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君住隔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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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却淡道：“也许现在不是，可待她见的富贵多了也便是了。”

　　　　公西楚突然一阵无语，祖母要是一直抱着这种想法的话，只怕华容华无论怎么讨好，祖母也不会接受她的，何况，那个女个哪里会讨好人？

　　　　“其实，祖母不同意你娶华氏和不同意你与烟儿的婚事是一个原因！”老夫人继续说道。

　　　　听祖母提起表妹雪烟，公西楚突然沉寂下来，微微有些出神，如果表妹知道自己成亲了会是个什么反应呢？她早就知道了吧？

　　　　“你和烟儿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了，我自然希望你们能好。我手中的商队和银钱都可以给你们，可若是没有权势再多的银钱都没命花，就如同我娘家当年一样，所以我希望你和烟儿能有人护着，而结亲就是最好的方式。”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她知道对于自己反对烟儿嫁给他之后，阿楚虽然对自己仍是孝顺有嘉，却少了几分真心。

　　　　公西楚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祖母认为我现在保护不了任何人吗？”

　　　　老夫人一噎，暗叹，这孩子果然还在纠结那件事。便笑着道：“阿楚已经是领带打仗的将军了，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可祖母还是不相信我能保护好表妹！”公西楚打到老夫人的话，表妹的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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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不待见

　　　　“就算你是将军，可你有皇亲国戚有权么？你有姻亲成群，门生遍布的权贵有势么？你的地位你的权力都是皇上给的，若有一天你得罪了皇族中人你以为皇上会站在你这边吗？”

　　　　公西楚自嘲的一笑，“所以祖母把表妹嫁给了韩王世子！”

　　　　老夫人没有说话，还记得当时烟儿是主动跪在自己面前说非韩王世子不嫁的，想来也是给皇家的富贵迷了眼吧。只是这话她却没有说出口，就让阿楚这么认为吧，毕竟，待自己老去，也就只剩他们这两个亲人了。

　　　　“表妹有了好姻缘以后我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我也得为自己的家人负责，毕竟华容华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这明显赌气的话让老夫人一阵头疼，当初自己只忙着烟儿的婚事，阿楚又闹出那档事给关到了大牢里，害得她都没能和阿楚好好说明白，待烟儿的事忙完，阿楚却已经出京了。想不到时隔一年再解释起来，竟是这般费劲！

　　　　老夫人的语气不免有些气怒，“你这说的什么气话？你和烟儿是嫡嫡亲的表兄妹，怎么就没关系了？再有，我又没说华氏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否则我何必让她进京？”

　　　　“可祖母并不待见华氏！”公西楚直接说道。

　　　　“我的重孙我还是认的！”

　　　　公西楚顿了下，问道：“那华氏呢？祖母是打算去母留子吗？”

　　　　老夫人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公西楚有些生气，“阿楚，祖母好歹也念了这么多年的经书，不杀生这一条戒律还是清楚的。”

　　　　听了这话，公西楚的心微微放下一些，却还是忍不住问：“那祖母打算如何处置华氏？”

　　　　“给个名份在偏院或是庄子上住吧！未成亲就有了孩子只怕你将来的妻子会有意见，何况还是孩子的生母。”

　　　　公西楚皱了皱眉，“华容华不会同意的！”

　　　　“她一个孤身女子又能如何？”老夫人说这话时隐隐露出几分霸道来，又看看双眉紧蹙的孙儿叹道：“阿楚，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莫要被华氏迷昏了眼！”

　　　　他哪有被华容华迷住？公西楚一阵无语，他不过就是觉得这女人闹腾起来不管不顾的，只怕祖母未必制服得了她而已。

　　　　老夫人又拉住公西楚的手语重心长的道：“阿楚，在这个世上，除了你的孩子就只有烟儿才是你的亲人，说到底烟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尤其是现在她男人又出了事，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多照顾她。”

　　　　公西楚一愣，不由自主的问道：“她男人出什么事儿了？”好歹也是王府世子，出入都有人护着能出什么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满面愁容道：“过年的时候，皇上提议去冬猎，结果围场不知怎么窜进一只老虎来，那只老虎发了疯似的见人就咬，韩王大公子上前去斩杀老虎，虽然杀了老虎，却也摔到了马下，又被惊马踩了一脚，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瘫了？”公西楚吃惊的问道。

