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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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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到了哪里去,自己的手跨过他的胸前搂着他,一条腿架在他腰上,就跟搂了团被子一样。

    绯色一寸寸爬上何夕的脸,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从何夕睁开眼起,不语就这样看着她,好像是已经醒了好久,看着她还在睡就没有叫她。

    何夕觉得这个姿势不得了,但又觉得能这么近距离看他的侧颜也不错,又想着既然撅个嘴就能亲到,为什么不顺便亲一下……

    不语倒是一脸的平静,语气也从容不迫,“醒了?”

    他这话一出,何夕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个哆嗦。她对不语讪讪一笑,“醒了。”然后她收回手收回脚往床边滚去,一个不留神,滚了下去,并引来一声惨叫。

    中午,何夕端来一个石盆,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泡了十几根长针,她脱掉不语的上衣,把他翻过来,让他趴着。

    何夕扬眉邪笑,道:“我看了你的上身,你介不介意?”

    他淡淡道,“我介意,你能不看?”

    她点点头,“不能!”她嘿嘿一笑,将石盆放在手边:“可能会有点疼,但你不要动。”

    她抽出几枚长针,一一扎在他背部的穴位处,他没有出声,何夕又抽出几根针扎在他的脊柱上,这时,一只黑色的蛊虫出现在他的脊柱旁,在皮下涌动着。

    不语已浑身溢满细小的汗珠,何夕看准蛊虫,一针扎了下去,旋即,那蛊虫不见了,每一根长针从根部开始变得乌黑,待这十几根长针都染成墨色后,她迅速将针拔出扔进实石盆,顷刻间,石盆里的水也变得污浊。何夕立刻下了床,用五芝玄涧液净手。

    不语眼中,一是感激,二是惊讶,三是佩服。若将她放于中原帝丘,得贵人相助,亦必可前途无量,威名四海。

    “你原本有灵力,对不对?”

    何夕收拾着石盆罐子:“为什么?”

    不语浅笑:“五芝玄涧液和玉清竹只有在昆仑结界中才有,凡人进不去。”

    “你懂得挺多嘛。”

    “你若没有灵力是如何进的昆仑结界,可就算有灵力又是如何进了结界,却不被感知到?”

    何夕对他眨眨眼睛:“你猜猜。”
………………………………

【第十七章】他站在阳光下

    这两天越来越热了,热得她半夜里翻来覆去睡不好。

    又翻一个身,便抱到了一个凉沁沁的东西,令人舒心的凉意渗进皮肤,她不由得又搂紧了些,然后嘴唇也碰到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

    她脑子一瞬间清醒了。

    何夕僵着身子没敢动,心脏在胸口狂跳了两下,授受不亲这四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万遍。最后,她淡定的翻了个身翻到自己的地盘,背对着他,装睡去了。

    已是五月初夏,何夕不知从哪弄来一颗小石榴树,栽在枣树旁,开着一朵朵火红的石榴花,如火如荼。

    何夕费劲地把不语给抱了出来,让他晒晒太阳,她坐在一旁嗑着瓜子。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不语舒服的躺着,微眯着眼。

    “十二年了吧!”

    “打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嗯……不好说。”何夕吐出瓜子皮,“你不是我见过恢复力最好的人……估计再有一年你就能下床稍微走动了。嗯……如果你筋骨都恢复了,灵力会恢复吗?”

    “不会了。”

    何夕有点失望,也不好说什么。

    “明年就能吃石榴啦,哈哈!”

    不语怔了一瞬,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映着后面火红的石榴花,煞是好看。

    他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当然要养肥了再吃啦!”

    “……”

    何夕莞尔笑笑,她在赌,她倾尽所有能力去救他一命,赌他心甘情愿为她生,为他她死,为牛为马,忠心耿耿,何夕对他的好,三分可怜,七分利用,她不知道这个赌注是否能赢……

    晚上躺在床上,不语问她:“你救了我,想要我如何报答你?”

    何夕想了一下,“明日起我就教你认香料,等你腿脚好了能走了,你就帮我做香料,上山采药,买东西,烧火做饭,洗衣叠被,打扫店铺,哈哈,我就吃着玩着睡着,好不好?”

