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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征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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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欠了钱不还还躲?老子看你这次往哪躲!”
“不就是三百吗,怎么一个星期不到就成了五百?”瘦小的那个回嘴。
“啪!”很清脆的一个巴掌。
“就是三百!”瘦小的还回嘴。
“啪啪啪……”一连好几个嘴巴子。
本来学生之间的打闹,吴越也懒得去理会,可他听听好像声音很耳熟,不对!是吴飞的声音。
万桂枝是万桂枝,吴飞是吴飞,万桂枝和他的恩怨如果延续到吴飞身上去,就显得他小鸡肚肠了。不管怎么讲,吴飞毕竟和他一个父亲,他也犯不着去记恨一个小屁孩。吴越扔掉烟头,走了过去。
胡同里,吴飞嘴角淌着血,高个子逼他下跪,他不肯,脸上又挨了几个大耳光。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几分硬气。吴越嘴角微微一翘,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高个子几个一看来了一个人,不由愣了愣,吴飞听到吴越的声音,像是见了大救星,一边叫着哥,一边往吴越身后躲。
“你他*妈是谁呀?”
高个子见吴越虽然长得比他还高大,不过也不显粗壮,更别说还有一只手吊着绑带,明摆着废了,他这边好几个人呢,也就没把吴越放心上。
“他是我哥。小越哥,你们听说过吗?”
吴越无疑是他眼里无所不能的超人,吴飞躲在吴越背后,只想着报出哥哥的名号,对面几个就会作鸟兽散。
“什么小越哥,大越哥。那条道上混的?”
高个子不耐烦了,他这个年纪和层次哪里晓得吴越的名号。
“我哥是警察。”
见报出名号没吓住人,吴飞也有些纳闷,听高个子一问,就随口答了。
警察?几个学生混混腿肚子开始打颤,一个个面面相觑,准备找机会开溜,一个脑子笨些的,问了声:“你个那个派出所的?”
“平亭监狱的,还是个指导员。”
“哈哈哈……”
高个子已经占据了一个有利地形正想一鼓作气冲出去,听到吴飞这句话,不走了,指着吴越哥俩大笑。
“老子还以为是条子呢,原来是个管光头的。那好啊,你没钱,你哥有钱吧。别废话,还钱,五百块,少了,连你哥一起打!”
连小混子也看不起监狱警察?吴越眉头越皱越紧,他当然不可能去跟十七、八岁的小屁孩动手,忍了忍,扭头问:“小飞,你怎么欠他们钱的。”
吴飞支支吾吾不敢说。
“这小子去玩跑马机,输了钱问我们借的。”一个小混子帮吴飞回答了。
吴飞看到哥哥的脸沉了下去,慌忙辩解说:“我原来就是去玩玩街霸的,是你们说,跑马机有趣,包赢,我才去玩的。还有我只借了你们三百块,对了,我还看到你们跟游戏厅老板分钱呢……”
高个子逼上去狠狠瞪了一眼吴飞,“再他妈鸡*巴啰嗦,老子废了你!”又把手往吴越面前一摊,“拿钱,拿钱!小心老子把你另一只手也弄断!”
吴越冷笑笑,没有做声,右手扒拉下披在身上的外套,交给吴飞,“小飞,帮我挂好。”
挂那儿?两边都是墙壁,胡同里也没有树,吴飞愣着不知如何去做。
“没用!找个衣钩这么难?”
吴越随手往旁边墙上一拂,一大片水泥墙面应手揭开,露出一块块红砖,手掌一翻、一插、一拉,半截红砖拖了出来,轻松的就像拉开了半边抽屉。
吴越吹吹手掌上的灰粉,“这不有了吗,挂上去。”
妈的,见鬼了,这还是人吗?几个混混腿肚子又开始打颤,比前一次更厉害,就连跑也没了勇气。
“你过来。”吴越向高个子招招手。
高个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磨磨蹭蹭挨过去,他身上有几把匕首,可丝毫没有拿出来对着吴越的勇气。刀子虽快,也插不进混凝土砖墙,看来那双手比刀子厉害多了。
“借钱总是该还得。”吴越捏着三百块塞进高个子上衣口袋。
“别,大哥,我不要了。”高个子一寸寸往后退。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吴越摇摇头,手掌轻轻掸去高个子肩上的灰尘,“下次,要是我知道小飞又进了游戏厅,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弟弟进游戏厅关我屁事啊,高个子哭笑不得。
“我就把你的骨头抽出去!”吴越突然一捏。
“啊!”高个子惊天动地一声惨叫,小肚子一紧一松,一股热流顺着裤管流了出来。
“就你个怂样还混社会?好好回去读你的书!”
