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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君住隔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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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公西楚觉得自己又想打人了。这是什么丫环，竟然当着男主子的面告诉女主子有别的男人来访！是觉着自己的头上不够绿吗？
牛丫一溜烟儿的跑了，华容华推开公西楚就要下地。
“你想干什么？”公西楚按住她火大的问：“为了一个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华容华怔了下才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发愁的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进卧室里来吧？”
见她还知道避嫌，公西楚面色稍缓，却仍是醋意满满的道：“看来你说的要嫁人的话是真的了，这么快就有男人上门了。”
“胡说什么？肖先生来一准是太子那边有事，我躺了两天也不知道展销会怎么样了，你让他进来吧！”华容华的心有些没底，人家刚答应给自己六品俸禄，结果自己一转身就卧床了，也不知会不会一生气就把自己的六品俸禄给撤了呀！虽然没有多少钱，但也够勉强糊口啊！
正当她在这儿胡思乱想时，公西楚却不是滋味的道：“刚才还说不能让他进卧室，怎么这一会儿又让他进来了！”
“磨叽什么？不是还有你在么！快些让他进来吧，别是真的有事。”华容华有些恼，按她本意是应该把眼前的这个男人赶走的，可现在又不得不依赖于他，换谁心里也不痛快！
好在公西楚没有继续难为她，转身将屏风挡在了床前才出去将肖先生引了进来。
肖先生很是守礼，只是站在门口两步远的地方，并没有往屋里去。
“那个，肖先生你坐吧。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身体也不方便，要不就亲自去迎接你了。”华容华满是歉意的道。
“不必了，肖某来就是奉太子之命探视华夫人，不知您的身体可好一些了？”肖先生站在原地冲着屏风后床的方向微微拱手。
“内人已经好多了，有劳太子殿下费心。”公西楚忍不住把话头截了过来，这两人什么意思？在那里自说自话个没完吗？
肖先生看了在一旁不是好眼神看自己的公西楚，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原因，不免有些无奈的笑笑，“刚好听说公西将军也在，便贸然上门打拢，还请见谅。”
华容华抢着道：“没关系。”又急着问：“不知展销会怎么样了？我这突然生病耽误了不少事吧？”
肖先生摇摇头，看了眼公西楚，“公西将军没和夫人说吗？展销会延后举办了。七日后大军开拨，皇上下旨所有庆典活动缓办！”
展销会也算庆典吗？华容华心中犯疑，不过不是自己耽误了事儿就成。
“肖某此次前来，除了探望华夫人，还替太子殿下传话给华夫。”肖先生对公西楚怒目而视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笑眯眯的道。
“什么话？”华容华紧张的问，该不会太子不用自己了吧？
肖先生看了眼公西楚，斟酌了一下道：“这件事原本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请公西将军勿要对外宣扬！”
公西楚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长舌妇！”
“是，公西将军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肖先生笑笑，并不因公西楚的态度而气怒，而后继续对着屏风道：“是这样的，前段日子太子殿下从番邦人那里得来的火枪拿给皇上看了，皇上对火枪的威力十分惊叹，与殿下和阁臣们商议之后，决定派人出航到史密斯伯爵的国家去学习筑造火枪的技术。”
听到这里，公西楚的心跳有些加快，他得的那把火枪被袁帅拿走后就没再还给他，据说是拿给军营里的工匠去研究了，可那把火枪被拆了个稀零碎，却还是造不出来。如果皇上真的派人学来了造枪的技术，那……
华容华却对另一件事更为关注，“既然出海只是为了学造枪多浪费机会？为什么不连海上贸易一起做？”
肖先生笑了，“这一点儿太子殿下也想到了，而且为了防止其他国家也趁机去学造枪，所以本次出海是以货物交易为掩盖的。”
