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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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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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访客

　　　　陆文平那边回到家里以后由最初的尴尬慢慢变成担心，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叹气。

　　　　这时，绿罗和陆老太从外面有说有笑的进来了，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满面愁容急忙过来。

　　　　“六郎啊，你这是怎么了？”裹着绛色绸缎的陆老太担忧的摸了下陆文平的额头，自语道：“这也不烫啊！”

　　　　绿罗问：“相公莫不是在公事上有什么烦恼？若是有，妾身便去礼部尚书府求见少夫人，让公子帮相公一把。”

　　　　礼部尚书府的少夫人指曾在安平任县令李文浩的妻子于氏。当初李文浩在安平任满时，绿罗天天去县衙求着于氏带陆文平一起走，在大户人家后宅待过的她很清楚，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那陆文平只能在这里做一辈子小吏。可于氏却不为所动，她不觉得陆文平是一个多难得的人才。

　　　　多次央求而不得，绿罗不免有些恼，有一次她在跪求于氏时刚好李文浩碰到，得知绿罗所求时，觉得不是多大的事情，并情陆文平虽无大才，但做事还算认真，便应允了下来。

　　　　后来，李文浩被调往江前任职也便将陆文平带着了，后来江南事发，李文浩的祖父怕自己的孙儿受到波及便动用关系将他调回了京城，陆文平也跟着进了他做梦都想来的京城，家眷自然也跟着到了京城。

　　　　陆文平叹了口气，“只怕我的官儿就要当到头了？”

　　　　“啥？为啥啊？”陆老太吓了一跳，这老夫人的瘾还没当够呢，怎么儿子的官就要当到头了？

　　　　绿罗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她想爬少爷的床没爬成，嫁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小吏好不容易熬成京官，自己还没得个诰命夫人呢，怎么他的官就当到头了？“相公怎么了？可是那番务堂里的事务太难打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番务堂是油水最多的衙门，以前一同当差的姐妹谁不羡慕她的好运气？

　　　　“到也不是。”陆文平摇摇头又叹口气，“我今日碰到华氏了。”

　　　　“华氏？”陆老太和绿罗愣住了，相互看了一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陆文平说的华氏指的就是休掉的妻子华容华。

　　　　陆老太呸了一声，“六郎别急，等娘去烧两柱香去去你身上的晦气。”

　　　　绿罗奇怪的问：“夫君是在哪里碰到她的？莫不是在路上，可是她不应该是坐马车吗？”到了京城关于华容华的事迹他们也听说过，所以绿罗可不认为华容华会抛头露面的走在街上。

　　　　“不是街上，是在番务堂。”陆文平的目光有些复杂，谁能想得到当初那个非自己不嫁的妇人，如今竟成了太子的座上宾？

　　　　“番务堂？她的副执事不是已经被撤了吗？”绿罗有些不是滋味了。都是嫁过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人家出入东宫走江南，自己挣下了身家不说，就连现在的婆家都得供着她，可是，反观自己呢，每天就窝在这个合租的小院子里算计着男人的那点俸禄。

　　　　“天家的事谁说的清楚？”陆文平回想着今日番务堂总管福喜和太子幕僚对华容华的态度，觉得太子好像有要重新任用她的意思。

　　　　陆老太可不清楚什么番务堂不番务堂，只骂骂咧咧的问：“六郎，可是那贱人又拖累你了？娘去骂死她……”

　　　　“娘！”

　　　　“婆婆！”陆文平和绿罗同时开口，对这摸不清楚状况的陆老太着实头疼。

　　　　“娘，华氏现在是正三品诰命夫人，你若贸然的得罪她，别说儿子这官当不成了，就连小命都保不住。”

　　　　陆老太被吓了一跳，“不就骂她几句，怎么就……”

　　　　“她可是圣上亲封的诰命！”绿罗在一旁道：“你骂她不就等于骂圣上，到时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连金宝（江兰生的儿子，现在陆老太唯一的孙子）都活不成了。”

　　　　一听可能危害到孙子，陆老太焉儿了，这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孙子的哭声，直接骂着就出去了，“一准是冯老太太的孙子又在欺负我家金宝！看我不教训他。”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两个老太太的对骂声。

