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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指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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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填补武官战死的空缺,汤显楚被升为破军营副总旗、陆渔被升为太岳营副总旗,至此,“四菜一汤”只有杨戟还雪藏在牧歌身边做卫队长,其他的都得到重用了。但是陆渔分管了纪律考核和军法执行工作,声势一下子压过了陷阵营副总旗虞龙,两人顿时成单刀之势。
虞龙对牧歌提出,考核和军法工作干系重大,应该由副军团长级别领袖分管,鉴于四军团没有其他的副军团长,那么就应该高职低配,由正职旗官分管该项工作,候选人由太岳营总旗、破军营总旗、陷阵营副总旗(陷阵营由牧歌兼任总旗,所以日常事务由副总旗虞龙主持)组成,陆渔充其量是太岳营副总旗,显然不具备相关资格。
换句话说,虞龙宁可让太岳营、破军营的总旗来管,也不肯屈尊降贵地向陆渔低头。太岳营的总旗叫太吾,破军营的总旗叫金彪,都是平调过来积攒战功、等着晋升副军团长的“镀金”党,迟早会高升远走,对虞龙不构成竞争威胁。
牧歌费劲地跟虞龙解释:他早就公开认可了陆渔在治军方面的过人天赋;而且在比邻星大撤退那生死攸关的一战中,陆渔以一人之力,镇压了太岳营和破军营的哗乱,进一步凸显了他在军法工作领域的特长。牧歌强调,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增强军团战斗力为导向,坚持唯才是举,绝不搞妥协交易。
虞龙无话可说,但是他显然没有加以克制,一脸不悦地告退了。
从一开始,虞龙对上配合牧歌,对下培植党羽,他的目标就是当二把手;结果蝶衣横插一脚,救人于水火的甘霖系法术和在比邻星舍命救牧歌建立的彪炳功勋,当仁不让地坐了二把手的位置,而且蝶衣那天下无双的美貌让虞龙根本无法与之竞争,虞龙野心难平,只能屈居第三把交椅;没想到陆渔又后来居上,分管了考核和军法工作,隐隐有问鼎之意,这就让虞龙非常不满了。现在的虞龙,就跟当时跟牧歌争锋的吴宇一样,急功近利,非常浮躁。
四军团内部隐隐形成了派系,“四菜一汤”陆续完成站队,兄弟之间的矛盾全都埋在心底,桌面下的竞争已经暗潮汹涌。但是谁都不明白牧歌在想什么;陆渔的掌权、文玄机的上位,究竟是对弱势派系的保护,还是对真才实学的挖掘,就连虞龙琢磨不透。
好在牧歌威望正隆,虞龙尚处于盘龙之势,不敢跋扈得太露骨,所以军团的战斗力渐趋峰值。从牧歌的利益上分析,他不可能在原则上无限让步来满足虞龙,他把军团班子团结成目前这个样子,已经殚精竭虑了。
向郑玄汇报了军团工作以后,牧歌第一次在郑玄脸上看到惊喜神色。紧接着,郑倩代表机要室下基层取材,旨在将四军团的优秀成果总结成经验报告,在郑玄舰队进行推广。这么一来,牧歌在郑玄舰队的声望会更上一层楼,给扶正的事宜再添胜算。郑倩也知道这件事对牧歌益处良多,恃宠撒娇,敲诈牧歌请她用餐。牧歌心里装不下其他女人,委托蝶衣全权接待大记者郑倩,自己找个借口脱身,去赴黎姿的约。
黎姿从比邻星大撤退中生还以后,黎阀的阀主黎初就吩咐了,再不许黎姿上前线,并且对“前线”进行了明确定义,即吨位低于主力战列舰的全部舰只。也就是说,黎姿以后作战,都只能站在战神级别的指挥官身边,从此跟身为陆军的牧歌天人两隔。牧歌听到黎姿在电话里说这件事以后,就清楚地猜到,自己出征之日,就是与黎姿分别之时,因为两人就职于相同的舰队,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永远无法缩短。
感受到这层离愁,牧歌就无法拒绝黎姿提出的“再见一面”的要求。他摆脱郑倩以后,匆忙换了衣柜里最贵的便服,乘坐太空电梯直落夏星,直奔首都广场,黎姿在那里等他。
