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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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大嫂不是让自己别回娘家吧，有了这些钱，谁在乎？

　　　　华容华不敢太出声，只在地上狠跳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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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不宁

　　　　华老爷果真是个疼女儿的，竟给塞了这么多的压箱底银子，自己借了人家女儿的光，占用那么多银子，以后可得找机会报答人家。

　　　　高兴过后，华容华又冷静下来，耳听着外面好像没有人走近的样子，急忙拿了一张银票放在身上，剩余的四张又重新放回到妆匣里。

　　　　华容华本想带着这一张银票上街的，可一看屋里被她翻的不成样子，便只能先留下收拾屋子。她心里高兴，便挑着本尊的衣服自己喜欢的挨着个的往身上试，等收拾完已经快到申时了。

　　　　刚过申时二刻，陆文平就回来了。江兰急忙去厨房做饭，半个时辰后饭做好了，众人坐在饭堂里吃饭。

　　　　华容华折腾大半，早上又没怎么吃饭，感觉饿的很，一口气喝了三碗粥。

　　　　“猪托生的啊？这么能吃？吃那么多也就出来两泡屎！”陆老太看着生气，忍不住又瞪着华容华开始骂人。

　　　　华容华突然吃不下去了，到不是因为自己挨骂，而是陆老太的那物件，寻思起来就想吐！

　　　　“那就别吃了呗！吃了还得拉出来，费那二遍劲！要不你就直接去吃屎啊，省钱还省事！”华容华自己吃不下去，也不想让陆老太好过。

　　　　啪！陆老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张口就骂，“你个黑心烂肝丧良的玩意，这么咒你家婆也不怕雷公劈了你！”

　　　　“雷公又不是没长眼……”

　　　　“都闭嘴！”陆文平怒吼一声，两个女人同时息声看向他。

　　　　陆文平长出一口气，有些感伤的道：“这是怎么了？在家里连顿消停饭都吃不上了吗？”

　　　　华容华垂下目光不话，要是没人针对她，她也不想像个刺猬一样得谁刺谁啊！

　　　　陆老太嘟嘟囔囔的嘀咕，“要是把那不孝媳妇休了，早就消停了。”

　　　　陆文平感觉额角的青筋蹦蹦直跳，可面对自己的母亲又不能发火，只好无奈的叫了一声，“娘，咱能不闹了吗？”他又环视屋中所有人一眼，继续道：“现在我有话，大家都听一听。今主簿大人跟我了些话。”

　　　　“是要给你奖赏吗？”陆老太有些兴奋，上两回儿子拿回的赏银就是这个主簿大人给的。

　　　　“不是！”陆文平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陆老太随即敛了笑，嘟囔着：“不是给银子有什么可的。”

　　　　华容华险些笑出来，这陆老太没见他儿子的脸都黑的跟阴似的，还在那哪！

　　　　陆文平装没听见母亲的话，继续道：“主簿大人现在的县令大人就要调走了，新县令可能这几就到……”

　　　　“新县令怎么了？我家六郎会读书，字写的又好，长的又一表人才，新县令来了不也得赏你？！”陆老太颇为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顿了一下，陆文平才继续道：“听主簿大人每位县令上任都会带一些自己的心腹，然后安插到县衙里。要是人员超编的话，也许会栽掉一些吏员……”

　　　　“啊？那可咋办？”陆老太又慌了起来，看到华娘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去跟你爹，让他找找新县令，咋的也得保住六郎的饭碗啊！要不可咋养你？”

　　　　华娘的手被攥的生疼，抽都抽不出来，急的她大叫‘放手’。

　　　　陆文平见状急忙过来解围，“娘，您急什么？儿子还没完呢！主簿大人儿子字写得好，平时做活也细致，在衙里找不出儿子什么毛病来，只是怕若是家宅不宁怕是会给新县令留下不好的印象。”

　　　　“啊？家宅不宁？”陆老太有些不解的看向儿子，“怎么就家宅不宁了？家里都好好的，又有吃有喝，怎么就不宁了？”

　　　　“呃……就是您和娘子不要总吵架。”陆文平出来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可母亲没听懂，不明白可别真的耽误了事儿！

　　　　“你们吵起来要是让别人听去，再传到新县令的耳朵里，怕是会对儿子有不好的印象。”

