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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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吃饭最大，妹妹你先吃，一会儿走时叫我。”说着就回了自己屋子。

　　　　华容华直接用瓦罐焖了点儿油盐饭，加了点儿白菜进去，连菜带饭一锅出了。等饭熟的功夫拿过自己做的荷包仔细端详，外表还真没什么，就是一翻过来里面被缝起来的边有些参差不齐，总感觉要脱线似的。

　　　　想了想，华容华从灶台上撤出一根快要燃尽的木头来，然后将那些毛线在虚弱的火苗上轻轻一燎再一捏，那些线头就很好的处理掉了。

　　　　华容华大喜，不由拿过自己所有荷包一个一个的处理起线头来，险些烧糊了饭。

　　　　吃过饭，华容华就叫着姜寡妇一起上街去送荷包。

　　　　说实话，华容华还真没想到姜寡妇竟是要把她绣的荷包一起送过去，还以为得送到东街的华记呢！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人家店里只要一百个，要是送的多了还能卖上价吗？

　　　　好在她担心的降价情况并没有发生，店小二反而拿着她们绣字的荷包很是欣喜，拿去给掌柜的看了。

　　　　不一会儿小二回来对二人道：“掌柜的说了，二位娘子送来的荷包都很好，会给你们多加一些钱。这种绣字的按九文收，其他的八文！以后要是再做这种荷包记得都送过来，保证给你们高价！”

　　　　最后，华容华走的时候又将淡青、浅蓝、青灰、浅粉、桔红各种颜色的绸布每样买了一尺，外加上绣线，转眼间就把赚来的钱花了近一半！

　　　　“我家掌柜在县城过年，这位娘子要是做出成品来，只要是在二十八之前就尽管送！”临走时，小二笑吟吟的在一旁嘱托，华容华应了。

　　　　出了铺子有一会儿，姜寡妇突然嘀咕一句，“这家铺子不好，绣字的都是十文，他家就给九文，少赚不少呢！”

　　　　那你怎么不去卖十文的？华容华本想呛她一句，又一想二人也不太熟便作罢了。

　　　　“姜姐，我一会儿要去上街买点儿东西！”

　　　　“又要去买白米白面啊？”姜寡妇一脸羡慕，心中暗忖：看样子华妹妹以前的夫家定是条件特别好，要不怎么这嘴怎么就养刁了呢！

　　　　华容华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是，我是打算买些包谷面和高粱米回来，每天吃白米白面实在是太贵了。”

　　　　以前在陆家虽说也吃白米，但陆老太抠的厉害，三五天能吃一回就不错了，而且还是华容华花的钱，这回自己住就按现代的习惯买了白米白面，可几天吃下来是真的挺费的，没办法，她也只能掺点儿粗粮吃，毕竟现在可没银票傍身。

　　　　华容华跟姜寡妇分开又去买了些粮食回去，看上次买的白菜没剩几颗，下午又去街市买了不少土豆和红薯，这些东西比较好放。

　　　　“快过年了，妹妹也不预备些年货？”姜寡妇见华容华一趟一趟的往家里买东西忍不住过来看，见只是一些白菜土豆的心下微有些不屑，“虽说你一个人攒钱傍身是正事儿，可年也得过啊！”

　　　　“我有买啊！”华容华一指旁边新买回来的一只木盆，里面装着不少的小布袋，“我买了绿豆、花生、干辣椒，还有蘑菇呢！”

　　　　姜寡妇扫了眼木盆，询问道：“你就没买点儿肉？条件再不好的人家过年也得吃肉啊！”

　　　　“这不还没过年么？”

　　　　送走了一径劝说自己买年货的姜寡妇后，华容华回身点火烧水，她要生点儿绿豆芽，在陆家时就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来得及做。

　　　　然后又挑了两颗白菜取了芯，做了一小盆的辣白菜，把姜末蒜末辣椒末和捣碎的萝卜和在一起，然后涂抹在已经杀过水的白菜上。腌好后还特意给姜寡妇送一大碗。

　　　　“前段日子吃了不少姜姐的咸菜，这是我腌的辣白菜拿给姜姐尝尝。”

　　　　姜寡妇看着满面红彤彤的样子有些好奇，嘴上道：“一点儿咸菜也值得你还回来。”