吴越不屑的用脚尖轻轻拨拨瘫倒在地上的高个子,看了看在一旁洋洋得意的吴飞,声音骤然提高,“你最近干了些什么?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有一千一万个办法知道你是不是说谎的。要是不老实,我打的你妈都不认得你!”
79章 再遇朗巧巧
吴飞本质也不坏,只是从小被父母宠惯了,有点贫生富养,少了些踏实,多了点虚浮。!吴越训了他一番,带他去小饭馆吃了一顿饭,见他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一样,不由奇怪,问了才知道,他为了还钱,这几个礼拜早、中饭全省了。
吴越一听那个火啊,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吴飞老老实实坐着,头也不敢抬一下,比在娘老子面前规矩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吴飞一副任骂任打的模样,吴越也只能作罢,扔给他几百块,并警告他不得把自己受伤的事回家告诉老头子后,拎起文件袋回了医院。
病房里,一个医生,两个护士等候多时了。
如果吴越是普通病人,医生忍不住就要开骂,不过,今早上那阵势他见到了,来的都是大领导,连市里的头头也只能跟在后头,院长也再三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吴越这个伤号,万万不可怠慢。
仔细检查了吴越的伤口,医生就退场了,接下来是护士的事。
“能不能挂脚上?”吴越问。
胖乎乎的小护士吃惊地瞪圆了眼,“婴幼儿静脉血管细才挂脚、挂头,你至于吗?”
另一个戴着大口罩只露出一双亮闪闪眼睛的小护士吃吃笑了起来。
“别误会,我要写份材料。”
吴越指了指左手,意思是,挂了右手就没法写字了。
“指导员,挂了脚,你坐床上也没法写东西啊。”发笑的小护士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清秀俊俏的脸蛋。
朗巧巧?怪不得叫他指导员。几个月不见,她脸上多了些健康的红晕和这个年龄女孩应有的活泼。
“呵呵。朗巧巧,你调外科了?怎么前几天没见到你。”
“奶奶发病了,我请了几天假去照顾。”
“哦,现在好点了吗?”
“没大碍了,我妈换我服侍去了。”听到吴越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朗巧巧心里一甜,微微侧过脸,掩饰莫名的羞意,又继续刚才的问题,“挂脚上你也不方便写字呀。这里连个办公桌也没有。”
“我本来打算等你们一走,我就坐地上,把床当办公桌的。”
“那可不行,会着凉的。”朗巧巧着急起来。
巧巧,这个大帅哥,你怎么认识的?胖护士偷偷用手指捅捅朗巧巧,用眼神询问。
别瞎说,等会告诉你。朗巧巧也回了一个眼神,想了想,对吴越说:“指导员,不如你到我和小琴的宿舍去挂水吧,我们那有办公桌的。”说着,又扯扯胖护士:“小琴,你说行吗?”
