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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锦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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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插进自己胸膛的匕首。
寻着那握着匕首的手往上看,对上了弦歌那双秋水剪眸。那双眸子里尽是晦涩,可是齐恒能清晰的寻到她眼眸中的恨意,原来她是真的想自己死。
“铃铛,你……”齐恒忍着痛,咬牙开口。
“齐恒,你说过,你的命我随时要,你随时给。”弦歌冷冷的将匕首拔出来,扔在地上,“放我走。”。
“走?”齐恒一脸不可置信,“你要去哪儿?跟萧湛走吗?”
“去哪儿都与你无关,终归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了。现在想起你说过的话,我都觉得恶心。”弦歌没什么表情,像一尊木偶一样,机械的张着嘴,胸口像是陷落了一块,这些话,每说一个字,心就痛一分。
“恶心?”齐恒突然笑了,随即一口血吐了出来,弦歌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鼻头竟有些微酸。可还是强行压住心中的酸涩,点头,“是,恶心!”
“那,这些日子,算什么?”齐恒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一字一顿的问道。
弦歌心尖越发的痛,这些日子,他们其实是幸福的吧?
若她什么都不记得,他们或许可以继续享受这样粉饰太平了的安稳,若她不曾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至少齐恒并没有亲手害死她爹……可是她还是什么都知道了。那些自欺欺人的谎话她或许能骗过所有人,可是她骗不了自己……
“齐恒,今生今世,我们不要再相见了吧。”弦歌说着,转身就走。
围在旁边的禁军大多是认识弦歌的,见她伤了齐恒,怎敢放她走?弦歌走到一人面前,见那人未曾让步,竟也不曾停下,径直往前走。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放行还是不放?
而弦歌却是向前一步,直接让他的刀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弦歌!”萧湛大惊。
“放她走!”齐恒大喝一声,那人吓得慌忙抽回刀,随着皮肉撕裂的声音,弦歌闷哼一声,却只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湛见状慌忙上前将她扶住:“伤的可重?先把这个吃了。”说着递上手中的止血散。弦歌却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拨开了他的手,径直往前走。萧湛咬牙,跟了上去。
“顾弦歌!”齐恒突然开口,弦歌站定。“所以说,你在银杏树下埋的话,都是假的,是么?”齐恒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弦歌身子一僵,他竟会知道?不过由于背对着齐恒,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一旁的萧湛却是将她的脸色看得清楚,不由得皱眉。
过了许久,弦歌才淡淡的开口:“是,那些,都是假的。”
“呵”齐恒突然笑了,笑声张狂不羁,响彻整个上空。
可是弦歌却在他的笑声中听出了许多悲伤的味道,一时间竟差点控制不住掉下泪来。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弦歌闭了眼,掩去了眸中的悲悯,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清冷决绝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林中。
而齐恒则是一直站在原地,表情冷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那样安静的齐帝,让人莫名的生出一丝惧意。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一直像一个木桩一样站在那里的齐恒这才动了动,慢条斯理的走到方才刺伤弦歌的那名禁军面前,伸手,示意他将刀给自己。后者冷汗都吓出来了,忐忑不安的将刀双手奉上,他当时举着刀,谁又知道弦妃娘娘会不管不顾的冲过来?现在看着眼前一脸肃杀的齐帝,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膛。
齐恒接过,竟是手起刀落,那人便瞪大了双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齐恒嫌恶的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转过身冷道:“今日之事,谁若敢泄露半句,这便是他的下场。”说罢,拂袖离去。
一旁的莫白看着齐恒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吩咐人将此人的尸首收敛了,然后快步朝齐恒跟了上去。
另一边弦歌一直踉踉跄跄的往前走,胸口的伤一直在流血,无论萧湛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弦歌伸手一摸,竟是一手的冰凉。
她怎么还会流泪呢?弦歌想不明白。
既然已经两清,为何心还会这么痛呢?
