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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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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月一时无言以对:“……”
还是要让唐敬之来才能让你有活力一点呢。
不过,她这个时候提某唐神医的名字的话,八成会冷场。
于是她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雅音姐姐,城外的蛊虫如何了?”
梁丘雅音闻言脸色也严肃起来,扶着床站起身,“这会儿你家那位估摸着应该和唐敬之他们在城楼上了。我也不怕告诉你,眼下这个状况,已经脱离人力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她徐徐看着萧如月道,“你和宇文赫唐敬之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总算找到城外那些蛊虫的来历了。”
……
宇文赫回来时,萧如月正坐在床边发呆。
银临就守在她身边,宇文赫看了银临一眼,银临却是一脸的无奈表示她并不知情。
但她很识趣地退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他们。
夕阳落下,晚霞如血染。
烛影摇曳中,宇文赫坐到了萧如月身边。
“不是累了么?怎么不早些休息?”
“雅音姐姐来过了。”他一坐下她便低低说道,不知道为何情绪低落。
“刚回来没见到梁丘姑娘,原来她是跑到你这儿来了。”宇文赫淡淡应和道,“她都与你说什么了?”
萧如月顿了顿,仰头冲宇文赫笑,“雅音姐姐说的我孩子不知道随谁,皮实得厉害,任我这么折腾都好好地活着,还嫌我的伤口好太慢,非要折腾着给我换药用。明明玉肌膏就是她给我的。”
宇文赫笑了笑,没搭腔。
她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收敛了,沉沉道,“说她找到城外那些蛊虫的来历了。”
宇文赫闻言不禁一愣,“那是好事吧?”可她的神色却不像高兴的样子。
“是好事。雅音姐姐说,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虫子,来自南疆潮湿阴冷之地,而且常年生活在地底下,原本是无害的,可是一旦放在阳光下,便会迅速生长并且激长毒素,如今又吃了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办法可以解决的了。”
所以,找不找到这虫子的来历,已经不重要了是么?
白高兴了一场啊。
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只好转移话题,“绿衣知道你回来了,这会儿正开心地在膳房给你煮粥,说是要捧着一锅粥才好来见你。”
听说有吃的,某皇后娘娘眼中不期然发出了亮光。
果不其然,约莫一刻钟之中,绿衣便风风火火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端着一锅粥来,把粥往桌上一搁,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一个劲就冲萧如月冲过来,“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当然,到跟前时毫无悬念地被宇文赫给拦下了,某君上面无表情道:“你家娘娘身上有伤。”
绿衣刚伸出来的爪子又缩了回去,眼眶马上就红了,“秋词说娘娘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伤,怎么就这么严重呢?”
居然严重到坐着都不怎么动弹了。
“瞧你,好端端的还哭。我这不是还活着呢么,活着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萧如月摆摆手,一副大而化之的模样。
绿衣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两滴眼泪,她马上就说道:“本宫饿了。”
一听说自家娘娘饿了,绿衣忙将眼泪一擦,去给她盛粥去了。
一边还念叨着:“娘娘一走这么久,外面的饭菜肯定没有绿衣做的好吃,真的委屈娘娘了。”
萧如月大声附和道:“那可不是,谁不知道绿衣有一手好厨艺。”
……
饱餐一顿之后,萧如月让宇文赫扶着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消食,宇文赫也将今日在城楼上见到的场景,以及宇文骁打算转移燕州城百姓的事情都与她说了,萧如月听完沉默了良久。
眼下,让百姓离开燕州城,也是无奈之策。
因为背上和手臂上的伤的缘故,回来之后萧如月便被宇文赫勒令好好将养,绿衣更是不遗余力一天三餐变着花样地给她做好吃的,势要把流的血都给补回去。
当然,也是为了将养肚子里那个小的。
如今肚子已经显怀,孩子需要的养分也越来越多,为了这个原因,萧如月才老老实实躺了两日。
之前一路奔波,伤口好得慢,没成想这两日吃好睡好,伤口好得奇快,就两日的时间,伤口就彻底愈合了。
雅音姐姐给她换药时跟她说了这个好消息,把萧如月给高兴的都快笑出声了。
只要一想到她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的保持那奇怪的睡姿,能高兴怎么翻就怎么翻。她笑出声也是理所当然的。
趁着这恢复的大好兴致,她便拉着绿衣银临和秋词还有梁丘雅音作伴,换了衣裳出门。
这两日之内,城中大部分老百姓都在大将军宇文骁的已经搬走了。不过两日光阴,城中萧条了不少。
街上空荡荡的,看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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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出现的救星
梁丘雅音搭了一下萧如月的肩膀,“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了,总会找到办法解决的。”
萧如月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或许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对吧。”
梁丘雅音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走吧,咱们也去城楼上看看。”萧如月指了指不远处那个高耸的城楼。
宇文赫一大早出门去了军营,方才出门前,崇阳才来报说,君上回来了。
这会儿上城楼,正好可以碰见。
城楼上。
宇文赫一行人又在眺望着不远处的蛊虫,已经到城下了,非常非常近。
大将军宇文骁深深叹了口气,“城中百姓最迟这两日也都会搬走了,届时便会剩下一座空城。”
唐敬之闻言看了宇文赫一眼,说了一句:“让百姓撤走,整座城沦为空城,是很伤士气的。你可想好了?”
