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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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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如月道了句慢走,目送他出门。

    厅中的气氛冷了下来。

    宇文赫的目光徐徐落到萧如月身上,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没有半分笑意,余下的只有冰冷。

    萧如月面上的笑意也尽数收敛。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原本十月的天气已凉,这一下更像是直奔了寒冬腊月风雪满天的天寒地冻,唐敬之和崇阳银临不约而同搓了搓手臂,人都要被冻僵了。

    萧如月望着宇文赫。

    半晌,谁也没有开口。

    萧如月径自转身,吩咐银临道:“回去吧。”

    银临犹豫地看了冷着脸的宇文赫一眼,没敢违逆萧如月的意思,扶住了萧如月,缓步离开。

    宇文赫盯着萧如月离去的背影,墨色如玉的眼底神情复杂。

    崇阳看了唐敬之一眼,默问:这该怎么办?

    唐敬之摊手,一脸无能为力:我怎么知道?

    追一个小雅音他已经很费劲了,宇文赫他们夫妻间吵架的事情,他更帮不上忙。

    感情的事情,宇文赫这种高段位的高手,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就看他自己想怎么办了。

    不过,皇后娘娘拿自己的血去养蛊,这是极为耗费心神心力的事情,这对于将她视为珍宝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宇文赫来说,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唐敬之看了眼宇文赫冷冰冰的侧脸,回头冲崇阳挑了挑眉,他赌这一次还是宇文赫先妥协。

    崇阳一时无语:“……”

    如此紧张的气氛唐先生你就不要来搞笑了,属下真的笑不出来。

    唐敬之扯了扯嘴角,朝宇文赫说了句:“我去西厢房看着那两个人。”说完也走了。

    崇阳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怎么能留他一个人面对浑身肃杀的君上?

    小心脏受不了啊。

    ……

    出了前厅,萧如月也不着急休息回去,而是让银临陪着她往花园去。

    正要走过月洞门,便听见有人在身后喊她,萧如月蓦地回头,是秋词急匆匆赶来,激动又兴奋道,“娘娘,来了位稀客贵客,您快去瞧瞧吧。”

    萧如月愣了愣,“什么稀客贵客?”

    秋词脱口而出:“娘娘不知道?”

    说完看了银临一眼。

    显然银临是个知情者了。

    萧如月也看着她,坐等一个解释。

    就见银临与秋词交换了个眼神,笃定了某件事,才说道:“文山居士原本前两日便该到的,但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些功夫,今日才到。君上说,等文山居士到了再告诉您,怕你白高兴一场。”

    原来,这就是他之前在路上时说的惊喜。

    说完这些她似乎还有话又说,但犹豫着还是把话给吞回去了。

    但她即便不说,萧如月也猜得到她想说什么,眸色淡淡一转,询问秋词道:“居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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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 赌气闹别扭

    “居士刚到,正在前厅与君上说话。”秋词忙回道。

    萧如月嗯了一声,旋身折回前厅。

    她到时,她爹文山居士萧翰文正在和宇文赫说话。

    也不知他们是因为翁婿的关系亲近,还是因为君臣交好而亲近,他们凑在一起正在聊不知什么,聊得很欢。

    萧如月站在门口一时都认为自己是多余的。

    她顿了顿,抬手敲了门。

    宇文赫和她爹萧翰文闻声各自一顿纷纷朝她看来。

    “来,过来。”是她爹冲她招招手。

    萧如月微微一笑,不去看宇文赫那张一见着她便拉下来的脸,若无其事提着裙摆跨进了门槛。

    “女儿见过爹爹。”

    文山居士忙扶她起来,一边还念叨着,“你看你还怀着身孕呢,一家人哪儿来这么多礼节。”

    说着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如今你可是皇后,若是要行礼,也是我要向你行礼才是。”

    萧如月哭笑不得。

    父女俩手拉着手坐下说话,萧如月便跟没事人似的,询问奶奶情况如何,又问景煜在朝中怎么样,家里的人事无巨细她都过问了一遍,文山居士刚从京城里来,自然知道家中的状况,便一一都与她说了。

