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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征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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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大队已是夜里十点多,犯人已经收监点名,干警值班室三个中队的值班干警围坐着打起了八十分,吴越没去凑热闹,从门卫室拎了水瓶就回了宿舍。
这段时间,吴越带了十几个留监犯把老宿舍区彻底改造了一番,反正那儿就住他一个,随便怎么折腾都可以。
院墙重新垒过,他住的那间旁边空着的两间房,被打通连成一体,门全部堵死,窗户也用厚实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唯一可供出入的一扇门,新开在吴越住的那间侧墙上。
这两间空房现在改造成了吴越的练功房,齐屋檐墙线高的木头框架搭建在里面,上面五条横木上高低不一挂了几十个石灰球。
石灰球足球大小,用细密的白帆布缝制,舞动起来石灰并不会散逸出来,只有碰触到人体才能留下一个白点。
系着石灰球拇指粗的光滑绳索通过几个滑轮汇集成一股,连接到墙角一侧一个小型电动机上。
吴越换了一身黑色练功服,解下铁绑腿,按动电钮,电动机发出低沉的呼呼声,石灰球开始不规则的摆动,越来越快,起初还看得清是球状,渐渐是纷飞的白蝶,最后一片片虚影。
好!就要这个速度。吴越暗自赞了一声,冲进了虚影之中。
穿插、闪躲、翻腾,挡、击、化,如果此刻边上有人,他会惊讶,因为肉眼看起来,吴越的身姿在某种程度上居然不受地球引力的影响。
大约半个小时后,吴越跳出了石灰球的包围,关了电动机,对着墙上一面穿衣镜前后打量,黑色的练功服上没有一个明显的白点。
嗯,吴越笑了笑,显然他很满意。
弹了弹肩头落上的石灰粉,吴越没有停下,径直走到房间最顶端的一角。那里竖着一个全钢实心人形桩,这是他托方天明帮他搞来的,普通的沙包和木人桩根本不适合他穿透力和破坏性极强的拳脚。
人形桩高两米五十,露出地面的高度和吴越身高相仿,其余被混泥土牢牢浇筑在地下。
拳、腿、指、肘击、膝顶,在吴越暴风骤雨的打击下,人形桩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回应。
呼……,吴越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出练功房,关上门,坐在办公桌前,喝了几口茶,又点上一支烟,等到一支烟抽完,起身用脸盆架上搭着的湿毛巾擦擦脸,离开宿舍,来到门前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棵香樟树,树径有大号饭盆粗细,规格远远超过吴越练习拔山功所需。吴越也不奢望能用五指之力拔起它,那不是武功而是妖法了。他图的是便捷,毕竟天天上山去练也乏味,何况这棵树在大略一米的高度自然分叉成两股,左右手各抓一根练习,岂不更省时?
吴越吸一口气,沉身下蹲成马步,五指发力牢牢扣住树干,向上提拉不松劲。
一个小时过去了,吴越散了劲力,活动一下指骨,踢腿弯腰,正准备回宿舍休息。
武警岗楼上探照灯一下晃了过来,强光刺眼,吴越下意识抬手一挡,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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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照灯一晃而过,小院又是一片漆黑,“吧嗒”一声,岗楼的电灯亮了。
“兄弟,练武术的?”看似等了很久,一个声音迫不及待的响起。
没在他练功的时候打扰他,还算懂礼貌。吴越随口回了一句:“练着玩的。”
“兄弟,逗我玩是不是?”
