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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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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乖巧的了,于是他狠了狠心,道:“好,十个金珠,你跟我过来,我先找个笼子把它放进去。”

    药师随着他过去,老板拿来了个小木头笼子,药师怕她跑,就拎着她把她送进笼子里面,把笼门口逼到最小,自己再将手缩回来。洛夕被放进笼子后就乖乖卧着,她看着药师的手一点点收回去,待那手缩至笼门口时,她忽然扑上去咬住了他的指头,血珠子登时冒了出来。

    药师吃痛“嗷”地叫了一声,洛夕趁机一爪子扒开笼门,灵巧的蹿了出去,可还没跑两步,就被药师一把抓住,狠狠地砸进笼子里,然后风一样关上笼门。

    洛夕的脑袋撞在了粗糙的木头上,她现在这么小个身子,被这么狠地扔进去,她觉得自己的头骨都快碎了。她无力地倚着笼柱子瘫下来,觉得脑袋沉沉闷闷的,还有湿漉漉热乎乎的东西从头顶冒出来,然后她就觉得视线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再也睁不开,最后,她只听见那个药师骂了一句娘,她就没意识了。

    她想着,罢了,就这半吊子的幻形砂,顶多锁她七天,那她便当一当这雪灵狸陶冶一下情操吧。
………………………………

【第八节】养伤

    不知道睡了多久,洛夕听见吵杂的人声,她动了动,脑门一阵剧痛,她呲了呲牙慢慢睁开眼,看见有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姐正盯着她看。

    这个小姐兴奋地拉了拉身边的男子,“她睁眼了睁眼了,好可爱啊。”

    洛夕想冷笑来着,但不晓得要怎么用这张脸做出那个表情,于是她只是咧了咧嘴角,她自以为咧得很霸气,谁想到那个小姐却高兴的快要跳起来,“它对我笑了!它对我笑了唉,它喜欢我,我们把它买下来吧?”

    洛夕不悦地闭上眼,然后她就听见那男子说:“既然你喜欢就买吧。”

    那小姐说:“老板,多少钱?”

    老板:“小姐你也是知道的,雪灵狸向来卖的贵,何况这只还没有灵力,自然更贵些,二十个金珠,一个都不能少。”

    洛夕暗自咋舌,这老板心够黑的。

    谁料那男子爽快地应道:“好。”

    洛夕悠悠睁开眼,看见那小姐要打开笼子,嘴里还不满地抱怨,“它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老板你都不帮它包扎一下吗?”

    那老板连忙过来,“小姐不可打开笼子,雪灵狸脾气古怪,她会抓伤你的,你先用笼子养一段时间,养熟了再放她出来。”

    小姐全然没有理会,还是将笼子打开,伸手去抱那团白毛,“它刚刚都对我笑了,它不会凶我的。”

    洛夕没动,等着她把自己抱出笼子,小姐先是顺了顺她的毛,她便帖服地蹭了蹭小姐的手心,那小姐的心就瞬间融化了。

    小姐掐着洛夕的肚子把她给抱了出来,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继续给她顺毛。

    老板见她安生的很便舒了口气,看着男子点钱。

    洛夕觉得刚刚小姐掐着它肚子把它抱出来时,那个感觉很微妙,是肚子那儿的皮太嫩了吗?被别人摸起来怎么有一种害羞的感觉?

    洛夕抬起头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位小姐,然后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对不住了。

    她张开那一嘴小利牙,一口咬在小姐的手腕上,这次血珠子并没有那么快冒出来,她这次咬的不狠,但这位大小姐应该疼得不轻。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飞快的跳到地上,撒丫子往外跑,一瞬间变没了踪迹。

    她也没想过那老板会赔多少钱,那小姐会不会哭,那男子会不会来抓她,她只管跑。她想跑回洛府,让洛寒或者洛辰给她配副药解了这个幻形砂,或者她当七天雪灵狸也不错,前提是她要呆在洛府,那样安全。

    跑了一会儿,她便觉得头痛欲裂,眼前景物变得有些花了,再跑了两步,她的右前爪传来一阵刺痛,右腿一软,她一头栽了过去,借着股猛劲儿,她又向前滚了两圈,然后四脚朝天不动了。她看见自己右爪子淌着着血,她拉拢着耳朵慢悠悠爬起来,用三只腿撑着地,扭头往回看,只见一片烂瓷瓦躺在地上,瓦片上染了些鲜血。