　　　　冯家也同样是户部的六品主事，因为京城靠近皇城这边的宅子贵的要死，所以一般都是几家合租，这座两进宅子就是冯家和陆家一起合租的，按说两人在同一部门做事应该很熟才是，可因为陆文平被选上了做番务堂的帐房，冯家人一直在找陆家的茬，冯家同样也有个宠孙子没边的老太太，所以两个老太太便经常因为孙子打架而骂起来。

　　　　听着外面的骂声，陆文平叹了口气，感觉头痛欲裂。

　　　　绿罗关切的问：“相公，可要我出去劝劝婆婆？”

　　　　陆文平摆了摆手，有些心不在焉。

　　　　“相公，不如我们去求求华夫人让她给我们一条生路吧。”绿罗建议道。

　　　　“谁要求她？”陆文平的脸黑了，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也许他就厚着脸皮去求了，可是华容华曾是他休掉的女人，是他不要的人，现在再让他去相求，他可没这个脸！

　　　　绿罗也猜到陆文平的顾虑，笑着道：“相公，我们自然是不便去，可我们家里不是有个人最合适吗？”

　　　　“陆元娘？”听到老吴头说来访人的姓名，华容华着实是很吃惊。陆元娘是陆文平的女儿，一在可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她怎么会突然上门。

　　　　“是谁？”老夫人见华容华那么惊讶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吴头见华容华面色奇怪，怕她为难，便说道：“少夫人若是不想见我便将她赶走便是。”

　　　　“哎，别的，你把她带到堂屋去吧，我这就过去。”华容华说着往门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老夫人道：“元娘是我前夫的女儿，我也不知她找我做什么，不过这么晚来了，想必是有事，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华容华觉得自己去见陆元娘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还是和陆老太说了一声，免得她事后知道再以为自己存了什么不良心思。

　　　　老夫人的脸色果然变得很不好，到也没拦着华容华去见人，只是转头却叫来秦嬷嬷跟着去看看。

　　　　“奴婢若是去了，那谁来服侍您和两位小公子？”

　　　　老夫人看了眼正专心玩积木的两个孩子，“去将金翠叫来。”

　　　　堂屋里，华容华看到面前这个几乎瘦成一道闪电、个子不高，发梢发黄，穿着不合身衣裙的怯怯女孩有些不敢相信，“你是元娘？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元娘看见华容华好像挺高兴，张张嘴想叫什么，想起爹爹和后娘的吩咐抿了抿唇，福了福身道：“华夫人，我来送礼！”说着，把手里挎着的竹篮放到一旁的地上，解释道：“这是奶奶养的母鸡下的，我娘说拿来给你尝尝。”

　　　　“别管它了，来，你过来坐吧！”华容华拉着她的手往旁边的椅子那里走，却发觉她的手掌很粗糙，不由问：“看你这手，你在家里没少做活儿吧？”

　　　　“嗯，江姨娘死了以后，爹爹本想再请个人来做活的，可是后娘说那样即费粮食还得给人月钱，奶奶也不同意就没找，后来家里的活儿就都是我在做。”

　　　　华容华反应过来，江姨娘指的是江兰，想起当初穿越来见到她时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鲜活女子，想不到几年不见她竟已经死了。

　　　　“可是，那也不能把你当下人使吧？家里的活她们都有做吗？”华容华有些心疼，当初那个把藏在怀里的鸡蛋送她吃的小女孩不该吃这种苦！

　　　　元娘摇摇头，“做些活也没什么，还能趁着烧饭吃饱肚子。”抿了抿唇似是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那个，华夫人……”

　　　　“你还是叫我华娘吧。”华容华打断她，“是你爹娘叫你来的吧？他叫你来做什么？”

　　　　陆元娘结结巴巴将父母交待的话说了一遍，末了问，“华娘，我爹的官真的会当不成吗？”

　　　　华容华有些无语，这陆文平是怕自己背后给他使坏吗？那他自己怎么不来？知道自己对元娘好，便推着孩子上前，还真是！

　　　　她笑着对元娘道：“放心吧，只要你爹在工作上不出什么错就不会当不成官儿的。”说着话，她突然听到元娘的肚子叫了两声。

　　　　华容华怔了下，然后抬手将桌上的糕点端过来，“元娘，尝尝这个莲花酥吧，早上新做的。”