　　　　其实陆文平有些危言耸听了，县衙里的书吏有好几十个，怎么就能注意到他？可他要不这么，家里始终吵吵闹闹的没个消停时候。

　　　　陆老太一听这话就冲旁边的华娘瞪起了眼睛，“娘哪有吵架，只是在管教儿媳，是你这个婆娘不服管教总是顶嘴！她要是乖乖听训娘怎么会和她吵？”

　　　　陆文平安抚的点点头，又转向一旁的华娘，“娘子能不能体谅一下为夫？莫要再与娘吵闹让左邻右舍看了笑话！”

　　　　“我没吵架啊，只是在讲道理。”华容华也不承认自己在吵架。

　　　　“你……”陆文平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无赖样的华娘，有心教一番，却发现自己不知该些什么。

　　　　一旁的江兰忍不住开了口，“老爷就放心吧，这等大事娘子心中自是有谱的。再娘子也只是脾气急了些，并不是故意与老太太争吵的。”

　　　　“娘子？”陆文平看向华容华，想让她做出表态来。

　　　　华容华瞪了江兰一眼，不客气的训道：“谁让你插嘴了？这儿哪有你话的份儿？滚一边待着去！”被她一比较，自己岂不成了故意挑事的坏女人？

　　　　“老爷？我……”江兰委屈了，她可是为了给老爷铺个台阶下啊！

　　　　陆文平现在连华容华都安抚不下来，哪里还能顾得上她？“娘子以后敛着些脾气，若是有什么事跟我就好。”

　　　　华容华不搭茬，陆文平就只好直接开口。

　　　　“行行行，只要没人找我茬，我保证也不惹事，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不闹事儿就难受！”华容华有几分难堪的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陆文平总算把心放下一半。

　　　　饭桌上安静下来，轻微的咀嚼声再次传来。

　　　　“哎！”华容华突然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娘子有事？”陆文平问突然卡住的华容华。

　　　　“明我要出门一趟。”消化掉被所有目光齐聚的不适感，华容华直接道。

　　　　陆文平还没话，陆老太就把碗一墩，“不行！”

　　　　不待华容华反驳，陆老太直接开口喷道：“你个妇人家家的不在这里待着总往外跑什么？莫不是去找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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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出门

　　　　华容华也墩了一下碗，怒道：“不是，我是卖给你家了是咋的？连我出个门都要管？早知道我还不跟你了呢！”

　　　　“不跟我，不跟我你就别回来！我陆家可容不下到处乱跑的媳妇！”陆老太斜眺着她，气场十足。

　　　　“我……”

　　　　陆文平打断华容华的话，“娘子的不对，‘出必告反必面’这是规矩，你要不告而走可不行。”又问道：“你出门要做什么？”

　　　　华容华蓦然想起，古代的规矩确实不少，自己还是不要乱以免被人看出破绽的好，听到他问，一时有些卡壳。

　　　　“娘子？”陆文平有些奇怪，华娘今是怎么了？

　　　　“哦，我、我是要……要给华、我爹买寿礼！对，买寿礼！”华容华慌乱中突然记起华老爷的寿辰快到了，所以急忙用来当做借口。

　　　　陆文平皱了皱眉，“岳父的生辰不是十月二十三么？今才九月初七啊！”

　　　　“是啊，可寿礼不得提前去选吗？早些去也能选一个好的出来。”华容华越越溜，“还有，给我爹买寿礼的钱打算给我多少啊！”

　　　　陆老太气哼哼的瞪着华容华，“你个败家娘们，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陆家媳妇！竟还想给外姓人花钱！除非是我死了！”

　　　　“娘，这样不好。”陆文平无力的劝道：“毕竟是我岳父，要是给人知道……”

　　　　陆老太看看为难的儿子有些犹豫，可一想到要从自己的钱袋里往外拿钱便坚定的一咬牙，“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陆文平沉默了一会儿，“那给我岳父寿礼的钱我还想办法。”又对华容华道：“你明在家待着，后、后我休沐和你一起去。”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陆老太却又酸溜溜的道：“你可真是人家的好女婿，你娘过寿时怎么就没见你这么上心哪！”

　　　　陆文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沉声道：“娘放心，您过寿时，儿子也会给您准备一份寿礼的。”

