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穿越:纨绔太子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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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连之祥神色恭敬，眼底却很焦急。

　　　　连玥下落不明，他如何能不着急？

　　　　但着急也是没用的，既然诚和帝都已经放话说会全力寻找连玥的下落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等待。

　　　　太子府下很快听说了连玥失踪的事，众人为连玥担忧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怀疑府最近是不是沾了些脏东西。

　　　　否则为什么连玥前段时间才出的事，现在又出事了？

　　　　尤其当欧阳毓芝听说此事和齐皇后有关时，更是大惊失色。庆城和崔元秀好一顿安慰，这才令她的心情平复下来。

　　　　已经接连许多天没有出过太阳了，太子府被乌云笼罩，阴气沉沉到了极点。

　　　　“殿下。”齐程看着欧阳铎如今的状态不禁蹙起了眉头。

　　　　从知道连玥失踪那日起，欧阳铎便像丢了魂似的，早朝倒也正常，事务也照常处理，可是让人觉得他只剩下一具空壳了，胡子好几天没刮，人也寡言少语，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坐在轮椅的时候。

　　　　听到齐程的声音，欧阳铎抬起头，面无表情，眼却微微焕发出了些许光亮：“找到云了么？”

　　　　一说到这齐程泄气了：“没有。”

　　　　欧阳铎的嘴唇微微瓮动，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去，机械的处理着手的事。

　　　　这时端午端来了沏好的茶，朝他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齐程摇摇头，端午屏气凝神，将茶小心的放下，又小心的退了出去。

　　　　欧阳铎忽然起身，齐程顿时吓了一跳，紧接着精神一振，道：“殿下，您这是准备去哪？”

　　　　“去佛堂。”欧阳铎越过他，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用跟来。”

　　　　“是。”齐程回道。

　　　　佛堂在太子府较偏的角落，平日都有专人打扫，很少会有人来这。

　　　　欧阳铎也甚少来此，他从不信佛，自然不会来佛堂祈祷这些。

　　　　但如今佛祖却是他唯一的仰仗，若佛祖可以帮他把连玥找回来，他愿意一直信下去。

　　　　檀香穿过门扉朝他袭来，沉郁的香气也令人的心静了下来。

　　　　这时从里面忽然传来了低声虔诚的祷告声，欧阳铎挑了挑眉，推门一看，一道绿色的身影正跪在蒲团，背挺得笔直。

　　　　欧阳铎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绿绣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嘴念念有词，愿太子妃平安无事，愿太子能少操点心。

　　　　守在绿绣身边的杏儿似乎也没有发现欧阳铎的存在，看到绿绣在那跪了小半个时辰，她不禁疼惜道：“姑娘，您都跪这么久了，还是快些起来吧。”

　　　　绿绣缓缓睁开双眼，神色淡然，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杏儿看了看佛龛，抿唇道：“您这样天天来祷告也不是个办法啊，佛祖他老人家一定是没有听到，不然为何没有满足您的心愿呢？”

　　　　绿绣侧头朝她微微一笑，笑容安抚人心：“只要心怀诚意，佛祖一定会听到。”

　　　　“唉。”杏儿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自家姑娘是在吃力不讨好，太子爷现在压根当姑娘不存在，那太子妃先前也一直打压姑娘，姑娘竟还盼着太子妃好。

　　　　别看现在各房表现得那么悲痛，谁不知道她们都在背地里偷笑呢？太子爷独宠太子妃，现在太子妃失踪了，可不是她们大展拳脚的机会了么？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杏儿吃惊的转身，见是太子爷，连忙福了福身道：“奴婢见过太子爷。”

　　　　“嗯。”欧阳铎淡淡道，绿绣不敢置信的缓缓转头，眼眸闪亮，唇角扬起了一抹羞涩的微笑：“太子爷您来了。”

　　　　欧阳铎微微颔首，前拿过一炷香在绿绣身旁的蒲团跪下来拜了拜，这才起身插在佛龛。

　　　　绿绣一直仰头看着他，欧阳铎沉声道：“早点回去吧。”

　　　　“嗯。”绿绣应了声，慢慢站了起来，然而她跪得久了，竟是脚下一软，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欧阳铎伸手将她扶住，绿绣脸颊微红，连忙起身，低着头不敢对他的眼睛：“妾身失仪了。”