    他瞟她一眼,好似有些心累……

    “好不好?”她又问。

    他敛眸,淡淡道:“好。”

    何夕点点头,掖好自己的被子:“睡啦!”

    “嗯。”他轻声。

    月亮圆圆的,如一面玉镜,夜风清凉,窗户半开着,不语见她睡得正熟,而她的被子已被蹬开,一只脚搭在他身上,睡得歪歪扭扭。

    不语忽而温柔一笑,恍如云开见月明,他抬起胳膊,帮她掖好了被子。

    如今是七月份,算是最热的时候了,何夕晚上睡觉越来越不安稳,几次清晨从地上醒来,都见不语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之后的两个月,何夕每日依旧给他疏通筋骨,给他炖汤,给他讲香料的知识。

    不语记东西极快,何夕给他讲一遍,他就都能懂,而且还懂一些何夕不知道的东西。何夕觉得,他以前定是一个神族公子。

    清晨,何夕被外面的蝉鸣声吵醒,他她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出了屋子,推开店门,金色的阳光打下来,那棵枣树清盛繁茂,枝叶间透出一束束金光,打在地上,他一袭白布衣,站在那光斑下,清风中他青丝飘起,风度翩翩,奔逸绝尘,冷俊而淡雅。

    何夕怔住,突然觉得他太过刺眼,觉得他纤尘不染,不是她一个凡夫俗子所能及。

    突然觉得,他若想走,她留不住。

    看见她呆住,他不禁遥遥道:“是不是,我恢复的太快了?”

    何夕轻哼了一声走过来:“那是我药配的得好,妙手回春!”

    他应和着点头。

    何夕走到他面前,仰着脸道:“你低一点,”她拽着他衣领,“你低一点。”

    不语凝视了她一番,俯下身子,一双明眸将她困于其中。

    何夕咽了一下口水,仔细地去看他的左眼,那只眼好似已无大碍,清亮如初,“恢复力这么好,你是个妖怪吧?”

    他眼中含有笑意,没有说话。
………………………………

【第十八章】青衣女子

    虽说他筋骨已长好,但还是虚弱的很,站一会儿,身上就出满汗。

    何夕便经常扶着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后来带着他走进染房,与张姨闲谈,张姨和小朝子都看出这不语绝非凡人,心里有些敬畏。再后来,不语可以走一段路了,何夕就带着他到街上晃悠,谁知惹了不少风尘女子驻足观望,有的还直接过来搭讪,何夕莫名的觉得不爽,于是就不带他上街了,而是去后山溜达,观山走水。

    渐渐,西街里的人都知道,香料店里有一个绝美的男子,于是,便有不少女人前来光顾小店,专挑一些便宜的香料买去。

    不语用小刀在石榴树上刻下一道痕迹,以此来记录他来住在这里的日子。

    如今,已有一年了。

    这一整天,何夕都在愁一件事,以前不语不能动,与他躺在一张床上也勉强说得过去,可现在不行了,再怎么说,何夕也是个女孩……这样恐怕不妥。

    晚上时,不语坐在床边看着她,看她如何处理……

    何夕扯着不语的那条被子:“你、你睡外屋去。”

    他淡淡道:“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你现在能动了,和我睡一张床,万一睡得不老实……怎么办?”

    “你以为你睡的老实?每天晚上不知道踹我多少脚。”

    “……”何夕被噎得没话说。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拿起被子:“嗯,我睡外面。”

    他出了屋,又道:“再拿条褥子。”

    “柜、柜里,你自己找。”

    于是,不语此后就在店里打地铺。

    初冬之日,薄薄的阳光铺在红墙绿瓦上,像是少女飘渺的纱衣,令人遐想连篇。何夕爬上高高的枣树,东一颗西一颗地摘着吃,不语在树下磨草药。她吃够了,便瞅着想找个落脚的地,不语抬眼静静地看着她。

