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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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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硬的很,死不了。可她不一样,她打小养在闺阁,身娇肉嫩,生生替我挨了一箭,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于心何安。”

    却听得那个像唐敬之的声音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就你借口多。我告诉你,我比你多活了多少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心思――你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

    “胡说,我……我才没有。咳咳――”类似于宇文赫的少年,从声音里透出了羞涩,还有一点欲盖弥彰的春心萌动。最后都消失在虚弱的咳嗽声中。

    “别狡辩了,少年郎。这位萧家千金的确是个人见人爱的可人儿,她又救过你的命,你会对她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我懂的。冲着你喜欢人家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这个人我一定帮你救回来。我唐敬之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他顿了顿,又嘟囔着,“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位萧家千金若是不嫁给那个人,与你在一起倒是般配得很。”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她听不太清了,依稀是自称唐敬之的那个人拼命赶那个少年去休息,他却倔强不肯。最后吵吵嚷嚷的,大概是被扎了针后,无力反抗,被强行抬走。

    后来,她断断续续的听见那个少年在她耳边呢喃,“小姐姐,你一定要好起来。”

    “萧姐姐,你又救了我一条命。你要等我,等我有能力报答你的恩情……”

    “不要相信那个魏王,宇文成练不是好人……”

    再多的她就听不见了。

    后来,她周身发热,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就遗忘了什么……

    ……

    萧如月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汗水湿透了衣裳,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泡在了汗水之中。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锢,头疼的不行。

    她想下床倒水,没成想双腿发软用不上劲儿,脚下一虚便摔在了地上。

    “银临,绿衣……”她张嘴喊人,喉咙里干涩刺痛,声音几乎发不出来,如刀割一般疼。

    她想爬起来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窗户被晚风吹开,风吹凉浸透了汗水的衣裳,寒意渗进肌肤,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青青……”

    “嘭!”外头终于有人听见屋里的动静,银临和绿衣急急忙忙撞开门冲进来,沈良冲在了前头,但见状忙转开去。

    银临和绿衣忙把萧如月扶了起来,四处也找不见青青的人影。

    “娘娘您发烧了?”萧如月身上的滚烫温度吓得绿衣失声尖叫,“快!传太医!”

    门口的彩茵听见绿衣大喊,扭头就跑了出去。

    方太医来得很快,因为每日例行来邀凤宫为皇后娘娘请脉,他在路上便遇见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彩茵,听闻彩茵所说,背着药箱一路狂奔而来。

    而宇文赫听闻邀凤宫里出了事,什么也顾不上,把大将军宇文骁派人快马送来的塘报丢给了岳相,便忙不迭赶回了邀凤宫。

    萧如月昏昏欲睡,她浑身燥热得难受,像有一把火从她体内要烧出来一般,身上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她能感觉到,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嗓子里也是又干又疼,连喝水都会冒烟似的。

    方太医已替萧如月把了脉,面色凝重。他不敢去看宇文赫的眼睛,欲言又止地道:“君上,娘娘她骤然高烧必须用药,可娘娘腹中怀了龙嗣,这药喝下去,恐怕龙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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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被遗忘的记忆

    “用药!”不等方太医把话说话,宇文赫便冷冷打断他的话命令道,如果非要在孩子和她之间选一个,答案,毋庸置疑。

    “我不……吃药……”萧如月用自己仅有的力气,紧紧抓住他的手,坚决无比。

    她不敢睡,勉强保持清醒,冲着坐在床沿的宇文赫挤出笑容,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话来,“不用担心……没事……”

    “你……”她手上的温度热得烫人,宇文赫咬了咬牙,怒道,“方太医,药呢!”