这话明显是在问宇文赫。
宇文赫眺望着远方,淡淡“嗯”了一声。
大将军也忍不住说道:“若非不得已,绝不会让百姓撤走。三十六计,走为下下策。”
此话一出,谁都没有说话了。
良久的沉默。
直至身后娇柔的女声响起,“兵法,诡变者也,即便是下下策,也不一定就不能转危为安。”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
就见一众女子正站在台阶之上。
为首的女子,小腹微微凸显,面目姣好柔美,却有说不上来的倔强和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英气与气势。
她的身后还有几位各有风情的女子,她们往这儿一站,便是一道极为靓丽的风景线。
唐敬之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的,淡淡地颔首,道了句:“皇后娘娘好。”
崇阳崇越和杨俊达他们也忙着问安。
宇文骁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嫂子似乎与上次见着的她,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过来。”宇文赫微笑着冲萧如月招了招手。
她便笑着应了声,缓步上前走到他身边。
从这个角度往城楼底下看,能看见那一片诡异的红色。像妖异的花要盛开,却也依稀能瞧见其中蠕动的虫子。
萧如月若非与这些打交道有些时日,也是受不了的。
“雅音姐姐至今也没能找到对付这些蛊虫的办法,你,可有想过从冯玉婷和宇文觉身上下手?”
萧如月不确定地看着宇文赫。
却见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是作答了。
担心,从冯玉婷和宇文觉他们身上下手谈何容易?
宇文觉可是个处心积虑为争夺皇位策划准备了十几二十年的人,他的心机之深,谋略之周全,可见一斑。
“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宇文觉他可能……”宇文赫忽然凑在萧如月耳边,低声道:“已经解了身上的毒了。”
“……”萧如月还是吃了一惊的。
如果说他解了毒,那不就是等于说,他很可能真的可以长生不老。
那岂不是说,跟他争都没有意义了么?
萧如月暗自捏紧了拳头,“若是这样,他更不值得原谅,对么?”
宇文赫眼里闪过深深的笑意,“嗯,不值得原谅。我们怎么可以输给这种人?”
是啊,怎么可以输给那种人?
若他真的长生不老,让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长久留存于世间,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忽然起了风,那片诡异的红色仿佛要随风飘动起来……
他们在城楼上并没有待多久,加上起风了的缘故,宇文赫更不愿意萧如月吹风,便死活拽着她回行馆。
刚回来,门口的卫兵便来报说:“君上,大将军,门口有个自称姓唐的人求见。说是报上姓氏,君上便明白了。”
姓唐?
还说报说姓氏便明白?
萧如月闻言不禁看了看宇文赫,而宇文赫却是看向唐敬之,就见唐敬之那张一贯吊儿郎当几乎很少摆出正经脸的面孔,忽然就沉了沉。
难不成来的姓唐的人,与唐敬之有关系?
宇文赫像是看穿了萧如月的疑惑,在她耳边低声道,“唐家的机关术独步天下,你也见识过。”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萧如月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指的难道是,鞑靼王庭国师府中的地下机关?!
唐家这么厉害,而且还与唐敬之有关系?
雅音姐姐不期然皱了皱眉头,萧如月也不禁好奇起来。
但她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些不想为人知的秘密,还是不要随便问的好。
毫无悬念的,宇文赫吩咐卫兵将人请进来。
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男子。
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锦袍,模样生得秀气得很,瞧着浑身书卷气,像是要赴京赶考的举子。
而另外一个人则戴着一张木质的面具,穿着打扮也颇为奇怪,瞧着就与寻常人不同。
梁丘雅音和萧如月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宇文赫今日穿的是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袖口与前襟绣着简单的绣花,腰间系着玉色的系带,两侧垂下来玉玦与香囊,瞧着精致又不失大气。
他坐在主位,手上把玩着一个茶盏,像是没瞧见进来的两个人。
他们便也直愣愣站在那儿。
气氛一时凝滞。
谁也没出声。
就连萧如月在此时也选择了默不作声。
唐敬之更是打从这个叫唐泽的人进来之后,便一直沉着脸,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两个人其中长得秀气书生气的那个率先跪下,“鄙人唐泽,拜见大夏君上。”
说着话,拽了拽那个打扮怪异的人,那个人才不情不愿地勉强单膝跪地,道:“翁岱见过大夏君上。”
“嗯。”宇文赫淡然地应了一声,“你们突然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叫唐泽的人马上就说道:“此番唐泽斗胆前来,实则是奉了家主严令,为唐家人闯下的祸事善后。”
说着指指身边叫翁岱的人,又道:“翁岱来自南疆,他是受我唐家所托,此行专为解决城外那些红湘蛊虫而来。”
居然一来便叫出了名字么?
