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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情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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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爹在离开前叮嘱着商杰,“儿仔,记着你之前受过的教训,别再忘了。”
终于,就只剩下他们了。
商杰走到桌子旁坐下来,神色自若地吃起午餐,“说吧!”
那女子跟着坐下,眼神凄然,语音娇弱,“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有关系吗?”他咀嚼着食物,看都不看她。
“当然,你知道我不是存心伤害你的,你也知道我最爱的还是你。”
他举箸的手微微一顿,“是吗?”
“商杰,你忘了我们曾经那么样深刻的爱过吗?”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那女子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他抬起头来,神色严肃地正视着她,“”季太太“,你到底要干嘛?”
那女子一震,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你何必这么叫我呢?我是樱樱呀!”
“你已经是季太太了,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秦樱樱了。”他手一抽。
“可是我后悔,我已经后悔了。”她低喊。
“这是你的决定,你就应该去承担后果,更没有资格说后悔。”他口气平淡地提醒她。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你忍心看着我日日遭受这种折磨吗?”
“什么样的折磨?”他好整以暇地等待下文。
“他根本不把我当太太看待。”秦樱樱冲口而出。
商杰笑了,笑容却是冰冷的,“所以呢?你要我去买罐爱情神水给你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来意究竟是什么?”
“把我从这个痛苦的婚姻中救出去吧!”她泪潸潸。
商杰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这么顺理成章?凭什么?”
“你还是爱我的,你难道忍心看我受这样的屈辱和折磨吗?”
商杰耸耸肩,“清官难断家务事。”
“商杰……”她哀戚泣诉。
裴老爹躲在厨房里听得一把火都快要烧起来了。
什么跟什么,她以为只要她一声令下,儿仔就必须跳上骏马、穿上盔甲去救她呀?
真的太自以为是了,也不想想她当初是怎么伤害儿仔的,她以为美人有难,武士就得尽释前嫌的营救她吗?
裴老爹头顶都快冒烟了,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把秦樱樱丢出门外。
商杰凝视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全心全意爱过的女人,他还记得两人相知相爱时的甜蜜,自己曾经为了她舍弃一切,她是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人。
但是两年前分手的那一夜,她已经打碎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爱情。
她选择了离开他,因为看中了台中的一个富豪,那个男人能够满足她所有豪华的怀想、所有奢侈的愿望,在爱情与金钱的天平衡量之下,她选择了金钱。
商杰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娶年纪只有他一半大的樱樱,但是话说回来,男人的心情谁说得准?
所谓“君子绝交不吐恶言”,商杰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让樱樱离开了他的生命……尽管他痛苦到差点死掉。
虽然他从以前就知道,樱樱是一个非常爱自己的女人,她非常忠于自己,而且总是真实的表露这一点。
但她的自私造就了他两年来的伤痕累累,在他心底捅下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到现在还不能彻底痊愈。
自从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谁知再相遇竟会是这种情况?
商杰冷冷地凝视着她,心底的伤口又隐隐作疼。
“商杰,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我这么痛苦吗?”
商杰眼光望向他处,淡然一笑,“很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
樱樱大惊失色,商杰一向视她如命的呀!为了保护她,他可以舍弃一切的,可是现在他怎么……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又气恼又嫉妒地质问道:“因为刚刚的那个女孩,所以你不愿意救我?”
他爬梳浓发,“这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你是爱我的呀!”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怎么可以因为她——”
“季太太,我有那个自由谈恋爱吧?”他缓缓地将她的手拿开。
“就为了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她有我漂亮吗?有我温柔吗?看她那副土包子的模样,活像是乡下——”她口不择言地喊道。
商杰的眼神冷肃到极点,他低吼一声,“闭嘴,你没有权利批评朵思。”
“朵思?怎么有这么好笑的名——”她的笑声在他严厉的眼光下嘎然而止。
“请你出去,我们要休息了。”商杰冷冷地下逐客令。
他以前怎么都没发觉,樱樱也有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
“商杰!”樱樱不敢置信地叫道,“不,你怎么对我那么凶?你忘了我们曾经那么深刻地爱过吗?”
