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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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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辰是上午走的,下午的时候洛夕有些按耐不住,她想看看这个钟离殇冽到底是何方神圣?

    赶到城楼边时,是傍晚,她隐了气息溜进皇城,避开卫兵在皇城里转了转,皇城非常大,中心是皇宫,四周还有一大圈建筑,里三层外三层,跟个迷宫一样。洛夕走了半天,被弄得晕头转向,真是搞不懂,皇城弄这么大是为什么?

    走过几个高低不一的青瓦楼阁,洛夕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是一个练武场,正有一男子在中间练武,四周没有任何人。

    那男子眉目俊秀,气宇轩昂,眼中斗志横溢,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男子手持银枪,灵力充沛,一挥一扫之下,四周皆荡起尘浪层层。

    看他的穿着和气势,应当就是皇子伊祁放勋。洛夕没敢用灵力去探,他的灵力不低,应该会有察觉,被抓住了,是冒犯皇子之罪,再加上擅闯皇城,是死罪。

    洛夕想起,当时在药师大赛上,自己鲁莽地探了他的灵力,被他察觉到反探回来,还好她收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皇子名尧,姓伊祁,号放勋。皇帝后代,帝喾之子。现被封子唐,为唐侯,故称“唐尧”。

    洛夕盯着他出神想了一会儿,放勋还有一个兄弟,共十一个,等到帝喾禅位时,不知到底是谁登为天子,这皇位之争实在凶险,需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有一点做得不好,有一句话说得不妥,就会被人抓住把柄加以死罪。

    洛夕不禁叹了口气,有时候,生在皇室,虽锦衣玉食,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放勋猛然察觉到一旁有人,他便掉转了步子提枪而来,不带一丝犹豫的向洛夕相劈去,眼中是冷漠和镇定,毫不在意眼前这人到底是谁,生死重不重要。

    劈下的一瞬间,他见那少女并未有躲闪,他有一点迟疑,这少女并没有灵力,但他已灵光大盛,没有再收回手的余地,只得看着那少女被自己的灵光包裹,一枪劈下,土石皆裂,烟尘四起,他提着枪立在那里,眼中满是惊异。

    放勋愣了一瞬才扭过来,看向站在他背后的洛夕,“好快的速度。”

    洛夕赶忙行礼:“小女子洛夕,无意冒犯皇子。”

    他没说话,洛夕也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僵着不敢动,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刚才放勋一定是把她当刺客了,皇子练武不允许有人在周围,甚至连卫兵也没有,洛夕出现的毫无气息,他一个皇子怎敢掉以轻心,皇宫内藏龙卧虎,他若想争得皇位,必须做到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放勋忽然笑起来,大方爽朗,十分阳光,与刚刚那个满眼杀气的冰冷之人截然不同,他走过去对洛汐拱手:“原来是洛夕姑娘,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姑娘见谅。”

    “皇子言重了,是我不对,打扰到了皇子练武。”洛夕赔笑道。

    他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洛夕姑娘是来参加会议的吗?”

    洛夕有些心虚,“不是……”她想了一瞬,实在没办法,“我是偷偷跟进来的。”

    放勋并未恼怒,反而平和地问:“你溜进来想做什么?”

    洛夕赶忙跪下,“鄙人一年前才来到帝丘,被收为洛家养女,见识浅陋,只听闻皇城浩大,想来看一眼,绝无他想,还请皇子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他亲和地看向洛夕,“你一介女辈,没有灵力,能不惊动我一边一卫擅入皇城,那是你的本事,要怪罪就怪罪守城的卫兵,三千人守卫皇城发现不了你个弱女子,被处罚的应该是他们。你起来吧。”

    洛夕不胜惶恐,放勋虽然表面这么说,但内心里一定有芥蒂,洛夕算不出他打的什么算盘,只得谨言慎行,洛夕依旧跪着,“请皇子责罚。”

    放勋走上前把她扶起来:“那就罚你陪我练功和我比武。”

    洛夕听得一颤,“我一介女流,怎能和皇子比武,您严重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他拍了拍洛夕的脑袋,“很少有人能那么迅速地躲开我的攻击,更何况你没有灵力,我就是想看看,我如果不用灵力,能否胜得了你一个女子。”

