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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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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皇帝一生戎马，战功赫赫，论武功，仅次于狮心王和查理曼大帝。
他前半生是笃定的家族祖先崇拜主义者，极度迷信血统。
在他十八岁获得狮心这个称号以后，他对于血统的迷信已经到了迷失的地步。
但也是靠着这种迷信到迷失的力量，他才能够带领着中央帝国从泥潭中再度爬起。
在他登位之初，建国近三百年的中央帝国已经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各地的势力都是蠢蠢欲动。
而最终的爆发则在他登位后的第三年，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开始。
各地暴乱不断，割据势力满布，最恐怖的时候，有十八支势力蜂拥而起，从四面八方冲向中央王城，要把这位狮心王从王座上拉下了，开启新的王朝。
浓烈的烽火简直像是海洋一样包围着那座大地上的心脏城市。
每个人都绝望不已，感觉兰开斯特家的国祚不保。
可偏偏，这位狮心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硬生生，靠着对于自己血统的迷信，确信自己是兰开斯特家的子孙，身体里流淌着天生的王者血液，有着查理曼大帝在身后加持，他是不败的。
他居然真的就从中央王城开始，一路打出去，最终定鼎全大陆，创造了堪比他祖先的光辉战绩。
在平定了四方以后，这位皇帝已经不满足于大陆，他觉得自己是真正的中兴兰开斯特一族的光荣血脉者，他的脚步不能再停留在原地，他要远征。
他所假想的敌人已经不是已知的敌人，而是海外冰川的那些人迹罕至之地的可能存在的种族。
在三十五岁的时候，他发动了第一次海外远征，派遣着用重金打造的海船载着全副武装的十万士兵出海寻找可能存在的陆地和敌人。
结果就在出海半个月以后，舰队遇到了罕见的大风暴，五万人葬身大海，逃回来的人，不到三万，其中很多还精神失常，崩溃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位战争狂人皇帝，开始对自己的血脉产生怀疑，他感觉到祖先好像不再护佑自己。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他想要远征的**，他在海外远征失败后的第二年，再次发动了冰川战争。
他指挥着士兵，朝着北方那些人类根本无法生存的严寒之地进发。
为了确认祖先的意志还在保护着他，这一次他御驾亲征。
超过十五万的庞大军力，踏足北方，那片被称作北风冻原的，亘古以来，就少有人深入的领域。
这一次，他遇到了神迹。
神迹，在阿拔斯大帝自己的论述里，他就是用了这个词。
在军队出发的前半个月里，平安无事。
除了因为天气原因，有一部分不得不被遣返，大多数人，跟着想要拥有真正的全世界的皇帝不断向前。
“诸君随我，策马向北，饮北海水，再返。”在出征之前，阿拔斯大帝也是喊出了这样激动人心的口号。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切都会像是阿拔斯大帝过去的人生一样顺利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无比恐怖的风雪。
难以用文字描述。
在阿拔斯大帝后来自己的说法里，那是神在用手挑选祭品。
天空是猩红色的，是恶魔要饮用我们的鲜血。
在幸存下了的小兵口中，事情则是另一个说法。
总之，那一次的暴风雪死了很多人。
连那位武功盖世，纵横捭阖的阿拔斯大帝都差点死在了那场红色的暴风雪里。
祖先的英灵不再护佑他。
“是神救了我。”在阿拔斯大帝的晚年，这是一句经常挂在他嘴边的话。
在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以后，心急如焚的皇家护卫队在北风冻原的深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皇帝。
被找到的时候，皇帝的神志已经完全不清了。
他嘴里翻来覆去在说着几句话。
“我们都被骗了。”
“神是存在的。”
“我被祖先欺骗了三十多年。”
“神是存在的。”
神是存在的。
在回到中央王城一个月以后，已经恢复了神志的皇帝，却也是从根本上从一个绝对的血统主义信徒，变成了一个神的信徒。
他拼命试图去向身边的人解释，神是真的存在的，他见到了神。
可，并没有人相信这一点。
人们只是觉得皇帝已经疯了。
在接连的两次远征失败以后，他的神志已经彻底崩溃了。
要不是有着太过光辉的历史为他做备注，他的声望实在是高到无法触及。
恐怕他已经被人推下了王座。
但就是这样，他的晚年也是无比坎坷。
因为过分推崇神学，宣扬神明的存在，却偏偏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神存在的痕迹。
他晚年的威信降到了最低点。
最后他死在了他亲手建造的一座巨大神殿里，尸体直到死后的一个月才被发现。
他的死在众多的帝王中也算是极度凄惨的。
而他死后留下的预言，则更是诡谲恐怖，成为了历史著名的预言之一。
“当血红色风暴从北方重新刮起的时候，只有神可以拯救我们。”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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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节 【千千万万次的祈祷】
