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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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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赫又好气又好笑,“别闹,今晚还有事呢。你也是知道的。”
“我不管,你就说今晚陪不陪我出宫?”
宇文赫终于发觉她今天一反常态,“为什么一定要朕今晚陪你出宫,嗯?说出个所以然来。”
萧如月抱着碗筷挪了过去,索性坐上宇文赫的大腿,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都学会美人计了。”某君上凤目尽是笑意,一把将萧如月搂紧,“既然皇后娘娘都舍得用美人计了,就算是龙潭虎穴朕也得闯一闯不是?其他的事情,都得往后排。”
说着,在萧如月唇上啃了一下,轻柔辗转,逐渐深入。
就在他的爪子往下移到萧如月衣襟上时,萧如月果断拍开他的爪子跳回自己的位置,“用膳。”
某君上有点不爽,“这是用完就丢么?”
萧如月就夹了块切的极薄的肉片放到他碗里,“多吃些,今晚还有好多事呢,吃饱才有力气。”
敢情他真的中了这丫头的圈套了。
宇文赫看着碗里的肉片,笑过之后倒也释然了。
命都可以给她,偶尔中她一个两个圈套又如何?
晚膳过后,萧如月消了会儿食,就迫不及待换了男装拉着宇文赫往外跑。
宇文赫被她的模样惹笑了,“瞧你猴急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去会什么情郎。”
萧如月闻言脸一黑,“你不就是我的情郎,我还哪儿来的情郎可会?”
一句话让某君上受用不用,二话不说抱着萧如月的腰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
宇文赫走的还是少有人走的偏门。
崇阳驾着马车在宫门外候着,见到宇文赫抱着萧如月从天而降,忙行了礼。
“往后在宫外这些大礼都免了。”宇文赫本就不是个喜欢繁文缛节的人,看见崇阳行大礼还嫌弃了一句,就揽着萧如月上车。
崇阳驱车往城里去,宇文赫嘀咕着,“马车平常也没见这小子这么喜欢繁文缛节,哪里来的毛病。”
萧如月忍俊不禁,别人做梦都想被三拜九叩,他倒好,还嫌麻烦。真是个怪皇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宇文赫捏了一下萧如月的脸,“崇阳这小子今天如此失常,八成是有求于人。”
“求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宇文赫回答的漫不经心。
不过看得出来,他已经决定,不管崇阳想求什么他都不予理会。
这会儿已经是戌时,离宫之后的路都颇为安静,外面偶尔传来羽林卫巡逻的声音之外,就只有车轮碾过青石骨碌骨碌的声音。
萧如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册模样的东西递给宇文赫。但细看便发现,那不是书册,正是白日里萧如月在玄武街上无意间捡到的,那个书生杜子衡的诗词集录。
“这是什么?”
“自己看看。”
宇文赫开始还有些疑虑,但翻开看之后,目光就变了,越看眸光越发热烈。
萧如月见他这表情,就觉得自己作对了。
淮阳山高皇帝远,又是宇文成练的封地,向来棘手。
这诗词集录上,不但收录了许多情诗,还有许多暗讽风土人情官吏**的诗句,无意间把山高皇帝远的淮阳,全都摊开在宇文赫面前,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
宇文赫翻到最后看见落款,才问萧如月:“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街上无意间捡到的。”
萧如月便把今天白天在街上撞到杜子衡的事情跟宇文赫说了一遍。
宇文赫微微皱眉,“这么大是事情你也不早些跟我说,神神秘秘的非要拖着我出宫就是为了让我去见他?”
“一半一半。”萧如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就是想看看,日理万机以国家为重的君上会不会因为我无理取闹非要闹着出宫而推掉其他事情陪我一起出来。”
被人说是祸国红颜,不祸水一下感觉都对不起自己。
“在茶馆的事银临告诉我了。”宇文赫笑着道,“你还是很介意。”
就知道银临在她主子面前没秘密。
萧如月横了他一眼,“换了你被人说是祸国殃民的祸水你心里能不膈应一下么?”
“如果是我,我会很高兴,这能证明我光靠脸就比他们强。”宇文赫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宇文赫你还能要点脸么?!
萧如月一时语塞,但很快就笑了出来,就知道宇文赫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要脸是什么滋味。
宇文赫把萧如月揽在怀里,“你在茶馆的表现让朕很是欣慰。那些人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在乎。不过,你使美人计这点朕很喜欢,往后有事没事可以多用用,保证屡试不爽百试百灵。”
萧如月气恼地戳了他的脸,“你以为祸水就那么好当么?”
