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师与骑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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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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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伊卡的机甲战斗

　　　　伊卡强制稳住机甲，却陡见那头强大黑龙龙爪并握，疾速袭来，眼见就要遭受龙爪重击。伊卡不作他想，立刻低首，操纵机甲两后腿弯曲，接着狼首微偏，等待攻杀而来的黑龙。

　　　　黑月见此，则是一声好赞，虽然这个钢铁怪物令他十分不解，但是这个怪物的一些战斗技巧则是精妙异常。见狼型机甲摆出这个姿势，黑月在接触的刹那强行改变自己的攻击线路，改拳为抓，将龙爪抵住了巨狼之嘴。

　　　　伊卡本欲借对方冲击之势，再辅之于巨狼跳跃之力，配合机甲嘴中所唅巨剑以期对这黑龙发起致命一击，不曾想这黑龙一眼看穿其意图，竟然顺势而为，龙爪抵住狼嘴，避过巨剑的同时，也使得他不敢做出跳跃动作。

　　　　狼，一直是需要大地的物种，脱离了大地，它只能任由这头神秘而强大的黑龙宰割，哪怕这是一头由钢铁打造而成的钢铁巨狼。如果伊卡跃至空中，将失去后续发力之能，无法攻击。虽然巨狼嘴中还有一把巨剑，然而此刻他的嘴正被这龙爪所缚，若是跃向空中，以求搏杀这巨龙，只怕伊卡将沦为空中的吊死鬼。

　　　　可是，伊卡一开始本就作势欲跳，唯等对方冲杀而下。力已出，势难收。而黑月中途变招，顺势欲将这钢铁巨狼提至空中。两相比照，伊卡被制似已成定局。可是黑月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场战斗并不是单打独斗，旁边可还有一头巨大的钢铁巨虎。

　　　　余潇见伊卡竟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并且被这黑龙逼至必死之局，立时做出应对。只听一声虎啸，白虎嘴中亦是出现一把巨刃，一个虎跃，杀向刚刚借势欲将伊卡提至空中的黑月。

　　　　黑月只觉背后冷风呼啸，立刻召唤了一面黑龙盾。一对二，虽然黑月已是远古巨龙级别的强大存在，但对方力量诡异，亦强大非常。因此，黑月打定注意要各个击破，先解决其中之一。他也知道自己的黑龙盾不可能阻挡的了这白虎的强大攻击，但是他算准了这能够给对方造成阻滞，而他只需要这一丝阻滞给他赢得的时机。他相信只要那一瞬，他就能将这头巨狼抓飞至空中，到时这场战斗他将占尽优势。

　　　　战斗伊始，黑月以为自己当是稳操胜券，然则交手后，他发现之前那两个弱小的人类通过“召唤”这种强大的“钢铁生物”，并不比他弱小。在两百年前经历过被无休止追杀生活的黑月，立刻根据战斗两方因素做出了最合适的战斗方案。先去其一，而后在破余者。

　　　　所以，在交手几招后，老谋深算的黑月就已经在开始为战斗布局。此前他看似一直在与这白虎战斗，与白虎对拼，一旁的巨狼则只是采取防备。实则是他在探测白虎的战斗力，并开始预演对巨狼的击杀方案。

　　　　战斗不是简单的以力破之，更多的则是对整个战场因素的谋划与运用。但这种谋划与运用能力非经历大量生死战斗，实难拥有。黑月的强大余潇已心有所知，远古巨龙级别的力量他通过米胡拉西斯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伊卡似乎有些太盲目于机甲的力量，或许是因为一年多以前，“诛魔之战”当中，他驾驶机甲与一众龙骑士战斗的战果太过引人注目，结果伊卡以此为标注，对机甲的力量缺乏准确的认知才造成当下局面。

　　　　余潇见黑龙盾出现，脸上则是不经意的露出诡异一笑，只见白虎机甲突然朝左侧微偏，嘴中巨剑消失，双爪并拢，竟是对着黑月张开的龙翅穿袭而去。显然余潇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黑月的打算，但他采取的并不是“救”，余潇相信黑月对机甲并不是很明白，因此他不可能第一时间对机甲中的伊卡造成危害。所以刚才看似攻其必救，直袭黑龙背部要害，实则是要骗过黑月的防御魔法，因为余潇的目标乃是黑龙翅。飞向高空，挟持伊卡？若是翅膀受伤飞不起来呢？余潇冷笑。