方才她狠下心刺的那一刀,就仿佛刺在自己身上一样,痛得心都在颤。
分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恨他,分明已经一刀两断,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究竟是悲伤,还是不甘,那种情绪弦歌已经分不清了。
看着弦歌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萧湛心中一痛,“弦歌”可才说了两个字,弦歌却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萧湛大惊,慌忙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
第151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陈国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一个冬天雪就没停过,还夹杂着雨丝。北风呼啸的吹着,走在外面哪怕穿得再厚,都觉得有刺骨的冷风吹进骨头里,生生的疼。
地上结了冰,走在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手里捧了东西的,几乎都是迈着小碎步在往前挪,生怕摔倒将手里的东西给砸了。
一名披着雪白狐裘的华裔女子慢慢的往瑶光殿走去,后面跟着两名宫女两名太监,这女子后宫的奴才都认识,这是皇上前几个月带回来的,可是并未册封不说,也从未召幸过她。只是赐了紧挨着陛下乾清宫的紫宸殿给她住,下人也只是称她“姑娘”。不过皇上似乎对这个姑娘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兴的样子,就连说话都是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而那姑娘却总是对皇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让下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吃不住到底该怎么对这姑娘。
你说她是主子吧,但无名无分,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主子可你说她不是主子吧,皇上登基以来后宫仍旧空悬,一位娘娘都没有,这姑娘算是后宫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妃以外唯一的女主子……
一行人一路进了瑶光殿,太监通报后,便听见里面传来太妃齐舒的声音:“弦歌来了是么?快进来吧。”
弦歌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来递给身旁的宫女,然后走进内殿,正好见齐舒趴在小木床边逗着里面的小娃娃,见弦歌进来,忙招呼她:“弦歌,你快来看,念儿在冲我笑呢。”
“是么?我瞧瞧。”弦歌走上前,看着小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奶娃抓着齐舒的手嘴里咿咿呀呀的在哼哼唧唧,格外讨喜。于是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脸蛋,笑道,“小念儿,你在说什么呢?”
“念儿在说,姨姨怎么还不来陪我玩,对吧?”齐舒笑道。
“今儿起晚了,天越来越冷,都不想起来了。”弦歌说道,但眼神却并没有离开那个躺着的小人。笑得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昨晚又没睡好么?”看着弦歌眼底的青黑,齐舒有些担心,听说弦歌自从进宫以来便一直睡不好,这转眼几个月都过去了,竟还是没有半点转变。这让齐舒有些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还好。”弦歌含糊的应着。
“弦歌。”齐舒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其实我看皇上”
但齐舒的话还没说完,弦歌突然高兴起来,“念儿,你是想要姨姨抱抱吗?”然后惊喜的转过头盯着齐舒,“他这是要我抱对吧?”
齐舒怎能不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但是见她故意回避,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盯着双手张开求抱抱的儿子笑道:“是了,他想让你抱呢。”说着佯装不满的嗔道,“真不知道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为什么他很少求我抱抱?”
弦歌小心翼翼的将那小家伙抱起来,轻轻的晃动着,解释道:“或许他是我接生的,所以认得我吧。”
弦歌的话倒是真的,当时齐舒临盆时难产,一屋子稳婆太医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弦歌不管不顾的冲进产房给齐舒喂了一颗“大还丹”,然后在她身上的要穴上扎了一阵,助她生产。齐舒几次差点昏死过去,都是弦歌掐着她的人中硬给她掐醒。最后小念儿终于生下来,齐舒大出血,多次濒临死亡边缘,都是弦歌硬给她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
可以说,齐舒和荀念的命,都是弦歌救的。
“我觉得多半是这臭小子觉得你长得好看才要你抱,我们宫的宫女长得不好看的一抱他他就哭的。”齐舒没好气的戳着自家亲儿子的小脸,后者张嘴,一口咬住她的指头,吧嗒吧嗒的啜着。
“嘿,臭小子。”齐舒将手指头扯出来,嫌弃的掏出帕子擦手指上的口水,而肇事者本人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弯月,然后转过头“啪”一声亲了弦歌一下,糊了她一脸口水,再将脑袋埋进弦歌脖颈处,又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念什么。
“哈哈哈”弦歌被他的动作逗笑了,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齐舒见了忍不住叹道:“你啊,也就跟念儿玩的时候会笑笑,平日里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多难看。”
“齐舒你现在越发像个当娘的了。”弦歌将齐舒上下打量了一番,打趣道。
“怎么,嫌我唠叨了?不是我说你啊,你也该多出去走走,皇上不是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吗,你可以随意出宫的对吧?”
