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沧澜的堕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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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驾于王国的任何权利机关任何人之上，要想改宪需得到上议院超过95％的议员赞同，下议院超过98％的议员赞同，首相、国王与不少于两位的最高法院**官的赞同方可改宪。在我的王道之下，国王将成为国家的象征，名义上的领袖，权利将分别由三个权利机关执掌。另外关于这个王道以及宪法的详细资料则记录在了这些手稿上，还请贤人会的诸位过目。”

　　　　说着，艾米莉亚从沧澜赠送给她的储物手环内掏出了一叠装订成册的手稿，将它递给了马可仕团长，在经由马可仕团长之手转交给了贤人会的诸位。

　　　　用不住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本记载着堪称划时代思想的手稿，隐约察觉到少女话中有话的麦克罗托夫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么，作出此等闻所未闻的决定的艾米莉亚大人的最根本目的又是什么呢？”

　　　　犹如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问答似的，脸上依旧带着坚定且温柔的微笑的少女继续说道：

　　　　“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这句话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知道的。而要达成公平这一理想的我，离目标的差距还非常遥远。所以我当前的目的只是为了创造一个能给所有人追求公平，追求生存平等权、生命权、自由权、幸福权以及财产所有权的机会。”

　　　　“身为半妖精，因为和魔女有共通点，所以会被大家以偏见对待。但是，由于这样就将可能性完全摘除，这点我严词拒绝。所以为了给这样的自己一个机会，也是为了给在座的各位，王国内的所有人一个机会，请用公平的目光看待我，看待没有姓氏的艾米莉亚。然后给予既不是半魔，也不是银发半精灵的艾米莉亚一个机会，一个追求生存平等权、生命权、自由权、幸福权以及财产所有权，追求自己夙愿的机会。”

　　　　最后的话伴随着像在恳求的声响。但是，话中灌注的强烈意志和愿望毫无动摇。

　　　　片刻，沉默降至大厅，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在等待。针对爱蜜莉雅的提问，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答案。

　　　　不久，承受众人注视的波尔多吐出长长一口气。

　　　　“我的意见绝不改变，会让人联想到『嫉妒魔女』的外表，毫无疑问会给人民不好的影响。在王选之争里，不利的立场依旧不会改变。”

　　　　他用低沉嗓音正面对抗艾米莉亚方才的主张。艾米莉亚因为这回答，蓝紫色的瞳孔带有些许阴霾。

　　　　“但是——”

　　　　他继续说道，声音夹杂着些敬佩。

　　　　“干涉人心是任何人都不被允许的领域，因此您无法决定他人怎么看待您。不过，我想为方才的失礼致歉——不，是为我的无礼谢罪，艾米莉亚大人。我愿意给您，给我，也给大家一个追求公平的机会。”

　　　　波尔多当场单膝跪地，献上表达敬意的最敬礼。

　　　　温和地这么说的波尔多表情充满理智，他的答案令艾米莉亚眼中的阴霾消失，表情因被认同的喜悦而变得开朗。她的嘴唇画出弧度，产生像花朵绽放的微笑。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个跟之前别无二致的魔法阵突然出现在了艾米莉亚的面前，而从艾米莉亚的嘴里也不受控制的发出跟之前菲鲁特召唤英灵时一模一样的咒语。

　　　　犹如火山爆发般的魔力洪流在王之间内奔腾着，不过在沧澜的维持下并没有对周围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看着被耀眼的白光所包裹的魔法阵，以及从其中渐渐现出的身影。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lancer的心中开始激荡起名为斗志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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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圣杯战争前的激战

　　　　过了一会儿后，白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有着一头及肩的金色秀发、碧绿色的瞳孔、绝不服输的眼神、无需妆扮也十分俏丽的面孔、身材娇小的少女。她头上戴着一顶彰显出她高贵身份的黄金剑形王冠，蓝色的犹如棉被般厚重的披风下隐藏着的是被白银铠甲包裹住的身体，她手中似乎还握着什么不可视的，貌似是武器的东西。

　　　　此时，这位同样获得了此次圣杯战争基本信息的英灵立马无视了沧澜与贞德这两位吃瓜群众，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lancer身上。

