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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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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敬之败给她了,“好,你说什么都是。我这就去采药去。”

    但临走前却看了萧如月一眼。

    那个眼神,别有深意。

    他的意思萧如月却是看懂了。

    他是故意叫她过来,在她面前试探雅音姐姐的态度,好叫她看清楚,他和雅音姐姐之间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唐敬之,果然是宇文赫的好兄弟。

    他想挑明事情,却又不捅破窗户纸,而是让她有所警觉之后,自己去寻找答案。

    真真狡猾的很呢。

    萧如月既好气又好笑,搭了一下梁丘雅音的胳膊,说道:“姐姐别对唐先生太凶了,女儿家家还是温柔些好。”

    说完看了不远处的沈良沈将军,笑了。

    离开别苑后,她也不急着回宫,而是往萧府去。

    许久未曾见到祖母,她真的很想念她老人家了。

    真希望这些事情快些结束,她就能光明正大地走进萧家,跪在祖母面前好好磕一个头,堂堂正正叫她老人家一声“奶奶”。

    而不是,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见到萧如月别提多高兴了,这个时候景煜尚在礼部当值,并未在府上,陪着老人家的,自然是涟漪。

    涟漪在萧府已经非常习惯了,照顾老夫人的饮食起居,照顾景煜的一切,还要帮忙照料府中的事务,俨然是个女主人。

    萧如月提起,打退了等鞑靼人之后,便给她与景煜办婚事,把人家小姑娘给羞得满面红,都没好意思抬头见人了。

    老夫人对萧如月这个提议颇为赞同,连声多谢皇后娘娘眷顾萧家。说着,便又忍不住提起了自己那个孙女。感慨着,“我家月丫头若是在,就好了。她那般疼爱景煜,她若是能亲眼看见景煜成家立业,那就此生无憾了。”

    萧如月一时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涌到眼眶,几乎要决堤。

    看着她出生长大的奶奶,却不知道她是她。

    “皇后娘娘怎么了?”老夫人见她眼眶泛红,忙问道。

    萧如月忍住哭出来的冲动,摇摇头,“没事,忽然眼睛被什么迷了一下。”

    银临也配合地凑过去演戏,萧老夫人信以为真,点点头,倒是不再追问了。

    萧如月松口气,但看见银临的眼神,便又担心了许多。

    银临何其聪明,听多了,迟早要起疑心的。

    她在与雅音姐姐说话时,本就很少避着银临,加上近来这一段时日,叶海棠疯疯癫癫时说的那些疯话,银临更是都听进去了的。

    看来,要尽快找个时间,好好解决这件事才是。

    思及此,萧如月对银临笑了笑。

    银临有些莫名其妙,但忽然就想到萧老夫人刚刚提到的“月丫头”三个子,只觉得无比耳熟,想起什么似的,诧异地看着萧如月……

    近来京城之中风云变幻,“流沙”所在的地方更是被团团保护起来,这个地方在严密的搜查之下,依旧能不被发现,可想而知藏的有多好。

    “阁主,咱们何时出发?”宇文成练呼唤着,走近花厅来。

    自打从地牢之中走出来之后,宇文成练就换了个人似的。

    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燕绝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向他迎去,“魏王爷精神不错嘛,瞧着气色不错。”

    “不敢,都是阁主照顾的好。”宇文成练神色骄傲,不知道是在地牢里走了一遭而今重获自由的缘故,还是知道鞑靼起兵来犯,他竟然底气十足,胸有成竹。

    燕绝面具下的神情别人看不见,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是生人勿近。

    也就只有宇文成练看不出来了吧。也或许,他是故意忽视。

    “魏王爷准备准备吧,待天黑之后,您就该换地方了。”他淡然说道。

    宇文成练欣然点头,藏不住自己的高兴,“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本王都待腻了!”

