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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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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宇文骁的注意力又在他手上的那份文书上,“王尚书先退下,岳相留下。”
王尚书得令退下,御书房中便只余下了宇文骁、方维庸和岳相三人。
宇文骁从座上走下来,将文书递给了岳相:“你看看这个。”
岳相将信将疑,接过来一浏览,脸色顿时多了几分古怪,“摄政王,南疆人怎么会突然求和修好?”
“这一点本王也想知道。南疆向来特立独行,极其神秘,他们虽然版图不大,却是个外人轻易不敢觊觎的国家,我大夏版图虽倍于南疆,但与南疆素无往来,他们怎么会轻易就来找我们修好?”
宇文骁负手而立,心里头不知为何生出一丝的不安。
“……”岳相一时沉默。
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南疆已与扬大将军接洽,杨大将军也说南疆不日便要派遣使团前来朝见,摄政王是不是要考虑接见南疆使团的问题?”
“罢了,这件事容本王再考虑。但岳相切记,此事不得外传。”
“老臣明白。”
岳相很快也退下了。
宇文骁抱着那份八百里加急文书待坐在座上,半晌一声不吭。
表情凝重得像是满天阴云。
以前他就是个大将军,除了带兵打仗之外什么都不用想,总想着天塌下来还有个宇文赫替他顶着。
如今他上面没人顶着了,他便是天。
皇帝什么的,果然没那么好当。
得亏了他反应灵敏,当初推掉了帝位,否则如今事情还能更多。
宇文骁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个儿在那转悠起来。
方维庸一时也拿捏不好摄政王是在想什么,便斟酌着问道,“摄政王,时候也不早了,您是不是要回王府,还是传了午膳再回王府?”
宇文骁蓦地一顿,“方维庸,你去把宁德殿给打扫出来,本王要搬进宫里住。”
方维庸:“啊?!”
……
宇文骁说搬进宫住的确是一时心血来潮,但身为摄政王,他也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
说出的话便不能收回了。
方维庸当即命人去打扫了宁德殿,之后便安排去去了摄政王府也就是原先大将军府,将摄政王的东西给收拾妥帖送进宫来。
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决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完成了。
等到满朝文武都知悉这件事时,简直要吵翻天了,在大殿之上便有人指着宇文骁说他僭越,说他胆大妄为,竟然敢住进了皇宫。
然而摄政王皮糙肉厚,更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听他们骂了半晌只,掏掏耳朵宣布退朝,理都不理。
但这件事却并未因为宇文骁的不予理会而降温,还是隔三差五地有人上书控诉他这个摄政王的狗胆包天。
当然,凡事见到这类型的奏折,摄政王都会认认真真地看、看完将上头骂人的话给誊抄下来,再交给方维庸,言道:“留着,以后指不定能派上用场呢。”
方公公心想:这位摄政王的做事风格与君上真是大相径庭,但亲兄弟二人的套路却到底是殊途同归。
不愧是打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转眼已是三月初,桃花随风飘散,落英缤纷。
摄政王站在桃花树下喷嚏一个接一个,就是不死心不肯走人。
方维庸已大抵摸清他的行事作风,一寻不到人便来这儿找,但又怕他那狂烈的喷嚏波及,便远远地跟着:“摄政王,又有几位大人上书,说您不应该住在宫中,身为摄政王就应住在王府,您搬入内宫就是越俎代庖,是有僭越之嫌。”
“不必理会他们,这些酸腐老头子你越理他们越发没完没了了,之前撺掇本王登基不成,这会儿又拿本王住哪儿说事,他们真是闲得发慌。宇文赫那人虽然喜欢清静,但也最讨厌冷清,他和小嫂子不在,本王替他们看着家有什么不好的,再说太皇太后还住在宫里头呢,本王陪着自己的亲奶奶他们哪里来那么多话?”
方维庸只好笑着应道:“是,摄政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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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3 吞了?!
