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师与骑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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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维枯生之死

　　　　雪疆帝国有一个传说，冰雪之神有一次发震天之怒，惩罚了侵犯其雪原国度的噬人魔族。那一夜，整个世界都被冰冻，时空也被这绝对的冰寒驱散，凡冰雪覆盖处，没有空间，也没有了时间，生命自然也不存在。没有人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但这个传说却成了雪疆帝国所有冰系魔法师对力量极致的追求与向往。

　　　　维枯生作为冰系圣阶魔法师，这个传说自然也是他力量追求的极致。雪原国度这种只有冰雪之神才拥有的真神领域当然不是他能做到的，但冰雪领域乃至神阶的冰封之界却是他的目标。

　　　　冰雪领域他已早早构建完毕，虽是后天构建，但是在贝尔大师在某些方面的建议下，他的领域已极为完善，与自主觉醒的领域并没有多大区别。自我构建的领域与自主觉醒的领域有本质的区别，自我觉醒的领域几乎是完美的，领域不存在什么缺陷，而后天构建的领域，由于是人们按照自我的思考去构建，不是上天赐予，因此总会有各种缺陷。自我觉醒领域的强者大路上特别少，一个时代一般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而像萨尔卡这种在圣阶之前就已经觉醒领域的存在，则纵观整个大陆历史，更是绝无仅有。

　　　　维枯生没有冠绝时代的天赋，但同样杰出，在踏入圣阶不久，便开始了领域的构建。贝尔大师虽然不曾踏入圣阶，然而他却对领域的研究并不下于领域自我觉醒者。在贝尔大师与雪疆帝国皇室的帮助下，维枯生的冰雪领域越来越完善，甚至是无限接近于自我觉醒者的领域力量。此次雪疆帝国派遣了两位圣阶强者来护卫贝尔大师与另外一位大学者。

　　　　另一位圣阶强者不是魔法师，而是一位斗气属性偏向冰寒属性的大剑士，用圣阶专属称谓，便是剑圣了。不过这位剑圣并没有巨龙伙伴，原因是这位剑圣所有的力量都与他的巨剑相融合，龙枪并不适合他的战斗选择。龙骑不能与龙枪契合，便无法接受龙神的祝福成为龙骑士。虽然不能成为龙骑士，但这位剑圣并没有觉得什么遗憾，在他心中，只有绝对的剑道才能踏入剑神的层次。龙皇曾评价这位剑圣是雪疆帝国最有可能突破神阶的强者。

　　　　“剑痴东方归一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维枯生对着护着另一位雪疆大学者的剑圣东方归一请求道。

　　　　“不行！”剑痴东方归一还未等维枯生说出请求的内容，就一口回绝，似乎他知道维枯生的打算。

　　　　“我们别无选择，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维枯生见东方归一拒绝，神色更是焦急。

　　　　“你会死！”东方归一面色凝重道。

　　　　“但这值得。”维枯生斩钉绝铁道。这是萨尔卡来到维枯生身边，维枯生与东方归一之间的谈话，在场所有人自然听到了。他们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难发一语。萨尔卡虽然不明白维枯生要做什么，但他知道维枯生一直守护的贝尔大师需要有人过来帮忙守护。

　　　　萨尔卡不知道怎样去表达内心，但他知道此刻应该如何行动表达。

　　　　东方归一持巨剑，剑威炽热，发出阵阵颤音。随着颤音越来越激烈，以东方归一为核心的一个剑之领域渐渐形成。

　　　　“永恒的静止，绝对的寒冷，冰封！”维枯生释放自己的冰雪领域，寒冷开始侵袭周围的时空，世界仿佛在慢慢变缓。

　　　　配合领域释放强大魔法时，人几乎都需要停止高速移动。魔导炮的轰击还在继续，所以维枯生若无人帮忙的话无法释放这个强大魔法。因此他才找东方归一帮他，用他的巨剑抵挡魔导炮的轰击。

　　　　东方归一的巨剑追求的是极致的攻击，可是令他也没想到的是，他在追求极致攻击的过程中，构建强大攻击领域时，竟然突破极致，转而成了一个具有极致防御特性的领域。凡进入他领域的一切，尽皆被领域中的剑气撕碎分解，根本无法穿过他的领域。魔导炮的威力虽然巨大，但是东方归一释放领域后，还是能勉强防御住一两次强大轰击。不过他的消耗必然极为巨大，领域内的剑气虽能将魔导炮的力量分割化解，然而一两次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过此刻，魔导炮威力降低，他自信自己的领域能够抵挡住五六次轰击，而这五六次的时间已经足够维枯生施为了。

