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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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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格里菲斯真的不想和他打这一场，他的手下，那些已经在世界尽头落地生根了上百年的人们，也要和他打这一场。
这一点，从刚刚结束的那一场惨烈的战役里已经可以明明明白的看见了。
因此，他要做好十二万分的准备，绝对不能冒进。
对方这一战虽然损失了八千精兵，可是留在世界尽头的军队数量依然很庞大，再加上他们还有世界尽头这座极北奇迹之城作为依托。
苏君炎他们是久战之师，又伤员众多，对方以逸待劳，实在是有些吃亏。
“如果我们就这么一路过去，直达世界尽头城下，有多少胜算？”苏君炎看了一眼军帐之中的行军地图，转头问苏将军。
“世界尽头之城，格局完全是按照中央王城来建造的，城墙高有近三十码，还有强大的防御法阵，如果强攻，不说我们兵力不够，补给也绝对不够。”苏将军对于北地事务了如指掌，就算是远在极北的世界尽头，她也是一清二楚，“所以我的建议，其实是在此处修建工事，稳固住目前的战果，然后再一步步蚕食过去，最终让世界尽头成为无路可退的死地。”
“这大概需要几年？”苏君炎平静地问道。
“最少二十年。”苏将军也很平静地回答。
对于像是到了她这样实力境界的人来说，二十年不过是弹指而过，跟二十天，好像没什么分别。
可是，苏君炎不能等。
奥莉薇亚也不能等。
“我没有时间了。”苏君炎又转头去看那张行军地图，从他们现在这个点，到世界尽头。
地图上是短短的一条线，实际是三天的路程。
可是，真的要做到，也许需要二十年。
这就是现实的残忍，和无奈。
“我没有时间了。”苏君炎重复那句话。
“那就去做吧。”苏将军轻轻说道。
苏君炎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
“你父亲当年，如果没办法在三天内找到雪冷城，就不会现在的一切，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苏将军更加平静地说道，“可是他做到了，他一个人走进了风雪里。”
“苏君炎，你现在是王了，你的意志，就是一切。”
“尊崇你自己的意志。”
“走进风雪里。”
“我们必将，誓死追随。”她那么说着，单膝跪在了地上，同时腰间铁剑深深地插进了地里。
发出了铿锵的声音。
像是某种誓言。
“谢谢。”苏君炎再次转头看向了那张行军地图。
他用手点了点，那个代表着世界尽头的红点，那个红点，燃烧了起来。
七天以后。
苏君炎尽拔大军而起，朝着最北方前进。
他忽然想通了，什么计谋，什么顾忌，什么思考，什么战略。
那些都不是他现在需要的。
也不是他能够走到这一步所倚仗的。
为什么他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收复东南西三个地域的领主？
为什么他现在可以奔驰在前往世界尽头的路上？
就是因为他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他想要去，他就去了。
居然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畏首畏尾起来了。
幸好有苏将军点醒他。
走进风雪里。
他现在就在风雪里行走，他要一直奔驰到世界尽头的城下，然后告诉格里菲斯，我来了。
我要征服你们。
世界尽头的城墙或许很高，世界尽头的士兵或许很多。
在短时间内攻占世界尽头，或许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苏君炎就是要去做到。
就像是苏慕白那样。
走进风雪里。
苏慕白来到了雪冷城。
他来到了世界尽头。
尽管，他真的很讨厌，自己在越来越向着那个他绝对不想变成的男人靠拢。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很好。
三天以后。
他走到了风雪的深处。
三万大军，兵临世界尽头。
从城下看，这座堪称奇迹的城市，在极北之地特有的不落的极光的照耀下，像是镀上了一层蓝宝石般的奇异光泽。
“是个好地方。”苏君炎对着苏将军这么说着，忽然催动着胯下的北地驯鹿，朝着大军的最前方奔驰而去。
他一边奔驰，一边朝着所有人竖起了两根手指，大声道：“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我带着你们从南到北，走遍了整个北地，两个月以前，你们绝对不可能相信，我可以做到这样，但现在，我们来到了这里，世界尽头。”
“我将征服它。”
“对，它的城墙很高，他们的人也很多，可是，想一想，北地大不大？很大。北地的人多不多？很多。世界尽头远不远？很远。”
“但我还是来到了这里，我要征服它，就像是我之前做过的那样。”
“但这绝对不是终点，它的名字是世界尽头，可它仅仅是我们的起点，我要从这里，一直――”
他那么说着，猛然回头，用手指，指向了南方，那不是雪冷城，也不是海对面的西因索姆，更不是中央王城，中央大陆，那是……