　　　　“不是还，是让姜姐尝尝。”华容华笑了下。

　　　　“好啊，还就谢谢妹子了。”姜寡妇笑呵呵的接过了碗。

　　　　傍晚，华容华正在焖高梁米饭，忽然闻到正房里隐隐传来肉味儿，她还在纳闷，明天才是小年，姜寡妇怎么今天就做上肉了。

　　　　此时，大门突然被敲响了，有节奏不紧不慢的三声响。因为平日只有两个女人在家，所以大门的门拴一般都是拴上的。

　　　　华容华本想着姜寡妇既是在做饭怕是没功夫开门，正要去帮着开门时，姜寡妇却是一溜小跑从屋子里跑出来。

　　　　接着，华容华就听见姜寡妇欣喜的声音，隐隐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见姜寡妇拉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一身书生的长衫打扮，背着书筐，一面把手从姜寡妇手里抽出来，一面无奈的道：“娘，男女有别，还是不要这么拉着了。”

　　　　姜寡妇被儿子甩开手也不恼，笑吟吟的跟在他身后，“文儿啊，娘给你炖了肉一会儿多吃点儿。”

　　　　“姜姐。”华容华站在自己的屋门口笑着看走向自己的二人。

　　　　“哦，华妹妹，这是我儿子文儿，今天学院放假。”又对文儿道：“儿子，这是华妹妹，你叫华姨就行，是租在咱家的房客。”

　　　　文儿来至华容华面前站好，一本正经的冲着她施了一礼，“华姨。”

　　　　“你好。”华容华打量面前的文儿，长相普通，有些偏瘦，与姜寡妇并不像，想来是像他的父亲。

　　　　“华姨见谅，姜文初至家还须回去休整一番再行拜访。”文儿一本正经的道歉。

　　　　“呃，不用拜访，不用拜访，大家一个院儿里住着不用那么客气！”华容华吓了一跳，这是哪儿来的小书呆子！

　　　　姜文犹豫了下，看向自己的母亲，姜寡妇一挥身，“拜访什么，又不是书院的先生，你先跟我去吃饭！”说着扯着儿子就走，临走又回头问了一句，“要不华妹妹来一起吃点儿？”

　　　　一听就不是诚心的邀请，华容华笑着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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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巧遇

　　　　晚上，外面纷纷扬扬的落起了雪花，第二天一早，小院里就铺满了约有二指厚的雪，一片银光，映在阳光下有些睁不开眼。

　　　　华容华起来时，姜寡妇已经在扫雪了，找了一圈，没发现别的扫帚，就去抢她手里的，“姜姐，我来扫会儿吧！”

　　　　几扫帚挥下来，姜寡妇还真感觉身上有些发热，便顺势递给了华容华。

　　　　姜寡妇在一旁看了看天，“等明儿一刮起风来可就该冷了！”

　　　　“嗯，亏了前些日子囤的柴多！”华容华应了一句。

　　　　“哈，你以前的那个亲戚可真够实在的，就他那样的柴都能卖上十文了，他还要七文呐！”姜寡妇有些好笑的道。

　　　　华容华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人家赚钱不容易，姜姐你还讲价？”

　　　　姜寡妇被怼的有些不好意思，“嗨，我这不是习惯讲价了吗？再说，那不过是你以前夫家的亲戚，你这么上心干嘛啊？”

　　　　华容华直起身子，双手拄在扫帚上，半是嗔怪的道：“看姜姐说的，我不过随嘴一说怎么就成了上心呢！”

　　　　二人正说着话，姜文从屋里出来了，“实在抱歉，早上贪睡竟起的晚了。”来到华容华身旁，“华姨，扫帚给我吧！这些该是男人做的活儿。”

　　　　姜寡妇刚要开口，华容华就把扫帚递了过去，还笑着夸了一句，“真是个勤劳的小男子汉！”

　　　　姜文的脸微微有些发红，接过扫帚开始扫院子。扫帚有些大，姜文握在手里有些吃力，不一会儿就憋红了脸。

　　　　姜寡妇的脸慢慢沉了下来，上前接过儿子手里的扫帚，心疼的道：“我来吧，文儿去歇一会儿，你哪里干过这种活计？”

