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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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寡妇把大门关上没回自己屋子，反而跟着华容华来到她的房前，“那个，今天冯牙人来了，你没在家。”

　　　　“哦。”华容华应了一声，看着有些不自在的姜寡妇，迟疑了下，道：“进来坐吧。”

　　　　“哎，好。”自打上次华容华说错话两人一直到现在都有些别扭，姜寡妇走进屋子想到自己做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便先开口致歉，“那个，对不住啊，华妹妹。”

　　　　“嗯？怎么了？”华容华有些诧异，这一上来就道歉是个什么意思啊？

　　　　“呃，今天冯牙人来说个活儿，说是有家染布作坊缺个打杂的，本来是想领咱两去看看的，可你没在家，所以就我一个人去的。”

　　　　姜寡妇想了想又说了句，“华妹妹你这两天怎么总出去啊？要是在家的话说不准这个活计就是你的呢！不过，你也别灰心，说不准下次冯牙人找来的活计更好呢！”

　　　　华容华怔了一下，哦了一声，怎么就偏赶今天，要是早一天也成啊！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那你工钱是多少啊？”

　　　　“一月三百，晌午还供顿饭呢！”姜寡妇说时多少有些得意，“这在县里已经算是不少了。”

　　　　确实不少，华容华记得当初何婶的工钱也才二百，而且做饭洗衣家务全都得做。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姜寡妇已然忘了当初的不愉快，忍不住问华容华，“这几天你都出去干什么去了？天天往外跑！”

　　　　“我也去找活儿了。”华容华笑着道。

　　　　姜寡妇怔了下问：“你是通过哪个牙人找的？找到了么？”

　　　　“是一个朋友给我找的，找到了。”

　　　　“做什么？工钱多少？”姜寡妇心里有些不舒服，既然有人帮你找活儿怎么不带着她呀？又一想，自己也是趁着华容华不在才抢了染布的活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是给大厨做帮工，工钱和你差不多。”华容华直接又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儿得和你说。”

　　　　“什么事儿？”姜寡妇正琢磨华容华说的差不多究竟是差多少，又听她说有事就直接问了。

　　　　“我上工那地儿离县城挺远，得住在那边……”

　　　　话没说完，姜寡妇的脸就摞了下来，“哎，华妹妹，当初你租我这屋子的时候说的可是要住一年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我也不会退钱给你！”

　　　　华容华一噎，她有说要退房么？这姜寡妇变脸也太快了。

　　　　“我没说退房。”华容华说了一句，“我要是在那干不下去的话还得回来呢！”

　　　　姜寡妇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太急了，忙接口道：“那可不是，好歹得给自己留个窝啊！”

　　　　话一出口又感觉自己这话好像咒人家上工不成似的，姜寡妇讪讪的笑，“那个，没事儿我就先回屋了，你收拾东西吧。”

　　　　人性如此，要是自己也是不乐意给人退钱，华容华到不是太在意，她一边往外送姜寡妇一边道：“姜姐，我明天上午就走，我这屋子你帮我看着点儿，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哎，你放心吧。”姜寡妇满口答应，又强调了一句，“不过，我上工之后回来的晚，到时你得赶在酉时找我。”

　　　　“好，我知道了。”

　　　　翌日，华容华背着自己的行李和收拾出来的一个大包袱来到昨天跟黄庄头见面的地方，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华姑娘。”黄庄头笑着接过她背着的行李。

　　　　华容华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笑着道：“黄大爷，不是说了叫我小华就行么？”

　　　　黄庄头只是笑也不说话，二人出了城坐上牛车回了庄子上。

　　　　“那个，大爷，那个管事来了么？”牛车眼看就要进庄子了，华容华突然有些紧张。

　　　　“没有呢，还得个两三天吧。”昨天李管家就是这么跟黄庄头说的。

　　　　“那，这个管事平时喜欢吃什么？口轻还是口重？有什么忌口的没有？”华容华想先打听一下内部消息，免得到时候再犯了忌讳。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黄庄头有些不好意思。

　　　　前面赶车的大牛突然回头小声说了句，“喜欢酒。”

　　　　“啊？”华容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庄头却是不客气的骂了一句，“臭小子浑说什么？”

　　　　在女人面前挨骂，大牛的脸一下就红了，有些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道：“是我等你时听那守门的门吏说的。”

