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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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了不少，也跑了不少，护卫和捕快从东边的巷子口进来，有不少人从西边跑了。”说到这个李文浩也很挫败，今年可是他上任的第一个新年，结果治下就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李文浩不由的埋怨公西楚，“说来说去都怪你，是你惹来的麻烦！”

　　　　对于他的指控公西楚到是不否认，反而问道：“损失很大？”

　　　　“被抢走的银子追回来不到一半，伤了有十来个人，还有个女人碰死了！这个年过的还真晦气！”说到最后李文浩也忍不住叹气了。

　　　　沉默了一下，公西楚直接道：“损失算我的，差的银子我补上，受伤的医药费算我身上，死了的我给五两银子！”

　　　　李文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连个收入都没有，那点银子自己留着花吧！我会给朝廷上折子祈求救济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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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不许

　　　　公西楚却直接扔了茶杯，“你少在那当好人，我可不领情！”

　　　　李文浩怔了下，见公西楚确是有些急了，也不再说银子的事儿，反而问道：“我重新给你买套宅子住吧，这也太吵了。”

　　　　“你让我这个县令护卫去住大宅子，也不怕京城那位世子给你小鞋穿？”公西楚白了他一眼。

　　　　李文浩默了一瞬，这事儿是不太好办，“那我给你换套房子，离这家远点儿！”心里有些自责，离京前他可是答应外公要好好照看阿楚的，可自己却让他住到这么吵的环境里。

　　　　换房子？！公西楚怔了下，随后不在意的道：“至于么？我要听的不耐烦了就直接揍人了，还用你替我操心？再说我整日在宅子里待的无聊，偶尔看看戏也不错。”

　　　　“可是……”李大人还想劝说却被公西楚不耐的打断了。

　　　　“行了，你别跟个女人似的叽歪，我说不用搬就不用搬，我还能受别人欺负是怎么地？”

　　　　听到自己被公西楚比做女人，李文浩的鼻子险些被气歪，冷哼一声，“我才不管你，你愿意听人吵架就听去！”

　　　　看着李文浩倒了一杯凉茶，又将茶碗摔到桌子上，公西楚毫不在意的嘻嘻一笑，“怎么？李大人生气了？开始发官威了？”

　　　　李文浩一听更气了，点着公西楚的手指都在发抖，“你……”

　　　　“行了，没事儿就赶紧的回去吧，谁用你在这儿守。”公西楚见李文浩满脸倦色两眼血红，知道他是一夜没睡，故做不耐的挥手赶人。

　　　　“谁稀罕等你！”李文浩气极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那个陆书吏娘子呢？是死了？还是……”不是说贼人掳走陆娘子后，阿楚就直接追去了么？这一夜才回来，该不是人没救回来吧？

　　　　“没死，在前街的卢家医馆呢！”公西楚不甚在意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道：“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去告诉他们接人。”

　　　　李文浩奇怪的看着他，又问了一句，“你们一夜都在一起？”再想起阿楚和那陆娘子不了了之的官司，该不会……

　　　　一看李文浩的神情，公西楚一下跳了起来，臭着一张脸怒喊，“你那是什么表情？谁跟那女人有关系？就她长那样……”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李文浩嘿嘿干笑两声，带着人立马就离开了院子。

　　　　“算你跑的快！”公西楚说着话一回头就看见莫安和蟑螂两双闪着八卦的眼神儿，立时怒了，“看，看什么看？”

　　　　呃，偷看被逮个正着，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莫安反应快，笑嘻嘻的对公西楚道：“主子，主子，多亏了蟑螂把装钱的箱子重新藏了，要按以前放到床底下说不准还真的给人抢走呢！他这一藏，咱们可是一文钱都没丢！”

　　　　“大、大人放心，我可是一文钱都没告诉他们！”蟑螂扬着青青紫紫的脸拍着胸脯保证。

　　　　原来，那些伪装成流寇的无赖抢劫时主要就是来的公西楚的院子，可是除了看家的蟑螂，其余的主仆三人都去赴宴了。两个京城来的领头的里外找过见找不到人便愤恨的走了，不想刚到巷子口就遇到了回来的公西楚，剩下的人却到处寻摸钱财。