    “宇文赫……我不吃。”萧如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每吐出一个字,都宛如刀割。

    头越来越沉,总有一股什么力量要扯着她一起坠入黑暗中。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拼了命要冲破禁锢冲出,脑袋撕裂一般地疼着。

    她艰难地强迫自己不能闭上眼,指尖死死扣住宇文赫,“别让我,恨你……”

    宇文赫面色沉了沉,一片阴郁。

    萧如月紧盯着他,还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却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眼前的人影虚晃了,宇文赫成了两个、三人,如同在阳光下一般,晕染开。

    耳边明明有人在说话,她却只听见了嗡嗡作响,宇文赫的声音也模糊,低低闷响着。依稀能听见药、酒等字眼,想听清,却做不到了。

    眼前的颜色越发的深浓,由彩虹的气色逐渐晕染,眼前一片漆黑。

    她就这么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恢复了知觉。

    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就像灵魂离开了身子。

    身子越来越轻,渐渐飘落在一个孤岛之上,她随着风飘去,落在一个山洞前,那里面一片漆黑,她不想往前,却有神秘的力量拉着她过去,就这么一路挤着过去。

    前面骤然一道光亮射来,她毫无防备,脑袋里剧痛,流水一般的画面终于冲破了禁锢。

    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如梦境之中的画面,一股脑儿蜂拥而来。

    原来,那些梦,都不单单是梦。

    那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

    痛,浑身哪里都又酸又痛,像被什么碾过一样,尤其头最痛。

    萧如月从混沌中醒过来,最深的感触便是痛,她猛地睁眼坐起来,却因为身上使不上力气而跌了回去。

    她的动作惊醒了守在床前打盹的宇文赫,他也是猛地醒过来,看见萧如月醒来,漆黑如墨玉的眸子都亮了,揉碎了一万点星光般璀璨。

    “你醒了!”

    “我……”萧如月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张嘴正要说话,喉咙里的干涩让她发不出太多的声音,只好挤出一个字,“水……”

    宇文赫忙倒了杯水,扶着她给喂了下去,全程眼珠子都舍不得离开她一下,见她喝完了还渴了似的,立马又倒了第二杯又给喂下去。

    连喝了三杯,萧如月喉咙里的干涩才稍微缓和了些。

    “还渴么?”宇文赫紧张地问道。

    她摇摇头,宇文赫放下杯子,凑过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探了下,松了口气,“烧退了,没事了。谢天谢地,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

    萧如月混沌一片的脑海忽然跃起了一堆画面,昏迷之前的记忆瞬间涌回脑海,她脸色骤变,“孩子呢!你……”

    她下意识摸了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让她心里头发紧,眼前模糊,“所以,最后还是灌了药么?”

    嗓音里带着哭腔,哽咽了。

    宇文赫沉默不语。

    “啪嗒。”晶莹的泪珠落在手背上。

    萧如月徐徐抬起头,抹了把泪,泪光朦胧中看着宇文赫,“……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件特别特别久远之前的事情。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梦里看见了我么?”宇文赫轻轻扯了嘴角,表情有些勉强。

    “是啊,我的梦里都是你。”萧如月俏皮地眨了眨眼,睫毛轻闪,犹带着泪珠晶莹,分外惹人怜惜。

    宇文赫却在她眼中看见了一份愧疚与关切。

    良久。

    宇文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都想起来了。”

    “嗯。都想起来了。”

    “那……”

    “那年,你为何要潜入魏王府?”萧如月打断他的话,态度却是异常平静。

    他顿了顿,便笑了,“年少轻狂,而且,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萧如月也就不再问,但心口依旧堵得慌,便换了个问题,“我那个时候,醒来时便已回到了家中,我为何,会忘记了一切?包括你……”身中数箭那些事。

    宇文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宠溺地笑道:“唐敬之给你拔了箭,可你一直高热不退,噩梦不断。他说,你是受了惊吓,加上不能接受一些事情,最后没办法,我让他给你用了……忘忧散。”

    他顿了顿,极其平静地说出最后三个字。

    萧如月只觉得心口被羽箭射中般刻骨铭心地疼着。

    在她受伤那件事之后,她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痊愈。她忘记了一切,连怎么受伤的都忘了。

    宇文成练告诉她,她那是在与他狩猎时被误伤的,但伤势太重,高热不退,才会把那件事给忘了,并且因此而推迟了婚期。

    她便一如既往地相信,那个男人是她一生的良人,痴心绝对地要嫁给他,与他携手白头。

    萧如月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晶莹泪珠如掉线的珍珠连串落下,“所以,你因为怕我不能接受事实,便拱手把我让给了宇文成练那个禽兽么?”

