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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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卡文卡的厉害，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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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节　【北地来人】

　　　　最先传回来并非是阿尔托莉亚的消息，而是各地对于在中央王城最新成立的这个魔种和人类联合组成的新帝国的反响。

　　　　尽管在这一次战争中，大部分的人口都迁徙向了西北，但也还是有不少人类留恋旧土，在战争爆时躲藏进了山林里，等到战争结束，他们就又都出来了。

　　　　也因为苏君炎的兵力实在不够，在挺进到了中央王城以后，对于各地的控制就完全不足，导致了很多地方的人类城市有了点复苏的迹象。

　　　　然后就是各地的反应，都是各有不同。

　　　　大多数的人类对于这个消息是麻木的，在经历了这一场战争以后，他们对于中央帝国这个政权已经是失望到了极点。

　　　　在这种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他们也管不了到底是谁当政了，活下去就好。

　　　　连中央王城都被打破了，他们这些苟活下来的人，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再说，不是也没有完全把人类赶尽杀绝吗？

　　　　这个新成立的帝国，不是也还有人类的一份吗？

　　　　所以这类人基本也没什么反抗的心思，就等着新帝国派人去进行正式招抚了。

　　　　还有一些人则是完全的反对者，他们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立刻纠集起了一批人，打算要成立反抗组织，来对抗苏君炎他们这些侵占了人类家园的入侵者异族。

　　　　这些人大多数是一些在战争里存活下来的残兵败将，也没什么强力的领导者，物资缺乏，士气不足，根本没什么可以害怕的。

　　　　苏君炎也就是派了些人暗中观察着他们，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

　　　　唯一值得焦虑的，还是苏君寒的人。

　　　　因为在苏君炎的人暗中去四处探访的时候，不难现，在人类战争难民之中，已经出现了一些苏君寒的信徒在布施传教。

　　　　这是苏君炎已经预料到，却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只能是要加紧朝各地派遣新的官员，才能去制衡这些力量。

　　　　还是要等阿尔托莉亚的消息。

　　　　阿尔托莉亚最新传递回来的消息是，她已经在出后的第二天傍晚登上了深海堡垒。

　　　　后面的消息，因为深海堡垒已经入海，并没有办法及时传递过来。

　　　　倒是北地，在阿尔托莉亚乘船入海的时候，有了新消息过来。

　　　　为了帮助苏君炎在中央大6站稳脚跟，格里菲斯将带领北地的精英不日赶来。

　　　　这对于苏君炎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在占领了中央王城以后，北地之国的基业，相对于苏君炎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之前他没有打下中央王城，还需要一个最后的退路。

　　　　现在他坐拥整个中央大6，只怕可以用的人手太少了。

　　　　格里菲斯的到来，将会大大减轻苏君炎的负担。

　　　　毕竟，无论是从实力上来说，还是手腕，政治见识，权势斗争，这位空手在世界的尽头建造了一座巨城的男人，比苏君炎要强太多了。

　　　　面对现在中央大6这个巨大的摊子，格里菲斯无疑是及时雨。

　　　　然后，就在这一天的深夜，苏君炎就见到了格里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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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讶吗？”看着那队从东海岸匆匆而来，据说是乘坐着返航的深海堡垒来运送新一批物资的北地之国从员里的一个大步朝着苏君炎走来，并掀开自己的帽兜，说了一句惊讶吗时。

　　　　苏君炎无疑是惊讶的。

　　　　他没想到格里菲斯比他自己说的要来的早的多的。

　　　　苏君炎上前，用力地和这位亦师亦父的男人拥抱了一下，并且低声说：“我做到了。”

　　　　“你做到了。”格里菲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也是很有些感慨。

　　　　将其他的人都屏退了以后，苏君炎将格里菲斯引荐给了奥莉薇亚。

　　　　“您好，格里菲斯叔叔。”奥莉薇亚很有礼貌地和格里菲斯打招呼，“经常听君炎提起您，您缔造的世界尽头的奇迹真是令人神往。”