一个佩戴上尉警衔的年轻武警军官从岗楼房间里走出来,手一按岗楼圆形走道边的铁栅栏,纵身一跃从五米多高的岗楼直接跳到小院外的通道上,一面向吴越走来,一面又说:“马步蹲了一个小时,还说练着玩?兄弟,咱平亭人可不兴这一套。”
平亭口音是典型的南方系,与以北方口音为基调的华夏国语有着截然不同的发音语声,任你怎么学,天生一条僵直的舌头就是卷不起来发儿化音。
如果你在京城外国语学院完全用平亭话朗读一篇文章,极容易让人误会你在学习一个小语种外语。
不过只要是平亭人,就算素不相识,彼此都用国语交谈,一两句话以后,就能发现国语外衣下藏不住的平亭语音尾巴。
“呵呵,老乡啊,你好。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驻监武警中队和三大队一墙之隔,中队几个领导经常到三大队监房干警浴室蹭澡洗。吴越偶尔碰到他们也会发发香烟,闲聊几句,虽说谈不上交情,也算面熟陌生。
方脸,鼻子有些塌,一米七五以上的个子,长手长腿,浑身肌肉隆起把警服撑得鼓鼓囊囊。吴越打量了几眼,伸出手和年轻武警军官的手一握。
“刚从震泽支队调来几天。我叫陶正,平亭袁桥的,兄弟你呢?”陶正掏出口袋里的石林,给了吴越一支。
四块半的石林,他好久没抽了,久违的呛口味在鼻腔转了一下,吴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陶队,谢谢了。我叫吴越,也是袁桥的。”上尉警衔,在武警中队不是队长就是指导员,看他有些粗放,吴越就猜大概是个中队长。
其实吴越的户口在平亭市里,不过,粮食局粮库地处袁桥,他从小跟着干爸在粮库长大,潜意识里早把自己当做了袁桥人。
“呵呵,倒给你蒙对了,我是过来当队长的。”陶正笑笑,低声说:“过渡一下的,专业报告递上去了,最多两个月,哥们就回地方了。”
陶正明显比他大了好几岁,城府却不深,见面没几句,就掏底说了。吴越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可不妨碍他喜欢与这种性格的交往。
“陶队,屋里坐坐?没啥好东西招待的,好茶有,好烟也有。”
陶正听到好烟两个字,眼睛一亮,“行,咱们两个老爷们半夜三更站在外面卿卿我我,算个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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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监狱自产供监狱领导专用的,选取的全是嫩芽尖,80°左右的水一泡,一根根倒竖在浮在玻璃杯口,密密麻麻排列就像雨后竹林破土而出的春笋。品一口,清香中透着一股甜味。
烟还是老规矩,三字头软中华,自从接手明越饭店,香烟的供应方由方天明改为郑媛媛,每次吴越去明越饭店回来,桑塔纳后备箱里总要多出几条。
几支烟过后,两人对彼此都有了些了解。
陶正,68年生的,今年28岁,比吴越大了5岁。他17岁那年作为体育特长生,被特招到武警部队,改练散打。曾经在89~91年连续三届蝉联武警部队“前卫杯”散打比赛75公斤级冠军,93在全军大比武中力克群雄,最后以点数惜败,得了亚军。
可惜他文化不高,在武警指挥学校学习两年毕业后,主动放弃了继续深造。年龄一大打比赛也不适合,就从江南省武警总队体工队转到震泽武警支队服役。这次到平亭监狱驻监中队来当主管中队长,只是一个过渡,平亭市公安局决定组建防暴特警大队,因为缺少教官人选,特地打报告向震泽市公安局请求支持。
震泽市局也没适合的人选,就跟震泽武警支队商量,于是陶正理所当然成为首选。
“小吴,我这点文化底子,没想过当上将军在部队干一辈子。没门没路的,有这个转业机会不错了。”
陶正这话说的一点不错,部队转业好比大学生就业,也是一个老大难问题,地方上好单位好工作早就挤满了人,难能轻易轮上你?上尉算什么?上校正团还差不多,当然要是大校正师级那就不愁了,自己不花气力去通门路,地方政府也会想办法,起码一个处级单位的边缘化副职逃不了。
陶正看了看吴越挂在衣架上的制服,肩章一杠一可是很显眼的。
“小吴今年才来?”陶正问。
“嗯。”
吴越应了一声,去帮陶正换一杯茶。
档次越高的碧螺春越是这个样子,味道虽好,却不禁泡,最多三开水,就得换茶叶,否则淡而无味。
“算了,不换了。这茶叶贼贵吧?”陶正看到茶叶罐里茶叶不多了,按住玻璃杯,说什么也不让吴越拿走。
“内部特供,市价大概3000多。没事,领导给的,咱又没花钱,不心疼。”
