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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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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被翁岱偷走的是红湘蛊的子蛊,母蛊一直在六位长老的看护下好生保存。”
“得亏了那些老头子机智,要不然谁都拿这些蛊虫没办法了。”梁丘雅音有感而发。
唐婉儿摸着盒子,鬼使神差说了一句,“其实也不尽然,红湘蛊虽然厉害,但这天底下除了母蛊,还有一样东西能够对付它。”
“你是说,金蚕蛊。”萧如月和梁丘雅音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唐婉儿瞪了瞪眼,好像是惊讶于她们连金蚕蛊都知道,但很快又泰然了,也对,她们两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有一些养蛊人的特征,虽然和南疆一派不太相同,但她们应该是和蛊虫打过交道的人。
这般一想,她就平静了。
唐婉儿转头看了宇文赫一眼,宇文赫回以颔首,表示已经了解她的用意,吩咐崇阳银临他们可以动起来了。
崇阳银临、秋词和王其越他们便忙了起来。
用带来的铁锹就地开始挖坑。
唐敬之和梁丘雅音,以及大将军也都上去帮忙。
宇文赫把萧如月交给唐婉儿,拎起铁锹也挖了起来。
大家齐心协力,没一会儿便挖了挺大的坑。
等土坑挖好,唐婉儿这便径自打开木盒子,盒子里一条通体血红色的蛊虫正在沉睡中,一动不动。
她又摸出根银针,刺破了自己的指头,将血滴在了蛊虫身上。
那条通体血红色的红湘蛊母蛊很快就吸收了滴在它身上的唐婉儿的血,血红色慢慢变淡成白色,扭了扭柔若无骨的身体,动起来了。
随后就从木盒子跳了下去。
红湘蛊母蛊直直落入了大土坑之中,用夜明珠照明能够清晰看见它一落地便奋力往土里面钻去。
它的身子在土里钻来钻去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过了没一会儿,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蛊虫也跟着动了起来。
唐婉儿忙道:“大家全部退后!”
宇文赫便护着萧如月,众人齐刷刷往后退去,崇阳和银临还把灯笼里的夜明珠再度换回了蜡烛,光亮终于黯淡了些。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那些通体红色的红湘蛊纷纷往土坑里爬去,前赴后继,浩浩荡荡。
如此密密麻麻的蛊虫大军让站在边上观看的萧如月和宇文赫众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唐婉儿浑身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这个画面真是太不友好了,她估计好长时间都吃不进去肉了要。
红湘蛊前赴后继的送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个土坑始终没有被填满,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才见一条白色的很胖的虫子从一堆血红色之中爬了出来。
体积比之前简直大了上百倍不止。
之前不过指甲盖大小,这会儿都快赶上一只小狗了。
甚是骇人。
可偏偏这条变得如此巨大的虫子却盯着萧如月看。
唐婉儿傻眼。
在场的一堆人干瞪眼,纷纷可向唐婉儿。
婉儿姑娘被大家盯得有些心虚,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那个,其实我也是……第一回用这个,用法还是长老教的,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大将军闻言挑起眉头,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十套八套数落她的说辞了,“唐姑娘,你确定这样真的没有关系?”
唐婉儿看着那条变大了无数的虫子,一脸尴尬,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萧如月和梁丘雅音对视了一眼,梁丘雅音给了萧如月一个暗示性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去。”
萧如月讶异,随即看了看身边的宇文赫,宇文赫是看见她们之间“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的,却没有提出反对。
他是,同意了?
