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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夫君住隔壁-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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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祖母要是真的不喜欢你就不会让你回京城养胎了！”公西楚说着叫跟在后面的牛丫，“你赶紧过来伺候夫人去梳洗。”
“喂，你祖母不是不喜欢我吧？”华容华扒住门伸长脖子问公西楚，“她要是不喜欢我我就不去了。”
“别乱想，赶紧去洗漱，一会儿天就黑了！”公西楚冲着她咬牙低吼。待华容华终于缩回屋里，他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以后要是祖母真的和华容华相处不来自己岂不是要头疼死？
待一行收拾妥当，马车终于晃晃悠悠的进了京城。
“这就是京城啊！”牛丫挑开一边车窗上的帘子向外张望，不由叹道：“城墙好高，比咱们县的城墙还要高出好多！”
“当然了，这可是京城啊，一国的政治中心！”华容华也从缝隙中朝外看，巍峨高耸的城墙，雄姿英发的卫兵，哪里是一个小县城能比得了的？
牛丫感觉只从一条缝往外看有些不过瘾，不由把帘子掀的大了一些，叹道：“而且进出城门的人大多都是坐马车哎！”
秦嬷嬷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将牛丫拽了回来，一把将帘子放下，低吼道：“你还有点儿规矩没有？就这么打开帘子，也不怕你家主子的脸给别人看去？”
“啊？”牛丫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问：“夫人的脸怎么了？不能给别人看吗？明明挺好看的呀！”
秦嬷嬷险些被噎的上不来气儿，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家堂妹会让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这么个傻不隆咚的丫环进了伯府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教她还容易把自己折进去呢！索性把头一转也不理她了，爱怎样怎样！
“夫人？”见秦嬷嬷不理自己，牛丫又转向华容华。
“没事儿！许是秦嬷嬷见外面风大，怕你打开的缝隙太大会冻到我吧！”华容华随意解释了一句。
“哦。”牛丫恍然，“既是怕风大就说风大好了，非说夫人的脸！真是，老糊涂了吧！”最后嘀咕这一句虽然声音小，但毕竟车厢也就这么大的地方，还是给秦嬷嬷听到了，顿时憋的满脸通红，气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好不郁闷。
马车进了城门，又东拐西拐的晃了近半个时辰才到康乐伯府。
“吁！”公西楚勒停黑风，看着大门紧闭的伯府大门微微皱眉，竟连守门的都没有，这怕又是嫡母派人搞的鬼吧。
秦嬷嬷从车上下来，一见大门口的情景，面色也不由一变，不自在的冲着公西楚笑笑，“三公子稍等，这帮小子不定又躲哪儿偷懒去了，奴婢这就去把他们都叫起来！”说着一溜小跑来到旁边的偏门去砸门。
“今儿是哪个当值？连大门都不好好守，是皮子紧了吧？”秦嬷嬷一边敲一边喊，可门里边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牛丫好奇的问：“许是家里没人吧，秦嬷嬷叫再大声也没用啊！”
“这么大的伯府怎么可能会没人？估计这是下马威！”华容华斜靠在车上挑起帘子朝外看，到是不太着急，管他是不是下马威，反正也不是冲自己来的！
一旁的公西楚自然也将这话听了个清楚，本就不耐的心情更加烦燥，不由下马朝大门走去，“秦嬷嬷你别喊了，我这就自己把门打开！”
………………………………
200 冲突
自己开门？秦嬷嬷怔愣之后，一看公西楚那噙着冷笑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一个激灵，急忙过来拦阻，“三公子真会说笑，开门都是下人做的事，哪儿能劳烦你呢！”
一边拦着公西楚一边冲着大门喊，“躲懒的混小子还不赶紧开门，非等三公子打到你身上才知道疼吗？”
可就好像门里真的没有人一般，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公西楚忍无可忍，拨开秦嬷嬷几步上前，抬脚猛的朝门上一踹。不知是门年久失修的关系，还是公西楚的力道太大，那扇门竟直接被踹飞了，伴着一声惨叫直接往里面飞去。
