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沧澜的堕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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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把巨大的长枪从大门处飞来，在无比精准的将那两本书钉在龙历石上后，其上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不！！！！”

　　　　凄厉的哀嚎不断在王之间内回荡着，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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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刀片是个好东西，可惜我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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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在准备实现时瞬间就被毫不留情的消减掉。心情经过如此大起大落的变化，再加上失血过多，使得这位首席宫廷魔术师终于撑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罗兹瓦尔大人！！”

　　　　曾经，罗兹瓦尔的身影在拉姆的心中是那么的高大，但现在他却犹如一块破布般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目眦欲裂的拉姆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大喊，想要快点赶到罗兹瓦尔的身边，但是……

　　　　一道无形的气流荡过整个王之间，给人以微风吹拂般的感觉，然而这道气流的正体却不是那么诗情画意的东西。

　　　　嘭！

　　　　沉重的响声回荡在整个王之间内，那是奔跑中的少女倒地的声音。

　　　　“唔唔……呕……”

　　　　大口大口的鲜血犹如不要钱一般的从少女口中呕出。不只是嘴巴，就连耳朵，眼睛等地方也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所谓七窍流血形容的就是拉姆目前的状况吧。

　　　　“咕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惨叫。某种锐利无比的痛觉同时袭向全身，简直将拉姆折磨得死去活来。完全无法正常思考，这种仿佛体内被灌满了硫酸似的痛楚，令她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除此以外根本无法做出其他的行动。

　　　　“罗兹瓦尔……大人……”

　　　　但少女最后还是忍住了那种五脏具焚般的痛苦，嘴里一边呼唤着罗兹瓦尔的名字，希望能借此把注意力从内脏逐渐消融的痛苦中转移过来。拉姆匍匐着朝着罗兹瓦尔的方向艰难的挪动着。

　　　　虽然速度非常缓慢，但她的目光坚定的就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钢铁，就这样一毫米一毫米的，坚定不移的朝着罗兹瓦尔挪去。

　　　　就在这时，罪魁祸首出现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现在还听不听得见，我就告诉你们吧。这神毒其实是曾经让半神喀戎痛不欲生的毒。你知道那家伙曾经因为受不住毒的折磨而舍弃了不死身吗？那神毒就是被赫拉克勒斯打倒的九头蛇魔兽海德拉的毒，同时也是让赫拉克勒斯自身走向破灭的毒。希腊的那些引以为傲的英雄们，都是死在这神毒的手上――而且，其中一人明明是不死身却还要乞求慈悲呢。我本来是想拿来对付那个奇怪的监督者的，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呵呵，看来阅人无数的我也有看错人的那一天呢。”

　　　　人未至而声已闻，出现在大门口的女子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所用的毒物的种类，但正因如此却是让在场众人的面容变得更为严肃。

　　　　毕竟就算是知道了毒的种类，但找不到解药的话一切也是徒劳。到现在为止，唯一不受这种神毒影响的就只有身为「神之从者」的贞德了。

　　　　“assassin，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被这些接二连三的闯入者搞得烦躁不堪的贞德，对着塞米拉米斯大声质问道。同时查看了一下自从中毒后就进入虚弱状态中的贝蒂的身体状况，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前一秒她们还在互相厮杀，但现在既然危机已经解除，贞德自然要关心一下自己当前唯一的战友。

　　　　“那还用说吗？我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取得圣杯。好了，先不提这个愚蠢的提问。你这小姑娘居然连海德拉的神毒都可以免疫，看来你的身上也是存在着什么极为特殊的宝具呢，不愧是ruler职介的从者，果然很特殊。不过再特殊也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仅仅凭借你一个人是不可能阻止我的――lancer，拦住她！”

　　　　话音一落，从女帝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俊美的容貌，黄金的铠甲，随意生长的白发，神造的长枪，以及高洁的气质。以上这些要素共同组成了「施舍的英雄」迦尔纳所有的一切。

