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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君住隔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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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楚随手扯过莫安的衣襟，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你敢当着我的面大声？”
“嘿嘿，不敢，不敢！”莫安忙陪笑。
“楚公子。”李管家站在院门口笑着叫了一句。
“进来。”公西楚见来了人便松开莫安，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从石桌上拿起茶壶直接对着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李管家的嘴角抽了抽，还从没看见过这般不注重形重的贵公子，他垂下了目光全当看不见，走到公西楚面前三步停了下来，“楚公子，我家大人请您过去用晚饭。”
“晚饭啊，随便送口过来，我就不过去了。”公西楚不甚在意的道。
“这个，楚公子，我家大人您明就要搬走了，所以今晚上打算给您践行……”
“践行？”公西楚切了一声，反问：“这么我可以离开安平县了？”
“呃……”李管家一噎，知道自己错了话，不敢再多什么。
公西楚到也没有为难他，“行了，你回去和李文浩一声，我很感谢他把我从大牢里救出来，我也不会擅自离开安平县让他为难，不过我也不想被关在县衙里一点自由也没有。就按我们原先好的，我住在他给我找好的房子里，未经他的允许不会离开安平县！”
“楚公子……”
“行了，你回去就这么吧，我还要收拾明搬家的东西，就不留你了。”公西楚打断李管的话。
没办法，李管家只能颓然的回去给县令大人回话。末了，李管家颇有几分气愤的道：“他也太不知好歹了，要不大人您，他早就不定死在大牢里了呢！可他现在却对大人一点都不敬。”
李大人到是没有管家那么气愤，“他原本就是那么个性子，自卑又自傲。还有，以后有关他的事你背后少议论，要是被他听到我可救不了你，那位可是连皇孙都敢打的主儿！”
“的知道了。”想起公西楚被逐出京的缘由，李管家也不由背后发凉。
“明你找几个家丁，帮着把楚公子的东西送过去，还有银钱，我外祖父让带的东西也一并给他吧。”李大人吩咐道。
“是。”
――
另一边，华容华有惊无险的回到陆家松了口气，心中又止不住的高兴，看来，那个厮是没有认出自己来，以后自己再去西街时只要戴着面纱心一些应该就没事。
吃过晚饭，华容华坐在饭桌上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什么？你要买铺子？”陆老太最先叫了出来，手里扒菜的动作一点儿不慢，口齿不清的道：“你要是有钱别乱花，直接存到我这里来，保证不会少一文的。”
陆文平眉头皱了皱，“买铺子做什么？是岳父托你买的？我们陆家虽不是书香世家但还是少接触商事为好。”
华容华怔了下没想到陆文平会反对，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古代可不像现代，谁开了店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没有地位，最被人看不起的。
“当然是为了赚钱贴补家用啊！”华容华可不想好不容易想到的赚钱点子就这么夭折。
“贴补家用？怎么？难道我没让你们吃饱饭？”陆文平隐隐有几分火气在上升。
江兰起身倒了杯水放到陆文平手边，劝道：“老爷有话好好，千万别生气。”
华容华白了眼时时秀恩爱的江兰没理她，继续对陆文平道：“你每个月赚不到四两的银子，可每个月除了吃喝，还得再付给何婶和方嫂子每月五百文钱……”