    何夕眉眼一弯,朝他左边纵身跃下,她站稳了脚,对他嘻嘻一笑,蹦着跳着进了屋。

    不语敛了眸,继续磨药。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往事化成了风,记忆酿成了酒,风愈清,酒渐浓。我不知道,多年后会不会繁华落尽,曲终人散,只愿现世安稳,岁岁年年。

    一青衣女子漫步在街道上,每经过一家店都要进去瞧两眼。

    待她走到街角的香料店时,她蹙起柳眉。店里的异香萦绕而出,无形间丝丝缕缕地包裹着她,犹烟似雾,如一段看不见的红霓。

    她抬起头看着那块没有写名字的桃木招牌,觉得连招牌都散发着香气,好似掉下来的木屑用温水浴煮,便可使室内香气四溢,日久不散。

    何夕看到店门口的女子,一身青衣,丝锦雕绣着朵朵绿菊,若隐若现地浮在外面的纱衣上,脖颈带着一颗上好的玉石,是何夕从未见过的宝石,再看那女子的容貌,清秀而灵丽,尤其一双美目盼顾流兮。

    而令何夕惊讶的是,这女子已是仙身。虽说胥江城内富贵人家不少,可从未见哪家带有这样罕见的玉石,也虽说胥江城内灵力高者不少,有修仙之人,但更多的是凡人,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这位女子,却是何夕从未见过的。

    那女子走进店来,环视了一圈后对何夕恭敬地笑笑:“这位姑娘,请问最近两年可见过一位伤者?”

    话语间,那位女子已用感知力搜查了店里的每一个角落,何夕仅凭直觉猜测,她并非人类,修为少有百年。

    何夕关切地问,“伤者?所伤何处?”

    “手脚不能行。”那女子回答。

    何夕点点头,咬着指甲沉思,“一年前在东街见有一乞丐,手脚筋骨皆断,看模样,应是一名男子,不知是不是姑娘要找的人……”

    女子的美目立刻亮了起来,“那姑娘可知那男子如今在何处?”

    “一年前他就突然消失了…”何夕皱着眉毛,歪着脑袋看她。

    “这……”女子上前一步,“那男子是我府家仆,触犯了主子被赶出来,现在主子又找他回去。请问姑娘可有线索提供?”

    何夕依旧歪着脑袋,“一年前,十几个药师路过胥江城,专抓一些乞丐试药,一个月后,那群药师走了,那个乞丐也不见了,我想,应该是被抓走了吧……那群药师应该是往南走了。”

    女子微笑着拱手,“多谢姑娘。”说罢她边退身出门。

    待她走后,何夕嘴角一勾,对着屋里喊道:“不语,你说她是在找什么人呢?”

    方才女子来时不语的气息便消失了,想必是为了躲那女子。

    见屋里一直没人答应,何夕就进了屋,里面却空无一人。

    何夕倚着门淡淡笑着,片刻后,她关上门出了店,不紧不慢地往后山走去。
………………………………

【第十九章】你走吧

    一条小溪如银链般穿过山崖,奔流而下。不语就坐在溪水旁,溅起的水花犹如一颗颗珍珠落在他脚边,他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倒影,漆黑的眸子显得有些空洞。

    何夕走到他旁边蹲下来,伸出手划拉着水。

    见到她来,不语略微有些惊讶,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来后山了,就不怕被灵兽吃了?”何夕挽起袖子玩开了水。

    他眼中是望不透的深渊,嗓音冷冷清清,“今天早上你说缺少一味玄菇草,我便上山来替你寻。”

    “哦,那寻到了吗?”何夕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嗯,”他面色依旧平静,“没有。”

    “不语,”她嘻嘻笑道:“你说谎都不脸红的。”

    他沉默了许久,低下头看着水面。

    “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不应该有任何事情有瞒于我。”一向嬉皮笑脸的何夕突然严肃了下来,眼中多了些许冷漠。

    不语低垂着眼,“你没有灵力,感知能力却如此强劲,尽管我极力掩盖了气息,你却还是能够准确无误地感知到我的所在一路寻来。感知力和灵力是相生相伴的,你又是如何做到没有灵力,却有如此可怖的感知力?”