    宇文赫闻言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说过,我都想起来了。”萧如月攥紧了粉拳,咬紧牙关忍住了哭腔。

    “那时候你说的那些话……那些你以为我听不见的话,我都听见了。”

    “原来你都听见了。”宇文赫眼中的星光黯了许多,“那时候……我……别弄伤了自己。”

    见她的拳头越攥越紧,宇文赫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你可以气我,可是别弄伤了自己。我心疼。”

    萧如月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度崩溃,一头扑进宇文赫怀里,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瞒了我这么多,最后连孩子都……

    粉拳一个接一个地砸在宇文赫背上,他闷声不吭,由着她发泄。

    良久。

    良久。

    直到萧如月再也没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宇文赫怀中。

    他却像不疼似的,笑盈盈地搂着她,提着银线滚边的袖口替她拭去脸上的汗珠,根本不理会光是那个袖口就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不细看,定会忽略了他眼中细微的痛楚。

    抑或说是内疚,与挣扎。

    “其实,我有想过去萧家提亲,可是,你那时已订了婚约,父亲不许,老夫人也不许。”

    他没事人一般地说出这话,语气之平静,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只怪自己那时一时妥协,最后竟成了眼睁睁看着萧姐姐羊入虎口。更恨自己未能早一日揭穿宇文成练虚伪的面具!

    萧如月颤了颤,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它们曾经发生过。

    “还难受么?我让银临和绿衣给你准备热水,你洗洗身上的汗味,会舒坦些。”宇文赫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轻而易举便把话给扯开了。

    他说着便要起身,萧如月攀住他的手臂,“我昏睡了一日一夜,你也守着我一日一夜是不是?”

    宇文赫浅笑着轻拍她的手背,这笑容倒像是在安慰她,“我去吩咐他们准备热水。”

    他的神态全然看不出来半点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模样。除了他眼中的那几缕血丝之外。

    萧如月心底里缠绕着的,全是不忍与自责。

    她没拦他。

    他不否认,便是了。

    她未醒,他不睡。

    这便是他了。

    她如何也想不到,宇文赫竟然会对她用忘忧散。

    她还天真地对他用了忘忧散,却不想这招是他玩儿剩下的。

    今日若非她一场高热不退,彻底冲破了枷锁,这段往事岂不是这一生都想不起来了?他却从来只字未提。

    宇文赫身上究竟还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是不是还有许多类似于这样的秘密。

    比如,那个他与唐敬之都知道的,连雅音姐姐都一清二楚她却一无所知的,时日无多的秘密。

    萧如月躺在床上良久,也不愿意挪动一下,身上没什么力气,也确实黏糊糊的难受。

    就这么躺着,她闻见了自己身上除了汗味之外的酒味和药香。咦,这个味道不是……

    她愣了一下。

    好一会儿,宇文赫又回来了,大抵是他要交待的都吩咐下去了。他回来,见她还赖着,无可奈何地替她盖了被子掖好被角,“你再睡儿,待会儿热水好了,银临会叫你起来。”

    萧如月叫住他,“你急着要去见谁?”

    宇文赫顿了顿,笑意淡然,“无甚大事,我去去就回。”

    萧如月话到了嘴边,没说,乖巧地点点头,“嗯,你也累了。早些回来休息。”

    “嗯。”宇文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便走了。

    过后不久,银临便进来了。

    她看萧如月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萧如月何其聪慧,怎会感受不到。

    “看来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萧如月平淡地看着她,波澜不惊。

    银临愣愣点头,又摇头。

    萧如月眸光一冷,“我睡迷糊的时候,说梦话了?”

