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穿越:纨绔太子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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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再后来，我出府，兰章忽然疯了一般非要去大洪寺，甚至不惜大闹金銮殿，为了她的几个侍女，几乎跟父皇和群臣都闹翻了。我那时已经身染疾病，有心无力，根本无法照料到兰章。反而在很多事情，倒是兰章给我提了醒……”

　　　　欧阳铎吞下一只白胖的小馄饨，苦笑道：“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兰章了，不知道兰章现在过得好不好。想她的时候，我到这里的馄饨摊子，要一碗素馅馄饨，也不知道，兰章还记不记得这里的味道。”

　　　　“公主殿下一定不会忘记公子的。”连玥想了想，又问道，“眉山先生嘴里说的小妹，是不是是庆城公主？”

　　　　欧阳铎脸挂了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证实了连玥的猜测：“我听说她这几年身子越发不好了，去岁我那个堂舅敬国公过世，我曾经亲自去香，遇到过如今跟在兰章身边伺候的莲房姑姑。她跟我说起，说兰章这些年越发地孤僻了，性子又执拗，又古怪。待在大洪寺那样的地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因为茹素，什么都吃不得。前几年得了怪病，却执意不肯宣太医。连父皇想要见她，还得三请四请……去岁想来是终于想通了，竟然也收了几个丫头在身边……”

　　　　欧阳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仍旧懵懂的连玥：“孝贤皇后字惠山，眉山先生年轻的时候师从孝贤皇后之父钟老先生，两人是师兄妹的关系。”

　　　　连玥“哦”了一声，总觉得眉山先生对庆城公主不一般，原来是因为庆城公主的生母孝贤皇后的关系。

　　　　见欧阳铎的情绪还沉浸在往日的悲伤里，连玥想了想，为了欧阳铎的病能够尽快好起来，还是勉强开导他：“公子，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公子也没有必要整天想着往事，这对于公子的病情可没有帮助。公子要是实在想念庆城公主的话，我记得下个月是庆城公主的及笄礼了，公子何不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庆城公主呢？”

　　　　欧阳铎嘴角带了一抹可疑的笑容：“是呀，我已经准备好了大礼了。”

　　　　连玥心警铃大作：“是、是什么呀？”

　　　　“云……”欧阳铎那双好看的凤眼里满是笑意，“谁给你取的小字？”

　　　　“我、我爹……”

　　　　“嗯，这名字不错，很有灵气，很配你。”欧阳铎又将一只小馄饨咽进嘴，含混不清地说道，“云，我以后这么叫你了，你去帮兰章治病吧。”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连玥大为松了一口气，反正她本来也想着去接近庆城公主了，正好和欧阳铎的打算不谋而合。

　　　　“那公子打算让我怎么接近庆城公主，为公主殿下治病呢？”连玥精神大振，“那个眉山先生可没打算让我给公主殿下治病。”

　　　　“眉山先生？”欧阳铎冷笑道，“想他眉山先生还没有那个能够阻碍我的本事。”

　　　　连玥暗地里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谁，没药的时候还得求着人家眉山先生呢。

　　　　“咦，你好像很希望能够接近兰章一样？”

　　　　连玥连忙收敛起了自己的小心思：“我这次回娘家，听父亲大人说起公子的处境……似乎是有些不好呢……”

　　　　说完看了看欧阳铎的神情，见他一脸认真，想来欧阳铎对连之祥的话还是较重视的，便放心大胆地说了下去：“父亲说，如今公子想要冲破这困境，只有从庆城公主这里下手了。父亲还教训我说，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妻，自然时时刻刻都要为公子着想，这接近庆城公主的任务交给我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穿越过来这么些天，连玥已经从刚正不阿的战士变身成为一个时刻挂着讨好笑容的小女子——实在是这个万恶的旧社会，皇权是天呀！她时刻不忘给自己加分，给欧阳铎贴金，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将来争取利益最大化。

　　　　欧阳铎皱了眉头：“你打算怎么接近兰章？我可提醒过你，我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兰章了，她的脾气可古怪得很。你行事要千万小心，可不能如今日一般鲁莽，万一惹恼了兰章，可前功尽弃了。”

　　　　连玥趁着欧阳铎不注意，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有很莽撞吗？不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又没有给他惹祸……

　　　　“我说的话你要记在心头，兰章聪明得很，又十分心细……”