    燕绝不再说话。

    宇文成练自顾自地在主位坐下来,招手叫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去,给本王泡杯明前龙井来。”

    那黑衣人闻言马上去看他们阁主的反应,燕绝轻笑了声,提醒道,“王爷,这会儿龙井都不对时候了。”

    宇文成练顿了顿,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便改口道,“那就毛尖吧,”说着,不悦地盯着燕绝,“你总不会说毛尖也不对时候吧。”

    燕绝摇摇头,看了那个黑衣蒙面人一眼,那个人便恭敬地退下了。

    见到这一幕,宇文成练暗自咬牙,这里说到底还是“流沙”的地盘,他必须今早拿到兵权才行。

    兵备图在他脑子里,只有这东西在,他就不怕鞑靼人攻不破大夏的防线,就是宇文骁在,也是一样。

    只有离开流沙阁主的控制,他才能自由活动。届时,他便能施展拳脚了。

    哼,这些人都以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宇文成练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即便要死,也要拉些人当垫背的!

    那个被宇文成练差遣的黑衣蒙面人很快去而复返,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朱漆的小圆盘,上头托着杯茶。

    茶盏轻轻放在宇文成练跟前。他有模有样地端起茶盏,撇了撇沫子,深深嗅了一口气,“嗯,可真香啊。一点儿也不输给我那王府之中的东西,本王就知道阁主这里的都是不俗之物。”

    燕绝淡淡道,“王爷谬赞了。”

    宇文成练也不再看他,斯文地吹了吹,小抿了一口。茶水入口香醇,从喉咙滑进去,清香也跟着溜进去似的,蔓延到了腹腔之中。

    他一派享受的嘴脸。

    突然,茶盏清脆落地,他脸上的享受神色忽然凝住,转而变成了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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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奇怪的梦

    “你,害我!”

    宇文成练痛苦地按着胸口,一只手又捏着喉咙,仿佛喝进去的是什么毒药,辛苦挤出这句话后吗,便倒地不起,不住喘气呻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面乱窜。

    燕绝似乎也惊住了,双眸寒光如冰棱射向那个斟茶的黑衣蒙面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你竟敢在茶里下毒!”

    “没有!没有啊阁主!”那人吓得惨叫,燕绝的力气很大,他很快就连求饶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燕绝回头一看,宇文成练倒在地上,脸色发紫,随手把那个下人甩出去,大声喊道,“来人,叫大夫!”

    那人被重力甩开,撞到地上便晕了过去。

    燕绝蹲下身来查看宇文成练的状况,他脸色发紫,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喘不过来气,却又捂着胸口,十分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唤来两个人,把宇文成练抬进了屋里去,吩咐悉心照料,务必让他撑到大夫来。

    宇文成练是要死,可眼下还不是时候,他若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燕绝很紧张。

    他给宇文成练输了真气,却能感觉到他体内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抵抗,只听得床上的宇文成练一直在痛苦地哀嚎着,呼吸也越发衰弱。

    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冯玉婷来了。她迅速给宇文成练下了几根银针,就让他安然睡着了。

    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这段时日你最好是不要露面的。”燕绝看着冯玉婷道。

    冯玉婷摆摆手表示没事,“正好有要事要与绝哥哥商议便过来了,他怎么会忽然这样?”

    燕绝遣退左右,摘下面具来,他的左半边脸依旧狰狞恐怖。

    “他是中毒么?还是中蛊了?”

    冯玉婷顿了顿,认真给宇文成练把了脉,“他都吃了什么了?他,好像……”

    “好像什么?”

    “他体内好像有蛊虫,可又不太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玉婷沉吟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拿个茶杯过来,用银针刺破了宇文成练的指尖,流出来的血,也是正常的鲜红色,并未有异样。

    难不成,是梁丘雅音动的什么手脚?

    与此同时,别苑之中。

    萧如月走后,梁丘雅音便揪着唐敬之理论,“你是故意叫住月丫头的是不是?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梁丘姑娘,我们讲道理,这件事她迟早要知道。你不觉得,在宇文赫有限的时间里,她的陪伴和关心是最重要的么?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去?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瞒多久都好,长痛不如短痛。”

    “若换了是你,会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么?”唐敬之反问道,眼底浮起些哀伤。

    梁丘雅音深吸口气,假装不去听他话里的意思,深吸气吼道:“那也好过她此时便开始难过担心好!”