    “……是。”

    “那本宫都说了什么了?”

    银临又是欲言又止,“这……”

    萧如月眸子转了转,说道:“绿衣应该也在吧,让她进来说。”

    银临忙道:“不!娘娘,绿衣那时候不在。”

    眼看瞒她不住,银临只好从实招来,“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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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这条命本就是我欠她的

    “且慢。”萧如月打断她,“雅音姐姐是何时走的?”

    银临的动作僵了僵,“娘娘,梁丘姑娘她……并未……”

    “别当着本宫的面撒谎,”萧如月不疾不徐道,“你骗不过我的鼻子和眼睛的。”

    眼角余光瞥了银临一眼,不怒自威,“雅音姐姐在我昏睡不久便来了吧。”

    银临到嘴边的话,乖乖又给吞了回去,“是,娘娘。您说的没错,当时您昏睡过去之后,君上万分着急,要方太医给您用药。是梁丘姑娘及时赶了过来,阻止了君上。”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时候,宇文赫眼睁睁看着萧如月意识渐渐涣散,陷入昏迷,简直要疯了,双目充血大喊:“方太医,药呢!”

    他怀里的萧如月整个人都在发烫,他的心也跟着被火烤被油煎一般,若是她有半分闪失,他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方太医从未见过这样要发疯的君上,愣是怔了怔才回过神来,连忙打开药箱,拿出个白瓷的碟子,摆开他的瓶瓶罐罐,调配起来。

    只见药汁与药粉互相混合,变色,往里加了点水,不一会儿便调出了红褐色的一碟药来,黏黏稠稠,散发出一股药草的气味。

    方太医净了手,将黏稠的药揉搓成药丸,要递给宇文赫时,却还是迟疑了一下,“君上,这药若吃下去,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必定就……”

    “朕管不了那么多了!”宇文赫一把夺过药丸,扶着萧如月便要往她口中喂,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枚银针,“嗖”地破空刺穿药丸从萧如月耳边飞了过去,就落在了床褥上。

    宇文赫脸上戾气骤起,猛地回头。

    “你给她喂了这药,她是要怨恨你的。”梁丘雅音从外头走了进来,脸色潮红,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匆忙赶来的。

    她身后,唐敬之也跟着出现。

    宇文赫咬了咬牙,“倘若她能好,怨也好,恨也罢,我受着。”

    “死脑筋。”唐敬之低低骂了一句。

    不知别人听没听见,反正宇文赫是听见了,如墨似玉的黑眸紧盯着唐敬之,“你有办法?”

    他点了点头,看了方太医一眼,“有我在,不至于用这么笨的办法。”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言下之意更是,这个后生晚辈应该回药王谷再造。

    梁丘雅音闻言狠狠白了他一眼,上前从宇文赫身边抢走了萧如月,宇文赫若不是看在心尖人儿的面上,怕就要打起来了。

    只见梁丘雅音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个亮如白玉的瓶子,倒出枚药丸就往萧如月口中塞,一边又掏出银针,吩咐道:“快准备一大缸热水,还有,多余的人先出去。”

    唐敬之、沈良、方维庸和银临等人全被赶了出去,只余下绿衣和宇文赫没走,帮着梁丘雅音替萧如月宽衣解带。

    梁丘雅音下针极快,飞速就封住了萧如月身上几处大穴。

    不一会儿,银临就来报说,东西已然准备好了。

    有唐敬之这个打下手的人在,梁丘雅音倒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东西准备不齐全。

    宇文赫用被子把萧如月一裹就横打抱了出去。

    大木桶装了大半的热水,里头加进了去热退烧的许多药材,还加进了酒,酒随着热汽蒸发,竟然是满屋子的酒香味。

    大木头底下架着火在烧。

    萧如月被放进大木桶里泡着,银临过会儿便端来了一碗淡如无色的药来,宇文赫接过去便自己喝了一大口,以口渡給了她。

    梁丘雅音念叨着:“这是唐敬之那个老家伙珍藏的北地羚羊角,珍贵得很。这个人情你要自己承。”

    宇文赫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

    说到这里,银临顿了顿,没再往下说。

    萧如月嘴角微扬,“他们是我当菜给煮了?”