“不想动。”弦歌一边逗怀中的小奶娃儿,一边心不在焉的应道。
“你哪儿是不想动啊,你是心里有事情,对吧。从小到大你都这样,一旦心里有事就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
“哪有,你想多了。”
“呐,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的心事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齐舒叹气,弦歌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只是萧湛将弦歌带进宫后与她谈过一次,但透露的不多,只说弦歌有心事,让她帮忙多开解开解,但至于弦歌的心事到底是什么,萧湛却始终讳莫如深。齐舒明里暗里问过弦歌好几次,但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齐舒知道弦歌不愿多说,后来也不大问了。
可是每次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齐舒也跟着有些难受。
虽然荀箴死了,齐舒也不好受,可好歹身边还有念儿,至少是个指念,齐舒便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念儿身上,所以日子倒还不算太难过。相反,她还要时常去开导弦歌。
弦歌笑而不语,齐舒还想说点什么,但萧湛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齐舒循声望去,笑道:“皇上来了。”
“刚巧没事,便过来看看。”萧湛走近,见弦歌抱着念儿自顾自的玩,也伸手捏了捏念儿的脸,笑道,“几日不见,念儿好像长大了些。”
“可不是,小孩子都一天一个样。前阵子才做的小衣服,现在穿着都有些紧了。”齐舒道。
“无妨,长得好是好事。衣服小了再让尚衣局的人做便是。”
“那我便代念儿谢谢皇上了。”
萧湛笑而不语,从他进来,虽然手一直在捏着念儿的小脸或者小手,不过他的眼神一直黏在弦歌身上,后者却像是毫不自知一般盯着念儿玩,完全将萧湛当做透明的。
终于,萧湛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还是睡不好吗?朕瞧着你又消瘦了些。”
“穿这么多都能看出我瘦了,皇上的眼神还真是好。”弦歌语气冷冰冰的,但萧湛却丝毫不介意,仍旧陪着笑脸,“可不是,朕记得这身衣裳才做的时候穿着还算合身,现在看着好像又大了些。”
“是么。”弦歌将手中的念儿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小床上,仔细替他盖好小被子,又捏了捏他白白嫩嫩的小脸,然后直起身子对齐舒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着,不等齐舒说话便转身离开。
“诶?就走啦!那个”齐舒看着弦歌消失的背影,又看看面前没什么表情的萧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她是这性子,皇上你是知道的,她一向如此。”
“嗯。”萧湛应了一声,“那朕也不打扰了。”说着也转身离开。
“唉……”齐舒长叹一声,看着小床上咿咿呀呀的小奶娃儿,眉头却始终没舒展过。
弦歌一路往自己的紫宸殿走去,拐过长廊,还没走到紫宸殿门口,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小毛球躺在雪地里费劲的扭来扭去,随即一个宫女快步走上去将那小毛球从雪里拔出来。一边仔细的替他拍去身上的雪沫,一边念叨:“哎哟喂,我的小公子啊,您可慢着点走,这雪地上滑,仔细别磕着碰着了。”
“是,是……云若姑姑。”小毛球怯生生的低下头,不安的绞弄着衣角。
“好了,走吧,奴婢牵着您。”那个被唤作云若的宫女站起来,牵起小毛球的小手,慢慢的往前走。
小毛球走了没两步,突然看到这边的弦歌,顿时高兴起来,冲她咧嘴一笑,大喊一声:“弦歌姐姐!”然后抬起头盯着那云若。云若寻着方才小毛球的视线望过去,见道了廊下的弦歌,松开了小毛球的手,后者被松开迈着小短就腿朝弦歌跑过来。
弦歌轻笑:“你慢点。”
这小短腿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她住在“归元寺”里认识的那个法号慧觉的小和尚。
