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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家的小女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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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从未见过生得如此清丽俊美的人物,不觉看痴了。见这人笑意盈盈,喃喃道:“是……是,这里是茂县的孤山村。”
“那离茂县县城,还有多远?”
牧童呆呆道:“我……我走着去,两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这人温和地道谢,回头道:“大人,既然到了这里,想必已经很近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李煦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问,刚刚喝下的水差点没呛出来,冷着脸道:“没意思!”
这人便是萧沅叶,奉命同李煦一道外出公干。
她咯咯笑了声,也不再去逗这个无趣的男人,跃下马来。她拉住缰绳,放眼望去,孤山村坐落在青山脚下,四周群山连绵起伏,林海茫茫,远山如黛,不知为何偏偏用个‘孤’字。
“小兄弟,这里为何叫做孤山呐?”
牧童看起来还不到十岁,小脸晒得黝黑,一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他闻言,有些兴奋地答道:“这个我知道!听我爷爷说,以前有个先生来过这里,说这边风水好,能出贵人,但是过满易折,所以取了个孤字避邪……”
这道理,萧沅叶听完后啼笑皆非。她笑着问:“你们村里真的出贵人了?是状元郎呢,还是大将军?”
牧童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活的贵人没有,死的贵人还真有……”
“死的贵人?”萧沅叶挑了挑眉。
“对,这些日子,我们村来的人可多了,都是外地人。”牧童回首看了看远处:“原来我们这里有皇陵,里面有财宝,我爹说隔壁李老叔去帮忙刨土了,他偷偷看了眼,那金银财宝,一箱箱往外运……”
李煦同萧沅叶对视了一眼。
他们自然明白,牧童口中的‘死了的贵人’,便是敬德先太子。
而他们,正是为了敬德太子陵被盗一案而来。
自半朝□□开国以来,几代帝王的皇陵都埋葬在茂县,纵然盗墓贼再猖獗,也没有刨了皇陵的胆子。
但是敬德太子陵是个特殊情况。敬德先太子是先帝的嫡长子,还未成年便身染重病,不治而亡了。先帝悲痛至极,厚葬了敬德,但地点却不是皇陵……
先帝当年是怎么想的,没有人清楚。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挖不出的盗洞,发现不了的肥斗,还没过多少年,敬德先太子陵就被盗了。
盗墓贼一地来,据说地下的宝藏挖之不尽,越往下越有惊喜。
这件事到底关乎了皇家的颜面,虽然小皇帝也不曾见过这个早夭的大哥,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他大手一挥,将李煦和萧沅叶派了过来,查探个究竟。
步入孤山村,村民见他们衣着光鲜亮丽,又佩着刀,早有几个有眼力的中年汉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两位公子,可是要找个地方歇歇脚?”
李煦看这孤山村不过巴掌的大小,原本是个种田砍柴的小村庄,却有半数的人家已经盖起了新房。他沉声道:“此处可有客栈?”
穿着黄褐色麻衣的中年汉子连声道:“有有有,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孤山村这是靠墓吃墓。敬德先太子墓大概被挖了一个多月,已经让半数孤山村的人发家致富起来。先开始有盗墓贼活动的时候,都说是前朝的皇陵,直到后来有人带出了文书,识字的先生一看,竟然是本朝的先太子墓。
当地官府想要插手此事,只是他们并没有盗墓贼的专业素养,在斗里折损了十几个官差后,眼看着再也瞒不过去了,只能往上报。
左右是个已经死了的先太子,也没人放在心上。后来不知道怎的让皇帝和太后知道了,顾及到皇家的颜面才插手此事。
萧沅叶思索着她所了解的信息,随着李煦一道步入客栈中。灰蒙蒙的泥地上摆着几张粗糙的木桌,老板娘殷勤地上茶,鬓边的花随着她的笑而颤动:“两位公子,远道而来,辛苦啦,辛苦啦!”
她看着那浑浊的茶水,没有动。那老板娘笑吟吟打量着他俩,悄声道:“公子是经商还是下地?”
李煦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路过。”
老板娘闻言笑了声:“来我们店里的,都是路过!”
