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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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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夕抹掉眼泪也抬起了头,夜色苍凉如水,漆黑的夜空中布满繁星。一轮明月群星包裹,周围出现一圈月华,空旷而寂寥。
洛夕问:“你看到了谁?”
小十七依旧笑着,眼中却无比悲伤,他轻声道:“我娘。”
洛夕揉揉他脑袋,“她一定很漂亮吧?”
他用手抵着额角想了想,道:“应该吧,我不知道,我只能想象着我娘的样子,因为我一出生,我爹就不要我了。”
虽然他已有三百岁,却依旧是个小孩子,令人心疼。
小十七看向洛夕,“洛洛,你这么漂亮,你娘一定是个美人吧?”
洛夕也笑了笑,道:“我一出生我娘就死了,然后我爹封锁了族内所有关于我娘的消息,不允许任何人说起。”她笑得凉薄难当,“就连我娘的坟墓也葬在了别处,不许任何人去祭拜,我连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
小十七怔了怔,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努力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转移话题,“洛洛,现在军营里都在传,说你是神医,冉哥哥伤那么重都被你从阎王爷那儿捞了回来,更多的人说,你在骗人,你可以破得了任何结界,抵得过三百敌兵,更可疑的是感知力过人,他们都怀疑你有灵力。”
洛夕无奈,“看来,快要瞒不住了。”
“洛洛,”小十七认真地看向她,“我知道你没有失忆,所以你的过去不用我说,至于你的未来,我只能提醒你,别心软!”
夜风刮过,火把忽明忽暗,整个军营都变得恍惚不定,洛夕问他:“会发生什么?”
他摇摇头,“这不可说。”
自从睚眦没有出战后,西戎就弱了下来,皇族乘胜追击将其赶回了西北草原,皇族连夜作战,不给西戎任何喘气的机会,按照帝喾当初的意思并没有穷追猛打,为的是将风险最小化谋求双方和平,今后井水不犯河水。
对于睚眦再没出战一事,洛夕十分不安。
战期两个多月,皇族大获全胜,来时三十万大军,走时只剩了十七万。回去时洛夕和黎冉在一辆马车里,为的是方便照顾。应该是黎慕天对潇翎月说了什么,她没再来闹事。
十七万大军浩浩荡荡驶向帝丘,大军走时帝丘人后知后觉,大军胜利而归时消息却传得飞快,一时间满城皆知,举国上下张灯结彩迎接胜军归来。
百姓们站在路旁,车马浩荡,放勋挺立于六尺青铜车盖下,接受百姓们的洗礼,青阳则选择懒散的躺在后面的马车里。
黎冉因为伤势过重一直都躺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洛夕就一一讲给他听,几乎整个帝丘的百姓都来了,哪家的熊孩子穿了什么衣服,说了什么话,街边有什么吃的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的都讲给他听。
外面满是欢呼声,热闹的很,洛夕轻轻说:“我想拜钟离殇冽为师。”
他没有说话。
洛夕又说:“反正我有灵力一事很快就瞒不住了,不如去找个高人指点一下,说不定能将我的灵力炼化的纯净些,也就能见人了。”
他轻轻说:“好。”
洛夕撅嘴躺到他身边,看着摇摇晃晃的车顶,“做了玖翎的弟子是不能经常下山的,你就不挽留我一下?”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声气不吭,眼中的笑意却缓缓荡漾开来。
………………………………
【第十六节】前世今生
刚踏进洛府,雪嫣就扑进了洛辰怀里,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丫头,在知道他们是去打仗后一定很害怕吧,毕竟刀枪无眼,生死难定。
洛夕和洛辰好好谈了谈,洛辰也觉得让她去玖翎历练几年比较好,毕竟她是难得之才,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相传钟离殇冽已有一千六百多岁,他在千年大劫时受住了天劫,成为了上神皇尊。钟离殇冽在玖翎呆了一千二百年,他成为玖翎宫主已有六百年,一生之中只收过一个徒弟,自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收任何徒弟了。
于西戎一战各个家族都耗资百万,战后一个月里各族都在忙着整顿,事务也多得不可开交,洛夕自然是要帮忙整理完再去玖翎。自从战后回来,洛夕的英勇事迹在帝丘传得沸沸扬扬,人们不敢再轻视洛夕,洛氏的地位自然也是有所提升,至于柳氏便是另一番风景了。
等整顿的差不多了,洛夕偷偷溜进了皇城,那次与帝喾下完棋后两人打了哑迷,帝喾告诉了她自己寝宫的位置,洛夕掩了气息溜进他寝宫,他正一个人坐在窗前的案旁用棋子布阵。
洛夕看着他的背影只是个架空的宽大躯壳,没有了几百年前的威猛,岁月的沧桑浸洗了他全身,花白之色已爬上他两鬓。
