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穿越:纨绔太子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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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欧阳铎自己又笑了起来：“爱妃有所不知呀，那个混小子有龙阳之癖，在小倌馆里可是个常客呀。想必连家二小姐扮了男装定然是个风流俊俏的小厮。”他转过头，饶有趣味地看着连玥，“不知道爱妃穿男装会是什么样子？”

　　　　连玥一下子恼怒起来，这不是在公然侮辱他们连家人吗？

　　　　可人家可是高高在的太子，她再怎么生气，也不敢拔老虎的胡子：“殿下既然想看，不如找了男装让妾身穿？正好，妾身也想到大街走走。”

　　　　欧阳铎认真地盯着连玥的双眼，好一会儿，才笑道：“爱妃真是聪明，是不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从本宫身边逃走？”

　　　　天地良心呀！连玥简直都想要击鼓鸣冤了。她心里是有些气愤欧阳铎这般的侮辱，但方才却想着不如趁机穿了男装去大街走走看看，自从穿越过来，她还一次街都没有逛过呢。

　　　　虽然在军营，她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但是在军营里可不需要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一点都不累。如今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太子府，她早闷得不行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到街走走解解闷。

　　　　哪里想得到这个久病在床的太子会这么阴暗地想她，果真是病得久了，心思也不正常了起来。

　　　　连玥正暗戳戳地腹诽欧阳铎，冷不丁地，耳边却被欧阳铎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酥麻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悄悄地爬遍了连玥的每一寸肌肤。

　　　　“爱妃怎么回去了一日，染风寒了？难道是没有了本宫在身边，爱妃有些不习惯？”

　　　　连玥真想给欧阳铎一个爆炒栗子。

　　　　正是因为没有了欧阳铎在身边，她才逍遥自在呢！

　　　　最起码在丞相府，她可是睡在床的，可不像在太子府，整天跟个受苦受难的小奴隶似的，睡在冰凉的地，还要半夜起身给这个病人倒水倒茶的。

　　　　“殿下又在和妾身说笑了。”心里虽然将欧阳铎吐槽了个体无完肤，但连玥脸却带着自己都觉得完美的笑容，“离了殿下，妾身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哦，是吗？本宫怎么总觉得爱妃是在说谎呢？”

　　　　欧阳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再一次笼住了连玥的心头。

　　　　连玥暗骂一声，连忙往后躲了躲：“殿下，百川草虽然有了，但也只是一小撮，加其他的药材，也不过只够支撑半个月之久，殿下还是尽快想个法子，不然，可耽搁治病了。”

　　　　说起自己的病，欧阳铎果然变得正经严肃起来了：“本宫已经派齐程去祁县买药了。”

　　　　祁县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县城了。

　　　　连玥皱了皱眉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殿下，您还是考虑妾身之前提出的建议吧。”

　　　　“爱妃的建议？”欧阳铎冷笑起来，“难道回到丞相府，右丞相没有告诉爱妃本宫的处境吗？”

　　　　连玥的脸顿时有些发烧，她怎么给忘记了？

　　　　先前她曾经建议欧阳铎，直接将事情给闹大，闹到金銮殿去，让圣人来揪出那个幕后之人，当时欧阳铎便给拒绝了。

　　　　昨日连之祥才告诉她，现在圣人病重，朝政由几个皇子把握，后宫完全是皇后娘娘的天下，欧阳铎接近圣人都很难，更不要说将这件事情捅到圣人面前了。

　　　　换句话说，连圣人现在都是自身难保，对于这个儿子，恐怕更多的是有心无力了。

　　　　“是妾身疏忽了。”连玥有些讪讪然，“可是殿下，万一这祁县的药材也被那人给买空了怎么办？”

　　　　“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财力？”欧阳铎对此嗤之以鼻，“算他把整个天启朝的药铺都给买空了，有个地方是绝对买不空的。”

　　　　这句话顿时勾起了连玥心的好心：“殿下，是什么地方？”

　　　　欧阳铎笑着看了看连玥：“你不是想要去外头逛一逛吗？本宫瞧着你额头也不烫，精神还算好，不如现在起身，换了男装，本宫带着你到外头走一走。”

　　　　连玥本来病得不是很重，吃了药，又好好地睡了一觉，现在早觉得身轻体健了，又加外面世界的诱惑，干脆利索地起身，差点撞到了欧阳铎。

　　　　欧阳铎不禁哑然失笑：“爱妃何必如此心急？起身太急，小心头晕！”