　　　　元娘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道回家不会再有她的饭便小声道了谢吃了起来。

　　　　华容华看着元娘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心底不免发酸，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明明陆文平已经升了官有了俸禄但自己的女儿却还是吃不饱。

　　　　往外送元娘时，华容华突然叫住她，问：“我在番务堂还缺个帮手，你能去吗？”

　　　　元娘有些吃惊，直直的看着她，“华娘？”

　　　　“不过，你要是像我一样抛头露面的话只怕将来会不好嫁人。”华容华有些后悔了，这岂不是耽误人家一辈子么？

　　　　谁知听到不好嫁人时元娘的眼睛却是亮了，“华娘，是不是跟着你做事，将来就没人敢娶我了？”

　　　　“呃……”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奶奶总说要把我卖了，娘就说要把我嫁给大官做妾，如果真的没人敢娶我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陆元娘喜出望外的态度着实让华容华吃惊不小，原本想要收回那番话的，最后只好道：“那你回去问问你爹吧，他要同意，就让他明天带你去番务堂。”

　　　　华容华看着莫安赶的车载着元娘的身影拐出了街口，自己便叹了口气回到后宅，没想到一进屋老夫人就将她训了。

　　　　“你让她学习这些行商之事，将来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娶她，你这不是误了她吗？”

　　　　看到秦嬷嬷去了前堂，华容华便知道是老夫人吩咐的，此时听到她这样说不免有些委屈，“可她挺高兴的啊！”

　　　　“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老夫人白了她一眼，“你若真有心帮她不如让太子妃身边的嬷嬷帮着*一番，将来到了婆家也不至于遭了嫌弃！”

　　　　老夫人的话不由让华容华眼前一亮，又看着老夫人笑道：“元娘找我，我还以为你得生气呢！”

　　　　“哼，我还至于跟个十几岁的孩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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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拜师

　　　　其实老夫人本是有些不喜的，不过秦嬷嬷的一番话使她改变了主意。

　　　　“……哎哟，那小脸瘦的，就像刚遭了灾似的，吃那莲花酥的时候第一口就噎住了，连喝了两杯水才缓过来，刚开始还有点儿发怯，哪里像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啊？亏了少夫人心善愿意帮她一把。”秦嬷嬷也是由元娘想到了自己，她是后娘给卖了的。

　　　　老夫人认为，与其让华容华觉得自己不通人情，还不如顺着她的心意去做，反正来找的只是个继女，又不是前夫。

　　　　虽然华容华想为元娘做点儿事，但她并不觉得陆文平那个酸书生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跟她一样抛头露面，可让她颇感意外的是第二天，元娘竟真跟着陆文平来了。

　　　　华容华想的不错，陆文平是不同意，可架不住陆老太同意啊！番务堂是个肥差，六郎在番务堂的薪俸一个月顶以往的两个月，要是元娘再拿回来一份薪俸，那她可就发了！

　　　　陆文平拗不过老娘，而绿罗又聪明的不开口，他只好带着穿了身新衣服的元娘来到了番务堂。

　　　　“华夫人，小女就拜托了！”华容华总感觉陆文平说华夫人那几个字时咬牙切齿的。

　　　　“这是……”肖先生有些不解的看着陆文平身后的女孩。

　　　　华容华一笑，招手让元娘过来，“陆主事你去忙你的吧，等下衙时我会让人送元娘过来。”说着话就领着元娘走了，肖先生奇怪的看了陆主事一眼，也跟着去了。

　　　　陆文平看着女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颇有几分不是心思。

　　　　肖先生走在一旁看了眼有些紧张又在抿着嘴笑的女孩子，忍不住问：“华夫人，这位是？”

　　　　“哦，她是陆主事的女儿，叫元娘。元娘，这位是肖先生。”

　　　　“肖先生好。”元娘朝着肖先生行了一个福礼。

　　　　“哦，好好。”肖先生有些懵，这不是她前夫的女儿吗？华夫人带着她做什么？

　　　　眼看着肖先生一脸不解，华容华笑着解释了一句，“嗯，肖先生应该知道我和陆主事以前的关系，元娘以前好歹叫过我几天娘，又对我极好，我便想着能帮便帮一帮她。”

　　　　“华夫人想怎么帮她？”肖先生心想，看这样子，关于陆主事的事儿就不用再问了吧？

　　　　华容华笑笑没回肖先生的话，反而问道：“先生有看到崔公公吗？”