言罢,也不再招待他们,一扭腰便走了。萧沅叶低声问:“什么是下地、经商?”
“你看看那橱柜里的东西。”李煦用眼神示意,她轻轻一瞥,果然看到了那橱柜里,俨然摆着一排排这客栈里本不该有的东西。李煦接着道:“下地,就是问我们可去下斗;经商,大约是倒手卖这些东西。”
萧沅叶了然地点了点头,忽然看到门外有人探头探脑。她看这身形有些熟悉,走出去一看,果不其然,先前的小牧童正在角落里朝她招手。
“公子!”他满面焦急:“你们怎么进了这里?”
“我们远道而来,当然是要找一下客栈的。”萧沅叶笑道:“有何不可?”
“哎呀哎呀,公子当然不知道,”他跺着脚,低声道:“这家店,可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开的!你们进去后,怕是很难出来了……”
萧沅叶听他话里有话,神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小牧童道:“公子,我原先以为你们只是路过。现在奉劝公子一句,这个客栈,可住不得!”
他眼神闪烁,说完这句话后便不愿多说,一溜烟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转眼间没了踪迹。
回到客栈里,萧沅叶低声将这件事告诉了李煦。
李煦不以为意:“这事我知道。茂县来报的时候,已经说明了情况,这里本就是个据点。”
“那你还进来?”她皱眉道。
“如果没有他们带路,恐怕你我连墓的入口都找不到。”
萧沅叶无言以对,李煦说的确实是事实。皇家陵墓本就机关甚多,若是不小心中了冷箭,大概他俩就给先太子陪葬了。
两个人就在客栈大堂里闷着坐,一直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客栈的楼上下来了几个浑身武装的汉子,警惕的看着他俩。
老板娘抬起眼,懒洋洋道:“都来了啊?”
其中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傻笑道:“老板娘,又有新客啊?”
她笑了声,从柜台后站起身,一扭腰坐在了其中一张桌子上:“老规矩,三金下地,寅时头会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转眼间,她的桌子上丢满了几块碎金子,李煦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微笑着放了上去。
夜幕初上,每个人手中举着一柄火把,沉默的站在墓室里。
进山的路确实曲折蜿蜒,敬德先太子陵的墓门并没有被破坏,他们是从盗洞中钻进去的。这是个极肥的斗,第一层已经被搬得差不多了,但是零零碎碎,总还能扫点东西。这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地方,却能想出三金一位的挣钱点子来。
萧沅叶第一次下斗,她并不清楚陵墓的基本构造,也知道这个墓非常奇怪。
主墓室里已经被搬得只有破铜烂铁,往前有九个墓道,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他们互视一眼,分别选择了不同的墓道向前走。火把照耀出墓道两侧的冰凉石壁,周围漫延着潮湿的水气,往前往后都是无尽的黑暗,彻骨的寒意顿时笼罩心头。
“李煦,”她叫了声,并没有回音。
“什么?”
“先太子逝去不过十多年,你看看这墓,像是十几年前修建的吗?”
他沉声道:“不知道,一旦埋在土里很难看出年份。走吧,小心一些。”
萧沅叶应了声,紧随他的步伐。两个人一句话不说的向前走,忽然听到隔壁传来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李煦按住了别在腰间的佩刀,萧沅叶握紧手中的飞镖。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声音竟然如此清晰。黑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李煦一刀砍下,随即而来的是凄厉的叫声――
“啊啊啊啊!”
前面多出了两三个有些眼熟的黑衣人,正是带他们进墓的那伙。为首的人捂住血淋淋的手,红了眼:“格老子的,杀!”
萧沅叶心道装神弄鬼,砍了你也活该!何况这伙人,从来就不怀好意。墓道本就狭隘,李煦挡在前面,刀法狠准稳,她连出手的空隙都没有。那伙人见讨不到便宜,放了句狠话:“好,算你们厉害,我看你们能活着走出这个墓!”