“行。巧巧,你上午不在,没听见院长说,要我们无微不至照顾他。无微不至呦。”胖护士小琴夸张的的口气逗得吴越也乐了。
去两个小姑娘宿舍挂水也太那个了,吴越摇摇头,借口说:“我抽烟的,等下把你们宿舍搞得乌烟瘴气还不背后让你们讨厌啊。我就在这儿好了,没关系的。”
“小琴姐……”
朗巧巧可怜兮兮的望着胖护士。
“旁人不可以,换成帅哥就没关系。”胖护士小琴大大咧咧惯了,想什么说什么。
既然人家姑娘也不在意,他还矜持个啥,再说华哥也在等着这个方案,吴越没有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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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宿舍离病房大楼不远,下了楼几个拐就到了。
每个宿舍都是一隔两间,住两个护士。朗巧巧的在里间,推开门进去,墙上贴着明星张贴画,单人床上摆放着毛绒玩具熊,靠窗的办公桌上一排的泥人偶。
挂好水,朗巧巧想离开却被小琴堵在门口一阵挤眉弄眼,惹得她大发娇嗔。
“没事,针头我自己会拔的,留几个酒精棉球就可以了。”吴越在里间听到了响动,笑道。
忙活了三个多小时,又打了若干个电话向华哥、刘哥咨询数据、法规,总算把方案的框架搭建好了。吴越揉揉发涩的眼睛,伸了伸懒腰,也没多想,就往办公桌边的床上一躺。
床是软的,还有淡淡的香味,不知是这几天病床睡得不舒服还是这香味有安神的作用,吴越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后,里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吴越刚想坐起来,就看见朗巧巧拎着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
尴尬呀,躺在人家小姑娘床上,吴越索性装睡到底,以避免难堪。
就这么躺着,着凉怎么办?朗巧巧走到床边,把被子摊开盖在吴越身上,见吴越睡的很香,就没有走开,仍痴痴看着,越看越觉得这张脸有魔力似的在吸引她。
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吴越的脸,吴越没有动。
朗巧巧胆子一下大了,俯下身子吻了额头一下,似乎意犹未尽,又移到吴越唇边点了一口,这才像无意中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惊惶失措的躲到了一旁,捂着脸透过指缝看着吴越。
这小姑娘在想什么?朗巧巧温热的鼻息和清新的口气刺激着吴越,无疑触感是极好的,可吴越哪有心思去体会这些,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
也许是小姑娘一时的懵懂吧,吴越听到朗巧巧摄手摄脚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朗巧巧你魔怔了?真不要脸!朗巧巧自责着,一面又侥幸吴越没有醒来,慌张张拎了保温杯退出房间,关上门,站在门口好几分钟,等脸不红呼吸顺畅了,这才敲了敲门,叫了声:“指导员——”
“朗巧巧?进来吧。”
那个少女不怀春?美丽的错误,就让它自个慢慢淡去好了。吴越装作一点也不知情,答了一声。
“指导员,我煮了点鱼汤给你补补身子。”
“喔唷,朗巧巧还会做菜?真不容易。”牛奶般的汤色,黑鱼片薄的像是树叶,吴越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真的?”朗巧巧一笑,又微微撅起嘴,“假话吧?”
“我是想骗,可我的嘴不答应啊。说实话,不比饭店差多少了。”
“那,这几天,我天天给你煮汤喝?”
“我很乐意,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向我报账,找我结算。”
吴越的语气是不可置疑的,朗巧巧对视了一会,只好无奈的答应,“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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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平亭市委副书记许斌结束应酬回到了家中,跟妻子胡云简单说了几句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今早的一次极平常的迎来送往原本不值得他留意,可吴越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还发生过些什么。这让他很不踏实,潜意识中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
所幸他有记日记的习惯,翻开日记本,一面搜寻脑子中的记忆,终于一番努力后,给他找到了答案——96。6。5,晚上小峰找,说被一个叫吴越的大学生插足,想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此事交付苟秘书办理。
96。6。8,问过小峰,说苟秘书已办妥了。
哦,这个吴越就是跟小峰抢女朋友的小子,没曾想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哼,一个狱警能掀起什么大波浪?
许斌把吴越一下扔到脑后,不过,这个吴越没在平亭上班而是去了监狱,那么就是说他没有退出和小峰的竞争?
小峰这大半年来,也像变了个人似的,早出早归,听不到他胡闹了,也不用去帮他擦屁股。这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可许斌总是有点不放心,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小峰呢?”
许斌走出书房问妻子。
“在他自个房里。老许,你说这孩子,今年都快三十了,以前还急吼吼的,现在怎么也不见他谈个朋友?”