吴越这话也不假,茶叶确实是华明远给他的,数量还不少,足足有好几斤。只是宿舍里就放了一罐,其它的全储藏在犯人大伙房的冰箱里。
“既然不让我泡,那你拿去自个泡着吃。”吴越把茶叶罐往陶正那边一推,又拉开起抽屉,露出满满一抽屉的中华,随手拿起一条,往他怀里一丢,“这也拿去抽吧,我看陶队烟瘾也不小。放心,哥们自己的,可不是从犯人头上刮来的。”
这小老乡牛皮!陶正暗暗吃了一惊,茶叶监狱领导级的,香烟档次比他震泽武警支队支队长抽的还高。
整天中华不离嘴的,陶正只见过一个,武警江南总队总队长——龙双柳,可人家肩扛一颗将星,按级别有特供烟酒的。
陶正扫了一眼,抽屉里不少于十五条中华,看来拿走一条小老乡确实不心疼。
“那,我就老成点喽。啥时有空到中队去打枪,枪械随你选,机枪、步枪、冲锋枪、五四手枪,子弹无限制,爱打几发就几发。”
“那好,枪我也就摸过一次,还是大学军训,苦了半年,末了实弹射击只给三发。”吴越想起那次就好笑,方天明不过瘾,偷偷塞了几条烟给教官,多拿了一百多发子弹,分给吴越一半,自己留一半,当时打的痛快,事后肩膀疼,哼哼唧唧一个多月才好。
又闲聊了一会,陶正一拍脑袋,“小吴,光顾着抽烟喝茶,我把来意给忘了。小吴,你说实话,武术练了几年?”
“十几年吧。”
“不是兄弟充能,蹲马步看似能让下盘稳固,不过时间一长,你步伐就呆板了。想强身健体,练练可以,想要打架,还是散打实用。我反正还有几个月才走,你有底子,要想学散打,我教你?”
吴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信我的话?哥哥可是高手。”陶正拍拍吴越肩膀,“明天和我比一比?比过之后,你就知道,我这话一点不假。”
48章 对决,散打王(下)
高手,干爸肖党生无疑算一个,他老人家是绝对高手,章家三爷章武龙也算得上,除此之外,吴越真没碰见过什么高手。。
跟高手过招呢,只有小时候和干爸练过几手,不过那时吴越笃定是被扁的货,等他长大,干爸已老了,想痛痛快快过几招也不再现实。
在南都酒店和章武龙那次只算切磋,彼此考较了一番手上功夫而已。
散打、空手道、跆拳道之类的现代搏击术,吴越见过,N大有太多这样的学生社团,可惜就算是社团的教练,在他眼里也基本都是绣花枕头一肚草——中看不中用。
不过,吴越也不否认现代搏击术的实用性,它易学、易推广,也容易见成效。普通的武术套路,哪怕你练个十年八载也不如练几个月现代搏击术的,你这边刚摆出一个架势,人家一拳上来早把你砸晕了。你一拳打出去,脑子里想得的是套路的下一招,人家会按你的套路走?乱拳一出,让你一个没练过抗击打、实战过招的,一下就慌了手脚,干干脆脆成了人形沙包。
只有传承千年的华夏武术精华,独门绝学,才是现代搏击术的真正克星。它的修炼极为痛苦,甚至违反了人体的生理结构,违背了科学精神。它的提升也极为不易,没个五年十年,看不出成效,可一旦练成,它的威力足可以使人膛目结舌。
当然,万法归一,任何一种武功包括现代搏击术,只要练到极致,都只剩下两点精粹——力量和速度。
或许是他没有真正见到过现代搏击术的高手,所以对现代搏击术始终有些嗤之以鼻。
华夏的军队藏龙卧虎,陶正过关斩将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足可见他就是现代搏击术高手的代表人物。
不错,和陶正试试手,既可掂掂自己的斤两也好衡量现代搏击术的分量。吴越想了想,嘴角挂了一抹笑容。
“明天去不去?”看到吴越发了一会呆,陶正有些不耐烦了,以为他害怕,又说了一句:“兄弟别怕,哥哥下手有数得很。”
“好。上午我没空,要巡查监房,填写簿册。下午吧,下午二点怎么样?陶队。”
“没问题。明天下午二点,我在中队三楼训练馆等你。”陶正起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笑笑,“没事的,教学友谊赛,伤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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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中队内勤办公室。
忙完了手头的事,吴越正悠闲的靠在椅子背上打盹。
陈勇敲敲门走了进来。
“勇哥,你怎么有空?我记得今天你带班。”
“叫老曹代我一下午,我回来看你和陶正比武呢。”
“勇哥,这点小事也逃不过你的耳朵?”吴越奇怪起来,“你也认识陶正?”
