儿的,不想都化了。”萧沅叶淡淡道:“久居家中,实在是无聊得很。”

    从当朝三品同知跌落成庶民,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乐意的。大约是为了面子,萧沅叶自过年以来很少出门。李慧意能理解她心中的烦闷,安慰道:“若是妹妹不想在家呆着,不妨约了我一道出去。你我都会武艺,怕什么呢?”

    她干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花茶。这姐姐妹妹的称呼实在是腻歪,萧沅叶自觉跟她没有这么亲近。虽然摸不清李慧意此行的目的,可萧沅叶并不想开口去问。

    她移开了话题:“我听到传闻,太后有意将广陵县主嫁给令兄啊?”

    “真的是这样?”李慧意一愣,惊喜地看着她:“你的消息从哪里来的,可靠么?”

    “你放心,我觉得么,不离十了。”萧沅叶微微笑道:“不过李姐姐可别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太后没开口,咱们只能猜测,都不能胡说。我最近一想,以前没有留意,令兄对县主还是有意的。”

    “一定,一定。”她高兴道:“等二哥也娶了嫂子,我家的人更多了。”

    萧沅叶看着她的笑容,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轻声道:“是呀,等我哥哥娶了嫂子,我家的人口也更多了。”

    李慧意的笑容一滞:“萧、萧大哥要娶亲了?”

    她注视着对方没来及掩饰的惊慌,最终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李慧意莫非把他们当成亲兄妹了?萧沅叶笑道:“可不是,幼时,我们的爹娘给哥哥订了个娃娃亲,前一久人家找上了门,不久就要成亲呢。”

    李慧意头昏目眩,喃喃道:“哦,哦,那恭喜了。”

    却听见萧沅叶嗤嗤笑道:“不用恭喜,我逗你呢。就哥哥那样,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她才察觉到一丝喜悦和希望,又听萧沅叶补充道:“还是姐姐家里即将双喜临门,才更值得恭贺一番。”

    “什么双喜临门?”

    “姐姐还不知道么?”萧沅叶一字字道:“宫中传闻,太后有意立姐姐为皇后,姐姐即将母仪天下,难道不是莫大的殊荣吗?”

    “开什么玩笑?”她慌乱道,用力一拍圆桌。她忽然想到了先前二哥说的话,难道是在试探她!李慧意犹然不肯相信,摇头道:“怎么可能是我,京都的贵女那么多,这传闻不能相信。”

    她惊奇地问:“姐姐不高兴?”

    李慧意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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