他神色稍缓,但是语声依旧淡漠坚持,“再见。”
樱樱啜泣着,眼神哀怨地瞅着他,“好,我先离开,可是请你多想想我好吗?我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你知道吗?他喝醉了甚至还会打我。”
不待商杰反应,她掩面哭泣着,飞快地奔离了威京小馆。
商杰的心猛地一抽,打人?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男人动手打女人,那简直是禽兽的象征,只会用蛮力来制伏对方。
裴老爹奔了出来,脸色苍白地喊:“儿仔,你不要上她的当,我看她好得很,什么被打?她就是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才会说这种话来刺激你的,你可千万千万别上她的当啊!”
他端起水杯啜饮了一口,“我知道。”
“什么叫你知道?我才知道你脑袋瓜子正在想什么,”裴老爹气急败建,“你平常都说我滥用同情心,可是我更怕你滥用正义感。儿仔,听我说,像秦樱樱那种女人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的,在任何情况之下,她都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我知道。”他垂下眼睑。
裴老爹正想再说什么,朵思恰好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只见她边擦着汗边从前门走进来。
“你跑到哪里去了?”裴老爹一怔。
“我去倒垃圾。”
“那怎么会倒那么久,还倒得满身大汗的?你去追垃圾车啊?”
她摇摇头,稚气地笑道:“没有,只是我看那个垃圾子车边边都是一堆堆人家没有丢好的垃圾,所以我就顺手捡进车里去了。我先去洗个手喔!我现在身上一定很臭。”
裴老爹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她走向洗手问。
商杰也被她的话给吓住,眼神讶然,“她去做环保?”
“真是乖巧。”
“怎么有那么笨的女孩子。”
裴老爹捶了儿子一记,“不要乱请。”
商杰的眼光始终没有办法从她的身后调离,“她为什么肯这么做?”
“因为她很乖呀!”
他缓缓地摇头,低声哨道:“不是,这是她的本能。”
裴老爹一怔,“怎么说?”
“她的想法根单纯,垃圾就应该是丢进垃圾筒里的,有脏乱就应该清除,她直觉就是应该撩起袖子去整理这些。”他眯起眼睛,“至于这是不是她的责任范围、该不该由她来做,她都没有考虑到这么多。”
和樱樱一比,朵思显得宽大、不自私多了。
裴老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儿子,“听起来你很了解她喔!”
商杰一震,“开什么玩笑……爸,你肚子不饿吗?现在都已经快要三点了。”
裴老爹这才醒觉,捂着肚皮叫道:“唉!被那个秦樱樱一闹,差点忘了要吃饭。朵思,出来吃饭啰!”
“好。”洗手间传来回音。
当天晚上十二点半,夜已深沉,然而商杰还没人睡。
他握着温热的咖啡杯,静静地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从落地窗看出去,街上灯火稀稀疏疏,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迷茫动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三三两两地落到地面上,细细碎碎地铺了一地灿烂。
这景象像是错觉,也像是最美丽的梦。
他低低地叹了日气,自己居然也会伤春悲秋?真是太可笑了。
“你有心事?”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商杰迅速回头,在黑暗中,朵思晶莹如星子的眼眸是那么明亮,透着了解的色彩。
“还没睡?”他再看向窗外,再啜口咖啡。
朵思轻轻地走近,“我可以坐下来吗?”
他耸耸肩,深沉的眸光动也不动。
“很抱歉我今天溜掉了,没有听从你的话留在原地。”她窝进柔软舒服的沙发里,首先道出歉疚之意。
“向人道歉是你的习惯吗?”