“不,在大夏后宫这个祸水非你不可。因为――”
他凤目发亮,目光灼灼,“我只对你束手无策。”
马车里只有一盏灯笼,光线颇暗。
但眼前这双眼中的星光却比灯火还明亮,萧如月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心里都要烧起来了。
这样的目光,她无法抵挡。
灼灼目光离她越来越近,宇文赫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脸上,浑身都要发烫。
温柔的唇,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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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着了不靠谱皇帝的道
宇文赫刚亲上去,马车忽然一晃,萧如月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到了宇文赫身上。
好像,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地方……
萧如月宛若触电般收回手,脸上滚烫无比。
幸好车内唯一的灯笼也被那一晃给晃灭了火,车内昏暗无光,宇文赫应当,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
“怎么回事?”宇文赫沉声道,这显然是在问驾车的崇阳。
听见声音的瞬间,萧如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抓住,冷不丁抬头便对上了宇文赫的目光,昏暗中,他的双眸亮如星光,目光丝毫未曾黯淡下去。
“刚才是只野猫突然蹿出来,我险些碾上去,手抖没控制好缰绳才让主子受惊了。”驾车的崇阳解释道。
宇文赫轻轻:“嗯。”了一声,也没再做计较。
昏暗的车内,宇文赫重新点亮了灯笼。一手拿着杜子衡的诗词集录,一手拉着萧如月的手不放。
“这么好的消息不提前告诉朕,完全打了朕一个措手不及,你要如何赔偿?”
“我不是已经把这么好的好消息拱手相送了么?虽说没有准备,但这种事,有备而来未必就比毫无准备的自然发挥好多少。”
萧如月说得理直气壮,却不敢和宇文赫对视,毕竟有些心虚。
想也知道,此时宇文赫必定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时气恼,敲她脑瓜子两下。
但是,预想中的爆栗子没有落下来,萧如月毫无防备就被宇文赫扯进怀里。
“小嘴倒是挺能说,既然说的如此头头是道,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抱得很紧,势要禁锢萧如月一样,“还是说,你也自知理亏。”
萧如月心虚,冲宇文赫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君上说的在理,臣妾自知理亏。”
宇文赫忽然沉下脸,“到了外面就别笑了。”
笑又怎么招他惹他了?萧如月摸摸自己的脸。
宇文赫低沉的嗓音窜入耳际,“你笑起来太招眼,即便穿了一身男装也抵挡不住那些对你起不轨之心的人。”
君上,您是不是防备过头了。
萧如月有点头疼,但这话她是没胆子当着宇文赫的面说的。她要是说出口,难保他不会一时气恼往她脸上涂点什么东西,或者干脆拖她回宫――尽管,她觉得平常的君上不是这么色令智昏的皇帝。
“巧嘴伶辩,你就不怕朕在车里收拾了你?”宇文赫下颌抵在她颈窝,话里的暧昧不言而喻。
略显沙哑的嗓音拂过耳际,勾得人心痒痒的,萧如月的耳廓都红了。
她徐徐说道,“君上不会的。”
“哦?”
“因为今晚有好多事要做。”萧如月说出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宇文赫轻笑出声,“算你说对了。朕不会在这里动你,要办你,回宫之后大把的时间。”
他搂在萧如月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在萧如月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萧如月悄悄松了口气。
马车在离宫之初路过的街道都很安静,一转入玄武大街就喧闹了起来。
不过毕竟时候不早,不像白日里那般人来人往,马车同行倒是无碍。
崇阳依照萧如月的吩咐,把马车停在了鲤跃居门口。
萧如月宇文赫才刚下车,就听见鲤跃居里头传来杜子衡的声音――
“掌柜的,真的没有在门口捡到我的诗集么?我在房中找遍了,你再帮我好好想想,那本诗集对我很重要。上面还有落款的,别人捡到一定会来打听诗集的主人。”
杜子衡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换了谁心里都急。
“杜公子,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和店里跑堂的都没捡到你的那本诗集,更没有什么客人和路过的行人捡到,要是有的话定会还你,诗集对我来说没用。”
“掌柜的你再好好想想,那本诗集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若是遗失麻烦就……”
“杜兄,你的诗集在我这儿。”就在杜子衡情急之下险些说漏嘴的时候,萧如月的清澈透亮的嗓音适时喊了停。
在柜台前的杜子衡闻言一愣,惊喜地回过头来。
男装的萧如月手中一柄折扇轻摇,风度翩翩,踏着信步而来。
“他”穿的是一袭寻常的布衣,很不起眼,但套在“他”身上却别有光华,让人无法忽视。
“他”身边还有一位更多夺人神魄的男子,如刀斧雕凿的轮廓立体深刻,俊美无俦,五官俊逸的不可思议,颀长身形和壮硕体格将一袭青色流云锦袍,衬托出绝代的魅惑。
这般两个人站在门口,灯火阑珊处,衬托得他们不食人间烟火。
杜子衡看萧如月和宇文赫看得发愣,移不开眼睛。
掌柜的也顺着杜子衡的视线看过来,同样看得目瞪口呆。
鲤跃居里的其他客人,反应也多半如此。
“杜兄不认得我了?”在杜子衡呆若木鸡的目光中,萧如月喊了他一声。
杜子衡这才愣愣回神。
“你……是那位司徒公子!”
