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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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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咙动了动,“说不清。”

    何夕点头,“你怎么就不问我是谁,想干什么?”

    “等你想告诉我了,自然会说。”

    于是,何夕便不再问什么,只是细细想着,想起两年前小朝子说过,有一个刀客上山听到一声兽吼从山顶传来,应该就是那神龙被断筋骨时发出的嘶吼,竟活活将那人震退两级。

    何夕觉得,不语不愿回到昆仑山,此事蹊跷。

    待下山时,草药也都采完,不语回到店里把何夕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去外面熬药。

    喂她喝下去后,她便睡下了。不语坐在枣树下,静静地看着人流如织的街道,许久都没有动。
………………………………

【第二十一章】清水出芙蓉

    如今小朝子十五岁,有些灵力,不语已经恢复了些许灵力,小朝子对何夕喊着闹着,要不语教他法力,何夕嫌他整天吵的不行就答应了。

    那日傍晚,小朝子跟着不语上山打猎,何夕觉得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就上房顶上转悠,从东街的房顶跳到北街的房顶,一边看着街道上的人,一边乐呵呵地蹦跶着。

    胥江城很大,一个中心城最繁华,干什么的都有,各种有钱有权的人家,各种豪华的酒肆店铺,各路药师游侠。中心城被称作灵都,灵都外又环了四座城池,东西南北四城,皆不如灵都繁华,何夕就生活在北城的西街角,过着平凡的生活,粗茶淡饭,悠游自在,她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能住在灵都,过着富贵人家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她每次在北城里溜达,待走到北城与灵都的城界就往回走,十年来,他她只进过灵都两次。

    等她又走到城界时天已经黑了,她站在屋沿上看着灯红酒绿的灵都,喧闹的街市,锦缎丝绸如云,珠宝首饰琳琅满目,和身后的北城截然不同。

    她闭上眼,想起以前住过的仙池楼阁,百殿千宫。

    嗯,都已经过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渐渐临近,何夕笑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想去看看?”不语站在她身后。

    她仰起小脸,“想去吃!”

    他眼角好似温软了些。

    “嘻嘻。”何夕眯着眼,转身看向他,“不语,你去过青楼吗?你去青楼里撩女人吗?”

    他平静如水,“没有。”

    “没有?”何夕狐疑地瞟他一眼,转身沿着屋顶慢慢走去,不语在后面跟着。

    何夕迎着风,如墨般的长发飘在脑后,“人生那么长,世界那么大,你应该什么都去经历经历,各种生活都要感受一下,酒要喝,肉要吃,青楼,也要逛嘛!”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歪歪扭扭的步子,不语浅浅地笑起来,他轻声说:“青楼那种地方,不可乱去,人生再长,也只可对一人用心。”

    何夕撇嘴,“那你若喜欢上一个人类女子怎么办?你锦瑟朱华,她花容月貌;你眉如墨画,她人老珠黄;你风采依旧,她入土为安。”

    不语没说话,何夕踮起脚转了个圈来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他扯起嘴角,道:“哪来的歪理?”

    她眯着眼,“这是天理。”

    说罢,两个人沿着屋顶慢慢往回走。

    “不语啊,你在昆仑山修炼多久了?”

    “五百年。”

    “西王母弟子多吗?”

    “不少。”

    “那个青衣女子是什么啊?”

    “青鸟。”

    “那她叫什么?”

    “青妍。”

    小石榴树栽下已有一年多了,不语在树干上刻下了第二道印记。

    他坐在石凳上剥石榴,他把红彤彤的石榴籽都放进一个小瓷碗里,已装了半碗。何夕从店里出来,看见那诱人的半碗石榴,嘿嘿一笑,弯腰抓了一大把。

    何夕一边吃着一边来到染房,小朝子正在晒着染布,五颜六色的染布挂满了整个院子,风一吹,锦缎随风飘起,总让人觉得那锦缎后有风华绝代的美人,眼波才动令人猜。

    “清水出芙蓉,”小朝子自己嘟哝着,“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乱世出英雄!”何夕顺口接道。

    小朝子皱着眉,“唉,这都哪跟哪呀!”