　　　　“刚刚送走殿下后，崔公公好似在屋子里歇着呢！”

　　　　“那肖先生先去忙我去找崔公公。”

　　　　看着华容华往崔公公住的方向去，肖先生好像明白了华夫人的打算。

　　　　华容华让元娘等在门外，自己进了屋子，只见崔公公好似大爷似的靠坐在椅子上，两个小太监正给他捏肩捶腿。

　　　　“哟，华夫人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使个人叫杂家一声不就得了？”见到华容华崔公公急忙起身挥退了两个小太监笑着问。现在的他可不敢像当初一样随意给华容华脸色看了，华容华给国库赚的那些银子且不算，单就她那个三品诰命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那个，崔公公，我来，是有事求你的。”华容华一指正站在门外往屋里张望的元娘，“那个孩子能麻烦公公帮我*一番吗？”

　　　　“*？”崔公公扫了眼元娘，问道：“夫人是想……”心里琢磨，华夫人难道是想将这女孩儿送给太子殿下，以巩固自己和东宫的关系？

　　　　“实不相瞒，她叫元娘，是陆主事的女儿也是我以前的继女，她在家里成日被迫着做一些粗活，又吃不饱饭。我琢磨着她都快说亲的年纪了，成日的做那些也说不到好人家，这才想着请崔公公帮忙，只要得您指点一二，将来不管嫁到哪里也能吃得开不是。”

　　　　华容华觉得即是要求人就要把情况说清楚，何况，她与陆文平的关系，经过昨天见面的尴尬事后只怕这些人事后一打听就全知道了。

　　　　崔公公愣了下，没想到华容华所求的竟是这个。“可华夫人若想让她学管家的手段，为何不去求公西老夫人？老夫人无论是管家还是做生意那经验可比杂家这一介阉人要强得多！”

　　　　老夫人？华容华看着他强调了一句，“元娘是我前夫的女儿！”

　　　　崔公公反应过来讪讪的道歉，也是，让现任的祖婆婆去管前夫的女儿，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华容华继续道：“而且我觉得就管家而言，男人和女人的眼光和处事方法是完全不同的，要不然总管东宫的怎么就不是女人呢！我想既然让元娘学就让她学最好的。”

　　　　崔公公怔住了，待仔细看了华容华的表情后，发觉她并不是有意的奉承，那句话完全是发自心底，眼底不由有一瞬间的湿润，随后笑了起来。

　　　　“杂家这一介阉人，也亏了能被夫人当成男人看待！罢了，就冲你这一句话，那个丫头的事儿杂家管了，你便让她在我身边学些日子吧。”

　　　　“呃……”华容华本想解释一句自己从没看轻过太监，又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之目的达成就行，便急忙道谢，并叫过元娘，告诉她以后来了第天都跟着崔公公学习。

　　　　元娘有些紧张，“华娘，你不管我吗？”

　　　　华容华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元娘，崔公公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比我厉害多了，你跟着他学比跟我学能得到的东西多的多。别担心，我会常来看你的。快，给崔公公问好磕头吧。”

　　　　元娘虽然有些怕，但还是听话的，跪下磕了头。

　　　　华容华见事已成，便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崔公公，笑眯眯的道：“这是拜师礼。”

　　　　崔公公笑着推道：“华夫人便拿回去吧，杂家又不缺这些东西。”他以为是银票之类的。

　　　　“这里可不是银票，是一道蛋糕的制做方法，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崔公公拿去给厨房的人研究研究，闲来没事做了打打牙祭。”华容华解释道。

　　　　“既是如此，那杂家便收下了。”崔公公抽着嘴角接过了信封，心想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拜师送一张食谱的。可是后来，这道糕点做出来以后不止崔公公喜欢吃，也得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垂青，后来更是进贡到皇宫，为此，崔公公也是连番受到嘉奖。

　　　　华容华安排好元娘，自己便去找肖先生和福喜又说了些安排船员与海货的事，然后便要了几个木匠回家了。

　　　　事后，肖先生将这一切都报与了太子听。

　　　　末了总结道：“华夫人并不在意陆主事的存在，而且还将陆主事的女儿托给了崔公公，属下觉得可以继续留用陆主事。”

　　　　太子嗯了一声，看向一旁的崔公公，戏谑的道：“想不到本王一日不在，崔公公就收徒了？”