不止一旁的秦嬷嬷呆了，就连车上的华容华也两眼直放光，暗想好帅，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牛丫在一旁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老爷的力气比我还大啊！”以后可绝对不能招惹他，要不然自己可挨不住这么一脚。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公西楚没事儿人似的回过头对早已呆了的众人说道。
一众下人回过神来，纷纷低头牵着马车朝偏门走去。
公西楚见华容华想从车上下来不由开口拦住她，“你在车上坐着吧，到祖母那儿还有段距离呢！估计里面又没软轿，到时你会累着的。”
“哦，好！”华容华也想起古代大家族的庭院都是好几进的，要真是从头走到尾还真是够她呛，便从善如流的坐了回去，却还是忍不住撩起车帘朝外张望，影壁盆栽迎春花，青灰的石墙，真不愧是伯府啊，感觉好高大上！
一行人正往里走，却在二门处被一众来势汹汹手持棍棒的人给堵上了。
“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大白天的强闯伯府，一个个的不要命了是吧？”为首是个体形稍胖穿戴和秦嬷嬷差不多的老妇。
“孙嬷嬷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当着三公子的面说贼人？”秦嬷嬷一肚子火，上前就和那个胖嬷嬷争辩起来，“明知道今天三公子要回来，却连门都没开，是不是夫人这么交待下人做的？就不怕惹恼了老夫人吗？”
那被叫做孙嬷嬷的胖妇人收住脚步上下打量秦嬷嬷不屑的撇撇嘴，“哟，我道是谁，这不是老夫人眼前的大红人吗？今儿怎么有功夫来前院儿了？莫不是寻哪个相好？”
秦嬷嬷脸涨的通红，“你少混说，以后我再跟你算帐。现在还不赶紧的把路让开，没见三公子在这儿么？”
“三公子？咱们伯府里还有三公子吗？”孙嬷嬷佯装努力回想的样子，随后冷笑道：“府里只有一位公子，现在正在自己的院里歇着呢，又哪里来的三公子？秦嬷嬷莫不是傻了？从外面随便捡个乞丐回……啊！”
孙嬷嬷话没说完人就倒飞出去，接连砸倒两个人才停下来，然后口吐鲜血瘫在地上直翻白眼。
公西楚掸掸袍角上的灰，看着面前的一众仆人脸色煞白，身体忍不住颤抖，不由冷笑道：“想拦我好歹也找几个像样的来！”
秦嬷嬷在一旁咽了咽口水，暗道糟糕，老夫人就是怕夫人搞这一手才派自己去接的三公子，想不到事情到底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到时可怎么向老夫人交待呀！
“哪个狗胆包天的贼人连本夫人的人都敢打！”就在公西楚要带着众人冲进二门时，又有一行人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人，满身的珠宝直晃人眼，刻薄的面容上擦着厚厚的脂粉。
“夫人！呜~”一见那中年美妇，孙嬷嬷委屈的哭了起来，“您，咳咳，可得给奴婢做主咳啊！”
“行了，连个贼人都赶不走，没用的奴才！”夫人安氏不屑的白了眼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孙嬷嬷，这才看向一脸不善瞪向自己的公西楚。
刚一接触，那冰冷的眼神骇的她不由打了个哆嗦，随后想到自己好歹是她的嫡母又放下心来，“我当是谁，原来是被逐出家门的阿楚啊！你说你这刚一回来就打了我的人，踢坏了门，这笔帐你要怎么赔我？还是说你回来就是要打人出气的？那是不是连我也要打。”
公西楚冷笑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想搭理她。不管怎么说这女人也算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像踹那孙嬷嬷一样也把她踹飞，可这女人明显是来找茬的，自己要怎么办？祖母要是听到消息赶过来就好了。
秦嬷嬷见状急忙上前，“夫人，不是三公子故意踢门的，是那守……”
“闭嘴！一个狗奴才也敢随便搭本夫人的话，谁给你的胆子？”安氏不待秦嬷嬷说完，就直接发了火。。
“相公，这个凶巴巴的老女人是谁啊？”早就从车上下来的华容华猜到了安氏的身份，却故意走上前挽住公西楚的手臂问道。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车上待着吗？”公西楚皱眉，回身扶住她。
华容华抚了抚肚子，调皮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没办法啊！是你儿子说不能看他们的爹被人欺负么！”