“正是。”
“你说我的诗集在你这儿?怎么会……”杜子衡有些怀疑地看着萧如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杜兄房里再说吧。”萧如月说道。
掌柜的看着她和宇文赫的眼光,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杜子衡也觉得有道理,便领着萧如月和宇文赫上楼。
临走前,宇文赫淡淡扫了掌柜的一眼,他仿佛被冰冻了一下,背后发凉,这才移开眼睛不敢去看那个折扇轻摇天仙般的公子。
这天底下当真有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男子,真是稀奇啊。
杜子衡的房间收拾的挺干净,只有书案上的书有些凌乱,大抵是他翻找书籍的时候弄乱的,又挂心自己重要的诗集,匆忙离开顾不得收拾。
“两位坐。小生房中无什好东西招待,待小生去唤掌柜的泡壶茶上来。”
萧如月轻轻颔首:“有劳。”
杜子衡出去门口喊了跑堂的,吩咐泡壶茶过来就折了回来。
“今天下午撞到杜兄你之后,你捡了东西先走走,我们本也要回去,走时才发觉地上遗留了一本诗集。我也翻看了,觉得让掌柜的代为转交不太妥当就带了回去,这会才得空给你送回来。”
杜子衡坐下,不等他发问,萧如月就先开口说了。
说着话,向一直没开口的宇文赫伸出手。
那本诗词集录从萧如月交给宇文赫之后,就在宇文赫那儿。
宇文赫没动。
萧如月微微敛了敛眉,给宇文赫使了记眼色。
宇文赫依旧没动。
“司徒兄,你说你已经翻阅了我这诗集,那……”杜子衡看了看宇文赫,脸上浮起一些不信任,“这位又是?”
“这是我的,唔,大哥。他是被我临时拖出门的,来之前不知道是要来见杜兄你。”萧如月迅速替宇文赫编了个新身份。
“大哥,这位就是我跟你跟你提起的,杜子衡杜兄。”
宇文赫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如月,大哥?我一下子就从夫君变成大哥了?
萧如月和他对视了一眼,憋着笑。
“大哥?瞧着你们长得也不像啊。”杜子衡很认真地打量了宇文赫和萧如月两人一番之后,得出这个颇有成效的结论。
“我们两家是世交,自小一起长大的,没有血亲但亲如兄弟。”萧如月脑筋转的也是快。
宇文赫这才从袖中取出杜子衡的诗词集录,但没有交给杜子衡。
“这位兄台是何意?”杜子衡见宇文赫的手按着他的诗词集录,心里就急了,但脸上还尽力压着。
“这里面的东西我也看过了。”宇文赫这尊大佛终于开口,一字一顿,气势浑然天成。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加上墨色幽深的瞳眸盯着杜子衡,杜子衡就像被什么震慑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了。
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让人不由得从心里觉得害怕。
“鄙姓朱,名宇文,我看过你这诗词集录里的东西,也晓得你想做什么,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看见的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宇文赫顺口胡诌了个名号,目光清冽地看着杜子衡。
赫字拆开是两个赤,赤为朱,宇文直接套用了,朱宇文。他还真会起名字。
也和她一样懒的可以。
萧如月暗自发笑,当然,脸上保持严肃状。
“朱、朱公子此话何意?”杜子衡被他的墨瞳盯着,浑身不自在。
“你可曾想过,你想做的事情很可能就因为你的一时莽撞而前功尽弃,甚至还会连累无辜他人?”宇文赫答非所问,语调淡淡。
但他脸上却有与生俱来的傲气,和一股令人不由折服的王者之风。
杜子衡脸色白了白,攥紧了拳头咬咬牙,“看样子你们也是知情者,既然不告发我,就表示你们有差遣利用我的打算。可我不会为任何人心怀不轨的人做事。”
“看得出来你做这些不是为了哪个权贵,而是为了给淮阳郡那些无辜的百姓讨个公道,想让他们摆脱压迫,得以安居乐业。”宇文赫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会拆穿你,因为,你想做的事情我们也想做。”
他说着,看了萧如月。
这语气这神态,分明是在向杜子衡强调,他和萧如月也是奔着同一个目标去的。
萧如月颈上一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着了不靠谱皇帝的道。
误上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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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局中局
“他?”杜子衡看着萧如月,“司徒公子与你是旧相识,而于我却仅是今日一面之缘。你们两个陌生人的话我怎么能轻易相信?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正因为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们此时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跟你商量。否则我们把这本诗词集录拿到魏王面前,就够你死个好几十回的。”宇文赫淡漠道。
“说说看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们又作何打算。”
他面无表情,听他的口气像是在说死只兔子那般无足轻重。
杜子衡的脸色更白了,“你休想从我这里套出话。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杜子衡堂堂七尺男儿绝不皱一下眉头。至于其他的,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谁人要套你的话,谁人要杀你剐你。我可没这个闲情逸致。”宇文赫语气又冷了几分。
好似刚才对诗词集录十分感兴趣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杜子衡又气又急。
就在萧如月以为宇文赫要放弃的时候,就见宇文赫突然指着她对杜子衡说道:“你若不信我,可以等你和司徒无都金榜题名时,再来说此事。届时你们在朝中已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的话是真是假你也多了许多渠道可考量。”
萧如月脑袋嗡了一下,不是吧!