首都广场是一千年前夏星建都之处,现在已经发展为寸土寸金的行政、外交、商业、园林中心地段,满天飞车都在各自航线上赌了个瓷实,把细碎的光斑洒落在商业街上,逛街的行人宛如在秋天的梧桐下徜徉。
牧歌在这种极致的繁华中感到压抑,因为这一带物价很贵。虽然他已经手头宽裕,但是除了陪黎姿逛街购物外,他自己根本没有养成涉足此类地块的习惯。他只想快点找到黎姿,陪她逛完街,然后回战舰上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在琳琅满目的商厦中间迷路了。他打了好几次黎姿的电话,她耐心地指路,牧歌按照指示穿过大半个商业区,快要走到特勤局布防地块的时候,环境突然幽静下来,喧嚣尘上的喇叭声和人声仿佛戛然而止,奢侈的草地懒洋洋地覆盖着起伏的小丘,摇摆的嘉木偎依成林,一声鸟鸣宛如天籁。
这是商业区紧邻行政区的地块,屈指可数的别墅群零星坐落在园林之间,弯曲的人工湖和青涩的山峦肆无忌惮地浪费着以平方厘米计价的地皮,这种可耻的浪费给人带来宽敞明亮的放松体验,牧歌在高楼大厦中间感受到的窒息感顿时无影无踪。
一名特勤走过来核实了杨戟的武官身份,授权放行。牧歌坐在杨戟的悬浮车里,看见孩子们在空荡荡的道路中央追逐足球,笑声洒了一地。
“真是简单又明媚的小区啊。”牧歌想起自己求学时住的300层试管式公寓,感慨万千。
“住在这个小区里的恐怕都是有钱人。”杨戟把武器交给特勤代管。他表面很镇静,其实开车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儿的地价比商业区还贵,一块砖能换郊区一栋楼。”特勤收好武器,对杨戟说。
杨戟吞口水。牧歌又呼吸不上来了,这种窒息感甚至让他不太想见黎姿了,恨不得吩咐杨戟原路返回。
这时候黎姿又来电催促:“地址都发到你的载具上了,司机连自动导航都不会吗!太慢了!”
牧歌连忙吩咐杨戟:“你没收到信号吗?开自动导航,自动驾驶。”
杨戟手忙脚乱地启动自动驾驶,弱弱地回答:“我刚才忘记呼吸了,没注意黎军团长的信号……牧军团长对不起。”
牧歌表示理解:“没事,深呼吸就好了。”
两个人同时深呼吸,自动驾驶的悬浮车忽然停住。牧歌深吸一口气,对着后视镜整理一下发型和衣领,叮嘱自己要黎姿的仆人面前高度注意自身形象,然后推门下车。
悬浮车一翘,牧歌落地。他面前是一栋平平无奇的别墅,虽然窗棂精致、气氛温馨、构造巧妙、令人兴趣盎然,但是跟牧歌想象中宽阔得能举行足球锦标赛的公馆相比,这栋别墅充满了三口之家的人情味儿。而且也没有彬彬有礼的老管家前来开门。
牧歌推开篱笆,走到门廊下,听见“吱吱”声,一个老掉牙的旧式摄像机扭头看了牧歌一眼,门锁“啪”一声开了。稍微有点失真的黎姿的声音飘出来:“我在二楼。快来!”
牧歌推门进别墅,暖色调的怀旧装饰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黎姿的童年照装裱好了挂在墙上,牧歌忍不住一路看过去,感慨美女就是美女,萝莉的状态丝毫不影响她的形象气质。如果说江璃设宴的马场古宅让人感受到古老家族的厚重历史,那么黎姿住的温馨小居让人感受到怀旧情调的生活质量。
牧歌跑了几步,惊奇地听到了皮鞋踩到木地板发出的咯吱响声,如此新奇,格外悦耳。这时候,踢着拖鞋的黎姿无声出现在螺旋楼梯的顶端,她裹着毛茸茸的睡衣,蹲在楼梯上,隔着勾花铁栏杆俯瞰牧歌,一双可爱的大兔头拖鞋从睡衣的裙摆下露出来。
“你在干什么?都说要你快点上来了。”黎姿低头问牧歌。
牧歌抬头看黎姿,虽然角度很完美,但是黎姿非常淑女地把睡衣裹严实,所以没有任何福利可供观赏。
“我听一下木地板是什么声音。”牧歌回答。木地板和毛皮产业一样受到环保法令制裁,牧歌只见过琳琅满目的水晶地板,还没见过木地板。
诚实的回答惹得黎姿捧唇笑出声。她站起来,裹紧睡衣,懒洋洋地走上楼梯,把娇蛮的命令从十几米高空丢向牧歌,悦耳的声线落地、回响,令人既心软又亢奋:“不想来我的卧室吗?”