“对不起,我又……”她手足无措,“呃……”
“应该是我跟你说抱歉才对,”他双手交握着咖啡杯,像是要从里头汲取温暖。“无缘无故把你扯进来,真是对不起。”
朵思脸红了,“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事实上我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没关系的。”
“我欠你一个解释。”
“你不是非解释不可。”
他微感震惊,不由得转过头来,“你不好奇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那跟你的满腹心事有关,那么我似乎不方便问,”她温柔地看着他,“还是,你觉得说出来比较舒服?”
他眼底的痛楚深沉极了,“抱歉,我还是不想谈。”
朵思体恤地点点头,“你不用跟我道歉,真的。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说。”
他再喝了口咖啡,却发现杯子已经见底了。“你要不要来杯咖啡?我可以顺便帮你冲一杯。”
“唱那么多咖啡好吗?”
他缓缓地走向厨房,“无所谓好不好。”
“我……我也来一杯好了。”她冲动地叫道。
等到商杰端来两杯咖啡时,她才注意到他细心地连糖罐什么的都拿过来了。
“谢谢你。”她接过咖啡杯,辣辣吸了口香浓的味道。
“试试看别加那么多的糖,糖吃多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是应该这样,但我真的太怕苦了。”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既然怕苦,为什么还要喝咖啡呢?”
“因为——”她直觉地回道:“要陪你一起喝呀!”
“陪我?”商杰失笑,淡淡的笑意顿时在唇边漾开。
“噢,”朵思骞地一怔,傻傻地瞪着他,“你笑了。”
商杰微微一凛,轻咳一声,“怎么?我笑了很稀奇吗?”
“当然,我来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你笑呢!”
他笑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朵思有些着迷了。
“你应该多笑才对。”她忍不住下了结论。
商杰被她正经八百、频频点头的样子惹得啼笑皆非,“我看你是中了我爸的蛊,就连讲话都跟他一个样。”
她吐吐舌头,“对不起。”
他已经懒得再提醒她,不要动不动就跟人说对不起了。
“为什么要陪我喝咖啡?”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我觉得你好象很寂寞。”她轻声地说。
商杰心里深深撼动着,脸上却强作镇定,“哦?有吗?”
“这是我的直觉,”她有些怯意,但是仍然坚定地表明,“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真的这么觉得。”
他大大灌了口热咖啡,苦涩的滋味渐渐在喉头散开来,一如他的心情。
他的沉默让朵思慌了手脚。
“对不起,我太鸡婆了。”她真想踢自己一脚。
充当什么心理医生嘛!这下好了吧?把原本温馨的场面搞成这样……
商杰眼神望向窗外,稀疏的光芒已经随着夜的更加深沉而缓缓熄灭了,这是个无月的夜,就连星星都看不见。
寂寞……他是寂寞的,但是他从来不承认,也不让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他是冷漠的,却没有人说他寂寞……
朵思悄悄地望着他,心底骤然涌上一股怜惜酸楚。
他缓绶转过头来,“你常常用直觉去判断事物吗?”
“呀?”她愣了一下,“是的,不过我的直觉老是会搞砸事情,要不然就是弄巧成拙。”
“你对自己的评价这么低?”
“基本上……”她老实地点点头,“是的。”
“为什么?”他颇感兴趣地追问。
朵思搔搔头,“应该这么说,我没有什么才华,也没有什么学问,甚至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所以评价低是理所当然的。”
“你很自卑?”
“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她天真地笑着。
“可是在你身上却看不出怨天尤人的意味。”他沉声呢喃。
朵思笑嘻嘻的,“为什么要怨天尤人?我觉得老天对我已经很厚爱了,我有个好妈妈、有份好工作,还有两个好老板,和旁人比起来,我已经幸福太多了。”
“你很容易满足!”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她惊喜地叫出声,“看来不单是我喜欢用直觉判断事物,你的直觉也挺灵敏的。”
商杰微微一笑。面对她,总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仿拂在她面前不用再隐藏、偏装什么,而且说话也毋需拐弯抹角的,这种直来直往的感觉真是自在。
“时问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他站了起来。
“可是我的咖啡还没喝。”净顾着和他谈话,咖啡都摆凉了。
他往房间走去,声音里有着隐约的笑意,“不用喝了,你今天晚上想要再失眠一次吗?”