　　　　为了保全自己御主的性命，迦尔纳只好暂时屈居于塞米拉米斯之下，听从她的命令。至于杀掉女帝拯救菲鲁特？虽然想法是好的，但女帝给菲鲁特服下的毒药却是采用现实中所存在的药物制造的，所以就算女帝退场，菲鲁特身上的毒也不会跟着一起消失。

　　　　一旦在这七天时间里都得不到解药的话，那么菲鲁特的意识将会全部消散。到那时就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听到命令后，lancer也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速度施展到极致，与贞德战到了一起。

　　　　铛！铛！铛！铛！铛！！！

　　　　圣旗与神枪不断碰撞，清脆的撞击声响彻整个王之间。前一刻这里还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但现在却演变成为杀戮的战场。

　　　　作为在战场上挥舞旗帜，引领士兵走向胜利的圣女，虽然贞德的战斗技巧相当高超，但是与lancer那达到神域之境的枪技比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lancer那快如闪电般的枪击每一击都具有着a级的物理攻击力，每一秒钟都有数十道攻击朝着贞德的全身要害倾泻而去，恐怕除了力量媲美巨龙的阿尔托利亚外，在本次圣杯战争中就没有哪位英灵敢和他硬碰硬了。

　　　　然而让迦尔纳震惊的是，自己的攻击打在贞德身上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蕴含着断金碎石般的力量的枪击，在刚一接触到贞德的身体时，就犹如石沉大海似的，一点浪花都翻不起。

　　　　而贞德也是利用自己的这一特性，把以命换命的打法发挥到了极致。虽然迦尔纳身上有着能把所受伤害削弱到十分之一的黄金铠甲，但在这种既不科学也不魔法的情况下，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点点伤害，不过这种小伤在下一秒就自动愈合了。于是在这场不公平的战斗中，出现了一个十分奇妙的画面。

　　　　一名刀枪不入的女中豪杰，与一名近乎刀枪不入的青年在拼斗着。双方的武器打在各自的身上，所造成的效果十分感人。明明双方都知道继续拼斗下去也不可能分出胜负，但他们依旧还在不依不饶的互殴着。

　　　　看着这一诡异的情况，哪怕奸诈狡猾如女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到最后她索性不管了，就这样径直朝着大圣杯走去。

　　　　见到女帝开始行动，贞德的固有技能“启示”突然毫无征兆的启动了。大量的信息一窝蜂的全都涌入了她的脑海，与此同时一幅幅未来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般的不断在她的眼前闪过。

　　　　这些画面代表的是未来无数种不同的可能性，贞德所看到的画面每一副都不尽相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这些未来都毫无希望可言，都是注定要迎接毁灭的未来。

　　　　绝对不能让她得到圣杯！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阻止她！

　　　　此时此刻，得到启示的贞德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发生了改变。

　　　　“我的神――”

　　　　ruler无意识的以双手紧握着圣旗，启动真名。圣女贞德作为剑的代替品握在手上的旗帜。为跟随圣女征战的士兵们带来无数鼓舞和振奋的那面圣旗，据说一直都守护着总是战斗在最前线的圣女。

　　　　“就在这里！”

　　　　而如果将这面旗帜作为宝具发动的话，就会将贞德所拥有的规格外的对魔力转换为抵御一切物理或者灵异性攻击的防护力量。本来应该是这样，但结果却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改变。

　　　　面对在整个王之间内肆虐的无色无味的海德拉神毒，圣旗散发出的光芒却完全的将其驱散。

　　　　她的身姿――跟向世间所有邪恶发起抗争的某个人很相像。

　　　　也跟向坠落的星球作对抗的某个人很相像。

　　　　跟以渺小得微不足道的人类身体向眼前的“那个”作对抗的所有人都很相像。

　　　　怀抱着尊严、意志、爱、愤怒、或者是除此以外的某种信念，即使面对着能轻易屠戮万人的猛烈毒药，人也依然拥有凭着超越恐惧的勇气奋起抗争的心。

　　　　在神毒的压迫下只能苟延残喘的贝蒂，注视着她的小小背影，不由得产生了某种悲痛的感觉。尽管她知道这是一种傲慢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她生前那令人痛心的传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舍弃这种感情。