　　　　轰！东方归一巨剑轻颤，剑之领域第一次完全承受魔导炮的轰击。这次轰击令东方归一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他又踏了回去。

　　　　寒冷开始在这个空间漫溢，众人或许没有感受到寒意，但却感受到了世界开始渐渐有了不同。

　　　　“维枯生，你……你……难道你要释放禁忌之招？”贝尔大师终于明白东方归一拒绝的原因了。

　　　　“东方先生，如果我们在遗迹中身陷绝境，我希望先生能配合我，让我释放那个。”在雪疆帝国时，维枯生指着天空，对观剑的东方归一说道。

　　　　“绝境时再说，若唯有这一选择，我会配合的。不过维先生，你的紫龙伙伴怎么办？他能承受那种东西吗？”东方归一收起巨剑，平静道。

　　　　“我不会借用他的力量！”维枯生静静道。

　　　　“你想好了？”东方归一难以置信问道。

　　　　“绝境时，保护大师们安全才是第一要务，遗迹里的文明是我们这个时代急需的，陛下说过魔族入侵在即，现在大陆的力量恐难于抗衡。如果我一个人能换来大陆未来的强大力量，为什么不呢？”维枯生笑着道。

　　　　禁忌之招，招出贝尔大师自己的理论研究。“雪原国度是神明之招，但并不是只有神明才能释放，”贝尔曾十分肯定的对维枯生说过这个理论，“人的灵魂是一种奇特的东西，以其为引，能够吸纳周边神力，而后释放禁忌之招雪原国度。不过雪原国度毕竟是神明的力量，灵魂会在此过程中瞬间干涸。”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贝尔一次闲谈，竟被维枯生一直铭记在心。

　　　　“以神明之意，雪原国度！”维枯生一声喝，真个人气息大变，而整个世界也开始冰冻。除了对血华大陆的诸强者外，尽皆冰冻。

　　　　圣阶强者的灵魂强度如何？很强大，但要支撑真神领域级的国度，亦显渺小，其亦只能支持一瞬时间，但这一瞬时间足够众强者做出反应。所有人全部朝魔导炮台掠去，同时切断魔导炮的能量输送装置。

　　　　进入遗迹的目标之一就有魔导炮，因此，他们对魔导炮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比如最起码得能量输送装置。当然，他们不会去破坏他，毕竟这些都是将来重要的研究对象。

　　　　遗迹深处的类人生物正全力对付闯进遗迹内的灰袍人，他似乎感应到了与灰袍人类似的气息，抬头看了看气息的来源，却发现魔能研究区突然多了一座人类冰雕，而且此刻也并没有之前的气息传来，因此嘀咕几声，再次全力对付灰袍人。

　　　　灰袍人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该死的，这里面怎么会有遗民，别让我找到你，不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灰袍人抵抗来自“空中”的各种攻击的同时，对着天空发狠道。

　　　　类人生物看着灰袍人狼狈模样，则是癫狂大笑，手中奇特的锤子敲击的更加疯狂了。

　　　　遗迹伴随着类人生物的癫狂，亦疯狂起来。刚刚稳住身形还未来的及悲伤的强者们便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

　　　　生命国度内，遗迹的疯狂却并没有对其造成影响，这里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我是谁？这是哪里？”这个被时间加速了不知多少倍的世界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生命神树内响起。

　　　　“你终于醒了！”精神海里的米胡拉西斯睁开眼，刚要说什么，却突然觉得称余潇“醒来”似乎有点不对劲。

　　　　“醒？你是谁？我是谁？”余潇茫然中，意识出现在精神海，随着他的出现，那个“许久”至少沉没在精神海下的与余潇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小的金色人影浮出海面（前文有提过）。当发现余潇后，去了进入余潇体内。

　　　　米胡拉西斯没有回答余潇的问题，此刻他完全被刚才出现的那个小金色人影给震惊的无法言语。

　　　　“金身？怎么会有金身？难道是那次天劫的原因？”米胡拉西斯已然无法思考了。

　　　　金色人影进入余潇身体后，精神海内以余潇为中心，光芒大作，犹如一轮金色太阳凭空出现。

　　　　龙华共和国，矮人钢铁圣城，薇丽奈尔，托尔坎城，卢克芷妍，比赫山脉之战等一幕幕浮现在余潇脑海。

　　　　约平镇，一场看似不起眼的攻城战在历史的匆匆一瞥中，在血与火中展开。

　　　　格兰肖依旧自信满满，他高傲的看着他的军队，对着约平镇露出不屑的冷笑。

　　　　主持约平镇军事防务的不再是克里斯镇长，而是参与过多次帝国间大战的德略斯。他看着积极投入城镇防御的镇民，心情虽然沉重，但看向梵林军队的目光却是冷漠与嘲弄。

　　　　格兰肖与德略斯，各自的高傲与冷漠，谁将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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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约平镇之战