    说是她奶奶萧老夫人一切都好,身子随着调理也慢慢好起来了,涟漪更是有了好消息,这对曾经愁云惨淡的萧府一门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萧如月乐不可支,笑得合不拢嘴,直说要给未出生的小娃儿准备见面礼,她爹也被她给逗笑了。

    而至始至终,打从萧如月过来之后,宇文赫便不曾说过半句话,吭都没吭过一声。

    文山居士是个玲珑剔透人,一双明眼打眼一瞧,无须开口问也能看出这两个年轻人是在闹矛盾。

    作为父亲和老丈人他原本也想劝几句,但这女婿的来头比较大。而且,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他总觉得他不明就里,还是别随便劝的好。

    思及此,文山居士也没多说其他的话,与萧如月叙了半晌的话,将她想知道的家里的状况都一一与她说了,才说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办,需得等到晚上才回来。

    萧如月虽然不舍,但深知她爹的要紧事定是十分紧要的,自然不好多留,送他出门时,不忘了多多叮嘱,“路上小心些,凡事都多留个心。”

    “放心吧丫头,爹会照顾好自己的。”文山居士笑道,又说,“我还想看着外孙和曾孙长大成人呢。”

    萧如月好笑不已。

    文山居士萧翰文来得快去的也快,崇阳和银临识趣的都在外头候着,厅里便只余下萧如月与宇文赫二人。

    宇文赫自打萧如月了了之后便一声不吭,萧如月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也不说话。

    就这么对峙着。

    谁也不理谁。

    良久。

    萧如月理了理袖口的褶皱徐徐站起身,看了宇文赫一眼,“你是不是真不打算与我说话了?”

    宇文赫看都看不看她,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萧如月登时也来了脾气,“既然不想与我说话那就别说了。”

    就他有脾气了。

    她说完气呼呼地就往外走,脚步走得太快,出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银临忙扶住她,“娘娘,没事吧?!”

    厅里的某君上瞳孔猛地一缩,却是生生止住自己起来的冲动,将自己定在那个上座里边儿了。

    萧如月回头瞪了他一眼,心里头是有气的,扶着银临的手吩咐回去,咬牙切齿地道:“将本宫的东西都搬到雅音姐姐房里去!”

    银临猝不及防,刚踏出去的步子没踩稳险些跌倒了。

    “娘娘?”这不是说真的吧?

    萧如月脸色沉了沉,“本宫说过的话何时不算话,照做!”

    银临背上蓦地一凉,连忙称是。

    与君上在一起久了,娘娘已将君上那股怒自威的气势学了个十之八九也不自知,发作起来也是如此的骇人!

    萧如月突然说搬过来就搬过来,一股就将东西都给搬过来了。

    梁丘雅音苦恼地看着占据了床的萧如月,长长叹了口气,“你们家那位杀了我的心都有了,你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萧如月抱着个青釉百鸟朝凤瓷枕在怀里,气嘟嘟地不说话。

    梁丘雅音又接着叹了一声,“你别跟自己生闷气了,孕妇就是要开朗要多笑,你阴着张脸心情抑郁,万一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跟你现在似的,我看你怎么办?”

    萧如月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接着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梁丘雅音哭的心都有了。

    “这到底叫什么事嘛,他在乎你,你紧张他,你们这样折腾有意思?”

    “他在乎个头啊!”

    话音才落萧如月便冲她大叫了一声。

    吓得雅音姐姐直接从椅子里蹦起来,怀孩子的女人果然不能随便招惹,何止是阴晴不定,简直是吃了枪药了。

    她看萧如月那沮丧的模样,彻底放弃了劝说她的冲动,自己脱了鞋子索性往榻上一趟,睡觉。

    以后这对夫妻的事她才不要理了。

    谁知,她眼睛刚一闭上,身边便陷了下去,她睁眼一看,萧如月就坐在她身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正瞅着她,“雅音姐姐,你把情咒的使用办法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梁丘雅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严词拒绝,“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能明知故犯再重复一次错误。”梁丘雅音郑重道,“而且,我要真敢把那东西给你,我敢保证你还没动手,你家那位就先用他的银霜剑一剑劈了我!”