　　　　对于余潇的选择，黑月也是一愣。当见对方将目标集中在他的翅膀上时，则是怒气喷涌。只见他快速收起龙翅，整个身体的力量完全集中在龙爪上，然后猛力一压。巨狼承受不住这黑龙狂猛的力量，双腿不自觉弯曲，并发出阵阵嘎吱之声。接着黑月再度发力，连续撕扯巨狼嘴部，并在白虎即将攻击到他的同时，朝着巨狼狂喷几口吐息。接着，整个身体匍匐在地，立刻化成人形，带巨大的白虎在他头顶飞跃而过，立刻腾空，再化龙形。

　　　　余潇看着停立空中的黑龙，又看了眼狼型机甲，当确定伊卡所在的驾驶舱部位未遭受重大损害后，冷冷的看着仿佛在向他示威般的黑龙。

　　　　“你们是召唤系法师？这些钢铁生物是什么？来自哪个世界？”黑月见二者去其一，至少他这么认为，便以胜利者的姿态开始了对余潇的询问。

　　　　“你是谁？”余潇不理会黑龙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而他在询问的同时，则通过机甲简单的通讯装置，不断询问伊卡的情况。“你怎么样？”余潇低声问道。

　　　　“身体没有受伤，只是这机甲好像动不了了。”伊卡有些茫然的对着那个发出余潇声音的装置说道。

　　　　“恩，没事就好。”余潇别过头，再次看着空中的黑龙。

　　　　黑月以为这白虎在伤感巨狼的死亡，因此对于他的反问并没有太过生气，毕竟对方的伤感是对他胜利者的褒奖。

　　　　“吾名黑月，伟大的远古巨龙黑月，誓要将这个世界推入永世黑暗的黑月。”黑月说着，体内煞气翻涌。

　　　　“嗯？黑月？两百年前龙族的黑月弃族？”余潇此刻神情精彩，有关黑月弃族的事儿他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因为米胡拉西斯他自己在讲这件事的时候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这个奇特的事件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知道我？”见余潇如此反应，黑月也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大陆居然还有人知道黑月弃族的事。

　　　　“额，听人说的。”余潇心思电转，对立面的对立方可以是同立场。米胡拉西斯曾形容余潇当今的处境时，就以龙族黑月弃族作为比较。类似的境地会减少敌意，至少余潇是这么认为的。在生命国度的里度过“悠久”岁月的余潇，许久不曾动用那变态分析能力的脑袋，开始了一场针对黑月的算计与谋划。

　　　　“谁？”黑月沉声问道。

　　　　“额，一头为你鸣不平的巨龙。”余潇立刻答道，同时又看了眼伊卡，接着道：“他说有些预言是神明定下来的，但神明也不见得是对的，所以他对你的遭遇很不平。”余潇开始了一场有针对性的胡诌。想同的立场，不见得就能成为朋友，关键要让彼此亲近才行。怎样才能令对方产生亲近之感？相似的态度，从对方的遭遇与角度释放略显偏激的言论。

　　　　“你在骗我！龙族没有这样的巨龙，不然当年龙谷怎么会没有一个族人站出来反对当时龙皇的决定？”黑月怒目，情绪激动道。

　　　　“骗没骗你，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不是吗？”余潇很笃定的说道。他不去申辩，而是把判断交给了对方，他似乎肯定对方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若是一般人，听闻黑月如此说，或许还会继续说些什么没有欺骗之类的狡辩言论，但这恐怕会令黑月更加愤怒。然而余潇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族人”，黑月竟然称龙族为族人，这说明他对龙族依旧有着很深厚的归属感，并且依旧称龙族那位为龙皇，这表明黑月对那位龙皇并不具有切肤之恨。为什么会这样，余潇暂时想不透，但是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黑月对龙族的恨似乎有限。“看来，黑月弃族这件事还有另外的隐情。”余潇再次梳理了一番米胡拉西斯对他讲的那些有关黑月弃族的话语，结合黑月的行为，心下判断道。

　　　　“瑞森公国里有我需要学的东西，派黎德市需要有个对外而言强大的力量来守护。黑月弃族已是两百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人们对这件事的记忆估计也只有历史记述了。综合考较，让这只黑龙守护派黎德市，自己再安心的去做个学生，继续亡灵魔法的学习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再者，神圣联盟已是大乱，背后不仅有五大帝国的影子，甚至连教廷的影子都有。这般错综复杂的乱局，参入进去肯定不明智。既然如此，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应该不是保一国，其实存一隅是上佳之选。留住派黎德市，最后的共和之地，也算对杰森议长他们有个交代了。”余潇念及血华大陆神圣联盟里的乱局，心中对黑月更深一层的需求。