　　　　欧阳铎若有所思的看着绿绣。

　　　　若说他之前还能从绿绣身感觉到怨气，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平和。

　　　　“你这几日常来佛堂？”欧阳铎淡淡的转移了话题。

　　　　“是，”绿绣抿唇一笑，眼底带着隐隐的担忧，“不知太子妃现在如何了，妾身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祈祷而已。”

　　　　“你之前和云很不对付。”欧阳铎目光锐利，一针见血，观察着她脸的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是。”绿绣再次应道，似乎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妾身之前确实因为一时糊涂和太子妃闹过一些不愉快，但在此之前，太子妃待妾身亲如姐妹，现在太子妃出事了，妾身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的语气很轻柔，眼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神情温柔，似是真的想到了和连玥的那段愉快时光。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欧阳铎冷硬的神情柔和了些许：“跪了这么久，腿都跪麻了吧？”

　　　　绿绣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欧阳铎正要嘱咐她回去歇息，突然有人“砰”的一声将佛堂的门给撞开了，齐程焦急道：“殿下，不好了！发现太子妃的尸体了！”

　　　　什么？

　　　　欧阳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无暇顾及身边的绿绣，跟着齐程大步走了出去。

　　　　杏儿望着欧阳铎离开的背影也十分震惊。

　　　　太子妃……这么死了？

　　　　“姑娘……”杏儿喃喃，一时间心神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绿绣的声音令她整个人平静下来：“我们也去看看。”

　　　　“是……”杏儿连忙跟了去。

　　　　重华宫的宫女去附近打水，结果没想到却在井里发现了连玥的尸体。因为泡了有几日，尸体已经肿胀了起来，且面目模糊，压根看不清是谁，还是有见过连玥的宫女认出这是连玥的衣裳，众人这才确认了尸体的身份。

　　　　诚和帝知道后便立刻派人将尸体送了回来，虽说逝者已逝，留给欧阳铎他们的定然是无尽的悲痛，但总要面对现实。

　　　　欧阳铎和齐程刚赶到院子，便见庆城嚎啕大哭，一边拼命往连玥身扑。

　　　　她不相信，嫂嫂怎么会死？嫂嫂进宫前还说她会平安的回来，可现在却只剩下一具尸体……

　　　　“兰章……”崔元秀语气哽咽，泪水也情不自禁的从脸庞滑落。

　　　　她一边拉着庆城，一边撇过头去，实在不忍看到连玥的尸体。

　　　　气氛凝重，一旁楚天晴等人也都在，都拿着绣帕掩住了脸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无从得知了。

　　　　齐程担忧的看着欧阳铎，从刚才起欧阳铎冷静得可怕，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悲痛，仿佛他听到的不是连玥的死讯。

　　　　但是这样反常的举止更令人担忧。

　　　　在这时欧阳铎突然脚下一崴，眼见要摔倒，齐程忙将人扶住了。

　　　　欧阳铎挣脱开他的手，不紧不慢的朝连玥的尸体走去。

　　　　连玥身蒙了块白布，然而他们还是能想象得出底下的情景有多可怖。

　　　　“太子爷，你来了，太子妃她……”楚天晴状似悲痛的拦在欧阳铎身前，欧阳铎一言不发的将她推到一边，走到连玥尸体前，将白布掀开来。

　　　　看到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郑姬不禁惊叫了一声，又在吴长史淡淡的凝视下不好意思的闭了嘴。

　　　　欧阳铎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轻轻抚着连玥的脸，神色温柔专注，仿佛连玥还在的时候，仿佛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仿佛一切还似从前那般平静。

　　　　“云……”

　　　　氛围压抑到了极点，众人脸除了悲痛便是追忆。

　　　　连玥在世时对他们每个人都十分亲切，从不摆什么架子，因而大多数人对连玥的印象都很不错，现在突然知道她死了，众人一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打击。

　　　　看到欧阳铎椎心泣血的模样，齐程深深的叹了口气。

　　　　“玥儿……”孙氏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声音无法控制的颤抖。

　　　　连之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连钰已哭成了泪人，连恺也神色难看。

　　　　“莲香！莲香！”下一秒孙氏竟是昏倒过去，连之祥忙将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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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再见连玥