　　　　连玥哪里管的了这么许多，一叠声地喊端午——能够出去逛街可是大事，头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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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会不会骑马

　　　　夏依手巧，不仅女式发髻梳得极好看，连男士发髻梳来也十分得体。

　　　　端午又不知道从哪里抱来几件男装，在几个丫头的打扮下，大半个时辰之后，连玥从秀丽无双的太子妃变成了一个风流俊秀的公子哥儿。

　　　　欧阳铎正坐在外室喝茶，只闻到一阵香风袭来，眉眼俱是风情的连玥便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只见她一身锦绣华衣，脚蹬青云靴，头戴玉簪冠，腰缠盘金扣，手持水墨扇，好一派华贵气象。

　　　　连玥也正欣喜地打量自己，虽然她瞧去还是不像男人，这身装扮也是糊弄糊弄自己，但是这么一装扮，倒是让连玥觉得穿越过来也有个好处，最起码得到了一副好的皮囊，可男可女，可妖可仙。

　　　　端午也来凑趣：“太子妃殿下这么一打扮，走在路保准要被姑娘家的手绢和珠花给砸个满怀。”

　　　　天启朝的民风还是较开放的，走在大街，姑娘家要是看了哪个小伙子，把自己的手绢或者珠花砸向小伙子。若是小伙子捡了起来，那表明也看了这个姑娘家。接下来是让媒人门了。

　　　　“那敢情好，等我去大街捡珠花给你们戴。”

　　　　“那可不行。”夏依给连玥将最后一颗金扣扣好，笑道，“您捡了人家姑娘的珠花，回头姑娘家再把您给拉回去拉郎配，这可怎么好？”

　　　　“哎呀夏依你糊涂了！”活泼的冬悦插嘴道，“有咱们太子爷在一旁呢，谁敢把咱们太子妃给拉郎配？”

　　　　连玥冲着一直沉默着打量她的欧阳铎问道：“殿下，妾身好看吗？”

　　　　欧阳铎歪着头，将连玥从头到脚都看了一个遍——连玥顿时很是忐忑，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万一欧阳铎要是觉得这身不合他的意，不让她出去了怎么办？

　　　　“很好看。”似乎等待了一万年那么久，欧阳铎终于微微点头，算是对连玥这一身打扮表示了满意，“只怕好看得太过了一些，路当真有人把你拉郎配。”

　　　　连玥愣了愣，欧阳铎这是在打趣她吗？

　　　　她小心翼翼地又道：“要不，妾身去换一身吧？换一身稍微丑一点的。”

　　　　欧阳铎的视线从连玥的衣服扫到连玥那张带着些小心，却又分明很淡然的脸，忽然心有些烦躁，便道：“本宫是带着你出去办事的，又不是让你出去选美。”

　　　　怎么忽然生起气来了？

　　　　连玥颇觉得有些无趣，冲着顿时如临大敌的丫头们安抚地一笑，对欧阳铎笑着福了福身子：“妾身已经打扮停当了，殿下，咱们这走吧。”

　　　　她不应该是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吗？欧阳铎越发烦躁起来，总觉得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连玥了，到底隐藏在这具精致皮囊下面的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孔，为什么会对他……会对他有这样的吸引力？

　　　　欧阳铎皱了皱眉头，齐程这个家伙也不赶紧回来，说不定在连玥从前的丫头身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会骑马吗？”

　　　　连玥一直低着头跟在欧阳铎身后，努力走着标准淑女的小碎步。既然决定了要放长线钓大鱼，要使自己的言行举止努力做到和从前的连大小姐一模一样才行。

　　　　冷不丁地听到欧阳铎这么一问，连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便下意识地道：“会……”

　　　　一抬头看到欧阳铎有些阴沉的脸，连玥连忙又道：“会倒是会一点，却不能跑起来。”

　　　　连玥说的倒也是实话，她从前虽然在军，但毕竟是军医，跟着一起训练也是了，却万万没有接触过骑兵，更没有学过骑马。

　　　　连这马马虎虎的骑术也是在有一次她所在的部队去西藏日喀则军演的时候，她跟着当地的藏族阿爸学的。

　　　　下人已经牵了两匹马来，欧阳铎随手一指一匹全身漆黑，只有头和四蹄是白色的马，冲着连玥一点头：“它叫踏雪，很通人性，养它的人和你一样，骑术不好。所以……”

