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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天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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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君豪心中倒是波澜不兴,他非常明白,眼前这个姓厉的摆明是在敲他竹杠,如果他不签署那份合约、允许厉氏企业的家俱驻场,他的种种“劣迹”便会一字不落地传到芊芊耳中,令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倒塌。

    “我今天到这里,不是来求你的。”沐君豪眼中凶光一闪。

    他这种表情星斑再熟悉不过,接下来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星斑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厉先生,请借一步说话。”他走到窗边,示意厉嘉禾望向窗外的高速公路。那里,两个高立柱三面翻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美女倒在太妃椅上。厉嘉禾心说不妙,虽然那上面并无自己公司的,却是同款沙发,他的中东客户来访,必然心中嫌恶。

    “您在看那边?”星斑抬手指向左侧,另一个高立柱上是白橡木床,画面上的玛窦是一只孔雀。稍稍懂点生意常识的人都知道,孔雀在英国文化里是一种淫鸟,他的英国客户到访必然心生排斥。

    “沐君豪你什么意思?”厉嘉禾气得脸变了形。

    这次轮到沐君豪一脸从容,他悠然点起一只雪茄,“没什么意思啊,这条高速公路两侧的广告牌都被老子买下来了,谁让老子这么有钱?”

    “哼!算你有种!”厉嘉禾气愤地坐到椅子上,“广告牌拆下,人你带走,?”

    沐君豪得意一笑,“象你这样给老子出难题研究老子思维模式的废物一年到头我能遇到三百六十五个!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年三十五岁,您刚才所说的那些功绩实在是太过高看老子。老子既不是情圣,也不是传奇,而且很低,之所以无往不胜就是因为他妈的有钱!你把顾芊芊交出来,我立马拆广告牌!”

    两人正争执着,厉嘉禾太太突然推门而进,“嘉禾,顾芊芊跑掉了。”

    沐君豪心中一痛,眉间泛起涟漪,她就这么决绝这么不想见他?

    那女人冲几个陌生男生轻慢地点了下头,接着对老公说道:“才刚我让顾秘去银行存钱,十万块钱,她拿走了二千五,余下的都在,她把存折交给门卫,打了部车跑掉了。”

    “不可能!”咖喱蟹急了,咬牙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芊芊不是那样的人”

    沐君豪一挥手,示止咖喱蟹,“这位小姐,请你报警。”

    女人奇怪地盯着沐君豪,琢磨这男人是谁。

    沐君豪换了一下坐姿,“刚好我想求助警方寻人,正愁找不到题目,您赶紧报警,求您了。”

    女人难免心虚,她是极不想捅到警方那里去的,“呵呵,这位先生真是有趣,二千五不够立案吧?”

    “五百块就够!赶紧!”沐君豪语调中带着一丝愠怒。

    “这”女人僵在那里,进退两难。

    “您报警,我们拆广告牌!”咖喱蟹眉毛一挑,盯着厉嘉禾。

    “这”夫妇俩尴尬对视。

    沐君豪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一票人呼啦呼啦走到门口,“哦,对了”沐君豪忽然停下,指着厉嘉禾说道:“忘了告诉你,你那几位中东客户,全是老子的猎友。今年埃及沙漠秋狩,我会叮嘱他们好好关照你!”
………………………………

第四十六章 重逢

    夜,城市一隅,蛇口某小街。

    街边一棵老榕树远近闻名,这树冠大荫浓,枝枝蔓蔓摆出多情的迎客松身段,使得臂弯下小小的绿铁皮砖房平添几分风情。

    铁皮屋顶一行拧歪的霓虹灯字小天鹅火锅店。

    “小天鹅”最近莫名红火起来,据说这里新来了一位小天鹅似的女服务生,生得俊俏却从不跟人攀谈,搞不好是个哑巴。树下一桌夜车司机心生好奇,七七叫着菜,勾她过来,讲一些有的没的荤的素的,女孩儿一脸局促,进退两难。

    这时,旁边走上来一个七八岁的卖唱女童,脆生生叫了句,“芊芊姐,你去忙,这里我来。”

    司机们觉得有趣,“哦?你来?小丫头,你根本不够枰哦!”

    女童正了正吉它背带,两眼一翻,一拨琴弦,“想我够枰要等十年,想听好歌现在就有!”