“你怎么知——”她望着他的背影,目瞪日呆。
在黑暗寂静中,他低低的轻笑声清楚可闻,“上次的黑眼圈那么明显,看都看明白了。”
“噢。”她低呼一声,双颊排红。
真是不好意思,连失眠的痕迹都被人家抓得一清二楚。
她将杯子收一收,放人厨房的碗槽内,边洗着杯子,边想着他的话,笑容不禁愈来愈大。
呵!他居然有注意到她的脸庞呢!
而且今晚居然止目和她谈那么多,还连续笑了好几次……
想着想着,她的心又莫名其妙地剧烈跳动起来。
第五章
南投
在一大片绿油油的瓜田里,有一个纤瘦窈窕的身子正蹲在里头勤快地忙碌着。
不惧烈日当空,也不怕热浪四袭,她就这么专注而快速地在瓜藤底下翻寻着香瓜,然后将一把把的青草垫在瓜身底下,以防止瓜身固和地面接触而发烂或发育不良。
她有着一张嫣红细嫩的瓜子脸,岁月与操劳并没有在她脸上刻画出痕迹,反而增添了成熟的丰姿韵味。
她的身段依旧婀娜多姿,她的笑容依然甜美动人,只是那两道弯月般的眉毛总是聚拢着化不开的愁意。
她叫纪如茵,今年四十六岁。
“纪太太,你的信哪!”邮差站在田埂上,扬着手中的信叫道。
在这个乡下的小农村里,大家都亲切得像一家人一样,连管区、邮差什么的都是村人熟悉的人物。
如茵抬起头,抹了一把汗,“哎呀!怎么好意思让你把信送到这儿来?”
邮差憨厚地笑着,“没关系,反正顺路。”
如茵拍掉手上的灰尘和泥土,跑过一畦畦的瓜田,接过他手上的信。
“是我们家朵思写信回来了。”她惊喜地叫着,双眼紧盯着信封上娟秀的笔迹。
“朵思好象到台中去工作嘛!她大概多久回来看你一次?”邮差笑问。
“也不一定,就看她有没有放长假。”她迫不及待要拆信。
邮差发动机车,对着她挥手,“我还要到村子其它地方送信呢!再见了。”
“再见,谢谢你。”
如茵打开信,脸上尽是身为母亲的喜悦和关切。
朵思……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女儿了,有时她真想上台中去看朵思,但是她始终无法克服心底的那层阴影。
他……人也在台中啊!
如茵的眼神从信纸上移开,投向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但是那种深刻的椎心之痛还是一如昨天般,重重地戳刺着她的心。
她轻轻叹息着,思绪又飘向多年以前……
台中
又到星期天了,是威京小馆一周一次的公休日,通常裴老爹都会趁这天跑到老朋友家去串串门子。
一早,裴老爹在吃过早餐后就不见人影了,屋子里头就只剩下商杰和朵思。
由于上个礼拜公休日商杰去参加了一个商会,因此避开了和朵思单独相处一天的尴尬,但是这个星期天的到来,却创造了另外一次独处的机会。
朵思吃完早餐,自告奋勇要洗碗。
“我来吧!你去看看报纸或电视什么的。”她很高兴能够找到事情做。
商杰微微点头,黑眸有些不自在地游移着,“呃,麻烦你了。”
“不客气。”
然后商杰就坐在客厅里看他的报纸,但是他却不自觉地竖高耳朵,留意着朵思的一举一动。
他听着碗盘碰撞的清脆声音,听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声,然后水声骤止,接下来就是碗盘放人烘碗机的轻微声响。
他的心骞地一跳,因为他听到了朵思走近客厅的脚步声。
他为什么要一副心慌意乱的样子?商杰清清喉咙,暗斥自己的怪异反应。
朵思心下也是一阵慌乱,脚下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呢!