　　　　“所以它很温顺哦？”

　　　　连玥欣喜地摸了摸踏雪，她喜欢马，准确地说，她喜欢所有的小动物。

　　　　踏雪果然很听话，一点都没有排斥连玥的抚摸。

　　　　一旁的欧阳铎已经利落地骑了旁边一匹枣红马。

　　　　“殿下，养它的人是谁？”

　　　　让连玥感到怪的是，今天的欧阳铎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棒子药了，全程黑着脸，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明明换衣服之前还很关心她。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只打算把他当成领导供着——反正他们现在的关系，除了名义的夫妻之外，也的确是级和下级之间的关系了。

　　　　“快马吧。”欧阳铎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连玥也知趣地没有多嘴，在下人的帮助下，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了马背。

　　　　欧阳铎冷眼旁观，连玥这一番动作绝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果然不善骑射。可连之祥是个臣，也没有收集马匹的爱好，家里养的马都是驾车用的。

　　　　唯一的儿子连恺也并不精于骑射。小女儿连珏虽然自幼习武，于骑射一道也不过是会骑罢了。

　　　　他可是命人打听过了，这个连玥在家时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事绝不出垂花门一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呢？

　　　　难道是幼时耐不住好心，跟着家的弟妹学过一两次？

　　　　欧阳铎慢慢地摇了摇头，说不定也有这个可能。正是因为只学过一两次，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笨拙吧？

　　　　连玥好不容易才在马背坐稳当了，不由得擦了擦脸的汗珠子，冲着欧阳铎尴尬地笑了笑：“让殿下见笑了，妾身实在是不太会这东西……”话还没说完，踏雪轻轻地动了一下，吓得连玥连忙俯下了身子抱住了踏雪的脖子。

　　　　欧阳铎嘴角微微翘，看来还是他多疑了，连玥到底在闺阁看了些什么，那可不是能够打听出来的，说不定连玥是无意看了几本稀世少有的医，才会恰好会治疗他的病吧？

　　　　连之祥喜欢收集孤本珍本，他的嫡长女大概也有这个癖好。

　　　　连玥眨了眨眼睛，是她看错了吗？一直黑着脸的欧阳铎竟然笑了——是在嘲笑她吗？

　　　　她顿时鼓起了勇气，在马背努力停止了脊背，一边回想那个藏族阿爸教给她的动作要领，一边尽量保持着微笑——她才不要被一个古人给嘲笑呢，还是一个病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

　　　　欧阳铎眼角扫了扫连玥，心情大好，忽然笑道：“你不要这么僵硬，马这种畜生，也是会欺负人的，你越是害怕，它越是不安分。”

　　　　“踏雪才不是畜生呢！”连玥小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却仍然按照欧阳铎教导她的去做，果然觉得好了一些。

　　　　外头已经是华灯初，繁星满天了。连玥小心翼翼地跟在了欧阳铎身边，尽量把持着富贵人家公子哥的形象。

　　　　好在出门的时候，欧阳铎还是让自己的两个随身小厮扫雪和茗茶跟着，有了扫雪在前头牵马，连玥觉得整个人都自在多了，也有心思去看看左右两边的小摊子了。

　　　　“公子，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出来，会不会太招人眼呀？”

　　　　欧阳铎也跟着连玥看了看两边的小摊子：“是要招人眼。”

　　　　连玥的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声音，笑道：“公子是要带我去哪里？不会是去抢药吧？”

　　　　“你觉得我带着两个人和一个你，能去抢药吗？抢得过人家吗？”因为已经到了外头，两个人的称呼完全变了。

　　　　连玥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什么叫“两个人和一个你”？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虽然前世是个军人，但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家，见到好看的首饰摊子，连玥完全走不动了。

　　　　欧阳铎很是无奈，只得和连玥一起下了马，让扫雪和茗茶牵着，任凭连玥在人家首饰摊子挑挑拣拣。

　　　　连玥容貌秀丽无双，一身男装打扮根本掩饰不了她女人的身份。不过是为了在外行走有个掩饰的借口罢了。

　　　　天启朝有很多富贵人家的小夫妻，丈夫十分疼爱妻子，怜惜妻子常年在家操持家务，不能在外行走，便趁天黑让妻子扮作了男子，再带着妻子出来逛街听戏。

　　　　卖家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还满脸笑容地冲着连玥推销自己摊子的首饰：“公子看看这个，这个牡丹富贵样式的，正衬着公子家的小娇妻……”卖主算是拿捏住了刚成亲的小娇妻的心理，正是要这种华丽的首饰才压得住身份和场面。