　　　　“腰部以下全无肢觉，据太医说好的可能性不足三成。韩王已经上了改立次子为世子的奏折，听说皇上这两日就要下旨了。”

　　　　“那他怎么办？”公西楚忍不住问，乍一闻这个消息心中暗爽，可随之而来的却有丝丝的可惜。

　　　　“还不知道，不管怎样，韩王府总少不了他一份家产，吃穿是不愁，只是可惜了烟儿啊，才嫁过去就要守着，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老夫人此时却是真的替外孙女发愁了。

　　　　公西楚沉默不语，半晌才开口问道：“既是过年时候的事儿，那祖母与我写信时怎么没见你提起？”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与你说了有什么用？况且这事皇帝下了封口令谁敢乱传？听说当时看守围场的人杀了不少呢也没抓到是谁搞的鬼！”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荣华院，老夫人坐到塌上敲了敲自己的腿，“老喽，走了这么几步路就累的够呛！”

　　　　“祖母，我给您捏！”公西楚坐到脚蹋上将老夫人的腿放到自己腿上，手指用力慢慢的帮老夫人捏起腿来。

　　　　“哟，好酸！”老夫人忍不住唤了一声，察觉到公西楚的动作停了下来急忙道：“别停，还就你这力道能让我这腿舒服一点儿。”

　　　　“那孙儿以后天天给您捏！”

　　　　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竟说傻话，你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哪里还能天天给我捏啊？你回来还没见过袁帅吧？明天去看看他吧。你能回京袁帅也出了不少力呢！”

　　　　“我知道了，祖母。”

　　　　“还有你父亲那里，就不用单独去见了，晚上我在荣华院摆宴，一并见了就行。”老夫人微微皱眉，显然，提起康乐伯她的心里并不痛快。

　　　　“好。”

　　　　这一边祖孙叙说家常，另一边华容华却焉头答脑的有些提不起劲儿来。

　　　　“这院子好大，都快赶上咱们安平县的那个院子了！”一进云春居，牛丫就哇哇的叫了起来，“啊，那边还有花，好漂亮！要是种上两架黄瓜就更好了。”

　　　　引着华容华一行人过来的伯府下来听了牛丫的话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心想果真是打小地方来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华容华瞥了那几个下人一眼，见她们不敢再笑才对有些无措的牛丫道：“想吃你就种上好了。”

　　　　“嗯，好！”牛丫点点头笑眯了眼，心想还是夫人最好。

　　　　等一切都安排好，华容华躺在塌上歇着的什么，秦嬷嬷领着两个稳重的丫环走过来，“这两个丫环原是老夫人院子里的，还算是本份能干，就留在这里伺候少夫人吧！”

　　　　秦嬷嬷想了又想，对于华容华这个老夫人并不认同的少夫人到底应该叫什么？叫成姨娘怕这华氏闹起来，她可是听堂妹说了华氏的脾气不小，而且只怕三公子那里也不好交待，苟管事不是说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如夫人就挨训了吗？反正只是一个称呼，就先这么叫着吧，等最后看老夫人怎么说再改。

　　　　“奴婢金翠见过少夫人。”

　　　　“奴婢银柳见过少夫人！”两个丫环上前一步，纷纷向华容华行礼。

　　　　华容华眨眨眼睛，看看这两个垂眉顺目的丫环，叫金翠的是个圆脸矮个丫环，叫银柳的却是个瘦高个，虽说长相各有千秋，却都是个小美人。

　　　　看着看着华容华的心里泛起酸来，不由问秦嬷嬷，“她们俩只是伺候我的？我自己已经有两个丫环了。”电视里不是常演么，这种长辈赏下来的丫环明着是伺候女主人的，到最后却都伺候到男主人床上去了。

　　　　秦嬷嬷瞬间就明白了华容华的意思，暗道果真和堂妹说的一样，这华氏太过善妒。面上却陪着笑道：“少夫人说的哪里话，既是赏给您的丫环自己就是伺候您的，而且她们是府里的家生子，对府里比较熟悉，您想办什么事让她们去准没错！”

　　　　“唔。”华容华狐疑的打量那两个丫环几眼，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对了，她们两的工钱不用我给吧？”

　　　　秦嬷嬷惊讶的都忘了规矩，抬起眼来看着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少夫人，却看到她一脸的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在心中暗暗称奇，这女人是打哪儿来的，怎么一点儿人情事故都不懂？就算不用你给工钱，可想让人真心帮你做事，不也得给些好处么？