　　　　华容华总感觉姜寡妇再扫起院子来，力气格外的大，不免有些讪讪的，早知道刚才就不把扫帚给姜文了，还以为这些活以前真的都是他干的呢！

　　　　华容华就这样开始了她独居生活，每天除了三餐就是和那些针线做奋斗，勤能补拙，经过这段日子的苦练，她的女红技艺到是越发娴熟，已经能使出原主的七分本事了。

　　　　只是也有弊端，她的后颈经常酸疼，虽然难受的紧但为了裹腹也得坚持。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能把自己骂个半死，当初仗着手中有银票，铺子里赚的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陆老太密下不少，早知道有这一天，她非把所有钱全把在手里不可！

　　　　想到铺子，华容华突然记起，买铺子她也花了一半的钱！按理说陆文平应该还自己十五两银子的。可是，那契书上根本就没自己的名字！打官司？呵，只要陆文平不承认，自己可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附近的邻居除了同院的姜寡妇还没有人跟华容华说话，不过据她观察，跟姜寡妇说话的人也几乎是没有，偶尔有几个还是年纪大或是不着调的轻浮男子。

　　　　跟姜寡妇这个房东处的不好不坏，偶尔还互赠点饭菜，现在姜文回来了，她几乎就不往自己这边来，每天都是围着儿子各种补。

　　　　在二十七的时候，华容华又拿着自己绣的荷包去那家铺子卖了。

　　　　这一次绣的不到一百个，但样式比较多，有像上次那样绣字的男用荷包，也有颜色鲜艳的女用荷包，还有华容华用碎布头和碎皮拼缝的绒毛荷包。

　　　　店小二已经回家过年去了，这次收货的是掌柜，掌柜的对那绒毛荷包比较感兴趣。

　　　　半个巴掌大的荷包外面是毛茸茸的灰色或白色兔毛，内里是素布为衬，封口的抽带两端还两个拇指大的绒球。

　　　　“这种荷毛到是少见。”掌柜的也不说收是不收，只说少见。

　　　　华容华笑了笑道：“这还是前些日子从你铺子里买走的碎皮子一点点拼缝起来的，可费了不少功夫，比绣花还费劲呢，要是价太低，我就不卖了。”缝这五个毛绒荷包确实费了她不少力气。

　　　　掌柜的看了她一眼，“我又没说不收，你急的什么？”

　　　　“那掌柜的到是给个价啊！”华容华扯了扯嘴角。

　　　　“这些绣字绣花的九文，这种毛绒的给你十五文。”掌柜的见华容华没有还价便开始过数算帐，“绣字绣花的是五十五个，一共四百九十五文，五个毛绒的七十五文。”

　　　　掌柜的数过钱后，又额外数出三十文来推给她，“你绣的都不错，就是绣花时，线分的不够细，配色也不灵动，再好好练练，下次来我给你十文一个，这三十文是过年给你的红封。五百文我直接给你换了半两银子，比较好拿。”

　　　　多得了三十文，华容华喜出望外，把钱收好后道谢，“多谢掌柜的。”

　　　　掌柜笑眯眯的，“谢到不用，只是你要是再有像这种绒毛荷包的样子也一定要送到我这儿来啊！”

　　　　却原来这才是那多给三十文的原因呐！华容华恍然，却还是笑着道：“那是一定的。”

　　　　走出铺子，华容华在心里算了一下帐，原本她去了租房子买东西的钱，剩还不到二两银子，这些日子从天亮就开始绣荷包，一直做到天黑，赚的钱也买了不少东西，只是最后一算，自己的存银还是堪堪二两！

　　　　唉！华容华长叹一口气，看来，绣荷包真的是只能够解决温饱问题啊！发财没指望。要不自己也绣个屏风什么的多赚点儿？据说那个挺值钱的。

　　　　华容华一边琢磨一边来到了集市，临近年关，卖东西的买东西的人都很多。突然，她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

　　　　“有病啊！”华容华一个趔趄除些摔倒，回过头冲着那绕着人群跑的背影骂了一句，暗自叫了声倒霉，正要接着往前走，忽然心中一凛，下意识的往腰间一摸，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今天出门，华容华特意把她仅剩的一件长裙穿上了，因为怕冷还在腰带里面多缠了两圈的束护，收了钱袋没像往常一样藏到袖子里，反而挂在了腰带上，可此时，腰上空空如也，只有半条被割断的带子。

　　　　刚刚那个人！

　　　　华容华怒喊了一声，“抓小偷！”抬腿就朝刚才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周围的人听到有小偷都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钱袋，看华容华一边喊一边追面露同情，却没有去主动帮忙的。

