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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武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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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宁休时隔一年后,再现陵南郡,杀死黄擎苍,攻下集风镇的事迹好似一道轰雷,在陵南朝廷震响开来,引得朝廷一阵鸡飞狗跳的同时,赤色教义也正以风一般的速度传扬江湖之上。。。。。。
大乾武道之路断绝,对于那些江湖武者而言,朝廷便是天。
可如今不说天塌了,最起码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窟窿。
可想而知,当黄擎苍的死讯传出后,在江湖上将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
。。。。。。
夜深了。
陵南郡城最北边,一处官邸却仍是灯火通明。
府邸里,一个个捕快来来往往,神色匆匆,此时集风镇的事情尚未传扬开。
最深处的一座大殿上,三道人影坐于其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不知大人,深夜急召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大殿下方,一名身穿鱼龙服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着眉头,抬头看着首座上那名老者,率先开口道。
另一名身穿军中劲装的男子并未开口,却同样在看着那名老者,显然也在等他的回答。
此时在这座大殿中的三人,正是陵南这三千里地真正的主宰者。
分别代表军方、六扇门以及朝廷。
坐在首座上的那位锦衣老者便是陵南郡守吴天海。
原本沈三千尚在陵南担任六扇门指挥使的时候,由于沈家在青州的超然地位,吴天海基本上处于隐身的状态,毫无存在感而言。
这当然是他刻意为之,这就是他的处世哲学,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实力,更能找准自己的位置。
吴天海能够在陵南郡守这个位置屹立这么多年不倒,与这不无关系。
如今沈三千既已经回到青州府,身为名义上陵南郡最高长官的吴天海在许多事情上再也没办法做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了。
吴天海坐在首座上,眼睛微眯,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以你们各自的情报网,集风镇的事情想必二位已经知晓。”
“沈指挥使高升,黄将军又已经战死,如今二位分别代表陵南军方与六扇门。今日老夫召集二位,正是想要询问二位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大人是陵南郡守,一切听大人安排。”身为新任指挥使的朱晓民开口道。
他又不是傻子,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个情报,才更加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他自认为自身实力甚至还不如黄擎苍,黄擎苍都死了,他去不是找死吗?
“黄将军新丧,军中还有许多要是处理,只是大人但凡有所吩咐,末将一定尽力配合。”身为黄擎苍副手的黄当国,刚接过虎印,都还没有捂热,更加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出头了。
吴天海看着朱晓民二人,端起身旁的茶杯,吹了吹热气,嘬了一口,抬起头,轻笑道:“情报上将反贼头领叫做宁休,说起来当初还是你们六扇门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你们沈大人。”
“正是沈指挥使将他给赶出陵南,嗯,那场大追杀军方也是参与了的。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他在寿春的家族也被你们斩草除根,如今宁休就只剩他一根独苗了。”
吴天海看了看黄当国,然后将视线放在右侧的朱晓民身上,开口笑道:“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
朱晓民脸皮抖了抖,沉声道:“在这陵南境内,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了大人。”
“既然如此,你们说这个宁休这次重新杀回陵南是为了什么?”
报仇!
朱晓民脸色微微发白,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至于向谁报仇,吴天海已经讲得很明白,当初杀宁休全族的正是他们六扇门,当然还有军方。
这一切事情,身为陵南名义上最高长官的吴天海竟然全程都没有参与。
他与宁休之间的矛盾并非无法调节。
因为在吴天海他们眼中,宁休只是回来报仇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吴天海明知道大敌当前,还能如此镇定地坐在那儿喝茶。
置身事外,谁都可以气和心平;可身处其中,谁还可以从容淡定?