　　　　“难道真的要我给？”华容华皱眉，虽然在古代有着长者赐不可辞的说法，但让她花钱养着两个窥伺自己男人的丫环还真是憋屈。

　　　　“哦，不，这两个丫环的月钱和四季衣服都是伯府给的。”回过神来，秦嬷嬷连忙解释清楚。

　　　　“这就好。”要不然华容华还真考虑把这两丫环退回去。

　　　　“那少夫人您就先歇着，有事儿尽管吩咐这两个丫环，奴婢先回老夫人那里去回话了！”秦嬷嬷向着华容华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牛丫看看两个新来的丫环，不止长相好身条好，就是往那一站都比自己像个丫环，顿时有了危机感，见桌子上的壶里有茶水，直接倒了一杯端过来，“夫人，你喝水。”

　　　　“这位姐姐，少夫人怀着身子不能喝冷水。”金翠急忙走过来在华容华之前接过杯子。

　　　　银柳也道：“夫人若是渴了，奴婢这就去预备热水。”

　　　　“……”牛丫看看手上突然变得空空的，顿觉委屈，可被新人训斥的事还没有结束。

　　　　金翠让银柳去厨房提热水来，然后对牛丫道：“而且这位姐姐你以后可不能再把少夫人叫成夫人了，否则在府里会差了辈份的；还有……”

　　　　华容华微微有些头疼，对正在给牛丫灌输伯府规矩的金翠道：“你去灶房先取点儿吃的过来，然后预备点儿热水，我要泡澡！”这一路只有在客栈里泡过两回澡，可那里也是四处漏风怎么可能泡的舒服，她一定要好好的泡泡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吃过了饭，华容华泡在热水里满意的喟叹一声，“好舒服！”

　　　　牛丫将门关好走回到浴桶边上，“夫人我帮你擦背。”

　　　　华容华微微侧身靠在浴桶上，对牛丫道：“以后还是叫我少夫人吧，别因为这么一个称呼再惹上麻烦！”又不满的嘀咕道：“那个男人也真是，这种事他一开始怎么就不想着点儿！”

　　　　公西楚本就没以为能真的回到京城，自然在这种小事上也就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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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逆子

　　　　而此时被她念叨的男人就站在澡房的门外，公西楚在荣华院陪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借着在晚饭前换衣服的托词拐到了云春居，听说华容华在洗澡就直接过来了，刚要伸手推门，就听见里面的牛丫突然说道：

　　　　“我还以为到了京城就可以上街去吃那些好吃的了呢，可金翠却说不许我出门，感觉好无聊，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安平县了呢！是不是，夫、少夫人？”

　　　　公西楚推门的动作停住了，侧耳仔细听华容华的回答。

　　　　“我也觉得很失望，不过不是因为不能上街。大户人家的女人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早就听说过了。”华容华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好似真的受了不小的打击。

　　　　“那少夫人为什么觉得失望？”牛丫好奇的问，门外的男人也支起了耳朵。

　　　　华容华哼哼两声，白了蠢笨的丫环一眼，“你没感觉到吗？这个伯府里根本就没有人是欢迎我们的，虽说我早就想到了，但做的也太过了吧，起码我以为也会有个见面礼什么的！”

　　　　门外的男人听到这话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脚朝自己的院子去了，找到莫言，“你去城南果子巷的宅子里取两套头面过来，还有去钱庄取点银票。”

　　　　莫言愣了愣，却还是点点头，“是。”

　　　　城南是并非指皇城里，也不是那些五品以上大臣居住的地方，而是以商人为主的富人住的城区。果子巷的宅子是公西楚十六那年用自己的赏赐和在战场上劫掠来的钱财偷偷置办的，只是一座两进的小宅子，宅子里修建了地下暗室，里面装满了公西楚得来的财宝和银两。

　　　　自他上了战场以后所得的银钱和财宝除了孝敬老夫人的，剩下的都在这儿了。他将破旧的首饰器皿卖了换成银票，崭新的宝贝则好好的保存了起来。而看守这里的是一个曾被公西楚救过性命的老兵，所以除了他和莫言，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一大笔财产。这里的东西原本是他打算留着向表妹提亲时用的，只是到最后却也没有用上。