萧如月下意识攥紧袖中的寒玉匣,右手拽了拽宇文赫的袖子,宇文赫拍了拍她的手,有他的同意,萧如月才壮着胆子上前两步。
那条大虫子还真就兴奋地向她这边靠近了。
唐婉儿再次傻眼。
她脸上就差写着七个字: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如月冲那条大虫子招招手,那货还真就凑过来了,而且还用尾巴冲她摆了摆,讨好她似的。
这个动作让萧如月不禁想起了这会儿还在寒玉匣里结茧的胖虫子玉蚕蛊。
以前这胖虫子也喜欢摆尾。
这一幕简直迷一般。
萧如月袖中的寒玉匣此时也终于有了响动,但当着这么多人,她并没有拿出来看,就在她走神的这么一下,她面前那条白色的大虫子,身子分裂成无数条小虫子。
唐婉儿慢了半拍,但还是机智的蹲下身去,其中一条虫子跳回了木盒子里,盒子“咔”的一下重新锁上,其余的白色虫子转头便都回到了土坑里去。
宇文赫与大将军交换了个眼神,大将军心领神会,他抽出火折子点起火把,在夜色里有规则地挥舞了一把,不多时,一小队士兵扛着几个麻袋,提着几桶水就过来了。
把袋子一拆,拿铁锹铲起里头的白色粉末就往坑里倒,接着又倒进去水,土坑里“噼里啪啦”地发出响声,像里面有火在烧一般,周围变得十分温暖。
这场景也是令人始料未及的。
宇文赫却没让萧如月继续看下去,拉着她便往回走,“时候不早了,其余的事情,交给大将军处理即可。”
萧如月回头看了一眼,大将军的人马抬着大瓦罐而来,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便被拽走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离开。
留下唐婉儿和大将军宇文骁还在原地,唐婉儿急得要追上去,被宇文骁一把给扯回来,“唐姑娘,你可不住行馆,你去的话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
“本将军说不合适就不合适。”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想去也去不了。
……
回去的一路上,唐敬之没忘了借着同骑的便利,趁机占了一把便宜,被梁丘姑娘狠狠踹了几脚,最后就被人梁丘姑娘从马背上给扔下来了。
梁丘姑娘曰:你这种人就该在外面吹吹夜风清醒清醒。
唐敬之扶额叹气一脸无辜,过了一会儿看见有马儿转回头来接他,却是那个左眼下长了一颗泪痣十分惹眼的少年崇阳。
“唐先生,瞧见是我很失望?您再不回去,只怕会更失望。梁丘姑娘说她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唐敬之二话不说跳上马,跑起来才反应过来,他居然上了崇阳的当。
“唐先生,别生气,是君上吩咐回来接您的,您可还肩负着重责大任呢。”
扯到宇文赫,唐敬之顿时无话可说。
回去的一路上没有他心爱的姑娘可以调戏,他便老实了。
然而,他心里惦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如今唐家人也卷进了这件事里,看样子唐家那个老头子是铁了心要帮宇文赫了。
可谁知道,除了一个宇文觉,以后会不会多出什么别的祸患。
唐家唐家,他虽然姓唐,却不想与姓唐的那帮人有任何的交集。
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人,还是不要见的好。
省得日后麻烦。
凉歌新书《秀才遇到兵,娘子说不清》,恭请小仙女们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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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攻城
鞑靼铁骑穿过早已被啃平的平原而来。
马上民族威风凛凛,在马车上一身黑袍的宇文觉的带领下,仿佛是要征战天下统一四海的无敌之军。
然而,燕州城门此时已然紧闭。
城楼上,写着“宇文”的旗帜和帅旗一起高高招展,迎风飘扬。
气势巍峨。
宇文觉再迟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难道就要这么付诸流水了么?
不,他怎么能甘心?!
“城楼上的人听着,我只要宇文赫和宇文骁兄弟二人的脑袋,其他人,本座自可免其一死。现在开城门投降还来得及!”
“阁下好大的口气啊。”戏谑的嗓音从城楼上徐徐响起。
与宇文赫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的一张脸从城楼探了出来。
城楼下鞑靼大军已围城,领头的宇文觉坐在马车里,从上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收回了目光。
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马车里的宇文觉便走出来了,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就站到了马车上,“城楼上的那位想必就是西夏的大将军宇文骁吧,你二十几年的人生全都活在你兄长的阴影里还不够么?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他卖命?”
“阁下这话是何意?”
“你和他是亲兄弟,同父同母,为什么他当得皇帝你就当不得?”
宇文骁煞有介事地哦了一声,尾音无限拉长,“原来阁下是要来挑拨离间的,可你是不是健忘,刚才你还说要我们兄弟俩的命,话刚说完就来劝我造反,你这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不怕闪了舌头?”