公西楚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得会心一笑，心里的郁意和燥意瞬间消散，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
对面的安氏却是险些被怒火烧昏了头，老女人？这说的是自己？她哪里老了？“哪里来的贱婢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来呀，给我掌嘴！”
安氏身后的几个婆子闻声就要往前来抓人，公西楚微微上前一步挡在华容华身前一瞪眼，“这是三少夫人，谁敢乱动！”
那几个婆子看看怒火中烧的安氏，再看看令人望而生畏的三公子，到底是没敢动。
安氏见状险些气了个倒仰，顾不上那几个敢不听话的粗使婆子，直接冲着公西楚冷笑道：“三少夫人？还真是好笑，她是我康乐伯府的花轿迎进门的吗？她拜了祠堂没有？进了族谱没有？哼，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也敢说自己是三少夫人，真是笑死人了！”
公西楚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华容华怔愣之后抬头看了看自家男人难看的脸色，心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再看安氏得意鄙视的神色不由气冲脑门。
“我有爹有娘怎么就来历不明了？我的花轿是进的不是你康乐伯府的大门，可我进的是我男人家的门，我嫁的是我男人，又不是你康乐伯府，所以拜不拜你们的祖宗，进不进你们的族谱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家祖宗缺孝子贤孙么？”华容华从男人身后走来了一通回怼。
本想等着看华容华大惊失色痛哭流涕的安氏没想到这个野女人根本连伤心的表情都没有，竟连康乐伯府都没放在眼里，一时连生气都忘了。半晌，才恼怒的斥骂道：“你这粗鄙的妇人好生无礼，竟敢藐视我康乐伯府，来人，还不把她给我抓起来送官严办！”
“谁敢？”公西楚也被华容华连珠炮似的反问吓了一跳，这女人是真的胆大还是无知啊，竟敢在伯府里说这些话，只怕祖母都不会高兴的。虽是不满这女人说这些得罪人的话，但还是不能眼看着她大着肚子跟人撕扯不是，他可不觉得这女人会乖乖束手就缚。
“三公子，我呸，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伯爷明明都把你逐出家门了，你还非赖上门来干什么？你已经和伯府没关系了，赶紧的带着这个蠢妇给我滚出去！”安氏冲着公西楚历眼一瞪，直接赶人，“还有，走之前得把踹坏的门还有打伤的下人的赔偿给我！”
祖母怎么还不来？自己能不能直接打她，反正她也说自己和伯府没关系了！公西楚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蠢蠢欲动。
华容华抬手拨开公西楚，自己迎向满是怒火的安氏，“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你说伯爷把我男人逐出家门了是吗？有证据吗？有文书吗？拿来。”
证据？当初那事儿伯爷只是怕牵连到伯府自己在外面放的话，哪里有正经的文书？安氏万没想到这个没规没矩的粗野妇人竟提到这一茬，一进竟无言以对。
华容华见安氏呆住了便知她所说逐出家门是没有正经文书的，心中越有的有底。“连个真切的证据都没有，你就在这儿瞎叫唤莫不是看不惯我家男人好？没有证据我男人就还是伯府的少主子，这儿就还是他的家，那他踢了自家的门打了自己的下人还要给谁赔偿去？”
好！公西楚在一旁险些叫出好来，以前他看这女人和陆老太吵架时只觉得她伶牙俐齿的让人眼前一亮，现在却才知道还这么解气！
“你……”安氏万没想到这个粗野妇人不止口舌利害，说话还能咬在‘理’上，一时竟涨红着脸不知该怎么接话。
秦嬷嬷眼见事情越发的糟糕，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夫人，奴婢给您请安了，老夫人还等着三公子过去请安呢！”
要是以往，安氏心里再不满秦嬷嬷看在老夫人面上也会过得去，可今天她实在是太憋屈了，本想给公西楚一个下马威，可大门被踢飞了不说自己的人还被打了，到头来又让这个乡下妇人给一通数落，完全不把自己这个伯夫人放在眼里啊！现在一个奴婢又跟到自己面前来说三道四的。
安氏的一腔怒火全冲着秦嬷嬷去了，“哪里来的狗奴才，也敢到本夫人面前来大小声！”
话音刚落，只听得她身后传来一个严肃隐含着怒火的苍老妇人声音传来，“是我院里的奴才，哪里得罪了康乐伯夫人吗？”
不止安氏惊了一下，就连周围的奴才们也全都低下了头装鹌鹑，恨不能有条地缝钻进去。