　　　　金天禄的飞车缓缓升向高空，直至隐入云端。

　　　　“你们就这么想看这场战争？”金天禄撇撇嘴对着几位帝国皇子道。

　　　　“想看看这位那依国王有何打算！”单胤淡淡的说道。

　　　　“那位国王又不在这里，能看出什么！”金天禄微笑道。

　　　　“约平镇的战略作用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布鲁欧略微呛了一下金天禄，便自顾自的看向了下方的战场。

　　　　“那个人不简单，看样子似乎久经沙场。”大夏指着城墙上组织防卫的德略斯说道。

　　　　“嗯，安排有序，从防卫布置方面而言，没有漏洞。”白戎晓扬平静道。

　　　　白戎家族这两位并未有经历过战争，但是他们却接受了大量的这方面的教育。甚至于修炼之余必要接受战争沙盘推演。这种现象并不是个例，几乎所有界中界都是如此。为什么界中界如此执着于军事教育？这是一个未知之谜，大夏与白戎晓扬这两位当事人也多次询问家族，但答案却是族规如此，便没了下文。

　　　　格兰肖看着低矮的城墙，对着身边的副官笑道：“这种低矮的城墙形同虚设，如何抵挡我的大军！不出一个小时，这个城镇就将纳入我梵林版图。”

　　　　“恭贺将军再添功勋。”副官也视约平镇如无物，直接开始恭贺道。

　　　　守城方的德略斯神情严肃的看着守卫在城墙上的众人，内心盘算着各种可能与应对之法。“这城墙高度已够实现目的了，嗯，突破是迟早的事，看来有必要再添加一些筹码。”德略斯沉思片刻，而后下达了一份特殊的命令。

　　　　大夏看着一队士兵走下城墙，心中疑惑。攻击即将开始，士兵不集中守城，这是何道理？

　　　　呜呜……

　　　　正当大夏疑惑之时，攻城号角声响彻天地，战争的烟尘开始以血的姿态弥漫。大夏与白戎晓扬在界中界虽然接受过相关的军事教育，但是并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战争。纸上谈兵永远不可能培养出军略大家，他们深知这一点，因此才有了今日他们隐名参与这场战争。

　　　　格兰肖看着丈高左右的低矮城墙，冷笑道：“这种城墙在我重骑兵面前，不过纸糊而已，我们的角马（重骑兵坐骑）蹬蹬腿就倒。”

　　　　为了迎合格兰肖的话，他的骑兵发出阵阵怒吼，胯下战马更是震蹄长吟。对他们而言，一份功勋正在前方等待他们。

　　　　昂昂战歌是战争的催化剂，让人疯魔，血液魔性的助燃剂，泯灭了生命的价值。

　　　　格兰肖暂时压抑了他骑兵对血液与战斗的渴望，谁曾听说过骑兵对着城墙冲锋的。此刻他的步兵已经冲到了城下，怒吼着顺着攻城器械往城墙上攀爬。

　　　　城墙上，为数不多的弓箭手不间断的射击着。落脚于此的佣兵与冒险者在昨天多数已经离开约平镇。但也有些牵挂的佣兵或冒险者加入了这场战争，比如这些弓箭手猎人。约平镇没有纯正的猎人，因为约平镇真的很平，平凡到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做冒险者，更遑论冒险者群体中稀缺的弓箭手猎人了。

　　　　“该死，这里怎么有弓箭手猎人？”看着不断收割他部下的箭矢，格兰肖脸色剧变。几个弓箭手猎人当然不可能对战争造成决定性影响，但是弓箭手猎人的稀缺程度可是能和魔法师相媲美的，一个小镇出现十来位弓箭手猎人，这意味着什么？格兰肖作为一军统帅，他不得不去思考更多。

　　　　“冲，给我冲！”格兰肖对着他的步兵军队狂吼道，出现弓箭手猎人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他要尽快攻下约平镇，而后将此事禀报范特雷斯国王。