    梁丘雅音与唐敬之你一言我一语地,谁也不肯相让。

    “你就不怕她日后知道了要怨你瞒着她?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忘年交么?”

    “那也是我的事情,要你管啊!”

    此话一出,唐敬之彻底沉默。

    好一会儿,他自嘲似的笑道,“也是,我有什么立场管你的事情。我姓唐的,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还真不如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位沈将军年轻有为。”

    “……”梁丘雅音也是一时语塞。

    气氛僵硬。

    外头忽然传来疾呼:“唐神医,梁丘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听见呼声,梁丘雅音提着裙子就奔出门,“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是那个,那个魏王妃。”

    梁丘雅音闻言脸色一变,施展轻功飞身而去,唐敬之也是紧随其后。

    厢房之中,原本已经好转的姚梓妍不知为何满地打滚,脸色青紫,似乎非常痛苦,时不时发出哀嚎和呻吟声。

    唐敬之帮着把人扶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她的相思蛊发作了?”

    梁丘雅音被咬了舌头似的,先给姚梓妍扎了几针,等她稳定下来了,才松口气。

    她想起来什么,正要动手,便瞧见旁边杵着个唐敬之,扬扬手要他走开。

    唐敬之也是配合,随即就背过身去。梁丘雅音确定他没偷看,才扒拉开姚梓妍胸前的衣服来看。

    姚梓妍的胸前隐隐多了一点花瓣的痕迹。

    果然是那条本该睡死的虫子又活跃起来了。按理说,这虫子不会又起来闹腾才对啊,难不成是最近姚梓妍被她使劲折腾了好几回,尸香魔菇的毒性退了,此消彼长,相思蛊反而活过来了?

    “好了没?”背过身去的唐敬之弱弱问道。

    “行了,转过来吧。”梁丘雅音把姚梓妍的衣裳拢好,没好气道,让唐敬之把人给拖回床上去。

    药王谷药王的得意弟子,到她跟前,只能给她打下手,也不知道唐神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兴许,只要能在梁丘姑娘跟前晃悠,他打杂也心甘情愿吧。

    梁丘雅音捏着手在姚梓妍床前走来走去,皱着眉头绕了好几个圈子,忽然拍着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哎呀!急糊涂了!险些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说着话,大步流星往外走,回到自己房间,铺纸提笔刷刷刷写的飞快,写完装好了信封,便交给院子里的人,“马上送进宫,交给皇后娘娘。”

    回宫的路上,银临时不时地看着萧如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都归于寂静。

    萧如月一路闭目养神,假装看不见她的欲言又止,临下车时,看了银临一眼,“明日一早请王夫人入宫,记得,把采薇和秋词也都叫过来。”

    银临愣了一愣,想问什么,最终都吞了回去。

    兴许,皇后娘娘已经明白她想问什么,并且,很快便会给她答案了。

    所以她不必问。

    萧如月一回来,绿衣便迫不及待来说,“娘娘,您先前吩咐做的那些香包全数分发给各府的命妇与官家千金们了,过去凡是用了‘烟水阁’的胭脂水粉人,人手一个香包,绝无遗漏。这两日奴婢也让人留心了,那些人佩戴了香包之后,头晕或乏力的症状都有所缓解,她们都对您和太皇太后连声道谢呢。”

    “你办事,本宫放心。”萧如月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论做吃的,绿衣的手艺自然无人能及。如今她与银临学习的久了,做起事情来也是有条不紊的。

    那些香包,是根据她与雅音姐姐还有唐敬之三个人一起研究出来的药方,去配置的,佩戴在身上,可以达到驱蛊的目的。

    那些用过“烟水阁”胭脂水粉的人太多,之前已给他们用过了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丸,如今再配合这香包的效用,便能确保无虞了。