赤蛊,白蛊。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番内幕。
难道到头来又白忙活了一场么?
萧如月咬了咬下唇,下意识看了宇文赫一眼。
宇文赫向她递了一记宽慰的眼神,像是在劝她放宽心。
萧如月却无法真的放宽心。
“那白蛊原先是可以吸收这世间剧毒之物,若配合着百年不得一遇的金蚕蛊,救活死人也不在话下。可自打我把它带在身边,它就从白蛊变成了赤蛊,还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几次险些要了我的命。就像方才一般,凶险无比,要不是我有本命蛊护着,恐怕早就死了。”
翁岱抚摸着他脸上的暗红色花纹,笑得十分诡异,“娘娘既然拥有这百年不遇的金蚕蛊,又收了这赤蛊,想必也有本事把它变回白蛊。娘娘请自便,否则,我也爱莫能助。”
好啊,好一个南疆蛊师。
好一个前任大祭司。
翁岱真以为她就拿他毫无办法了么?
萧如月紧紧攥着拳头,咬了咬牙,明明恨到了极点,却反而笑了出来,“翁岱蛊师果然是好本事,你就算准了本宫拿这条蛊虫毫无办法是么?”
“不敢。这会儿我已经被你们擒住了,想跑也跑不了,怎么还敢取笑皇后娘娘你呢?”翁岱口中说着不敢,态度却是越发轻佻,肆无忌惮。
萧如月正要发作,宇文赫却将她往身边一揽,“别气了,咱们莫要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他顿了顿,又说道:“说到底不过是一条虫子罢了,没了也就没了。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萧如月心里还有气,但宇文赫的嗓音仿佛有抚慰人心里躁动的效用,她看着他的笑容,也气不起来了。
萧如月顿了顿,也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翁岱蛊师既然已经没有了白蛊,也对赤蛊的解法一无所知,那留着你也无用了。”萧如月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唐泽所在的方向。
唐泽已被“凤隐”的人团团包围,五花大绑。唐泽最擅长的是操控傀儡,可此时没有了傀儡傍身,他似乎无计可施了。
翁岱的目光落在唐泽身上,忽而笑得越发诡异,“你们以为唐泽真是个文弱书生么?那你们可就小看他们了。”
话音才落,萧如月目光所及,便见唐泽“腾”的一下挣脱了麻绳的捆绑,一跃而起。
他吹了个口哨,方才已然消失的黑马又奔了回来,还伴随着“咔咔”的声音,仔细一看,那黑马却不是寻常的黑马,造型十分奇特。
那黑马直直冲着唐泽而来,唐泽施展轻功,一下跃上半空,趁势上了马背,一路冲着翁岱那儿奔去。
马儿来势汹汹,宇文赫只来得及抱着大腹便便的萧如月闪开去,翁岱便趁机拉住了唐泽的手也上了马背。
二人同骑扬长而去。
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萧如月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远,刚要追上去,腹中的孩子猛地踹了她一脚,她独自疼得一缩,瘫软在宇文赫怀里,脸色都白了。
“没事吧?”宇文赫忙扶住她。
萧如月摇摇头,揉了揉肚子,“是孩子踹了我一脚。可是他们……”
“无妨,你要的东西不是已经找到了么?”宇文赫一脸平淡,似乎并不在意。
“可是……”找到了与没找到是一样的。
“你没事就好。”宇文赫淡淡笑道。
萧如月有许多话,但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
末了,她只能说:“那就先回去吧。”
“嗯。”
崇阳驾着马车过来,上了车萧如月便神色疲惫,闭目养神;宇文赫的也有些疲倦,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就这么相拥着养精蓄锐。
他们的住处是一个不错的两进院子,临时买下来的,不算大,但一行人也足够住下来了。
梁丘雅音见他们回来,忙迎了上来:“怎么样,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不过给逃了。”萧如月一脸沮丧。
“那东西……”
“东西找到了,可是……”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宇文赫。
宇文赫反倒是一脸平淡,“梁丘姑娘,你劝劝她吧,萧姐姐心里面堵得慌,若是没人开解,怕是要想不开了。”
梁丘雅音的眼珠子转了转,扶着萧如月往药房那边走。
宇文赫笑了笑,并没有加以阻拦,而是与里面走出来的唐敬之打了个招呼,便进屋去了。
药房里,萧如月半晌也不开口,雅音姐姐要被她憋出毛病来了。
“你们家那位是什么意思?”
