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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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这都是什么呀？人家能收吗？这不是浪费布料吗？”姜寡妇紧皱眉头，看的好不心疼。

　　　　“这不好看么？”华容华从炕里又拿出两个斜挎的大荷包，“我还做了两个大的呢！还有十二生肖的荷包。”说着，从其中一个大荷包里面倒出不少另类的荷包。

　　　　一色的红色底布，上面全用各色布条贴缝着十二生肖。

　　　　“这是牛吗？”姜寡妇拿起一个用土黄色布片缝的动物问，只见那动物两只犄角朝上，两只后腿站立，两只前腿向上举，腰间还挡了一块黑布，好似穿了个围兜儿一般。“可这儿除了犄角也没有哪儿像牛啊？”

　　　　“呃，这是一只牛在秀肌肉。”其实华容华是想绣出来的，只是她的画功不行，没有花样，只凭想像着绣，她还没那么高的功力，便偷机取巧想了这么个法子，却不想别人根本就看不懂。

　　　　“绣、绣鸡肉？”姜寡妇左看右看也没见这个荷包上哪里有鸡，又拿起另一个，一脸疑惑，“这是人？怎么还有个尾巴？”

　　　　华容华伸头一看，解释道：“这是美女蛇。”

　　　　“蛇？”姜寡妇被吓的一把扔了手里的荷包，却又忍不住伸头去看，只见那荷包上面是个樱唇长发的美女，下面却是条盘成一圈的青色粗尾巴，越看越像蛇。

　　　　“这种东西你也绣，谁买啊？”姜寡妇看的直咋舌。

　　　　“这不是物以稀为贵么？”华容华嘿嘿干笑两声，被打击的也有些没信心了。

　　　　姜寡妇直摇头，“我看够呛，就没见人有把荷包做成这样的。”

　　　　华容华咬了咬牙，“没事儿，明天我送那看看去，要实在不行我就留着自己用。”总不能好不容易做完都不敢往外送啊！

　　　　第二天，华容华还真背着那满满一兜子奇形怪状的荷包去了西街的成衣铺子。姜寡妇好奇这种‘不正经’的荷包究竟能不能卖出去，便也跟着去了。

　　　　――

　　　　莫安实在是不明白，这几天刚下过雪，天气冷的厉害，可自家主子不知抽的什么疯，竟然喜欢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街上来回逛荡！主子身怀武功不怕冷，自己可是身娇肉嫩的。

　　　　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些不通气。莫安心底又把莫言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是猜拳赢了就不能替自己跟主子出来么？又抬头看看四处寻摸的公西楚，主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我替你干还不行么？

　　　　公西楚可不知自家小厮有这么多的怨念，他的眼睛从街上的小贩和行人中掠过，微微有些失望，家里没意思，街上也没意思！忽然，他的目光钉在一个穿着青布袄裙的熟悉身影上，不自觉的扬唇一笑，总算等到你了！

　　　　“主子！”莫安见公西楚突然大步朝一个方向走过去吃了一惊，也急忙跟了上来。

　　　　进了铺子才发现这是一家成衣铺子，也有一些布料卖，只是成色较差。

　　　　公西楚直接奔在柜台处和掌柜交涉的青衣妇人走去，伸手拿起一个放在柜台上的荷包问道：“这是你做的？”

　　　　华容华回头一看，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怎么是你？”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公西楚对于这女人如同避瘟疫一般的动作挑了挑眉，扬了扬手中的荷包，“这是老虎？真是有够丑的。”

　　　　对于公西楚的毒舌和恶劣，华容华已经深有体会，所以当她听到这么难听的话也没太在意，反而讥讽道：“心丑的人才看什么都丑！谁让你拿我的东西了，还来！”说着向前伸手去抢男人手中的荷包。

　　　　公西楚将手臂一举，华容华的手扑了个空，反而离那个男人更近了一些。

　　　　“其实，”公西楚的身子忽地向前，靠近华容华，充满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觉得你挺美的！”

　　　　轰地一下，华容华不止红了脸，心脏也开始加速跳动，忍不住的暗啐自己，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你激动个什么劲？！

　　　　“是吗？谢谢。”华容华这话出口时几乎都能感觉得到对面男人脸上一瞬间的龟裂，在他开口之前转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掌柜，“掌柜的，这些荷包你这儿收不收？要是不收的话，就帮我寄卖吧，十文钱一个。”