    “怎么?开始背诗啦?”何夕把石榴全倒进嘴里。

    小朝子把脸别过去,“没什么,没什么。”他自己傻笑着,何夕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嗯,我知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对!对!”小朝子立马蹿进屋里去了,“就是这句!”

    何夕翻他个白眼,穿过重重染布,出了染房。

    回到自己院里时,不语已经不在了,应是上山采药去了,而石凳上放了满满一碗石榴籽,如火如荼。她抱起那碗石榴籽大口大口地吃着,不由得陶醉道:“人生真美好呀!”

    自从不语来了以后,所有事务全由他一人承包,大小活都揽了去,她只用吃只用玩就行,什么都是现成的,人生多圆满呐!

    何夕抬头望着枣树,前两天小朝子把刚结的枣都收走了,只留下几个又小又涩的青枣,何夕寻思着他会不会漏下几个。

    马上,她就看见绿叶下有一颗饱满的红枣,她放下手中的碗,轻巧地爬上树,

    那颗枣在枝条的末端,尽是些经不住她重量的小树枝,她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免得折了树枝,让自己掉下去。
………………………………

【第二十二章】水井

    费了半天劲她才摘到那颗枣,她使劲搓了两下,兀自道:“为了吃掉你,可是累死我了,你要是不好吃我就……我就……”不好吃也没办法啊,先吃了再说。

    何夕一口咬下去,骨果肉破裂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酸甜可口的汁液肆溢在口腔,她咧嘴一笑,“好吃。”

    “咔嚓!”

    那脆弱的树枝算是经不住何夕的折腾,在她一个满含欣喜的“好吃”后,断了。

    然而,不偏不倚,她掉进了井里,先是胳膊腿划过石壁,然后摔在木桶上,随之落进水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何夕使劲划拉着水,抓着木桶,等她平静下来后,郁闷地叹了口气,刚刚说过人生真美好,是刚刚的人生真美好。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胳膊腿都划烂了,浑身酸痛,如若继续在这水里泡下去,伤口会发炎的。

    于是她拉着木桶的绳子往上爬,身子还没有出水面呢,就又掉了回来,绳子是拴在井旁的一个木桩子上的,不知为何原来打的结松了,然后那绳子就全部落在她脸上。

    “倒霉!”她小声埋怨。

    敲着木桶想了一会儿,大声喊也不一定有人听见,若是等不语回来,怕是她已经泡烂了,看着身下黑漆漆的水,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闭眼,顿时,那惊人的感知力如蜘蛛网一般遍布在整个北城,整个北城的地下。

    她细细斟酌了一下,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水底不透过一丝光,睁不睁眼都没有区别,她便闭着眼,跟着水流跟着感觉往深处游去。

    能打井就说明地下有条暗河,用同一条暗河打井应该有许多家,她只用找最近的一家有井绳的就行,待她游到井底,摸到那个入水口时,发现那个口子小得可怜,她发觉自己这样找出路貌似是有点找死,但内心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刺激,于是便硬是从那个小水口挤了出去,差点把五脏六腑给挤出来。

    暗河的水流不小,速度也挺快,何夕顺着水流,凭着感知力来到另一口井的入水口,她立马钻进去使劲往上游,很快就看到水面上的光和飘在水面的木桶,她冲出水面,抱着那个木桶,大口喘着气,身上已经一点劲儿也没有了,她嘴唇已冻得发紫,手脚发麻,她望着淡蓝色的天空,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真是没事找事。

    这口井在一家酒肆的后院里,客人们都在前厅吃饭,后院只有两个男人在闲聊,何夕思索着,一会儿出去了要怎么解释,八成会被人家认为是个贼,思索间就听见那两个男人在聊着什么——

    “你那东西养的怎么样了?”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还是不行……”另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这个中年男子声音有点哑,带着一丝狡鮚。

    “其实,没有解法也可以。”老男人道。

    “不行不行,没有解法不保险。”中年男子叹口气,“主要是找来的寄主都承受不住,我不好研究……”

    “你那东西太凶了。”

    “不过两年前,那个乞丐倒是能承受得了,但是最后他体内毒素太多,蛊虫受影响,不听母蛊召唤,而且那乞丐也活不长了,就把他扔了。”

    “你没把子蛊给取出来?”