　　　　“master，请退后，这位英灵异常危险。”

　　　　脚步一动，未知的英灵挡在了lancer与艾米莉亚之间，把自己娇小的身躯化作守护自己master最坚固的壁垒。

　　　　同一时刻，在召唤出独属于各自的英灵后，艾米莉亚与菲鲁特都能行使自己身为master的特权了，比如说――己方从者与敌方从者的基本属性获知。

　　　　观察了一会儿后，双方都对对方从者那太过优秀的属性感到惊叹，然而现在的局面并不会给她们太长时间的思考机会。

　　　　因为从双方从者身上散发出来的魔力以及激昂的斗气，已经让王之间内的空气变得犹如淡奶油似的粘稠到让人恶心的程度。

　　　　“哎呀，在这里打起来的话可是会让身为这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很为难的，两位能不能到竞技场在打呢？”

　　　　对着两位英灵说出自己的建议，沧澜又把话头调转到其他人身上。

　　　　“莱茵哈鲁特，能不能把这两位带到竞技场去呢？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对英灵的实力很好奇吧。”

　　　　听到这句话后，在场的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接着同时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虽然这场仪式得到了神龙的认同，但他们对这个仪式的具体信息还不甚了解，所以如果能获知作为这场仪式的主要参与者――英灵的实力的话，或许能通过管中窥豹得到一些重要情报。

　　　　当然，如果要在这些人中选出最开心的那一批人来的话，那么那些摩拳擦掌的骑士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

　　　　“王宫附近有一个练兵场，在那里的话可以得到很好的施展。”

　　　　“ok，就选那里吧。”

　　　　“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表示自己毫无异议的沧澜在莱茵哈鲁特的带领下与其他人一起来到了建造风格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的练兵场内。

　　　　“画地为牢。”

　　　　在练兵场中央用手指画了个圈，而后一股给人以瞬间隔离出世界之外的怪异感如在皮肤上蠕动的蛆虫般让人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了，这下子不管怎么闹都不会影响到练兵场之外的地方。”

　　　　“刚才那是？”

　　　　被刚才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恶心到的莱茵哈鲁特疑惑的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把这一小片地方从世界中暂时剥离了出去而已。所以在这里无论怎么闹都不会影响到外界。”

　　　　不不不，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什么大不了”这样级别的东西吧。

　　　　“这把枪是……lancer吗？看你的样子生前似乎也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呢。”

　　　　看着伴随着苍白的光而现界的神造之枪，saber的脸上现出一抹惊讶。再来之前saber已经从自己的御主艾米莉亚那得知了自己对手的基本属性，也知道这必定是一场艰苦的战役，但――

　　　　自己不可能会输。

　　　　碧绿色的瞳孔中带着必胜的信念，而同样的自信也出现在对方那如同苍炎般熊熊燃烧的斗志里。

　　　　“看你握住武器的姿态……是剑吗？这么说你的职介就是saber了。”

　　　　仅仅从对方握住武器的姿态就推断出了对方手中不可视之物的正体，枪之英灵显露出其对武艺的高深造诣。

　　　　“不错，我的确是以saber的职介被召唤出来的。”

　　　　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职介，saber的斗气也是瞬间暴涨，从手中不可视之剑上溢出的剑气汹涌澎湃。

　　　　啊啊，是么。是你么。你也正期望着和我交战啊。

　　　　lancer如此确信，为之欢喜。事到如今，我已经不会让一切阻碍介入了，让我们战斗到天涯海角，让我们相杀到世界尽头。

　　　　我等英灵，皆是不断战斗直至生命终结的求道者、大狂人。即使如今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而现界，那份信仰依然亘古不变！

　　　　没有高声呐喊，也无裂帛之势，然而双方的斗气却如灼热炙炎――逐渐侵染了周围的一切。

　　　　片刻后，当周围人都来到了练兵场的边缘之地的瞬间，两位servant就开始了战斗。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servant与servant之间相互厮杀这种本来形式的“圣杯战争”由此拉开序幕。