“她们的月钱不是你们陆家付吗？当初你你做不好家务让何婶来帮忙，月钱你家出。”对于银钱一事陆老太记得很是清楚。
“何婶的月钱是华家出，方嫂子可不是，方嫂子是你从乡下找来的，月钱自当是你出，每个月二百文，一年下来就是二千四百文，再加上方嫂子是在陆家吃住……”
“啊？这么多钱？”陆老太的脸色变了，她只顾着家里有仆佣能让人高看一眼，却没算过每年得多花这么多银子！
也难怪她不知道，以前方嫂子的月钱是原来的华容华给的，现在听到一年将近二两半的银子，再加上吃住，陆老太就看着方嫂子不顺眼了。
………………………………
031 名字
陆文平虽然出身贫苦，但他自诩为读书人，视银钱为粪土，只觉得自己现在每月能赚上三两多银子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现在听到华容华一算这细帐，也不由觉得方嫂子有些多余。
方嫂子干笑两声躲进了灶房，心里打定主意，打死自己都不走，就赖在陆家了。
原本江兰是在一旁看华容华的热闹，老爷是读书人，可娘子却想行商贾之事岂不是更让老爷反感？！
但当她听完华容华的一席话突然想到，万一要是老太太觉得用方嫂子跟何婶太费钱把她们都辞退了怎么办？那要在家里做活的不得是地位最低的自己了？！
于是，衷心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的江兰也开口了，“老爷，娘子想买铺子就买吧，就是那些大户人家也有买了铺子铺出去的呢！”
陆老太也动了心，“成啊，华氏，那你就买了吧，也算是给家里添点进项！”
华氏？这还是华容华第一次见陆老太好言好语的跟自己话呢。
陆文平还是有些犹豫，要是被衙门里的那些同僚知道怕是会看不起自己吧？
“而且，我买下铺子也不全是为了给家里添进项，也是为了帮人。”华容华接着道。
“帮人？”陆文平奇怪，买铺子就买铺子，怎么又扯到帮人上去了？
“今我在那个铺子里……”于是华容华便将白在铺子里遇到的事儿了，“我买铺子，既给家里增添了收入，又帮那个安东家凑足了银子，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样啊，既是为了帮人那就买下吧。”最终，陆文平点了头。
“行，那把银子给我吧，咱们每人出一半，挣的钱对半分！”华容华笑呵呵的看着陆氏母子，张手要钱。
陆老太不干了，敢要她的钱，找死！“啥玩意？你买铺子凭什么管我要钱？”
“那我用嫁妆钱买铺子挣的钱凭什么贴补家里？”华容华白了她一眼，这自己还没让她全掏呢！又看着一旁的陆文平，“喂，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陆文平的脸一红，他确是没想到华容华会张嘴管自己要钱。
虽成亲时他明确表示不让岳父陪送太多的嫁妆，可岳父私底下贴补给华氏的银子不少，而且以前华氏大方，有什么用钱的地方都是主动的就拿了，没有像现在这样三两头的为了银子吵嘴！
刚才华氏买铺子，他只考虑到给人知道会遭到耻笑，却从未想过买铺子的银钱要谁来出，可现在被人家出来却又不好不买了，那样岂不是他一直在想占华氏的便宜？
“我呸，什么嫁妆钱？我可没看着，在我陆家的，就是我陆家的钱！”陆老太直接开启了无赖模式。
华容华没接陆老太的话，反而似笑非笑的看向陆文平。
“娘，您别闹了，我来扶你回房。”陆文平涨红着脸，连扶带拽的把陆老太往房里带。
陆老太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六郎啊，别听她的，是赚钱贴补家用，能不能赚钱还不知道呢！兴许是她和外人和伙……”
喋喋不休猜测的话语从陆老太口中喷涌而出，华容华却不想再听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陆文平是怎么劝服的陆老太，第二陆文平竟给华容华拿来了十五两银子。
“是西街的哪家铺子？我去查一下店主是谁然后好签契约。”陆文平将银子放到桌上道。