其实弦歌在陈国皇宫第一次见到慧觉时,除了短暂的惊讶之外,随即却是了然。是了,慧觉与萧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又怎么会狠得下心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呢?接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后来萧湛却平静的告诉她:“这并非我的孩子,而是萧意的。”
这也是萧湛第一次与她提到萧意,他知道萧意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轻易触碰不得,可是他却不想她误会什么,所以才将事实说了出来。这孩子是萧意与袁惜云的孩子,当初袁惜云一心想嫁给萧湛,可是却怀了萧意的孩子,她怕此事被戳穿自己的梦就碎了,所以瞒着所有人偷偷将孩子生下来让人带去处理掉。那人将孩子抱走本是要杀了他的,可是看到这个皱皱巴巴的小东西不哭不闹缩在襁褓里,竟是动了恻隐之心,留了他一条活路,将他放在“归元寺”山门口。
萧湛也是无意间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即便他再恨萧意和袁惜云,可孩子是无辜的,毕竟他是萧家的血脉。所以才将慧觉带回陈国,并给他取名萧昀,封了个昀公子。
………………………………
第152章 “一家三口”
虽然萧昀被封了昀公子,但是皇上并未说明他的身份,可是看眉眼之间却又几乎和皇上如出一辙,所以宫里上下都在传言说这孩子想来是皇上在民间和哪个女子生的孩子。可是皇上也并未封其为皇子,这又好像是变相驳了他的身份,故而所有人又纷纷猜测皇上对这昀公子想来也不怎么样,估摸着只是不想自己的骨肉流落民间罢了。
所以宫女太监们对这个昀公子也都只是做些表面功夫,私底下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
萧昀虽然不过五六岁,但格外聪明懂事,偶尔听见宫女太监们议论自己的身世,虽然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自己这是寄人篱下,所以凡事都规行矩步生怕做错一点事惹得别人不高兴。少傅教授课业的时候都格外认真,比当初听师傅讲经时还要认真许多倍,该背的文章什么的也会认真记下,偶尔萧湛抽查他课业的时候他也能对答如流,对此萧湛很是满意。
而对于弦歌来说,她纵然再恨萧意,但是面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萧昀,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尤其是他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瞬间就软了。萧昀第一次在陈国皇宫见到弦歌时高兴得将少傅教过的规矩全都抛诸脑后,甩着小短腿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喜笑颜开:“弦妃娘娘,您怎么在这里?是特意来看我的吗?”后来弦歌纠正了好几次,他才终于改口一直叫她“弦歌姐姐”。
还在“归元寺”的时候萧昀就特别喜欢弦歌,后来被带到陈国住进宫里,面对的全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且这些人对自己都不大友善。好容易见到故人,萧昀自然高兴得什么都忘了。自从知道弦歌也在皇宫中后萧昀只要无事便会往她的紫宸殿跑,不是与弦歌讲今日少傅又教了什么晦涩难懂的文章,就是端着小凳子乖巧的坐在弦歌腿边听她讲故事。
因为弦歌的关系,萧昀只要遇到不懂的课业就会来问弦歌,弦歌便会深入浅出的给他讲解一番,他便会茅塞顿开。就连少傅都表示昀公子近日来课业学习得十分得心应手,甚至自己未曾提到过的要点他都能自行领悟,而一直照顾萧昀的宫女云若也表示这些日子昀公子要比刚进宫的时候活泼许多呢。
萧昀颠颠跑到弦歌面前,先是规规矩矩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才喜笑颜开的开口道:“弦歌姐姐,我正准备去紫宸殿找你呢。”
“看你,弄得这么狼狈。”弦歌替他拂去头顶的雪花,牵起他的小手,皱眉,“这小手怎么这么凉?出门下人怎么也不给备个汤婆子?”