　　　　店掌柜还没表态，公西楚就开口道：“这个我要了。莫安！”

　　　　莫安激灵一下打了个喷嚏，从钱袋里摸出一钱银子，“主子，这是最小的……”

　　　　公西楚不待他说完，就抢过来扔过去，“喏，剩的赏你了！”

　　　　咝！一直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姜寡妇眼睛都要亮了，竟然真的卖出去了，还卖了那么高的价格！

　　　　掌柜的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就这奇形怪状的荷包有值这么多钱吗？

　　　　华容华被那一小块银子砸的有些疼，谁稀罕你的臭钱！可手却下意识的紧紧抓住那块银子，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他道：“再多挑几个荷包吧，别说我欺负你！”

　　　　看了华容华一眼，公西楚修长的手指在柜台上的荷包里拨来弄去，最后竟把那只美女蛇的荷包拿了起来，斜眼看着一旁紧紧攥着银子的女人，“这是你照着自己的样子做的？”

　　　　“啊？”华容华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呵。”公西楚笑的有些暧昧，右手食指揩过荷包上的图案，“这里和你的很像。”

　　　　华容华越发的奇怪，顺着他的目光在荷包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他的指腹停留在上半身的突出位置，再加上他朝自己上围不停扫过来的目光，华容华蓦地臊红了脸，双手抱胸，大骂一句，“不要脸！”

　　　　对于她的反应，公西楚根本就不以为意，反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真的挺像的，都挺大！”

　　　　做荷包时，因为荷包太小，脸部表情做不好，华容华索性将女性的另一显著特征特意夸张了几分，谁知此时却被个男人把玩于指尖！

　　　　“我不卖你了！”华容华又羞又恼，把到手的那角银子一扔，扑上去就去抢公西楚手中的美女蛇。

　　　　公西楚似笑非笑，每一次都在华容华扑到身上之前刚好躲开，宛如戏耍老鼠的猫儿一般。

　　　　“公西楚！”华容华大喝一声。

　　　　眼见着有人要炸毛，公西楚哈哈一笑，竟转身走了，让憋了一肚子气的华容华更加郁闷。

　　　　姜寡妇从地上拴起那角银子，“华妹妹，给你。”

　　　　华容华恨恨的接过银子死死掐住，好似是掐在公西楚的脖子上一样。

　　　　店掌柜在一旁插嘴问道：“华娘子，这些荷包你还卖吗？我出十二文一个收了。”心里琢磨，既然已经有人买了这些奇异的荷包，那就说不准还会有人买，自己先收下来慢慢卖，说不准还能出个好价格呢！

　　　　姜寡妇心里也琢磨，原本以为做这些就是败家的行径，却想不到转而成了一条财路！回家后自己也要多做些这种不一样的荷包，说不准能更多的赚一些钱。
………………………………

090　做工

　　　　华容华将银钱装在挎包的夹层内，然后右手下意识的搭在挎包外面，和姜寡妇一前一后出了铺子。

　　　　“华妹妹，刚才买你荷包的人你认识啊？”憋了半晌，姜寡妇还是没有忍住张嘴问了出来，实在是二人的言语举止太过轻浮。

　　　　“哦。”华容华就知道一碰上那公西楚就没好事儿，“以前帮过我一个忙。”简单说了这一句就不想再说。

　　　　“帮忙啊！”姜寡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说非亲非故的怎么就让一个外男帮上忙了，而且两人这打打闹闹的也有些太过熟稔了，该不会这二人有什么关系吧？

　　　　华容华实在是不想说跟公西楚那莫名其妙的孽缘，便主动岔开话题，“我想去杂货铺买些东西，姜姐去吗？”

　　　　“过年的东西家里还剩下不少，我就不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不过晌我就回去了。”华容华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实在是怕了姜寡妇那‘你们一准儿有事儿’的眼神。

　　　　“跑什么跑啊！”姜寡妇撇撇嘴，偶然间一回头，突然看到刚才在店里与华容华闲话的两个男人远远的缀在她的身后便更加不屑了，“我呸，这看着老老实实的小娘子，骨子里竟也是个不安份的！”