    “不听母蛊召唤,取不出来。”

    “可惜了……”老男人惋惜。

    “走,回去喝酒。”中年男子说。

    “哎,好!好!”

    很快,后院没了动静。

    何夕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慢吞吞地爬出来,后院里空无一人,她又笨拙地上了房顶,慢慢往回走。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伤口已经没有知觉了,感觉四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感觉周围的景象熟悉了,好像是到了自家屋顶上了,便软软地倒了下来,从房顶上滚落下来,正好落在某人怀里,没了意识。
………………………………

【第二十三章】寻药师

    被外面女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何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见外面有两个女人借着卖香料和不语搭讪,她哼唧了两声,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不用去撩女人,女人自己来嘛……

    睡到中午不语端饭进来,两碟菜,一个鸡腿,一碗米饭,闻到香味,何夕睁开眼,笑嘻嘻地看着他。

    不语把她扶起来,让他她靠着墙坐着,他端起那碗米饭问道:“我来,还是你自己?”

    “你来!”她嘿嘿笑着。

    不用问,就是这个结果吧?不语一口一口夹着菜配着米饭喂她,何夕吃得津津有味。

    不语夹了一口菜送到嘴边,她张嘴要吃,却扑了个空,何夕瞪着眼看向他。

    不语直直地看向她,“昨天去哪了?”

    何夕笑笑并无回答他的意思,她张口向那筷子菜,不语手一收,她又扑了个空。

    何夕气嘟嘟地瞪着他,遇上他坚定强势的眼神立刻软了下来,她垂下眼睛看着那个鸡腿,“嗯……掉井里了……”

    他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从房顶掉下来?”

    “这……说来话长……”

    他轻叹口气,把菜塞进她嘴里,没再说什么。

    何夕挑挑眉,伸手拿起那个鸡腿,“这个我自己来。”

    “那剩下的饭。”不语看了一眼剩下的几口米和半盘菜。

    “剩下的不吃了!”她咧嘴笑道。

    他便从容地收了碗筷,端了出去。

    何夕美滋滋地啃着,等她啃完了,想着骨头往哪扔,手往哪擦,不语就进来递了一块手帕给她,把骨头接在手心里,她擦过手把手帕还给他,道:“把柜里那件浅绿色的衣服拿来。”她不好意思地笑着。

    不语把衣服拿来,但带上门出去了,何夕换下那被划烂的衣服,身上被划烂的口子已经上过药了,她暖暖一笑,换上那件浅绿色的衣裙,下了床。

    身子还很酸,但已无大碍,出了店门看见不语在枣树下磨香料,井旁的木桩上已拴好了井绳。

    不语抬头看她,她宛尔一笑,面若桃瓣,灿若春华,他不禁一愣,眼角荡出温软的笑意。

    何夕漫步走上街,不语起身要跟着,何夕扭过头来说:“没事儿,我老实着呢。”

    不语没搭理他她,依旧跟着她上了街。

    走过两条街,来到一家药铺,何夕来到台前,“掌柜的,有臆谷草吗?”

    掌柜的磕了磕烟斗,“没有了。”

    何夕看向抓药的中年男子,扬声道,“怎么没有呢?”

    中年男子对何夕笑道:“臆谷草是春天才有的,小姑娘,现在不是时候呀!”

    他声音和蔼,显然不是那个养蛊的药师。

    小溪便也笑道:“嗯,那谢谢。”

    说罢便出了店铺,不语略有些疑惑,“你失眠?”

    臆谷草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但完全看不出来何夕失眠啊……

    “做香料的。”何夕笑笑,“走,去西边那家看看。”

    不语没再说话。

    北城共有三家药铺,转遍了,臆谷草自然是没有,一个借口罢了,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子也没有找到。

    无功而返。

    傍晚,小朝子和不予语上山修炼,何夕坐在案前嗑瓜子,许秋红着脸进来,她递上一张纸给何夕,“何夕姐姐……”她脸上的红霞一直飞到了耳根,“你看……”

    何夕拿起那页纸细细读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比芙蓉美,悦即我心。”

    何夕挑眉,这是小朝子写的情书……可以啊这小子,居然对个十二岁的纯情少女下手!