　　　　于是蟑螂就成了那些无赖逼供的对象，一顿揍是跑不了的，后来还要上刀子，蟑螂害怕了，就假意答应帮他们去找银子，最后趁那些人不注意一下子钻进了冰窖里锁死了门，险些被冻成冰棍儿，直到官兵来追捕流寇才被找到。

　　　　合着主要因自己而起的这场劫难到最后自己反而是损失最小的一个？公西楚感觉有些啼笑皆非，看着蟑螂肿胀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不由挥手道：“行了，爷知道你立了功，去好好养着吧，养好了去守门！”

　　　　蟑螂怔愣过后一脸狂喜，“大人是打算留下我了？”他知道公西大人找自己是为了坏一个女子的名声，要不是今年冬天自己真的快过不去了，他才不会接这种事后多半会送命的活计！

　　　　可也不知为什么公西大人却迟迟没有让自己去害人，蟑螂也不问，秉持着活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每天混吃混喝，偶尔欺负欺负人，生怕哪天这位公西大人厌了自己再做回乞丐，是享受一天是一天。

　　　　但今天一听公西楚的话，蟑螂瞬间激动了，那是不是说以后他再也不用做乞丐了呢？哪怕给人做条看门狗也行啊，起码有吃有喝有住不是？

　　　　公西楚斜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好歹还有点儿用处，就先留着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一准给您看好门！”蟑螂激动的跪下就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正在这里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蟑螂蹭地一下爬起来想去开门，又忽然停了下来，有些踌躇的道：“会不会是贼人又回来了？”

　　　　莫安却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有我家主子在，来多少贼人都不怕！”说着就跑去开门了。

　　　　蟑螂见状也跟在莫安身后跑过来，嘴里还一边说着，“大人说让我看门，以后这开门接客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接客？？听着这话怎么这么不顺耳呢？

　　　　莫安来不及细想蟑螂的话，就看到门外站了一个十三四的少年，少年粗眉大眼，看着很是机灵，他冲着二人一笑，问：“公西护卫是住这儿吧？”

　　　　“怎么了？”公西楚走出来，看到少年不由一愣，“你怎么来了？”

　　　　那少年是卢家医馆的药童，他笑着给公西楚行了个礼，“公西护卫，您娘子已经退烧了，只是医馆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您看是不是带套衣服去给她换上，还有诊金……”

　　　　少年有些紧张，原本他也不想来，只是给那娘子治伤上药用了不少贵重的药材，师傅心疼的要死，生怕没人付帐，便催着自己来要债了。

　　　　“我娘子？”公西楚恨不能一把掐死面前的小药童，咬牙道：“那可不是我的女人，走，我带你去找她男人去！”

　　　　公西楚带着药童敲响了陆家的门，后面还跟着看热闹的莫安和蟑螂。

　　　　陆家来应门的是刚回来的三柱子，他身后有余还紧张的拿着一把柴刀，显然是听说了流寇入室抢劫的事儿。

　　　　少年一看二人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摆着双手道：“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好人。”

　　　　“你家老爷呢？让他出来！”公西楚没把那父子看在眼里，直接吩咐。

　　　　其实早在敲门时屋子里的人就都听见了，陆文平从屋里出来迎上前向公西楚施了一礼，“公西护卫……”

　　　　“你女人被我救回来了，在前面的卢氏医馆，你跟着这药童过去接人吧！”公西楚直接说明来意然后转身就要走。

　　　　“哎！”陆文平追在公西楚身后来到大门外，半晌问了句，“她没事儿吧？”

　　　　看着面前目光有些闪烁的陆文平，公西楚突然邪恶的笑了一下，“你希望她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啊？”

　　　　“我……”

　　　　“行了，人没事，就是来葵水了，你记着给她带套衣服去吧！”公西楚说完不管面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的陆文平径自往自家院子走。

　　　　站在大门口，陆文平的脸色红了青，青了紫，心里忍不住嘀咕，公西楚怎么会知道华娘的葵水什么时候到？莫不是她自己说的？还有这一夜华氏是不是都和他在一起？那他们……

　　　　“那个，陆老爷，您看是不是多带两个人去把您娘子接回来？还有诊金也没付呢！”药童在旁边催了一下。

　　　　“哦，好。”陆文平怔了一下就要回院子取钱，猛然间想起自家的钱都被抢了便突然顿住了，这没钱可怎么付诊金？要不跟医馆的郎中商量一下先欠着？

　　　　正当陆文平纠结不知该怎么办时，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不许接！”