朱晓民第一个坐不住了,他必须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上报给身处青州府的沈三千。
没过多久黄当国也是一脸凝重地离开了郡守府。
吴天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脸上笑意渐渐收敛,静默不语。很显然他并没有像自己先前表现的那么轻松,像他这样的人,绝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的手上。
。。。。。。
宁休此次带来的全都是赤门精锐,推进速度远超陵南朝廷的想象。
朝廷方面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连着有五座城池被插上赤色大旗,宁休他们就像是一阵赤色的旋风席卷整个陵南。
然后兵临城下,进击陵南。
陵南与青州府之间隔着何止万里,直到最后一刻朱晓民都没能等到沈三千的回信。
以如今赤门的实力,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陵南。
原本宁休还以为会遇到朝廷方面强烈的反扑,哪里知道身为一郡之首的吴天海早就在几天前便已经逃跑。
新上任的将军黄当国更是直接投降,只剩下六扇门苦苦支撑。
拿下陵南后,赤门终于停下继续前进的步伐。
宁休清楚地知道以眼下赤门的实力,只能到此为止了,再继续,那是在拿他门下这些弟子的性命在冒险。
陵南郡东临泾河,西接泉阳,北靠白石。
往南则是无尽的荒漠,死亡大沙漠。
地理位置十分适合如今赤门的发展,进可攻,退可守。
实在不行完全可以撤回死亡沙漠,甚至将来当无尽海黑雾大劫结束后,还可以选择出海。
楚天河、红裙夫人他们几人都有着治理一座岛屿的经验,将赤门与陵南交给他们完全没有问题,再加上楼兰的孙老留守,最后一丝忧虑都给解决了。
以孙老的实力,就算是遇到无上境强者也有着周旋的实力。
唯一让宁休感到有些遗憾的是,他搜遍了整个陵南都没有发现他幸存的那些族人的身影。
当初那座神秘的王府也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证明他的族人并未落到朝廷手中,这一点他也已经从朱晓民口中得到了证实。
只要人还活着,那么总还有再见的一天。
。。。。。。
陵南城外,十里亭。
此时天色尚早,本该毫无人烟的场所,此刻却是有着不少人影簇拥,一道道目光皆是投向最前方一脸微笑的青衫男子。
“真的决定了吗?”孙老看着宁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呵呵,有些债也到了该收的时候了。”宁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缓缓在十里亭前那一张张脸孔上扫过,通过这些日子的并肩奋斗,曾经还有些陌生的面孔,也已经变得熟悉。
他轻笑一声,开口道:“将大家叫到这里,就是不想我离开的消息在赤门里扩散,而导致众人情绪低落。”
“如今赤门绝大多数人马都已经转移到了陵南,日后这里便是我们大本营,同时也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离开之后,一切就交给你们了,在这世上有一种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希望我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将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赤门,革命尚未成功,大家仍需努力。”
早在三日前,宁休曾与赤门一众高层在他的家乡寿春开过一次会议。
在这场被后世称为寿春会议上,宁休制定了赤门前进的路线与方针,同时首次将赤门教义形成书面。
会议上最重要的一条内容就是开放武禁,即人人皆可习武,当然没有相应功法作为基础,这一切都是空谈。
不说其他,单单是他如今赤门底下那数千普通弟子,要想要他们都能达到蜕凡境,何其艰难。
每个人根底不同,天赋不同,秉性不同,所适合的功法自然也不同。
要真的想完成这个大业,必须要有庞大的武学库作为后盾。
这一点,如今的宁休自然是做不到的,当然这或许并不是唯一的方法。
在这一点上,宁休隐隐有着另外一些想法,现在只是有了一个大概轮廓,至于最后能否做到,如今来谈还为时尚早。
这次会议上还确定了赤门的结构,赤门之下一共分为五个堂口,以五大神兽命名。
青龙堂坐镇中央,白虎堂负责搏杀,朱雀堂负责刺探和传递各路消息,玄武堂负责训练弟子,麒麟堂直属门主宁休,负责监察赏罚。
宁休在会议上亲自确定楚天河等人的地位。
寿春会议是赤门成立以来第一次将所有事情开始制度化的会议,它是赤门从幼年的宗门走上成熟的门派的标志。
在与楚天河等人一一道别后。
宁休将目光投向了身披黑袍的孙老。
孙老看着宁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青州府不比陵南,其中高手如云,你要找的沈三千隶属的沈家在投靠朝廷后,是青州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其中单是无上境的供奉就有好几人,更不用说沈家那些老怪物了。”
“这些日子我打听过,你要对付的这个家伙正是沈家年轻一代最为看好的几个人之一。你拿了陵南,由于青州境内有多方实力制衡博弈,或许短时间还能无事,可要是杀了沈家那小子,可就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
“以你的天赋,完全没有必要选择在这种时候冒险。”
宁休直视着孙老的眼睛,淡然道:“对我来说不冒险就是最大的冒险,如果凡事遇到险阻就选择退缩,那我也走不到如今这一步。”
青州府对于宁休而言就好像是一座有恶龙守护的金矿,如今的他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别无选择。
“真的不用老夫跟随吗?”孙老再次开口问道。
宁休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多谢孙老好意,孙老只要坐镇好陵南,让我没了后顾之忧,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本就是赤门与楼兰在当初结盟时约定好的事情,孙老并未拒绝。
既然一切都已吩咐妥当,宁休也是不再拖延,对着众人一挥手,转身离去。
。。。。。。
清晨的风,很是凉爽。
格外的醒神。
以宁休的速度很快便是出了陵南地域,大乾一共分为九州,每一州疆土都是广袤无边。