　　　　德略斯帅众抵抗着不断攀上城墙的士兵。攻城器械被推下去后又被再次立了上来，战士们的战刀不停的朝爬上城墙的梵林士兵招呼过去。

　　　　此刻的德略斯心情同样十分沉重，这种压力并不全是来自梵林的军队，甚至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来自那些弓箭手猎人，他也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但他此刻又无暇想太多，毕竟那些弓箭手猎人乃是帮助他守城，而且要不是他们的加入，恐怕城墙上已经完全陷入白刃战了。

　　　　受到弓箭手猎人的牵制，攀上城墙的敌军数量始终控制在可压制的范围内。战士们见城墙防御始终处于优势，士气更是大涨，不少人更是高呼着“为了那依”，便奋勇冲向刚刚攀爬上来的敌人。

　　　　天空之上的飞车内，普萨辛格皱眉望着其他几位帝国皇子，转了转手中的空间戒指，陷入深思之中。

　　　　金天禄作为托拉斯商会绝对的下一任接班人，其观察力亦非常人可比。这位血龙帝国二皇子的行为尽入其眼底，金天禄微不可察的咧嘴轻笑，也不发一语。飞车内，一时之间竟然静的有些诡异。

　　　　“攻城车，给我用攻城车！”格兰肖终于按耐不住，决定在此动用攻城利器。昨晚，格兰肖压根就没想过用攻城车，三米高而已的低矮城墙用攻城车简直就是个笑话，他可不想背负这样的笑话。因此，攻城车并没有组装准备好，此刻士兵们不得不匆忙组装。

　　　　咔咔……

　　　　攻城车渐渐组装完成，而重骑兵则已做好了准备冲锋的准备。城破之时，就是他们冲锋砍杀之刻。攻城部队始终破不了城，让他们憋了一股无名之火，嘲笑那些步兵的无能，亦有久不能参战的憋屈。

　　　　看到巨大的攻城车被组装完毕，德略斯则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战斗才开始不久，对方将领就用上了这种攻城利器。对一个算不上拥有城墙的小镇使用攻城车，这无论如何都超出他的意料。但愣神也只是一会儿功夫，接着则是脸色数变，同时也看了眼不远处的十几位弓箭手猎人，仿佛明白了什么。

　　　　“下城墙，所有人下城墙，快！”德略斯大声对城墙上的勇士大吼着。这种小城墙在攻城车眼前，完全不够看。何谓攻城车？那可是针对几十米高的坚固城墙而设计的，这种三米左右的城墙在那种大城市的城墙仿佛篱笆般，怎承受的了攻城车的轰击。

　　　　破城巨石被放置在了攻城车上，重骑兵胯下巨型角马开始原地调整位置，而骑兵们再次整束好自己的重铠甲。

　　　　“放！”格兰肖亲自下命令道。

　　　　呜……

　　　　带着破空呜喑声，巨石腾空而起，狠狠的朝那低矮的城墙砸去。

　　　　“喝……”骑兵们大喝一声，双腿使劲蹬了一下战马，格兰肖的重骑兵队仿佛一道钢铁洪流，向约平镇冲去。

　　　　德略斯恰好退下城墙，巨石便狠狠砸在他身后。城墙毫无悬念倒塌，一时间尘土飞扬，同时也夹杂着横飞的血肉，有守城勇士的，也有梵林攻城步兵的。

　　　　“该死的没有人性的家伙，连自己的士兵也不放过！”德略斯只来得及咒骂一声，便立刻迎上了尘土后的敌军。

　　　　德略斯的实力如何？这可以从他此前轻易解决在约平镇劫掠镇民的冒险者与佣兵看出来。而且他本为雪疆帝国的一个小贵族，虽然没落了，但是他家也有着传承，比如独有的家族功法等。

　　　　拔出剑之前，德略斯仿佛一阵春风，能与人温暖之感，可拔出剑之后，则整个人仿佛一块千年寒冰，以他为中心，一股强烈的寒气将其周围笼罩。

　　　　铛！……

　　　　随着几声破甲声传来，德略斯的剑仿佛穿过薄木板般，轻易将敌军的铠甲击破。梵林的士兵只觉得脖子处传来一股奇寒之感，接着便没有了任何感觉。德略斯剑剑锁喉，仅几息时间，就击杀了几十位敌军，诡异的是，本应该满是血腥味的剑却依然纤尘不染，仿佛刚刚出窍般。

　　　　“好强！”看到这一幕，大夏与晓扬同时惊叹出声。

　　　　“这……这……怎么可能……”空中，金天禄的飞车上，雪疆帝国的艾斯柯林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惊诧之色。