    银临也没接话。心里暗道:也差不了些许了。

    萧如月心中略过一丝苦涩,宇文赫你个大笨蛋,你可知道,你不说,我迟早也会发现,可你却偏要我怨你。

    心里头沉甸甸的,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明明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人物,怎么到了她这儿,脑子便不好使了似的。

    萧如月长叹口气。

    银临见她陷入沉思,便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约莫是要不动声色地退出去。

    “你还没说,本宫做梦都说了什么呢,这就要去哪儿。”谁知道刚退了两步,正沉思的皇后娘娘忽然叫住她,清透明澈的水漾明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银临脊背上莫名一凉,“娘娘只是说了一些,寻常的梦话……君上吩咐说,就不必向娘娘告知了。”

    “你怕他,就不怕我么?”萧如月依旧在笑。

    兴许是当皇后当的久了,不知不觉中她也学会了宇文赫皮笑肉不笑的这一套。

    不得不说,这一套倒是管用的。

    银临迟疑了片刻,想到眼前人真正的身份,心中便不落忍,那些话便忍不住了。

    ……

    萧如月整整在水中泡了两刻钟才被捞起来,因为内服外煮的关系,烧退了许多。

    宇文赫抱了她回去,她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便迷迷糊糊地开始说梦话。

    “不要,我是萧家千金……你们放肆……”

    “宇文赫,你快走……你们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银临也在房中贴身照顾着,她说了什么,便都清晰可听见。

    “你为什么那么傻……我不走……”

    宇文赫听闻这些话,脸色变了变,银临意识到什么,与君上对视了一眼,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

    说完这些,银临盯着萧如月看,想从她面上看出什么,但萧如月脸色平静地不可思议。

    好一会儿。

    萧如月方才转头抬眸看着她,“我知道你很想问,这件事也有很多人想问。明日请王夫人进宫,让采薇、秋词也一起来。”

    银临脑袋“嗡”了一下,愣愣点头,退了出去。

    房门掩上,一室安静。

    萧如月又躺了回去,眼前画面纷乱,那些看似毫无瓜葛的过往,全都联系起来了。

    她从不知道,她与宇文赫之间的关联竟有这般密切。而且,她越发觉得,宇文赫瞒了她很多事情。

    他从不会主动与她说什么,她若是不问,她便会将秘密一直收藏下去。

    过了一会儿,绿衣进来禀报,热水已经准备好。

    萧如月猛地坐起来。

    她孤注一掷般的神情吓到了绿衣,绿衣心头骤然一跳,忙上前去,“娘娘,您怎么了?”

    “让他们把热水送进来,本宫要沐浴更衣。”

    也是时候摊牌了。

    绿衣点点头,将信将疑地看了又看,确定萧如月未有其他异常的行径,这才放心下来,走到门口,吩咐外头的人把一应物品送进来。

    萧如月沐浴时不愿意留人伺候,绿衣也只能守在门口。

    银临倒是与绿衣在一块儿,可她心事重重的,看上去魂不守舍。绿衣心想着:这些人都那么在意娘娘是谁是什么人做什么呢?

    无论娘娘有怎样的过去,都是她的郡主,带着她脱离苦海离开那水深火热的大恩人,只要如今都过得好,过去如何,重要么?

    这些事情,单纯简单的她自是想不通透的。

    书房之中,宇文赫、唐敬之与梁丘雅音三人分别坐着。

    宇文赫端着茶盏浅抿了一口,静默许久不说话。

    三个人便谁都没开口。

    “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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