    “皇子您别开玩笑了。”洛夕干笑两下。

    他没理会她,转身向武场中央走去,扔来一句话,“陪我玩高兴了,我放你在皇城玩一天,不告诉任何人,要是违逆我,我不高兴,那你就等着领罚吧。”

    擅闯皇城,重罪,冒犯皇子,罪上加罪。

    洛夕咽了咽口水,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

【第二节】危险

    为了公平起见,两人用了同样的兵器,因为战枪太沉,洛夕一个女子拿不稳,于是双方都用了短剑。

    比武前,洛夕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交起锋来,她却全然没有了惧色,好似眼前之人并不是什么皇子,一介平民而已。几招之后,两人都有些心意相通,洛夕不在那么忌惮他是皇子,他对洛夕也有了几分钦佩,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和之感。

    洛夕从放勋的眼睛中能看到他的正气,更多的是野心。

    几个回合下来,洛夕有些吃力,再怎么说她现在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弱女子,就算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和迅雷般的速度,但她的体力和耐力,却远不及眼前这个体魄强劲的男人。

    又几个回合后,洛夕败下阵来。

    她笑着对放勋拱手:“皇子见笑了。”

    放勋搁下手中的剑,用力拍了拍洛夕的肩膀,有那么几分称兄道弟的意思,“真是畅快!难得打得这么爽,洛夕你真不简单呐,居然和我僵持了这么多回合!”

    洛夕对他拍肩膀这一举动只是略微一惊,却也在意料之中,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打一架后大家就是朋友了嘛,有时候,喝酒聊天说尽千言万语,都不如打一架来得实在。

    洛夕也不再那么拘谨,笑着对他说:“恐怕再来一个回合我就不行了!”

    放勋哈哈笑起来:“洛夕,你是不是还对我留了一手,念我是皇子,不敢下狠手?”

    “怎么会,我可是卯足了劲儿跟您比试,你要是不开心,我就得去蹲地牢,哪里敢怠慢?”

    放勋满意道:“好,今天我玩儿高兴了,就放你在皇城中逛一天,当然,你要靠你自己,不能被巡卫们发现,要是被抓到了,就让他们带你来见我吧。”

    他最后那句话是有些无奈,好似料到洛夕终究会被发现,不得已给她出了个下下策。

    他虽然说得无奈,但洛夕听了却莫名很高兴,好像有了个免死金牌,她咧嘴对他一笑,乖巧答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放勋点头,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去玩,自己还要练武。

    洛夕最后又给他行了礼,笑着离开。

    洛夕哪有那么听话,她尽量避开了卫兵,直接向中央皇宫奔去。进到皇宫里面,守卫就更森严了,简直寸步难行,洛夕看到有一列卫兵穿着非凡,一看就是皇室的亲兵卫,正走向一会议室,洛夕尾随其后,打昏了最后一名兵卫,偷偷换上他的衣服,跟着溜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人应该是刚落座不久,下午赶到皇城,稍作休息,到了傍晚再来开会。洛夕站在角落里,把自己掩在亲兵卫身后,洛夕扫了一眼议席上的人,几个家主和几个公子,少数带了自家的谋士,柳逸、洛辰、重明子卿、重明扶丘、安晞然,还有黎冉。除此之外还有四个陌生男子,但看他们的席位和穿着,应该是皇室中人,洛夕不知道那是谁,八成是其他皇子。

    帝喾娶了三个妻子,生有十二个儿子,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就是放勋、阙伯、实沈,还有挚,听闻挚十分浪荡,简直就是个纨绔子弟,毫无皇子之威。

    那四个皇子中,其他三个洛夕认不出,但那个穿鹅黄色锦衣,身带佩玉招摇,神情轻浮不羁的俊秀男子应该就是挚。

    人已来齐,却还留着两个空位,帝喾还没来,钟离殇冽还没来。洛夕激动地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两个人。先是放勋款款走进来,他刚换了一身正装,落座于挚旁边,然后一个苍劲的老者缓缓走进来,洛夕不自觉地又挺了挺腰板,心中莫名的生出敬意。

    老者头发灰白,身架宽大却消瘦,虽然苍颜白发,眼中却依旧冷冽而犀利,威力过人,众人皆起身,向他作揖行礼,齐声道:“帝君。”