华容华诧异的抬头往后看时，公西楚已经疾步迎了上去。
………………………………
201 客院
“祖母！”公西楚迎上去亲手搀扶住老夫人，“您在屋里等着就行，我马上就能过去了，怎么还亲自走到前院儿来了？”
老夫人左手拄着拐杖，抬起右手小心的在公西楚脸上抚了抚，不由心疼的道：“我孙儿瘦了。”
“哪有？祖母才是瘦了不少，都是我不省心。”此时公西楚温驯的的样子华容华从没有见过，她不由朝一旁的老夫人公西楚的祖母身上看去，和康乐伯夫人不同，老夫人是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妇人，半黑半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身形微微发胖，穿着宝蓝色团纹寿字大氅，腰板拨的很直。
“好，回来就好。”老夫人拍拍公西楚的手这才肃了脸色朝这边看过来。
“怀着孩子还到处乱走做什么？护好身子才是你该做的事。”
华容华左右看看，老夫人看过来的方向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带孩子的，不由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公西楚急忙道：“华氏，这是祖母，不得没规矩。”
华氏？华容华又愣了，以前公西楚大多时候叫自己‘女人’的，偶尔情动时也会叫自己‘小华儿’，生气时会连名带姓的一起叫她，叫华氏还是第一次，以致于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祖母，华氏只是说话有些冲，本性不坏的……”公西楚没想到祖母和华容华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种状态下，不由暗暗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让那女人乱出头了。
“我知道，刚才都看见了。”老夫人暗暗皱眉，看来这华氏不止嘴上功夫利害，就连媚惑人的本事也不小，一向不对外人上心的阿楚竟会帮她说话！
安氏见老夫人来了本来还有些惊慌，后来一想再怎么样自己也是康乐伯夫人，谅这老夫人也不敢怎么样自己。这样一想，她不止胆子回来了，就连满腔的火气也重新烧了起来，恰好听见老夫人说这话，不由在一旁插嘴道：
“老夫人，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婆婆，就算伯爷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母亲，到头来你不能让个外人领个野女人来欺侮我们康乐伯府吧？”
老夫人看向安氏，目光虽不锐利却不由的让安氏心中一紧，“你说谁是外人？”
“这……”安氏顿了一下，随后咬牙道：“还有谁？伯爷明明都把阿楚逐出家门了，可他竟还大摇大摆的回到伯府来不说，还把大门踢坏了，还打……”
“阿楚回来你不知道吗？”老夫人打断安氏的话，“我早些日子就一直让人收拾阿楚的院子，又让灶房里一直备着菜，你会不知道？”
安氏的眼神慌乱的躲闪，嘴硬道：“我哪儿知道，这伯府又不归我管，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一吃闲饭的。”
“那吃闲饭的今天怎么就想起来前院儿堵截阿楚了？”老夫人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告诉你，阿楚回来是皇上默许太后允许的，你要不服尽管去告御状好了！”
“我……”安氏知道再争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由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走。
老夫人却拦住了她，“站住！”
“还干嘛？”
“坏了的大门你负责修，钱从你嫁妆里出！”
安氏怒了，“凭什么？”她的那点儿嫁妆钱都不够伯爷抠去喝酒的，哪有闲钱修什么大门！
“不是你安排人不给阿楚开门的吗？你要不承认的话，大可将门房提来审一审！”老夫人的眼神不温不火，却让安氏无所遁形。
“哼！”安氏最后冷哼一声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公西楚有些不好意思，“又麻烦祖母帮我善后了。”
老夫人拍拍他，“安氏难为你，也是做给我看的，不用太放在心上。”又瞪一旁垂着脑袋的秦嬷嬷，“你这老货也忒的没用，让你去接阿楚结果就接成这个样子？”
秦嬷嬷跪下冲着老夫人磕头请罪，“老夫人恕罪，都是奴婢办事不力。”
“罢了，你的事儿晚些我再和你算帐，现在先将阿楚安排好，你去派人将阿楚的东西归置好，再将这个，呃华氏送到云春居去！”