　　　　奥莉薇亚这些话，也不都是客套的话，她的确是听苏君炎提前过格里菲斯，这位传奇的无冕之王。

　　　　当然，更多的，其实是她还是有些警惕这位格里菲斯叔叔。

　　　　虽然在北地之国的王权争夺里，最终他让位给了苏君炎。

　　　　可如今的局势不一样了，面对整个中央大6，恐怕任谁都不会那么轻易可以把持住自己吧？

　　　　格里菲斯也在打量着奥莉薇亚，但更多的像是个父辈在看着晚辈。

　　　　“我也经常听君炎提起你。”格里菲斯笑了起来，“我一直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值得他不惜动一场国战。”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格里菲斯这种老狐狸，自然是不会不知道奥莉薇亚在想着什么，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用一双很清明的眸子在回应着这位人类女王的窥探。

　　　　“格里菲斯叔叔，你是也听说了现在这边的情况？”苏君炎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微妙，立刻岔开了话题。

　　　　格里菲斯这样提前赶来，自然不是为了争权夺利。

　　　　这一方面，苏君炎对于格里菲斯的信任，是有些过奥莉薇亚想象的。

　　　　因为苏君炎和格里菲斯有过精神层面的交锋，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是怎么样的，也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的野望是什么。

　　　　他所在乎的，是美好的新世界，而不是权力。

　　　　这一点他和温宁顿很像，却又完全不同。

　　　　温宁顿的初衷是好的，可最终，他还是被权力这头怪兽给制服了，在这头怪物的捆绑之下，有些不得不随之起舞。

　　　　那，也是温宁顿最终败亡的原因之一。

　　　　“没错。”格里菲斯看着苏君炎，好高兴苏君炎并没有变成让他失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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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节　【格外想念】

　　　　“之前，你用何种方法来赢得这场战争，我不管。”格里菲斯在暗色的烛火下侃侃而谈，“因为如何赢得战争，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而如何结束战争，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擅长的。”

　　　　“老实说，我一度以为你要输掉这场战争了。”

　　　　的确，在这场战争真正结束以前，无论是谁，都不觉得苏君炎有任何的胜算。

　　　　就算是他勉强打破了横亘在北方门户的铁壁关，他要面对也依旧是庞大无比的中央帝国。

　　　　漫长的补给线，两线作战，兵力的悬殊对比，资源的悬殊对比。

　　　　无论哪一点，都足以成为他输掉战争的主因。

　　　　可是仿佛是上天都在眷顾着他。

　　　　又或者说，是他自己拥有卓绝的智慧，和非同一般的决心。

　　　　为了打破一个帝国，一个已经在这片大陆上屹立了无数年的种族的统治，他创造了一个神。

　　　　尽管，这种造神的行为，可能会带来无穷多的隐患，会被万世唾骂。

　　　　他也义无反顾。

　　　　因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这似乎已经是最优解了。

　　　　“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破局的方法。”格里菲斯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叹服，“换做是我，在那种情况下，恐怕是最终只能走向败亡了。”

　　　　“怪不得，你父亲对你寄予如此厚望。”

　　　　苏君炎知道格里菲斯并非是在说假话。

　　　　格里菲斯这个人有大魄力，也有大毅力，却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他对这个世界是有爱意的，所以在能够建立世界尽头那样近乎不可能的奇迹。

　　　　如果是要他选造不造神，他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否定这个选项的。

　　　　因为那是有识者，都能够预见到的噩梦。

　　　　所以当初铁浮屠听说了这件事的第一时间，才会那么的愤怒。

　　　　“对不起。”苏君炎道歉，奥莉薇亚悄悄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握着。

　　　　因为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不，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格里菲斯摇头，大笑了起来，“你做到了我和你父亲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以你为荣，相信你父亲也是。”

　　　　提到苏慕白，苏君炎再次沉默。

　　　　就算是他已经在桐木城，和过去做了了解，却依旧对这个男人有些讳莫如深。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