　　　　华容华知道刚才在铺子里那一幕定然是让姜寡妇多想了，可要解释，她和公西楚之间还真就解释不清，不由有些郁闷。

　　　　除此之外，让华容华更加心烦的是，她突然感觉到仅靠着绣荷包养活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她辛辛苦苦绣了一正月的荷包刨去成本，才净赚了不到半两银子。虽说她后来是‘不务正业’，又是缝大荷包又是缝十二生肖的，但精力可半点没少付，最后要不是公西楚横插那一杠子，却可能一文钱也卖不出去。

　　　　自己累的眼睛都花了，脖颈僵硬的好似缺油的机器，手指也不知扎了多少个血洞，最后却差点卖不出去，还有比这儿更让人灰心的吗？

　　　　再看看人家公西楚，随手的一个打赏，就够自己绣一个礼拜荷包的了！万恶的富二代！华容华在心中暗啐。

　　　　手指紧紧捏住荷包里刚得的那一角银子，华容华暗自琢磨，要怎么再找个赚钱的路子，总不能天天的穿针引线扎手指吧，自己也确实不是干这个活的料，虽说越来越熟练，但却没有多少新意，只能按已有的花样去绣。

　　　　花样少，又没多少灵气，绣出来的荷包也卖不上价，华容华自己也有些烦了，再加上今天被公西楚那一钱银子的刺激，她极迫切的希望再找到另一个生活来源。

　　　　华容华在街上胡乱的走着，还真就没有看到哪家铺子写招人的，而且招呼客人的小二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就连金铺和脂粉店也都是男小二。

　　　　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的华容华猛地站住身子，在心里用力的给自己打气，然后转头大步朝脂料店走去。

　　　　缀在她身后的公西楚也突然刹住身子，极快的向街道另一边闪去。莫安只顾低头跟在后面，险些摔了个跟头，慌忙站稳，揉了揉鼻子，抬头不解的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主子的目光紧盯着对面的、脂粉铺子！

　　　　不对，是盯着刚才进脂粉铺子的人！那不是……华娘子么！

　　　　到了此时，莫安要再不知道自家主子在街上乱逛的原因，他就可以去再投一次胎了。主子也真是，要是相中了就接回去呗！哦，是华娘子要求太高，到现在他还记得华娘子高喊不做妾的样子呢！

　　　　莫安揉揉鼻子问干站在一边的公西楚，“主子，咱们不进去么？兴许华娘子是想买脂粉了呢！”

　　　　公西楚侧目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句，“管的真多！”然后抬步向脂粉铺子走去，见莫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由低斥一句，“在这儿呆着！”

　　　　“是。”莫安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原本还打算跟进铺子好好暖和一下呢，现在只能接着挨冻了！远远看着主子的身影在铺子门口停了下来。

　　　　铺子里，华容华憋的脸通红也不好意思张口。

　　　　店小二却舌灿莲花向她推销那些胭脂，“这个胭脂颜色特别好，擦上它不止脸色好，就连……”

　　　　“那个请问，”华容华根本就没听小二在说什么，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道：“你们店里招人么？”

　　　　店小二怔住了，上下打量打量华容华，面露不屑，“去去，不买东西别捣乱，我们店里招人也不会用你啊！”然后堆上一脸谄媚的笑迎向门口，“这位公子，是给你家娘子来买胭脂么？”

　　　　华容华本就有些难为情，此时被那店小二一喷，只感觉脸好似在滚水里烫了一遍，又热又疼，急匆匆的低头就往外走，临到门口时，就听见后来的那位公子问了句，“你要找工做？”

　　　　蓦地抬头，却发现原来是公西楚，华容华只觉得一股怨气直冲脑门，恶狠狠说了一句，“不用你管！”就从他身旁挤了出去。

　　　　这两人认识？店小二琢磨着，心里有些没底，笑着问，“那个，这位公子……”

　　　　谁知公西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四处一寻摸瞧见华容华的身影就跟了上去。

　　　　华容华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在心里咒着刚才那家脂粉店关门大吉，不期然的有个身影却追了上来，对着她露齿一笑。

　　　　“你想做工可以来我这里啊！”公西楚保证，此时他自认为笑的很善良很善良。

　　　　可华容华却满脸戒备的看着他，嘴中不屑道：“谁稀罕！”说着就躲避瘟疫似的快步逃走了。

　　　　公西楚有些郁闷的看着她的背影，对跟上来的小厮说了句，“我真的是好心！”