    洛夕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了,那个死药师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她头疼的厉害,三条腿又站不稳,眼前一花要倒下去,忽然一只巨大的手掌扶住了她,掌心温热,那只手轻轻将她抱起来,避开受伤的前爪把她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失去意识前,她嗅到一股极淡的墨兰花香气。

    苍梧位于南海之中,南海海底有个妖市,以千丈海水为苍穹,于此幽冥深海沉淀了数千年。

    何夕找了家医馆,把他扶进医馆后让伙计找了间屋子先躺着,然后有个老医师提着药箱进来给动人包扎,何夕就在外面候着,估摸着老医师给他上药得要一段时间,她就在外面倚着门闭着眼睡了一会儿,因为这一天也实在太累,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让她应接不暇,这海底还不分日夜,她也不晓得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是一闭眼就沉沉睡了,睡得毫无防备。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木门猛地开了,她仰头栽了下去,后脑勺磕地,痛的她“哎哟”一声赶紧爬了起来,只见老医师提着药箱站在她面前,老医师打量了她一番,道:“你是那个人的夫人吧?”

    “呃……”这老医师怎么能乱猜呢?

    老医师很认真的说:“你去守着吧,他伤的不轻,需要你的细心呵护,药我给你放到床头了,一个时辰后喂他喝下,记好了啊,好生照顾,老夫先走了。”

    何夕点点头进了屋子,把门带好,坐到他床边,他正闭着眼安静地睡着。何夕伸出手帮他理了理耳边的青丝,动作极其轻柔,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立刻收回手,胸口的小心脏猛地跳了几下。

    她趴下来把头埋进手臂里,心里暗自抱怨,我刚刚在干什么呀?我这两天在干什么呀?怎么竟遇上些破事?

    不久,眼皮一沉,她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何夕迷迷糊糊醒来,她趴了这么久,脸上的面具压的她难受,她抬手扶了扶,突然想起老医师说一个时辰后要吃药,她这一睡不知睡过了没,她赶忙去床头端药,端起来才发现药碗是空的。何夕疑惑,老医师是在逗她?

    “我喝过了,”动人突然开口,“你睡的好死,没有察觉到吗?”

    何夕扭头看他,有些惭愧,“没、没有……”

    何夕见他嘴唇没那么白了,欣喜地坐回床边,两手扒着他被子,“唉,动、动人啊,咱俩合作吧?”

    他显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何夕解释道:“你不是想刺杀那个苍梧尊主吗?咱俩合作,你去前朝行刺,我去后殿偷离朱镜,前后配合,然后再一起逃出来,如何?”

    “谁说我要去刺杀苍梧尊主?”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你看你地图都备好了!”

    他很从容地答道:“那是我替别人保管的,我没有要杀苍梧尊主。”

    何夕不乐意,“他都杀你了,你为什么不杀回去?”这些话说出来,何夕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君王要杀的人千千万,而这千千万只有被杀的份,有哪个会不知好歹杀回来?

    动人没有接她这茬话,而是问道:“你要离朱镜做什么?”

    何夕思索了一下,楚楚这个名字是假的,样貌他也没看到,与他讲那么多也没用,“凭什么告诉你?”

    “别一个人去王宫犯险,你会死在里面。”他说的有些凝重。

    “呸呸呸,就不能说点好听话?!”何夕手臂抱在胸前,偏过头不看他,“你不去刺杀苍梧尊主我就自己去,你把地图给我。”

    “不行。”

    何夕鼻子出气,嘴张了张没能说什么,人家不给总不能抢吧?