　　　　那些成亲数年的反倒喜欢那些清贵的首饰了。

　　　　连玥对金子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这些金子可都是硬通货呀，可以直接当银子来用的。

　　　　挑挑拣拣，拣了几个金簪子，又给丫头们都挑了好看的珠花，潇洒利落地掏出钱袋子付银子——连玥发现自己并不缺钱。

　　　　可能是因为对嫡长女的愧疚，也可能因为嫁的是嫡长女，又是嫁给了当朝太子，连之祥和孙氏给连家大小姐的嫁妆可着实不少。

　　　　光是压箱银子有整整五千两。所以算将来欧阳铎没有付给她诊金，她靠着自己的嫁妆也能够逍遥自在一辈子了。

　　　　“你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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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灯会

　　　　“什么？”连玥有些没听清楚欧阳铎的话，翻身了马背，双腿一夹马肚子，朝着欧阳铎靠近了一些，“公子，您刚才说什么？”

　　　　欧阳铎意味不明地看了连玥一眼：“你的审美可真是一言难尽呀。”

　　　　“啊？”连玥指了指自己，“公子是说我买的首饰不好看吗？”

　　　　“买的全是金子……你也戴的出去……”欧阳铎一脸嫌弃，“公子美如玉，你难道不知道，玉才是一个人格的最好体现吗？”

　　　　连玥暗地里撇了撇嘴，无非是嫌弃她土气又庸俗，别人清贵一点的都戴着玉饰，她满脑袋都是金子。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玉又不能直接当银子花，还得去当铺。而且黄金有价玉无价，她又不懂得分辨真假，谁知道那玉石是不是真的呀。

　　　　“我俗气，只觉得那金子好看，既然公子觉得玉石好看，那公子以后送我呀。”连玥趁机打蛇随棍，既然这个病秧子觉得玉石好看，那不如跟他要几块是了。

　　　　欧阳铎果然钩了：“等回府了，我给你几块好玉，你送人也好，打了首饰自己戴也好，都这些金子强。回去把金子送给丫头们吧。”

　　　　连玥立马苦了脸：“那可不行，这些金子花了我好多银子呢。”

　　　　欧阳铎觉得十分好笑：“我看你刚才二话不说掏钱袋子，分明是很豪爽大方的嘛，怎么这会儿却心疼起银子来了？想来丞相给你的嫁妆应该不会少吧？”

　　　　连玥紧紧地捂住了腰间的钱袋子，干脆耍起无赖来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这点银子怎么能够进得了公子的眼？我要是没银子花了，还得跟公子要呢。好吧，既然公子要我大方一些，那我回去把这些金子赏给丫头们。”

　　　　既然他要她把金子赏人，那她做一回大方人，反正羊毛出在羊身。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跟丈夫要钱花，天经地义。

　　　　欧阳铎嘴角微微翘，连玥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了，这个人病久了，脑袋都给病坏了，这心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欧阳铎信步由缰，由着连玥不时停下来看看首饰脂粉，或者问问小吃汤水，等连玥自己都觉得无趣了，欧阳铎才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连玥这才收了心思，她这一趟出来收获着实不少，不仅大开了眼界，见识到了清明河图的景象，还买到了不少好东西——后面买的东西可都是花的欧阳铎的钱。

　　　　听见要去办正事了，连玥立马变得认真起来。

　　　　欧阳铎似乎已经轻车熟路了，催动着马匹渐渐进入了一条烟花柳巷。

　　　　连玥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她不会也赶一回时髦，进一次青楼吧？

　　　　“公子，您、您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许是因为心情大好，欧阳铎看到一脸紧张又兴奋的连玥竟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见你姿色尚好，准备把你带到这里来卖个好价钱……我穷呀，刚才又让某人花了大半身家去……”

　　　　连玥的眼睛慢慢睁大，在红灯笼的映衬下，洁白的面庞慢慢染了一层红晕，分外可爱。

　　　　“公子很缺钱吗？为什么不跟我说？”

　　　　原本以为连玥会勃然大怒的欧阳铎反而还愣了愣。

　　　　“公子缺钱应该跟我说呀，我们夫妻一体，我可以借给公子呀，利息算作五分利，如何？”