记得小时候父皇几乎从来不关心她,甚至躲着她,以至于她根本不记得父皇长什么样子,只知道谁是帝君谁就是父皇,那天帝喾造访榣山,来勘察榣地民情,她看到帝喾坐着皇室的车撵,于是不由分说跑了过去对着车上的人大喊父皇,帝喾也是忽然来了兴趣,逗了她一段日子,当然,也将她的父皇说了一顿。之后帝喾隔几年就来一次榣山,与她下下棋、说说话,直到后来长琴氏对外声称何夕公主病了,谁都不见,帝喾便再也没见过她。
“听说你在战场上,英武的很呢?”他遒劲沧桑的声音传来。
洛夕笑了笑,没大没小地坐在一边,“俊伯父近来身子可好?”
帝喾,黄帝族,少昊部族,高辛氏,姬姓,名俊。
听洛夕这么说,他放声笑了笑,他第一眼见洛夕就认出她是谁,看她紧张的那个样子便知道她没失忆,如今一声“俊伯父”才算是开门见山重新相聚。
帝喾朝她招了招手,“煜夕,你过来。”
洛夕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笑嘻嘻地看着他,“是不是很惊讶我没有死?”
他瞟了她一眼,继续布棋,“你自己交代,这三四百年,你都去哪儿了。”
洛夕一手支着脑袋,想了想,漫不经心道:“我魔化了。”
他只是惊讶了一瞬,继而又问:“然后你学会了九重封印?”
洛夕点点头。
帝喾的声音沉了沉,“天下皆传长琴氏放了魔星,是真的假的?”
洛夕说:“我都没去祭祖,哪里知道真的假的?”
帝喾并没有看她,却一口断定:“你不可能没去。”
洛夕嘿嘿一笑,“人太精可不是好事,这传言,您信么?”
帝喾停住,看向她,眼中是帝王独有的凌厉目光,他断定地说:“寡人不信。”
洛夕拿了他棋盘上一枚棋子在手里把玩,“成王败寇,胜者说什么事实就是什么,天下人就信什么。”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夕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我去的晚,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魔殇也已经放出来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差点死到那呢。”
帝喾知道她不想说,“此事和重明氏、黎氏,可有干系?”
洛夕笑了笑,道:“有。”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洛夕知道,自从祭祖后帝喾对重明氏和黎氏都设了妨心,但两氏在帝丘中地位非同小可,不可能一下子革除其位,于是借久战无功之名给二氏立了一罪,杀了不少氏族中的人和几位重要长老,之后二百年两氏一直忠心耿耿,政绩卓越,帝喾渐渐放了心。
其实氏族之乱并不是族人心地不善,而是族长和长老们太专横,若要报仇,也不应屠其全族,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帝喾已老,洛夕不想再让他操心,所以并没有说出重明子卿一事,帝喾也没怎么见过长琴煜青,所以并没有想到,重明子卿便是长琴煜青。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后,洛夕说:“我要去玖翎拜师了,估计三五年才会回来看您一次。”洛夕甜甜笑着,“我是来给您道别的。”
他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我给你写封举荐信吧,让钟离直接收到门下。”
洛夕摇摇头,“我要靠自己拜在他膝下。”
他皱了眉,“你个女孩子,钟离那大冰山可不好应付……”
“我哪有那么娇气!”洛夕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东摸摸西看看,“你不用担心我,这两三百年过来,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他收了棋看向她,“随你吧,”帝喾站起来准备往寝殿走,“煜夕,不要亮出你长琴氏的身份,不然就算寡人想保你,恐怕都难。”
洛夕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
他转身走进寝殿,“你回去吧,寡人困了,路上小心些。”
“恩,伯父早些休息。”她简单地行了礼,又偷偷溜出皇城。
洛夕自然明白,以长琴氏现在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是与天下为敌之位,她若亮明了身份,再加上她灵力不净,别说是高辛氏,估计东部的羲和氏和其它氏族都会举着正义之旗来讨伐她,到时候,谁都救不了她。
洛夕慢慢往回走,战后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决定明日就赶往玖翎,走之前,要再去看看黎冉,正想着,不远处却迎来他的身影。
征战之前是刚刚入冬,现已过四个月,正是春光大盛之际,绿柳摇烟,繁花若雾,他一席臧青色云衫站在满城春色里,眉目如画,姿容似雪,花无其魄,玉无其魅,无限春光不及他神韵风华。
洛夕浅笑,眉眼弯弯,春光正好,良人依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飞快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他身上。鸳鸯于飞,君子万年,日后的路,你要陪我走完!