儿子胡闹她担心,儿子清心寡欲了,她也担心。女人哪,不知道想什么!许斌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收收心不是好事么,咱们这是小地方,你看大城市里,三十五、六才结婚的多了去。先立业再成家,证明小峰也长大懂事喽。”
教训老婆归教训老婆,许斌自己也着急,他五十三了,在平亭像他这个年龄的,大都抱上了孙子。
“小峰。”
许斌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了。
许峰瘦了许多,鱼泡眼更鼓了,脸上一股阴郁气盘踞着散不去。
“小峰,干事业重要,身体也重要。”许斌聊了几句,话题转移到谈婚论嫁这方面,“嗳,你去年说的那个柳青,现在谈的怎样了?”
柳青如果能当他儿媳妇,他是极欢迎的,相貌好,文化高,而且家世也恰好。他不需要驾驭不了的亲家(当然凭他儿子许峰的条件,也难找到出身比他家高贵的姑娘),也不希望有贫贱到说不出口的亲家。柳青父亲是人事局的小科长,母亲在银行工作,这样的家庭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谈不拢,崩了。”
“为啥?是不是那个叫吴越还在捣乱?”
“跟他没关系,是我没感觉了。”要他承认是吴越的原因,柳青才不理睬他的,许峰拉不下这个脸。
“你呀,柳青多好?不知珍惜!你好自为之吧。”
看到儿子背过脸,显然不想继续谈下去了,许斌只得摇摇头离开。
等父亲一走,许峰关上门,重重往床上一倒:他妈*的,怎么回事啊,老子这大半年泡在药罐里,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那个玩意还跟小孩子一样,整天软绵绵一根。哥们都说老子转性了,转个屁!老子心口一把火就是点不起来。柳青算什么,老子要没碰上这怪事,早就把她给办了,说不定现在她还要哭哭啼啼跟着老子,怕老子甩她呢。
可这事怎么好意思跟娘老子去讲?许峰把头埋进被窝,竟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80章 副科长,垫脚石(一)解围(上)
花了整整八天,吴越才把名为《适应新形势下的监管改造,加快现代化监狱建设步伐》的方案提交给华明远。。至于这份方案如何顺利到达司法厅王厅长的案头,就不用他关心了。当然,这种事也不可能一蹴即就,他要做的只有等待。
这几天和朗巧巧相处,她表现的极为自然,想必那天只是人生路上一个小插曲。他自问不可能和她发生些什么,尽管她就像青涩的苹果,散发着未成熟前特有的青葱气息,但即便两情相悦,他也不期待有火花出现。一个狱警和一个在押犯的女儿,这层关系隔阻着,要是给别有用心的人探知了,不知要掀起怎样的风暴。
他的车子前几天华明远派人开来了,此刻正停放在医院的停车场。坐进驾驶室,吴越上下摆动着左臂,伤势恢复的很顺利,左肩的活动基本无碍了。
想了想,吴越拨通了方天明父亲方福根的手机。
“小越,你准备过来了?……太巧了,今天总包方老总也过来,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我是游击队,今年不知明年。人家才是正规军,关系搞好了,你那点销售任务还不是人家一句话?”
还真是好运气,吴越挂了电话,眼前浮现方福根的形象——一个缩小版的方天明,有些生意人的狡猾,也有种田人的憨厚。不过对他却是很好的,他还记得方福根常说,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可以招吴越当女婿。
爸,你不对着镜子照照,就你那模样,生个女儿嫁给吴越,他乐意?吴越又想起方天明抢白他老子的话,不由笑了。
够幸运了,摊上这么好的几个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吴越没急着发动车子,点了一支烟,躺在驾驶座上眯着眼:春节过后,他的父亲吴庆荣对他关心多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正式进入了他的视线。那个叫万桂枝的女人也老实了许多。呵呵,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扔掉烟头,一转车钥匙,桑塔纳发出一阵轰鸣,很快驶出医院,汇聚进滚滚车流。
病房大楼护士室里,朗巧巧倚窗望着外面,直到吴越的车子化作车流中一条不见的游鱼,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巧巧,你在这发呆干嘛?32床病人要做插管,我到处找,找不到你。”一个护士靠在门边向里张望。
“嗳,我就去。”
朗巧巧像是被撞破心思一般,红着脸低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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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石公路是龙城通往省城石城的一条在建一级公路,全长130多公里,总包方为华夏路桥总公司八局,建设期为三年多,从去年初开始动工,现在有的标段土方工程基本初具雏形了。
方福根的顶峰实业承包了其中两个标段,总长16。8公里,他的工程指挥部离平亭去龙城的公路不远。
吴越按照方福根的指点在一条三岔路口拐下公路,顺着一条窄窄的石子路颠簸前行,没过几分钟就看到了顶峰实业的招牌。
指挥部是彩钢瓦搭建的简易平房,方福根站在门口等着,远远见吴越的车子过来,连忙招手。
方福根还是农民企业家的老样子不改,西装笔挺,脚下却是一双拖鞋。吴越笑着打招呼,“方叔叔,你风采依旧啊。”
“风采没有,风度有。”方福根拍打发福的大肚皮,开起玩笑,一面又关切道:“听天明说,你前段日子受了伤,现在咋样了?”