　　　　笃……笃……

　　　　角马狂奔的声音越来越近，德略斯也不恋战，解决了周围的敌军后，立刻带领士兵朝身后民居退去。

　　　　格兰肖将德略斯瞬息间杀死他十多名士兵的一幕完全看在眼里，他右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他的佩剑上，“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这等高手，嗯，看来这里果然有问题。先是弓箭手猎人，现在又出现这样一位高手。给我尽快攻下它！”格兰肖再次催促，高手的直觉让他感到某种不安，他需要尽快将这种不安传递给梵林王都的那位范特雷斯国王。

　　　　甘敦城此刻显得有些压抑，大街上随处可见前来逃难的难民，乔装打扮的伊赫尼鲁与随从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一切，沉默无语。

　　　　“对不起，那依的百姓们，可是我别无选择。”伊赫尼鲁心道。

　　　　“来，这是你的药，你这是轻度中毒的症状，喝下这些药，再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薇丽奈尔摇闪着精灵那可爱的尖长耳朵，笑着对前面的病人说道。忽罕尔与古艾卡则在一旁帮衬着，将病人扶到了家属身边。

　　　　“奈尔小姐你好，你好……”一只美丽的小鸟飞落薇丽奈尔肩头，轻声鸣叫道。

　　　　“好美丽的精灵女孩！”伊赫尼鲁喃喃自语的同时，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薇丽奈尔肩头的小鸟，目光始终不曾偏移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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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战场之上

　　　　约平镇后方，克里斯镇长正有条不紊的安排妇孺儿童离开约平镇，去往他们选定的一处秘密基地。

　　　　直到昨天，克里斯还不知道什么秘密基地，之前他都将镇民撤离到别处他认为的安全之地，但那也不过是临时安置之所，克里斯并没有做好长远打算。直到昨夜，德略斯收到一封信后，德略斯肯定的告诉他某处有充足的物资可以作为他们的秘密基地。

　　　　克里斯没有怀疑德略斯话语的真实性，因为德略斯还告诉他，那处基地是他们的国王伊赫尼鲁为他们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国王陛下何时准备的基地，但克里斯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国王深谋远虑，竟提前做好了安排。

　　　　克里斯看着长长的待撤退的人群，他朝镇子战斗方向眺望着，“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克里斯在政调度方面是把好手，对军事也是一窍不通，正是这一点，他才没有参与镇前的战斗，而是调度撤退事宜。

　　　　重骑兵的踏蹄声像催命鼓点，德略斯知道，当那股钢铁洪流冲进城镇，也就意味着血战正式开始。梵林的步兵始终难以进入城镇，因此在战斗过程中，兵力优势并没有凸显。此刻，攻城车开辟了一道口子，如果那依士兵死守的话，这场战斗还有的消耗，但重骑兵的冲锋，则让那依的抵抗瞬间失去了意义。没有城墙阻碍的重骑兵冲锋那是绝对的杀人机器，阻挡杀人机器绝对是个笑话。

　　　　德略斯帅众人躲进身后不远处的民居，并大声向后喊道：“快点推到，快点！”

　　　　原来之前德略斯安排一队人脱离城墙守备是让他们去破坏民居了。德略斯一开始就知道这场战斗的根本，那就是必须想方设法阻挡梵林的重骑兵。城墙不可能挡住那些骑兵，那依的勇士们也不能，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阻碍骑兵的冲锋。可是角马毕竟是三阶魔兽，寻常的坑洼阻挡对他们不起丝毫作用，比如城墙倒塌的碎块。德略斯想通过倒塌的大量民居废墟将道路阻塞，从而阻碍骑兵的冲锋，当然最重要的则是阻止他们去追击正在转移的约平镇妇孺儿童等。

　　　　“轰！”身后民居相继倒塌，有几个骑兵冲出烟尘，还未来得及思考首占之功就被旁边倒塌的民居压成重伤，骑兵冲锋的道路被阻断了。

　　　　梵林的骑兵经过一段时间以来的战斗洗礼，加之骑术本就精湛，因此道路两边房屋的倒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伤亡，除了刚开始的几个倒霉鬼外。至于骑兵混乱发生踩踏，那是散兵杂牌才可能出现的事，范特雷斯重金打造的王牌骑兵还不至于那么次等。

　　　　冲锋的路受阻，骑兵们整束好队形后，齐刷刷下马，整齐划一。他们在成为骑兵之前也是优秀的战士，虽然不能骑战，但他们依旧强大。

　　　　步兵在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