　　　　看到孙氏晕过去了，众人顿时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到厢房，又找来黄和才给她把脉。

　　　　黄和才抚了抚胡子，缓缓收回手，起身道：“连大人无需多虑，尊夫人无事，只是忧思过度，因而气火攻心，只要多加歇息，一会小人再开个去火的药方，一日三次煎药让尊夫人服下即可。”

　　　　连之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道：“多谢。”

　　　　“大人言重了。”黄和才说罢从侍女手拿过药箱往外走，连钰围在床榻边紧紧握着孙氏的手，眼眶又干又涩，已是流不出眼泪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院子里，看到欧阳铎一直守在连玥身边不肯离开，齐程不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前劝道：“太子爷，让太子妃安安心心的去吧。”

　　　　他没敢说这样是不吉利的，欧阳铎现在正处在悲痛之，一会心情不好没准待会会把他给撕了。

　　　　欧阳铎恍若未闻，依然在那一动不动。

　　　　齐程实在是没办法了，深深叹息了一声，这时端午忽然来报：“太子爷，不好了！太子妃厢房起火了！”

　　　　欧阳铎瞳孔紧缩了一瞬，立刻起身离开，齐程惊讶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经意的对一旁绿绣的视线，瞬间了然。

　　　　果然，当他跟着欧阳铎来到连玥的厢房时，看到一切都还好好的，根本没有失火的迹象。只是如今连玥不在了，一切都显得格外冷清，风寂寞的四处穿梭。

　　　　欧阳铎蹙紧眉头，视线一下变得锐利，直直的射向端午。

　　　　端午看向他身后，欧阳铎转身，便见绿绣款款朝他走来，面带着担忧：“太子爷。”

　　　　欧阳铎立刻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是你让端午谎称云厢房着火了。”

　　　　绿绣不置可否，小心翼翼的伸手，似乎是想碰触他的脸颊。

　　　　欧阳铎神情冷硬的侧过头，绿绣眼底划过了一瞬间的落寞，随后勉强扬起了一抹笑容：“殿下，妾身知道，你接受不了太子妃去世的打击。但太子妃已经去世了！你必须接受现实，若太子妃在这，想必她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模样。”

　　　　欧阳铎一言不发的转头看向厢房，他沉默了许久，忽然走开。

　　　　绿绣知道他这是想通了，一时间却不知道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觉得难过。

　　　　似乎在欧阳铎眼里，永远没有她们这些人的存在，哪怕连玥去世了也一样。

　　　　天气虽然不是十分炎热，但连玥的尸体一直放在前院也不是个办法，因而他们照着习俗将连玥抬到了正厅的南窗下，端午为其脱去内衣，换新衣，给她盖新被子，又将一个珠玉放在了连玥口。

　　　　随后便请人拿着寿衣招魂，最后将寿衣盖在连玥身，这处理完尸体了。

　　　　之后便是停灵，再接着还要报丧、吊唁、入殓，过程十分繁琐。

　　　　好在太子府人多，这个人做一点，那一人做一点，没多久做完了。

　　　　欧阳铎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他们那日所见到的悲痛只是假象。

　　　　身为欧阳铎贴身侍卫的齐程却很清楚，欧阳铎如今像失了魂似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常常突然发起呆来。

　　　　他对此忧心忡忡，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会齐程开始想念起连玥了，如果太子妃在这，她一定有办法。

　　　　可惜这只是在妄想，太子妃再也回不来了。

　　　　吊唁当天，连家全都出席了。孙氏的身子还很虚弱，但仍然强撑着出席了丧事，坚持要送连玥最后一程。

　　　　而诚和帝也亲自出面，慰问了连之祥一番，更引得来吊唁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太子府一时间热闹非凡。

　　　　“殿下，要不要去歇息一下？”见欧阳铎神色疲惫的抬手揉搓眉心，齐程立刻关切的问道。

　　　　“嗯。”欧阳铎淡淡应道，正厅人多，吵得他头疼，左右众人更多关注的是诚和帝而不是他，他去后院吹一下风也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欧阳铎没有想到，他前脚刚进后院，后脚诚和帝跟着一块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欧阳铎朝着诚和帝行了行礼。