　　　　这一次听华容华提起见面礼的事儿才让莫言去取，心中到是没觉得这样做是背叛表妹，反倒是怕华容华拿到东西看出端倪来。

　　　　这边安排好莫言，还没等公西楚再回到云春居来，老夫人院里的小丫鬟就来传话，康乐伯回来了，在荣华院等着呢！

　　　　公西楚摆摆手，打发走了小丫鬟，自己随便寻了件外衣胡乱的换上，又静了静心绪，这才抬脚朝荣华院走去。

　　　　“那个逆子呢？他还有脸回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康乐伯一进荣华院就哇哇叫了起来。

　　　　老夫人皱了皱眉，拿了佛珠在手里拨动，这才感觉不耐的情绪好了一些。

　　　　康乐伯喊叫了半天，不只那个逆子没出来，就连一旁的小丫鬟也全都当没看见自己，该做什么该做什么。顿时，康乐伯感觉自己脸面全失，怒道：“怎么？那个逆子也知道没脸见我所以躲了起来么？”

　　　　老夫人忍无可忍猛的睁开眼睛，怒声问道：“阿楚怎么就没脸见你了？他为什么要躲？”

　　　　康乐伯先是被老夫人的怒气吓了一跳，随后又不在意的往椅子上一委，哼唧道：“他回来都不知跟我这个父亲请安，不就是因为心虚躲了起来么？”

　　　　随后又伸出手指摇了摇，“哦，不对不对，他这样目无尊长应该叫做不孝！”

　　　　蠢货，说不孝岂不是毁了阿楚，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老夫人强忍住心中怒气，说了一句，“我让他回去换衣服了！”

　　　　康乐伯本还想揪着这事好好说道一番，一听老夫人这话顿时蔫了，再骂下去不是连老夫人一起骂了？到时可就是自己不孝了！却还是感觉气怒难消，忍不住道：“换个衣服也这么半天，莫不是故意的？真是越发的不像话了。”

　　　　“你现在到是想让阿楚跟你请安了，先前不还是嚷着要把他逐出家门，说你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么？”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在一旁揭起康乐伯的短处来。

　　　　康乐件却丝毫不在乎端起桌上的茶杯边喝水边道：“我那不是气话么？我要真把他逐出家门直接写一纸文书往族里一送，到里只怕那逆子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夫人冷笑，“你不是不写文书，而是只顾着和韩王道歉攀交情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不管怎么说，也是多亏了我，要不那逆子能这么顺利的就回到伯府来？”康乐伯洋洋得意的道。

　　　　老夫人实在无语了，好歹也是伯府之主，却厚脸皮的如此无赖。

　　　　康乐伯还在那继续道：“我什么事都为他着想，他到好，有草莓这么好的东西才给我那么点儿，卖了草莓的钱也不说给我送回来！真是不孝！”

　　　　门外的公西楚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还是揭开帘子走了进去，“祖母！”

　　　　老夫人恨恨的冲着康乐伯低声斥了一句，“你可要点儿脸吧！”当爹的伸手管儿子要钱，还非给你栽上一个不孝的名头，也真是没谁了！自己要真是生了这样的儿子早给掐死了！

　　　　康乐伯见到一年未见的儿子突然走了进来，先是愣了一下，这小子怎么感觉更加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眼睛都没看自己一眼！随后又恼了起来，将手里的茶盏直接朝他扔了过去，“逆子！”

　　　　公西楚身形一晃就躲开了茶盏，来到老夫人身旁关切的问：“祖母，吓到没有？”

　　　　老夫人拍拍他，冲着康乐伯瞪起眼睛，“在我的院儿里，你摔摔打打的是给谁看呢？”

　　　　还想继续发火的康乐伯噎了一下，随后梗起脖子，“老夫人，不能因为他是你的侄孙，你就这么护着他吧？好歹我也是他爹，训他两句还使不得了？”

　　　　老夫人被怼的一时回不上话，公西楚走上前敷衍的冲着康乐伯施了个礼，“给父亲请安。刚才儿子没看见父亲坐在这儿。”

　　　　“什么没看见？我这么大一个人，你眼瞎么？”康乐伯气的跳脚，有心上去给他两巴掌，又知道自己这三儿子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挨打，小时候自己要打他，他都知道把齐儿拖下水，后来学了武功，躲自己就躲的更加灵巧了。到时自己追着他打，又打不着，被下人笑话的还是自己。