天色已经很昏暗。
从屋子里看向窗外，远方的天空像是蒙了一层厚重的幕布。
“要起风了。”沃默尔将窗使劲关好，不让外面的风吹进这间年久失修的神殿。
不然的话，他多年的老风湿，又要发作的厉害了。
没错，这是一间神殿。
一间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破旧的已经快要让人忘了它的本来面目的神殿。
而沃默尔，则是这个世界上，已经为数不多的神使之一。
或者说，也许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神使了。
自从当年阿拔斯大帝死后，持续了将近三十年的灭神运动之后，这片大陆上有关于神的痕迹就差不多就抹去的不剩多少了。
这座神殿，是当年轰轰烈烈的灭神运动里，仅存的遗物之一。
因为地处偏远，它被世人遗忘，幸免于难。
可人们并不会知道，其实这座神殿，在最初的意义，甚至还要高于当年矗立在中央王城中央广场的那座中央大神殿。
只有在最隐秘的记录才会记载这样的一个秘密，霜风城的神殿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座真神殿。
当红色的风暴从北方席卷而来的时候，神将会于此降临。
霜风城，这座位于中央大平原边界，最靠近铁壁关的城市。
当年，也是最靠近北风冻原的城市。
世人所知的情况是，这座城市的建立，是因为地域的扩展，早在查理曼大帝时期，这座城市就因为中央大平原的扩张而被兴建。
至于说，什么北风冻原的风霜可以穿越过铁壁峡谷来到这里，则完全是一些附加上去的类似传奇色彩的掌故。
其实。
并不是。
这座城市，早年根本不算城市，只是一个聚落。
直到阿拔斯大帝时期，才被彻底的兴建，成为了一座边关城市。
它被取名霜风，也不是那些似有若无的掌故。
而是因为，阿拔斯大帝说过，当霜风降临，神迹自现。
他把这座城市建立起来，是为了等待神的临幸。
可惜，直到他死去数百年，这座城市依旧没有等来神的足迹，而是被历史的尘埃掩埋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重风沙。
“神就要来了。”沃默尔朝着神殿里，最中央的被黑暗笼罩的地方朝拜。
他恰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之一。
他坚信，神会降临。
因为若是神不会降临，神并不存在，那么他奉献上了一生，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生，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就这样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像是一条臭虫一样死去？
不，他愿意。
“神，是存在的，神，会降临的。”若是往常，哪怕是迷信神到了极点，痴狂到了极点的沃默尔也会觉得厌烦，觉得这种日复一日欺骗自己的事情，毫无意义。
可是，就在最近，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沃默尔简直欣喜若狂。
他感觉到，他的人生即将从谷底奔涌上巅峰。
因为，神，要来了。
当血红色的风暴从北方重新刮起的时候，只有神可以拯救我们。
这句无比著名，也是被无数人嘲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预言，终于要实现了。
当沃默尔在某个阴雨的早晨从神殿祷告出来，准备去大街上买一点早餐吃的时候，他听说了不远处的铁壁关的惨败。
而据一些人说，昨晚，北方的北风冻原刮起了血红色的风暴。
正是那风暴摧垮了号称不破之关的铁壁关。
城里面一片愁云惨淡，因为霜风城距离铁壁关最近，到时候魔种南下，第一站就是霜风城，没有人可以幸免于难。
大家都是打算立刻逃离这座城市，大街上一片凄惶。
可沃默尔听了，却是忽然仰天狂笑了起来，他笑得无比放肆，以至于让那些平常就当他是个怪人和疯子的人，都越发觉得他是真的疯了。
但他却猛然止住了笑意，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朝着城里的人大声吟唱道：“当血红色的风暴从北方重新刮起的时候，只有神可以拯救我们。”
“当血红色的风暴从北方重新刮起的时候，只有神可以拯救我们。”
“当血红色的风暴从北方重新刮起的时候，只有神可以拯救我们。”
当他把这句话连续三次用激昂无比的语调吟唱出来的时候，起初都觉得他是完全失心疯的人，都是脸色剧变，
作为生活在这座边关城市多年的人们，自然也是不会真的不知道一些陈年的旧事的。
其中就包括，这个简直像是诅咒一样的预言。
从前的时候，大家都是当听笑话一样听的，也没什么人在意。
因为铁壁关实在是太过坚固了，根本不可能会被攻破。
可是，没有人可以想到，真的有一天，铁壁关被攻破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噩梦了。
而当沃默尔大声吟唱出那个预言的时候，这个噩梦仿佛是真的将某个尘封多年的诅咒唤醒了一样。
那些已经遗忘了世人的恶魔，好像是真的要来了。
“只有神，才可以拯救我们！！！！”状若癫狂的沃默尔朝着每一个人嚎叫着这句话。
人们除了被他的样子吓到以外，也真的被这个数百年前的可怕预言给吓到了。
难道说，真的，那个诅咒要发生了吗？
人们愤怒了起来，并没有因为沃默尔说出这个诅咒而感激他，都是疯了一样地殴打他，诅咒他，辱骂他，像是本来他们都安睡的好好地，却偏偏有一个人要吵醒他们的美梦。
“你这个恶魔的使者，你一定会被惩罚的。”人们恶毒地诅咒他，讽刺他，把他赶回了破落的神殿，然后开始集体逃离。
沃默尔没有逃，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最终时刻的来临。