陈勇摘下大盖帽,捋捋头发,“陶正大哥陶方是我高中同学,前两天过来看陶正,我们一起吃了顿饭。比武的事,那是巧合,我今早出工碰到陶正带了手下的兵出操,聊了几句,是他跟我说的。”
“那一起去吧,我身边也正少了一个擂鼓助威的人。”吴越抬起手腕,“一点四十分,去了准备准备正好。”
吴越的力量陈勇见识过,打斗么,没亲眼见过,只是听他堂弟陈立强说说,可陶正那是实打实的会打,肩上三颗闪闪的星星,哪一颗不是靠一拳一脚拼来的?
“小吴,拳脚可无眼啊。”
“怎么,勇哥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打不赢可以投降嘛。”吴越淡淡一笑。
未战先言败,兆头不好。陈勇心里咯噔一下:算了,去看看,势头不对马上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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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中旬的天气已经相当冷了,风一吹来,使人不由连打几个寒颤。
武警中队营房三楼训练馆里却是与季节截然相反的火热,小子们三五成群,在各种器械上挥散汗水。
陶正赤膊穿一条宽大的短裤,正在进行热身。他的肌肉看起来没有健身运动员那般夸张的硕大,可条块更多,线条更分明,随着他的动作,这些肌肉交替的隆起和下凹,蕴含着令人生畏的爆发力。
只见他侧身飞起一腿,“啪”,面前的沙包突然一个反转,直直的冲向训练馆房顶,扯得拴住沙包的四根细铁链“铮铮”发响,然后沙包呼一下坠落,细铁链又“铮……”一声笔直,接着一阵抖动,沙包也摇晃起来。
在陈勇看来,沙包是给陶正一腿踢飞向上的,而在吴越眼里,这个动作被分解成了几步:沙包先受力向内折,接着这股击力一下顺着铁链窜到中间,在铁链中间这个部位顿住,向下一扯使整条铁链猛的一个对折,沙包被这股力量一带,一飞冲天。
“小吴……”陈勇指给吴越看。
“嗯,爆发力相当凶悍。”吴越点点头,“勇哥,我倒有些期待了。”
期待挨上一脚当空中飞人?丧气话现在不适合讲,陈勇只好含糊的“哦、嗯”几声。
“小吴来啦,哦,陈队也过来了。”陶正一扭头看见吴越、陈勇,笑着打了个招呼,指着沙包,“小吴,热热身,韧带拉开了,等会不容易受伤。”
看来不露一手不行,陶正一脸戏虐,显然把这次比试当做了单方面的教学指导,这绝不是吴越想要的比试。
“好啊,我先活动开,然后请这个战士当一下陪练,练练腿法。”吴越指了指一旁几个拿了拳靶、脚靶正在对练的武警战士。
“可以。嗳,你过来,对,就是你,等会换一块厚实点的方靶,给吴干事当陪练。”陶正招手把其中一个体格健壮的战士叫到身边,一面笑着看吴越活动身体。
吴越的动作酷似瑜伽,却比瑜伽更优美,随着他每一个的动作,牵扯到的每一处关节都发出“噼啪”的脆响。
“请你站到这个位置。”吴越让陪练的战士离几块迭起的海绵垫十米左右的地方,背对海绵垫站好。
这名战士赶紧一个弓箭步,侧身对着吴越,双手持靶,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右上臂紧贴身体,使方靶和自己的身体合为一个整体的受力面。
“哐”吴越解下铁绑腿,扔在一边。
一个佩戴士官警衔的战士跑过去,相帮吴越把绑腿拿起放好,本来以为是沙绑腿,单手去提的,没想到连拉了几下,也没提起,只好红了脸,一手拎一个。
“一班长,今天没吃饭?”士官边上一个战士笑嘻嘻的伸手去接,刚一上手,手臂猛然往下一沉,“喔唷,分量真重。吴干事,这绑腿多少斤一个?”