    “呵呵,有点意思。”

    众人兴趣点转移,芊芊抽身走开,女童扯着嗓子开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女童伸出一只小手,挨盘点着一桌人的脸,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一个司机笑着跺脚,“哈哈,原来老子是鸭?!”

    芊芊在树下捡了张凳子坐下,修长的双臂搭在墨绿色围裙上,细抚着手指上一枚枚小水泡,她一脸倦容,惨淡一笑,想想自己的心机还不如眼前这个八岁的女童。

    沐君豪说得没错,自己很笨。

    厉嘉禾说得没错,自己很迂。

    是时候离开了,离开深圳返回故乡,那里草长鹰飞天天天蓝。刚好这天是4月25日,火锅店发薪水的日子。

    她坐树下沉思冥想着,湿润的晚风夹杂着香草气息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她忽然对这个城市心生眷恋,俄尔,又觉着自己不配。

    对面,昏暗的街灯下,一辆老旧的宝马缓缓驶来,悄然停住。

    半晌,车窗降下,驾驶座一位老者瞭了眼马路对面的女孩儿,轻轻击了下手掌,“嗯,不错!到底是江南女子,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行止皆带六朝金粉之遗韵,笼在这棵老榕之下,煞是一道风景!”

    老者意犹未尽,扭头望向后座男子,“我说豹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沐君豪按下车窗,望着街对面,沉默不语。

    老者会意一笑,拍了拍方向盘,“我老人家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哦。呵呵,深港两边道上都轰动开了,说是沐君豪悬红要找一个名叫芊芊的女孩子。豹子,你说这女孩儿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芊芊,结果传来传去,说沐君豪被人在澳门出老千,呵呵呵”

    沐君豪屏声敛气望向窗外,象是生怕惊飞一只小鸟似的。

    俄尔,他淡然说道:“师傅,您这部宝马该换了。”

    老者轻轻摇头,“唉,不用,我开习惯了。我说豹子,既然来了还不赶紧过去?”

    沐君豪依然呆呆望着女孩儿,一动不动。

    老者一掀眉毛,“哎呀,我老人家倒是好奇这店主,雇佣美女很容易招惹是非的哦,他能收下芊芊十之**用心不良”

    沐君豪起身推门而出,抬脚迈向街对面,一部泥头车呼啸着驶过,“豹子留神!”老者从身后拽住他。

    芊芊起身收桌,抱着一摞杯碟钻进屋内。

    过了马路,沐君豪迟疑着站在街边,老者搂过他肩膀,“呵呵,傻孩子,我们进去吧。”

    小店虽简陋却也窗明几净,除了包间,逼仄的正厅只够摆三张桌子。

    两人捡门口桌子坐下,老者却不似他那般忐忑,扯着嗓子喊了声,“小妹,点菜。”

    芊芊一转身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爷爷,一身纺绸青衫,胖胖的笑容可掬。

    再看老人身边的男子,芊芊一怔。

    一个月不见,沐君豪象是变了个人,面如刀削瘦到脱型,头发卷曲蓬松象是久未打理,腮间下颚一抹青色胡碴,身上墨绿色猎装起着褶皱,整个人邋里邋遢象个流浪艺人。他目不转睛望着芊芊,眼底一抹幽怨一丝渴求,紧抿的双唇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芊芊浑身皮肤掠过一阵阵的颤栗,她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样子好让人心疼,疼到心头发紧,喉咙发酸,她好想走过去捏捏他的脸,问他可否别来无恙。可是,自己又算什么?又凭什么?他明明白白说过不要她,她想她也可以的,或许今夜再见再也不见。

    想到这里鼻子酸酸的,好大一会,她调整好情绪,拿出镇静笃定的神情,从围裙里掏出小本子紧紧握在手里,“老爷爷,请问您要点什么?”

    “哦?我很老么?”老者声如洪钟,面容和蔼,“呵呵,我喜欢吃虾饺,你们这里有么?”

    芊芊恍然明白,眼前正是沐君豪的师傅虾饺叔。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川菜。”

    “哦?那给我来一盘夫妻肺片好啰,对了,还有九江双蒸!”