整个世界！
“以我凡躯！！！！”苏君炎骤然咆哮。
那一刻，他是一头狮子了，一头毛发茂盛，眼神睥睨的狮子，他不再是那个落雨天的孩子了。
他看着他的子民，在极北的雪原上，奔驰着，在世界尽头之前，大声咆哮。
“以我凡躯――”狂暴的声音在空寂的雪原上不断回荡着。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寂静。
狂涌。
“行至世界尽头！！！”终于，海潮般的咆哮声回应他。
“以我凡躯！！！！”
“行至世界尽头！！！！”声嘶力竭的吼叫。
那是他的子民，在回应着他们的王的号召。
以我凡躯，行至世界尽头。
这是新的北国铁章。
这是新的秩序开端。
――――――――――――――――――――――――――――――――――――――――――
第一更。
食饭。（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节 【那么】
看着城下犹如狂欢的盛宴般的场景，世界尽头之城城头上的士兵都是露14了担忧的神色。
尤其是看到那个咆哮如雄狮般的年轻人的时候。
那种担忧就变得更深，甚至有些恐惧的意味了。
气势太强了。
这些人。
就像是一条浩荡的河流从天边滚滚而来，没有办法阻挡。
只有格里菲斯看到这一幕，露出了微笑，低声叹息着，用一种欣慰的语气自语道：“真像啊。”
“大人，我们要开火吗？”城头的军官有些犹豫地看向格里菲斯，向他请示。
因为苏君炎已经进入了射程了，完全可以向他开火，或者放箭。
对方的气势实在是有些过于强，这个时候确实应该来一波火力压制，打压一些，否则自己这边就未免显得太弱势了。
尽管，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他们这一边占得优势更大。
但是这一刻，因为苏君炎那勃然而起的气势，让人仿佛觉得，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那些城下的铁甲，注定会踏破世界尽头的大门。
“不必了，来日方长。”格里菲斯摇了摇头，转身走下了城头。
这一天晚上，苏君炎又一次收到了格里菲斯的来信。
“亲爱的君炎，很高兴你终于来到了这里，本来我应该拿出最好的美酒来招待你的，但是很可惜，现在还不能。不过没有关系，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好好休息，我们三天后，城下见。”
依旧是温和亲热的话语，单是看这封简信，完全不能让人想象他们之间，其实即将发生的，是一场决定整个北地命运的战争。
将有上万人因此死去。
血流遍地。
但这封信无疑很合苏君炎的胃口。
他就是借着一股气势而来，要和格里菲斯决一死战。
而格里菲斯，也感觉到了他的心意，答应跟他决一死战。
这很好。
如果格里菲斯有意拖延的话，苏君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世界尽头之旅就到此终结了。
总之，经过了今天下午那近乎宣誓般的怒吼，整个军队的气氛很好，大家都气势高涨，恨不得立刻冲向那座奇迹之城，将它碾碎。
“他真的会这么做吗？”看到这封信，倒是苏将军产生了疑惑。
尽管，之前就是她将格里菲斯那些堪称圣人的事迹告诉苏君炎的。
但……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我现在觉得，会。”苏君炎是那么说的。
可他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格里菲斯反悔，耍诈。
他的人已经潜入了世界尽头，并且找到了所有粮仓的位置。
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士兵，苏君炎亲自去。
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解决这场战争。
两天后，延七带着一批攻城工具，姗姗来迟。
攻城是逼不得已的行为，苏君炎却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不过这两天里，格里菲斯的确是按兵不动，除了一些必要的斥候打探以外，没有任何的小动作。
这一点，已经潜入了世界尽头的秘银武士带来的反馈是一样的，自三天前格里菲斯发布了三天后出城决战的备战命令后。
他就再也没有出过他的府邸一步。
就像是他真的就是等三天后，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来一场**裸的碰撞。
血与火。
钢铁和**。
第三天。
第三天终于到来。
一大早，苏君炎就在世界尽头城外，摆开了阵型。
五千北国铁章为中军核心，其他的收编的步军共两万人分布两侧，另外还有混编的五千蜥蜴骑士和驯鹿骑士在侧翼随时准备支援战场。
还有两百多台魔动力武装，分布在风雪之中，等待着最棘手的命令。
这是苏君炎两个月以来的最后成果了。
他要面对统一北国这场测试的最后考验。
几乎就是在苏君炎摆开阵型的一瞬间，世界尽头的大门开启。
格里菲斯如约而至。
世界尽头远征军从城内鱼贯而出。
三刻钟后，对方同样列阵完毕。