　　　　“伊卡，你现在能动了吗？”余潇再次观察了一会狼型机甲，确定龙吐息的高温对机甲回路的影响消退了很多后，问伊卡道。

　　　　“我试试。”伊卡再次操纵机甲。

　　　　黑月思考了一会余潇所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至于欺骗他。然而当他听到某些响动，看向那钢铁白虎时，则发现那只他本以为死去的钢铁巨狼竟然在不断挣扎着欲站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不禁令他瞳孔骤缩。“竟然没死，怎么可能？”黑月难以置信道。对于自己的力量，他很自信，因为他是远古巨龙，圣阶巅峰存在。然则这个奇怪的钢铁巨狼承受他那么多攻击后竟然没死，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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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龙皇未戴龙皇冠

　　　　黑月片片龙鳞都觉在渗出冷气，背后之人的强大远超他的想象。

　　　　“小家伙，那片龙鳞传达了什么信息给你？”身后那人阴测测道。

　　　　能够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而且仅仅站在他身后就令他感觉身体极度寒冷。黑月僵硬着身体，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那个人。

　　　　“老祖……”三位黑衣人惊愕过后，立刻跪地行礼。

　　　　黑衣人的实力黑月可是非常清楚，能把他逼至绝境的人，其实力可想而知。而且凡实力强大之辈都是心性高傲之辈，身后那人能让三位实力强大的人甘心跪地拜服称祖，其实力将强大至何等境地？黑月简直无法想象。

　　　　“你们三个怎么还在这里？给我回去。”身后那人呵责道。

　　　　“是，老祖。”三个黑衣人跪礼，头也不回，迅速离开。

　　　　黑月看着三个黑衣人因为身后那人一句话迅速离开的身影，缓缓转身。

　　　　“小家伙，那片逆鳞传达了什么信息给你？我老人家不想问第二遍，再不说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无法说出来，从你的灵魂里弄出点信息我老人家还是能行的。”身后那声音随意说道。

　　　　黑月听着那人的话，生硬的吞了几口唾沫。他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就像龙皇一样。只是身后这个声音的主人给他的感觉更加神秘，更加令他不可琢磨。

　　　　那个声音稍微等了一会，见黑月迟迟不回答他的话，似乎耐心丧失。轻抬右手，化掌为刀，只见以他手掌为中心的一方小空间寸寸碎裂，扭曲变形，这一掌似乎跨越了亘古过去与未来。“原来有一种强大是跨越了时代。”黑月感受到身后那股强大神秘的力量，竟不自觉生出了感叹，丝毫没有反抗的年头。

　　　　当力量差距跨越了绝望时，黑月只是对强大有了全新的认识，对于自己的生命，他又能如何？

　　　　神秘人的掌刀缓缓落下，似乎在折磨黑月，亦或者在等待黑月给他答案。可惜，黑月此刻只感受了对方的强大，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死。

　　　　黑月弃族依旧是龙族，只是他死了之后还能进入龙墓吗？龙墓，巨龙死后的魂归处，他还能进吗？黑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被龙族抛弃，那么至高的龙神呢？也会将他抛弃吗？黑月不知道，但是他很想知道。

　　　　“这个答案很快就能知道了！”黑月心想。

　　　　手掌即将落下，却忽然停住了。只听那个人突然对着天空说道：“你看够了没有？你是自信能在我手下救下他，还是说你不在乎他的死活？”

　　　　听到身后传来如此话语，黑月终于转身看了眼身后之人。当听到三个黑衣人称呼那人为老祖时，黑月以为身后那人也会是一个身着黑衣之人。然而转身后，却发现那人竟然身着一袭白衣，毫无杂色。须发皆白，却是给黑月一种超然物外的脱尘之感。只是那人面容模糊，不论黑月如何努力，他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但见那人仰着头，看着某处天空。

　　　　黑月顺着那人的目光亦抬头看向空中某处，然而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云，也没有风，在那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不出来？难道你认为你藏在那里能骗过我？”白衣人露出鄙夷之色。