　　　　“呵呵！”莫安干笑两声，心说主子的心眼还真多，这先把人弄回家，以后再怎样还不是主子说的算！可惜呀，想法挺好，人家华娘子不干！

　　　　“滚！”一看小厮那‘我都懂’的眼神儿，公西楚怒了，朝他狠踢了一脚，然后大步朝自己家走去。

　　　　莫安跟了一会儿，没发现前面有华容华的影子，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主子，咱这就回家啊？不找找华娘子在哪里住么？”

　　　　公西楚猛地停下步子，回过头两眼紧盯着莫安，直到莫安缩了缩脖子不安的叫了声‘主子’才收回目光。

　　　　“莫安，做事可以，别想太多！”公西楚半是敲打半是警告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主子，下次再也不敢了。”莫安吓的出了一头汗，离开了京城，自己的规矩也越来越差劲了，就连质疑主子都敢了，也难怪主子会生气。

　　　　公西楚训完小厮大步往家走，心里有些不舒服，把拒绝自己的华容华又拎出来骂了一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自认为自己是好人，可华容华却不认为他有好心，实在是这几次的后果太让人深刻了！

　　　　而且去帮他做工，出来进去的碰到的不是陆家人，就是那些嚼舌根的小娘子，华容华可没爱好去天天撕逼。

　　　　可是呢！工作呢！华容华又去两家商铺试了试，结果还是没碰了壁。

　　　　华容华站在街道中间，看着两边繁荣的商肆十分茫然，在现代时找工作最起码还有个售货员可干，怎么到了古代连工作都找不到了？

　　　　唉！华容华长叹一口气，拖着两条灌了铅似的腿回到了家里。

　　　　姜寡妇帮着开了门，看她焉头答脑的样子不由奇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不会又遭了偷儿吧？”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华容华衰怨的看了她一眼，“姜姐，虽说这年是过去了，可你也不能咒我啊！”

　　　　“哎哟，我这张嘴，胡说的胡说的啊！”姜寡妇也知道说错了话，连忙补救，却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彩的。”

　　　　“我想出去找份工作，可没找到。”

　　　　“找工做？哎，那你不绣花儿了？”姜寡妇问了一句，却见华容华直接进了屋，没理自己，想了想，抬脚跟了进去。

　　　　“华妹妹，你做女红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怎么又想起来找别的活儿啊？”姜寡妇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华容华揉腿。

　　　　华容华看看姜寡妇叹了一口气，“姜姐，你觉得做女红好？”

　　　　姜寡妇点头，“挺好的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我的手艺不好，要是绣活儿好的，一副屏风绣下来就能赚个好几十两呢！”

　　　　“可我觉着我的眼睛已经快要瞎了，这几天看东西总是重影，我怕我不等到老就已经成了瞎子。”华容华哀叹一声仰面躺在炕上，“姜姐，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

　　　　“我……”被她一说，姜寡妇也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不由用力的挤了一下，“还好。”语气有些不确定。

　　　　华容华侧过头继续自己的抱怨，“而且你看，年前年后我绣了一个多月的女红，一共赚了还不到一两，再刨去生活花销，到最后剩的还不一定有人家打赏的多！再这么下去，我怕我交房租都不够了。”

　　　　姜寡妇本想说什么，一听她说房租立马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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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跟踪

　　　　“姜姐，你知道哪里有适合咱们女人干的活儿么？”华容华吐槽过后，心里舒服了许多，一边问一边念叨，“这里要有个人才市场就好了，总好过我挨家的找。”

　　　　“你、去找了？”姜寡妇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啊。我去脂粉铺子首饰铺子都问过，可你说明明是卖给女人的东西，可那些人就偏要用男人。”华容华不满的抱怨。

　　　　姜寡妇干笑两声，觉得这位华妹妹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我说妹妹，别说那些店家了，就是我要开铺子雇人也不会随便用一个陌生人啊！”

　　　　“为什么？”华容华是真的不懂，“用熟人的话有些规矩不好说吧？”

　　　　“要是陌生人把店里的东西给偷走了怎么办？”姜寡妇反问，又接着道：“店里现在用的都是亲戚介绍来的，有什么差池也有地方去找。”