　　　　――――枪撕裂大气、轰鸣咆吼

　　　　――――剑残卷风云、疾声尖叫

　　　　激突。如同凋零的生命般、火花消散，两股庞大的力量势均力敌。

　　　　距离，在这点上枪兵理所当然地有着一分的优势。毕竟lancer所持之枪，那骇人的长度光是枪尖就足有一公尺以上。

　　　　但拉开距离就必然会导致攻击速度变得迟钝。进行一次突刺之后，收回长枪的作业将引起些微的时间损耗。

　　　　当然，lancer的枪术毫不辱没威震天下的英雄之名。

　　　　恐怕场上大部分人多半连lancer在做什么都无法理解吧，这毫无疑问。

　　　　不可视之剑虽然在刚开始时给lancer造成了些许困扰，但双方的兵器只碰撞了两次，lancer就将这柄武器的样式了解了一个大概。在接下来的交战中瞬间就把saber的武器优势化为无形。

　　　　然而，接受这间不容发、有如石壁般的枪之连击的，是一位威名更在他之上的王者。saber的剑术同样达到非人之境，她利用那细微的时间损耗，逐步缩短距离。

　　　　不过，saber并不能因为自己的优秀就理所当然地防下长枪的一击。只凭这点，想要完全经受住那踏入神域的枪之连击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说lancer的枪代表的是技巧的极致的话，那么saber的剑就是力量的极致了。

　　　　红龙因子不断在体内加速咆哮着，让saber犹如黑洞般不断掠夺着大气中的魔力，使得她每一次斩击在带动起巨量的魔力波动的同时所蕴含着的力量都不下于巨龙的全力一击。

　　　　极致的力对抗着极致的技，然而lancer引以为傲的并不只有自己的技巧，他的速度同样使人望洋兴叹。

　　　　风，缠绕在lancer周身，在消除掉空气阻力的同时瞬间把lancer的速度提升到极致。以10倍音速的极速行动的lancer发挥出了连物理法则都哭死在厕所里的超乎寻常的敏捷度。极致的速度配合上极致的枪技，使得lancer的每一次攻击都成为了招招致命的夺命一击。

　　　　但是saber也不是吃素的。每一次踏地双脚上聚集起的海量魔力都会如同不要钱似的瞬间爆发开来，让saber犹如人形火箭推进器一般能以远超lancer的第一宇宙速度及时躲开以及突击。

　　　　哪怕lancer身上的黄金铠甲能大幅度削弱saber带给自己的伤害，但交战几十回合后还是被saber那巨龙般的伟力震得手臂发麻。

　　　　“怎么了，lancer？就只有这点程度的能耐吗？”

　　　　一边酣畅淋漓的战斗着，saber甚至还犹有余力的出言调侃。

　　　　“哼……”

　　　　闻言，lancer也不说些什么，只是手中的攻势变得更为凶猛。就在这时，异常突生……

　　　　炽热的烈焰把lancer周身缠绕包围，同时巨量的魔力从lancer脚下喷发，让他得以与跟saber不相上下的速度移动。

　　　　不好！

　　　　察觉到事情有变的saber果断的把缠绕在自己剑上的“风王结界”一下子释放开来，化作龙炮般的风之槌向着极速逼近自己的lancer袭去。

　　　　虽然借助着这一招成功的逼退了lancer，但saber的武器却是完全的暴露在了众人眼里。

　　　　由星球打造的最为尊贵、最为强大的黄金圣剑第一次展露在了众人眼前。辉煌的光使得在场的骑士们都不由得心生敬仰。

　　　　看到这场堪称神话再现般的战斗后，这些围观群众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士。

　　　　“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saber。”

　　　　“是呢。”

　　　　知道再继续战斗下去的话会不可避免的波及到台上的围观群众们的saber与lancer默契的同时停手。但是斗争的种子已经种下，就等着在一个月后生根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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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艾米莉亚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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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一生是多姿多彩的，也是不幸的。无论是在拔出石中剑后，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王者而作为少女骑士与魔术师梅林到处游历，积累经验。还是历经十二场战役而不败，将大不列颠治理的空前强大的清正廉洁的骑士王，都述说了少女一生的多姿多彩。

　　　　但是有光必有暗。王后格尼薇儿的出轨，“儿子”莫德雷德的背叛，使这位骑士王辉煌的一生染上了污点，并最终使她走向灭亡。所以少女的一生也是不幸的。

　　　　画面的最后，贝狄威尔把圣剑投入湖中，交还给了湖之仙女，至此，创造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属于骑士的神话的亚瑟王，安然睡去。