“没事了,我年轻恢复快。”
“年轻就是好。当年你跟天明、小强还只有我这儿高,一转眼,你比叔叔高一个头了。”方福根比划着,笨拙的样子引得旁人抿着嘴笑。
方福根眼一瞥,“笑什么?看到没有,吴越,我儿子的好朋友。跟我儿子同岁,可比我儿子出息。年纪轻轻就是指导员了。”说着,又叹了一声,“我咋就不能生个女儿呢?这么好的小伙子要白给人家当半子。”
又来了,吴越笑笑,“方叔叔,你也别夸我。天明现在管着产值几亿的大厂,我是比不上的。”
“他?还不是靠娘老子打下的江山。不过,比我要强些。”听到吴越夸他的儿子,方福根嘴上不以为然,其实心里很开心,拉了吴越往屋里走,“坐一会,歇一歇。”
办公室不大,整理的却很干净。壁上挂着工程进度表,办公桌上资料文件堆放的整整齐齐。
“小越,我记得去年底,你说只要叔叔帮你解决一年四、五万吨石料就可以了。这很容易,怎么前几天又改口要销售一百多万吨了?你不在中队去销售科上班啦?”
“也有可能去销售科过度一下,我前不久才提的副科级,就差一个岗位了。我也没别的门路,只能请叔叔帮忙想想办法。”
不把全监狱40%的石料销售出去,那矿山中队整合就是一句空话。矿山新监区的建立就会遥遥无期,谁会愿意去独立担负原本分摊到各个大队的销售压力?别人不会去主动跳这个火坑,他也不能为了自个把刘哥架上去烤。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他的方案就天然存在大缺陷。一旦方案不能获得省厅的认可,他的仕途捷径就终止了。
只是这些,说起来话太长,吴越索性就往自个身上一拉。
“喔唷,又升官了。那我可要好好挺你一把。叔叔这儿一年要用十万吨出头,整个路桥八局在这个工程上一年不下一百万吨。咱们也不贪心,争取搞个一半的份额,剩下的嘛,我再找一些建筑界的朋友匀一匀,争取全部消化掉!”
“方叔叔,有把握?”每个建筑单位都有自己的合作伙伴,贸然进去一个新的,踢掉老的,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吴越有些担心的问。
“小越,你们是国营单位,质量、供货都有保证的,同等价格有竞争力。再加上我的老脸摔摔,基本没问题。”见吴越仍不能确定的样子,方福根挤挤眼,压低声,“不信?就拿这条路来说,你一路过来注意过没有,哪个标段不是省级、地市级的单位在干?独独只有我这儿,小小一个县级市民营企业。关系不在这路上,十几年前就打下了,那时候八局李总才是个助理工程师呢。我也不说满话,一半的份额逃不了。”
“方叔叔,你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
“嗳,赚钱不害朋友,质量我一直是抓的很死的,半点也不敢马虎。”方福根站起来,指着旁边一间,“我去工地转转,你呢,随便,去那边看电视也行,坐这儿喝茶看报也行。我跟李总联系好了,晚上龙城市里聚一聚,有些话,饭桌上好说。”
方福根抓起安全帽,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哐当”,门一下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技术员模样的冲了进来,险些把方福根撞一个踉跄。
“小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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