    芊芊一边潦草写着一边说道,“好的,两瓶九江双蒸。”

    老人家大笑起来,“哈哈,到底是自家人!小姑娘,你不用惦记给他喝酒,他生病了,不能喝烈酒,话说,他病得很严重呢。”

    芊芊红了脸,写好菜谱,转身去厨房下单,拎了一瓶九江双蒸摆上,转身就走。

    虾饺叔笑吟吟打量二人,拍了拍沐君豪肩膀,打趣道:“她不理你哦。”

    一股酸楚的痛感直直冲上喉咙,沐君豪挪过一只玻璃杯斟满白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将杯子往桌上一顿,撕拉着嘴,“师傅,我想不明白,我哪里对她不好?我做错了什么?”

    “哎,你也没错,她也没错,错在你们动了真情。”

    沐君豪一阵心酸,给师傅满上,又自行干了一杯。

    虾饺叔接着打趣,“我说豹子,我感觉这个女孩儿应该是怀孕了。”

    “哦?”沐君豪转身追着芊芊身影,她端着一盘生菜进了包间。

    虾饺叔眯着眼思忖着,“才刚我看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形容憔悴,从头到脚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味道。喏喏喏,你看,她手里握着小本子倒扣在胸前,象是一只母鹿在本能地护住幼崽。话说这付修长的手指真的是漂亮”

    沐君豪一脸苦笑,“师傅,你别取笑我了”

    正聊着,里面包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声尖叫,杯盘噼啪碎裂,沐君豪噌地站起,冲进房内,一眼看到芊芊倒在一个男人怀里一动不动,身上地上全是绿绿的菜叶。那男食客惶恐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儿,抱也不是扔也不是。

    沐君豪一脸怒气,“说,你把她怎么了?”

    “我我我”男食客正在组织语言,突然一旁站起个妇女,撒泼着喊道:“老板,她吓到我们了,我们要退单,全退!”

    “啪”一声,沐君豪甩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那女的象年画一样贴在墙上。

    一屋子人噤若寒蝉。

    “说,她怎么了?!”

    最里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起身,惴惴说道:“我看她八成是二氧化碳中毒,这房间只有四平米,不通风的。”

    “二氧化碳中毒?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好好的,偏她晕倒了?”

    “应该是她低血糖,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啊。”

    沐君豪一脸无奈,叹了口气,弯腰抱起芊芊,紧紧搂在怀里,急冲冲向外走去。

    “芊芊,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永远不会”沐君豪吻着女孩儿的额头,大步迈出酒馆,踩进无尽的黑暗和未知的命运。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次别离

    夜,郁芊山庄,卧室。

    芊芊对着梳妆镜一件一件摘掉首饰,发髻颈间手指翻飞。

    沐君豪看她动人,将脸凑过去。

    “沐沐,我们正式分居吧。”她一脸淡淡的。

    他兴致不减,“为什么?”

    她冷冷打量镜子里的男人,“每次做完肚子都会痛,你会杀掉岩岩的。”

    “哦?我是个杀人犯么?”他讪讪松开她的肩膀,踱到一边,燃起一根雪茄。

    芊芊两梳手指拨弄着大波浪卷发,丝毫没有察觉男人的不快。

    “讨厌,总是抽烟。”她回头白了他一眼。

    他怔了一下,一对犹疑的眼睛凝视着她,“你开始嫌恶我了,你信顾诗诗的?”

    “我谁都不信。”她垂着眼皮,将首饰盒塞进抽屉,“啪”一声合上。

    上亿的珠宝不敌一句劣质的挑拨。

    他气坏了,带着满腹怨气和极大的挫败感疾步迈出卧室,既没有晚安,也没有吻别。

    芊芊随他,耳听那脚步声渐行渐远。

    夜风肆无忌惮涌进窗口,天际闪烁着几点寒星。

    此时,顾诗诗睚眦欲裂的样子重又浮现眼前,“沐君豪,你抛妻弃子,杀人越货,没人比我知道更多”

    脑子里一片纷乱,芊芊抓起皮包,掏出手机打给安平。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此次依然。

    “哼,放白鸽,白相的。”她甩掉手机,悻悻走向浴室。

    隔天周日,沐君豪一整天不在家,她并不以为意,她的注意力全在安平身上。然而,回应她的是千百次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右眼皮没来由的狂跳不止。

    无论如何,明天必须要去京畿大厦他写字间一趟,而且,她分明记得自已还有一个花房姑娘的工作要履职。

    周一上午,芊芊怀着忐忑的心,一脚踩进二十三楼,赛天使心理诊所的门敞着,远远听见一片叮叮当当的嘈杂声。

    她摸到门口,眼前景象令人吃惊。

    房间里一片凌乱,每个职员桌前码着一只瓦楞纸箱,纷纷埋头收拾用品。

    “怎么?你们在搬家么?”芊芊一脸不解问前台小姐。

    那女孩儿无礼地白了她一眼,再无从前的殷勤,她脸上罩着一层寒霜,没情没绪一件一件往纸箱里塞着纸笔本子、水杯、仙人掌花盆,最后冲芊芊一翻眼,“您说得没错,我们是在搬家,我们几个都得滚出京畿大厦,好日子到头了。”

    芊芊杏眼圆睁,“为什么?”