　　　　随着白衣人话落，黑月之间那处空无一物的天空渐渐有了些奇怪的变化，接着凭空出现了一道口子。白衣人见此，抓起黑月，飞向那处口子。

　　　　“黑暗界之王，哼，不论你穿的多白，你永远是那么黑暗！”天空中的那道口子渐渐虚淡，一个人影凭空出现。

　　　　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身影，黑月神色异样，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人，“龙皇，怎么是龙皇？难道龙族也要来杀我吗？”黑月绝望呢喃着。

　　　　“杰斯罗�9�9曼德罗，没想到是你。哼，我可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黑暗，我，戴达罗斯就是极致的黑暗！”白衣老人对着天空嘲弄道，浑不将天空中的龙皇放在眼里。

　　　　“戴达罗斯，你如此对待我的子民，你是想与龙族为敌吗？”龙皇杰斯罗�9�9曼德罗自空中轻飘而下，神色不悦道。

　　　　“你的子民？哈哈，没想到堂堂龙皇竟然也会开玩笑。现在大陆谁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你们龙族的弃族，他还能算你的子民吗？笑话。现在，这个小家伙归我了，我要带走他。怎么处置他，你管不着。”黑暗之王戴达罗斯放肆的笑着，笑声中掺杂着令人不可拒绝的冷然。

　　　　“弃族？龙族从来没有弃族。擅自杀我族人者，龙族必灭之。”龙皇看着神色迷茫的黑月，朝他点点头道。

　　　　“你敢无视龙神训？”戴达罗斯收敛嘲笑，气势骤放，一脸狂傲的看着龙皇。

　　　　“身为龙皇，我自然不会违背龙神训。”龙皇亦提升自己的气势，与黑暗之王针锋相对。与此同时，顾忌到黑月实力“弱小”，竟然分出一丝力量护住黑月，避免黑月被他们两位神级强者的气势冲击造成严重伤害。

　　　　“不违背？简直笑话，这个小家伙被成为黑月弃族谁人不知？三天前黑月已成，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要不要我把你们的龙神训说给你听听？”戴达罗斯还欲说什么，他突然发现今天的龙皇与他以前所见似乎有些不同。接着只听他吃惊道：“你？你？你竟然？”

　　　　“怎么，现在才发现吗？”龙皇缓缓走进戴达罗斯，“我今天是杰斯罗�9�9曼德罗。”龙皇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戴达罗斯突然收敛气势，惊讶的看着杰斯罗�9�9曼德罗。

　　　　“因为龙族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位族人。”杰斯罗�9�9曼德罗亦敛去气势道。

　　　　“放屁，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再问一次，为什么？如果再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杀了这个小家伙再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可不止黑月二字这么简单。”戴达罗斯气愤同时，气势亦再次骤升。

　　　　“那你抓他的理由是什么？何必互相道破。”杰斯罗�9�9曼德罗轻松的走在黑月身边，伸手抚了抚黑月，叹声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一句简单的话，令黑月这些年承受的所有委屈与痛苦全部释放了出来，他突然抱住杰斯罗�9�9曼德罗痛哭出声。每天走在生死边缘的委屈，在这一刻，在这个疑惑丛生却知道自己不是龙族弃族的时刻，尽情释放。

　　　　“陛下，我，我……”黑月哽咽难言。

　　　　“今天不要叫我陛下了，我今天没有戴龙皇冠，我今天是杰斯罗�9�9曼德罗。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喊我大伯。”龙皇在安抚黑月的同时，手中几道白光涌现，缓缓的进入黑月的身体，修补黑月那疲惫受伤的身躯。

　　　　感受着那股暖洋洋的气息涌入自己的身体，黑月突然感受到全所未有的疲惫侵袭而来，竟然如此昏睡过去了。安详、平静的睡着了，像个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

　　　　“谢谢！”龙皇见黑月睡去，突然对戴达罗斯说道。

　　　　“哼，你居然能将龙皇之冠卸下，我想知道原因，我不会无缘无故将他交给你。”戴达罗斯后退几步，表现了他此刻的诚意。

　　　　“我只是做几天的杰斯罗�9�9曼德罗，龙皇不能违反龙神训，但是杰斯罗可以。”龙皇笑道。

　　　　“就这么简单？黑月弃族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戴达罗斯指着黑月道。

　　　　“意味着什么？”龙皇随手在四周布置了一个结界，而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两个椅子，示意戴达罗斯坐下商谈。