萧如月摇摇头,从袖子里掏出绣帕包着的金蚕蛊,
“白蛊已经找到了,可是,白蛊已经不是白蛊了。”
萧如月将绣帕一摊开,便见金蚕蛊口中还叼着那条赤红色的蛊虫,还玩心大起的用自己的前脚在逗弄它。
被叼着的赤红色蛊虫跑不了只能挣扎,扭来扭去,状况十分诡异。
“这个,就是白蛊。”
梁丘雅音盯着这诡异的画面看了半晌,“……我记得唐婉儿说过,那白蛊是通体白色,才叫白蛊吧?”
萧如月点了个头,“这是从胖虫子从翁岱肚子里给衔出来的,出来时便这般模样了。而翁岱自己也承认了,说白蛊早就变成了赤蛊。”
她说着,便将之前在实际上翁岱对她说的那番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梁丘雅音听。
雅音姐姐听完忍不住嘀咕道:“那照翁岱这么说,这白蛊变成了赤蛊,就是剧毒之物,对救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害死人,那你家那位……”怎么办?
萧如月摇摇头,“雅音姐姐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梁丘雅音叹了口气,也摇摇头:“这白蛊我之前听都没听说过,若非唐婉儿说起,我也不知道。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一无所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萧如月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希望。
梁丘雅音沉吟着说道:“翁岱知道你想得到白蛊是为了救人,他的话未必全是真话。”
萧如月微微一怔,但也很快就领悟过来,“雅音姐姐的意思是,他的话里可能是真假参半?”
梁丘雅音郑重其事点点头道,“他当时已经被你们擒住了,而且身体虚弱一时无法反抗,而且因为有金蚕蛊在,他的蛊虫也发挥不了作用,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一是要保命、二是要脱身,只有令你们分神,他才有机会。所以,并不能排除他故意要扰乱你神思的可能性。”
她说着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你想想,婉儿姑娘在翁岱之后也成了南疆圣坛的看守人,南疆的那些长老为了让婉儿姑娘顺利找到翁岱,必定会将他们知道的关于翁岱的秘密和盘托出,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话里有话,萧如月何其聪慧,一点便通了,马上就领悟道:
“那也就等于说,翁岱知道的,婉儿姑娘也都知道。而且,婉儿姑娘既然能驱动那红湘蛊的母蛊,想必已经得到了南疆圣坛的真传,所以,婉儿姑娘和翁岱除了在养蛊的资历上不同之外,其他应该没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儿,萧如月恍然大悟,茅塞顿开让她激动地站了起来。
“也就是说,翁岱在白蛊这件事情上,很可能撒了谎!”
白蛊变成赤蛊,未必就完全像翁岱说的那般。
说不定其中还另有隐情。
也可能,连翁岱都弄不明白这条蛊虫是怎么回事,但当时为了脱身,所以才故意编了一通谎话来骗她。
各种可能皆有。
接下来便要小心查验了。
萧如月和梁丘雅音对视了一眼,雅音姐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为防有诈,我会小心验证的。我原本还想着,会不会是你的胖虫子根本不认识什么是白蛊,胡乱抓了一条,但你瞧它玩兴这么高,想必这条虫子十分能入它的眼。”
萧如月也忍俊不禁道,“我也值班怀疑过,不过我相信它,这条胖虫子挑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胖虫子仿佛是听明白了萧如月是在夸它,高兴地摆了摆尾巴,萧如月用手指戳了一下胖虫子的触角,它便骄傲地都要飞起来了。
被主人摸了一下,内心想必是十分欢喜的。
“行了,你把白蛊交给雅音姐姐,回去我给你喂好吃的。”
胖虫子张嘴放下那条赤红色的蛊虫,梁丘雅音正要用瓶子扣住,谁知道那赤红色的蛊虫一跃而起,竟然就向萧如月扑了过来,口中吐出红色的涎液。
萧如月往后一仰,要躲过那涎液的攻击,谁曾想胖虫子的反应更快,它猛地跳了起来,张嘴就把那赤红色的涎液连同虫子一口都给吞了进去!