一旁的云若吓得脸色一白,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作声。方才她对昀公子的态度不知道这姑娘看去了多少,若是她追究起来,自己还真是不好辩驳。
“无事的,方才昀儿贪玩玩了雪,才会有点凉。”萧昀十分懂事的开口解释道。
弦歌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又略带深意的看了那云若一眼,恰好云若抬起头视线和弦歌的撞上,吓得心下一慌,忙低下头,差点就直接跪在地上。
“昀儿。”弦歌低下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昀公子,怎么说,也是这宫里名正言顺的主子,下人毕竟是下人,你身为主子还是要拿出点派头来才是。虽然并非让你端着主子的派头颐指气使,但是也不能让奴才骑到你头上来,知道吗?”
萧昀从未见过弦歌这般色厉内荏的样子,一时间被镇住,半天才反应过来,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而一旁的云若却是脸色惨白,冷汗竟是把后背都湿透了。
看着那云若的表情,弦歌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将萧昀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搓了搓,牵着他往紫宸殿走,“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也没有什么事。”萧昀面上一红,突然别扭起来。
“嗯?”见他扭捏的样子,弦歌不解。
“那个,那个……”萧昀别扭了一阵,终于小声的嗫嚅道,“今日,今日是我的生辰……”萧昀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弦歌还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哦?今日是昀儿生辰?”弦歌停了下来,问道,“事先都不知道此事,竟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昀儿想要什么?”
萧昀“嘿嘿”一笑,“什么都不要的,只是想和弦歌姐姐一同过生辰,以往师兄和师傅都会给我过生辰的。”说到这里,萧昀有些颓丧的低下了头。
弦歌知道他许是想师傅了,于是转了个话头,“那这样的话,弦歌姐姐陪你过生辰可好?要不,我带你出宫玩?”萧昀进宫后想来也没出过宫,而且他自小便长在庙里,想来也没机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可以吗?”萧昀眼中闪烁跃跃欲试的光芒,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当真灵气逼人。
“自然是可以的。”看着这孩子天真的笑容,弦歌心里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这孩子来说,一直待在“归元寺”未尝不是一件幸事,这样小的年纪便身处皇宫这个大染缸中,不知道这孩子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萧昀毕竟是在皇宫中的,所以出于礼貌弦歌还是派人去知会了萧湛。可让弦歌没想到的是,萧湛竟然也要陪着一起,弦歌下意识的拒绝,但终究还是没能拦得住他。
马车驶出皇宫,萧昀那孩子就一直处在兴奋和不安中,一方面是头一回见到外面的世界看什么都格外兴奇,一直透过马车的帘子盯着外面。另一方面,毕竟萧湛还在马车里,所以萧昀也不敢太过放肆,所以一直在克制自己让自己的情绪不要那么外露,不过他眼中兴奋的光芒却是出卖了他。
见萧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弦歌终于浅笑着喊了声:“停车。”
这是萧昀头一回见着普通的市集,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铺子,街边叫卖的小商小贩,摊上稀奇古怪的物件,每一样都让萧昀这个小家伙惊叹半天。弦歌就这么牵着萧昀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每到一个摊子萧昀都能看半天,不过弦歌也不催他,由着摊主一样样的给萧昀介绍那些物件的用途。而萧湛也安静的站在旁边,面带笑意。
“胭脂?这是做什么用的?”萧昀歪着脑袋问道。
“胭脂是女子用的啦,小公子这个你可用不着,不过可以让你爹给你娘买呀,你娘亲这么好看,再抹上我这胭脂啊,一定更好看。”那卖东西的大婶说话虽然是对着萧昀说的,但是说话间还时不时的瞥一眼旁边的萧湛,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啊?”萧昀没明白那大婶话中的意思,不解的偏过头盯着弦歌,后者一脸尴尬。其实也不怪那大婶将他们认作一家三口了,这萧湛和弦歌本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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