　　　　诚和帝似乎也有些精神不济：“行了，你我之间还摆那些虚礼做什么？”

　　　　他下打量了欧阳铎一番，叹了口气道：“谁都没想到太子妃会遭到皇后的毒害，你也别太过消沉了。”

　　　　因为要专心办连玥的丧事，这几日欧阳铎也不去朝了，许多奏折还是要诚和帝来批复。

　　　　他的身子才养好，现在又几乎夜不能寐，只怕很快又会垮下去。

　　　　连玥原先给他配的药方的确有效，只是很怪，他让太医按着药方配药，一味不差，可效果却大不如前。

　　　　他越发觉得连玥此人心机深沉，如今看来连玥的死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了。

　　　　欧阳铎忽然停下了脚步。

　　　　不对。

　　　　连玥本身有些武功在，又擅长针灸，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除非是她身边的人，在连玥不设防的情况下……

　　　　“铎儿？”见欧阳铎止步不前，诚和帝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欧阳铎回过神，立刻跟了他的步伐。见欧阳铎神色憔悴，诚和帝十分心疼，提议道：“铎儿，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又何必对太子妃念念不忘呢？不如改日父皇给你找几个大家闺秀，你挑着看合适的便迎娶进门。”

　　　　欧阳铎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多谢父皇的好意，只是儿臣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思。再者云去世，儿臣理应为云守节。”

　　　　诚和帝不住摇头，暗叹欧阳铎糊涂。

　　　　若是相公死了，女子为相公守节那是天经地义的。可欧阳铎却是反了过来，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三宫六院不足为，可现在却要为一个女子守清白？

　　　　但欧阳铎神色坚定，显然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诚和帝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天色渐黑，今日的吊唁也结束了。

　　　　太子府为众人都准备了厢房，因此他们都纷纷留下来过夜。

　　　　欧阳钊走进厢房，他身后的随从随后将门关。

　　　　“把人带来了么？”欧阳钊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向以南面无表情的颔首，“人已经到忻州了。”

　　　　“嗯。”欧阳钊沉吟，看了眼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语气不为遗憾道，“若连玥还在，一定会是颗很好的棋子。可惜了。”

　　　　向以南默然不语，却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腹诽。

　　　　他从没有见自家主子对哪个女子这么心过，虽然欧阳钊一直口口声声说他对连玥只有利用，可向以南却直觉没有这么简单。

　　　　但若是让欧阳钊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恐怕他也活不长了。

　　　　因为向以南闭口不言，转念想到欧阳钊的计划，不禁有些疑惑道：“殿下，那女子和太子妃长得并不相像，如何能让太子钩？”

　　　　“不需要相像。”欧阳钊唇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只要让太子相信她们是同一人便可以了。”

　　　　向以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吊唁接连进行了几天，接着便是入殓。连玥的尸体被搬进了棺材，除此之外还要往棺材里放些连玥生前的衣裳，和她生前用过的东西，好让连玥即便在地底下也能够像在阳间时一样生活。

　　　　孙氏当仁不让的替连玥收拾起东西，庆城和崔元秀也屏退了身边的侍女前去帮忙。

　　　　厢房内十分寂静，只能听到收拾东西时窸窣的声响。庆城神色哀恸，崔元秀看着连玥以前用过的东西泪水又一次涌了来。

　　　　“嘀嗒——”

　　　　两人疑惑的望去，孙氏已是泪流满面，紧紧抱着叠好的衣裳久久不能言语。

　　　　这瞬间牵起了两人的愁思，几人相对无言。

　　　　收拾好了东西，她们将其放在了棺材里，欧阳铎低声说“起”，便有两名壮汉合力将棺材抬起来往外走去。

　　　　丧事过去数日，连玥去世的阴影仍然像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压在众人的心头，即便欧阳铎再怎么黯然神伤，为了连玥的夙愿，他也必须振作起来。

　　　　因而欧阳铎很快重新参与朝事了，甚至之前还要雷厉风行。众人只当他是受了太子妃去世的刺激，站太子一队的自然是乐于见到欧阳铎这样的变化，拥护其他皇子的，却是惶惶不安起来，深怕哪天欧阳铎突然想起来将他们给灭了。