    因为是借着太皇太后的名义,又打着皇后娘娘亲手绣制的旗号,凡是官家之人,不管是那些闺阁千金还是命妇,都不会也不敢驳了皇后娘娘与太皇太后的面子。

    天家赏赐之物,自然要随身佩戴。

    而之前大部分用过烟水阁胭脂水粉的人,都觉得困乏无力,以为是夏日炎炎导致的,实则不然,那都是蛊虫的作用。蛊虫一日不除,任凭怎么休息也无济于事。

    只要香包随身佩戴七日以上,被压制了的蛊虫,便会被香包里所含有的药材之药力所杀,而后随着人体内的排泄物一起排出体外。

    “这件事你多些留心,秋词那边若是有香包不够的,你也负责做给她。”萧如月又吩咐道。

    达官贵人家的处理好了,还有坊间一些商贾家的女眷,也不能放任不理,还有宇文成练豢养的那些个外室,也全都是隐患。

    绿衣点头称是,小脸洋溢着满足与骄傲。

    以往都是光看着银临姐姐忙前忙后的她都帮不上忙,如今她也能为娘娘做些事,这可真好。

    萧如月入内换下了外出的装束,换回宫装,也不梳妆,把头发随意一盘,便懒洋洋倚在软塌上,一动也不想动。

    眼看着许多事情都渐渐尘埃落定,她心中却还不敢放松。

    大抵,姚梓妍、宇文成练这些人一日未死,她就一日不能放下心头的恨吧。

    萧如月长长出了口气,神色疲倦地挥挥手示意银临等人退下。银临与绿衣对视了一眼,便退下了。

    沈良就守在外头,见银临她们退出来,只颔首算打了个招呼,复又面无表情地站岗。

    银临:“……”沈将军心里头除了梁丘姑娘,就是皇后娘娘这个主子了。兴许,其他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萧如月在外头跑了半日,也是倦了,躺着躺着轻而易举便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做着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场面纷乱,那似乎是十多年前一个深秋,羽林卫满城不知道在搜捕什么人,似乎说,有什么盗匪闯入魏王府偷盗财宝,被巡防营与京兆尹四处缉拿。

    哦,她想起来了。

    是官府说,有盗贼闯入魏王府偷窃,他们四处缉拿,闹得满城风雨。

    那时候她与宇文成练成婚在即,在集市上买办了东西之后,便想赶回府去,却不想,半路上便被个忽然杀出来的黑衣蒙面人给挟持了。

    那人,似乎就是被四处缉拿的盗匪,他浑身是伤,满身是血,费尽力气把她拖到了后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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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梦境与过去

    她害怕极了,她拼命呼救挣扎,那人不知道被她撞到了哪里,吃痛地低呼。

    她一番挣扎抵抗,对方带不走她,不多时,官兵便赶到了。

    官军来了许多人,带头的人命令随后而来的弓箭手放箭,勿论生死。她吓惨了,惊慌失措。

    满天箭雨落下,那个挟持她的人,把一柄长剑耍得虎虎生风,她只听见羽箭“嗖嗖嗖”从耳边飞过,却是一支也未曾落到她身上。

    她又惊又慌,手足无措,拼命想要逃离这现状。拼命脱开那黑衣人的手,一支羽箭便直直朝她飞来,黑衣蒙面那人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她只觉得脚虚空飘浮起来,便听见羽箭没入**时,对方闷哼的痛楚。

    她愣住了。

    多了这片刻的意外,官军们的羽箭越发密集,没了掩护的她,俨然成了靶子。

    挟持了她的黑衣蒙面人一面护着她不被箭雨所伤,一面毫不知痛一般,拔掉自己身上的羽箭,带着她且战且退。

    她一时竟分不清楚,那人究竟是不是官军口中所说的盗匪了。

    黑衣蒙面人带着她一路往巷子里钻,她也顾着逃命,两人莫名成了共同逃命的伙伴。

    官军在后面追赶,有人高喊着:“魏王爷有令,盗匪猖獗,格杀勿论!”