　　　　崔公公急忙跪下，“奴才哪敢收徒，不过是华夫人说想让奴才帮着*那丫头几日，将来好找婆家，奴才……若是殿下不喜，奴才就推了这事。”

　　　　“罢了，既是已经应了人家你就好好的教一教吧。”太子摆手示意崔公公起来，又问肖先生，“那华夫人寻木匠做什么？”

　　　　“嗯，说是给两位小公子做游乐场，还说几位木匠的工钱她会支付！”

　　　　“游乐场是什么？”太子好奇的问。

　　　　肖先生苦笑着摇头，“属下不知。”

　　　　太子曲指敲了敲书案，随后开口道：“待那些木匠回来时你去问问。”

　　　　而此时，从东宫出来的几个木匠正看着手里的一沓图纸有些发懵，这些个滑梯，秋千，跷跷板，绳网，旋转木马，碰碰车都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里面，你们能做出前四样就行，后两样里需要的机括比较多，若是你们不擅长的话，我可以再找别人做。”此时浮现在华容华心头的人选就是酷爱机关的龚老。

　　　　“那个，华夫人，您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的？”也不怪这些木匠要问，实在是那些图纸看不懂啊！

　　　　华容华就着木匠的手看了眼图纸，发现自己画的东西现在看着竟然有些懵。她的脸一红，看来自己的图画功底实在是不行啊！于是，便口诉将自己要做的东西说了一遍。

　　　　经过华容华的解说。那几个木匠总算是明白了下来，心里却是啧啧称奇，一般人家找他们都是做家具做门窗，专门给孩子做玩具的却是头一份。

　　　　于是，华容华便在内院靠近二门处的两间七十多平的空房当成了游乐场，每天都有工匠在里面叮叮当当的在干活。

　　　　怕孩子不知深浅的跑来跑去再伤着，于是，华容华和老夫人就每天都带着孩子满京城的转悠。今天去酒楼，明天去铺子，后天去看戏，在京城转够了，索性一行人又跑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了七八天，等她们回来时，那间游乐场已经基本完工了。

　　　　两个孩子看着五颜六色的各种木制玩具高兴的不行，当下就要跑过去试玩，被华容华一氢抱住了，“乖啊，再等两天，你们没闻到那些玩具上面还是一股的清油味儿吗？”

　　　　工匠笑着在一旁解释道：“华夫人，秋千，绳网和跷跷板都已经做好了，滑梯按照您吩咐的做了一个直滑一个旋转的，中间是用简单的绳节通道连接的，这边的旋转木马也做好了，只是它要转起来需要人用外力推一下，至于您说的那个碰碰车，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没关系，你们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那个碰碰车我再想办法吧。”先前她托云秋去找过龚老，不过听说龚老被一个大人物给请走了所以才耽搁下来。

　　　　见华夫人眼神朝一旁的几匹木马看过去，工匠接着道：“这些都是按照夫人要求做的，高度有些有些差别，再过几年两位小公子长高了也能玩儿，还有您说的积木，因为不费什么功夫，小的特意多做了几套，都刷了清油在那边晾着呢！”

　　　　“多谢了，我这就把工钱结给你！”

　　　　老夫人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看着两个曾孙眼巴巴看着那些玩具的样子不由问道：“这就是你说那游乐场？”

　　　　“是啊，挺不错吧？这下孩子就有地方玩了。”华容华颇有几分得意。

　　　　老夫人抽了下嘴角，“得我曾孙真的玩这个玩的高兴了才叫不错吧！”

　　　　看看两个孩子有些委屈的嘟着嘴站在一边，华容华讪讪的笑了笑，“呵呵，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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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神兽

　　　　等到过了两天，那些玩具设施终于能玩时，家里竟意外的来了几位客人。

　　　　华容华迎了上来，“肖先生怎么过来了？”她看见肖先生竟带着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不免有些好奇，“这是肖先生的孩子吗？长的可真好！”

　　　　只见那两个孩子面白唇红，好似的年画娃娃似的，尤其是个头小一些的孩子，板着一张脸还颇有点儿冷酷帅哥的样子。

　　　　“哦，这是……”肖先生话没说完就瞠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华容华的手捏上了皇长孙的脸颊，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放肆！”高个孩子上前猛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