“那可要嘱咐太子殿下，选上船的商品一定是那些番邦人喜欢的，不过瓷器什么的还是少带些吧，那东西占地方不说还容易破碎，到时说不定就卖不到钱了，而且，派人出海得有人会番语吧？”华容华的心微微放下了，看样子自己好像暂时不用下岗了。
“是啊，所以皇上决定在礼部之下设立番务堂，太子殿下兼任执事，而殿下举荐华夫人任副执事，享六品待遇，除了俸禄和禄米，其他补助一应俱全！”
华容华眨了眨眼，这么说这一回自己是真的当官了？！嘴角不自觉的翘起，要不是自己的身体不允许，还要注意形象的话，她几乎都要蹦了起来。不由得意的看向旁边的公西楚，怎样，现在她也是端铁饭碗的人了！
而自打肖先生说完话，公西楚就处于呆滞状态，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以后也和自己一样同朝为官了？脑袋宛如被雷劈中一般嗡嗡作响，木然的转向肖先生问道：“这样不好吧？哪有女人上朝的？”
华容华先不干了，“喂，你什么意思？见不得我好吗？”
“不是，我……”公西楚有些懊恼，这样下去这女人岂不是就和自己平起平坐了？那自己岂不是就更没有什么威信了。
肖先生笑着道：“公西将军忘了吗？五品以下官员不需上朝，而且华夫人只需负责番务堂内事务即可无须面圣。”
“可……”公西楚张了张嘴，可这些事就非得她一个女人去干吗？
“那番务堂设在哪里？需要我做什么？”华容华急忙开口问道。
“华夫人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在家中养胎即可。”
“养胎？”华容华有些懵，难道她这个副执事只是挂名的，所有的事儿都被太子干了？那别人会怎么想？她下意识的朝旁边的公西楚看去，果然脸色僵的要命。
肖先生顿了下，怎么感觉这位公西将军好像要吃了自己似的，再听到华夫人迟疑的声音，突然恍悟过来，他们怕是误会了什么吧。急忙解释，“出海的船要打造的话至少得需要三个月，再加上采购各种商品还有招募人手都需要时间，这些事情太子殿下就派人去做了，夫人只要在人手招齐后统一为他们培训番语即可。”
原来只是让自己做老师啊！华容华放下心来，忍不住又问：“那这个展销会呢？”
“展销会的一些规矩由夫人制定，到时殿下会按夫人定下的规矩派人去做。”肖先生诚恳的看向公西楚，“所以现在华夫人真的是只管养胎就行，等一切都准备好， 估计华夫人的孩子也出生了。”
听了这番解释，公西楚的脸色终于稍缓，却仍是板着脸道：“她一个妇人带着孩子，终是有所不便。”
“喂，你别瞎说，怎么就不便了？方便的很！”华容华听到这话有些担心刚到手的差事跑了，不由朝他瞪起眼睛。
公西楚气结，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万一以后她要真的要教人家番语还能全是女人吗？不都得是男人，到时她成天跟不同的男人厮混，外人还不定怎么传呢，她那点儿名声还要不要了？
肖先生急忙接过话头，“公西将军放心，每次授课的地点都设在东宫听风楼，并且现场伺候的人都是殿下亲自挑选的内侍，绝对没有问题。”
人家都这么说了，就算公西楚再不放心也说不出什么来，况且这位代表的可是太子，他就是真的反对又有谁听？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丧气，冲着肖先生敷衍的拱了拱手，“有劳肖先生！”
“好说。”肖先生还礼，“话已传到，那肖某就先告辞了，华夫人好好的将养身体吧！”
送走肖先生，公西楚一回来就看见明显激动起来的女人不免有些气苦，更多的是无奈，走近她劝道：“别光顾着乐，东宫也属于皇城，在那里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得罪人，否则说不准你就冲撞哪位贵人了，到时说不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我还不知道吗？”华容华白了他一眼，“说来说去你就是怕我以后再升官的话超过你，所以你就故意盼我出事是吧！哼！小气的男人！”
“你……不识好歹！”公西楚有一半的心思还真是像华容华说的那样，怕这女人的地位越来越高自己越发的压不住她，另一半也是真的替她担心，只是此时被她说破却是有些下不来台。
“呵，你都要掐死我了，还能有什么好心？”华容华脱口说道。
公西楚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好累，也不与她争辩了，只道：“反正你就自己当心吧，权当为了两个孩子。我的俸禄是从和回来京城去兵部报到那天算的，我会上书朝廷，你的俸禄直接发给你，我的俸粮给祖母，俸银和其他什么炭火费茶水费的都给你。要是我真的战死了，就把抚恤银子都留给两个孩子吧！”
………………………………
258 跳井