　　　　白色的光芒蕴含着某种如同利刃一样的东西，把塞米拉米斯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神毒一个不留的全都抹杀掉。

　　　　在光芒中，贞德好像又一次遇到了沧澜。此时的他正坐在一间酒吧里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面带微笑的朝着她招手，并用唇语告诉她――

　　　　您的外挂已上线。

　　　　与此同时，一段信息流涌入了她的脑海。

　　　　“叮！恭喜宿主获得剑神的馈赠。”

　　　　“叮！恭喜宿主的宝具――吾的神明在此（luminosite　eteelle）成功升级，在原宝具能力的基础上成功添加抹消自身半径1500米以内的所有指定非自然力量的能力。”

　　　　好吧，当这两段信息在贞德的脑海里回响时，贞德的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句妈卖批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虽然神毒已经被消除，但有些事终究无可挽回。在王之间内，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血迹，而在这血迹的尽头，是手牵着手，已经安然睡去的罗兹瓦尔以及拉姆。

　　　　最后的最后，拉姆终究还是握住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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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被夺走的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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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麻烦，lancer，给我好好的把ruler拖住。如果这次在发生类似于之前的情况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master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眼见神毒已经被贞德的宝具给驱散，塞米拉米斯心中也略有些着急起来。在叮嘱了迦尔纳一声后，她直接施展了一个空间魔术，身形一闪，转瞬间就出现在了大圣杯旁边。

　　　　“贝蒂，快去阻止她，要是让她得到圣杯的话一切都完了。”

　　　　被迦尔纳缠住，实在是脱不开身的贞德连忙向贝蒂大喊道。

　　　　“我知道了。”

　　　　虽然对贞德那命令般的语气感到很不爽，但自觉理亏的贝蒂还是乖乖的伸出左手，发动了一个大型魔法。

　　　　银白色的巨型魔法阵在贝蒂的左手上一闪即逝，而后整个王之间内的时间全都被固定在了这一瞬间。

　　　　无论是塞米拉米斯伸向大圣杯的手，还是迦尔纳击出的神速之枪，亦或者是空气中悬浮着的微生物，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电视节目似的，时间停止了它勤勉的步伐。

　　　　作为大精灵的贝蒂，是阴属性魔法的象征，也可以说是阴魔法的极致体现，就如同剑灵是剑道的极致体现一般，她掌握着许多诸如「时间静止」等失传的阴魔法。

　　　　因为贝蒂之前只能通过**书库偷偷地吸收大宅邸里的魔力，就算如此她体内储存的魔力也不足以让她如此挥霍。所以自从跟了沧澜这个冤大头后，一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施展自己的得意技能，养成了一言不合就开大的坏习惯。

　　　　在这片静止不动的世界里，贝蒂又一次抬起手。这一次她抬起的是右手，而且她还把右手比划出一把手枪的形状，此时作为枪口的食指指尖正分毫不差的指着塞米拉米斯。那情景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施法，反而与小朋友经常开的某种恶趣味的玩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让人笑不出来的是，一颗漆黑得宛如黑洞般的圆球突然在贝蒂的指尖上凝聚而出。在贝蒂的力量灌输下开始渐渐变大，其内部的颜色也越来越深，直到由最开始的黄豆大小变为一颗乒乓球那么大时，才停下来。

　　　　此时的圆球已经漆黑到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把人的眼睛给弄瞎的程度。因为其中所蕴含着的阴属性魔力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所以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把人眼中的光明全都同化掉，好吧，可能这里用“把某人的眼睛这一存在给抹消掉”来解释会更加合适吧。

　　　　随着“手枪”轻轻往上一抬，圆球就犹如出膛的子弹般朝着塞米拉米斯的方向极速射去，直到离她身体还有3毫米时才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静止下来。

　　　　「存在抹消」

　　　　贝蒂除时间静止以外掌握的少数几种究极的阴魔法之一，照沧澜的说法也就是所谓的禁咒。而它的效果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直接将所有事物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消掉，是一种非常简单粗暴、质量可靠的魔法。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坑蒙拐骗，**掳掠，杀人放火的必备技能。