别墅的装饰顿时黯然失色。牧歌追向黎姿的卧室。
推门一看,黎姿的卧室也普通至极,乱七八糟的绘画工具像抢劫现场一样洒落在大片空地上,一尊画架立在落地窗前,风儿抬起薄纱反复撩画架,让白色窗帘也沾了缤纷的色彩;半透明的门通往朦胧的衣帽间,乱糟糟的床上洒落着好几套不同的少女衣裙,显然在黎姿试衣时落选了。一股带体温的淡淡香味拥抱了牧歌,他相信这是黎姿在这里渡过了青春时光。
黎姿把一排相框塞进床底。牧歌问:“那些是什么照片?”黎姿就含笑横他一眼,嗔道:“总之不给你看。”瞧他拘谨地站着,黎姿就拍拍松软的床铺:“连这里都觉得紧张吗?你真是太拘束啦,坐着陪我说话呀。”
牧歌想,果然,她选择了最亲民的居所来见我,她早就知道我会有压力吗,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聪明,我还没有现身就已经被看穿了,实在太无能了啊。这么一想,他人虽然坐下,却保持着沉默。
黎姿盘腿坐在地毯上,期待与他愉快地相处,可惜愿望落空。可是黎姿就像赵蕾一样,一旦认真取悦一个人,就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望。黎姿见他不吱声,就顽皮一笑,信手拾起地上的调色盘和笔,在污水桶里洗了洗,娴熟地调色,盈盈秋波大胆地流向牧歌,擅自画起牧歌的脸来。
牧歌一瞧,本能地阻止:“不要画!”担心自己形象不佳,于是生硬地转移黎姿的注意力:“你,你喜欢画画吗?”
黎姿把目光移到画布上,几笔画出牧歌那心事重重的眼神,随口回答:“不喜欢啊,可是妈妈喜欢画画,逼着我学的。拿了几个奖以后,我没事就画着玩。”
“画一幅需要多久?”沉默被打破了。
“一个多月吧。”黎姿就是希望牧歌放松下来,就算手头忙碌,也能聊个不歇。可惜牧歌在意的不是这些,而且牧歌永远不可能知道她在意这些。
“那你这幅画完不成的,一开始就不要动笔,浪费画布。”牧歌说。
黎姿心头一沉,连难过的心情都掩饰不住,神情木然地歪头画画,轻描淡写地说:“很多人都说我们注定不能结婚,那是不是就不要爱了呢?与其浪费青春,不如悬崖勒马,对吗。”
牧歌的心一坠,身子都凉了,悲伤得没有力气呼吸,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默,此刻的死寂更需要他鼓起勇气来打破;然而赵蕾与唐伟的悲剧萦绕在他脑海——如果牵手走过,又空手而回,按照黎姿的性格,恐怕也会像赵蕾一样,再也不愿意卷进恋情的旋涡吧?
黎姿半天听不见牧歌回答,就放下画笔,越过画架看看牧歌。她的发丝垂在脸颊上,面无表情的容颜仿佛完美的冰雕;她的睡衣领口露出不设防的洁白深沟,那是许多人幻想中梦寐以求的女神福利。这温馨的卧室里,美丽的画架旁,处女既性感又清纯,责任既沉重又动人,长发、睡衣、美胸、卧室……这令人血脉贲张的暗示,明明如此诱人,却是摊牌的陷阱在玉体横陈。
“我提拔了。隐战神,等于战神的副职,地位仅次于战神,调令也到了,我代替崔永基做郑玄的幕僚长。崔永基调回夏宫担任大总统幕僚。”黎姿直勾勾地盯着牧歌,单刀直入:“你还愿意我继续画下去吗?还是说,停笔算了?”
牧歌很确定,黎姿说的不是这幅画,而是两人的恋情。一张画不完的画,需要停笔吗?
虽然说黎姿被提拔是好事,但是可想而知,江璃会更加抵制牧歌,黎阀会更加轻视牧歌,而且力度只会比以前更大。不断拉远的距离、不断减小的交集、不断增加的压力都在催促两人放弃这段感情。
这就是黎姿叫牧歌过来的原因吗?告诉他这件事情,然后征求他的意见?