听到他这交待后事一般的话，华容华一哽，所以埋怨放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对一个自己爱过又恨过的男人，突然说他就要死了，你是该继续恨他还是原谅他？
憋了半天，华容华突然恶狠狠的道：“谁稀罕你那点儿银子？你要真的战死了，我就再给两个孩子找个爹！”话音未落，两行清泪却忍不住先流了下来。
看着她这副样子公西楚突然感觉自己烦闷的心透过一丝清凉，如果她能为自己流泪的话，证明她还是恋着自己的吧？
“放心吧，为了你们，我也会努力活下来的。”公西楚抬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定定的盯着这张既让他牵挂又让他恼火的脸。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颤栗，华容华微微侧头，躲过他的抚摸，本想说句谁稀罕的，可话到嘴边到底没舍得说出来，如果真的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导致他丢了性命，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将来孩子出生也不好和他们交待。
“天快黑了，我要先回伯府去看看祖母，要是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回来，要是来不及我就直接走了。”说到这里，公西楚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涩涩的，虽然平时看这女人总是这样那样的毛病一大堆，可这真的要分开了却只是念着她的好！
虽然舍不得说些狠话，但华容华仍是满腹委屈，便赌气说道：“不用回来，你爱走不走！”
公西楚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也许我这一走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想好听找你表妹去！”华容华赌气说道。
“表妹只是表妹，你才是我的女人！”公西楚抬起手想要抚摸下华容华的头顶，却发现她下意识的挪开了脑袋，并绷紧了身子，显然是这两次自己向她动手使她有了阴影。
公西楚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手还是覆上了她的头顶，嘴唇蠕动了下，道歉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华容华还以为自己说他的表妹又戳了他的肺管子，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谁知他却只是摸了下自己的头。这是怎么了？难道良心发现？还是转性了？想到这里又狠狠的呸了自己一口，难道非要自己挨打才算正常吗？自己这是不挨打就难受？
“你好好的，我走了！”公西楚又最后盯了有些怔愣又有些懊悔的女人，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华容华想说什么，却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摇曳的珠帘后。
就这么走了？什么嘛，说走就走，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华容华低头看了直高高隆起的肚子，恨恨的想着，到时自己就带着孩子一起改嫁，让他找都找不到自己。
公西楚出了院门，回头看看，门上的牌匾上刻着‘华府’二字。
旁边的老吴头在一旁解释道：“搬过来那天夫人让漱月茶斋的掌柜帮着做的。将军若是觉得不妥，赶明儿我跟夫人说……”
“不用了。”公西楚叹了口气，她为了这么个牌子费了那么大劲，怎么可能会同意更改？顿了下叮嘱道：“夫人就托付给你了，千万保护好她。”
“将军放心，就算是拿我的命换，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夫人和小主子。”老吴头看了看公西楚，斟酌再三还是说道：“将军，有句话我知道自己不当讲，可我是打战场上下来的，有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公西楚看着老吴头，自从自己救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么多话，不由的点点头，“你说。”