……吞,吞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萧如月和梁丘雅音皆是一脸震惊。
胖虫子金蚕蛊像是吃了顿饱,心满意足,又落在绣帕上,还把肚子给翻起来,像是要求摸摸。
“你这肥虫子,我不是说了回去给你好吃的,你怎么能把它给吃了!”
萧如月终于反应过来,气得火冒三丈。她抬手就要拍下去,可当手真要落下去时,却又于心不忍了。
肚子里的娃儿这时也踹了她一下,她的手一下扶在桌面上,几乎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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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4 和亲公主
宇文骁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掏出快手绢捂住口鼻转头往廊下走。
他和这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果然没几文钱的关系。
方维庸跟在他身后,憋着不敢笑出声。
宇文骁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才转头来,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方公公觉得本王甚是狼狈十分可笑么?”
“不不,奴才不敢。”
“那就是敢想不敢说了。”
摄政王闻言冷冷一哼,吓得方维庸方公公忙给他跪下,“奴才惶恐!奴才不敢!”
见着方公公一脸受惊的模样,摄政王顿时心情大好,“行了,逗你的,起来吧。”
方公公:“……”
这个摄政王可比君上还难伺候啊,看着和和气气的,可这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这让奴才如何吃得消?
迟疑着徐徐站起了身,战战兢兢的。
某摄政王将抹了鼻涕眼泪的帕子藏好,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燕州还有没有消息?”
“杨大将军从边关来信说,还是没有唐姑娘的下落。不过南疆的使团,似乎准备出发了。”
宇文骁沉吟片刻,“南疆在这个时候派遣所谓的使团进京,本王总觉得他们目的不纯。方公公,你觉得南疆人是真心想与咱们修好的么?”
“这个……”
“有话直说,别这个那个的!”
摄政王这急性子最听不得这个,方公公一时认为他方可能是想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方维庸立马挺直腰杆一本正经道:“奴才以为,咱们大夏与南疆从未有过任何往来,这次所谓修好不好说。但之前他们南疆圣坛前任看守人也就是他们的大祭司勾结了宇文觉和鞑靼人在咱们大夏边境弄了那么多蛊虫,险些弄得无法收拾。兴许南疆人是怕咱们会借此机会向他们挑起战事,才想防患于未然,早一步认错向咱们大夏修好。”
说着,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南疆人极少与外人往来,他们即便主动示好修好,也要有所防备才好。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不知道这南疆人是不是也与之前的鞑靼人一般。”
宇文骁听着他这番话,认真地思索了片刻,重重拍了一下方公公的肩,“没想到方公公还是个智囊,难怪他要把你留下来了。”
这一下却又把方公公给吓得又跪下去了,“奴才该死!奴才无状,摄政王饶命!”
宇文骁顿一脸懵逼:“方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奴才是宫里的奴才,不应该干预政事,奴才该死。”方公公诚惶诚恐,非常紧张。
摄政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行行行,我也不问你了。御书房,咱去御书房。”
……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疆宫中。
清秀水灵的少女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边的妇人立刻就靠过来,“阿朵,你可算醒过来了。有没有好点儿?头还疼不疼?”