　　　　“公子，我原先打算打着去大洪寺为殿下祈福的名义去接近庆城公主，反正都已经到了大洪寺了，我在寺庙里逛逛，总能够‘偶遇’庆城公主的。”连玥连忙打断了欧阳铎的话，再任由欧阳铎说下去，她怀疑欧阳铎能絮絮叨叨到天亮。

　　　　“公子，您觉得我的这个计划怎么样？”连玥越说越起劲了，“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我明日去大洪寺吧。”

　　　　“明日不行。”欧阳铎不再与连玥讨论去大洪寺的事情，想来是已经肯定了连玥的提议，“明日你要去宫。”

　　　　“啊？！”

　　　　连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要去皇宫啦？”

　　　　“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欧阳铎的脸色又阴沉下来，“皇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今日昏睡了一天，宫来人传旨，我借口说你身体不好，给回了，明日你得去了。”

　　　　欧阳铎顿了顿，又道：“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一张俊脸却闪过意义不明的表情。

　　　　连玥简直要兴奋死了，能够见到真实的皇帝皇后了，这对于欧阳铎这个大冰块来说没什么，可对于她来讲，那可真是意义非凡了。她今晚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万万不能够在帝后面前失了仪态才行。

　　　　“皇后娘娘行端庄，仁淑大方，出身百年世家定远侯齐家。老定远侯曾经跟着父皇征南战北，战功显赫。现在的定远侯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定远侯夫人张氏的族兄是宣州刺史张仪。”欧阳铎看了连玥一眼，仿佛是在看连玥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宣州是父皇圈给兰章的地方。皇后娘娘最讨厌的是小家子的人，你可要记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连玥的错觉，她总觉得欧阳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浓浓的全是讽刺。

　　　　“我大哥福王因为痴傻的缘故，至今还住在宫，皇后娘娘所出大公主毓芝刁蛮任性，想来和你那个妹妹差不多少，你别招惹她是了。”

　　　　可能是怕连玥头一回进宫什么都不知道，欧阳铎一反常态，细心地给连玥讲起了宫人的性子。

　　　　“淑妃娘娘出身温国公程家，性子温柔安静。德妃娘娘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这些年潜心礼佛，倒是平易近人。只有一个刘贵人出身武将世家，脾气稍微暴躁了一些。不过你若是不招惹她，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连玥很认真地听着，这些可都是要命的东西，万一记错了，得罪了人，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公子，我听我父亲说，誉王残暴，诚王纨绔，可都是真的？”

　　　　“这话可不能拿在明面说。”欧阳铎瞪了连玥一眼，随即又笑了，“也不知道誉王像谁，淑妃娘娘的好处，他一点都没有学到，的确是性子暴躁了一些，跟刘贵人倒是很像。至于老七，还是小孩子一个，喜欢恶作剧。不过你不用害怕，这两个人虽然说还没有出宫建府，却都已经大了，不能随意出入宫廷内帷了，你寻常也见不到他们。”

　　　　连玥便舒了一口气，觉得明日的皇宫之行轻轻松松，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才是。

　　　　扫雪和茗茶也已经用完了馄饨，欧阳铎扫了一眼连玥一口没动的馄饨，什么也没说，翻身马了。

　　　　连玥还以为他会训斥她一顿，见欧阳铎一言不发，如蒙大赦，赶紧也跟着马。

　　　　回府梳洗好了，正要床睡觉，端午却端来了一碗荷叶粥：“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给太子妃做的，说是太子妃一晚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儿吃点粥，也不至于积了食。”

　　　　连玥怔怔地盯着那碗荷叶粥，忽然莞尔一笑，在端午的服侍下将一碗都用尽了。

　　　　等欧阳铎也梳洗好了，她在贵妃榻翻来覆去，听着欧阳铎在床帐里翻身的声音，终于忍不住，轻轻地道：“殿下，荷叶粥很甜。谢谢你。”

　　　　床帐里忽然安静下来，半晌，才听欧阳铎道：“睡吧，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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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紧张吗？

　　　　太子府距离皇城不远不近，天启朝历来的太子府邸与皇城的距离都是这样恰到好处。　既能够彰显太子未来天子的身份地位，又可以使当朝天子与未来天子之间保持一种微妙的空间。

　　　　马车快行到皇城的时候，太子欧阳铎才从闭目养神状态睁开双眼，瞅了一眼旁边正在和重阳翻花绳玩儿的太子妃连玥，不耐地皱了皱眉头：“小孩子的玩意儿，你也玩的这么起劲。”