    何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人,身后是怎样的势力?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我明白,你救我,并不是出于善意,只是想我这条命能够为你所用罢了,我看得出,我看得出你笑容里的冷漠。”

    何夕像是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不起一点波澜。

    何夕知道,日后必将会有一场恶战,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她需要一个人能心甘情愿的为她铺出一条血路,她从一开始就看出不语不是凡人,就算手脚筋骨全断,日后也必能恢复,只是没有想到他能恢复的这么快。何夕在赌,她倾尽自己所有能力去治好他,赌他能在日后以命相报,以死相依。

    现在她觉得,这个赌,她赢不了。

    何夕扯了扯嘴角,自嘲地一笑,起身离去。

    不语却突然紧紧抓住她手腕,眼中似有烈火直直地看着她。何夕一愣,微微皱眉甩开他的手:“你若非心甘情愿,我留你有何用?你走吧,该去哪儿去哪儿。”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带一丝犹豫,只留他一个人木然地坐在原地。

    她避开小路走在乱草间,脏了衣袖,染了鞋袜,几步后就入了密林。

    何夕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闷闷的,她有些失落,失落不语没有跟上来。

    一株带锯齿的小草划过她的脸,一道血珠子立马渗了出来,她“啧”了一声,在心里对自己说,人家只不过揭穿了你的谎言,你还不乐意了?

    她倔强地昂起头,扒开草继续往前走。没错,就是不乐意了,我辛辛苦苦用了那么多上好的灵药救你,花了一年的时间把你养肥了,现在可好,捅破我面目就跑了,我又成孤家寡人了,我就是不乐意了,不乐意怎么了?!

    她气呼呼地咬着牙,不乐意也没用,你自己叫人家走的。

    她梗脖子往前走,又走到了那条小溪旁。

    但那里空无一人。

    她笑笑,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你往人家心口上扎了一刀,还奢望人家心甘情愿的让你扎第二刀,得寸进尺。

    何夕一脚踩进水里,凉凉的,蛮舒服,她走到河中央,水刚好没到她腰间。

    溪水奔涌着,沿着前面的缓坡顺流而下,一直流到山脚,环住曲胥江城,何夕往水中一躺,如一片落叶顺着水流下山,她懒得自己走了,便想借助溪水到城边。她一直睁着眼,看着周围的景象不停地变换,慢慢地,溪水不再是冰凉,而是寒冷,从皮肤一点点渗到骨头里。

    何夕已手脚冰凉,却依旧不想动,不知撞了多少石头后,她被冲到岸边。

    她冷冷地笑着,看吧,这就是依靠别人的后果,你想依靠溪水回到胥江城,却被石头撞疼了身子,冷遍了全身,最后被无情地冲到岸边。

    她爬起来,搂着胳膊瑟缩着,打了三个喷嚏后颤颤巍巍地往回走。还是靠自己吧,别人靠不住,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去涉足,谁能帮得了你?
………………………………

【第二十章】上古神龙

    顶着风,一路上打了无数个喷嚏,她跑进染房,大声喊道:“小朝子!出来!拿衣服出来!”

    小朝子见她冻得不行,立刻拿来了披盖和一个小暖炉。何夕窝到染房的侧厅,蜷缩在长椅上,小朝子坐在椅子另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何夕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打算说。

    小朝子觉得怪,问她:“被雷劈傻啦!”

    何夕垂下眼,嘴角微微笑着,小朝子愣了愣,他从未见过何夕会有这么温柔的笑。

    他便也小心问道:“你怎么啦?”

    何夕抬眼看他,眼中是欣慰,是温暖,还有羡慕,“小朝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四。”他摸不着头脑,愣愣道:“你,你不会是受什么打击了吧?”

    “十四?”何夕淡淡道:“都十四啦,刚捡你回来的时候,你才一岁多一点呐。”

    小朝子一听也温软了眼睛,傻傻地笑了起来。

    “等再过四年,许秋就十五了,你可要给她准备点好东西。”

    小朝子歪着头,“什、什么意思?”

    何夕瞟他一眼,“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还太早,你只用好好攒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了。”

    “为什么要攒钱?”

    “哪那么多为什么,攒着就是了,迟早用得到。”

    小朝子又狐疑道:“那……你这一身水是怎么回事?”