　　　　那可是自己刚赚的半两多银子呢！华容华恨不得掐死那个小偷，所以即使她已经看不见小偷的身影了还是不肯放弃，只挨个找穿灰布衣服的人，刚刚那小偷就是一身灰衣。

　　　　可是，虽然她记得小偷衣服的颜色，却没看清长相，这一番查找到是惹怒了不少人。

　　　　“你干什么？”

　　　　“小偷？你说谁是小偷？”

　　　　“喂，你要不要脸啊？大街上就拉扯男人！”

　　　　华容华都快哭了，也不理会周围人的谩骂，继续寻找小偷，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反而对她有意见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一只大手抓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拽，华容华身子不受控制的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剑眉斜挑，星目半眯，一边的嘴角微扬似是有些讥讽，“喂，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到公西楚，华容华的眼泪刷地一下就出来了，“我钱包丢了！”

　　　　“钱包丢了你也不能满大街抓男人啊！喂，你冲着我哭什么？又不是我偷的。”公西楚一看她掉了眼泪，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华容华用袖子抹了下眼睛，吸吸鼻子，闷声道：“没事儿，我就是心里难受。”

　　　　“哦。”公西楚随意的应了一声，打量了华容华一会儿，“你瘦了！”说完不由的皱了皱眉，其实他本不想说这句话的，更想说的是‘活该’，却不知怎么突然就心软了，难道是因为她刚才掉眼泪了？

　　　　华容华现在难受的紧，哪有空答理他是胖是瘦的，只嗯了一声，垂着头道：“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公西楚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抿了一下唇，这些日子他在家里怎么待着怎么烦。

　　　　看西院陆家的热闹也没意思，其实陆家现在也没什么热闹了，基本都是陆老太的单场表演；偶尔在县衙里跟那些捕头兵士过招也是几招就赢，出来逛街，这小县城的东西他也瞧不上；偶尔喝喝酒还是醉的时候少。

　　　　可是刚才看到华容华满街乱转的样子心中竟升起一抹兴味，感觉浑身沉睡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苏醒了。

　　　　既然感兴趣就要留下，公西楚很少委屈自己，看着华容华转身要走，忽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就往一旁扯，来到人少的街角处才停下来。

　　　　“你干什么啊？”华容华想挣扎却使不上力，气恼不已，直觉今天不宜出门。

　　　　“你跟我吧！”公西楚开门见山，“跟着我你吃喝不愁，不说荣华富贵，起码能让你衣食无忧！”

　　　　华容华的脸腾地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臊的，瞪起眼睛冲他吼了一句，“我不卖身！”

　　　　公西楚却误会了，解释道：“不是让你做丫鬟，是做我的女人！以前你总不同意，可现在你也看到了，你一个女人独自生活是很不容易的！今天还好只是遇到个小偷，要是哪天碰到上次的劫匪，你都没地方哭去！”

　　　　“你有病！”华容华气的用力推他，却反被按到了墙上。

　　　　这姿势……华容华看着几乎面贴面的那张脸，咬了咬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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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打击

　　　　“做我的女人！”公西楚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不算顶美，但皮肤细滑，面色粉红，五官也很耐看，尤其是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自己身上那些低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想要征服的念头。

　　　　华容华怔了一瞬，心跳有些加速脸色发红。

　　　　这，算是表白么？华容华身上的供血速度明显加快，任谁被一个帅哥表白都会激动吧？

　　　　虽说和公西楚开始的关系不太好，但以后要是慢慢处长了是不是就会好一些？要和他处处看么？还是又想让自己报恩？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是有点儿喜欢自己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来！

　　　　“这个，这不是都说过了吗？”华容华移开目光，“我说了，我会用别的方式来报答你……”

　　　　公西楚打断她，“不是让你报恩，只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即使是你想走我也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过后半生的……”

　　　　华容华刷的扭过头来，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你不是想娶我，是想我给你当情妇？”好似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身上的体温急剧下降，华容华蓦地用力一推，“你给我滚！”

　　　　公西楚皱起一双剑眉，没防备上一刻还红着的脸的女人突然翻脸，不过就她那点儿力气还不至于把他推开，但却也放开圈在她两侧的手，“你别扭什么？又不是待嫁之身？再说，典买妾室不是很正常的吗？”