她愣了愣,才想起,这是她的母亲,也就是南疆王后。
“我,我还好。”看着眼前的妇人一脸担忧与关爱,她没办法也就应付了一句。
虽然说这是她母亲,但她总感觉自己跟母亲的关系很疏离。跟她一点都不亲近,反而像是陌生人,这感觉很奇怪。
难道是因为她生过一场大病之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的缘故么?
“王后,王上说了,公主要是醒了,就马上去见他。”王后身后的侍女提醒道。
王后皱了皱眉,似乎是不不愿意,但又不敢反抗,只好低声说:“知道了。”
说完又拉着阿朵的手交待说:“阿朵,你去见了你父王,记得他说什么都要答应他,可千万不能违背他,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
“你父王要是生起气来,阿娘也拿他没办法。”王后忧心忡忡道,“所以你一定不能违背他的意思,他说什么都答应,其他的再商量,懂了么?”
阿朵脑子还有点懵,但王后的话是为她好她还是能看出来的,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换了一身衣裳,跟着王后的侍女前往王上的寝宫。
这会儿寝宫里鼓瑟吹笙,还有穿得极少的舞姬在跳舞,十分热闹,阿朵一来,歌舞便停了。
南疆王挥挥手,众人全都退下,殿内便只余下南疆王、阿朵二人。
南疆王盯着她看了半晌,像是在打量什么,又像是要确定什么。
许久,才开口说道,“阿朵,你知道我把你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么?”
少女阿朵摇了摇头。
他又说道:“你知道我们南疆国弱,版图又小,周围一直有几个大国虎视眈眈,一直都生活在危险之中。之前鞑靼更是好几次准备对我们发出进攻,好在如今鞑靼被西夏打败,元气大伤,对我们南疆暂时没有了威胁。”
“然后呢?”
“因为鞑靼没机会对我们动手了,所以,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与西夏的皇帝修好,趁机寻找庇佑。”
阿朵挠挠头:“为什么呀?不是鞑靼对南疆没有威胁了么?”
南疆王被她一说急了,气势汹汹拍案而起:“就是因为鞑靼暂时没有威胁,我们才要寻求庇护。鞑靼人骁勇善战,又一心想扩充他们的版图,一旦他们恢复了实力,他们的铁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踏平我南疆。因为他们没办法一口吞掉西夏,所以只能选择吞掉我们以壮大自己的实力!”
阿朵恍然大悟,眨眨眼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和亲。”
“和亲?!”
“没错。之前东陵和鞑靼都给西夏皇帝送去了一个公主,后来东陵的公主成功当上了皇后,如今东陵和西夏已经结盟了。所以我们可以效仿他们,也送一个公主过去。”
南疆王郑重其事,“你知道的,要是能用和亲解决问题,我们背靠着西夏,西夏靠着东陵,届时我们南疆的百姓就有了保障,不用再惧怕鞑靼。所以,你愿意去么?”
阿朵鼓着腮帮子:“那我可以不愿意么?”
南疆王怒拍桌:“不可以!”
不可以那还说什么愿不愿意的,这不是虚伪么?
阿朵在心里嘀咕着,脸上倒是不动声色,“既然王上需要我去,那我去就是了。不过你可得答应我,我要是去和亲了,你不许虐待我娘,要不然我就在西夏宫里生事!”
“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南疆王的脸当场就绿了,“你是不是活腻了?要不是我,你们母女俩早就死在路边了!我告诉你,这和亲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我随时都能捏死你们母女俩!”
死在路边?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但阿朵却无心去细想,只因为眼前这个南疆王的嘴脸太可憎了,让人特别想揍他一拳。
但想到来之前王后也就是她娘给她说的那些话,她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和亲我去!谁说我不去的,我去就我去,但是,我说的你也要答应,否则我说到做到,我去了西夏,那时可就由不得你控制了。”
南疆王脸色黑了黑,心想:这丫头还真不好控制。
但权衡了厉害,他也没再坚持:“我可以答应,在宫外盖一座别苑,让你娘住别苑去,没事不让人去打扰她,这总可以了吧?”
阿朵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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