　　　　意念一动，时间又重新开始了流动。在连续施展了两个阴属性禁咒魔法后，贝蒂的后背已经全部被冷汗浸湿，脸色也白得吓人。虽然在与沧澜签订契约后贝蒂体内的魔力已经达到近乎无穷无尽的地步，但魔力无穷无尽并不代表着贝蒂的精神力同样也是无穷无尽的。以贝蒂现在的精神力强度也就只能支持她施展两次阴属性禁咒魔法，如果在多一次的话贝蒂就会像某个红魔族的中二病爆裂魔法师一样瞬间扑街。

　　　　不过能让一位半神（相当于半步天仙）级别的大精灵如此重视，可见贝蒂对塞米拉米斯的怨念到底有多大。

　　　　想想也是，毕竟是能让另一位半神痛得死去活来，到最后直接选择放弃治疗的神毒。中了那玩意之后有着剑神神力护体的贝蒂虽说不会像喀戎老师那么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这梁子就这么愉快的结下了。

　　　　塞米拉米斯还未反应过来，就与这颗圆球撞了个正着。如同撞上了一个微型黑洞似的，随着它的不断前进，塞米拉米斯的身体也不断被这个“黑洞”给吸进去，泯灭成毫无意义的虚无。

　　　　见此情景，历经多次生死威胁，身体早就已经把趋利避害这一生物本能发挥到极致的塞米拉米斯，这次也是本能的一扭身，让圆球击中了她的侧腰――那里是她平时用来储存毒药与魔药的地方。

　　　　圆球没入了塞米拉米斯用空间魔术制作而成的空间储物口袋里。在外人眼中是塞米拉米斯用不知名的手段将这次危机化为无形，不过实际上的情况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那圆球在进去后，就在她的储物口袋里横冲直撞起来，不仅把她这些天里辛辛苦苦制作的药剂给毁灭了大部分，而且塞米拉米斯还能感受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空间储物口袋正在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分崩离析。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就在圆球准备把其中一瓶药剂跟之前一样完全碾碎时，药剂内蕴含着的能量如同逮着了耗子的猫般，一股脑的全都涌入了圆球内，开始与它拼斗起来。

　　　　两股能量不断的相互吞噬着，最后伴随着“波”的一声，它们双双化为了虚无。

　　　　直到这时塞米拉米斯才想起来，刚才那瓶药剂是自己特意制作的一种名为魔免药剂的神奇魔药。它能让所有魔法无效化，哪怕强大如禁咒，一旦沾染上它也照样会失去原有的效果。

　　　　原本塞米拉米斯的本意是想拿这瓶药剂去解除加持在大圣杯之上的神龙的加护，不过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替她完成了这件“艰难”的任务。于是高兴坏了的她在把药剂收进自己的空间储物口袋后，就把这瓶药剂给选择性的遗忘掉了。毕竟她自己也算是一位魔术师，整天惦记着这瓶堪称魔术师杀手的魔免药剂那算是什么事啊。

　　　　然而任由塞米拉米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瓶看似貌不惊人的药剂居然在这危急关头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趁着众人还在发愣的时候，她不顾自己犹如被洪荒巨兽啃过一口，全身上下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三分之二的血肉的身体。伸出手触碰到了圣杯外围那近乎化为了实质的蓝白色光晕。

　　　　在贞德与贝蒂两人那不可思议目光注视下，塞米拉米斯带着圣杯，连同迦尔纳一起瞬间消失在了王之间里。

　　　　“咳咳咳！！！lancer，替我守好这里，我先去圣杯中待上一段时间。”

　　　　刚一回到安娜塔西亚阵营的驻地，塞米拉米斯只嘱咐了迦尔纳这么一句话，就拖着惨不忍睹的身体向前踏出了一步。沿着把圣杯与自己互相连接起来的那一条“线”，对大圣杯进行连接――