　　　　陆老太这才放过他。

　　　　转眼到了第三，吃过早饭陆文平就带着华容华出了门。

　　　　出了门华娘才看清，自己家位于一条巷弄的中间，附近都是同样的院子，只是有的人家是新铺的瓦，有的人家是新油的门，透过偶尔开着的门朝院子里看，格局什么的也都差不多。

　　　　华娘见陆文平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人家打招呼，不禁奇怪的问：“这些人你都认识啊？”

　　　　“大家是一个衙属的，都比较熟悉，自然要打招呼。”

　　　　经过陆文平的一番解释，华娘才弄清楚，这前后三条街上的房子属于安平县衙的‘公房’，也就是只有是在县衙上工的捕快吏员才有资格住在这里，

　　　　但也不是当了捕快吏员就一定能住在这里，还得有钱，在主簿大人那里‘买来’房屋的居住权才能住进来。

　　　　当然陆家院子居住权的钱是华老爹出的，所以以前本尊总嚷着房子算是她的嫁妆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一般来讲，住在这边的公房里基本就能一直住到老，除非是吏员升迁或是到了年岁卸任，很少自己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这些吏员捕快自是已经攒了一大笔钱足够他们重新购屋置地的，陆文平虽然没有的太清楚，但华娘却也明白了，她四处张望着，“那县令也住在这里吗？”

　　　　陆文平笑了，“县令大人自是住在县衙里，就连县丞和主薄大人也有自己的住处，怎会住在这里！”

　　　　“哦！”华娘明白了，这些公房相当于是公务员的福利，至于县长副县长的人家是要住别墅的，这就是级别不同，待遇自然不一样。

　　　　出了巷弄是一条青古板铺成的宽阔街道，陆文平指着南面的一处道：“县衙就在那里，娘子你尽量远着衙门一些。”

　　　　顺着陆文平手指的方向，华娘什么都没看清，只看见飞檐斗翘，一片巍峨华丽的建筑物鹤立鸡群一般伫立在街道的南方。

　　　　“县东街这边店铺比县西街那边要多一些，给岳父挑选寿礼最好是在这边买。”陆文平走了几步没听到华娘的脚步声便回头看，却见华娘仍旧冲着县衙的方向张望。

　　　　“走吧，咱们早些去买好礼口也好早些回家。”陆文平催促道。

　　　　华娘一边朝他走一边问：“县衙门口是不是一直都有人站岗啊？”

　　　　站岗？陆文平略一思索便明白她指的是守卫便回道：“休沐时是无人值岗的，而且这几县令马上就要走了，也不开衙。”

　　　　“哦，县令是不是要升官了？”华娘好奇的问道。

　　　　“也算是升吧，调到江南去做县令了。”妻子不争吵，而且问的这些问题又只有自己才能回答，陆文平一时间信心爆棚，心情也有些飘。

　　　　“江南啊，都江南富庶，这下县令大人可得乐坏了。”

　　　　“可不是，急着走呢，都等不及和新来县令交接了。”

　　　　“新县令也来了？他是从哪儿调来的？”

　　　　“是从京城调来的，听出身世家，祖父还是朝中二品大员呢！”陆文平思忖了下，将听来的消息和妻子分享。

　　　　“那他怎么会来这儿做县令呢？一般家中有人当大官，不是直接就在在京城给安排了吗？”华容华更回的好奇了。

　　　　“这就不知道了。”陆文平突然看向华容华疑惑道：“娘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华容华险些脱口而出‘当然是看电视看的’，打个哈哈才敷衍道：“以前无意间听我爹过。”生怕陆文平问起来没完，催促道：“不是买礼物么？快走吧！”

　　　　虽然陆文平心中还是有疑惑，但却没问出来，而是跟在华娘身后朝街市走去。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十米，路两旁的店铺多了起来，街上也有贩偶尔挑着担子边叫卖边走，逛街买货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你打算买什么当寿礼？”走了几步，华容华又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陆文平犹豫道：“以前我娘过寿时家里困难，煮碗白面卧个鸡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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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逛街

　　　　煮面卧鸡蛋？普通的老百姓还行，给富贵惯了的华老爷怕是不太适合吧！

　　　　华容华嘴角抽了抽，没好意思实话。

　　　　好在陆文平也知道这个主意不怎么样，“可给岳父怕是不好。”

　　　　“那你打算给你岳父买什么礼物？”华容华问。

　　　　“我岳父不是你爹么？”陆文平不解的问：“怎么娘子话越来越奇怪呢？”

　　　　“呃……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呵呵！”华容华僵硬的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那你想好买什么了吗？”