他们熟悉墓里的构造,几个人奋力一挡,消失在黑暗当中。二人刚想上前,忽然前面传来轰隆隆的塌陷声音,萧沅叶急忙拽着李煦后退,巨大的石头从墓道顶落下,激起墓道地面的微微震动,满地灰尘碎石,前路已经被堵了。
原路返回显然是不可能的。
“刚刚他们是怎么冒出来的?”
萧沅叶道:“不知道……”
她想要上前查探个究竟,李煦摇了摇头,她轻声道:“没事,他们最多能操控墓道崩塌,再大的本事,也没有了。”
盗墓贼之所以能忽然冒出来,一定是有个暗道,但是这个暗道已经被堵上了。她仔细看了看,忽然摸到了墓道石头上潮湿的水痕。
怎么会有水?
她看着李煦:“这么重的石头,一定是有什么机关……这条墓道,究竟是什么用途?”
李煦顺着她的思路,陷入了沉思。半响,他试探地开口:“上层,是不是有机关。”
“你是说他们是从上面落下来的?”萧沅叶问。假设他们在上层,先是通过机关下来,然后再操控机关让墓道上层的石头落下。敬德先太子陵据说有好几层,难道他们所在的并不是第一层?
她用火把照着墓道两侧的石壁,先前没有留意,这才发现这一带的石壁上,用线条刻画着猛兽鬼怪,眼珠子圆圆的,她用手摸了下。
左侧石壁是猛兽,右侧是鬼怪,而且都是独眼怪。
萧沅叶用两根手指按住了猛兽的眼珠子,向左旋转了一圈。她转过身,将鬼怪的眼睛向右旋转了一圈。
轰――隆!
挡在前面的石头骤然消失,他们所在的墓道剧烈地震动着。前面豁然开了一个大口子,在两柄火把的照耀下,萧沅叶看到,左侧的石壁上一直向下流水,而他们脚下的那个裂口下也是一条水路。
李煦惊叹道:“我们走哪个方向?”
“往上走,他们应该在我们进来的地方拦截我们,上去没事。”
李煦点了点头,跟随她一道爬了上去。上面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往左洒了一路的鲜血,显然是刚刚那些人留下的。最中央有一个大圆柱,光秃秃的。
“他们是怎么走的?”李煦环绕着这片空地,主要留意看鲜血消失的地方。“又有别的暗道?”
“你看这石壁上的图纹,应该是一样的暗道吧。”萧沅叶道:“感觉这里像是个岔路口,主要是通往其他的几个墓道。只是……应该有好几条吧?”
“我去看看。”李煦凝神观察着周围的图纹,按照先前的办法,都没有成功。萧沅叶也举着火把去看其他的地方,她摸索着墙上的石刻,头也不回道:“转眼睛没有用的话,你看看点一下……”
李煦点了一下。
他脚下一空,来不及叫唤,瞬间掉到了下面。
萧沅叶还在摸索着石壁,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奇怪地回头:“李煦,李煦?”看到原地空无一人,她眨了眨眼,走到了圆柱前。
几条粗黑的铁链,不知何时从上面垂下,她牢牢地揪住了链子,一点点向上爬动。
大约爬了半个多时辰,她双手磨得生疼,头上终于触到了顶。萧沅叶伸手在石壁上摸索,头顶的石壁渐渐启开,她终于爬了上去。
狭小的石室里,她举着火把,打量着四周。石床上躺着的人已然成了具白骨,他穿着素白的衣裳,平静地躺在那里。
手边还放着一卷书,好像真是看累了睡着了一样。
白骨的正对石壁上,悬挂着一幅画,依稀画着一个抚琴的少女。她掀开了画,从画后的小洞里取出了一个黄铜盒子。
她捧着盒子,郑重地向那具白骨下拜。
………………………………
第009章 :
等她离开石室,再顺着铁链回到先前的地方,萧沅叶从容地打开了机关,沿着李煦离开的路径,抹黑向前行走。
火把已经熄灭了,她的脚步极轻,兜兜转转回到了最初顺着盗洞下来的墓室,只见满地狼藉,留下了打斗过的痕迹。
盗墓贼不在,也没有李煦的踪影。
她心道这里大约发生过什么事情,在她爬上爬下这一个多时辰里,李煦一定和这伙贼寇会了面。她摸到一具丢弃的火把,用怀中的火石点燃后,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还是先走为妙。
萧沅叶刚刚爬进盗洞,隐约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并熄灭了火把,将后背紧紧贴在盗洞的土壁上。这座大墓显然不止一个盗洞,那两个人从其他的地方爬出来后,其中一人道:“靠,东厂来的那两个呢?已经被解决了?”