    萧如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梁丘雅音可怜巴巴地道,“你不会希望我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吧?我还有很多梦想未曾实现呢。”

    萧如月失落轻叹了一声,“也是,你还没嫁给唐敬之呢。我总不能又把你给连累进来了。”

    梁丘雅音的脸先是一红,随之成了猪肝色,最后甚至比锅底还黑:“萧如月你活腻了是不是!皮痒了我给你松松筋骨!”

    皇后娘娘无辜地眨眨眼,老老实实坐回床上去,“别生气,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雅音姐姐的内心是暴怒的:

    萧如月你要不是个孕妇我一定捏死你!

    ……

    皇后娘娘言出必行雷厉风行,说搬就搬走了。

    宇文赫回来一看,房间空了许多,衣柜里也空出了大半。

    崇阳跟在君上身后,小心翼翼观察着君上的神色,生怕自家主子一个帝王之怒便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但是没有。

    只见君上站在空荡荡的衣柜前站了良久,一言不发,神色落寞寂寥。

    崇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君上和娘娘闹别扭的事谁也帮不上忙,此时保持距离才是王道。

    房中气氛沉抑得可怕。

    仿佛漫长的冬季里,千里冰封毫无生机的死寂。

    就在崇阳以为要憋死之时,却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徐徐而来。

    他下意识回头去,便见穿着宽袍大袖的皇后娘娘就站在门口,他连忙行了个礼,“见过娘娘。”

    “嗯。”

    萧如月冲他颔首,便迈进了门。

    站在衣柜前边儿的宇文赫徐徐看来,萧如月的目光与他不期而遇,但很快就转开,径自走向梳妆台。

    外表呈现木色的寒玉匣就落在了梳妆台上,与妆匣一起,看上去毫不起眼。

    萧如月回来就是为了来寻这个的。

    早时走得急,却把这最重要的胖虫子给忘了。

    宇文赫威胁她:“我会连你养在寒玉匣里的那条蛊虫也一并烧了”的话言犹在耳,搁在以前他不会,如今的他,难说了。

    崇阳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来了又走,君上好不容易收敛的那股寒意又开始发散,他的心中万分纠结:难道就没有个好的解决办法么?

    过没一会儿,绿衣哭丧着脸过来,看见崇阳在门口呆站的,又往屋子里探了一眼,便瞧见一脸木然冷淡的宇文赫。

    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要不是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往里近,只在门口念叨着:“这会儿都过晌午了,娘娘打从一早起来到现在一口食儿都没吃呢。”

    宇文赫一掌拍在衣柜上,崇阳和绿衣都听见清晰的“啪”的一声,不约而同地想:是有什么东西报废了!

    萧如月出去一趟,回来便越过了正坐在圆桌前的梁丘雅音,径自进了里屋便往床上坐。

    外间圆桌上摆了一桌子菜,清淡可口色香味俱全,全是绿衣的得意之作,可惜,绿衣送了饭菜进来,她便说要去找点东西,不许人跟着便走了。这会儿回来她瞧着也不像是要用膳的模样。

    好好的一大桌子菜,梁丘雅音也生生没了胃口。

    “月丫头,你多少吃点儿啊,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

    “我不饿。雅音姐姐吃吧,绿衣的手艺很好。”

    雅音姐姐撇了撇嘴,极为不爽地进屋把人给揪了出来,指着散发出浓郁香气的汤不容拒绝道,“我不管你饿不饿,这锅汤都是你的!”