　　　　陆文平发愁道：“要是给读书人就买笔墨纸砚，可是给岳父……”

　　　　“华、我爹是商人，那就送一些招财的风水摆件吧。”华容华见他实在是没办法，就出了一个主意。

　　　　“也好。”陆文平点了头。

　　　　“卖风水摆件的……”华容华四处寻找店铺，“应该是在玉器行里吧，这儿呢，来，我们进去看看。”

　　　　陆文平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被拽了进去。

　　　　“两位是买玉环玉佩还是手镯簪子？我们店里硬玉软玉什么品种的都有……”店二急忙迎了上来。

　　　　“我们看看风水摆件。”华容华直接道。

　　　　二怔了下，引着二人往里走，“风水摆件往里走，在这儿，麒麟、貔貅、蟾蜍、蝙蝠、锦鲤、葫芦……”

　　　　华容华看着摆着满架子的玉制品也有些不敢碰，这东西万一碰坏了可怎么办？“我们要送给商人，招财的摆件有哪些？”

　　　　“招财啊？招财最好当然是貔貅了，你看看这只貔貅的嘴巴多大，保你吞八方之财，而且肚子这么圆，不管来多少财都能装得下，再看再这玉质，这可是用上好的翡翠雕成的……”

　　　　“多少钱？”华容华不耐听二那些，直接问价。

　　　　“这只貔貅要价三百六十两。”完，二笑吟吟的看着华容华夫妻。

　　　　华容华怔了下，扭头看陆文平，却发现他满脸通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也太贵了，有没有便宜些的。”实话，华容华也觉得贵。

　　　　二的笑容了些，打量几眼面前的夫妻，道：“便宜些的也有，次一等的翡翠制成的，二百两！”

　　　　“我再看看别家有没有便宜些的。”着，华容华拽着陆文平逃也似的出了铺子。

　　　　“呸，穷鬼！”二低声骂了句，重新把貔貅放回架子上，继续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直到出来陆文平这口气才出来，他犹豫着道：“娘子，我们还是看看别的吧。”

　　　　“嗯。”华容华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他，“你究竟有多少钱买寿礼？”

　　　　“呃……”陆文平有些尴尬，最后在袖袋里抠出一角银子，估计能有二钱，“这是前段时间我整理旧案时，主簿大人赏的。”

　　　　这点银子，华容华扫了一眼垂下目光。

　　　　陆文平也感觉有些难为情，迟疑的问：“要不给岳父的寿礼就过些日子再买，这几我再去找主簿大人接些抄录的活计……”

　　　　“不用了。”华容华摇头，虽然占了华老爷女儿的身子，可她也不能为了表一份孝心把另一个人给逼的半死不是。

　　　　“娘子，我……”陆文平有些难堪，本来因家境他就一直被两个舅兄看不起，要是连份寿礼都出不起，那……

　　　　“送礼是送心意，又不是看银子多少。”华容华安慰了陆文平一句。

　　　　陆文平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不如去买块布料吧，娘子你女红好，到时给岳父亲自做件衣服怎么样？”

　　　　女红？原主的女红是不错，谁知道经自己这一刷新原来的技能还在不在？

　　　　华容华心中腹诽，却不能露出来，只得点头，“那好吧！”

　　　　进了布庄，伙计笑着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是要选布吧，我们店里的布可是整个县城最全的。有雨过青、一捻红、嫩黄这些纯色的，还有上面织着桑柳花草的，依的看这匹浅红织着垂丝海棠的料子最配娘子了。扯两块？”

　　　　伙计笑迎迎的看着陆文平，显然把他当做陪娘子来买布的人了。

　　　　“呃……”陆文平看着伙计选的那些颜色娇嫩的布匹有些头疼，这些布岳父哪里能穿？可又犹豫的看了下华娘，不买是不是对娘子不够好？可要买，他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不是给我买，是给我爹买。”华容华直接道。

　　　　“好嘞。”伙计转过去不一会儿抱了两匹布过来，“娘子看这两匹怎么样？这匹宝蓝绸缎印福字纹的最适合老年人穿了，福多不压身么！再有这匹淡青色印着同色碎花的，虽是纱料却也垂的很，最适合做内衫了。”

　　　　华容华看了眼陆文平，见他没什么表示，直接一指宝蓝色的绸缎，“这个扯件外衣得多少钱？”