宇文赫神色这才认真起来,“城外那些蛊虫你们有办法解决?”
“这是当然。”叫翁岱的人哑着嗓子说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汉语,听着有些别扭,却徐徐站起身来,在众人面前取下了脸上的木质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苍白的年轻的脸,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像是长久没晒过太阳,嘴唇都是惨白的。
但不知怎的,这长相不让人觉得与声音有很大的出入。
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却是十分熟稔的态度,娓娓道来:
“红湘蛊是我南疆的至宝,也是极为罕见的蛊虫,原本只生活在南疆地底下潮湿阴冷的地方,名为草花蛊,无毒无害,甚至可以食用,还可以延年益寿。但它一旦离开了潮湿阴冷的环境,便会开始变化。见了太阳之后会异变成有毒的蛊虫,见什么吃什么;一旦见了血就会疯狂,乃至失控,直到吞噬掉它们接触到的任所有东西为止,而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梁丘雅音不禁问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意思是……”
翁岱闻言看了她一眼,极其严肃地说道:“若用刀剑将一条虫子砍成两段,它不会死,过后还会变成两条完整的蛊虫;用水淹用火烧之后,它们还能重生,而且会变得比原来更可怕。”
“当然我们南疆曾经闹过一次红湘蛊的灾祸,在那儿之后便几乎毁灭了所有的草花蛊,仅仅保存了极少的一部分虫子封存起来,给后世之人观摩学习。但有人却潜入我南疆,偷走了我们供奉在圣坛里的草花蛊!”
翁岱气愤道,说到这里,他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突然产生了可怕的变化。
就见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爬起暗红色的花纹,从脖颈处开始,向脸颊和眉心蔓延开去,速度非常的快!
画面十分惊人。
众人不由得暗抽了一口冷气。
唐泽更是吓得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连忙喊道:“翁岱,克制住!”
就在暗红色花纹要蔓延到眉心时,翁岱的身形微微一晃,那暗红色的花纹着才停止了蔓延,渐渐的退了下去。
唐泽见状松了口气,但也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舌头打结断断续续地解释道:“翁岱是南疆的驱蛊人,也就是俗称的蛊师。他身体里寄宿着他们的大蛊王,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会出现方才那种状况。”
翁岱脸上的暗红色花纹爬起来快,消失得却很慢,此时他那张苍白的脸便显得十分诡异。
宇文赫眉头微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转向瘫坐在地上的唐泽,“你说你是奉你们唐家家主的命令前来为你们唐家人闯下的祸事收拾善后,那是从何说起,与你带来的这位,又有什么关系?”
无论发生了什么插曲,都没能让宇文赫忽略掉最主要的问题。
唐泽连忙爬起来,严肃道:“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呃,是。”
唐泽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宇文赫的眼睛,低着头便徐徐说了起来,“这件事还要从鞑靼的那个国师府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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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机关奇才
“鞑靼王庭的国师府地下有唐家人建造的机关,已经见识过了。”不等他说接着往下说,唐敬之便径自打断了。
唐家机关独步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宇文赫在国师府地底下见到的,已经都详细告诉他了。
能制造出那样的机关的,的确只有唐家人,而且还应该是个极有天赋的人,将各种机关机巧都糅合在一起这种事可不是每个唐家人都能做得到的。
“你们唐家不是清高自傲好门风,怎么,已经沦落到要去为鞑靼人卖命才能养家糊口的地步了?你们唐家就这么穷?”
他的语调之冷,话里的挑衅意味之浓,溢于言表不加掩饰。
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其中有问题。
唐泽闻言,脸色一阵尴尬,“唐家出了如此败类,在下很是惭愧。”
闻言,唐敬之哼了哼,不以为然。
“既然诸位已经知道了鞑靼王庭国师府地底下的机关出自于唐家人之手,唐泽也就不瞒着诸位了……”
唐泽重重叹口气,一副家丑不可外扬但不得不外扬的酸涩表情,十分遗憾又惋惜地说道,“十多年前,唐家出了一位天赋奇佳的机关师,他年纪轻轻便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他的才能在天下机关师甚至于唐家之中都是极为罕见的,在他手底下改良出来的机关兽,无论是灵活性还是攻击性,都远比历代先贤的更为厉害,说他是百年不遇的奇才都不为过……但诚如各位所知,鞑靼王庭的国师府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是什么意思?”大将军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心里隐隐觉得很不爽。
唐泽看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少年成才,无人能与之争锋,久而久之便越发心高气傲,因此也做出许多不可原谅之事,被众人发现之后,他非但不思悔改,反倒还言辞凿凿说是唐家家规思想太过于落后,根本满足不了他的发展,还束缚了他的能力,便叛出唐家,从此无影无踪。”
宇文赫顿了顿,问道:“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
他可没错过唐泽说这话时那一闪而过的,闪烁不安似乎难以启齿的眼神。
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秘,才会一语带过企图模糊焦点,然而,这场合又岂会让他如愿?