　　　　情妇是什么公西楚不懂，不过他却觉得自己开始说出这个提议时华容华并不是十分的抗拒。

　　　　华容华仰着头，微微有些干裂发白的唇角紧抿着，圆润的双眸里充斥着极大的愤怒，听了公西楚的话不屑的冷嗤一声，“妾室？！我告诉你，我就算渴死饿死去要饭也不会给人当小妾！这辈子我若嫁人只做正妻！”

　　　　“正妻？！”原本有些愕然的公西楚听了华容华的话怔愣一下，随后冷哼一声，退后两步，“难怪不同意，原来所谋甚大！”

　　　　公西楚那满脸讥讽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华容华的眼，气的她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你什么意思？是你先来跟我说让我做你的女人的！”

　　　　“是我说的，可我没说要娶你为妻！我要娶的人不是你！”公西楚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执拗，一丝痛楚，眼前好似有个纤弱的人儿在颤声叫着楚哥哥。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公西楚一双有些迷茫的星眸渐渐沉寂下来，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奢望原本属于她的位置？“我不会娶你的，你别做梦了！”

　　　　说着，公西楚竟一转身走了。

　　　　离着二人不远的莫安看了华容华一眼，也跟在自家主子身后走了。

　　　　华容华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悠，冲着主仆二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公西楚，你他妈王八蛋！”

　　　　那主仆两就连脚步都没乱一下，反倒把周围的路人惊到不少。

　　　　这一回华容华把公西楚得罪自己的事儿全都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路，连那几次救自己救命的事儿也觉得他是别有用心，说不准是早就垂涎自己的美色故意做的。

　　　　刚好到了姜家门口，一腔的怨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不由长出一口气，想想又觉得可笑，就自己这身材，还有美色吗？不过那公西楚不是眼睛有毛病吧？

　　　　又一想，人家兴许就是故意的呢，故意撩拨自己，然后再像刚才那样折了自己的面子！不过他图的什么呐？闲的吧！

　　　　一进院门刚好碰到姜寡妇，她看着华容华明显红肿的两眼诧异的问了一句，“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事儿，就是刚卖那几个荷包的钱给人偷走了。”

　　　　姜寡妇到是知道华容华今天又去卖了荷包的事儿，她因为这些天只顾忙着预备年货和照顾儿子没有绣多少，原本知道华妹妹今天又能有一笔进帐心中还微微有些不舒服，现在却反而有些同情她了。

　　　　唉，本就剩一个人，好不容易赚点傍身钱还保不住！“现在快过年了，出来进去可得小心，那些贼就等着从我们身上捞点儿钱好过年呢！”

　　　　华容华不甚自在的笑笑，“姜姐，我进屋儿躺会儿。”

　　　　姜寡妇却拦住她，然后冲屋里喊了一嗓子才回头和自己说：“华妹妹，我要和文儿上街买点东西，烦劳你帮着瞅会儿门呗，等我们回来你再睡。”

　　　　“呃……”华容华心情不太好，她今天相当于受了双重打击，可是姜寡妇开了口也不好拒绝，最后只得点了头。

　　　　二人正说着话，姜文一身长衫从屋里出来了，一板一眼的向华容华行礼道谢。

　　　　看着姜家母子走了，华容华才拴上大门，一头扎到自己的炕上，烦闷的大叫了好一阵。然后又是一阵骂，骂偷钱的小偷，骂戏耍人的公西楚。

　　　　――

　　　　“阿嚏！阿嚏！”公西楚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莫安吓了一跳，“主子您不是着凉了吧？”

　　　　正在从食盒里往外摆饭莫言也有些紧张的看过来。

　　　　公西楚不甚在意的道：“我着的什么凉？估计是有人在咒我呢！”

　　　　“谁敢骂主子您？奴才去教训教训他！”莫安一撸袖子架势十足的说了一句。

　　　　“刚才不就有人骂吗？还那么大声。”公西楚扫了一眼装腔做势的小厮。

　　　　莫言的眼睛刷地一下宛如利剑一般射了过来，莫安顿时就缩了缩脖子，嘿嘿赔笑，“陆、哦，不对，该叫华娘子了，不是主子您一向亲手料理的吗？”

　　　　公西楚冷哼一声，不屑道：“一个粗野妇人也值得爷亲自动手？你们下去吧。”说着坐到桌旁开始准备吃饭。

　　　　莫言扯着莫安就来到了外面，特意找了个离正房远些的位置，“说，怎、怎么回事儿？”

　　　　“哎呀，别拉拉扯扯的。”莫安拽出自己有些被捏疼的手臂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