岁月如故,眉眼如初,愿与你,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黎冉抱住迎面扑上来的少女,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中,极轻极轻地说道:“何夕,我回来了。”
………………………………
【卷五·桃花灼】【第一章·第一节】钟离殇冽
卷五·桃花灼
第一章?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诀。
眉黛夺得萱草色,
红裙妒杀石榴花。
<一>
玖翎界地郁郁青青,风光旖旎,洛夕站在祭祀台上仰望蓝天,白云悠悠,碧空如洗,但见那悠悠白云相绕之处有一粒黑点,她微微眯了眼,想必,那就是钟离殇冽住的浮岛吧。
据说上一任玖翎宫主江容喜静,独自一人住在浮岛上十年也不见下来,后来,并没有麒麟族血统的钟离殇冽继承了江容的衣钵,也住在这孤零零的浮岛上,百年不见下来。
扶桑木质的天梯从云端垂下来,洛夕伸手抚了一抚,不禁咋舌,上浮岛拜师要爬梯子,这钟离殇冽也真是磨人,不愧是高人。
良久,她深深吸了口气,攀上了天梯。
一步一步,不动用一点灵力,一个时辰后。洛夕低头往下看,离地面已有百仞,周身云雾相缭,不时刮来一阵小风,却将天梯吹得剧烈摇摆,洛夕不敢有怠懈,不停地往上爬,愈往上,愈艰险。风越来越狂,洛夕稳住自身已用尽全力,根本无力前进,再后来风雨交加,阴云叆叇,开始有毒蛇爬下来,有飞鹰来攻击她,周遭的一切变得阴险可怖。
洛夕迎着风雨一点一点往上爬,整根天梯在风中摇摆,洛夕不小心踩脱,险些掉下去,等她站稳了脚,输了口气,抬头望去,再往上的天梯已经残破不堪,中间的踩踏处断了好几米长一段距离,只留两条绳子。
洛夕皱了眉盯着那可怜的绳子看,风雨打在她脸上,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助,她已经爬了一天一夜了,掌心已经磨破了皮,洛夕在冰冷的风雨中瑟瑟发抖,她抱紧眼前的一阶横梯,想休息会儿,念头一出,脚下一节扶桑木断,她往下一落又落了几十米,她挂在天梯上任凭风吹雨打,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她再也撑不住,便挂在那里昏死过去。
两日后她迷迷糊糊醒来,正是清晨天刚亮时,肩膀和脚踝的都有擦伤,再加上过度劳累,动一下都疼得她撕心裂肺。洛夕扭过头刚好看见红彤彤的太阳从远处的群山爬起来,万里晴空,俯瞰脚下山明水秀奇峰罗列,尤为壮美,洛夕淡淡笑了笑,转身继续向上爬去。
她想着,拜师嘛,要有诚意……
六天六夜,不吃不喝。一路与蟒蛇苍鹰相斗,与气象风雨为敌,与疲惫伤痛作战,洛夕半死不活地挂在天梯上。她早已处于层云之上,现在又不知是几层云之上,周围有仙鹤环飞,有云雾为伴,看样子已经快到头了,洛夕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指节间的茧也被磨掉了几层又长出了几层。洛夕叹了口气,没有灵力的她就是个凡人,区区一条巨蟒就斗得生死攸关,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而继续向上爬去。
云海浩荡,缥缈无际,火红的太阳躺在软绵的云海上,如此祥和之景却出现了些许瑕疵,几缕黑烟从云层中飘出,魔气甚重,洛夕皱了眉朝那边望去,黑烟缭绕,又钻入云层消失不见。
她猛然想起,一百二十年前祭祖时放出了封印在溟海海底的魔星三魂,之后那三魂就飘荡在天地间,等待着其它七魂的复活。
洛夕有些不安,她从未想过,从魂殇被封印一千多年来,魔星会不会真的复活。她有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整整八天,她半死不活地爬了上来,她爬上来后看到的第一番景象就是钟离笔直地站在山门前,身后桃花无数。