　　　　连玥立马示意重阳收起花绳，对着镜子整了整仪容，才在脸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来：“是，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这样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并没有能够取悦欧阳铎，反而使欧阳铎的情绪更加糟糕了。

　　　　连玥是第一次到皇宫来，按理说应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怎么会如此这般冷静。

　　　　欧阳铎觉得自己看不透连玥了，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现在也特别紧张。

　　　　认真算起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进到这皇城来了，也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诚和帝欧阳逸了。

　　　　一次见到诚和帝的时候，他还软软地依在玫瑰圈椅，诚和帝一脸怜惜地看着他，这怜惜还带着一点悲痛，让他想起母后要去的时候，父皇是这样一脸怜惜略带点悲痛地看着母后。

　　　　短短两个月，诚和帝病重无法朝理事，他的身子骨却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好不了了，这太子之位也不知道能做多久，也渐渐地息了那份争权夺利的心思。谁想到老天竟然让他娶到了连玥。

　　　　看来他得重新部署自己的势力了。

　　　　连玥从镜子里看到一脸心事重重的欧阳铎，嘴角微微扬。

　　　　这个人是这样，有句话说近乡情怯，想来欧阳铎这样的人也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又是少年丧母，和自己的老爹之间也亲近不到哪里去，如今老爹病重了，两个月都没见到老爹的面儿，这会儿估计心里正忐忑不安呢。

　　　　要连玥说，这可是欧阳铎的不是了。

　　　　从前的连家大小姐和欧阳铎是一类人，从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连家大小姐要是不矫情，不会和弟妹不亲近。

　　　　欧阳铎要是不矫情，说不定现在早将那几个不安分的弟弟全都给收拾了。

　　　　她要是欧阳铎，整天都甜着个嘴儿，不仅见了皇帝老子嘴甜，后宫的那些个小妈妈们，个个都要赶着哄着呀。

　　　　谁不知道枕头风最是厉害。

　　　　皇后娘娘自己的儿子是个傻子，继承不了皇位了，欧阳铎大可以整天腻歪着皇后娘娘，有了皇后娘娘这棵大树，再加皇帝老子做加持，谁敢对他这个太子不敬？后宫自然也没有人敢在欧阳铎的病情做手脚了。

　　　　退一步来讲，英王欧阳镇的生母德妃小齐氏是皇后齐氏的亲妹妹，齐氏姐妹俩可能想推着英王欧阳镇即位，将来这天启国可是人家齐氏姐妹俩的天下了。那剩下的嫔妃呢？难道个个都是这么想的吗？

　　　　残废了的寿王，残暴的誉王，顽劣的诚王，这可都是做不了皇帝的，最起码在明面是做不了皇帝的，那么刘贵人和淑妃娘娘是可以拉拢的对象了。淑妃娘娘身后可还有一个温国公，这可是三朝元老，绝对是可以拉拢的。

　　　　再说了，皇帝老儿只要没有老糊涂了，绝对不可能让天启国的将来落入了外戚之手。

　　　　皇后娘娘的外家定远侯是皇后娘娘坚实的后盾，同样，也是英王欧阳镇登大宝之位的障碍。

　　　　总之，在连玥看来，欧阳铎能够落到今日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欧阳铎不会来事儿。

　　　　“簪子歪了。”欧阳铎见着连玥对着镜子笑靥如花，心里很不舒服，想着从连玥身挑刺儿，“本宫记得你身边是有个梳头丫头的，叫……”

　　　　“夏依，长得最好看的那个。”连玥对着镜子，从善如流地将发髻的凤穿牡丹金步摇重新插好——虽然她并不觉得插歪了。

　　　　欧阳铎眯起眼睛看着郑重认真的连玥，忽然心情好了起来。这人这样郑重地打扮自己，说明她也并不是像表面看去的那么轻松惬意嘛。

　　　　“你今天的这身打扮很好看。”

　　　　连玥莞尔一笑——这有什么好看的？太子妃的礼服都是有规矩和定制的，祭祀太庙的一套，进宫朝拜的两套，去大洪寺的一套，新婚的一套，接旨的一套。除了新婚的这套是正红色的，其余的都是明黄色绣金凤的，只不过颜色有明暗之分，团花的样式也有所不同。