　　　　“封建思想！”华容华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姜寡妇不明白华容华说的风见思想指什么，却还是说了一句，“你说的人才市场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偶尔接一些散活是通过牙人介绍的。”

　　　　“牙人？”华容华忽地坐了起来，对呀，她怎么把牙人给忘了，她找房子是通过的牙人，想来找工作也归牙人管！

　　　　华容华冲着姜寡妇一笑，“姜姐，咱们一起去找活啊？”

　　　　第二天，在牙行的门外。

　　　　姜寡妇有些犹豫，实在想不通自己昨天怎么就答应和她一起来找活了，“要不，咱先回去？你看这里都没几个人。”

　　　　华容华也很是紧张，却问道：“姜姐，你以前找活是来找哪位牙人？”

　　　　“我……”她哪有找过牙人，以前有那么两回都是附近的街坊给拉过来充数的。

　　　　华容华也没等姜寡妇回话，她看见上次帮自己找房子的胖牙人，抬脚就冲着他去了，“冯牙人！”

　　　　冯牙人一抬头就见着两个熟人奔自己过来，立时就笑眯了眼，“一早上起来喜鹊就叫个不停，我就说今天准保有好兆头，这不刚到这儿生意就上门了！是要租房子？”

　　　　“瞎说什么？华妹妹在我那住的好着呢！租的什么房子！”姜寡妇不乐意了。

　　　　冯牙人这才看到姜寡妇竟跟在她的身后，知道说错了话，笑嘻嘻的岔开话头，“这是什么风把您二位一起给吹来了？”

　　　　姜寡妇轻哼一声，不说话。

　　　　华容华笑着问道：“是有事想请您帮忙呢！”

　　　　“嗯，什么事儿？你说！”冯牙人大包大揽的拍拍胸脯，肚子上的肉都跟着颤了颤。

　　　　“呃……”华容华顿了下，见姜寡妇不出声，冯牙人又跟着自己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是想问问有没有哪里招工？”

　　　　冯牙人一愣，“你们想要找活做呀？”随即笑道：“好呀！难得是两个这么勤快的小娘子，有什么好的活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被人当面夸奖两个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华容华先回过神来问：“现在没有活吗？”

　　　　冯牙人为南的笑笑，“这用女人做工的本来就少，何况现在刚过完年，天也冷的很，还真就没有哪里要招工呢！”

　　　　听了他的话，两个女人对看一眼都有些失望。

　　　　“那有什么工作适合我们做的，冯牙人你可以跟要告诉我们啊！”华容华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怎么说也都是老主顾了。”冯牙人笑着看向姜寡妇，“姜家娘子的房子一直在我这挂着呢！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又问姜寡妇，“你做那酱豆还有没有了？上次送我那罐吃完了。”

　　　　姜寡妇的脸腾的红了，下意识的看了眼华容华，红着脸咬牙道：“等你帮我找到活再说！”

　　　　姜寡妇做的酱豆很好吃，上次华容华还吃过一碗，后来送了一碗辣白菜还回去，只是人家再没说送给自己吃，她也没好意思要。

　　　　看二人这个样子，冯牙人是吃过姜寡妇酱豆的，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八卦的目光在他们之间看了一圈。

　　　　冯牙人对华容华的目光不以为意，只笑嘻嘻的道：“那你们就先回去吧，等我这儿有了消息就先去告诉你们！”

　　　　“好，那就谢谢你了。要是真的成了，中人费少不了你的。”华容华笑着承诺。

　　　　“那我可更得用心了。”冯牙人笑眯眯的送二人往外走。

　　　　告别了冯牙人，姜寡妇一边走一边小心的看着华容华的神色。

　　　　“姜姐？”华容华不解的看向她。

　　　　“哦。”姜寡妇有些不自然，顿了顿道：“那个，以前我托冯牙人卖过酱豆，谁知他自己到是留了不少。”

　　　　华容华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向自己解释？呵……

　　　　“那个姜姐，你相公已经过世好长时间了吧？”华容华试探着问。

　　　　姜寡妇叹了一句，“五年多了，文儿刚上学那一年，他说要给文儿多赚些钱，就去跟一个朋友做行商，结果钱没赚到，人却没了。”

　　　　“那这么多年你就没想着再找一个？多个人照顾……”

　　　　华容华的话还没说完姜寡妇就火了，她站住身子，猛地转过来双目喷火，“华氏，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