　　　　“行行行，你给我闭嘴，再多话下次出来就不带你了。”黄庄头吼了外甥几句，又小心的看了看华容华，见她只是皱着眉什么也没说便放下心来。

　　　　说话间，牛车进了庄子，大牛去卸车，黄庄头帮着华容华把行李送到了那个小跨院儿里。

　　　　黄庄头站在门口道：“那个，小华姑娘啊，反正这院儿现在空着，你看你想住哪儿都行，所有屋子我们都打扫完了。”

　　　　“我住挨着灶屋的那个厢房就行。”开玩笑，自己又不是主子，这又不是自己家，还能住到正房去不成？

　　　　华容华接过行李，谢过黄庄头，就去了西厢房。

　　　　这个小院有点儿类似陆家的小四合院儿，不过厢房只有两间，而且灶房是单建的。西厢房挨着灶房，所以华容华选了西厢靠南的一间房。

　　　　屋子果然打扫过了，窗户糊着厚厚的纸，棚顶用白纸吊了一层，屋子显得很亮堂，绕过隔断门，墙角一个架子床，青色的幔帐已经挂好了，地摆着圆桌方凳还有衣箱，看起来比她住的地方还要好。

　　　　“姑娘，我来给你送炭盆了。”随着话落，黄大娘端着一个炭盆走了进来，“这屋子里冷，烧点儿炭暖和暖和。”

　　　　华容华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立马就上来了，看着那红火的炭盆不由叹了一句，“这炭可真好，不止烧的热还没有烟。”

　　　　黄大娘笑了，“那可不，这可是因为新的管事要来，我们老爷特意拨过来的银霜炭，这炭耐烧还没烟，就是贵的很。”

　　　　华容华吓了一跳，“既是给新管事的，怎么给我端来了？”

　　　　“没事儿，管事儿早就吩咐了，这个院儿里都用银霜炭。”黄大娘用火钳又添了几块炭，“行了，这屋里差不多了，待会儿冷了你再添就成。”

　　　　“哦，那大娘你们也用这个炭吗？”华容华觉得自己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有些不安。

　　　　“我们哪里能用得上这个炭，我们和村里人一样都烧火炕呢！”

　　　　“啊，你们这儿也有火炕啊？”

　　　　黄大娘笑了，“怎么就没有，火炕多方便啊，连做饭带取暖一起来了，烧柴也方便，就是一烧火弄的太埋汰，所以那些主子都不愿意用呢！”
………………………………

101　是你！

　　　　华容华送走了黄大娘就把自己的东西归拢了一下，先把外面多穿的那层夹袄脱了，然后把自己的行李铺在了床上，又将包袱里的衣服叠好放进了衣箱。将做女红用的面料针凿放到圆桌上，自己去厨房走了一圈。

　　　　厨房里已经堆了不少的食材，上等白米白面，各色鱼肉，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食材，各种调料也在架子上堆满了，整个厨房宽敞干净，比陆家和她租的房子那强了许多。

　　　　华容华出了屋子看看天色已经快过晌午了，便去找黄庄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新来的管事什么时候到，按说今天就该到的。”黄庄头有些尴尬的道：“一会儿吃饭时你跟我们一起吃吧，等管事来了就能安排你了。”

　　　　“哦，那我给打下手的那位大厨也没来吗？”华容华此时一个人在这儿老板同事什么的一个没见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没呢，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吧。”黄庄头生怕她再问一些自己无法回答的话便让她回去。

　　　　华容华满心疑惑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到了晚上没好意思用灶房里的东西，厚着脸皮去黄庄头家里蹭了一顿。

　　　　黄庄头家的儿子倒是个实诚的，看见华容华只打了招呼就盛了饭跟黄庄头一起去灶房吃了，屋里只剩下黄大娘和她儿媳妇喜姑。

　　　　“怎么样，庄子上熟悉了没有？”黄大娘一边吃饭一边问。

　　　　华容华夹了筷土豆笑道：“还行。”

　　　　黄大娘嘴里嚼着饭道：“庄子上除了我家和还没到的管事，还有七个长工，不过他们住的那院单独开了门，基本不往这边来，等到时你只管照顾好管事就行，长工那边别过去，都是一些老跑腿子，别再累了你的名声！”

　　　　喜姑挑着盘子里的菜，不屑的白了二人一眼，“娘，你可别好心办了坏事，说不准人家就缺个人呢！”