宇文赫这意思是,让她也去考试?!
“司徒贤弟以为如何?”
萧如月心里暗暗腹诽:我以为不如何。
当个皇后不但要忙着对付宫里虎视眈眈的贵妃,要对付宫外魏王府里一对狼子野心的旧仇人,还要帮着不靠谱皇帝去冒充举子参加科举考试拉拢人心!
这个皇后当的好忙啊。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她一定是史上第一个被皇帝拉去女扮男装充当考生,因而兼职太多累死的皇后。
不过,这一番腹诽只停留在萧如月的心里。
她脸上还保持着浅淡的微笑,从容淡定地说道:“大哥希望我去参加科举?你也知道家里的老人都不愿意我走这条路,若是被他们知道……”
“放心,一切有我。若有任何人为难你,我自会替你挡下。”
萧如月话里有话,意有所指,但是不等萧如月说完,宇文赫便一口包揽了所有,全然不给萧如月拒绝的机会。
萧如月默。
杜子衡也是一愣,脸色凛冽起来,跟着站起身,“司徒兄不是柳州来的举子么?听这话的意思你是无心科举?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宇文赫面不改色地看了萧如月一眼,意思很明显:解答问题的事情交给你。
萧如月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踢皮球啊!
但是,她又不能当着杜子衡的面说太多,便在脑子里构思了个说法,徐徐道:“其实不瞒杜兄,小弟在开春时便已搬到京城定居。家中长辈因为魏王在朝中一手遮天而不许小弟入仕途。”
“今天小弟出门本是想上街来看看全国举子齐聚一堂的盛况,不曾想恰巧遇见了杜兄你,又捡到了你的诗集。今晚我原意是来归还诗集,但我大哥……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唉!”
说到最后编不下去了,索性用一声叹息作为结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杜子衡激动地抱起桌上的茶壶,戒备地看着宇文赫和萧如月,一副视死如归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壮烈表情。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算成不了盟友,也绝不会是敌人。”宇文赫不紧不慢道,说着当着杜子衡的面把诗词集录收进袖中。
“这么重要的东西流落在外始终危险,我先替你收着了。等你与司徒无都金榜题名之时,我自然会归还于你。你可以届时再考虑要不要站到我们这边来。”
说完这话,宇文赫顿了顿,又笑着提醒杜子衡,“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不是我的对手。别白费心思了。好好备考。”
说完又看了萧如月一眼:“你也一样,切不可掉以轻心。”
杜子衡闻言瞪了萧如月,大概是气恼,如果不是遇到她,也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了。
萧如月也是有苦难言。
她原本是想帮宇文赫一个忙,谁曾想东西到了宇文赫手上之后,事情的发展就不由得她控制了。
最后,她苦笑着对杜子衡说了一句:“相信我,若是被家中长辈发觉我去参加科考,天要塌一半。”
从鲤跃居出来,萧如月脑袋还有些懵。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间变成这样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一开始是她想瞒着宇文赫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后面剧情大反转,就变成了宇文赫在掌控全局。
还让她以司徒无的身份去参加科举,且要金榜题名……
不对,以宇文赫为人处事的谨慎,他怎么会因为一本诗词集录和杜子衡的三言两语,就在杜子衡面前表现出要对付宇文成练的决心,还临时下了这么重大的决定?
这只老狐狸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除非他……
除非他早就杜子衡这个人,更早就知道他的打算!
萧如月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这就是宇文赫的全套啊!
她不但上了宇文赫的当,还上了个天大的当!
萧如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他怎么就这么干脆肯让我出宫了呢!原来这家伙早就设计布局好了,就等着往傻傻地往套里钻。
宇文赫你这只狡猾的狐狸!
萧如月上车的脚步一顿,回头狠狠瞪了宇文赫一眼。
两个人都坐上车之后,宇文赫还一脸无辜的问她:“怎么了?让你去参加科举不高兴了?”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萧如月咬牙切齿。
被他摆了一道,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
宇文赫看她的反应,知道自己设局的事情已经被她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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