    “何夕姐姐……”许秋站在案边,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呢……”

    何夕揉揉她脑袋,“你喜欢他吗?”

    许秋抿着嘴浅浅地笑着。

    何夕勾起嘴角,“你得等等,你还小,你们还小,经过时间的考验,你和他都还喜欢着对方也不迟,至于现在嘛……和以前一样就好。”

    许秋点点头,“那,要等多久?”

    “嗯……”何夕笑眯眯道,“等到你十五岁吧!”

    “何夕姐姐你多大啦?”许秋来到她跟前,扶着她的腿问。

    “这个嘛……”她捏捏许秋的小脸,“你猜猜?”

    “百八十了吧?”许秋认真道。

    何夕眼角抽了抽,“不应该是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吗?”

    “朝子哥哥说你十年来都长这个模样。”许秋伸出小手扯了扯她的脸,“姐姐,你是妖怪吗?”

    “姐姐是仙。”

    “可是你没有灵力。”

    “谁?谁跟你说的?”

    “朝子哥哥,他说你其实是个老妖精。”

    “他骗你的,姐姐是仙。”

    “那你为什么没有灵力?”

    “咱能不提这事儿吗?”

    ……
………………………………

【第二十四章】百年约

    次日上午,不语去后山采药,何夕在枣树下嗑瓜子,小朝子狐笑着脸溜达过来,走到何夕面前,还没张口就觉得脚下生风,重心一栽,被悬空倒掉了起来。

    “唉!唉!你吊我干嘛?”小朝子张牙舞爪,何夕站起来绕着他转了两圈。

    “你又哪根筋不对了你?”小朝子叫着。

    何夕把瓜子皮吹到他脸上,“清水出芙蓉,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小朝子顿了一下,旋即道:“乱世出英雄。”

    何夕敲他脑袋,“不对不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何夕俯下身子,揪着他耳朵,轻声道:“你比芙蓉美,悦即我心。”

    小朝子一个哆嗦,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他挤着眼,满脸堆笑,“夕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呢?”

    何夕拍拍他的脸,“你小子挺骚气的嘛。”

    小朝子奉承的笑着,“秋儿都跟你说什么了呀?”

    “说什么?”何夕继续嗑着瓜子儿,“这不能告诉你。”

    “哎呦,夕姐姐,你就告诉我吧,秋儿她可对我有意思?”他一脸期待道。

    “你这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挺甜的嘛,不是说我老妖精吗?我这岁数,你该叫奶奶。”何夕倚着枣树,笑眯眯的看着,看得他脊背发凉。

    “哎呀,怎么会是老妖精呢?您这花容月貌的,是仙女姐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啊!”

    “嗯,这话说的我爱听。”

    “那,那秋儿可说喜欢我?”

    “没有。”

    “……”小朝子皱眉,“怎么会?”

    “我告诉你啊!”何夕揪着他耳朵,“许秋还小,你少打什么歪心思……”

    “我真心喜欢她!”小朝子抢断话头,“我喜欢她好久了……”

    “多久?”

    “好久……”小朝子闭上眼,脸颊微红。

    何夕送了手,“慢慢攒钱吧,臭小子,可不要变心啊!”

    “当然!”小朝子傻笑,“你会帮我的对吧!”

    “看奶奶心情咯。”何夕一脸狡猾。

    “夕姐姐最好了对吧?回来我一定孝敬您,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您先,好吧?”

    “嗯,好!”

    “您可帮我多说点好话!”

    “嗯,好。”何夕拍拍他脸,“好好表现,你小子有希望。”说罢就店里走去,“会武功就自己想法儿下来吧!”