陵南与青州府之间的距离又何止万里,并非一天二天时间内能够到达。
经过长达半月时间的赶路,连续过了两郡地界之后,宁休脚步也是跟着慢了下来。
“前头应该就是湘北郡,过了这里距离青州府就不远了。”
宁休低语一声,忽然抬起头看向天空。
哗哗~
前一刻还是艳阳的天空,这时却是大变。
狂风骤起,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紧接着就是倾盆的暴雨。
山道上,距离宁休不远处还有一队镖队。
镖队的规模不大,不过只有十几人,镖车也仅有三辆,可每一个都是好手。当然是以青州的武道水平来看。
“好大的雨啊,周围要是能够有一个躲雨的地方就好了。”
“好了别抱怨了,抓紧时间赶路,要是没记错的话,前头不远处就有一处客栈。”
。。。。。。
声音从前头远远传来。
被这暴雨砸在身上,没人会舒服,镖队每一个人都想快些离开。
可走镖的人都知道,只要雨一下,山路就会变得泥泞,那么车队前进的速度自然会变得更慢。
他们除了忍耐,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好在他们也早已习惯了忍耐,除了刚参与走镖工作的王小磊。
王小磊此时恨不得丢下这些“货物”,跑到客栈,好好给自己洗一个热水澡。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撇了撇嘴,转过头。
一道青影忽然在他眼前飘过,然后彻底消失在一片雨幕之中。
王小磊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你们刚才有看到有什么。。。。。。东西过去吗?”
由于他无法确认那道青影是否是人,所以用了东西两个字来形容,镖局其余人都是摇了摇头。有人甚至直接笑着说王小磊是让这暴雨给淋傻了。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王小磊低头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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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朝廷与世家
凡事能在荒郊野外开客栈的,一般都不简单。
最起码他不怕被强盗土匪大街。
湘北郡的官道,人烟稀少,难得有一个客栈,再加上此时正值大雨。本就不大的客栈,此时住满了被风雨所阻的旅客行商,显得有些拥挤,前头大堂坐满了人,而且多是江湖客。
毕竟普通良家谁没事往这荒郊野岭跑。
王小磊他们到这里时,客栈里已经连一张空铺都没有,也就是说要是今晚他们只能是在这大堂上将就一晚了。
他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这雨一时半会儿看来是停不了了。
常年外出走镖,这种事情虽说并不常见,可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对他来讲现在还是先找张桌子,喝口酒暖暖身子要紧。
所幸大堂上还有一张空桌子。
“小二,来两壶烧刀子,切十斤牛肉,再来二十个白馒头。”王小磊一边往角落处的那张桌子走去,一边大声喊道。
磐石镖局一行十几个人,一张桌子自然不可能坐得下,王小磊看到不远处一张桌子还有空位,本想着带几个兄弟过去,却是被身为磐石镖局总镖头的王岩可制止了。
对此王小磊十分不解,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小心,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胆小、害怕。
那张酒桌上明明只坐了一个年轻人,那身板看起来还没他壮呢,至于这样吗。
王小磊撇了撇嘴,当然对于他父亲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
宁休注意到了磐石镖局一行人,认出了他们就是自己先前在山道上遇到了那群人。他抬眼看向窗外,院子里停放着三、四辆用草席盖住的镖车,雨水打在上头,发出一阵啪啪的声响。
他视线在那几辆镖车上停顿了数秒,移开视线,拿起身前的酒喝了一口。
就这么放任镖车在外头淋雨,同时也没有镖师守护,这无不是在告诉众人,镖车里头的东西不重要。
只是这做得实在是太过刻意,而且从王岩进门开始到他坐下来,宁休就注意到,他的视线一共往外头看了七次。
而且他坐的位置,正对大门,刚好能够看到那几辆镖车。
可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磐石镖局一行人外,大堂上还有不少躲雨的人。
其中一批人,携刀带剑,统一的黑色服装,眉宇间都有着煞气萦绕。
领头都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大汉,一脸横肉,面目狰狞。
这群人有意无意间,皆往磐石镖局一行人方向看去。
眼神之间流露出杀气,似乎随时都准备动手。
当然他们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像是王岩一样,可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宁休的眼睛。
除了这批人外,还有一个年轻人。
整个客栈大堂,一个人霸着一张桌子的,除了宁休就只有他了。
二十多岁的年纪,年纪虽轻,可也有着一种难言的气魄,春雨森寒,他却只穿了一件薄衫。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宁休仍能够感受到这名男子身上传来的血气。
血气方刚,这是练武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才会有的表现。
这让宁休稍微有了一些兴趣,二十来岁的凡境巅峰,在无尽海十分常见,可在武道近乎已经断绝的青州而言,这年轻人无疑是个天才。
另外竟然还有三个捕快,他们的视线同样放在磐石镖局那群人身上。
只是他们和光头大汉那群人一样,谁都没有选择动手。
竟然连朝廷都牵扯其中,这事情看来并不简单。
好歹曾经也在六扇门待过,那三名捕快虽说并未穿鱼龙服,可他们腰间的鱼龙令牌还是暴露了他们身份。
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来看,并非是镇魂司的人,应该只是普通的六扇门捕快。
可即便只是六扇门的普通捕快,基本上也已经处于整个武林的顶端,一般来说根本就无需便装,更何况他们还是三人同时执行任务。
看来事情比宁休原本想象的要来得有趣一些。
轰!