唉!搞什么,又不是没有和他单独相处过,他们两个甚至还一起喝过咖啡、聊过天呢!现在有这种反应真是笑死人了。
“今天天气很好喔!”她的嘴角弯成笑的弧度,试着打破尴尬。
商杰微感讦异地望向窗外,“可是外面正在下雨。”
“呃,啊——”她呆了一瞬,“对,在下雨,可是这几天天气太热了,太阳也太大了,下点雨反而比较好……所以算起来天气也满好的……对了,裴爸不知道有没有带把伞出去?他今天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呢?”
商杰忍俊不住,大笑出声,“你的话转得还挺快的。”
朵思脸红了,“呃,这个……”
他这么一笑,倒把原先的紧张气氛给笑掉了,场面顿时轻松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
“这一句话该是我对你说的吧?”她斜睨着他,笑咪咪地说:“咱们两个紧张的程度是半斤八两。”
他点头,眼底的冷意都化作了笑意,“看来我们两个都不太自在,不过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
“嗯?”她笑着凝视他。
“我们并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对不对?”
朵思双手捧着脸蛋沉思,模样可爱极了。“嗯,我想晚上和白天到底是有差别的,人在夜晚时分,防卫心自然会减低下来,在那种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气氛最好,也就什么顾忌都没了。”
商杰惊异地看着她,“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元朝徐再思的词,你知道?”
一提到这个,朵思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是的,虽然徐再思并不是个人人耳熟能详的诗人,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他这首”春情“,把那种相思的情境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如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症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他忍不住低低念道。
“你也喜欢这阙词吗?”她低呼,兴奋之情完全写在脸上,“不过谈到相思,我很喜欢郑光祖的”折桂令“,他形容相思是”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简直是一语道尽了相思时候的百转千回了。”
商杰微微一笑,“看来你对相思很有独道的见解。”
“哪里,拾古人牙慧罢了。”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跟你谀这些会不会很无趣?
毕竟现在已经很少人把这些挂在嘴上了。“
“一点也不,你大概不晓得,我在大学的时候还办过古诗赏析的活动。”
“真的?那一定很棒!”她神往地追问着,“一定有很多人参加对不对?你们都赏析哪一类的诗呢?”
“很广,”商杰情不自禁地跟她讲述起来,然而天知道,他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去想到大学时候的事了。“不过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比较喜欢李清照,而且大家都公认她那首迭字词是千古绝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凄凄。”她本能地接口背诵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是的,我猜你也喜欢。”
“李清照的词谁不爱呢?”她轻笑,“我记得以前国中的男同学就最会背她的诗拐女生了。”
他挑起一边的眉毛表示询问。
“因为少女情怀总是诗嘛!我们班曾经有个男生写”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结果那个收到纸条的女生感动得痛哭流涕,立刻倾倒在他的卡其裤下。”
他又好笑又不解,“效果这么好?他是在什么情形下用这两句词的?”
“在那个女生被老师打了几下板子以后。”
他笑了,“被打以后,海棠怎还会”依旧“呢?挨了板子,该是”千种凄凉千种恨,一分憔悴一分愁“吧!”
“那时我们才只是国中生而已呀!要求别太高好吗?”
他哑然失笑,“嗯哼。”
“那时候真有趣,”她双手捂着脸颊,大大叹了一声,“什么烦恼都没有,可以尽情的、恣意的笑着、闹着,可是人愈来愈长大之后,什么烦恼都会跟着来的。”
他深深地凝视她,眼中有着无比的惊异,“没想到你也会有烦恼。”
她抓抓头发,吃惊地抬起头,“当然,每个人都会有烦恼的……难道你觉得我不该有烦恼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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