　　　　与正儿八经的皇后娘娘不同，太子妃服饰不过是只绣了五只金凤，皇后的礼服都是绣九只的，亲王妃的礼服只绣了三只，郡王妃更是只绣了一只。至于公主，有封号的，像一代的昌华长公主那一类，都是等同亲王妃，绣三只。没封号的，例如这一辈子的大公主，等同郡王妃，绣一只。而庆城公主是个例外，因为其母孝贤皇后身份尊贵，且庆城公主又是诚和帝心坎坎的，便等同太子妃——也是说，庆城公主能和连玥这个太子妃平起平坐了。

　　　　今日是连玥婚后第一次进宫朝见皇帝公公和皇后婆婆，还有皇帝公公那一大堆子小婆婆，再加一辈子留下来的几个长公主这些姑姑们，赵氏之乱，诚和帝唯一幸存的一个弟弟靖王，大乘皇帝的一个较重要的小老婆徐太妃，大公主这一个小姑子，几个小叔子，还有一个傻子大伯子……

　　　　连玥想起来头疼，大家族是累人，这些还都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是以后要朝夕相处的人呀。因为要认亲，所以连玥特地穿了新婚的那套正红色的礼服。

　　　　身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连玥必须得与这些人打好交道。她早已经下定决心，要想以后过逍遥自在的好日子，必须得让身边的病秧子当皇帝。算欧阳铎自己没有进心，作为太子妃，连玥也要在后头拿着小鞭子抽着欧阳铎往前走。

　　　　想到欧阳铎一脸可怜相，一边在她的督促下积极做好太子，一边冲着她求饶，连玥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是夸了你一句，有这么开心吗？”

　　　　连玥忙收了都笑出来的小贝齿，维持着身为太子妃应该有的端庄笑容：“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夸赞，是妾身的荣幸。”

　　　　重阳托着腮帮子，左右看了看两个人，颇觉得无趣，低头专心致志地吃起了小点心。

　　　　连玥便忍不住了：“重阳，你少吃一点，小心吃得太多，以后会变成一个小胖子。”

　　　　算是身为太子妃，进宫也是有规定的，只准带一个贴身的丫头。

　　　　欧阳铎曾经再三嘱咐她，不管到什么时候，身边一定要带着重阳。虽然目前看来这个憨憨傻傻的丫头除了吃啥都不会，但是连玥自认为是一个能够听得进劝告的好孩子，自然带了重阳。

　　　　重阳吓了一跳，恋恋不舍地收起了小点心。

　　　　欧阳铎望着重阳倒是眉眼带笑，一脸宠溺宽容：“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喜欢吃点心，你让她多吃一点，没关系。重阳好动，平日里跑跑跳跳，也不会长胖。”

　　　　嗯？连玥眨了眨眼睛，是她看错了吗？如果她的耳朵能动的话，这会儿她也想动一动耳朵，看看是不是她自己听错了，一向是万年冰山的欧阳铎，对她这么冷漠，几乎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对一个丫头竟然这么宽容？

　　　　难道说欧阳铎喜欢重阳这个傻丫头？

　　　　不会呀，重阳除了那双眼睛长得好看以外，没别的了呀。胸也不大，屁股也不翘，腰也不细，腿也不长，还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欧阳铎看她哪一点了呢？难道欧阳铎是个喜欢幼女的变态？

　　　　连玥顿时为自己悲哀起来。怪不得欧阳铎能够每天晚与她同处一室，却能够忍住不动她，原来是因为不喜欢她这一类的呀。可惜了连家大小姐生得这一身好皮囊了。

　　　　作为合格的太子妃，她要不要主动请缨，为欧阳铎纳了重阳为小老婆呢？

　　　　想想重阳这个小丫头在欧阳铎身底下婉转承欢，连玥马否定了自己这个可耻的念头。她才不会成为欧阳铎糟蹋幼女的帮凶。

　　　　欧阳铎冷眼瞧着连玥盯着重阳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解释一番：“爱妃若是想吃，也可以吃的。徐太妃宫里有个姑姑会做一种很薄的云层糕，很好吃。一会儿本宫去为爱妃讨一些来尝尝。”

　　　　连玥有些错愕，干嘛呀？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以为她是要和重阳抢点心吃吗？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呀。