他坚信，神一定会来的。
他再次下跪，祈祷。
“我的使者啊……”就在这时，千千万万次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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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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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节 【神的声音】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沃默尔热泪盈眶的话。
那么绝对不是滔天的权势，也不是堆积如山的金币，更不是举世无敌的力量，亦不是任他予取予求的美人。
而是，神的声音。
只有神的声音，可以让他脱离苦海。
也是他这么多年，他的先辈那么多年漫长等待的宿命的终结。
所以当那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的时候，他的热泪情不自禁地就流了下来。
“我的使者啊……”千千万万的祈祷，祈祷到了沃默尔都麻木的地步。
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时候，神回应了他的乞求。
“神啊，是您吗？真的是您吗？”沃默尔激动的整个干瘦的身子都在颤抖不已，他直接朝着大殿中虚无的地方叩首了下去。
神是没有具体形象的。
在当初阿拔斯大帝提出神这个概念的时候，神就是全知全能，无所不在的。
它可以化作任何的东西，任何的模样，所以神，是虚无的。
在整个神殿里，最为重要的地方，就是中央的虚无神像。
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有虚无，却是神的模样。
此刻，虚无的神的声音就在沃默尔的脑海里响起。
若是换做其他人，在这个有着各种神奇能力的时代，肯定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使用着念力系咒术在暗中搞鬼。
可沃默尔。
他并不一样。
他是神的使徒，已经等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他的脑海里早就全都是神的声音。
再加上最近一系列的事件，都在诉说着一件事，那就是，神要来了。
所以当这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时候，他毫不怀疑地选择了相信。
“神啊，伟大的，至高的神啊，您卑微的仆人，沃默尔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我们已经等待了您很久很久。”沃默尔不停地叩首，连血都快要给磕出来了，最后一句话，更是有一种要泣血的感觉。
那句话里的意思，恐怕也只有沃默尔，以及之前无数代的在这个边关小城的破落神殿里消磨尽了自己一生的神使们可以理解。
“起来吧，我卑微的仆人，你的苦难已经结束，等待着你的将是荆棘满布的大道，以及荆棘之后的无比荣耀。”神的声音再次在沃默尔的脑海里响起，这一次，让沃默尔更加的激动。
因为神要交待任务给他了。
在阿拔斯大帝的《神论》里说过，如果神给凡人降下苦难，那必然是为了磨砺他，当他熬过苦难，获得神的认可，就能成为神在人世间行走的化身。
显然，阿拔斯大帝的悲惨结局，是他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来承受神的考验，以至于神在过了数百年以后，才重新打量人类这个渺小的种族。
而神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正是它在人间最后的信徒，沃默尔。
沃默尔现在已经不是激动，他是激动的整个人趴在地上都不会动了。
他明白，他的光辉和荣耀来了，从此以后，他沃默尔将升到最高的天上。
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承受住神的考验。
“神啊，请降下您的神谕吧，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天崩地裂，我都将秉承您的意志，去竭尽所能地完成一切。”沃默尔静静地趴伏在地上，完全不顾头上正在潺潺流淌的血液，他能感觉到地板是无比冰凉的。
可他的心，却是滚烫如岩浆一样。
“我卑微的仆人，人类已经到了存亡时刻，若是他们还一意孤行，终将被风暴所吞没。”神的声音庄严而肃穆，让沃默尔心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和怀疑。
“你作为我在人间最后的信徒，必须肩负起拯救整个人类的重任。”
“是的，神啊，请示下吧！”沃默尔以前就算是还比较虔诚，那也是被多年灌输形成的思维。
现在却是完全不同了，他是真的已经变成了狂信徒。
就算是现在神叫他去死，那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我将赐予你我万分之一的神力，让你能够展示我存在的痕迹。”神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拯救你所在的这座城市，让它免于战火的袭扰，让我的光辉，从这里开始，朝着整个大陆散播。”
“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完全明白！”沃默尔如获新生般地大声答应着。
“好，我现在赐予你，我的神力。”神这样说着。
下一刻，一股极其庄严宏大，又极其肃穆冰冷的气息，朝着沃默尔涌去。