　　　　陆老太由江兰扶着直接冲出来嚷道：“那种残花败柳的女人可不准再入我陆家的门！”

　　　　“娘！”陆文平的脸黑了，自己母亲喊这么大声儿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陆老太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坑了儿子一把，她扯着嗓门瞪着那药童，“那跟我们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赶紧的给我走！”

　　　　药童有些急了，给那娘子用的药价钱可是都不低呢，难道最后还真的没人付帐不成？不由的把目光看向公西楚，“公西护卫？”

　　　　公西楚从陆老太喊那一嗓子就停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事态发展，此时不由的回转身子斜眺着陆文平，“你自己的女人不要了？”

　　　　陆文平脸皮发烫，“我这就去接人！兄长，烦劳……”他想叫三柱子跟自己一起推个板车去接人。

　　　　陆老太急了，“儿子，你傻了？那女人跟野男人不清不楚的在外面待了一宿，咋还能进咱陆家门？”

　　　　“喂喂喂，老太太，你说谁野男人呢？”公西楚先不干了，“我可告诉你们，昨天人是我救的，只是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这才快天亮时才回来。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说，小心被拨了舌头！”

　　　　被他这么一吓，陆老太还真不敢出声了，藏在了儿子身后。

　　　　当着自己的面亲娘给人这么威胁，陆文平虽然不想得罪公西楚也不由摞了脸子，“公西护卫还请慎言，莫要吓坏我母亲！”

　　　　公西楚不由的扬了扬眉，哟，还挺有气性的啊，还以为又像往常一样忍了呢！真真是孝子。

　　　　江兰有些着急，不让华氏回来她是赞同的，也是她跟陆老太嘀咕的，可这得罪了县令眼中的红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个老爷啊，公西护卫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当事的。”江兰见公西楚扫了自己一眼，不由的干笑两声，然后又道：“现在还是商量一下娘子的事儿怎么办吧，人家医馆的人还要这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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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一夜

　　　　“没什么商量的，一个失了身的破鞋谁还要她？”许是见公西楚并没有为难自己，陆老太再次跳了出来，还不解恨的拧了江兰两把，“你个贱蹄子，成心让我儿子戴绿帽子是不是？”

　　　　江兰疼的嗷嗷直叫，直嚷着自己冤枉。

　　　　“娘，你能别闹了吗？”陆文平看见公西楚那盯着自己讥讽的眼神和药童满是惊讶的脸有些恼怒，“可给我留些脸面吧！”

　　　　陆老太委屈的撇撇嘴，“让你没脸的可不是我，你要是把那个女人接回来才是没脸呢！”

　　　　其实陆文平也有些堵心，原本对于华容华虽然不是自己心仪的姑娘却也有两分喜欢，何况华氏对着自己可是一心一意的，虽说她的脾气不好，甚至偶尔还会顶撞母亲，看在母亲不计较的份上他也可以不追究。

　　　　可自从江兰进门，华氏就变了，撒泼打架，顶撞婆母，苛责妾室，甚至就连自己这个夫君她都敢直接上手（这是后来的华容华干的），陆文平的心里就对自己的妻子渐渐有了意见。

　　　　这些意见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可一遇到时机，比如今天，她的那些劣迹却全都清晰的印在了脑海里。

　　　　不想则已，越想越觉得华氏不是个安份的，要不是她闹着要掌管厨房就不会自己去采买，她不去采买就不会碰到公西楚，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流言蜚语，自己也不用处处觉得低人一头，现在又闹出这一档子事儿来。

　　　　无论陆文平心里对华容华多少怨念，现在却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扶住自己的母亲低声道：“娘，我先把华氏接回来再说，这事儿先别嚷的人尽皆知，要不以后儿子可真的是没脸出门了！”

　　　　经儿子这一说，陆老太也明白过来，虽然不贞洁的是华氏，可儿子的脸面也同样不好看，于是只很委屈的点了头，却还是咬死了，“不过六郎，接是接，那女人你可不能要了，直接把她送回娘家去。”

　　　　见儿子有些犹豫，陆老太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在他身上拍了两下，“咋地？你还舍不得是咋？一个破鞋……”