　　　　瞬间，世界被翻转了。

　　　　自己的存在一瞬间就融解了。就像即将入睡时的舒适感，而且那还是永远持续的。在某种柔和的东西的包裹下，一直往下沉――深陷，深陷，深陷。

　　　　不管有多么强烈的恶意，在这里也一定会被彻底抹消吧。

　　　　不管有多么强烈的杀意，大概也会变得无法再杀死任何人了吧。

　　　　由幸福、和平、悦乐、秩序和清净，外加一股犹如海洛因般能让人瞬间沉迷其中的颓废互相融汇而成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全身都在吮吸着甘甜的牛奶一般。

　　　　脑停止了活动。

　　　　脑的活动已经不再需要了。

　　　　思考是不需要的，甚至连本能也不必存在。所以就会溶解。溶解后与其一体化，最终变成什么都不是的普通的甘甜牛奶。

　　　　“吾所渴求的，才不是这种东西。吾需要的，仅仅只是能让我背叛，背叛，背叛，不断的背叛。甚至于背叛了一切之后也想要知道的事，想要获得的利益，既然吾能轻易的背叛一切，那么这种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塞米拉米斯极其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种究极的快乐。尽管对全身传来的强烈痛楚皱起眉头，但同时也感到了安心。

　　　　她非常清晰地理解到，要是让全身都沉浸在里面的话，恐怕就会变得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慢慢地融入其中。正因如此，作为天生的背叛者的她，在轻而易举的“背叛了”享乐后，所能得到的利益就只有全身上下那无处不在的疼痛了。

　　　　塞米拉米斯决不会满足。她想要成为万事万物的支配者，为此她可以背叛一切。善与恶，欲与情，正因为拥有彼此相反的这些东西，人类才会持续充当围绕永无止境的螺旋不停转圈的生物。而塞米拉米斯想要做的就是成为这个螺旋的支配者。

　　　　当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时，可能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她真正想要、真正希望的东西――甚至是在她命悬一线之前仍然无法理解的事物，就会真正的被解开了吧。

　　　　在置身于大圣杯的内部的同时确立“自我”，那就是第一重考验。而塞米拉米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通过了这一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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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虚荣的空中庭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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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景色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塞米拉米斯周围不停地旋转。这场景能让人很自然地联想起快进状态下的影片。

　　　　那些景色似乎是一个叫**因兹贝伦的家族的历史。最初的契机是在两千年前，而开始就是在一千年前。梦想着圣杯的实现而不停反复进行着各种尝试的一族。对所有的惨死都毫不在乎，把所有的挫折都随手丢弃。那是无法单纯用执迷不悟来加以概括的，反而跟圣人的旅途有很大的相似性。

　　　　没有喜悦，只能愚钝地跟绝望作斗争的日子。虽然说起一千年的话会让人感到疯狂，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单纯的重复而已。

　　　　尝试和失败，挫折和再启动。明明连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也无法断定，却还是不停地继续往下走。

　　　　尽管由衷地为此赞叹――但同时也不禁为之苦笑。

　　　　就算得到不属于爱因兹贝伦一族的自己的共鸣，他们也只会感到困惑吧。

　　　　其实说是共鸣的话也并不准确，自己只是单纯的对那样的精神感到欣赏罢了。那种犹如最纯净的水般的精神，可能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或者说自己一直在追寻着有着这样的精神的人，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找到罢了。

　　　　况且这个家族辛辛苦苦制作出的圣杯还被一个自称为“咸鱼党6道杠采购组组长司空摘星”的人强行掠夺走了，如果自己的眼睛没瞎掉的话，从爱因兹贝伦家族手中光明正大的盗走圣杯的，应该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沧澜。

　　　　这的确是令人感慨不已的历程――但是，这些风景并没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塞米拉米斯在快进的影片结束之前一直保持着沉默。

　　　　纯白色的光辉再次覆盖了世界。因为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融解，所以每一秒钟都必须确认自己的存在。

　　　　没有固定的方向性，前进的目标是大圣杯的起始原点。怀着要到达那里的强烈意志，向前迈出脚步。

　　　　本来应该是通过回收了英灵的灵魂的小圣杯作为火种来启动大圣杯的。一旦启动成功，以后大圣杯本身就会自己生成魔力。启动所必须的数量是五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