    “你要离朱镜做什么?窥探冥界吗?”动人有些不解,何夕却没再搭理他,他又道:“总之,你别一个人去王宫,九死一生,别冒这个险。”

    何夕“哦”了一声,起身出去了。

    他想喊住她来着,又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要喊她,她走不走对他来说很重要?
………………………………

【第九节】偷地图

    大约两个时辰后,何夕蹑手蹑脚进了屋悄悄走到他床边,她晓得这个死木头灵力高警惕性强,她就隐去了自己所有气息,然后将手探进他的被子里。

    他不给地图她自己偷来便是,一会儿照着描一幅下来,再将这个还给他。

    何夕记得他将地图拿回去后又挂在了腰间,于是她就顺着腰际摸去,一边摸手一边抖,心里默默祈祷,可不要突然醒来,可不要突然醒来……

    恍然间,她好像摸到了什么,心里暗自窃喜,功夫不负有心人,于是她猛然握紧,但听男人闷哼了一声。

    她浑身僵住了。

    “楚楚,放手。”

    她觉得是指尖开了一朵花,带着火辣辣的灼热感席卷向她的四肢百骸,体内所有血液一时间全部朝头顶涌来,她大脑一片空白。楚楚?楚楚是谁?是我吗?唉,好像是我唉……

    她慢慢松开手,慢慢缩回去,她晓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到一种境界了,不过幸好有面具,不然更尴尬。

    她的手快要伸出被子时,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捉住了,她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着一动不动,只是斜着眼瞅他,他也戴着面具,看不出喜怒。

    良久,他道:“你是在报复我吗?”

    ……他居然将她这种行为认作了报复?她该怎么回答?她的目的是搞到地图,要想搞到地图就要和他搞好关系,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但也不能说是在报复他呀,这个报复方式未免太……邪恶了吧?

    何夕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头转向动人,若无其事的开口:“嗯?我的手怎么在你的被子里?抓着我的手做什么?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放手?”她还作势挣脱了一下,“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可喊人了啊!放手死木头!我喊人了!放手放手……唉,这就对了嘛,突然抓着我干嘛,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啊?好了好了,睡吧啊,睡一觉伤就好了,乖了啊,你安生些,我去外面转转啊。”

    他在床上愣了好久,好久,嗯……她其实,是想偷地图的吧?

    何夕一直一在外面的走廊上思索事情,这个海底妖市不分白天黑夜,她也不晓得过了几天,其实仔细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还挺有意思,除去刚刚这件。

    何夕闲得无聊,但又不想进去,既然十天的夏祭她没能好好玩,那就将这个妖市好好玩吧!并且这个妖市看起来比苍梧要有趣的多。

    何夕在街上转悠,她晓得自己没钱,所以就不往卖吃的地方去,只在商品间走走看看,走到一个书摊时她停了下来。从小到大她读的书不少,见识的东西也不少,但这个妖市中,二成是她见过的,五成是她听说过却没有见过的,还有三成是她没听过也没见过的,比如书摊上的这些破旧的书籍。

    卖书的是个怪异的紫发男人,带了个奇怪的黑色面具,只挡住了嘴,一双妖媚的棕红色眼睛正盯着何夕看,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想偷离朱镜啊?”紫发男人幽幽开口,“有关离朱镜的书在那边,喏,你去看看。”

    何夕立马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想偷离朱镜?”

    他眯眼笑了笑,“鄙人只是一只鬼蝶,能看透人类的歪心思。”

    何夕后退了一步,这个男人,看出她是人类了。

    “哈,鄙人只是个卖书郎,不做其他勾当,小妹妹你别害怕,只要你不取面具,你身上的结界就不会破,我也吃不了你,所以你大可放心。”说罢,他就闭上了眼,好像是小憩去了。

    何夕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那家伙给她施了防护结界?都伤成那个样子了,还给她加结界,这样算起来,他真的是个好人呐。

    何夕走到刚刚男子说的书前,捡起一本翻了翻,不禁咂舌,记得还怪详细。

    她仔细翻了一遍,每翻一页,眼神中的光芒就暗淡一些,最后,她合了书,扔回摊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睁开眼,悠悠地瞟了她一眼,眼角似有笑意,然后又闭了眼。

    何夕走地有些无力,她拉拢着脑袋,直径走回医馆。她心里想,离朱镜就不偷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

    书上说离朱镜确实能超越空间窥探冥界,但是它并不能超越时间,也就是说需要日日夜夜守着离朱镜看着一个又一个鬼投胎往生,如果不语恰巧在此时往生,她便能看到,如果在这之前,或者很久之后,她都看不到,她打个瞌睡就有可能错过,所以日夜抱着那镜子看也不是个事儿。也说不定他早就投过胎了,她抱着离朱镜也没用。