好小子,有两把刷子嘛。
宇文觉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冷冷道,“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将军应该听过吧?”
“那当然,这是我们汉人的老话了,听说国师您也是我们汉人,也应该从小就听过才是。您老莫不是如今年纪大了痴呆了,就以为这话是鞑靼人的吧。”
宇文骁说着,又戏谑道,“不好意思,我哥忙着陪媳妇,这会儿不在城中。他临走前把对付你的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你放心,我来对付你绝对绰绰有余。”
很好!
敢跟他耍嘴皮子功夫!
宇文觉脸色一冷,朗声吩咐蒙或道:“动手!”
蒙或忙道:“攻城!”
战鼓擂响,鼓声阵阵,声声震耳欲聋。
云梯架起来,鞑靼军沿着云梯而上,军队中更是随后有一批黑衣人纷纷跳了出来,他们随身带着飞爪勾绳,在鞑靼军的基础上飞身而上,借那些士兵的身体当踩脚石,挥舞着飞爪勾绳扔上城楼。
城楼上的宇文骁自然也不是吃干饭坐等他们爬上城楼去的。
他往后一退,杨副将挥舞旗帜,弓箭手齐齐上前。
万箭齐发。
满天飞箭如雨下。
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但攻城的节奏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鞑靼倾举国之兵而来,已是势在必得了。
宇文骁手握一张铁弓,搭箭拉满弓,瞄着城楼底下那辆马车射去。
“嗖”地一声,离弦的箭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飞出去。
一箭射穿了马车的顶板,没了进去。
下一刻,马车“嘭”地一下应声破裂,马车里的人两个人齐齐飞身离开。
不错,是两个人。
一个宇文觉,还有一个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冯玉婷。
马儿受了惊狂奔起来。
“小子,要射中我最起码瞄准一点!”逃过一劫的宇文觉大放厥词。
宇文骁面无表情又取了一箭瞄准了他,箭尚未射出,突然几个人扑向宇文觉那边,等他们转移时,他已经就失去目标了。
“臭小子,你真以为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奈何得了我么?!”一道人影突然从城楼底下飞跃而去,宇文骁被迎面而来的力量打了个措手不及。
混乱中他本能地往边上一避,锋利的剑刃从他脸颊划过,刺痛过后立即见血。
就这么一恍神的功夫,沾血的锋利白刃从上面直直劈了下来……
……
阳光一点点消失在山林的那一边。
树屋里的白昼消失得比外头的世界快多了。
唐泽和翁岱各自摆弄了半晌的木头,翁岱是取树枝柔软有韧性的部分,编成了一个小篓,唐泽则拿一块木头,雕出了一个模糊的女子造像。
木雕的女子未曾刻上脸,翁岱看着新鲜,唐泽刚放下来,他便拿起来比划,比来比去,目光就落在树屋里唯一床上躺着的萧如月身上。
“这个女人的身形,怎么这么像……她?”
唐泽二话不说就从他手里夺回木雕,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冷冷道:“别碰我的东西!”
“小气,之前我们去燕州城见那个皇帝的时候,你不是还装得很怕我么?这会儿连东西都不给我碰了?”
“你都说是装的了。”
唐泽把木雕往兜里一揣,径自走到了床前。
居高临下地道:“装睡装了这么久,你也该装够了吧?”
翁岱“呀”了一声,就见原本躺在床上状似昏睡的女子徐徐坐了起来,明眸皓齿,处变不惊地冲他们笑。
翁岱愣了愣,随即勾了勾嘴角便笑了起来,“一开始我怎么会觉得你们是新手就对你们放松了警惕呢?你这个女人倒有几分真本事。”
“多谢翁岱蛊师的抬举。”萧如月面不改色,气定神闲,“不过,跟我师父一比,我只是个刚刚入门的新手,连略懂皮毛都算不上,受不起翁岱蛊师的这句夸奖。”
“少跟我装模作样的!”翁岱一脸怒容冲她吼道,转头也凶巴巴地看着唐泽,“你什么时候发现她是装睡的?”