    众人皆畏言畏行不敢有疏漏,唯有挚略有散漫,慢人半拍,帝喾只当没看见。

    这下人都到齐,钟离殇冽还是没来,洛夕不免有些失望。开始会议前,放勋在周围设下结界,将侍者和卫兵隔离在外,洛夕什么也听不到了,她看着帝喾的唇形想读出点什么来,没想到竟全然看不懂,想来不应该呀,唇语她多少还是会一些的,看来是放勋设的结界实在不简单,洛夕也没胆量去破,帝丘的高人都在这里,她可没打算寻死。

    既然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读不出来,洛夕就无聊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盯着黎冉看,她赶忙低下头,手心渗出汗来。

    一会儿后洛夕看向帝喾,忽然想到梦里的老人,慈蔼却又有些古怪。

    帝喾姓姬,名俊,是黄帝的曾孙,从小聪明好学,很早便有盛名,一百五十岁辅佐颛顼,封有辛地方,实住帝丘,号高辛氏,三百而得帝,如今已执政快七百年,好音乐好巡游。

    后人称赞:祖自轩辕,玄器之裔,生言其名。沐德治世,抚宁天地,神圣灵宾,教讳四海,明并日月。

    然而,她梦里的那个老人,纵使灵威四海,最终还是被天下人忘记,被掷入尘土中掩埋于世,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至于帝喾,洛夕和他算得上是老交情了。

    洛夕眼神黯淡下来,想起梦中老人断断续续讲的故事,她看了一眼柳逸,怎料他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两人皆是一惊,洛夕忙避开视线低下了头。

    会议快结束时,柳逸又看向洛夕,她刚要低头,就见他很慢很慢地和她对了个口形,洛夕勉强看出,他大概是在说:“快走,不易久留。”

    她怔了怔,微笑着微微点头。

    入夜时,他们才商谈完,但是指不定明天会继续,一般这种事情很难统一,洛夕倒是打算晚上回家睡觉了。

    洛夕褪去兵甲,小心翼翼地往宫外走,她稍稍放出感知力,一点一点地探查,走至一转角,探到有人过来,再探身后,同样有人,无奈之下她只好故作淡定,迎面走了上去。

    本以为是宫中侍者,这两日宫中会议,洛夕为洛氏之女,走在这里也不奇怪,可谁想到竟是重明子卿。

    子卿并未有太多惊讶,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细细打量着她,洛夕无法辩解,只得干站着。

    “你这是私闯皇宫。”他似笑非笑。

    这时,身后来了一列卫兵,见到子卿后,停下行了礼,子卿做了个手势,那列卫兵突然架住洛夕,在她发出声音前捂住了她的嘴,用手掌将她打晕。
………………………………

【第三节】谁来救我?

    洛夕醒来时,眼前黑乎乎一片,自己手脚被捆着,缩在墙角,这是个秘牢。洛夕心里有些害怕,大概是因为自己以前在密牢受过刑,心里有阴影。

    这密牢是用玄石砌的,八成是在地下。洛夕回想起刚刚见到子卿的情景,皇宫内的士兵为何要向他行礼?他为何可以在宫中随意走动?那些士兵听他调遣吗?

    每次看到子卿,她总会感觉到内心的刺痛,一种悲伤而又无奈的感觉涌出,解释不清的心寒。

    石门缓缓打开,子卿面带微笑着走来,洛夕打了一个寒颤,又往墙角缩了缩。他蹲下来,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他温柔地说:“夕儿,好久不见。”

    洛夕愣了。

    他是谁?怎么叫得这么亲切而熟悉?

    子卿又说:“这里没别人,你不用装傻。”

    洛夕看着他细柳长眉,凤眸星目,万分熟悉。

    “你真的失忆了?”他眼神冷下来,冷若寒潭。

    洛夕木纳地点了点头,“你,你知道我是谁?”

    他扯了扯嘴角,“我哪知道,受人之托来问问而已。”

    洛夕盯着他,他分明是在说谎,“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我们以前认识,对不对?”

    子卿点点头,“不光认识,还很熟呢。”

    洛夕知道此人不善,不能与他呆在一起时间太长,她问道:“这是哪儿?”