    能恰巧赶上不语投胎,几率几乎为零。

    她开始觉得,是她与他的缘分尽了。

    其实,本来就该尽了,生死轮回,天经地义,他死了便是死了,再投胎转世,喝了孟婆汤,忘了前尘事,一切重新再来,哪里还会记得她?她这么偏执,有违天命。

    何夕垂着头进了屋子,全然没记起之前的事,而动人正悠闲的坐在床边,一番风雅逼人的气势,一边饮着茶,一边看着书。

    何夕立刻回了神,“你、你能下床了?”

    他轻轻点头。

    何夕过去,伸出手指头戳戳他胸口,“不疼了?”

    “你不戳,就不疼。”

    何夕撇撇嘴,不久前还弱的不行,没人扶都走不成路,一下子恢复的这么快,估计是妖市里的药物比较厉害。

    “那你付钱了吗?”何夕问他。

    他将书收回袖中起了身,“付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如今他衣袍上的血迹已经被他用灵力抹掉了,一身白裳看起来仙气飘飘,霎是好看。

    动人看了一眼何夕,道:“走吧,去妖市的花铺看看。”

    何夕“哦”了一声,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门。

    这个家伙为了个花种如此大费周章,被他喜欢着的那个女子一定很幸福。

    街道上依旧热闹,穿着各种服饰的各种妖怪在身边穿行,何夕不由得睁大了眼去打量,在心里暗自揣摩人家是个什么妖怪。她发现今日动人走的不快,刚好也合上她的步子,不快不慢,两个人东家街市看看,西家街市瞧瞧,悠闲的让她以为,他这是在陪她逛街。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黑漆漆的水域游来了一大群灯鱼,散发着莹莹白光,在街道上方成群结队的游着,有许多妖怪也被这光景给吸引住了,都昂着头看。

    上面是灯鱼成群铺了一条银河,下面是灯红酒绿火树银花,如此光景就像是夜晚的庙会,到处洋溢着快乐。她仰着脸痴痴地看着,觉得心底慢慢变得柔软,脸上不由得挂上了笑容。

    动人看着她带笑的唇角愣了愣,何夕察觉到动人在看自己,于是她扭回了头,笑道:“走吧。”

    他唇角弯了弯,点点头。
………………………………

【第十节】离别

    妖市花屋比苍梧的要大上三倍,所有的花都是浮在空中的,空气中弥漫着上百种花香,混杂在一起让人有一种说不清的神魂颠倒的感觉。

    见了老板娘动人就开门见山直说了,问她有没有那个花种。老板娘是一只花妖,对于奇怪花草的了解颇多,但老板娘张圆了那张樱桃嘴,看着动人愣了半天。何夕伸出手在她前面晃了晃,老板娘才缓过神,“你说的那个是种子吗?是珍珠吧?”

    “是种子。”他平静且坚定地说道。

    老板娘摸着自己尖俏的下巴思索了一番,道:“听说在达罗海域的达罗树林中散落有你说的那种东西,乳白色珍珠大小,散着白光,有植物的生气。”她顿了顿,“不过那个地方,是进的去出不来的,海域里里外外设了八十一道结界,只能进不能出,达罗树会吸食生灵的精气,没有人能活过一天。”

    动人并没有想太多,很从容地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颗金珠交给老板娘,“多谢。”

    老板娘很自然的收起那颗金珠,“公子,你要三思,像你这种执着的寻宝人我见多了,凡是进入达罗海域的,没一个能出来,若为寻宝丢了性命,不值得。”

    他微微颔首,道:“多谢关心。”

    言罢他便朝外面走去,何夕抬脚跟上,“喂,你真去呀?你没听她说吗?进的去出不来,你进去就是死啊。”

    二人出了花屋,动人站定看着她,何夕继续叨叨:“你再好好想想,为了个花种值吗?达罗海域我是听说过的,那是海底的一片达罗树林,当中宝物是不少,但那个地方是整个南海最凶险的地方,就是南海海神也是绕道走,灵力再高也出不了那个海域啊……”

    他唇角渐渐浮起笑意,“你记不记刚刚咱们经过了一个车行?就是有海马拉着大扇贝在海中乱跑的那个。”

    动人将他剩下的所有钱都交到何夕手上,何夕捧着那袋子金珠点点头,“我们要做扇贝车去达罗海域啊?扇贝做起来舒服吗?”