沃默尔还没有坚持一秒钟，就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舒服，好像是重新从母体里被生出来一样。
那些从前他积年的病痛都是消失殆尽，就算是他衰老的身体，也是年轻了十多岁的感觉。
他的手臂，原本枯瘦的手臂，现在健壮有力，他的脸庞，从原本的猥琐不堪，变得坚毅而凌厉。
这是真正的新生。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正有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息，在缓缓流淌。
他随手朝着神殿的角落里一指，顿时，就有凛冽的寒冰凭空从空气里突显，朝着那角落轰去，冻结了一大片的地方。
“这是……”这还只是沃默尔他小试牛刀，连身体里的一点点力量都没有用出来，就已经如此的强大。
那么，如果当他用尽全力的时候呢？
沃默尔不敢去想，他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一种滚烫的气息。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沃默尔了。
他是神的使者，是真神在这片大地上行走着的代言人。
“我终将拯救这个世界。”他用有力的胳膊打开了门，看着门外北风呼啸的天气，他露出了笑意，“无知的世人啊，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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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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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节 【神迹】
“这样会有用吗？”
就在沃默尔欢天喜地地朝着那些还困守在霜风城的人类走去传道的时候。
在距离霜风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苏君寒收回了自己的意念，脸色有些苍白地对着一旁的苏君炎问道。
其实，所谓的神，所谓的神迹，包括发生在沃默尔身上的一切。
都是苏君寒一手炮制的。
苏君炎在那天突发奇想提出了那个信仰的说法以后，立刻就想起了他曾经在占星图书馆的时候，无意间看过的那本已经被官方明令禁止的《神论》。
里面提到的那些关于神的概念，以及最后的那句预言，简直就是为了他们现在的情况量身打造的。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自然是会有用的。”苏君炎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深沉，”人类，就是这样一种，脆弱，而从众的动物。”
在经历了那么的东西以后，苏君炎不仅仅是实力大增，对于人心的洞察也是体察入微了。
他很明白，当人陷入到这种绝境里的时候，任何的一点可能会拯救他们的东西，都足以被死心塌地地信赖。
苏君寒不懂人类，他还在学习，所以他只是倾听。
过了一会，他忽然开口说：“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为什么，会有那个预言呢？”
的确很奇怪，那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在今天真的发生了一样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难道说，真的有神的存在吗？
苏君炎望着天空，并不相信。
哪怕是真的有神存在，那也是他身旁的这个苏君寒。
他十分肯定，当年阿拔斯大帝见到的神，应该就是苏君寒。
只是这段记忆，连苏君寒自己都不记得了。
因为他的灵智是最近上百年才开始成熟的，关于从前的记忆，他自己也很模糊了。
到底当年他有没有见过阿拔斯大帝，又让他成为了忠实的神的信徒。
这些事情，都是不可考了。
“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苏君炎想了一会，不打算再去想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能够让他顺利地朝着中央王城前行，那么，哪怕是真的走在所谓的神的预言里，他也无所谓。
“走吧，大局已经布好，就等着我们再添一把火了。”苏君炎看着沉寂的边关小城，脸上面无表情。
――――――――――――――――――――――――――――――――――
沃默尔行走在并不算大的霜风城里。
作为最古老的边关城市，霜风的常驻人口常年维持在一万左右。
当铁壁关被攻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大部分可以离开这座城市的人，都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可是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祖辈就生活在这里，根本无力承受远离故土的痛苦。
所以他们选择死守。
是真的死守。
因为有着铁壁关的存在，霜风城以北从来无战事，常备军力一直维持在五百人左右。
而就是这五百人，还都是仅能用来维持治安，连装备都不怎么齐全的民兵。
就这五百人，哪怕是再加上城里的其他人，以霜风城的低城矮墙，也是根本不可能阻挡着住数万如狼似虎的北地魔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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