不,恐怕是下达一个通牒,然后等候他的抉择。
牧歌那颗脆弱的心脏像一只无助的穿山甲,恨不得蜷成一个球,用坚硬的甲壳把自己包裹起来,再也不用害怕岩石的挤压,再也不用害怕刀剑的伤害。联想到赵蕾那些话,牧歌嘴里含着一句“听你的吧”几乎要从嘴边溜出来。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不愿意犯错的人,基本上都会选择把选择权交给对方,留取民主的美名,卸下一身疲惫吧。这种人很聪明。
可是黎姿喜欢这种聪明人吗?牧歌问自己。他立刻得知答案,黎姿喜欢坦诚的人。
“黎姿是怎么想的呢?”牧歌继续问自己,“比邻星大撤退,明明我是首功,她依旧升得比我快,看来她说得对,根据晋升的游戏规则,她的职位永远会比我高,她带给我的压力只会与日俱增,不会丝毫削减。我累吗?我很累了……她腻吗?她都哭过好几次了……也许这是她深思熟虑的分手吗,也许她心里也想分开吧……”
“你在想什么?”黎姿搁笔。
牧歌抬眼看一眼黎姿。她的容颜是这个时代女性的巅峰,她的身体让引人犯罪的荷尔蒙涌动,她的温柔是八百亿男性公民的梦,她的爱情只有幸运儿才能拥有。她永远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柔软唇瓣吐露的问题,并不是美少女青春期的迷惘,而是主考官布置的送命题。
是的,牧歌只需要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牧歌在想,这样可爱的黎姿,怎么可以让给其他男人。
这样一想,一切都柳暗花明——黎姿穿成这样,坐在她最熟悉的卧室里,假装不知道你在看她的事业线,而你竟然还在思考分手?
上她啊,兄弟!牧歌在心里对自己吼叫。
想通以后,牧歌的雄心像涌入发动机汽缸的燃油,澎湃强劲动力,一切困境、阻隔、压力,在少女的真情面前全部碎成齑粉,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牧歌感到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痛恨自己那么自卑,他庆幸自己不再愚蠢,激动的电流在酥麻的皮肤上乱窜,牧歌坚定地想,黎姿最讨厌的就是畏首畏尾的人,我可千万不要变成那种人啊。
他抬起头,不由自主地莞尔,瞧着面露惊喜的黎姿,答道:“为什么不接着画呢?一味追求结局的画作不叫作品,叫作业。”
黎姿拿着画笔,美孜孜地仰望牧歌,眼睛闪闪发光,好像要扑倒牧歌一样。
………………………………
243。情意
“怎么不画了?看着我干嘛。”牧歌被她盯得飘飘欲仙。
黎姿的心思已不在画板上,磨磨蹭蹭地调颜料:“所以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你都会跟我在一起嘛?”
牧歌心头一酥。虽然黎姿的脸被画板拦住,只能看到垂在胸上的长发在动,但是她那娇羞的口吻还是让牧歌浮想联翩。牧歌在幸福中丢盔卸甲,情愿做裙下臣,所以斩钉截铁地说:“别说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就算全世界都属于我,我也只跟你在一起。要想我离开,除非你命令我这么做。”
不了解牧歌的人会批评他狂妄,了解牧歌的人会佩服他霸气。
黎姿娴熟地把画笔戳进污水桶洗干净,放回原处,然后提着睡衣站起来,踩着“咯吱咯吱”的床铺走向衣帽间,体态妖娆地解开天蓝色的发带,摇头洒落长发,发出女王般的笑声:“哈哈哈哈!说得好可怜哦,如果我移情别恋的话,你岂不是泪流满面?难道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吗?”
牧歌盯着黎姿那曲线婀娜的腰肢,心想完了,她终于小人得志,踩鼻子上脸了。他本能地逞强,虚张声势道:“我才不会泪流满面!我只是专一而已!哼!”