苏君炎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在对方立足未稳的瞬间，挥军攻破对方。
既然格里菲斯给了他一场应有的公平的较量，那么他也不会去破坏这场最后的战役的规矩。
世界尽头的大门轰然关上。
那一刻，整个世界好像就变成了这两支军队的战场。
风雪徒然大了起来。
仿佛也是感召到了即将要到来的杀戮风暴。
和苏君炎一方几乎差不多的人数，配置。
这是一场，真正势均力敌的战斗。
战斗开始前，有人骑着马，从军阵中大步走到了最前列。
那是，格里菲斯本人。
苏君炎看到他，知道他要说一些什么，也跟着从军阵中走了出去。
“早上好，亲爱的君炎。”格里菲斯依旧是那么的让人如沐春风，哪怕四周围的风雪已经快要彻底遮蔽视线。
“早上好，格里菲斯。”苏君炎向他致意，“很感谢你，愿意进行这一场决斗。”
没错，就是决斗。
那是数万人的决斗，也是苏君炎和格里菲斯的决斗。
赢的人将拥有整个北地。
可以说，在过往的历史中，每一次关乎这样结局的战争，每一次都缠绕着复杂的阴谋，冗长的战争，还有流不完的鲜血。
没有一次，像是这一次一样，简单明了到。
你来了，我就跟你打。
这是纯粹的，像是野蛮人一样的战斗。
但也是男人的战斗方式。
“不用太感谢我，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我爱我身后的这座城市。”格里菲斯摇了摇头，说，“我不希望它受到战火的侵袭，因此我要把所有纷争都解决在城外。”
“所以，答应我，无论如何，让你的不要对我的粮仓打主意了，今天我们就在城外，结束一切。”
“好吗？”
“当然。”苏君炎不惊讶为什么格里菲斯会知道城里有他的人，还对粮仓感兴趣。
“那么……”
那么。
――――――――――――――――――――――――――――――――――
第二更。（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一节 【请】
“开战吧。”
开战吧。
格里菲斯拔马回头。
苏君炎也同样回头。
两军将士向前。
冲锋。
地动山摇。
北国铁章深沉的铁甲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显得越发的沉重漆黑，而世界尽头远征军的亮银色铠甲，则在雪中反照出一片浓重的霜色。
两支军队，像是一黑一白两条汹涌的河流，白河在世界的尽头尽情地流淌，黑河从天边而来，跋山涉水，跨越千难万险，现在――
终于凶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嘭――”
或者。
“吼――”
或者。
“锵――”
你无法形容这两条河流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的声音。
北国铁章是一支无比安静的军队，他们就算是拔刀的时候，都没人出声，整齐划一的就如同是一个人。
世界尽头远征军也是一支无比安静的军队。
可当这两支军队终于碰撞在了一起的时候。
他们发出了声音。
不自觉地发出了吼叫，用力地喘息，示威般地吐气。
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是无比强劲的对手。
他们曾经并肩作战过很多次。
他们也有想过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举刀冲锋。
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他们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太多的害怕，恐惧，不安，不舍。
有的只是兴奋，快慰。
这是多么强大的对手啊！
这是多么痛快的一战啊！
北地的最后一战，开始了。
就这样，在一个并不特殊的日子。
除了风雪比往日更大一点。
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没有那么多的曲折艰辛。
就是你来了，我就拔刀的简单明了。
在双方的头领转身后的，第一个呼吸。
等到苏君炎朝后走了第五步的时候，铁甲已经和铁甲彻底地贴合在了一起。
长刀挥舞。
有人的血已经流出来了。
没有任何的温情缓和，就是**裸的，冷冰冰的，又热血沸腾的碰撞。
这个时候多说无益。
只有刀剑才是最好的语言。
两侧，蜥蜴骑士和驯鹿骑士也都动了起来。
在更远的地方，魔动力武装部队，也开始了他们的战场争锋。
轮到苏君炎了。
也终于轮到了苏君炎了。
这一场战争，是他和格里菲斯的对决。
可他本人，也注定要和格里菲斯，来一场最终的对决。
那是他父亲，欠格里菲斯的东西。
“格里菲斯阁下……”苏君炎在北地驯鹿之上，忽然开口，“就到这里吧。”
北地的传统。
双方决斗，要先退后进。
双方要先朝着后方连退数步，以示对对方的尊重，以及，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准备。
苏君炎已经走到第六步了。
这是最大的尊重了。
格里菲斯也是一样。
“很好。”格里菲斯点头。
很奇怪的一件事，明明，是在数万人厮杀的巨大战场上，风雪大的快要遮蔽天际了。
可是他们两个人，就那么说话，却都彼此听得清清楚楚。
“我们去上面打吧，这里，施展不开手脚。”格里菲斯还是没有回头，说道。