客栈外头,一声春雷忽然响起。
雷霆劈落的瞬间,雷光照亮了客栈里每一个人的脸庞。
客栈大门忽然被风吹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他缓缓收起手中的黑伞。
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他的模样。
此时外头风雨交加,可这个男人却没有一丝狼狈之色,脚下甚至没有一丝泥泞,这是何等的轻功身法。
一身玄黑色的鱼龙服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与一般六扇门捕快不同,他那身玄黑锦服上那头鱼龙,背身双翼,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从上头飞出一般,昏暗的夜色下,更是泛着淡淡的灵光。
腰间挂着一柄绣春刀,佩玄黑刀鞘。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大堂上所有人却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先前那三名便衣的六扇门捕快,看到这名男子进来,脸上都是露出喜色。
三人纷纷站起身,走到那名男子身后,躬身道:“大人!”
年轻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将手中黑伞随手交到其中一名捕快手中,缓缓朝客栈里走去。
他缓缓走过柜台,然后在磐石镖局一行人面前停了下来。
整个客栈雅雀无声,安静得连宁休喝酒入喉的声音都听得清楚,王岩就算想要装作看不到此人,此时也已经办不到了。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出的威压,王岩咽了一口口水,强制让自己镇静下来,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子,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有何吩咐?”
“你就是‘磐石’王岩?”年轻男子忽然开口道。
“正是小人。”王岩开口回道。
“交出你从翔阳郡带回来的东西,饶你们不死。”年轻男子开口道。
王岩身旁一名年老的镖师站起身,陪笑道:“这位大人怕是弄错了,咱们磐石镖局这次是在翔阳郡接的镖,可只是寻常货物,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大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脑袋忽然凭空炸开。
殷红的鲜血,混杂着不明的白色浆液如雨点般落下,一点点洒在王岩他们桌前的酒菜上。
年轻的男子脸色平静地看着王岩他们,忽然伸出左手,一股可怕的劲气直接冲开远处的窗户,只听得轰得一声巨响。
客栈外一辆镖车应声炸个粉碎,镖车里头竟然装得一车的石头。
“这世上难道还会有人请镖局托运石头?”
年轻男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开口道:“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这些普通人有资格掺和的,我最后再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
年轻男子从出场到现在,一共就露了两手。
磐石镖局每一个人此时都是脸色发白,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王岩。
“你们干什么?!”
看着众人的举动,王小磊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信用是咱们镖师的第二性命,一条保镖,一辈子保镖,这些都是你们教给我的,难道你们自己都给忘记了吗?”
一个最吃不了苦,一个在众人眼中最没有镖师精神的人,却是守住了作为一个镖师该有的底线。
“别说了,小磊!”
王岩沉声道,制止了王小磊继续惹怒对方的行为。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黄布包袱,抛在桌上,看着那名年轻男子,满嘴苦涩道:“这应该就是你要的东西,希望大人说话算话。”
这一趟镖王岩本不想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趟镖的凶险,可他又不得不接。在翔阳郡当初要不是有吴家在,他们磐石镖局早已不复存在。
年轻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包袱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放心好了,你们的性命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他收起包袱,正准备离开时,客栈中,那伙黑衣人忽然站起身来。
领头的那个光头大汉硬着头皮,挡住了年轻男子的去路。
“看来黑鹰宗这些年是过得太过舒坦了,万天豪是谁借你的胆子敢拦我的路?”年轻男子抬头看着光头大汉,冷声道。
“魏大人说笑了,小人哪敢拦你的去路,只是您手中的东西是欧阳公子他指定要的东西。如果您就这么走了,我回去后怕是无法交代。”光头佬万天豪苦笑道。
“大人神功盖世,我自然不是对手,只要你手下这几名弟兄中有谁能够胜过我的,我立马带人离开。”
与陵南郡一样,湘北郡江湖势力同样掌握在世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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