黎姿忽然转头瞧着他,狡猾地端详脸色惨白的牧歌,含情脉脉地调戏他:“我是说,你这幅离开我就不能活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牧歌低头,不断清嗓子,试图树立男子汉的霸道形象。不料黎姿看出他的狼狈,她扑上蓬松的床,像猫儿爬向牧歌,长发滑到手臂上,忍笑凝视牧歌:“方寸大乱了呢,虽然外表很霸气,其实内心很慌张吧?好可爱……”
这回轮到牧歌小鹿乱撞,他吞吞吐吐地拒绝:“矜……矜持点,你才可爱……”
黎姿没想到被他指出不矜持,咬着红唇盯了他两秒,才挺腰坐在床上,压得床垫荡漾不止,鼓起的胸脯一阵乱颤:“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人家啦,人家也不是非得拒绝……”
“我没有求!”牧歌抬头说。
“你求我了!”黎姿扭头嚷道,捶得床铺一摇。
“我没有!”牧歌心想,我那能算求吗,那是霸气的壁咚,省略了动作的那种。
“明明就有!可怜巴巴的!说得我都不忍心抛弃你了!”黎姿离开全面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她死要面子。
“你不忍心抛弃我?明明是我不忍心抛弃你好吗?”唯有这个说法让牧歌无法接受,他据理力争;黎姿的男友调教计划眼看要圆满成功了,没想到牧歌在最后关头还作困兽之斗,气得她咬牙切齿,又打牧歌又捶床,两人像雨点一般拆了百十来招,床已经荡漾得像浪尖的小舟,把两人都摇翻在被子上,等黎姿回过神来时,牧歌已经压在她身上。
近若咫尺,面面相觑,吐息互闻;一个香汗淋漓,鼻息咻咻,檀口喷香;一个气势汹汹,压倒一切,宛如猛兽。充满弹性的年轻肌肤传来令人舒适的体温,体重的压迫带来愉悦的感官享受。牧歌的右膝阴差阳错地跪在黎姿的睡衣裙摆上,恰在她双膝中间,让她想夹紧双腿都做不到。黎姿急促地呼吸着,她展开的双臂被牧歌牢牢按住手腕,让剧烈起伏的胸脯高高鼓起,有节律地挤压着牧歌的胸膛,一阵阵微妙的电流刺激得她脑袋发麻。
气氛突然旖旎,牧歌在猜测黎姿的底限,他不知道把黎姿的衣服剥到什么地步才会导致她生气推开自己。黎姿那娇羞动人的喘息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恢复了高高在上的自信,胆大包天地含笑问他:“如果你还没想好的话,我可要挣扎了哦。”
牧歌怦然心动。就算被压在身下,依旧从容、自信、风趣的黎姿,令人恨不得将她永远占有。这是牧歌出征前与黎姿私下见的最后一面,也许就应该发生点什么,也许黎姿也想发生点什么,否则她不会邀请牧歌过来。这种挑逗是试探,这种献身是考验。
关系更进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牧歌还没想好,黎姿忽然拼命挣扎起来,她的力气竟然比汤显楚还大,眼看要强行把牧歌从她身上推开,牧歌使劲浑身解数,一言不发地与黎姿角力,才满头大汗地重新按得她服服帖帖躺在床上。黎姿喘得更厉害,酥胸上蒙着细细的汗珠,宛如闪光的钻石。她那悦耳的喘息声令人心旷神怡,被跨骑的黎姿顽皮地曲起膝盖,又笑着向牧歌递秋波:“等我恢复了力气,你再后悔就晚了哦。”
牧歌按着她的手腕问:“意思是你想要喽?”
黎姿千娇百媚地闭上眼睛,别过脸不吱声,晾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明明是你胆小。”
牧歌为了证明自己不胆小,就松开黎姿的手腕,想把毛茸茸的睡衣从黎姿的香肩上剥下来。黎姿闭紧双目,害羞地咬着下唇,装睡似的任他得逞,露出光滑的肩窝和美丽的锁骨。牧歌心潮澎湃,紧张得牙齿咯咯战,为免唐突了女朋友,他的动作很慢。
黎姿不敢看他,像美丽又罪恶的美女蛇一样轻轻扭动身体。她第一次仰望禁果,事到临头,就又羞又怕,所以闭紧双目、细眉微蹙,含羞忍耻、半推半就地反抗着身上的侵略者,在牧歌小心翼翼的探索中,黎姿故意发出迷离、悦耳的鼻音,咬着手背制造出取悦牧歌的气氛。黎姿的演技被人们严重低估了,因为她很快掌握诀窍,有时用力将头仰进被子里,甜甜地拉长鼻音,牧歌立马像听见开饭铃的小奶狗一样振奋鼓舞,埋头吧唧个不停,一来二去,牧歌被黎姿调教得极其懂事。
另一方面,黎姿也感觉到自己的理智逐渐丧失,淑女的神志快要在牧歌的热情中迷失了。她预感到即将衣裙不保时,就睁开迷离朦胧的美目,双手弱弱地推牧歌,想求牧歌一句海誓山盟:“你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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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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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的词句,将赵蕾的声音拽进牧歌的脑海。牧歌愣了一下。
“唐伟太想要我,才说了我想听的话……”
“如果没有想好,就不要轻易说出来,因为女孩子真的会相信,她会为这些话而下决心……”
赵蕾流着泪说的话,让牧歌一时五味杂陈,双臂撑住身体没有动。黎姿捧着牧歌的脸,期待他说“我爱你”之类的话来助兴,却看到牧歌把她的睡衣合拢了一下。
“你你你?”黎姿难以置信。
“我怕你着凉……”牧歌这才意识到犯错误了,赶紧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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