　　　　黄大娘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儿媳妇，“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又歉意的对华容华笑着，“那个小华姑娘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乡下出来的，这嘴上没个把门的。”

　　　　华容华皱了皱眉，觉得这喜姑说话有些难听，感觉遇到了翻版的陆老太一样，不过人家婆婆都道歉了，自己要再揪着不放也没意思，只应了声加快吃饭的速度。

　　　　吃过了饭，华容华本想帮着收拾碗筷，可黄大娘哪里肯让，急忙招呼儿媳捡碗。

　　　　喜姑哼了一声，“这有人干活还非得找我干嘛？我累了，回屋躺会儿。”说完也不等婆婆发话，自顾自的回了屋子。

　　　　“哎，你咋带个孩子就变懒了呢？捡个碗都推三阻四的。”

　　　　黄大娘还想训几句，华容华急忙拦住，“不就捡碗么，谁都一样。”

　　　　“唉，这说亲时哪哪都好，刚嫁过来除了脾气大点儿也算勤快，可自打怀了孕这人就大变样了。”黄大娘边跟着一起捡碗一边唠叨，“你说不就带个孩子么？谁没生过啊！”

　　　　又看看华容华一拍自己嘴巴，“哎哟，瞧我这嘴，小姑娘还没开怀吧？”

　　　　华容华不解，“什么是开怀？”

　　　　黄大娘诧异的看着她，脱口问道：“哎，你不是嫁过人么？”

　　　　“哎哟，那个小华姑娘啊，你别在意，大娘我这嘴……唉，今个说错话了。”黄大娘话刚出口就回过神来急忙道歉。

　　　　“没事儿。”华容华不太自在的笑笑，“那大娘我先回去了。”这个时候，她到是有些后悔把自己的底交待的那么清楚了。

　　　　“哎，你回去吧，烧点热水泡泡脚。”黄大娘送她往外走，为了化解尴尬不停的说话，“柴在柴房里堆着呢！早几天那些长工就打好了，现在烧正好，你也可以多烧点水，万一要是那管事来了呢！”

　　　　华容华回了小跨院后到真的烧了不少热水，可管事却没来。

　　　　一连三天，不止管事，就连那大厨的影儿也没见。华容华有些不托底了，跑去问黄庄头，“是不是管事不来了？那我这帮工还用我吗？”可惜，到最后她也没问出个答案来。

　　　　这天早上，华容华用那口小锅给自己煮了一锅粥，用白菜心拌了个小菜，还没等吃呢就听见前面外面传来人吵马鸣的声音，心中不由一紧，难道是那个管事来了？

　　　　华容华放下手中的粥，抬腿就往前面走去，怎么也得给上司留个好印象不是。

　　　　走到院门处听到外面喧嚣的声音更清楚了，只见黄庄头一家谄媚恭维的声音不断响起，管事却一声没吱。

　　　　‘这个管事还挺难接近的呢？会不会是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随意欺辱手下的人呢！’华容华一面担心的想着一面迈出跨院儿的门。

　　　　“管事好，我是……”话说一半，华容华突然愣住了，她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人，呆呆的直接问：“你怎么在这？”

　　　　面前站着的正是公西楚，他右手拿着马鞭轻轻的敲在左手里，黑色缎面劲装，外罩同色大氅，颇有几分志得意满的架势。身后跟着牵着两匹马的莫言，旁边站的是点头哈腰的黄家人。

　　　　“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儿？”公西楚挑眉，对华容华的反应有些不满意。

　　　　黄庄头以为二人不认识连忙在一旁介绍，“小华姑娘，这就是新来的管事。”

　　　　又扭头对，公西楚说道：“管事，这是老爷给你找来的大厨的帮工。”

　　　　“你就是那个管事？”华容话的眼睛瞪的比牛还要大。

　　　　“怎样？”

　　　　“早知道是你，我才不来。”华容华有些赌气的说的道。

　　　　“想走随便，只是契书上签的是一年吧，你要现在走算是违约，你想好怎么赔偿了么？”看着华容华呆若木鸡的样子，公西楚慢慢露出得意的笑容，总算制住了她一回。

　　　　公西楚直接越过她进了院子，路过华容华时说了一句，“还不赶紧进来，在那傻站着干嘛？”

　　　　华容华跟着进了屋子，顾不上打量屋子，只是追问道：“是你雇的我么？”