    他笑容僵了僵,“楚楚,你想跟我去达罗海域吗?”

    何夕被他的话给问住了,老实说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习惯性觉得,他去哪就会把她带到哪,不存在想或不想,她只管跟着就是了。

    “达罗海域太危险,就算你有灵力,我也不会让你去的,把你连累到这里我已经很内疚了,你不能再跟着我冒险了。”他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你去车行租个扇贝,让它把你送回海岸,我的钱足够,花不完的话你就留着吧,你可以在妖市里再玩一会儿,但别呆太久了,不安全。”

    他说了一大堆意思明确的离别词,何夕想说没有什么结界能拦住她,就算达罗树能吸食人的精血,但她也会武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虽然帮不上他什么忙但也不会拖他后腿,让她跟着去也不是不可以。想了这么多,开口时却成了另一句话,“你还能回来吗?”

    良久,他道:“你舍不得我?”

    她脸颊一下子热起来,但她没有低头,“就是觉得你死了,怪可惜……”她掩着嘴咳了一下,“你会死吗?”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何夕没有说话,只听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有缘再会。”

    片刻,她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回了他一句,“后会有期。”然后他便扭头走了。

    她应该是在那里愣了一段时间,记得刚开始她和他相处时,他冷的跟个大冰山一样,不喜言笑,还很狂妄,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对她笑了,她有点后悔,没有趁他养伤时掀开他面具看看。

    墨兰花的香气极淡,却也足够撩人。

    “别动,乖乖的。”她听到有人这么给自己说。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一只雪灵狸,洛夕感觉有一只很温柔的手在给自己的脑袋上药,她觉得有些痒,但是很舒服,于是她不自觉的抬起头舔了舔那人的手心,然后缓缓睁开眼。

    她眼睛还有些花,看不太真切,但她觉得这个人,看着有些眼熟。她发现自己正卧在床上,自己的右爪子已经被包扎好了,她想着这个人包扎的真好啊,她都没有感觉疼,但这个人是谁呢?

    她又仰着脸看那人,她想让那人再说句话,好听出是谁,于是他又舔了舔那人的掌心,她觉得现在与那人亲近的行为,有违良心……

    那人顺了顺她后背的毛,果然开了口,“伤口都处理过了,带你去吃些吃的吧。”

    嗯……这个声音温温软软的,又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听着怪撩人。还从未有过哪个男人这么对她说过话,她脑子一时短路想不出是谁。

    男子轻轻将她抱起来放进怀里,然后出了门。洛夕从他胳膊里探出半个脑袋,他一路兜兜转转走了好大一圈才到了一个貌似厨房的地方,这一路上只遇到了一个侍女,这厨房中也只有两个侍女,洛夕想着,这么大个府邸,就这么些个侍女,冷冷清清的,该不是破产了吧?

    那两个侍女见到男子立刻行了礼,支吾了两声好像不晓得该怎么称呼男子,最后叫了声,“少爷。”

    “给它做些吃的送到我房中,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洛夕,想到雪灵狸是吃荤的,于是又道:“再烧只兔子。”

    洛夕听着咽了咽口水,好久没吃兔肉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

    男子又抱着她往回走,洛夕卧在他怀里嗅着那股淡淡的墨兰香,觉得特别舒心。墨兰花的香气极淡,且在元月开放,那时正是天寒地冻,许多人贴着闻都闻不到。自古君子爱兰,兰花不畏世俗,寂寞幽香,独守高雅,洛夕甚是喜欢,于是她觉得这个男子的品位不错,好感又升了一层。

    进了屋子后,绕过一个紫檀描金山水纹屏风,他坐在一个梨心条案前,将洛夕轻轻放到了条案上,她三条腿站不稳,于是就卧了下来。四周打量了一下,条案上放了一叠书,一套笔墨,一盏青玉螭纹灯,临着一扇小窗,窗外一棵紫云木,现在正是花期,满树蓝紫色的花静静开着,风雅至极。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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