    “为什么?”前台小姐停顿了一下,直视着芊芊,“安总死了,树倒猢狲散,懂么?”说罢她用力地挆了挆手里一摞书籍,发出“呯!呯!”的声音。

    “死了?!”芊芊心头咯噔一下,“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具体死亡时间不清楚。”前台小姐两眼一翻,“前天夜里一个苏州河船户一钩子下去,捞上来一具没头的尸体,警方是从他肩膀上的枪伤辩识出来的。知道么,顾小姐,我们安总从前可是赫赫有名的特警,是因为边境上一次缉毒行动把他打残了才退下来做刑警的,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哼,这下可好,自打接了您的案子,阴沟翻船,命都赔进去了!”

    她看她的眼神摆明写着杀人凶手!

    芊芊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她慢慢转过身来挪动着脚步,好不容易蹭进电梯。

    我杀了他?我害死了安平?

    恍然记得,最后一通电话是在绿野仙踪外墙沐君豪上海的家!

    她周身起了个寒战!

    电梯升起降落降落升起几个来回,她无知无觉,不知过去多久,再一抬头108层。

    她挪着步子,不知不觉迈入花房,满眼怡红快绿带给她些许安慰。

    一大丛绿树缀满风铃似的白花,她走近,抬手捏着花瓣,一大颗眼泪滴了下来。

    “别动,那个是曼陀罗!”老园丁拎着一桶水,蹒跚地走过。

    芊芊抽泣了一下,回身问道:“叔叔,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能令人麻醉失忆的曼陀罗?”

    “是的,还能止血,治疗哮喘”老园丁一下一下舀起水浇向花丛,“那是佛教里的吉祥花,可以消业障、化解冤亲债主”

    芊芊神色悲怆的摘下一朵,默默嗅着,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一扭头,居然是童凡!

    他勾起嘴角浅笑,以示自已友好无公害,“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云滇小厨里,童凡带着芊芊特地捡了个角落坐下,他的脸笼罩在经过湘帘过滤的柔和的光线里,这使得他五官线条不再凌厉逼人。

    芊芊屏心敛气盯着他。

    自打去年夏天不小心撞见童凡顾诗诗地下车库欢爱,芊芊便再没敢正眼看他。印象里,这男人永远衣着得体,须发整洁,自小寄人篱下的身世使得他智性自制思维缜密,象个警觉的兔子一样永远竖起耳朵,深深埋在心底没来由的自卑又使得他言语尖酸刻薄,攻击性人格无处不显。

    如果说沐君豪是一头凶猛的猎豹,童凡则是一只不露声色阴狠的蝎子。

    眼下,他正从容不迫徐徐翻着菜谱,对服务生冷冷吩咐着,“云南春卷,彝乡锅仔、酿雪梨、沙爹鲜鱿各一份,过桥米线两份,就这样。”

    那些油腻的东西芊芊听着就想吐。

    她不想给他看出自已正怀孕,“童凡哥哥,我来杯普洱就好。”

    童凡将菜谱递到服务生手上,绅士地一挥手,“一杯普洱,一杯r咖啡。谢谢!”