    萧如月苦笑了下,“我是真的不饿。”

    “我不管你饿不饿!”梁丘雅音板着脸道,“大人不吃小的总要吃吧,没道理爹娘赌气孩子挨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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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最后的结果

    萧如月一时无言以对。

    但雅音姐姐在理,她再怎么样也不能饿着孩子。

    萧如月不再迟疑,径自盛了碗鸡汤慢慢喝了起来。

    这鸡汤不愧是出自厨艺高手绿衣之手,鸡肉香浓美味,香菇嫩滑可口,食材的鲜味和甜味全都融进了汤里去,互相交织又各自很好的保留了原本的味道,堪称奇迹。

    而且这汤是炖了许久的高汤,却没有一丁点过火的焦味,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鸡汤本多油,却因为照顾着她这个孕妇不太能见荤腥,而把油花撇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了鲜甜了。

    萧如月喝了半碗,忍不住又盛了一点,还捞了个鸡腿进碗里,总算是越吃越有味道了。

    梁丘雅音总算松了口气。

    廊外的某人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见萧如月吃得香,本要进去的脚步也顿了顿,调转方向返身往外走。

    萧姐姐,你还是这么倔。

    这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君上,不进去么?”崇阳连忙跟上,出到了院外确定说话不会被听见他才敢开口。

    宇文赫淡淡道,“不用了。”

    看见她肯吃东西便好了。

    说着话,他往外走的脚步也越发稳健释然,全然没了来时的不安和担忧。

    崇阳也就放心了。

    绿衣却是不敢叫住宇文赫,迟疑了半晌,自己个儿进屋了。

    ……

    萧如月过午才食,吃了一顿饱之后,便拉着梁丘雅音还有绿衣银临她们都陪着她到院子里散步消食。

    左右走了两刻钟的功夫,她便回来了,说是消食消的差不多了,眼皮子直打架,倒头便睡了。

    整个午后她几乎都在睡。

    梁丘雅音算是看明白了,她这是要让自己好吃好睡养好身子。

    至于原因……

    梁丘雅音的目光不禁落在床头梳妆台上木色的寒玉匣上边儿。

    月丫头对这条玉蚕蛊抱有太大的希望了,生怕有一丁点的失望。

    她也……失望不起。

    关于月丫头坚持要用自己的血去养蛊这件事,虽然她不太赞同,但同时她也很能理解月丫头的心情。

    宇文赫于她而言,是此生最最不能失去的人。

    若是宇文赫没了,她怕也走不下去的。

    只不过站在那个狗皇帝的角度来看,月丫头也是他一心想护周全的人。

    真令人唏嘘不已。

    世事多难料,造化总弄人。

    她只希望,老天爷能多给这对有情人一点机会。

    大好的下午萧如月便睡了过去。

    日快落时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似乎还未曾睡够,睡眼惺忪。

    绿衣见她醒来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立刻去到床前嘘寒问暖,一会儿问想不想吃点什么,一会儿问要不要起来走走,萧如月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吩咐她去打盆热水来,她想洗把脸。绿衣得到吩咐万分开心,屁颠屁颠地便出去了。

    萧如月一头雾水地看了看银临,和坐在那边喝茶的雅音姐姐,无奈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银临扶她坐到梳妆台前去,不解地摇摇头。

    梁丘雅音闻言搁下手中的茶盏,斜眼睨了她一眼:“她也许应该大抵可能是想当叛徒未遂,心中对你有愧。”

    萧如月顿了顿,对上梁丘雅音满面若有所指的笑容,一下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了。

    萧如月无奈地笑笑,吩咐银临给她梳个瞧着轻松舒服些的发髻。

    银临便照着吩咐做,将萧如月头顶的一半头发盘起来,只用一根雕着木兰花的白玉簪子固定住,后边儿一半披散着,十分素净简单,全然不像皇后娘娘,倒像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般清秀简单。

    头发梳好了,绿衣的热水也来了,萧如月洗了把脸,接着穿上齐腰的下裙,套上二重衣和大袖,松松垮垮不系系带,刚好遮住了隆起的肚子,背影正面的身形都瞧不出来她怀了身孕,只有侧面才能看出些端倪。

    虽然往日里萧如月也是追求简单,但今个儿瞧着大不相同了。

    萧如月在铜镜中左右照了照,十分满意。

    她这才穿戴整齐,便听见有紧忙的脚步声从外头飞奔而来。

    梁丘雅音出门一看,来人却是本应在帮忙照顾青青的方维庸方公公。

    “青青醒了!”