　　　　“你还在追查那件事？”龙皇转而言其他。

　　　　“我不相信上面，所以我不需要光明，只要深藏在黑暗中就一定能找到答案。”戴达罗斯坐下，再次看了眼黑月道。

　　　　“可是你能不能管束一下你的那些追随者？行事阴毒至甚，其他势力都欲除之你们而后快。”龙皇平静道。

　　　　“人总是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就算我的人行事光明，人们也只会去怀疑。所以我的人怎么做我不会去管束，那是他们的选择，黑暗中不需要光明的行事方式。”戴达罗斯撇嘴道。

　　　　“好吧，话归正题。”龙皇抬头看了看天空，接着道：“这次接任的教皇是一位绝世奇才，他修习了大预言术，亚历山大五世教皇在他修炼成功大预言术的那一刻，便已向世人诏告让位于他，是为奥古斯都六世。”龙皇看着戴达罗斯道。

　　　　“你去见了他？”戴达罗斯低头沉思一会儿道：“你问了他黑月的事？”

　　　　“嗯，是的，他很强大，龙皇冠里的那位存在也对他极其推崇。因为，我在和他交流的过程中，龙皇冠被他屏蔽了。”龙皇想起与奥古斯都六世见面的场景，有些出神道。

　　　　“什么？”戴达罗斯惊愕道：“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不过这或许就是大预言术的神奇与强大之处吧。”龙皇显然对奥古斯都六世的强大感到惊讶。

　　　　“他看到了什么？”戴达罗斯指着黑月道。

　　　　“什么也没看到。”龙皇摇头。

　　　　“什么意思？”戴达罗斯对这个回答十分不解。

　　　　“他说，黑月可以让已知的未来变得不确定。”龙皇答道。

　　　　“他会是变数？”戴达罗斯若有所思。

　　　　“不是，他不是，但他应该是靠近变数的其中一个引子。”龙皇摇头道。

　　　　“我们到了这个层次，对未来总会有些感觉，他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戴达罗斯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天空破裂，大地在燃烧。”龙皇顿了顿，接着道：“他也只看到这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未来是一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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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虎视狼耽龙腾

　　　　余潇看着眼前这个通过瞬间化型化解他攻击的黑龙，感叹于这个黑龙的强大的与对战斗应变能力迅速。他想起了米胡拉西斯曾在无意中说过的一段话，“龙族虽然是高傲的种族，但是龙族崇尚强者，不止于龙族如此，所以种族都是如此，而在血华大陆，还有一种特殊的契约，因战斗失败而选择屈服的契约。这是对强大者的奖赏，但是这种契约只存在于能签订契约的双方。典型如人族与魔兽之间的契约等。这种契约被称作强者契约。”

　　　　血华大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契约？当时这使得余潇对血华大陆有了更多的额好奇，只是米胡拉西斯在余潇打算进一步询问之时，却以一句“血华大陆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结束了他们的聊天。

　　　　余潇上前几步，挡在了正在挣扎起身的伊卡。对于伊卡擅作主张部分敌我屠戮军人的行为虽然很不满，但他知道伊卡也是为了他。余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看待伊卡，甚至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伊卡。自己另外的那个莫名的“钢铁恶魔”的身份给伊卡带去了太多的压力，余潇虽然很注意自己的处境，可是他有太多的原则与束缚，这是他来自龙华共和国的生命本能。这个诡异的身份令余潇随时有性命之虞，伊卡注意到余潇的束缚，所以，很多事情只有伊卡去承担，去决断。

　　　　“对不起！“余潇内心叹口气，接着全神贯注的看着对面的黑龙。

　　　　黑月看着依旧在挣扎起身的那头钢铁巨狼，见钢铁白虎上前，忽然想起了什么，嘴里居然不自觉的念叨起一句话来：“狼非狼，虎非虎，虎视狼耽龙腾处，黑月入世时。”

　　　　“是他们吗？”黑月心思百转。然而双方毕竟是战争对立方，因此黑月最终还是收起了心中杂念，“如果是，那就赢了我！”心中一声呐喊，杀向余潇。

　　　　战是一念之间，余潇见黑龙冲杀而来，迅速调整白虎机甲状态，从正面冲向黑月。在他的身后，还有未完全站稳的伊卡，若是避开，则伊卡将再次遭受重创。

　　　　此前的战斗，黑月已经发现两台机甲的合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