她当时就愣住了,他白衣胜雪,面若寒潭之冰,清冷的双眸不带丝毫感情,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他站在桃花前,好似身后繁华三千都不及他冷眸一眼,他孤傲独立,不食人间烟火,他淡寡尊贵,不入凡尘世事。
她跪倒在他脚边,不敢抬头望一眼。
“请皇尊收我为徒。”
钟离看着瘦小的她,看着浑身是伤的她,面不改色,只冷冷道:“吾尊不收徒弟。”
洛夕咬了咬牙,“之前大战西戎,洛夕无理冒犯皇尊,皇尊恕罪。”
他淡寡地说:“无妨。”
洛夕额头渗出汗来,“皇尊,我知道我不是天资聪慧、才华过人,我只想努力修道,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只想成为您的弟子,普度众生,为天下人尽一份力。”
钟离面若冰霜,并未有任何变动,冷冷清清地说:“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洛夕听闻只觉脑袋一响,她抬头看向钟离,他冰姿胜雪,寒气逼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尊贵地可望不可及,好似此刻洛夕只是一粒凡尘,平淡而微小。
他淡淡地说:“你不宜修习法术,安心做个平凡人就好。”他拂袖离去,“回去吧。”
洛夕愣住,看着他踏起飞花粉浪叠叠,隐入桃林,她只觉得是被雷劈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叫不宜修习法术?那她适合干什么?当个南亩农夫吗?
洛夕跪在那里,双手叩地,她将额头抵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跪着,不论如何,她都要做他的弟子。
春风吹过,桃花朵朵,拂了她一身,她安静地跪着,埋着脑袋,瘦小的身子伤痕累累。
洛夕跪了一天一夜,姿势未动分毫,飞上来向钟离禀报消息的烈狐不由得担心她是不是快死了,因为八天爬上来已经半死不活,现在又跪了这么久,算来已近十天不吃不喝,她一个没有灵力的弱女子,大抵是该不行了吧?
他挠挠头转身飞下浮岛。
一会儿后,烈狐又飘飘然飞上来,他这次提了一篮子香喷喷热乎乎的饼蹲到洛夕面前,“洛夕,洛夕,你没事吧?居然从天梯爬山来?怎么不让洛寒给你写封举荐信?”
烧饼的香味浓郁的很,洛夕没好气地说:“把饼拿开。”
烈狐温和地笑了笑,“你起来吃点吧,这么多天了,身体重要啊。”
“谢谢你烈狐,我不饿。”
他继续好声好气地开导她,“你别在这熬了,一直跪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先回去,让洛寒写个信,下次你带着信过来,别直接找皇尊,或者在玖翎找个其它师尊也行,别这么死脑筋……”
“我不。”她干脆地做了回复。
烈狐又开导了她很久,她都没有再说话,最后他站起来,“你先把饼吃了,我去找皇尊说说。”
………………………………
【第二节】识破身份
许久后他回来,说皇尊不见她,烈狐劝洛夕先回去,洛夕就是不说话也不动,无奈之下他只好先下了浮岛。
香喷喷的烧饼在一旁放着,洛夕分毫未动,桃花飘落,零零落落,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执着地跪着。
或许是她的诚意打动了钟离,又或许是钟离厌倦了烈狐的每日求情,三天后,他走出了自己的宫殿。
钟离站在她面前,如山伫立,“你为何要来玖翎?”
洛夕诚惶诚恐,“我想拜您为师。”
桃花在微风下又艳了几分。
钟离冷冷地问:“你是长琴氏之女,长琴煜夕?”