老吴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知道将军年少气盛，又仗着本领高强想要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可是，将军，人为什么要建功立业呢？光宗耀祖？说句大不敬的话，祖宗也只是个摆设而已，如果我们自己或是家人真的有了什么麻烦，指望着那些牌位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公西楚沉默的态度微微有些讶异，这老吴头怎么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起祖宗的不是来了？
“我说这话将军可能会说我不孝，可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十八从军，一走就是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没少参加，大的功劳没有，小的功劳也立过几件，可到最后也不过是个百夫长而已，如果不是将军搭救，也许我就到阎王殿报到了！我用一身的伤换了几十两银子的抚恤金再加上这些年的军晌就回家了。心里想着，虽说自己残废了，可有这么多银子也足够父母妻儿过上好日子了。”
公西楚静静的听着，当年老吴头从军营去而复返，并且人也一夜白头，虽然大家都猜到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从未听他说过。因为他身体残缺不能做战，所以当时军队并不同意继续征用他，而自己刚好需要在京城有个信得过的人看宅子，他这才来了京城。
老吴头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可是当我到家以后，才发现爹娘没了，家也没了，儿子在六岁时夭折了，媳妇也跟人跑了，房子也给族人占了去，我怀揣着几十两的巨款竟不知该给谁花！”
“将军知道吗？我当时最恨的人不是跑了的媳妇，而是我自己。”老吴头抹了下眼睛，鼻音有些重，“我为什么一走就是那么多年？我为什么就不能早些回家去看看？将军，人这一辈子，银子、功名都是挣给外人看的，只有媳妇儿子才是陪自己一辈子的！所以，将军，您一定要早些活着回来！”
公西楚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回来。”他没想到老吴头经历竟这样坎坷，如果是自己，只怕他早就疯了。一想到回来时遇到和老吴头一样的境况，他的心就一阵紧缩。
不，不行，他一定要活着回来！公西楚在心中暗暗发誓。
康乐伯府的荣华院里。
老夫人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孙子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眼睛不由的湿润了，她捏起手里的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的问道：“明天就走吗？”
“是。”公西楚磕完头并没有起身，而是膝行至老夫人面前将头枕在她的膝上，道：“祖母一定要保重身体。”
“好，好。”老夫人抬手抚摸着孙儿的长发，带泪的笑道：“祖母还等着替你看儿子呢！再撑个十年二十年的都不成问题！”
公西楚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祖母，孩子，还是让华氏带吧！”
老夫人明显的怔了下，“你说什么？阿楚？是不是那华氏又闹你了？”
“也不算是闹！”公西楚说了谎，“只是……”
“只是什么？”老夫人有些恼了，推开趴在自己膝上的孙子，“你自己的女人跑了也就跑了，到时儿子再不回府，你知道外人会怎么说你？你是想把自己的绿帽子给坐实了吗？”
公西楚没想到老夫人的态度竟这般强硬，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
老夫人看到公西楚满脸的为难，不由追问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华氏又作什么妖了？难道她搬着太子替她出头了？”
公西楚皱了皱眉，“祖母，太子再怎么也不会为她一个女人出这种头。”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公西家的子嗣凭什么交由她一个外人？”可惜老夫人的拐杖没在手里，要不非得墩个几下才行。
“祖母，她毕竟是孩子的生母！”公西楚开始还想着以理服人。
“生母又怎么样？你看她哪里像个当娘的？大着肚子满街的跑，还跟那么多男人有说有笑的！就算她不嫌害臊，将来孩子也抬不起头来呀！”老夫人将长久以来对华容华的意见全说了出来。
提到这些，公西楚的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劝解老夫人道：“祖母，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华氏现在已经在吏部挂名了！”