　　　　睁开眼，目之所及是那熟悉的天花板，艾米莉亚躺在床上，思绪不禁回到几天前。

　　　　“这把剑……没想到第一个与我交战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大不列颠的骑士王。”

　　　　目光停留在那把辉煌的黄金圣剑上，lancer一语道出了saber的真实身份。

　　　　“神造之枪，已达神域的枪技，以及刀枪不入的黄金铠甲。看来你就是古印度伟大的长篇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太阳神苏利耶（surya）与凡人女性贡蒂（kunti）所生的不死英雄――迦尔纳了。”

　　　　同样看破了lancer真实身份的saber把黄金圣剑插在地上，正气凛然的说道。

　　　　见战斗已经结束，双方的御主立马回到了各自的英灵身边。至于之后的事，因为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诸如关于练兵场修缮问题的事，所以在这里也就不详细说明了。

　　　　说起来一行人在回去的过程中，沧澜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一句“哎呀呀，你们五人中只有两个人的王道受到了圣杯的认同呢，还真是遗憾”，成功引燃了艾米莉亚与菲鲁特之外的其余三人的好胜心。可以想象的是，一个月之后的圣杯战争中艾米莉亚阵营与菲鲁特阵营肯定要多灾多难起来。

　　　　记得罗兹瓦尔曾经提起过莱茵哈鲁特有向lancer提出挑战，而结果貌似是以平局结束。saber这几天也受到了一些骑士的挑战。当然身为骑士王的她肯定是不吝赐教的，于是乎那些前来作死的骑士被好好的操练了一番。而且事后还露出一副犹如吃了成长快乐的模样，让站在一旁围观的艾米莉亚不由得想到沧澜曾经提起过的抖m一词。

　　　　从神龙那获得过圣杯战争的基础知识的艾米莉亚自然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种梦，所以她也不惊讶，只是对自家saber的事感到更加好奇了而已。

　　　　“早上好，莉亚。”

　　　　一觉醒来，艾米莉亚就听到了自己的契约精灵帕克元气的对自己打招呼，出于喜爱与礼貌，艾米莉亚也回以帕克一个温柔的微笑。

　　　　“早上好，帕克。”

　　　　转过头，对着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打扮的就像是个执事一样的saber，艾米莉亚招呼道：

　　　　“早上好，阿尔托利亚。”

　　　　“请不要直呼我的真名，艾米莉亚，这样的话我的情报就会瞬间被敌人所知晓的。”

　　　　板着一张脸，阿尔托利亚想进行最后的反驳，然而她还是小瞧了艾米莉亚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执着。

　　　　“反正已经被lancer知道了，在隐瞒下去的话不是显得我们很小气吗？更何况阿尔托利亚你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

　　　　“说是这么说……”

　　　　被艾米莉亚那有理有据的话说得无言以对的阿尔托利亚只能以一种模棱两可的方式来应对，看着眼前少女那银白的长发，不知怎么的阿尔托利亚觉得这副光景貌似在哪里见过。

　　　　还有这身执事打扮也是。

　　　　“帕克也觉得叫阿尔托利亚更好些是吧？”

　　　　“当然。”

　　　　对自家女儿宠溺无比的帕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艾米莉亚这个有些任性的请求。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看着在那边唱双簧似的一半精灵一猫，阿尔托利亚无奈的叹了口气。生活强奸了所有人，当你反抗不了时，也就只能选择享受了。

　　　　不一会儿，蕾姆来叫艾米莉亚起床了。不过在见到早已醒来现在正在“调戏”阿尔托利亚的艾米莉亚后。她微微欠身，开始服侍艾米莉亚更衣洗漱。

　　　　洗漱完毕后，一英灵一半精灵一猫在蕾姆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现在艾米莉亚所住的这间别墅是罗兹瓦尔在王都的住所，虽然比不上库珥修的府邸，但是在这寸土寸金的王都上层区也是相当豪华的居所了。

　　　　“罗兹瓦尔和沧澜呢？”