    何夕不耐烦,“掉河里了呗,问那么多干嘛?”

    小朝子瞪着她,“我这是关心你。”

    “少来,”何夕裹紧披盖,“你去帮张姨干活吧,我暖干了就回去。”

    小朝子轻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何夕软软地靠着椅子,头昏昏的,她懒散地看着旁边的窗子,傍晚的斜阳打进来,像一条金色的瀑布。

    她在想,要不要回去?她已经感知到,不语就站在店门口,在店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何夕缩在椅子里,看着窗边的斜阳慢慢变薄。

    待暖炉变凉了,她站起来,脑袋猛地一疼,她向前踉跄几步,一个喷嚏打出来。

    何夕晕乎乎地往店里走,天色已暗,不语还站在枣树下,站得笔直,何夕目不斜视,直径进了店里,锁上店门回去睡觉。

    他便在外面站着,站了一夜。

    晌午时,她醒了,觉得浑身酸疼,脑袋特别沉,想着应是昨天着凉生了温病。她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仍觉得冷的慌,想吃烧鸡,感知一下不语还在枣树下,就翻窗出去了。

    避开不语后,何夕来到烧鸡铺,“来个烧鸡。”

    等烧鸡的时候,她对着旁边的地上发呆,那是第一次见不语的地方,已是两年前的事了,如今想来,却恍如隔日。

    买过烧鸡,何夕边吃边往山上走去,她头疼闷得慌,不想在屋里呆着,走了几步就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快他也快,她停他也停,何夕挑了挑眉,继续慢悠悠地吃着,吃着吃着进了后山,他还是不近不远地跟着。

    山里吹着小风,吹得她愈发头疼。吃完后纸袋子随手一扔,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就拐进了林子里。

    何夕四处寻找一些药材,寻着一些治温病的药材。

    许久后,不语还跟着,并跟得紧了些。

    “跟着我干嘛?”何夕打破了沉默,“不是让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吗?”

    “我该留下来,跟着你。”

    “怎么?知恩图报?”何夕挑眉,“跟着我,你可活不了多久。”

    “嗯。”他应声。

    何夕勾起嘴角,“你还不如回去享受你的繁华,不必跟着我受苦。”

    “我跟着你。”

    她客气而疏离地笑道:“不用不用,我一个凡夫俗子,用你一个上古神兽,这我可用不起,我还没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不语快走几步,紧跟在他她身后,“若非你救我,我已是黄泉之下,不论你是谁,有怎样的野心,我这条命都为你生为你死,护你周全。”

    她低着头,浅浅地笑,“嗯,我可没有逼你,你若想走,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凌空抱起,何夕一惊,想使劲挣开他,“干、干嘛?”

    他面无表情,将她抱得稳当,“得了温病就应好好歇着。”

    “我,”何夕看他坚定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正采药呢!”

    “我来采。”

    何夕皱眉,“你又不知道……”

    “茯苓子,秋黄叶,净芝草。”他淡淡道。

    她不由得微笑,算是默认。

    不语抱着她往回走,她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昆仑山?”

    他看向她,“你知道我是什么?”

    “你是神龙。”何夕一笑,“你是那条守护昆仑山的白龙。”她眯了眯眼,“你不愿回去?”

    他微微点头。

    “你弄坏了西王母的什么东西?让她如此迁怒于你?”

    “我……弄碎了昆仑镜,并有几片丢失,不知何处。”

    “昆仑镜是上古神器,你这祸惹得不小。”何夕玩着自己的衣袖,“那她现在又让你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回去?我就不信我比你侍奉了几千年的西王母还重要。”

    他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何夕又问:“那只女的是谁?”

    “我师姐。”

    “师姐?你有多少个师姐?”

    “好多。”

    “哦,你是西王母的首席弟子?”

    他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何夕又执着于这个烦人的问题。

    他喉咙动了动,“说不清。”

    何夕点头,“你怎么就不问我是谁,想干什么?”

    “等你想告诉我了,自然会说。”

    于是,何夕便不再问什么,只是细细想着,想起两年前小朝子说过,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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