　　　　“我雇你？”公西楚嗤笑一声，回头瞄了她几眼，“你哪长的好看？值得我三番两次的找你？”

　　　　“我……”华容华张了张嘴，心说，你是说想那我为妾，这是雇我当厨子，两个能一样么？

　　　　不过又一想那契约书上写的雇佣自己的东家叫李秋实，确实不是公西楚，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况且，这个活儿是红桃帮着找的，她们二人之间怎么也不会有关系，只是，这种巧合还真是让人在意！

　　　　“去给我打些热水来！”公西楚当着华容华的面脱了外衣，吩咐一句。

　　　　华容华骨子里没有那么保守，并没有如他想得一般难为情，反而是那句话让她吓了一跳，“我是来做帮厨的，又不是做丫环！”

　　　　“做帮厨也好，做丫环也好，到最后不还是主人说了算！”公西楚瞥了她一眼。

　　　　主人？他是谁主人啊！华容华双目喷火恨不能把他烧死，忽地又想到什么不由冷笑道：“行，你等着啊，猪人！”

　　　　公西楚皱了皱眉，猪人？这女人在骂自己！

　　　　华容华去灶房倒了半盆热水端到了屋里往架子上一放，“喏，给你洗吧！”

　　　　“你这是让我洗手还是褪皮呢？”公西楚扫了眼那不断往外冒着热汽的水盆，颇有几分气怒。

　　　　“嫌水温不好自己弄去！”华容华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切，还真是支使人支使惯了呢！

　　　　刚走了几步华容华就被拽住了，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得紧紧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被拖拽过去，心中不由一阵紧张，开始用力的挣扎着，“你放开我！”

　　　　公西楚轻松的扯着华容华往水盆那边走，嘴里还一边说道：“来，爷今天也发一回善心，伺候你洗个手！”

　　　　水是华容华打的，有多热她心里清楚，尤其是看见公西楚果真抓着自己的两手往热水里按不由开始害怕了，一边奋力反抗一边大喊，“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

　　　　声音又急又厉，带着一丝惶恐一丝无措，听起来有些让人想入菲菲。

　　　　莫言拴好马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华容华凄厉的呼喊声，他的脚步顿了一下，突然向右一转往东厢房去了，心想自己先在自己屋子待一会儿，等主子完事儿了再过去。

　　　　“你喊什么？”公西楚真的有些恼了，空出一只手来去捂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要是真的有人闯进来，见自己连个女人都治不了，不得笑话自己啊！

　　　　钳制自己的力量松了一些，华容华抓紧机会想要从公西楚的手下脱逃出去，可偏偏总是差最后一步。

　　　　一个逃一个抓，两人在屋里左支右躲的一不小心将架子上的盆给弄翻了，盆里的热水洒了一地，两人的裤子鞋全都湿了，亏是天冷穿的多，要是穿的少说不准真得烫掉一层皮。

　　　　“哎呀！”华容华惊叫一声看着自己的狼狈眼圈都红了，抬头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同样狼狈的男人，“都怪你！”

　　　　公西楚掏掏耳朵，有些不耐的道：“我说你能小点声吗？让人听见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干，背这锅多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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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将军

　　　　“活该！”华容华冷哼一声转身回去换衣服去了。

　　　　公西楚站在屋里皱皱眉，他的换洗衣服都在莫言那里，也不知莫言回来没有，他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出去找人吧？

　　　　东厢里的莫言眼见着华容华回了自己的屋子，想着这回主子屋里应该是没人了，结果过来一看就看到主子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站在那里，好不狼狈。

　　　　“主、主子？”这回到不是结巴，而是真的吃了一惊。

　　　　“叫什么叫？赶紧的把衣服给我拿过来！”公西楚没好气的道。

　　　　公西楚换好了衣服，发现自打华容华跑出屋子后再没回来，便对刚收拾好屋子的莫言道：“你去看看那女人怎么回事？白领着工钱活儿都不用做了么？”

　　　　莫言知道主子本想在三天前就过来，李大人那里突然出了一件案子找主子帮忙才耽搁了这几天。今天一早上起来就直接过来庄子上，连饭都没吃，现在骑马走了一路怕是又累又饿，连忙出门去找华容华。

　　　　“干嘛？”华容华打开门发现是莫言，便没好气儿的问道。

　　　　“主、主子饿了，你、你去弄些吃的。”