　　　　下来之后，没见到罗兹瓦尔与某条咸鱼的艾米莉亚向蕾姆问道。

　　　　“罗兹瓦尔大人为了艾米莉亚大人的王选事宜又去拜访同僚了，沧澜先生的话是去与库珥修大人商量讨伐白鲸的相关事宜。”

　　　　几天前就从沧澜那获知这件事的艾米莉亚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招呼起阿尔托利亚与她一起共进早餐。

　　　　目光从一开始就停留在餐桌上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上的阿尔托利亚也不客气，直接坐在艾米莉亚身边，开始对餐桌上的食物实行“三光”政策。

　　　　看着她那既优雅进食速度又堪称风云残卷般的用餐方式，哪怕这几天目睹过多次，但艾米莉亚还是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记得当时艾米莉亚向阿尔托利亚询问缘由时，得到的确是“进食速度越快可以让你以更快的速度投入战场”这样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回答。

　　　　虽说之后被沧澜的一句“这就是所谓的吃货的面子工程吗”这样的吐槽说得脸色一僵，但比起咸鱼艾米莉亚还是宁愿相信一位王者所说的话。

　　　　“阿尔托利亚……有对自己的结局感到后悔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正享用着美味的早餐的艾米莉亚鬼使神差的向阿尔托利亚问道。

　　　　“嗯……？”

　　　　突然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正疑惑着的阿尔托利亚很快的就抓住了问题的要点。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阿尔托利亚喃喃道：

　　　　“是这样啊，你梦到了我的过往了啊。”

　　　　说着，她先是面色严肃的深思熟虑了一下，一会儿后突然释然一笑，说道：

　　　　“后悔的话以前的确有过，不过现在的话更多的却是为此感到遗憾吧。”

　　　　温和的语气仿佛拥有着能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得艾米莉亚的心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原本指引我成为王的理由就如同路边的小石子般常见，虽然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渐渐忘记了自己身为王的初衷，但在这过程中我确实的履行了自己的王道，所以我对自己的结局并不感到后悔，而是遗憾。遗憾自己没有好好履行自己的王道，这么想的话当时忘记拔出石中剑的初衷的我会落得这般下场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毕竟对于一位失道的王你也不能指望他的下场有多好。”

　　　　少女面带微笑，温和的述说着悲伤的事，如同祖母绿般美丽的瞳孔中透着说不出的遗憾，但却无一丝一毫悔恨之意。

　　　　“阿尔托利亚是因为什么？拔出了那把选王之剑呢。”

　　　　被她的笑容所感染，艾米莉亚也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她的笑容犹如通透的水晶般澄澈，不掺杂一丝人间烟火，令人不由得联想起姑射山的神人。

　　　　“都说是随处可见，如同路边的小石子一样不起眼的东西啦。”

　　　　突然被人问这样的问题，饶是闻名天下的骑士王也不由得感到些许窘迫。脸也略有些红。

　　　　“诶~有什么关系嘛？”

　　　　看着这么少女的阿尔托利亚，就算老实如艾米莉亚也不由得心生捉弄之意。连忙摇着她的手嗲声嗲气的撒娇道。

　　　　“不行。”

　　　　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面对恶意卖萌的艾米莉亚，阿尔托利亚断然拒绝。

　　　　“哎~本来还想带你去稻荷神蛋糕店（高天原稻二的弟弟，高天原稻三开的店）品尝甜品的说。”

　　　　“嗯……”

　　　　头上的呆毛不甘的跳了跳，反映出主人内心的纠结。良久后，阿尔托利亚才艰难的开口道：

　　　　“其实我是因为想让人们能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才拔出石中剑的，真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

　　　　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阿尔托利亚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有些过于孩子气了，所以略有些难堪。

　　　　“不，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理想。”

　　　　不过艾米莉亚倒是显得十分认真，她的脸上写满了闪闪发光的憧憬，继续说道：

　　　　“我也是，因为我想让人们注视着我时，目光中映出的不是银发半精灵，也不是半魔，只是艾米莉亚，只是没有姓氏的艾米莉亚。所以我才想建立一个公平的国家，让大家能以公平的目光看待我。”

　　　　“艾米莉亚……”

　　　　“果然就像沧澜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