    他冷笑着一侧脸,盯着她颈上的莓痕。

    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童凡毕竟大她十岁不止,深知如何在女性面前获取心理优越感。

    “芊芊,知道韩子轩现在如何么?”他有本事令她三秒崩溃。

    芊芊默然摇头。

    童凡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2月28号晚上,沐君豪从绿野仙踪将你绑走,你们在深圳逍遥快活沉醉不知归路。大概你忘了,你的前男友韩子轩,当晚就躺在别墅墙外的马路边,整整昏睡了一夜,身上覆盖着一寸厚的大雪。第二天凌晨五点,一个扫街的阿姨发现他时,他整个人已经冻僵,还好是侧身而卧,他的右胳膊和右眼全部坏死,胳膊截止,眼睛瞎掉,最后”

    芊芊浑身一激灵,漆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整个人僵住。

    “最后”童凡端起服务生刚刚承上的咖啡呷了一口,“韩子轩成了植物人,象个死人一样终日躺在病床上,再无烦忧,再无痛苦。没人知道,他何时醒来”

    芊芊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她将头深深埋下,低声抽泣。

    “再有”童凡乘胜追击,“沐君豪一直觊觎你父母的科研专利,大家都是种植业,将专利据为已有,意味着收入翻番日进斗金独步天下。哼,沐君豪赠你父母飞机,导致惨案发生,我们顾家正打算穷根究底、查个水落石出。他却突然绑走你,这里面更深层次的动机是为了避祸,他这一举措,使得我们顾家对他所有的指控都象是诬指!警方会以为我们翡翠山庄仅仅为了床笫之事争风吃醋挟私报复!懂!”

    芊芊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她将头深深埋下,低声抽泣。

    已近午餐时间,云滇小厨里热闹起来,大厦里商务人士纷纷聚结于此。一脚踩进,她每周都要来这里一次,点一款特制的鸡汤。那是一种八只鸡熬成一碗的滋补品,据说是慈禧太后的方子。

    她眼尖,一眼看到芊芊。

    咦,那不是谢元表妹么?

    这等人均消费五百元的馆子她怎么下得起?她身边那个俊朗的猛男又是谁?

    想到这里她抓起手机打给沐君豪,“豪,忘了跟你说,谢元一个表妹要来豪格集团上班,那女孩儿什么来路我一时吃不准,您老人家是不是上来亲自面试一下?”

    这边厢,芊芊悲伤难抑,她对身后的毫无察觉。

    童凡乘胜追击,端出正题,“芊芊,无论如何,你要跟我回上海一趟。义父很想你,自打你被绑走后他很自责。再者,即使沐君豪和顾诗诗分道扬镳一拍两散,你顾芊芊取而代之,也要由他老人家亲手交到沐君豪手上,大家有个仪式,也叫尊重”

    说到这里童凡伸出手,紧紧握住芊芊,给她冰冷的指间些许温暖。

    他说的有理有节再难反驳。

    芊芊难过地点了点头。

    沐君豪接到电话第一反应那个所谓的谢元表妹一定是芊芊。

    一上午公务繁冗原本令他烦躁不安,此时还要抽出时间处理家事,他一边大步迈出电梯步入云滇小厨,一边怨尤自已兄弟多事。

    然而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

    童凡握着自已女人的手宛如一对情侣喁喁相望。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腾地涌上脑门。

    他第一反应是支走,“去,你到地下车库找谢元上来,我有话讲。”

    不解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去。

    芊芊想抽回手却被童凡死死握住,他侧着脸捕捉她的眼神,“跟童凡哥哥回去,就现在!好吗?”

    “可是”芊芊抽泣着,刚要开口,忽然桌边站着一个人,她目光慌乱地往上移,骤然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沐沐?”她吃了一惊。

    沐君豪双眸迸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寒芒,手臂猛地一拉,将芊芊拎起掖在身后,鹰隼一样的眼睛盯向童凡。

    “哦,我还以为是谁?”童凡冷笑一声,吊而郎当起身。

    两个男人身材高度大致相等,巍峨对峙,寸步不让,脸上乱云飞渡。

    俄尔,沐君豪紧抿的嘴唇吐出一句,“童凡,前天你拽着我老婆拉拉扯扯,那笔帐我还没找你算!”

    “哦?”童凡脸一扬,眉心一挑,“沐君豪你失去理智了吧?事实上,你有两笔帐要找我算。你忘了?你从直升机上看见我和穿着睡衣的顾芊芊站在一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芊芊蓦然想起,在翡翠山庄时,卧室里被人放满蜥蜴,她奔逃呼救,最后跑到阳台上撞见童凡。

    当时她穿着纤薄的睡衣,沐君豪清楚地记得,他在直升机上默默望向她,不情愿地远去。

    这童凡真是阴毒,反应之迅速,指向之精准,话语之阴毒,当个管家真是屈材。

    沐君豪稳了稳神,冷笑道:“你睡顾诗诗那笔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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