    “牢里。”

    “你想干什么?”洛夕觉得,如果她搬出放勋一定会给放勋带来麻烦,这个重明子卿,很难对付。

    “干什么?”他站起身走向石门,“只是依法行事而已。”

    走出石门前他又回过头,嘴角带着恨意,“在你没恢复记忆之前,就先在这儿待着吧。”

    说吧,他出了石门,密室顶上那盏烛灯忽明忽暗,洛夕将脸埋在手臂里,没了动静。

    子卿明白,在得到九重封印之前不能杀她,但是她现在却失忆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当她自己回忆起来自己是长琴煜夕,回忆起来他是长琴煜青,回忆起一切,他才能动手。

    洛夕顾不上去想子卿是谁,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逃出去,可是这里与外界隔绝,要向谁求救?

    可现在根本不是谁来救她的问题,现在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她本该在洛府,而不是皇宫。

    一会儿后,石门又开了,这次走进来的是两个兵士,手里拿着长鞭。洛夕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赶忙开口:“我要见放勋皇子!”

    那两个兵士只是冷冷道:“对不起,公子不允许你见任何人。”

    他们提着鞭子走过来,洛夕没有反抗,因为知道没用,反抗反而会激怒他们。洛夕被吊起来毒打了五十鞭,其间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直咬着嘴唇,任由他们抽个爽快,打到最后,洛夕已皮肉模糊,嘴唇也被自己咬得鲜血直流,她满头都是汗,筋疲力尽,呼吸微弱。那两个兵士也有些不忍,她一个弱女子受如此极刑,居然没有一声求饶,甚至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们不禁钦佩,抽到最后他们也心软了,抽得很轻。

    结束时他们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他们并没有把她放下来,因为公子没有交代,要一直吊着她,等明日他过来。

    他们走后,洛夕半死不活的吊着,眼神黯然无光,想了无数人,都想不出谁能来救她,难道要一直被关在这里,无人知晓,直到她恢复那可笑的记忆?

    她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手腕已经被勒出血,她垂着头,伴着微弱的呼吸,昏了过去。

    不知道是多久,她隐约听见石门开了,她不想睁开眼,她不想看那人的脸,她觉得这是场噩梦,她想赶快醒来。

    洛夕听见那人走到她面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没了下文。

    半晌后,依旧没动静。

    她费力地睁开眼,眼前这张脸却不是子卿。

    灯光很暗,那双紫瞳却亮得撩人。

    洛夕几乎要哭出来。

    纵使他是大魔头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纵使他暴戾咨雎嗜血如命,此刻她都想跳下来扑到他身上,把鼻涕蹭个够,就算他嫌弃到要掐死她都无所谓,赶快带她离开这儿就好。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他依旧是那种戏虐的眼神。

    洛夕疲惫地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他扫了一眼她身上,最后看下她手腕上的冰彩玉髓,漫不经心道:“我的铃铛都快被你的血给泡坏了,想着你应该已经死了,就过来收回我的铃铛。”

    洛夕笑了笑,不知为何,现在听他说话很开心,不管他说的话有多欠抽,她都想听。

    “那,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他冷笑一下,紫瞳妖媚逼人,“少跟本尊登鼻子上脸。”

    睚眦抬手抚过她手腕,绳索断开,她软绵绵的要瘫下去,他伸手揽过她腰,把她拎起来。

    “铃铛给你真是浪费。”

    洛夕喃喃道:“那你就拿回去。”

    睚眦拎着她走出石门,穿过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她听见他冷冷地说:“除非你死了,不然谁也取不下来。”

    他好似十分不满,后悔把宝贝给她。

    洛夕不禁一笑,“那我以后可有罪受了…”

    出了地道,外面是一片丛林,已近黎明,天边泛着黄色,孟极安静地卧在一边。

    睚眦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到孟极背上,自己在优雅地跃上去,洛夕动弹不得,只是侧着脸看向他,“这是哪儿?”

    他轻轻拍了拍孟极,孟极一跃入空,朝着天边刚被染红的朝阳飞去,这次它得得很慢,很平稳。

    睚眦坐在她身旁,淡淡道:“皇城内的后山。”

    她垂了眼,十分疲惫,轻轻说道:“你还真敢来。”

    睚眦问:“去哪?”