洛夕身子一颤,旋即答道:“皇尊说笑了,何夕公主已逝有二百余年。”
“你学会了九重封印。”他不带丝毫感情,洛夕却脊背发凉。
她咬了咬牙,虽然不知道钟离为何会认出她,但既然决定拜他为师就不该再有任何隐瞒,毕竟她的目的是让钟离帮她,把灵力炼化纯净,他迟早要知道这些。
“回皇尊,我,确实是长琴煜夕……也学会了九重封印。”
他有一晌没有说话,洛夕也不敢抬头,在等待他回话之间,心里像爬了无数只蚂蚁,如此难熬,却是想挠也挠不到。
他终于清冷开口,“练会九重封印说明你已修到仙位,还拜什么师?”
“皇尊,我在修炼时走火入魔,灵力变得浑浊不堪,不敢现出于世,于是才用九重封印将灵力给封起来,我是想,将浑浊的灵力炼化纯净,凭我现在之力还达不到。”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山门,洛夕只觉得自己又被人扔进了万丈深渊,这下她可没脸跪在这儿了,她废劲地站起来,整条腿酸痛无比,右脚踝处又传来剧痛,她一个踉跄差点栽下去,面前忽然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
“进来。”
洛夕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他背影,只觉得十里桃花灼灼生辉,他一袭白衣在桃花下曵曵飘舞仙姿凛然。洛夕嘻嘻笑起来,也不顾什么伤痛,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洛夕小心翼翼地跟在钟离身后,安静地穿过十里桃林,跟着他来到那个巨大的宫殿前,这完完全全像是一座冰宫,一尘不染,冷冷清清,名曰罗天玄宫。
左转右转不知多久后两人来到一个房间,推门而入发现这是一个书阁,宽敞明亮,一栋栋高耸的书柜整齐的排列着,钟离停住步子看向她,洛夕赶忙低下头。
“三年之内,把这里所有书倒背如流,然后来找我背。”他淡淡地说。
洛夕心里一喜,“皇尊你收我为徒了?”
他扬手一挥,一道流光飞入洛夕体内,“吾尊需要时间考虑。”
流光飞入,洛夕便感觉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心里暗自惊讶,只听闻钟离是大荒最厉害的药师,已有蓝阶,没想到竟如此厉害,伤口愈合后,她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套净白衣衫,袖口有几片红色祥云,洛夕欣喜地盯着自己的衣服,然后笑眯眯地看向钟离,“谢谢皇尊!”顿了顿,“那,皇尊您要考虑多久啊?”
钟离怔了一瞬,然后转身走向书架,翻开一本书,“长则三年。”
洛夕:“……”那短的呢?
“两年内,你要将五行全部吃透。”他继续淡淡道。
洛夕有些艰难地点点头,金木水火土,常人都精通一种,谁会五种都吃透?时间还只有两年?“那,皇尊,我可以每天来你这里看书吗?”
他没有抬头,“你每七天来这里拿走一些书。”
洛夕点点头,他又说:“你先出去吧,烈狐在外面等你,带你去住的地方。”
洛夕行了礼,“小夕告退。”
她想了想,就算长则三年,也还是有希望的……洛夕一蹦一跳地出了罗天玄宫,看到烈狐在外面笑盈盈地等着。
她走过去向烈狐道了谢,她知道,一定是烈狐再三求情,不然皇尊定不会再出来。烈狐带她下了浮岛,去往芥子**界,那里是水麒麟氏的地界,路上时,烈狐微笑着说:“洛夕,我对你这么好,是有条件的。”
洛夕自然知道,天上哪有白掉的馅饼?除非那馅饼是铁做的……
“说吧,让我报答你什么?”
烈狐神秘地笑道:“这个你日后会明白,现在先不急。”
洛夕笑了笑算是默认,烈狐在玖翎颇有名气,并且还担任有高职,洛夕知道他没恶意,那不如与他交个朋友,日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到了芥子**界,烈狐把她领到一个殿前,是清和殿,和当初在武落钟离山摆接风宴的宫殿一个名字。
烈狐说:“这是清和殿,是芥子**中最小却最清净幽合的。”
洛夕点点头,大小无所谓,她跟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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