　　　　顿时连玥真的有些不开心了，又不敢当着欧阳铎的面儿表现出来，只觉得自己当这个太子妃太窝囊了，嘟嘟囔囔地将那支凤穿牡丹金步摇又拔了下来，对着镜子划划：“总觉得这身衣裳和这支金步摇不相配。”

　　　　“哪里，这支金步摇配着爱妃今日的装扮，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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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进宫门

　　　　欧阳铎从连玥手接过金步摇，扳过连玥的脸，对着连玥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将金步摇插到了连玥的发髻：“这支凤穿牡丹金步摇是母后的爱物，也是母后留给本宫的唯一一样东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也只有本宫的太子妃，才配戴这样的东西。”

　　　　欧阳铎难得的这样温柔，倒是让连玥有些受宠若惊：“殿下，妾身自己来戴。”

　　　　“别动。”欧阳铎低声道，给连玥插戴好了，还左右端详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作很是满意，“本宫早与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因着今日要进宫认亲，所以连玥和欧阳铎起了个大早，从起床那一刻开始，欧阳铎絮絮叨叨地对连玥说了一大堆子禁忌。

　　　　什么康华长公主为人爽朗呀，卫华长公主死要面子活受罪呀，兴华长公主猖狂刚烈呀，凌华长公主倔强高冷呀，昌华长公主到现在还是个未嫁之身呀……

　　　　皇帝老儿兄弟们都在大乘帝末年的赵氏之乱死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个靖王欧阳随，还有是这些妹妹们了，其昌华长公主还是诚和帝的亲妹妹。诚和帝对这些姐姐妹妹们都不错，因此连玥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

　　　　她有些头疼地点了点头，不免抱怨：“这么一大家子，人太多，妾身一时记不住……”

　　　　“今日记不住不要紧，以后可要记住了。本宫那些姑姑们都是小性子的，若是你搞错了对象，她们说不得要在父皇面前眼药。”

　　　　连玥抓住一切机会往欧阳铎的脸贴金：“有太子殿下，妾身不怕。”

　　　　可能是看穿了连玥的小伎俩，欧阳铎一脸嫌弃。

　　　　连玥安之如怡，老老实实地端坐着，努力维持一个合格太子妃的体面。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合格”的太子妃连玥在晃晃悠悠都睡了一觉，梦她又回到了军营里，好像是去西藏日喀则军演的时候坐的军机，晃晃悠悠的催人好梦。

　　　　却忽然听得警卫连的连长说底下有怪兽，作为女军医，连玥在军一向是作为保护对象的存在。她只觉得胳膊被身边的一拉，听得好像有怪兽忽然窜了军机，在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颊……

　　　　“……你若是再不醒，本宫把你丢出去。”

　　　　连玥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正好对了欧阳铎那一双阴沉沉的眸子。

　　　　她连忙心虚地笑了笑：“妾身在想事情呢。”

　　　　实在是这几日太累了，原来的连家大小姐留下来的这具身子骨儿一点都不经用，稍微费心费神觉得累得慌。

　　　　欧阳铎忽然眯了眼，也对着连玥和煦地笑：“哦？爱妃在想些什么呢？不如说出来让本宫听听。”

　　　　连玥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眼珠子一转，一把抓住了欧阳铎的手腕，倒把欧阳铎吓了一跳：“你这是在做什么？”

　　　　连玥虽然是西医，但是却出生于一个医世家，把脉看诊这种小事根本难不倒她，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治好欧阳铎病的缘故。

　　　　细细地为欧阳铎诊了脉，连玥一脸严肃地看着欧阳铎，欧阳铎脸色便严肃起来：“难道是本宫的病情有了反复？”

　　　　连玥颇为郑重地道：“殿下，妾身方才是在想，殿下的身子忽然之间好了起来，会不会引来其他人的怀疑？”

　　　　欧阳铎立马黑了脸，恨不得现在抓起连玥扔出车外：“你刚才是在想这个？”

　　　　连玥表情十分无辜：“对呀，难道太子殿下一点都没有为此事担忧吗？”她歪了头，装作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殿下，您仔细想一想啊，从前您的身子骨儿可一向都是病病歪歪的，跟妾身成亲这一个多月，这好起来了，旁人会怎么想呢？”

　　　　“旁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大不了说，你是本宫的福将。”欧阳铎满脸讽刺，“左丞相李长卫当初逼着岳父大人把你嫁给本宫的时候，不是说你是福星，能够给本宫带来福气吗？如今正好如了他的愿。”

　　　　连玥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