    她闭上眼,半昏半醒,“随你…”

    睚眦带着她飞到黑风角的最高峰,他把洛夕抱下来放在一块露风石上,自己坐在一旁喝酒。

    他有些意外,洛夕现在身受重伤,竟然完全不怕他,还敢安心地昏睡过去,任由他摆置,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

    孟极伏在地上,用大脑袋蹭了蹭睚眦的后背,鼻尖发出小声的哼唧,他站起来走过去,看到孟极被上的血迹,那是洛夕身上的血,它雪白的毛发沾上血后变得焦黑,像是被灼伤了一般,它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两声,睚眦心里一惊,用手指抹了一下那血迹,然后放到唇边,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他皱了眉,抹掉手上的血迹,然后又抬手抹掉孟极背上的血,他用灵力安抚着孟极的毛发,孟极慢慢安静下来。

    睚眦走到露风石旁,坐在露风石上,从虚空中幻出一壶酒,面色深重地喝起来,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洛夕,眉间露出疑惑和些许戒备。

    这个女人令他搞不懂,看不透,她没有灵力确有强大的感知力,有惊人的速度,能穿过无数结界。他之所以来皇城寻她,是感觉到铃铛好像被什么极烈性的东西烧灼着,他以为洛夕在想着什么变态的方法要取下冰彩玉髓,谁知竟是她的血液!

    她简直就是个迷,她简直就是个怪物,她比那个老怪物还难懂。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顾自喝着酒。如果那个老怪物还在世的话,睚眦一定把洛夕这个小怪物介绍给他认识,说不定还是父女俩呢!
………………………………

【第四节】棘手的交易

    洛夕肆无忌惮地睡了一天,睚眦就在他身边坐了一天,日光变换,又是傍晚,西边的天空上泛着大片大片的紫红色的云朵,睚眦终于有些不耐烦,抬手在空中一掀,一阵风包住洛夕,像抖被子一样把她从露风石上抖下来,洛夕立刻醒过来,睚眦咧嘴地捂着前胸后背,她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有未干的血粘在了小草上,那株小草立刻疯涨了一瞬,开了花后又迅速枯萎,好像是在一瞬间过完了整个春夏秋冬。

    睚眦皱眉,这女人是从小吃灵草饮仙露长大的嘛?

    “痛死了,你个变态…”洛夕苦着脸爬起来,摇摇欲坠。

    睚眦如一尊玉像坐在露风石上,眼中放出寒光,洛夕立刻捂上嘴往后退了两步,他轻蔑地扫了她一眼,扭回了头。洛夕松了口气,走到露风石边缘坐下,她看了一眼睚眦,又往边缘处挪了挪。

    她讪讪地笑了笑:“尊驾,我该回家了…”

    他没回头,只是冷冷道:“我救了你,就没点表示?”

    洛夕知道他要这么说,“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他扭过来,斜看向洛夕,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我要一批兵器和两株东海祖洲的神芝,兵器在半个月内弄到,神芝可以慢慢来。”

    洛夕眼角抽了抽,这未免太刁钻了吧?

    “尊驾,我一介平民去哪给你找啊?”她现在是寄人篱下,做事都要考虑后果,不是像洛雪嫣一样有血缘关系做后盾,天不怕地不怕,她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如今还多了重明子卿这个麻烦,她怎样才能不惊动任何人给他搞到一批兵器?怎样才能拿到两株东海神芝?

    “要起兵打仗,你自己找兵器去!”洛夕皱着眉毛,十分不悦。

    睚眦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的笑着,温柔地看着她。

    洛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换个要求,神芝我可以想办法,兵器不行,我弄不到。”

    他笑得风雅逼人,“弄不到兵器,就让洛氏灭族。”

    洛夕干笑两下,不再说话了。

    两人又登上了孟极的后背,朝洛府飞去,洛夕还是累得不行,就坐在孟极背上,睚眦一直笔直地立在风中。

    快到洛府时,睚眦问:“你就打算这样回去?”

    洛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除了脸以外,一身的鞭伤。她愣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还不回去,府里人一定会着急,洛辰回来定要责怪她,但若这么回去,更不好解释。

    睚眦嫌弃而又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抬手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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