    她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颤,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往前面扑去。

    那个人被她带着,双双摔向地上,天旋地转,最后,她却还是落在肉垫子上头。

    是那个人,是那个挟持了她的黑衣蒙面人护着她,垫在了她下面。

    她一时泪如泉涌,不由得悲从中来。后面追兵越追越近,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拽起黑衣人便抄小路跑。

    她自小在京中长大,京城各坊市之间的小路哪里有她不认得的。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官军的追赶从未停歇,她已经跑不动了,没力气了。靠着墙根喘气,弓箭手便追了上来,又是无数羽箭“嗖嗖嗖”地飞过来。

    黑衣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她左躲右闪,无力呐喊:“我是良民!是萧家的千金,你们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乱放箭!”

    “王爷吩咐了,盗匪同党,同罪论处!”

    她气不过想冲过去,却不想,一支羽箭便“嗖”得朝她门面射来。

    她躲不过了,绝望地闭眼等死,却久久等不到同感,又惊又疑地睁开眼一看,竟然是那个黑衣人挡在她前面。

    “你该走的。该死的……只有我。”羽箭刺穿了他的身子,他疼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眼泪不受她的控制,如洪水决堤泛滥。

    “我……你……”这不对啊。

    他扭过头去,虚弱地对那些官军道:“她真是萧家……的千金,并非我同党……她若有闪失,萧尚书,必不会……放过你们……”

    领头的官军迟疑了一下,吩咐弓箭手停手,紧紧盯着她,“你真是,萧家小姐?”

    “如假包换!”四个字铿锵有力,却饱含着哭腔。她扯着袖子抹泪,但身上沾满了黑衣人的血,她心里越发不忍难过。

    领头的官军沉吟片刻,吩咐属下让开,“既然是萧家的小姐,那在下就让你离开。”他绷着脸扬手,他手底下的人纷纷让开条路。

    那黑衣蒙面人也冲着她点点头,她便壮着胆子,迈了出去。

    可是,泪水朦胧里,她看见,那个领头的官军拉弓对准了黑衣人,她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回头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有利刃刺入了皮肉,尖锐的痛楚由后背蔓延到了全身……

    梦,戛然而止。

    萧如月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连连喘着粗气。

    那是梦么?若说是梦,怎会如此真实,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似的。

    萧如月扶着头,脑袋里隐隐疼着,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心口也阵阵地泛着不舒服。

    虽说是梦一般,可她依旧想不通,那个挟持了她的黑衣蒙面人,为何挟持了她之后,反而不顾自己的安危,数次救她性命?

    还是说,他本意并非挟持她?

    梦里一次次听见的,“魏王爷有令,盗匪猖獗,格杀勿论!”和“王爷吩咐了,盗匪同党,同罪论处!”如今听来分外刺耳,宇文成练在梦里也是如此的不堪。

    当年她纠结是被什么蒙了眼,瞎了一般一心一意认为宇文成练就是她此生的良人,不顾一切想与他白头到老。

    可惜,作为萧如月时的她,却是连到老的机会都没有。

    萧如月深吸了口气,定定神,给自己倒了杯水。

    茶水有些凉了,但她周身燥热的很,浑身都发烫,就着凉水喝下,反而沁心凉。

    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解渴。

    萧如月晃晃悠悠地走回床上去,腿上无力发软,脚步都发虚。头一沾枕,便又累得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她又迷迷糊糊做起梦来,仿佛是之前那个梦的连续。

    她躺在一张床上,眼皮好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只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的伤如何了?什么时候能醒?不会留下病根吧?”耳边是那个有些熟悉的嗓音,低沉,磁性,其间的担忧溢于言表。

    仔细听来,这个人的声音为何那般像宇文赫的嗓音?但颇为青涩,该是个少年朗。

    “你还有时间问她,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看看你身上多少个箭孔、多少处刀伤?这条小命我好不容易给你捡回来了,才半天你就迫不及待下床寻思,再好的身子都被你折腾废了!要死了以后别来求着我救你的命!”

    怒气冲冲的,似乎是唐敬之的声音,与如今一般无二。

    “我命硬的很,死不了。可她不一样,她打小养在闺阁,身娇肉嫩,生生替我挨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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