华容华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买铺子的钱得全是自己掏了呢，将包好的银子中拿出十五两来和桌上的放到一起，又拿起面纱，“走，我跟你一起去。”
陆文平弄清楚了是哪家铺子，又查了安东家的住所，这才带着银子和华容华一起登门。
安东家本来都打算咬着牙接受王掌柜的报价了，没想到突然有人上门来找他签契约，而且连价都没讲。
“好，好，真是太好了，您二位可是救了我全家的命啊！”安东家几乎流下泪来，“要不是你们来，我就连住的地方也保不下来！”
看着安东家真心实意的感谢，陆文平一直别扭的心到是顺畅了一些，笑道：“安东家莫要客气，各取所需而已！”
跟着来的华容华在心晨算了一笔帐，也笑着道：“安东家，知道你急用钱，多的我们也不和你讲，少收三两银子怎么样？也省的我们还得再添钱收拾铺子。”
“华娘，你……”陆文平皱了皱眉，觉得华容华和人讲价的样子丢了自己的脸，有心想教她几句，又怕她不管不顾的闹将起来，一时憋的好不郁闷。
安东家到没有陆文平那般感到难以接受，毕竟少了三两也比王掌柜给的要多出十来两，能解决不少的问题哪！遂欣喜的连连点头，“这是应当的，应当的。”
华容华看出陆文平有些不太高兴，却也没理他，这个铺子也有自己的一半，可不能花冤枉钱，“还有件事，安东家，你看那铺子什么时候能交给我们？我记得铺子好像是租出去了吧，而且那里的租户好像不太好相处。”
提到租户，安东家也直皱眉，却还是拍着胸口保证，“二位放心，等签了契约，我就去把铺子收回来，明、不后，一准就能把钥匙交到您手里！”
“好，安东家，我们先把契约签了然后去县衙里盖章吧。”陆文平见华容华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心头不悦，直接把安东家引去了县衙。
华容华见陆文平临走也没和自己交待一声，知道他应该是故意气自己刚才讲价的缘故吧，不由冷哼一声，活要面子死受罪！自己还有其他事呢，可没功夫去照顾他的想法去。
华容华转身去了杂货铺和木匠铺，新铺子收回来肯定得重新装修，到时桌子凳子碗筷什么的都得置办，还有到时铺子里卖什么菜也得有个谱。
心里存着事儿，华容华在西街上逛的就慢了一圈，待她回到陆家时，陆文平早就到家了。
“你去哪儿了？”陆文平的脸色有些发黑。
华容华没理他的黑脸，转而到陆老太和江兰的身前，拿起她们在喜滋滋观摩抚摸的一张纸看了起来。
“呀！”江兰惊叫一声，到是真的有些意外，这张过户的房契就连老太太都没舍得碰一下，就怕哪里给弄坏了，可没想到却被娘子碰了，一会儿老太太还不得发飙啊！想到这儿，江兰悄悄的朝后退开了两步。
陆老太眨眨眼睛，看看空空如也的桌面半晌才反应过来，抬头看那张契纸在华容华的手里，眼睛都快喷火了，刚要发火却听见这败家女人先叫了起来。
“不是，这上面怎么没我的名字啊？”华容华是不太认识繁体字，可华字还是认得的，整张纸上就没一个华字。
“写你名字干嘛？”陆文平不解的问，连自己要追问她的问题都给忘记了。
“这铺子我也花钱了啊！”
“你的钱还不就是我陆家的钱！”陆老太一把抢过契纸斜了华容华一眼。
“你花了钱我知道啊！”陆文平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一张契纸上哪有写两个名字的？
华容华是彻底傻了，还以为这里和现代一样，能写夫妻两人的名字，现在怎么办？要是陆文平不承认的话这个铺子就算是陆家的了？！他不能吧？他是这种人吗？还是抓紧开铺子把本钱赚回来吧。
陆文平可不知道华容华此时忐忑的心理，他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安东家后一早在铺子门*钥匙，这银子……”
“给我！”陆老太想抢，可因为手里拿着契纸慢了一步，不由对华容华瞪眼，“下蛋不快，抢银子到是挺快，也不怕银子烧烂你的手！败家娘们，赶紧的把银子给我。”
华容华白了她一眼，“这银子是用来装修铺子的，要是不够的话你添钱？”
一听可能要自己添钱，陆老太犹豫了，最后还是不舍的看了那三两银子一眼放狠话，“你要是敢乱花，我饶不了你！”
“切！”华容华不再理她，转而看向陆文平，“那家铺子还是卖吃食吧！”