　　　　“那得看要做衣服的人多高多胖了。”

　　　　华容华报了记忆里华老爷的身材。

　　　　伙计手脚很快，很麻利的扯好，“一共一百五十四文。”

　　　　陆文平付钱，找回来四十六文，二人拿着包好的布料出了布庄。

　　　　“你刚才怎么不讲价？”华容华忍不住问道。

　　　　“讲价？怎么讲？”陆文平奇怪的问。

　　　　华容华瞠大眼瞪着他，“不是吧，大哥，你连讲价都不会？”

　　　　“我……”陆文平有些尴尬，“除了笔墨纸砚我没买过其他东西。”

　　　　华容华看着陆文平手中的钱袋，眼珠转了转道：“剩这些钱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文平很自然的道：“给娘啊！”

　　　　“要不就不给了，咱们用它买点东西吧？”华容华建议。

　　　　“买什么？”陆文平有些犹豫，“要不再给岳父买些酒？可这些钱也不知够不够。”

　　　　“不是，不是。”华容华摆手，“不是买酒，咱买点肉回家吃吧，这段日子家里一直吃素，没看你娘都瘦了么！”

　　　　陆文平顾不上‘我娘是你婆婆’的话，有些紧张的问：“娘瘦了？”

　　　　“是啊，你没看见吗？她穿的衣服肥了不少呢！”华容华认真的点了点头，“衣服肯定不会瘦，那就是人瘦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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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吵架

　　　　“我可真是不孝，竟连母亲瘦了都没发觉。”陆文平一脸懊悔，又拉住华容华的手一脸感动，“多亏娘子，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呢！娘子虽然平时总与母亲吵嘴，但心里却还是想着孝顺母亲的，你真是一个好妻子！”

　　　　华容华被夸的满脸不自在，声嘀咕，“我也不知道她瘦没瘦。”

　　　　“娘子什么？”陆文平没听清，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该买些肉回去给你、老太太补一补。”华容华拿过陆文平手上的钱袋，“你要直接把钱给她，肯定又是舍不得花，要是直接买肉回去，为了不浪费也会把它炖了吃。”

　　　　陆文平缓缓点头，“娘子的是，那我们就去买肉吧！”

　　　　华容华跟在他身后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其实是她自己这两顿顿吃白菜吃够了。

　　　　两人来到肉铺，异口同声的问道：“这肉多少钱一斤？”

　　　　卖肉的笑了，“我您二位究竟问的是哪一块儿啊？这两块可不一样价儿。”

　　　　华娘看看陆文平，他指的是一块肥多瘦少的肉，而自己指的却是瘦肉多的，也难怪卖肉的会那么问了。

　　　　“那你就都报一遍吧。”华容华笑道。

　　　　“这是好的后腿肉，三十文一斤。”卖肉的指着那块瘦肉道，又一指旁边那块肥肉多的，“这块肥肉多，能靠出的油也多，四十文一斤。这里还有点儿边角废料，不到一斤，您二位要的话就给二十文。”

　　　　“呀，你这肥肉比瘦肉都贵！”华容华感叹了一句。

　　　　“这是当然，肥肉熬出来的油也比瘦肉多啊！您看割哪块？”卖肉的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刀，然后举着明晃晃的尖刀问。

　　　　“呃……”华容华被晃的朝后退了半步，问一旁的陆文平，“买哪块儿？”

　　　　“母亲爱吃肥肉，就来两斤肥肉吧。”陆文平一切以陆老太的喜好为主。

　　　　肥肉啊！华容华急忙喊住肉铺老板，然后商量陆文平，“太肥的肉也不好吃，而且婆婆每次都是把油靠的一点儿不剩，最后就能吃一些糊了的油渣子，还是多带点瘦肉吧。”

　　　　“这个……”提到母亲每次吃肉变成了吃油渣子，陆文平也犹豫了。

　　　　“要不就来这块五花肉？肥的不少，瘦的也不太多。”华容华想着，买了这块肉回去就做红烧肉。

　　　　“好吧！”陆文平也不想再吃油渣就点了头。

　　　　看到卖肉的要挥刀，华容华急忙问：“这五花多少钱一斤？”

　　　　“三十五。”

　　　　“那就来一斤。”

　　　　卖肉的抬头看看陆文平问：“就要一斤？”

　　　　陆文平忽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热，有些后悔亲自过来买肉了。

　　　　华容华到是不在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