唐泽愣了愣,脸色一度闪过难堪,有些为难,但更多的似乎是难以启齿,“这……他……”
“阁下如此吞吞吐吐,如何能让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
宇文赫冷冷瞥了他一眼,手里把玩着精致的青瓷茶盏,眼神淡漠得厉害,“若连一句真话都没有,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并且有心解决城外的那些蛊虫?”
唐泽一时间说不上来话,有些难堪地看了看身边的翁岱。
翁岱脸上的暗红色花纹比方才淡下去了一些,但看上去还很狰狞,他并没有给唐泽什么回应,而是径自带上了木质的面具,像是在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唐泽唯一的希望也没了,挫败不已。
他深深吸口气,犹豫再三,慎重地道:“这件事是唐家绝密,家主勒令唐家子弟绝不可擅自外传,否则以家规论处。但事到如今,希望君上能给唐泽做个见证,绝非唐泽拿捏着唐家的秘闻以作笑柄,来日家主追究,还望君上能代为求情。”
“不就是个破事,非要说得好像天塌下来似的。”唐敬之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溢于言表。
平日里的唐神医虽然嬉笑怒骂全没正形,但绝非刻薄之人,今日的表现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萧如月回头看了梁丘雅音一眼,她眉头跟着微微一敛,似乎是担忧什么,但对上萧如月的目光,便转而浅淡一笑。
唐泽被唐敬之当面数落,难堪得几乎无地自容,但他也不是第一次出来闯荡的人,很快便收拾了情绪,勉强地冲唐敬之笑了笑,说道:“无论阁下是如何想的,但这件事的确是唐家机密,在鄙人诉说之前,能否请君上遣退其余人等。”
宇文赫的手微微一顿,向崇越崇阳看了一眼,他们便识趣地都退下了。
连同绿衣和秋词他们也都退下,剩下的就还有宇文赫、萧如月、梁丘雅音和唐敬之,以及某大将军和杨副将杨俊达。
花厅的门也随之紧闭。
宇文赫终于搁下那个青瓷的精致茶盏,淡淡道:“这儿没有外人了,阁下可以说了。”
唐泽环视了一周,目光在萧如月和梁丘雅音身上稍作停留,虽然有所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郑重道:“他,用人的身体制成傀儡,做成他的武器……”
一言出,花厅里顿时死寂。
用人的身体作傀儡?!
萧如月心想:这与冯玉婷拿叶海棠和姚梓妍她们去做什么活人蛊有何区别?
遗体是在这世上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岂能轻易亵渎?
唐泽顿了顿,鼓足勇气,继续说道:“用的人,都是他挑中的……”
“你的意思,他不管看中了谁,都会拿去当试验品,无论死活不论亲疏?”唐敬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唐泽艰难地点了点头。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只因为想满足自己的野心和可怕的欲望,便肆意杀人,这种人与杀人狂魔与野兽何异?
“一开始他是拿山上的野兽去做实验,将活物杀死之后将其五脏六腑掏空,在体内植入了机关暗器。后来便渐渐演变成用人去做傀儡……没人发现之前,他已经杀了不少人……”
“而会被人发现,是因为,他将一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辈兄弟杀了,大家在寻找那位失踪的同辈兄弟之时,才发现了他惊天的秘密。”
唐泽说时,露出沉痛的表情,“他只因为看中了那位兄弟的骨骼柔软异于常人,便狠心将他……他们可是同宗同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说着话,他声泪俱下。
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涕泪横流的场面。
大将军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位被杀之人是……”
唐泽背上一僵,脸色忽然狰狞起来,“是我的亲哥哥!”
话说到这个地步,唐家为何将这件事作为秘闻封存也可以理解了。
宇文赫便没再往下追问细节。
唐泽扯着袖子抹了把眼泪,哑着嗓音道:“抱歉,让诸位见笑了,鄙人不是爱哭之人,失态之处还请原谅。”
宇文赫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叛出唐家之后,便音讯渺茫。这些年我们唐家人都在追踪他的下落,前两年得知鞑靼的国师府与他有关之后,我们便组织了族中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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