对这些陆文平到没什么主意，他本来也是有几分被半架着买的铺子，只点头道：“华娘做主就行。”
这句话是华容华进门以后听到的最受用的，“铺子卖其他的东西有些不够大，而且吃食需要的本钱也。”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请个厨子回来？”陆文平皱了皱眉，“这不还得花钱么！”
“请什么厨子啊，这个铺子我只打算卖针对普通百姓的吃食，一碗菜卖个几文钱，只要何婶帮着做就行。”华容华解释道。
“几文钱得多长时间才能把本钱赚回来啊！”陆老太先就有些不乐意了。
难得华容华好好的跟几人解释了一番，“那铺子的对面都是一些在那等活的力工，匠工什么的，何婶的男人也在那儿等！他们有的家远怕耽误了活计就会随便在街上吃一口，太贵的肯定吃不起也舍不得，便宜的就没问题了。”
………………………………
032 要饭
何婶也在一旁证实，“我起早就到这儿来做饭，得到晚上才能回去，我家男人中午在那等活基本上都是在那铺子里吃豆浆包子添肚子的。”
听到有人到铺子里吃饭，陆氏母子的心放下了一些。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卖什么。”华容华指了指她放在脚边的一个全新的竹篮子，“这里面是我买的半斤五花肉和一块豆腐，一会何婶把它做了，看看能出多少碗菜。”
一听有肉吃，陆家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笑容。
陆老太笑了笑又板起脸，“成吃肉吃肉，早晚吃死你！败家娘们。”
华容华全当没听见，叫何婶拿了篮子进厨房，“今就早点做饭吧。”
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就听到大门外乱哄哄的，还有车马声，好像不少人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有人来了？”华容华站在厨房门口往外看。
何婶一边麻利的削着土豆一边道：“是东院搬进来人了，早上你走后都搬一次了。啧啧，可真是有钱哪，有不老少东西咱连见都没见过，还有那公子，长的那个俊，也就是我闺女还，要是岁数够了，我一准把她送过去，就是当个丫环也是有福了。”
“啊？有这么好？”华容华笑了笑没当回事，回到厨房里继续告诉何婶怎么炖这道五花肉白菜汤。
今陆家的晚餐早了些，桌上摆着几个新碗，每人面前放着一个馒头。
“家里有碗，你还买这新碗做什么？你个娘们太败家了。”陆老家又开始心疼了。
“我这碗是打算在铺子卖吃食用的，先买几个回来好练习怎么打菜。”华容华拿起桌上的空碗解释道：“这个碗口宽底，看着大，但装的东西跟平常的碗一样，用这样的碗装菜卖相好。”
着，华容华从何婶手中接过勺子从菜盆中打了满满一乐的白菜汤倒在碗里。
碗里，白菜土豆豆腐被切成散子块，混杂在汤碗里，偶尔能看见一两片五花三层的肉片。
陆家人吃的腹肚鼓鼓，可华容华却只吃了半碗就放下了，味道尚可，比先前自己没有指导时的荤油炒白菜强多了，只是肉味还不是很浓。
“你还想咋浓？要不你就整个锅里全炖肉！”陆老太不屑的白了华容华一眼，顺带还打了一个嗝，“呃，菜不错，就卖这个吧，卖三文，哦，不五文一碗！”
这回轮到华容华讥笑了，“五文一碗？人家三两文就能买馒头包子掂巴一下，何必花这么多钱来吃你这碗没多少肉的菜？有的人一都未必能赚来五文呢！”
“不卖五文卖多少？要是卖的便宜我岂不是要赔银子？”陆老太觉得自己卖五文还是亏呢，她可是拿出来十五两啊，十五两！
“刚刚一共盛出来七碗菜，盆里剩下的还应该能盛三碗。锅里还有吧？”华容华抬头问何婶。
何婶点头，“有，应该还有一盆，盆里装不下才没有盛。”
华容华点点头继续算帐，“就算一共能做出来二十碗菜，一共用了半斤五花肉十八文、一块豆腐两文，四颗土豆一颗白菜算一文好了，再加上油盐柴什么的，这锅菜的本钱得按二十三文来算。”
“这一顿饭就吃下去二十三文，可真够败家的。”陆老太一听花了二十三文钱又开始心疼了，就连刚才吃进肚里的肉都好似刀片似的割着她的肠子。