　　　　华容华抠了抠耳朵抬头道：“那个，莫言小哥，不是说我只是大厨帮工么？现在怎么还要我做饭了？”

　　　　莫言有些不满，主子为华娘子做了那么多事，反过来只要她做顿饭就攀这攀那的，“厨子还还没来，你，你先做！”

　　　　华容华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好吧。”不管她现在这份工作跟公西楚有没有关系，她现在的职责就是厨师，帮厨不也是厨子？！

　　　　再说，公西楚对她好歹也是有恩的，总不能对人家的要求视而不见吧？

　　　　只是，他的态度总是让人那么憎恶！

　　　　莫言前脚刚进屋的功夫，华容华就端着一碗粥和一碟拌白菜进来了。

　　　　“你先吃吧，这是我早上煮的粥。”华容华一面往桌上摆饭一面道。

　　　　公西楚看看桌上稀稠刚好的绿豆粥再看看颜色寡淡的白菜，抬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华容华，“你就让我吃这个？”

　　　　“喂，有的吃就不错了，这还是我的早餐呢！”

　　　　“你给我吃你吃的东西？！是没有食材还是你故意的？”现在就连公西楚都觉得这是华容华故意的，她的胆子本来就大，而且上次让她做妾和这次洗手的事儿都让她很生气。

　　　　“不是我吃的东西怎么了？”华容华突然发觉在面对公西楚时她基本上没法控制自己不生气，刚才明明还做好心理建设要报恩哪，一转眼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吃的东西就不是人吃的吗？告诉你这粥是我早上用小火一点点熬出来的！你说食材，哦，灶房里是有食材，可那些东西是给我用的吗？我要随便用的话不得说我是小偷啊？就连我煮这粥都没敢用那好米，用的是最次等的糙米，你爱吃不吃！”

　　　　说着，华容华就赌气的想把桌上的饭端走，却一下被公西楚扼住了手腕。

　　　　“饭留下吧。”公西楚看看华容华隐隐发红的眼圈不由的笑了，“行了，你至于么？我就说了一句，你前前后后说了多少？以后灶房里的食材你随便用。”

　　　　“哼！”华容华甩掉公西楚的手把头扭向了一边。

　　　　公西楚拿起筷子夹了口白菜放到嘴里尝了尝，点点头，“嗯，不错，清脆爽口又带点甜味儿，你也把饭端来一起吃吧。”这饭菜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还真是勾得人胃里直痒痒。

　　　　“不了，我回去自己吃。”华容华一扬脖就出了屋子。

　　　　公西楚吃了几口饭见莫言仍在一旁站着便道：“你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也赶紧的去吃饭吧！”

　　　　莫言谢过主子便跑去吃饭了，可转身又回来了，有些丧气的道，“饭没、没了！”

　　　　没了？仔细一想也难怪，自己今天早上也是突然过来的，华容华怎么可能多备出好几个人的饭来！

　　　　公西楚看看自己碗里仅剩不多的粥，想了想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将粥全都吞到了肚子里，看起来这么寒碜的饭还是别往下赏了。

　　　　莫言看看吃的正香的主子，感觉肚子更饿了，不由的将头转向一边，在心里开始默记内功心法。

　　　　华容华将瓦罐里仅剩的半碗粥全吃了，肚子还是饿，然后想了想开始继续做饭。

　　　　那么一碗粥怎么可能够一个大男人吃的，何况还有莫言没吃哪！索性多做一些连中午的份都带出来。

　　　　她先蒸了一锅的米饭，然后又去切了一块五花三层的猪肉做红烧，一人忙活两个炉灶有些手忙脚乱，刚巧莫言来送碗。

　　　　“哎，来帮我烧会火。”华容华招呼他。

　　　　莫言指指自己，吓的直摇头，开玩笑，让他拿剑杀人行，烧火？这事儿还真是不行。

　　　　“你家主子可还等吃饭呢？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华容华索性搬出公西楚来。

　　　　涉及到自家主子的肚皮，莫言终于妥协了成了一个烧火小厮。

　　　　莫言是真的不会，好在烧水焯肉对火候大小没什么要求，只要及时添柴就行。

　　　　华容华又去削了萝卜和土豆，最后在莫言的帮助下做了一道红烧肉，一道牛肉炖萝卜、一道糖醋萝卜，一道香酥土豆丝。

　　　　当菜摆上桌的时候，公西楚没出声，半晌才问道：“这些菜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