　　　　“行、行，娘，你可小点儿声吧。”陆文平无奈的道：“我只是觉得我受岳父帮助良多，要是贸然送华氏归家怕是会给人说成是忘恩负义！”

　　　　“那你也不能戴着绿帽子过活啊！”陆老太一着急，声调又有些拨高。

　　　　“娘！”陆文平的声音也不得不提高了一些盖住陆老太的，随后又压低声音，多了两分不耐，“等人接回来再说吧！”

　　　　陆老太虽然还是有些不忿，但见儿子有些恼了也不敢再拦着，只是还在小声的嘀咕，“一个破鞋还接？让她进门都脏了地儿。”

　　　　公西楚耳朵灵的很，将这母子两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这是要休了那女人？瞬间到是有些后悔，要是昨天直接带她回来，不让她在山上乱跑可能就不会迷路了。随后又开始期待，那女人不是挺能的么，看她这一回要怎么办！

　　　　抱着看戏的心情，公西楚悠哉悠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陆文平跟着药童来到医馆见到了脸色绯红的华容华，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华容华发髻散乱两颊发红双眼有些眯着，看着好似半打盹的猫儿一般让人侧目；可身上却有些惨不忍睹，左肩上绑着的布条上透着的血迹几乎将布染成了血红色，下身的裙摆也早就不见了，反而是一块没见过的蓝色布块系在腰间。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是让人给那个了，陆文平原本就有些挣扎不起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深渊里。

　　　　华容华原本这几天就有些打喷嚏，昨天在巷子里来回逃命一般的跑，出了满身的汗又被蓝衣人挟起来逃命，在山上吹了小半天的冷风，不生病才怪呢，此时喝了药仍旧有些迷迷乎乎的。

　　　　看到陆文平过来，华容华扯开一抹笑，心想总算来个熟人了。

　　　　可是那抹笑在陆文平看来却有些牵强，活似被人强了之后苦涩的笑，虽然心里有了谱儿，却还想再确定一下，“华氏，你，你怎么了？”

　　　　华容华张了张嘴，说了句，“我没事儿。”声音比小猫大不了多少。

　　　　郎中过来拎了几包药，“病人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风邪入体，喝两副药就好了，肩上的剑伤也在外面上了药，你回去再给上几次，结痂之前别碰水就行。”

　　　　“还有剑伤？”陆文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看向华容华的肩膀，“这贼人可真恶毒！”

　　　　恶毒的是公西楚好不好？！华容华现在身子虚的很，也顾不上跟陆文平说这些事儿，只想快点儿回家。

　　　　郎中在一旁道：“剑伤也不太严重，没碰着筋骨，养些日子就好了。嗯，诊金加药钱一共八百三十文，三日后复诊。”

　　　　提到诊金，陆文平的脸刷地红了，刚才只顾着和母亲说接不接华容华回去的事儿，钱的事儿竟给忘了！

　　　　“那个、那个……”陆文平的脸憋的通红，最后还是小声的跟郎中商量，“……家里的银钱都给抢了，我能不能过些日子再来结帐？”

　　　　郎中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客官不是我不通融你，实在是没有多少日子就过年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不会差了你的钱的，我是在县衙当差，年底还有红封呢！”陆文平感觉今天的脸已经掉到地上捡不回来了。

　　　　“那好吧！”郎中也听说了富竹巷那边遭了流寇的事儿，而且药童也知道这位陆老爷的家，想必是不会赖帐，便勉强同意他先欠着。

　　　　陆文平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扶着华容华出了医馆坐到板车上，三柱子一用力，板车便被推了起来。

　　　　眼看到了自家的巷子口，心中百转千回的陆文平踌躇的问了一句，“你平安归来要不要先去岳家报个平安？”

　　　　华容华摇了摇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感觉被风一吹，身上又冷的厉害，“等几天我身子好一好的吧。”

　　　　“呃……”陆文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不让她回陆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三柱子到是知道陆老太的决定，将车停在巷子口转头问向陆文平，“六郎，咱往哪儿走？”