　　　　他的身上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

　　　　可他们之间又有着浓到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血仇。

　　　　他又承载着那个男人所有的希望。

　　　　他再越来越变得像那个男人。

　　　　“言归正传。”格里菲斯知道苏君炎心中的隐伤，换了个话题道，“接下来，处理这些龌龊事的琐碎工作，就全都交给我吧。”

　　　　“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去迎接来自海对面的挑战吧。”

　　　　“您知道？”苏君炎疑惑。

　　　　“我看到了。”格里菲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也是一双，可以看穿世界本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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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菲斯的到来，给局势紧张复杂的中央王城带来了不一样的景象。

　　　　尽管他还没有公开露面。

　　　　可苏君炎已经在私下将秘银武士以及一些负责暗中工作的部队都交给了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也不愧是曾经靠着出色的个人能力，建立起了雪冷城以及世界尽头的超强内政性人才。

　　　　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就已经稳定了住了局势，那些在前几天频发的种族冲突，居然一下子消散无踪。

　　　　至于说他是怎么做的，除了他自己，恐怕外人没办法知道太多的细节。

　　　　因为那是属于老年人的智慧。

　　　　是沉淀了上百年，经历了无数风浪得出来的经验。

　　　　经验这种东西，是最难说清楚的了。

　　　　总之，苏君炎轻松了很多，奥莉薇亚也轻松了很多。

　　　　至于说苏君寒，则大概是有些苦闷的。

　　　　因为格里菲斯的手段，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暗中去施展他的信仰渗透计划。

　　　　在格里菲斯这样的真正老狐狸面前，苏君寒这个才不过刚刚吸收了庞杂的人性，却没有吃透的新神，完全还不是对手。

　　　　他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时间，中央王城里居然开始有些摆脱了战乱的阴影，朝着重建复兴走去。

　　　　同时，对于各地的控制，苏君炎也没有落下，在格里菲斯的协助下，他制定了更加完善的方案，借助奥利威亚的名义，开始朝着大地四方发去招抚令。

　　　　一切有条不紊。

　　　　只等阿尔托莉亚那边的消息了。

　　　　其实认真说起来，苏君炎是可以强行联络到阿尔托莉亚的。

　　　　因为在帮助阿尔托莉亚融合深海堡垒的核心的时候，苏君炎是深入过阿尔托莉亚的灵魂梦境的。

　　　　也是在那次以后，他和阿尔托莉亚之间产生了若有若无的灵魂上的联系。

　　　　这种深入灵魂方面的联系，其亲密程度甚至超过了血脉相连的程度。

　　　　所以，苏君炎是可以无时不刻地感觉到阿尔托莉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只要她还活着。

　　　　以及，只要苏君炎愿意，他是可以通过消耗一些本源精神力，去联系到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角落的阿尔托莉亚的。

　　　　只是那种方式太过于损伤阿尔托莉亚的灵魂了，苏君炎并不想这么做。

　　　　所以他才在等待着消息慢慢地传递回来。

　　　　当然，还有一点，是苏君炎不想让奥莉薇亚知道自己和阿尔托莉亚有着这么亲密的联系。

　　　　虽然奥莉薇亚似乎已经变得很成熟了，可女人这种生物啊，实在是很难说清楚的，苏君炎可不想有无妄之灾。

　　　　这么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苏君炎站在中央王城已经修补好的城墙上，看着遥远的东方，忽然有些格外想念起阿尔托莉亚。

　　　　这个，很有些孤独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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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节　【一条深海鱼】

　　　　阿尔托莉亚站在浮起的深海堡垒上，看着深蓝色的海面，还有似乎永远到不了尽头的远方。

　　　　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在想念着谁。

　　　　阿尔托莉亚很喜欢这种时候，就好像，全世界，在那一刻，只剩下她一个人。

　　　　还有她的船。

　　　　很奇怪的一件事。

　　　　小的时候，因为她是生长在内陆地带的人，所以对于水没什么偏好。

　　　　就算是那个时候圣罗兰城里的贵族少年男女们最喜欢的布鲁日海滨七日游，她也是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可能是因为她没办法真正地做自己，像那些少女一样尽情在海风里飞驰。