“不知道。”回应的女声倒有些耳熟,萧沅叶仔细一想,原来是客栈的老板娘。只听那老板娘道:“我吩咐他们弄死东厂那俩个小子,一个时辰后准时向我汇报;如今看来是一群废物,连人影都不见了。”
“或许是被困在哪个墓道里,找找看。”
声音渐渐远去,萧沅叶蹑手蹑脚离开。待重见光明,夜色下,她远远看到山脚下火光一片,那是孤山村的方向。
她看到旁边的松树被削去一块树皮,上面用刀刻了个东厂独特的标志,立刻心领神会,向山下奔去。
未免有些淡淡的哀戚,若是她果真被困死在墓里,李煦也不会来救她。
孤山村里火光四起,大火压倒木制的房屋,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萧沅叶将身子隐匿在大树的后面,看到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大刀,正无情地砍杀村民。她的心不免惊了惊,习惯了太平盛世的歌舞升平,不曾想到在离京三百里的茂县,竟会有这等的残杀。
她在黑暗中隐蔽身形,正搜寻着李煦的踪迹,不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个十多岁的小牧童正手持菜刀,满脸血污混合着泪水,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倒满了尸体,而他也被蒙面人逼得步步后退。
那把菜刀的上面满是豁口,小牧童颤颤悠悠地举起菜刀,那蒙面人不屑地笑。他的笑容还不曾收回,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柄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飞镖隔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喷薄而出。
“快走!”
萧沅叶一手勾起小牧童的腰,疾行奔出孤山村。她举目四望,虽然隔着数亩良田便是官道,但是官道万万回不得!
如今之计,只有再混入大山之中,在天亮之前摸到茂县县城,或许李煦已经去寻找援兵了……
小牧童伤得有些重。
萧沅叶给他简单处理完伤口,主要是手臂上的刀痕,用撕拉下的布条捆好。如今他们坐在另一处墓室里,月光透过缝隙洒满石室,他们背后的三四米处,还横摆着一口老棺材。
这是座小墓,地面上的基建早已在多年的风吹日晒下消失了,若不是小牧童前一久放羊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座墓,任谁也不会想到,在他们脚底三米的黄土下,还埋着一口老棺材,虽然墓室里并没有什么陪葬品。
她看到几个蒙面人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地找人,几双脚在到处乱跑,疲惫地闭上了双眼。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墓室这种地方睡着。
她不仅睡着了,还睡得非常沉。
睡梦里,她看到自己的死讯传回了京都,哥哥正在宫里陪着长公主练剑,闻言只是虚伪地抹了把眼泪。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死,眼前兀然划过自己葬礼的画面,正想冲上去证明一番,忽然,李煦抽剑刺中了自己的肩膀……
萧沅叶猛然睁开眼。
半昏半暗的墓室里,小牧童的手刚刚碰上了自己的前肩。她立刻伸出将他一推,怒声道:“你要做什么?”
他惊慌失措地看着萧沅叶,喃喃道:“我,我怕你凉着……”
她垂下眸,看到地面上凌乱地摆着一团灰色破衣裳,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的神智逐渐清明,开始重新梳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开始不过是个简单的盗墓案,如今看来这伙贼寇不是普通的盗墓贼,杀人越货已是家常便饭,就连屠杀全村也随手做来。
“小孩,”她开口道:“屠杀你们村子的人,是那伙盗墓的?”