　　　　看到欧阳铎逐渐转黑的脸，连玥忽然大笑起来。哼，调戏她？难道以为她真的是那个不谙世事的连家大小姐吗？

　　　　欧阳铎一言不发，也不用茗茶牵马，黑着脸，催动马匹当先往前走。

　　　　连玥腹诽了几句，眼见着欧阳铎走得远了，连忙也赶了去。

　　　　几个人经过了方才的灯红酒绿，又穿过几条看起来很破旧的巷子，最后进了一条很安静的街道。

　　　　说是街道，其实也是一条巷子大不了多少的路罢了。两边的人家看起来也是正经的百姓人家，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红灯笼。

　　　　只有一户，门前却挂了黑布灯笼。

　　　　连玥便指着那户人家问欧阳铎：“公子，你是不是要带我来这里呀？”

　　　　欧阳铎斜了她一眼：“你如何得知？”

　　　　连玥已经扶着扫雪的肩膀下了马：“当然是因为这户人家古怪呗。这些人家门口都挂着红灯笼，偏偏他家门口挂着黑灯笼。算是有丧事，也应该挂白灯笼才是。一看，知道，是故意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好引得别人钩的。”

　　　　欧阳铎赞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不仅精于医术，于察言观色也很是不俗。”

　　　　连玥得意地笑了笑，她让他“没想到”的地方还多着呢。

　　　　紧走几步，连玥正要敲门，却被欧阳铎喝住了：“让扫雪敲，你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不要弄巧成拙了。”

　　　　连玥一想也是，虽然不知道欧阳铎到底带她来的是什么地方，但看着这地方对于欧阳铎来说应该很重要，她到底不是古人，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说不得会坏了欧阳铎的事情。

　　　　连玥把位置让给了扫雪，只见扫雪拿起门环，不轻不重地敲了三长两短，不一会儿，两扇红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从里头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小哑巴，是我。”

　　　　欧阳铎冲着叫小哑巴的小男孩笑了笑，那小男孩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冲着欧阳铎伸出一只脏乎乎的手。

　　　　连玥不解其意，听得欧阳铎吩咐扫雪：“给他。”

　　　　扫雪从钱袋子里拿出两个小银锞子，放在小哑巴的手心。那小哑巴立马喜笑颜开，将两扇红漆门重重一关，去里头通报去了。

　　　　连玥不禁咋舌，这一个小小的门童，得塞给他两锭银子，这宅子里头到底住的什么大人物？

　　　　一会儿工夫，两扇红漆门被打开了，当先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来，身后跟着那个小哑巴。

　　　　那络腮胡子大汉冲着还在马背的欧阳铎拱了拱双手：“李老三见过二公子。”

　　　　欧阳铎这才从马背翻身下来：“老三，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老三打了个哈哈：“最近一些日子去外地跑了趟货，刚回来。二公子来得也巧，我们老大今天刚好回来。”顿了顿，李老三又阴测测地笑道，“二公子不会一直派人看着我们吧？”

　　　　“老三，出去一趟，别的本事没见长，这喜欢说嘴的毛病却从前更严重了。”欧阳铎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李老三嘿嘿一笑，态度总算收敛了一些，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欧阳铎先进门。

　　　　连玥跟在欧阳铎身后，却被李老三给挡住了：“二公子，这位是？”

　　　　“拙荆。”

　　　　“哎呀！是尊夫人呀！”李老三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幸会幸会！我从小是个孤儿，知道自己姓李，也没名儿，在咱们这里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李老三。我瞧着，我年纪你大呀，你以后叫我三哥行。”

　　　　连玥抿嘴笑了笑：“小妹见过三哥。”

　　　　李老三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这可真是稀客呀！咱们红灯会什么时候来过女人呀！”

　　　　连玥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她还以为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呢，原来人家是因为她是个女的才特别对待的。

　　　　这宅子也不过是个一进的小院子，三间宽宽敞敞的正方，东西厢房各三间，一个小院子，也没有种花，种了一些瓜果蔬菜，在东面靠墙的地方搭了个小棚子，用作厨房。

　　　　看起来是正经的百姓人家，实在是跟什么江湖帮派搭不边。

　　　　李老三领着欧阳铎和连玥进了正房，正厅里坐着个白面生样的年人，见到欧阳铎便站了起来，冲着欧阳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