　　　　又或许是，她不喜欢热闹。

　　　　现在她越来越喜欢海洋。

　　　　因为海洋不会说话，很安静。

　　　　就和她一样。

　　　　有时候她能就那么站在那里看海，看一整天，什么也不做，也不想。

　　　　这是她出海第三天了。

　　　　她能感觉到有个人就在她身后的很远的地方。

　　　　也许在看着她，也许不是。

　　　　她宁愿不是。

　　　　那样她就不用想太多了。

　　　　人一想太多，就会活的很累。

　　　　而事实上，想太多的那个阿尔托莉亚，已经在去年冬天死掉了。

　　　　在她鼓起所有的勇气，借着酒劲对那个男人说，你可不可以娶我的时候。

　　　　像只扑火的飞蛾。

　　　　阿尔托莉亚一直是那只飞蛾，被风吹来吹去，然后被火光吸引。

　　　　想要义无反顾地扑过去，那火却对她温柔又客气地说：“别靠太近，会伤到你的。”

　　　　我可以温暖你，却不能拥抱你。

　　　　大概他们天生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阿尔托莉亚却没有以前那么悲观了。

　　　　宿命什么的，她这辈子见得太多了。

　　　　就当它是宿命吧。

　　　　阿尔托莉亚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后半生了。

　　　　打完这一仗以后，就回东南去，复兴家族，复国，重新让巨龙的旗帜在东南飘扬。

　　　　想来，那个女人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把东南给她，总不至于也舍不得吧？

　　　　然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偶尔在大草原上跑跑马，大多数时候都来海上海钓。

　　　　有大海作伴，总不至于真的太寂寞。

　　　　这样想想，还真的挺不错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有了退路，就有了希望吧。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以后。

　　　　她的以后，还挺精彩的。

　　　　不过就是，一辈子，都不见一个人。

　　　　也不去想。

　　　　想……或许，会想想吧？

　　　　“咚——”就在她整个神思都渐渐要沉浸入这种无边的孤独里的时候。

　　　　一道来自精神层面的波澜，掠动了她的心弦。

　　　　这一道波澜虽然是来自精神层面，但实际上，却是来自深海。

　　　　因为阿尔托莉亚的精神本源，也就是灵魂，是跟深海堡垒的核心融合了的，她就相当于是深海堡垒的灵魂。

　　　　所以当深海堡垒的探测器在第一时间探测到深海中有什么危险的时候，阿尔托莉亚会第一时间感觉到。

　　　　度过了两天的风平浪静，终于要在第三天来了吗？

　　　　阿尔托莉亚也没什么紧张的情绪。

　　　　在这片大海上，不夸张的说，苏君炎都不是她的对手。

　　　　转身踏入了深海堡垒之内。

　　　　一分钟以后，整艘巨大的海上怪物，彻底地沉入了水面。

　　　　“全员戒备，准备战斗。”利用意念将命令通过深海堡垒的中控系统发向了整艘堡垒，阿尔托莉亚来到了中控室。

　　　　其实整艘船都在阿尔托莉亚的掌控中，她可以一个人操作所有的举动，进攻，防守，前进，逃遁。

　　　　她下命令，只是为了让那些随她一起来的魔动力武装部队有个心理准备。

　　　　以及，可能的出舱战斗。

　　　　在中控室的指挥椅上坐下，阿尔托莉亚看向巨大的不知名材质制成的显示屏幕。

　　　　在屏幕上，一点微光清晰地从深海的某个地方穿透而来。

　　　　那就是引起奥莉薇亚精神波动的症结所在。

　　　　朝着那个方位全速前行，奥莉薇亚并不担心会遇到什么难以对付的敌手。

　　　　最多，就是阿斯嘉德那边派出的一些喽啰而已。

　　　　又可能，只是一些深海的变异生物。

　　　　老实说，阿尔托莉亚根本不相信阿斯嘉德会冒险渡海来战。

　　　　在她拥有着深海堡垒的情况下，任何的海战，都是在自寻死路。

　　　　除非，就是把深海堡垒夺过去。

　　　　但那个可能并不存在。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阿尔托莉亚会自行毁灭，连同着这艘船一起，沉入海底。