“这样的话一碗卖到两文钱还能赚到十七文。”华容华算了下最后定价两文。
“不行，太少了，这样咱们岂不亏了？那肉钱可就花了二十来文呢！”陆老太最先跳出来反对。
陆文平到觉得尚可，他只觉得不要亏钱就好，“好，已经赚的不少了，再多会惹人闲话的。”
华容华也不同意卖三文，“虽然半斤的肉确实不少，可这去了皮，肥油又被靠下去不少，剩下的肉也看着不多，三文怕是有些人嫌贵，最好是有个什么方法虽然肉不多，但让人闻起来肉味十足也行。”
“肉味足？肉味足就去烀肉。以前过年村长家里烀肉，整个村子都能闻得到。”陆老太似是有些追忆。
烀肉？华容华眼睛一亮，匆匆起身，“我去集市一趟。”
“都黑了你还去干什么？”陆文平不解的问。
看到色已经开始发暗，华容华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几点了，那我明一早就去，何婶跟我一起去。”
“成跑集市，成跑集市，有多少钱够你这么败豁的呀！六郎可真是娶了一个败家媳妇。”
华容华直接起身全当没有听到陆老太的话，“我先回屋记帐去了，何婶一会儿收拾厨房。”
陆老太被无视了，气的直拍桌子，找儿子诉苦，“看看、看看，你这娶的是什么女人？婆母没发话她就敢自己先走了？”
陆文平也觉得自己这位娘子虽然不顶嘴不吵架，却更会气人了！想训她几句，人不在，只能垂着头听母亲的牢骚。
第二一大早，何婶将昨晚的剩饭剩菜热了下就跟着华容华去集市了。
这一回华容华没买肉，反而将肉铺上的四只大骨棒全都买了下来，一共花了十文钱。
“娘子，这上面都没有几块肉，还这么贵……”
卖肉的掌柜不乐意了，打断了何婶的话，“这位大嫂子这话可不对，我这筒骨上的肉可还有不少呢，东街那家肉铺的骨头可比我这干净多了，卖的还贵，一根光溜溜的骨头就卖五文钱。”
何婶还想话，直接被华容华打断，“行了，就这四根，装上走人。”
华容华怕家里的调料有些不够，又去了杂货铺买了一些，回到家就洗净骨头开始炖汤。
“啊，剁开？”何婶一愣，剁开不到处是碎骨头了吗？
“对。”华容华见她一副不知该怎么办麻爪了样子不由有气，一把抢过刀，“我来！”
砰砰砰！连剁了三刀终于把一根骨头给剁开了一道裂缝，接下来第二根第三根就熟练多了，华容华将剁好的骨头放到锅里，然后加了两瓢冷水，又把葱姜蒜和花椒大料全都放了进去，最后又加了一点醋，最后盖上锅盖让何婶烧火。
浓郁的香气飘散在陆家的院子里，勾了陆老太都从屋里出来了，“这是在烀肉？你这又是花了多少钱呐？”
把大骨头捞了出来拿到厨房门口的何婶听到笑了，“老太太，不是烀肉，喏，是烀的这个，娘子花了十文钱把这几根骨头放到锅里煮了，没想到能这么香。”
华容华也从厨房出来了，“等会凉一凉，何婶你把手用皂角洗上两遍，然后把骨头上的肉拆下来。”
“奴婢不用皂角，随便用水冲冲就行，皂角那么贵……”何婶想起上次娘子刚买了新皂角回来自己好奇闻了一下结果就大发雷霆的事儿急忙拒绝。
“让你用你就用，你不把手洗干净拆的肉我们怎么吃啊？”华容华强势道。
陆老太撇撇嘴，“你知足吧，老太婆我都没用过呢！”这话听着有些酸溜溜的。
又支使旁边的江兰，“你回屋去给我搬把椅子来，我要在这儿看着何婶，可别让她把那拆骨肉给偷吃了。”
华容华一见陆老太要看着何婶就不再管，回身到厨房去想把骨头汤盛出来，这可是补钙的，一会儿给元娘留一碗。
――
东院，公西楚闻着西院飘来的香气，再看看面前盘中炒糊的肉和蔬菜，脸阴的能下雨，“你这炒的是什么？”仔细听几乎能听到咬牙声。
莫安举起被刀切伤的手，“奴才是伤了手，又没人帮我看火，所以……”
“所以你就炒这些猪食给我吃？！”公西楚火大的把筷子扔到莫安身上。
“奴才就得把李大人送的厨子留下来，主子非他是监视咱们的，要是把厨子……”
“你还敢？！”公西楚的眉毛一立，做势要踢他。
莫安吓的一缩身子，不敢再话了。
西院传来的香气更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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