“哼，别说她在吏部挂名，就算她在封神榜上挂名，在我这儿也是过……嗯？你说什么？”老夫人后知后觉的问道。
公西楚苦笑了下，将刚才肖先生的话复诉了一遍，末了才道：“祖母，就算华氏的不是正氏官职，以后您也不要再拿这种事说他了。”
“哟，还真的是让她一步登天了！”老夫人冷哼一声，也说不清心里是羡慕多些还是气恼多些。“那她当她的官，孩子交给我不是正好？”
“祖母，华氏说了，如果有人要抢孩子，她就抱着孩子跳井！”无奈，公西楚只有将华容华的原话说了出来。
谁知，老夫人一听这话立时就炸了，“什么？她说要寻死，你就替她着想，那我说我要寻死呢？我不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把孩子给我抱来，我就吊死给你看！”
公西楚头大的唤了一声，“祖母！”
“怎么？你不信是不是？好，我现在就吊给你看！”说着老夫人就起身要去寻上吊用的绳子和凳子。
“祖母！”公西楚紧紧的抱住老夫人，将脸埋在她怀里闷声道：“要是我真的回不来了，您打算让我在下面孤孤单单一个人吗？好歹让我有个伴儿吧！”
“你，你这个混小子，就专门跑来扎我的心！”老夫人的眼泪下来了，抬头朝着公西楚的肩上背上狠狠拍了下去，嘴里还骂着，“你拿死来吓唬我！我让你你拿死来吓唬我！看我一个老太太好欺负是吧！”
………………………………
259 走了
看着泣不成声的祖母，公西楚的眼眶也红了，任由老夫人的手掌拍在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笑道：“祖母哭什么？我这次去说不定能捞个一品镇国大将军当当呢！到时孙儿就为祖母请封一品夫人。”
“请的什么封啊！”老夫人抹了把眼睛，堵着鼻子道：“我也老了，也没心思当什么一品夫人，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说到最后，老夫人吸了吸鼻子。
想到自己一生不得夫君宠爱，只得一个女儿却早早的死了，唯有这个侄孙是自己的指望奔头，可现在他竟也说出一去不返的话来，怎么不让她伤心？
公西楚的心里也不好受，却不得不笑着劝慰老夫人，“祖母还信不过我吗？当时我才几岁去了战场不也活蹦乱跳的回来了？放心吧，我死不了！”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老夫人连连呸了好几下，这才嗔怪的看着自己的孙儿，“阿楚，你怎么随便乱说话？万一真的……你让祖母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怎么活啊！”说到后来，老夫人的眼圈又红了。
“祖母怎么是一个人呢？不是还是华氏么？还是我的两个儿子！”
老夫人哼了一声，“华氏那女人我可管不住，哪天不顺心再把我的房子给点了。至于孩子你又不让我管！”
“呃……”公西楚噎了下，想了想决定换个角度来劝老夫人，“祖母，我之所以让华氏照顾孩子除了怕她真的做出什么事来，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你到是说来我听听。”老夫人对于公西楚不让自己照看孩子一事是打心里不舒服。
公西楚顿了顿才道：“伯府太大，别有心思的人又太多，祖母太忙，恐怕孩子被人钻了空子。”
老夫人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不可能的话来。这些年她在伯府里虽说是言出如山，可下面的养子儿媳哪个不是在心里骂她，更有甚者在背后使绊子的也不在少数。如果他们要是丧心病狂的对自己的重孙下手也不是不可能，想起华氏当初从府里闹着要走时安氏的小动作，老夫人更是沉默了。
静默半晌，老夫人才有些不甘心的道：“可那是我的重孙儿，怎么能给外人带？”
公西楚无奈的笑笑，“祖母，那个外人是孩子的生母！她现在也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又得太子看中，想来他们与不敢太过伸手，祖母再从旁边照看一些，想来那母子三人定能平安。”
虽然心里知道孙儿说的全对，可老夫人的心里就是不舒服，“你走了不说，还把我的这点儿念想也给掐断了，以后你可让我一个老太太怎么活啊！”
见祖母的眼泪又盈满了眼眶，公西楚头大的道：“祖母说什么呢？不管如何您也是孩子的曾祖母，去看孩子谁又能拦得住你？何况华氏虽然脾气不好，但心肠还是很软的。”
“合着你是说，让我去求那女人？”老夫人把头一扭十分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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