“很好。”苏君炎点头。
于是，下一刻。
他们两个人，消失在了战场上。
他们来到了天上。
就像是某种分界线。
大地上，是凡人们的战场，而高天之上，则是神的战场。
高天之上，风雪也小了很多。
苏君炎看着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也在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格里菲斯还是笑着的，他看着面前的那个年轻人，还有他腰间的那一把弧刀，恍惚间想起了很多往事。
“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场决斗，是你父亲欠我的？”
苏君炎不答。
“其实不是，很久以前，我们已经有过胜负。”
“两百年前，你父亲要出走阿斯嘉德，那个前夜，我拦住了他，和他打了一场。”
“我们约定，我赢了，他就留在阿斯嘉德好好做他的圣堂牧首，他赢了，我就一世奉他为主。”
结局不言而喻。
“所以您一直是为了那个约定？”苏君炎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格里菲斯会是这样的人。
“其实也不全是。”格里菲斯摇了摇头，“一半是因为那个约定，另一半，则是的确，我真的很怕孤独。”
“害怕到，您宁愿北上吗？”苏君炎又觉得不是那样了。
“的确，从前的时候，极北是很孤独，没什么人，但现在呢？现在这里有很多人，他们生活在这里，热闹喧哗，我一点都不孤独。”格里菲斯像是终于想要告诉苏君炎答案了一样，说，“苏君炎，你为什么想当王呢？”
“我要去救一个女孩。”他回答的很诚实。
“那一定是一个很难救的女孩。”格里菲斯再次笑了起来，“那我为什么要当王呢？”
“我很怕孤独，而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地方，让一些人可以活的自在一些，没别的了，这些东西我都做到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去当王呢？”
“抱歉，我一直误会了您。”苏君炎向格里菲斯道歉。
他发现，这真的是个，不想当王的男人。
其实，苏君炎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不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如果不是，去救她的一路上千难万险。
如果不是不坐上那个冷冰冰的位置，就没办法再回到她的身边。
他也不想当王的。
那个位置太寂寞了。
“不，不用道歉。”格里菲斯却是摇头，“其实就算是我不想当王，我还是站在了这里，因为我不得不站在这里，为了那些还想继续自在生活的人们。”
“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苏君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如果我死了，请善待我身后的这座城市。”格里菲斯无比认真地说道。
就像是他真的有可能会死，也是因为，他真的深爱他身后的城市。
“那么，也请您答应我一件事。”苏君炎也很认真地说道。
“你说。”
“如果我死了，请您善待这个国度。”
“请。”
“请。”
――――――――――――――――――――――――――――――――――――――――――――――
第一更。（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二节 【这是年轻人的时代】
请。
苏君炎和格里菲斯相对而立于空中。
他的腰间有弧刀，刀名小桔，乃是东岛大匠月山贞一毕生心血之作，吹毛断发，刀刃于暗室生辉，人间国宝。
而他的对手，格里菲斯。
他的手里空空如也。
“你不用兵器？”苏君炎并不愿意占人便宜。
“以前我是用剑的。”格里菲斯摇了摇头。
他从前是阿斯嘉德圣堂武士团团长，自然不可能没有兵器。
只是……
“我已经很多年不用剑了。”
他的意思就是，没关系的，你尽管出手吧。
“赐教。”苏君炎再没有其他的话语，手搭在了腰间的弧刀之上，缓缓拔刀。
一刀。
上一刻苏君炎还在拔刀。
那一刻还没有过去的时候，一刀已经从他的掌间出鞘。
这一刀，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一刀，和苏君炎之前砍出的任何一刀都没有什么不同。
哪怕这一战，关乎整个北地的归属。
他的心，依旧很平静。
这是平静的一刀，也是必得的一刀。
这一刀，苏君炎要败敌，却不是杀人。
他不想杀格里菲斯。
他只是想击败面前的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是那么的深爱他身后的城市。
他不应该死。
每个有着对于生命之中重要东西追求的人，都不应该死的太快。
“好刀。”格里菲斯赞赏这一刀。
这一刀不快，却又完全不慢。
因为这一刀，是必得的一刀。
它不会切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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