　　　　所以这一战只可能在新大陆发生，由苏君炎发起。

　　　　想着可能将来不远的新大陆战争，阿尔托莉亚又不免惆怅起来，到时候，就没有办法站在他的身后了吧。

　　　　毕竟，他们会站在一起吧。

　　　　悄无声息间，深海堡垒已经来到了发出异常情况的那片海域。

　　　　再一次探测，阿尔托莉亚并不认为还能找到什么痕迹。

　　　　因为她相信，这只是一次来自于阿斯嘉德魔种的试探。

　　　　不过结果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探测的结果显示。

　　　　那个发出波动的源头，就在附近。

　　　　莫非真的是什么变异的深海怪物？

　　　　阿尔托莉亚开始仔细寻找那个源头。

　　　　然后，她就在屏幕上看到了一条，平平无奇的，深海鱼。

　　　　这是一条，和其他的深海鱼类没有任何区别的鱼，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它并没有被深海堡垒巨大的身形，以及水压给吓跑。

　　　　它在，凝视着阿尔托莉亚。

　　　　凝视。

　　　　没错，并非是错觉。

　　　　阿尔托莉亚可以感觉到，这条鱼，真的在凝视她。

　　　　下一刻，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仿佛在召唤她。

　　　　“来吧，我的孩子……”

　　　　失神的最后一刻，阿尔托莉亚想到的是，那个曾经在深渊里背负着她前行的男人的背影。

　　　　然后她坠落了无底的深渊。

　　　　没来得及和船一起沉默，只来得及拼尽全力送出了一句话。

　　　　“苏君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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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节　影子

　　　　苏君炎，

　　　　苏君炎一直在等阿尔托莉亚的消息。

　　　　然后消息来了，他却希望阿尔托莉亚永远都不要传来消息。

　　　　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阿尔托莉亚的存在了。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无论是那种情况的消失，都不是苏君炎，想要看到的。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来到了城墙上，再次看向了东方，沉默不语。

　　　　“你不用责怪自己的。”奥莉薇亚跟着他，很久后说道。

　　　　“不。”苏君炎摇头，“我该多关心一下她的。”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并不怕奥莉薇亚会吃醋，他是真的那么觉得。

　　　　这一路上，阿尔托莉亚为他做的事情太多了。

　　　　底定东南，那几乎就是她一人之力完成的壮举。

　　　　人们都觉得苏君炎是个怪物，可以从北地一路打到中央王城，无所阻挡一样。

　　　　可真的，其实阿尔托莉亚至少在苏君炎的史诗壮举里占据了有一半那么重要。

　　　　若是她没有底定东南，那么苏君炎根本没有可能实现两条战线合并，最终兵临中央王城。

　　　　要是没有阿尔托莉亚，那么苏君炎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地压垮中央帝国的海上力量，让东南半壁近乎没有任何的还手的余地。

　　　　所以，阿尔托莉亚真的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只是苏君炎一直都没有去重视她，或者说，他一直在下意识地逃避着什么。

　　　　阿尔托莉亚总是能恰如其分地出现在，需要她的那个地方。

　　　　就像是苏君炎的，一个影子？

　　　　平时都可能感觉不到，但一回头，就可以看到。

　　　　苏君炎总觉得会是这样，而且，会一直都是这样。

　　　　人会没有影子吗？

　　　　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了。

　　　　他一回头，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