唐泽轻嗤了一声,“想必打从一开始她就未曾昏过去吧。”
“什么?!”
翁岱震惊无比。
“不可能,我亲爱的蛊虫向来战无不胜,无往不利!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没中招!”
唐泽直勾勾盯着萧如月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怕要问问这位皇后娘娘本人了。方才我也是斗胆一猜罢了。”
萧如月暗暗攥紧了拳头。
说到底她还是被唐泽给摆了一道,这个人果真就如唐婉儿和宇文赫所说,狡猾无比。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希望宇文赫能够发现她留下的线索,追踪过来。
还有就是,她的宝贝虫子。
萧如月心里虽有些紧张,但脸上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歪着头打量了唐泽和翁岱一番,一脸无辜道:“难道你们来之前,宇文觉和冯玉婷没有提醒你们要小心本宫么?”
她这话便提醒了翁岱了,他这才想起,出发前那个比他还神秘,老戴着的鞑靼国师跟他说过,西夏皇帝身边有个女人很是厉害。
莫不是就是这个大着肚子的女子?
萧如月肆无忌惮对上翁岱探究的眼神,“有句话说:最毒妇人心女人。女人的外表看似柔弱可欺,可你们若是真以为本宫可欺,就大错特错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不是白白流传下来的。”
萧如月素手托着下颚,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翁岱脸上的暗红色花纹已消退,黑着张脸盯着萧如月,“你这女人究竟是何来路?”
“这位西夏皇后原来是东陵的公主,两国和亲,不,三国联姻,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热闹一时呢。”
唐泽替翁岱解答了问题,说着又瞟了萧如月一眼:“没想到东陵的公主西夏的皇后,竟然也有一身令人匪夷所思的本事,你们宫中也能养蛊?”
萧如月似笑非笑,抱着那床被子抱膝而坐,“唐公子能杀了自己的好兄弟做成傀儡,本宫在宫里头养几条虫子又算的了什么?”
唐泽脸上一直保持着那看似温和的书生气瞬间像凝住一般,眼底的寒意慢慢渗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看样子皇后娘娘对我的过去很是清楚嘛,不知道你想不想立刻就变成我的收藏品之一呢?”
萧如月又岂是肯示弱之辈。
她轻哼了一声,徐徐笑道:“做一个身怀六甲的傀儡,还是说要把本宫的肚子剖开将本宫的孩子取出来?动刀子的话,肚皮届时可就不好看了。”
唐泽脸上的神情都僵了僵,“皇后娘娘不愧是一国之母,有胆量,有气魄。”随后才恢复了原来的凛冽。
“唐公子谬赞了。”皇后娘娘仍是气定神闲的,从她脸上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慌乱。
在一旁的翁岱趁机摸出他的竹笛就吹奏了起来。
顷刻间,无数毒虫从树屋下面,沿着大树往上爬,如潮水一般蜂拥进了小树屋。
黑压压的一大片!
唐泽退了两步和翁岱靠在了一起,那些虫子全都冲着萧如月去了,窸窸窣窣的往床上爬。
萧如月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
殷红的血低落了木质的床沿,刚要爬上床去的虫子仿佛嗅见了什么味道,便不动了。
萧如月在心里默念着,有什么东西隔着皮肉在她手心里蠕动,那些毒虫就像感应到极其可怕的东西似的,悉数原路退回。
就连翁岱体内养着的他的本命蛊,也莫名其妙躁动起来,在他体内乱窜。
翁岱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腹部顿时绞痛难忍。
萧如月手心里蠕动的东西越来越接近手指咬破的方位。
很快,一个暗金色的触角从伤口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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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金蚕蛊
一个暗金色的触角钻出来之后,又一个触角钻出来。
随即,虎头虎脑的一个脑袋就从伤口钻了出来。
慢慢慢慢的,一整个暗金色的柔软的虫子从伤口里面钻了出来。
虫子很长,慢慢梭爬到萧如月掌心里,体型和颜色都也渐渐变了。
刚出来那会儿颜色还浅淡些,但一暴露在空气之中,柔软绵长的虫身就开始缩短,颜色变成了和触角一般无二的暗金色,像是织金妆金的绸缎一般,暗得发亮,十分夺目。
昨晚萧如月一行人从城外回来之后,她避开其他人打开寒玉匣一看,胖虫子玉蚕蛊完全从茧子里钻了出来,浑身泛着暗金色,与之前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但颜色变了,还长出了新的两条腿,一共四条腿,脑袋上还多了两根小小的触角。
胖虫子应该是完成了它的蜕变。
成了世所罕见的蛊虫——
“金蚕蛊!”