说起这件事情,小牧童的情绪一下子降落到了最低点。他想了想,咬牙切齿的说:“可不就是那伙人!自从他们来到,整个孤山村就变了……”
他絮絮地说,萧沅叶静静地听。从小牧童的描述来看,孤山原本是个淳朴贫穷的小村子。两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某次转悠来的风水先生发现了‘宝藏’,村子便一下子热闹起来。先开始还是偷偷摸摸地下斗,后来纸包不住火,便拉了半数的村民下水。到后来主墓室被清空,那伙贼人又想出了三金一位的点子。大家都富贵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引起了昨天晚上的屠杀……
“封口么?”萧沅叶猜测着,若不是掌握了什么秘密,为何要杀人?
小牧童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他们联起手来坑害别人,上次县城来的官兵,也少不了他们的帮助……”
萧沅叶不再说话,镇定地等待着援兵的来到。大约到了午时,墓室的上层又多了来回奔走的腿脚,看着熟悉的服饰,听着熟悉的声音,她终于从墓室里爬了出来。
“我在这里呢。”她笑着露出身子,眯了眯眼。
李煦转过身,一向从容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之色:“萧沅叶!你果然还活着?”
“我萧沅叶何许人也,”她伸手将小童从墓室里拉出来,问:“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现在山下的情况怎么样?”
李煦道:“我去喊了救兵。半夜跟兄弟们一道过来,只可惜没逮到活口,找遍了那座墓,你也不在。难道太子陵的另一个通口在这里?这孩子好像是……”
“这倒不是,我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萧沅叶道:“走吧!我们可是要全靠这孩子指路了呢。”
在小牧童的带路下,李煦和东厂锦衣卫迅速地摸清了贼点。因为封锁及时,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客栈老板娘和她的同伙被揪送过来。虽然大量的冥器珍宝已经被转移,但还是挽救回了一部分。
风尘仆仆回到京都,李煦入宫述职,萧沅叶回到了阔别三四日的府中。
她问随秋:“哥哥呢?”
随秋一愣:“二公子没见到大公子么?听说您去茂县办事,大公子不放心,前日就出去找您了……”
萧沅叶诧异道:“哦?茂县离京都一点都不远,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这个……”
她忽然想起,萧泽本就是个路痴来着。
那小牧童被她带回了府中,萧沅叶交给随秋,让他带小童下去换洗歇息。
他本名叫做谢江,是孤山村私塾的先生给起的。且他的实际年龄都有十三岁了,只是生得瘦小。这样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儿,萧府中又不缺一口饭吃,萧沅叶便将他带了回来。
她在外奔波了三四日,本就是累极了,简单洗漱过后,倒在床榻上,眼皮沉沉地,一睡便到了第二日午时。
醒来便见到萧泽那厮坐在旁边,三四日不见,忽然觉得他憔悴了很多。
看他的头斜靠在床榻旁的花格上,正睡得香甜。萧沅叶静了静,将他扶在自己的床榻上,又给他盖上了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房,她换了件银边祥纹锦袍,桃叶呈上午膳,她边吃边问。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怎么没叫我?”
桃叶答道:“公子是卯时回来的,他不让我们叫醒您。”
“哦,我真惊叹,他能找到回来的路。”萧沅叶叹道,这个哥哥实在是不让人省心。她夹起了一个春卷,又想起另一件事来:“我带来了一个叫谢江的孩子,你说怎么安放他好呢,这孩子挺可怜的……”
“谢江?”桃叶想了想,道:“昨日奴婢听说,黄公子带了个孩子入宫,好像那个孩子就叫做谢江……”
萧沅叶的眼皮子无端一跳:“黄公子?是谁!”
“黄公子便是黄姨娘的侄儿,前几日您走后入府的。”见她神色不对,桃叶也意识到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妙:“当时没想到太多,现在看来好生奇怪……黄公子带一个小孩子入宫做什么?”
“叫随秋!”
半响,随秋跑了进来,行礼道:“二公子有事吩咐?”
她干脆利索地问:“昨天我交给你的那孩子呢?”
“昨日傍晚,小的带他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黄公子,”随秋不敢隐瞒,低头答道:“黄公子说既然是您的贵客,要带他去街上好好玩玩,小的就……”
萧沅叶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在跳动,她压抑住怒火,淡淡道:“下去。”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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