“是。”秦嬷嬷领命急忙起身安排下人做事。
公西楚怔愣之后急忙叫了一声，“祖母！”云春居可是客院，祖母为什么把华容华安排到那里而不让她住到自己的院子去？
老夫人回头打断他要说的话，“一会儿你来荣华院一趟，祖母有话和你说。”
公西楚看看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华容华最后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祖母。我先送华氏过去……”
谁知老夫人一听这话却有些恼了，“这么多的下人哪里非要你去送？还是说阿楚你不信祖母？”
“没有！阿楚不信谁也不会不信祖母啊！”公西楚急忙否定，又解释了一句，“只是华氏怀着身子，一路又吐的厉害，所以……”
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你随我来吧，我叫府医给她诊诊脉。她这一路也累的不轻还是先歇着吧。”
“谢谢祖母！”公西楚道完谢又回头看向在扯着帕子明显不高兴的华容华，“还不快来谢过祖母。”
华容华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谢过了吗？”
公西楚恨不能上前去敲开她的头，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在祖母面前还不知收敛点儿，“胡说什么呢？我谢是我谢，你是你！”
刚到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就算人家不是特别待见自己，是不是也得争取一下？做好心里建设的华容华，上前一步挂着看上去就很假的笑容对老夫人道：“谢谢祖母！”跟着公西楚叫准没错。
老夫人却吓了一跳，看看华容华，心说老身连你的茶都没喝，你到挺自来熟的。只是，在看到她腹间的大肚子时不由将要出嘴的话咽了回去，有些烦闷的摆摆手，“行了，赶紧的去歇着吧。”
公西楚扶着老夫人临走前忍不住回头叮嘱了一句，“你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知道了。”华容华许久不顺的气总算舒畅了一些，可看着男人的身形渐渐远去，还是不由感觉到鼻子发酸，突然有种他就要走出自己生命的不确定感。
直到拐过园角，公西楚才不再觉得后背上黏着一道视线，微微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刚刚，华容华是想自己陪着她的吧？
“阿楚啊，别怪祖母。”老夫人看着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孙儿叹了口气开口道：“祖母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祖母，孙儿知道自己不该在没有征得您同意的情况下迎娶华氏，可当时珍珠……”公西楚一直以为是自己先斩后奏的行为惹恼了祖母，便急着认错。
老夫人却拦住了他，“阿楚，祖母之所以不赞同你娶华氏不是因为你擅做主张。”
不是因为这个？“祖母，华氏虽为二嫁之身，但人品却是没问题的。”
“阿楚，二嫁之身虽然是一个原因却不是主要原因。”
“那……”
老夫人停住脚步，微微仰头看着高出自己一头多的孙子，“出身啊！她的出身注定她不配做阿楚的妻子！”
“可当年祖父不是也娶了祖母吗？”祖母出身皇商和当时已经康乐伯的祖父可谓是云泥之别，可祖父不还是娶了祖母？他一直以为整个伯府里最不可能因出身否定华容华的只会是祖母，想不到最后反对的竟是祖母。
老夫人愣了愣，的确，当初的康乐伯迎娶了商贾出身的自己，可他只是为了钱，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过门才三个月的时候就又娶了他的心上人，从那儿起把自己当成了摆设，这些年，她是靠着夜夜背经书才熬到现在。只是，这些话却是没法对阿楚说了。
“你不一样啊！”老夫人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阿楚，你虽出身康乐伯府，可未来的康乐伯却未必是你！”
“祖母多虑了，孙儿已经有了俸禄不必靠着康乐伯府活着，而且华氏也不是那等虚荣之人！”公西楚自信满满的道。
老夫人却淡道：“也许现在不是，可待她见的富贵多了也便是了。”
公西楚突然一阵无语，祖母要是一直抱着这种想法的话，只怕华容华无论怎么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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