　　　　华容华觉得有些奇怪，从巷子进去不就是了么？还要往哪里走啊？

　　　　陆文平对上华容华的目光不由移开了双眼，对三柱子道：“当然是往家走啊！”心里琢磨着，要不等华氏养好了伤再说？免得她伤心痛苦！

　　　　一辆板车载着心思各异的三个人回了富竹巷。

　　　　偶尔有经过的邻居看到华容华的情形都不由的向陆文平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钱没了不说，媳妇还让人给糟蹋了，陆书吏也真够倒霉的。

　　　　陆文平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早知道刚才就直接把人送回华家了，或者多带套衣服给她遮掩一下，也免得这般让人笑话！

　　　　心慌难堪之下，陆文平竟先二人一步往家里快步走去。

　　　　三柱子的推车到了陆家门口，因为有门槛进不去便停了下来。

　　　　华容华虽是有些迷糊也慢慢的下了车，一步一步的往院里挪去，可刚走到院子里，饭堂里冲出好几个人来，领头的人哗地一下将半盆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冷风一吹，那水仿佛瞬间结冰，华容华晕眩的脑袋也好像激灵一下子清醒了。

　　　　“娘！”陆文平有些挫败的叫了一声，刚才见母亲往外跑还以为她只是骂华氏几句呢！谁也不曾想到她竟会直接从灶房端盆水扬了华氏一身！

　　　　“你个千人枕万人骑的破鞋，咋还有脸进我陆家门？”陆老太指着华容华就开骂。

　　　　华容华先前被骂懵了，这人发烧反应也慢，还反问一句，“谁是破鞋？”

　　　　江兰在一旁抚着肚子说道：“昨天是谁被人掳走一夜未归啊？你这样失了名节也难怪婆婆生气呢！”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既然知道我是被掳走的还为难我做什么？有本事你去找掳走我的人去啊！”华容华的心里也火了，感觉自己的额头的温度又高了许多！

　　　　“我呸！”陆老太跳起来狠狠的冲着华容华吐了一口，虽然那口痰因为距离远落到了地上，可还是让人恶心够呛。

　　　　陆老太接着骂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跟你那奸夫做的戏？要不他怎么谁都不抓就单抓你呢？每天有人跟着一起回来都没事，怎么就昨天你自己走出事儿了呢！一准儿就是你们串通好的！”越骂越觉着是这么回事。

　　　　陆文平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母亲的话他也听进心里去了，是啊，怎么就单单华氏出了事儿呢？看向华容华的目光除了复杂，又多了些疑惑。

　　　　看着面前掐腰恨不能一脚把自己踹出去的陆老太，再看看满脸怀疑不信的陆文平，一旁幸灾乐祸的江兰，还有满是怜悯的三柱子一家，华容华冷笑一声，道：“呵！不止是我跟他串通好的，不是还有你们吗？我这一宿没回来不就是跟他去分脏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陆文平把脸一沉，快步走去将大门闩死，回首怒瞪着华容华，恨声道：“华氏，慎言！”

　　　　“慎言个屁！你们左一句破鞋右一句奸夫的，许你们往我头上扣帽子，就不许我给你们泼脏水？”华容华的火气攀升，就连湿透的衣服都感觉不到冷了。

　　　　华容华扭回头，一步一步的往正房走，边走边道：“我告诉你们，谁再敢给我胡说八道乱扣帽子，我就跑去县衙自首说你们一家都跟那些劫匪有串通好的，到时咱们一起掉脑袋！现在去给我烧水煮药，我要洗澡换衣服！”

　　　　明明是软绵绵话，却偏让人感觉到寒风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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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砸窗

　　　　别说陆老太一干人，就连陆文平都吓得心怦怦直跳，看着华容华回了屋子，咽咽吐沫，对同样脸色铁青的母亲道：“娘，先让她养养伤吧，等她伤好了再给她一纸休书！也好过让人知道我们陆家不仁义。”

　　　　陆老太一抹眼睛，“我这么大岁数还让个贱蹄子指着鼻子骂，真是造了孽哦，娶了这个败家媳妇……”

　　　　“娘，再忍几天吧！”陆文平安慰，心想等过几天流寇一案盖棺定论华氏再怎么胡说也没有信了。

　　　　要说刚才陆文平对于华容华还有几分怜惜，现在却是恨不能马上就跟她撇清了关系，动不动就去衙门告状，还想拽着自己一家人掉脑袋，这女人也太可怕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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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