　　　　“吁——”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欧阳铎掀开帷裳，淡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前面发生了一点骚乱，为了安全，咱们还是一会再走吧。”齐程回道。

　　　　欧阳铎漫不经心的微微颔首，便往后面靠去。

　　　　帷裳没有放下来，他不经意的朝外面望去，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欧阳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离马车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女子正巧经过。

　　　　那水蓝色的衣裳，一模一样的发髻，相似的身形，一切都像极了连玥。

　　　　“诶殿下您要去哪！？”齐程本来好端端的在马车附近守着，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刮来，下一秒欧阳铎与他擦肩而过，齐程顿时慌了，忙冲着欧阳铎的背影喊道。

　　　　然而欧阳铎恍若未闻，瞬间消失在了人群。

　　　　齐程赶紧拿着剑跟了去，万一太子殿下有个好歹，他难辞其咎。

　　　　但西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开始还能盯着欧阳铎的背影，后来跟丢了，不禁懊恼的挠了挠头，开始拉路过的人询问。

　　　　欧阳铎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前面那道身影。

　　　　女子的速度并不快，只是两人之间隔了许多百姓，这么一阻二挡的很快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欧阳铎一直心系女子，等回过神时才发现两人进了一条幽僻的小巷，女子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云……”欧阳铎喃喃，语气小心翼翼，深怕这只是他的幻觉，他只要一出声她便会消失不见。

　　　　欧阳铎从未如此患得患失，如果这是场梦，他只希望这场梦能长些，更长些……

　　　　“殿下还记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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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染上时疫

　　　　女子忽然转过身巧笑嫣然道。

　　　　欧阳铎看清来人，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怎么是你？”

　　　　居然是苏妇好，自次在祁县分别后他便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她，没想到她居然回到忻州来了。

　　　　欧阳铎暗忖，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苏妇好看起来有些怪，面色青紫，眼神也十分飘忽，整个人从前瘦了不止一大圈，摇摇欲坠，仿佛只是一阵细微的风都会将她吹倒。

　　　　看到欧阳铎的动作，苏妇好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神情隐约有些癫狂：“看来太子殿下还记得妾身。怎么了？”

　　　　她故作吃惊的问道：“殿下退这么远，难道是在怕妾身吗？”

　　　　她边说，边步步逼近了欧阳铎，欧阳铎隐约感觉不对，没有贸然前，而是一边看着苏妇好的动作一边步步后退。

　　　　苏妇好的眼神更加得意，欧阳铎冷然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现在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苏妇好是故意穿成这样将他引到这来的。

　　　　“殿下果真还是那样英明神武，”苏妇好敷衍的拍了拍掌，挑衅道，“不错嘛，连玥的死还没让你失去理智。”

　　　　欧阳铎瞳孔紧缩了一瞬，有一瞬间他想前掐住苏妇好的脖子，但理智终究还是压住了冲动，他还是站在了原地没有动。

　　　　“我想干什么？”苏妇好脸浮现出了怨毒的神色，“殿下难道还不明白么？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妹妹深陷青楼，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你疯了。”欧阳铎冷冷吐出三个字。

　　　　苏妇好睁大了双眼，勾了勾唇角道：“疯了？对，我是疯了，你知道我被送到桐县以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每天天不亮要起来砍柴、喂猪，稍有不满掌事的便会对我拳打脚踢，甚至克扣我的食物，逼得我只能去和猪争食……”

　　　　欧阳铎看着她眼没有半分同情。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若苏妇好能够做到安分守己，他也不会将她发配去桐县的庄子。

　　　　意图勾引太子，这已是犯了死罪，若不是他念在往日情分饶她一命，现在哪还有她蹦跶的机会？

　　　　可苏妇好却是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苏妇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事无法勾起他的同情心，又转而道：“不仅如此，我还染了时疫。”

　　　　她永远都忘不了，桐县爆发时疫的时候她是怎样的惊慌失措，后来知道自己染时疫后又是怎样的痛苦绝望。

　　　　那些日子里她想的最多的是找欧阳铎报仇，她已经无所谓能不能当太子妃了，拖欧阳铎一块去死，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

　　　　在经过了最初的恐惧后，苏妇好已经无所畏惧了。此刻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