一班长瞟了他几眼,暗笑:你小子取笑我?老子也让你吃个暗亏。
“五十斤。正准备加重呢,过几天搞个六十斤一个的换上。”
一个绑腿重五十斤?!训练馆里一大半人静下来了,其他没听见吴越说话的,看着身边发呆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询问。
有些不相信的,纷纷过来拎着试试。
腿部负重,十斤沙绑腿就已经了不得了,五十斤够吓人。小吴这是练的什么功夫?陶正没有做声,不过单纯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他畏惧,搏击是运动战,哪怕你力量最强,不会在恰当的时机爆发也是枉然。如果缺乏实战经验,一旦紧张,肌肉将会僵化,力量、速度、敏捷性立马下降许多。
正准备给吴越当陪练的战士心里一阵发虚,持方靶的手也悄悄发抖。
“没事的,你拿稳了就行。”吴越笑着上前安慰几句,然后退了几步,扭腰转身,以腰带动大腿,一条腿像鞭子一般,迅速击出。
“啪!”
训练馆回荡着响声。
这名持方靶的战士整个腾空,眨眼间便准确的落到海绵垫上。
“没事吧?”
“疼不疼?”
“没受伤?”
七嘴八舌围上去一群人。
这名战士晃晃发懵的脑袋,摸摸胸口,站起来走了几步,说:“嗨,真没事。”
劲敌!陶正迅速作出了判断,吴越力量的使用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势大力沉,却又不使力量穿透和分散,所以才能造成这般震撼又无害的效果。
说心里话,全军大比武他虽然最后输了,但是他一直认为,如果能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比一次,他不见得会输。而吴越的这一腿,让他看到了不可超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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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队长,要不要清清场?”
吴越这是好意,要是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陶正输了,恐怕难带手下的兵。
“不用,让这些小兵蛋子见识一下更好。”陶正没答应。
不错,真是条好汉子!吴越微微一笑,走上训练馆中央一块铺了塑胶地板的临时简易擂台,抱拳行礼,手一伸,“请。”
陶正抱拳还礼,也跟着走上去。
按照散打比赛规定,选手必须穿戴护腿、护裆、护胸、护头、牙套和拳套,不过比赛的两人都算高手,做到点到为止不难,所以两人只戴了拳套。
两人对峙了一会,陶正直视吴越的眼睛,可他找不到吴越视线的焦点,既没和他对视,也不在他躯干的某一处,吴越的目光仿佛是一张网,整个把他罩在里面。
陶正觉察到了压迫感,他不想再等下去,高度紧张的戒备防御姿势维持不了多久,时间拖得越长,他周身暴露出的空当越多,对他越不利。
一记左刺拳,与此同时,两腿交叉垫步,左腿在交叉的一瞬间,曲腿,用低姿侧踹踹击对手膝盖以下的部位。
这几个动作陶正做来似行云流水,简洁流畅一气呵成,用时绝对没超过一秒钟。
只要对手技击水平稍低,准保被陶正一腿踹中,因为第一手刺拳袭击,大部分对手都要下意识往后躲避,可躲得了刺拳,很难躲得开几乎同时的腿击。
腿比手臂长,力量也大了几倍,这一腿踹实了,对手膝关节韧带一下就要被撕裂,甚至膝关节也会断裂,当场失去反击能力。
当然,陶正不指望靠这个连续招击败吴越,他只是指望吴越能后退,趁吴越后退步法凌乱立足不稳时,他第二击随之发出,那是一记凶猛的扫摆腿,目标吴越的腰部。
实际上在散打实战中,除非你认为对手比你低几个档次,否则高过腰部的腿法很少使用,腿踢得越高,自身空当越大,越容易遭到对手的反击。对手只要避开你的腿击,袭击你的支撑腿,很简单就能把你打倒。
吴越动了,他的头往后一躲,仿佛即将完全按照陶正预计的退守步骤在行动。
陶正脑中闪过一喜,不过,他很快失望了,因为他踢出的左腿在半途被吴越的右脚掌抵住小腿,再也不能前进一份。
好快的反应!陶正暗自赞了一声,左腿就势往下一踏,以左腿支撑为轴,身子急速向左扭腰,右脚低鞭腿抽打吴越左腿的膝弯。
这个动作很隐蔽、突然,他反复演练过,如果对手破了他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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