    “你……自己下来就自己下来……”小朝子嘟哝着嘴,“老妖精……”

    时光飞逝,已是深冬,雪压枝头。

    不语在门前扫雪,小溪夕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伊人与说,良辰美景。

    “今天怎么没有见小朝子来找你练功啊?”何夕懒洋洋地问。

    “他带着许秋上山看雪了。”

    “哎呦,”何夕笑着,“不错不错。”

    “不语,”她闭着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你跟我这样平凡的生活一辈子,可愿意?”

    他没有回答。

    “那,一百年?”

    “好。”他从容而坚定。

    何夕睁开眼,迎着阳光,反正你有千年万年,与我共度百年,也不过是花开花落的时间,一瞬而已,终会落红满地,归寂而去。

    把雪都扫成堆,不语把扫帚放在一边,他缓缓走过来,温热的手掌覆住她双眼,他俯下身,青丝散落在她脸上,她一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只听他在耳边轻语。

    “一百年,生死你定。”

    他说得极轻,她却觉得比什么都重。

    我许你百年约,你定我生死劫。

    如是,可好?

    她浅笑着,点了点头。
………………………………

【第二十五章】时光匆匆

    “不语,我吃那个!那个也吃!”

    “不语,把药拿来。”

    “不语,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不语,咱俩打枣吃吧!”

    “不语,下雪啦!”

    “不语,走去赏花!”

    “不语,饿!”

    “……”

    大半夜的何夕睡不着,从床下取了樱桃酒,柜里拿了莓子糕走出屋来。不语在厅里打地铺,听见屋门开,他便睁开了眼。

    何夕点了盏灯,与他一起坐在褥子上,不语接过酒杯,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睡不着?”

    何夕接过一饮而下,“睡不着。”

    “嗯,上山走走?”不语泯了一口酒。

    “好啊。”何夕点头。

    于是二人穿好衣服往后山走去。

    又是一年深冬,大雪覆山,星空下白茫茫一片,像一幅飘渺的水墨画。

    何夕一边吃着莓子糕在前面走着,不语提着酒跟在后面,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最近灵都域界那儿好热闹啊,是有什么事吗?”

    “帝丘柳家来购一批药材,估计要住上一阵子。”

    “帝丘?柳家?”何夕想着,“是大氏族对吧?”

    不语点头,他打开酒壶饮了两口,何夕闻见酒香跳到他跟前,伸手去抢,“谁让你喝了,我的酒。”

    不语手一抬她便扑了个空,他眼中荡起笑意,拎着酒壶在她头顶上晃悠,“你够得到,就给你。”

    何夕发现不语近来越发喜欢逗她了,两年前还是只乖乖的小猫,如今慢慢露出狐狸尾巴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何夕拽着他垂下来的头发,也狡黠笑道:“让我抢,是吧?”

    他点头。

    她眉眼弯弯,“可以。”

    语音未落,比便已腾空在他上方,一手反抓着他脖颈,一手探向酒壶。不语身子微侧,一把握住她探向酒壶的手,借力向前一拽,便把她甩出去好远。

    何夕轻巧落在树枝上,抖落了不少雪,不语趁此又泯了一口,道:“好喝。”

    何夕微眯起眼,这货是在挑衅我呢……她脚尖用力,又飞射向他,两人从地上打到树上,何夕是够灵活够速度,但怎么着也摸不到那酒壶,不语这不是欺负人嘛!

    不语立在枝头,月光下衣袂飘飘,仙气凌然,他仰头看向树顶上的她,背后一轮明月,像是广寒宫里走下来的仙子,而那仙子正气呼呼地瞪着他。

    何夕看着安然自若的他,一时间没了招,于是她干脆跳了下去,朝他扑过去,谁知这次他竟没有躲,反而张开双手,浅浅地对她笑。

    月下三尺清辉,硕硕落落洒下来,犹烟似雾。

    她完完全全地扑进他怀里,树枝也经不住二人重量,“咔嚓”一声断了,两个人落进松软的雪堆里,酒尽数倾洒在一片雪白中,一滴不剩。

    何夕趴在他身上愣了片刻,然后她扯着他的脸,指着那酒壶:“你看看!全洒了!”

    他挑眉:“怪我?”

    “怪、怪你!”

    “谁知道树枝会断?”

    “你肯定知道!”

    “别扯了,”他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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