　　　　“就是没看见。”对于康乐伯被气的头顶冒烟公西楚丝毫不在意，反倒悠哉的在那看戏。

　　　　“行啦！”老夫人拍拍桌子，“今儿阿楚刚回来都给我消停些吧，别闹出事情来给人笑话。”

　　　　康乐伯甩甩袖子，冷哼一声，“既然不想让我管，我就不管，不过现在我还在呢，只要人还要伯府就不许私藏小金库！你赶紧把你卖草莓的钱交出来充公！”又对冲自己皱起眉头的老夫人冷笑，“老夫人不会说这又是你的嫁妆吧？”

　　　　老夫人一噎，这草莓就是打安平县运来的，自然没法说成是自己的嫁妆！可这、这康乐伯也太不要脸了，阿楚可别上了当才好。

　　　　“草莓钱啊！”公西楚嘴边噙着冷笑，慢悠悠的道：“只怕不好交给你呢！那是华氏卖的，都属于她的嫁妆钱！”

　　　　“你一个当公公的，总不好跟儿子的女人要钱吧？”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阿楚还好，知道不能答应他爹。

　　　　听了这话，康乐伯却急了，最近他迷上了一个粉头，手里却没钱，安氏的嫁妆又基本上给他抠空了，这才打起了三儿子的主意，想不到最后却也是一场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掌钱？一点儿都不像是我的儿子！”

　　　　“像你一样骗妻子的嫁妆钱给外面的女人花吗？”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揭了康乐伯的短。

　　　　“都是一家人，谁花不是花！”康乐伯底气不足的回了一句坐回到椅子上，心想，难不成老夫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儿了？可千万别说给安氏听啊，要不她要闹起来自己可是一文钱都没有了！“对了，不是说阿楚的媳妇也回来了吗？怎么没见她来给我请安？”

　　　　老夫人皱了皱眉，那华氏连祠堂都没进充其量也就算个妾侍，这康乐伯原先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是阿楚的媳妇了？随后又明白过来，他怕是惦记上人家那点儿卖草莓的钱了！虽说草莓去年冬天在京城很受贵人们喜欢，抬了不少身份，可那华氏在小县城买卖又能赚多少钱来？

　　　　心里很是不屑康乐伯如此的不耻，嘴上道：“华氏带着身子，又在二门外受了安氏的气，现在正歇着呢！”

　　　　康乐伯皱皱眉，“安氏？怎么又扯上安氏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还没听说吗？你那位夫人命人关紧了大门不许阿楚进门，又在二门处跟个孕妇争执，可当真是有伯夫人的气势呢！”

　　　　“安氏……”康乐伯直咬牙，他就说阿楚怎么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原来都怪那个死女人，又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安氏是长辈，教训两上小辈还不行吗？”

　　　　老夫人诧异的挑挑眉，真难得，康乐伯这脑子今天转的到是快！“长辈教训小辈自然是行，可要动手打一个孕妇难不成她是故意要断我公西家的血脉？”

　　　　康乐伯一噎，忽地站起身来，“我去寻她说道说道。”

　　　　老夫人又叫住他，“一会儿在我这儿吃个晚饭，你们一家子都过来吧。”

　　　　康乐伯走了，公西楚有开始坐立不安。终于，在老夫人又一次看过来的时候小心的问道：“祖母，一会吃饭，华氏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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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见面礼

　　　　老夫人叹了口气，微微皱眉，这阿楚似乎有些太把那华氏放在心上了，不由苦口婆心的劝道：“阿楚，华氏不是主子，你让她来给安氏立规矩么？再者，她又不是个隐忍的性子，万一和安氏她们起了冲突怎么办？何况，你现在要是在下人面前奠定了她主子的地位，等以后可如何收场？”

　　　　“祖母，其实我不用联姻也可以的……”公西楚皱皱眉，抛弃华容华娶大家小姐这种事他真的没想过。

　　　　“阿楚！”老夫人突然沉声叫他，“就算你不为伯府考虑也不为你自己想想吗？没有母族，父族势微，况且你那个爹肯不肯让你借伯府的势都未必，你再不娶个势大的妻族，将来如何在朝中立足？难道仅靠你立的那些功劳就够了吗？”

　　　　公西楚听了这话更是满心的不情愿，“可是祖母，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