    不等梁丘雅音开口,方维庸便欣然道。

    房中的萧如月也听见了,三两个箭步冲到门口,“方公公,你说什么?”

    方维庸喘了口气,“皇后娘娘,青青醒了,她想见您。”

    “前面带路。”

    萧如月欣喜若狂,心情迫不及待。

    梁丘雅音也跟前一道前去。

    他们赶到青青休养的侧院时,青青正在秋词的帮助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见着萧如月进来,激动得都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便想坐起来。

    “娘娘!”

    “你别动,躺着休息。”萧如月忙按住她,顺势就坐了下来,手也跟着搭在她的脉搏上。

    青青随即就红了眼眶,“娘娘,您没事吧,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十三没有得逞。你先别说话。”萧如月柔声打断她,把着她的脉搏,表情严肃而认真。

    过了一会儿,她便站起身,与梁丘雅音交换了个眼神,“雅音姐姐,你来瞧瞧。”

    秋词忙把位置让出来。

    梁丘雅音与萧如月换了位置,也去把了脉。

    沉吟了片刻,她便让方维庸先出去,接着撩开青青的衣襟来查看伤口,又看了青青的舌苔和眼睛,做完这一切她才站起身,朝萧如月笑了笑,“放心吧,她没什么大碍了。”

    萧如月点点头,坐在床边。

    青青终于老实了,躺着不动,但眼睛却红得像兔子似的,“娘娘,都是青青不好……都是我没能……好看她……”

    说着话就哽咽了。

    “放心吧,本宫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十三的计划失败了。”

    萧如月生怕她多想,也更担心她一时情绪激动又会动到了伤口,又安慰道:“她没能伤到我,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可是娘娘,是我没能看好她……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开镣铐的……她就这么抢了我的剑,我就……”

    “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傻了,根本就没拦住她……”

    萧如月柔柔笑道,“这件事不怪你,也没人会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十三的行动连秋词都没料到,你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险些小命都没了,这个惩罚足够了。”

    青青眼眶一热,眼里稀里哗啦地掉,哭得抽抽搭搭的,“是……青青明白,都明白……”

    她这模样真叫人于心不忍。

    萧如月抽出绣帕给她擦了擦,这小姑娘却是越哭越凶了。

    萧如月无可奈何,“你不能哭,身子还没好就哭,以后是要留下病根的。”

    青青闻言一愣,生生止住了哭泣。

    萧如月这才露出了一抹微笑。

    但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下意识看了秋词一眼,以眼神询问:你还没告诉她关于十三的消息吧?

    秋词几乎是立刻便领悟了她的意思,冲萧如月摇摇头:她刚醒来便嚷着要找您,我还来不及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如月轻轻点了个头,转而看着青青,“你伤的太重,又刚刚醒,不要说太多话了,多多休息,等好些了再说。这里也不宜有太多人,本宫让秋词和方公公在这里照顾你,本宫随时过来看望你,你看可好?”

    青青连连点头。

    皇后娘娘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圣旨,一句抵别人十句百句,所以皇后娘娘说什么她就认什么,也没哭,也不再一醒来床都下不了,就着急忙慌地说要去找皇后娘娘,娘娘有危险。

    这让秋词长长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青青这条小命总算是救回来了。

    搬到梁丘雅音那儿之后,萧如月便只吃与睡,还有散步消食,其余的什么都不过问了,但青青醒来之后,她便多了件事可以打发时间。

    早起用过膳之后便去陪青青坐一会儿聊聊天,到时候了回去用膳,接着散步消食然后午睡,下午再过去看青青一眼。

    几日下来皆是如此。

    她不曾问过宇文赫的事情,大家也都谁也没在她跟前提。

    为了保险起见,雅音姐姐还给青青施了一次针,她躺了好些天了,虽然秋词每日都有给她按摩,但她身上的经脉还是停滞了,这对练武之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青青并不知道自己具体躺了多久,只根据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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