翁岱盯着萧如月掌心的虫子大叫一声,“真的是金蚕蛊!这和我在古书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萧如月掌心里的虫子像是被他的喊声惊到,猛地往萧如月手腕上跳去,翁岱腹部又一阵绞痛,站都站不住,一下跌倒在地。
唐泽没能拉住他,反倒被他拖累了,也一起跌坐在地上。
那些被翁岱召唤来的毒虫就在树屋门口徘徊着,进不敢进,退不愿退,僵持着要与谁对峙一般。
那条胖乎乎的虫子就在萧如月手腕和手心里来回的跳,时不时地朝萧如月仰起脑袋摇晃着它的触角,像极了是个在私塾里被先生夸奖了回家在母亲面前邀功的孩子。
萧如月在它的触角上戳了戳,“乖,回头给你喂点好东西啊。”
胖虫子竟然高兴地转了个圈。
唐泽扶着翁岱站起身,两个人纷纷往后退了两步,仿佛对萧如月有所忌惮。
原以为是抓了个可以任意圆扁的人质,可以随时拿去和那个西夏皇帝谈判谈交易,没想到却是惹到了一个硬茬子。
萧如月弯腰拾起翁岱掉落在地的那管竹笛,握在手中掂了掂分量,随即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翁岱一眼:“这笛子就是阁下操控蛊虫的利器吧?”
“之前我以为你说要帮忙找金蚕蛊只是说说而已的,没想到你这个女人手上居然有金蚕蛊!”翁岱此时似乎并不关心他的竹笛,一门心思都扑在萧如月的金蚕蛊上面。
“你说过要帮我寻金蚕蛊的,此时你该说话算话吧?!”
“本宫是说过要帮你找金蚕蛊啊,但前提是你能帮我们家君上驱了燕州城外的那些红湘蛊,可你不但没做到,反而还想害我家君上,更要残害我大夏将士,对于出尔反尔的背信弃义之徒,本宫何必要对你遵守什么狗屁誓言?”
萧如月脸色一冷,与之前温婉秀雅端庄贵气的皇后娘娘判若两人。
“你……”
“翁岱蛊师也不必惊慌,本宫费心跟你们走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取你性命而来的,只要你给本宫想要的东西,本宫可以让你走。”
萧如月微微一笑,冷是把宇文赫那套不怒自威的威慑力学了个十之八九。
雅音姐姐说过的,金蚕蛊并非随随便便就能练成,即便练成,金蚕蛊浑身剧毒,若随便放进普通人的身体里,寻常人的身子根本扛不住那般的毒性,立刻就会毙命。
可是,想要替宇文赫续命,金蚕蛊就必须进入他的体内才行。
所以,要想成功替宇文赫续命,就必须找到一个可以去掉金蚕蛊大部分毒素的法子才可以。
翁岱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你想要什么?”
“翁岱蛊师你手里的一条小虫子,而已。”
“小虫子?什么虫子?”
“白蛊。”
萧如月缓缓吐出两个字。
如果没办法去掉金蚕蛊的毒,那就想另一个办法,让寄宿金蚕蛊的人体内有可以清楚掉金蚕蛊毒素的蛊虫。
巧的是,今日一早她就无意间从唐婉儿那听到了关键线索。
唐婉儿说,翁岱的手上有一条很稀罕的虫子,可以吞噬掉剧毒而不被毒死,连金蚕蛊体的剧毒都能吞噬。
因此,她才决定冒险亲自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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