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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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宏图看了看各位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说道：“慌什慌，那边消息还没有确定，我们就已经乱了阵脚，你们别忘了你们自己的身份。咱们今早进宫为的是朝廷社稷，咱们又不是乱臣贼子，文华殿的事与咱们没有一点关系，怎么没有做贼，都是一副贼样啊！”

　　　　高宏图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也都好似有了主心骨一样，叫嚷着自己是忠臣，一定要查出火灾的真相。

　　　　此时，史可法对着人群说道：“各位大人！列位同僚！大家都先静一静，听我一句话。咱们的初衷为的是朝廷，咱们虽然公推潞王，有背朝廷礼法，但咱们的忠心日月可鉴，咱们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暗杀太子，欺君悖主的灭绝人伦之事。所以，大家都不要慌，不管结果怎么样，大家都要记住，你我都是忠心耿耿保大明社稷的忠臣，不是结党篡权的奸臣。”

　　　　“对！史大人说的对！史大人说的对！”再此的各位官员听罢史可法的话，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嚷。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管家慌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老……老爷，文……华……文华……文华殿……”

　　　　“你这是要急死我啊！”史可法急的说道，他急忙从桌子上端起一杯茶水递到管家手上。

　　　　管家连忙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的喝完，急忙继续说道：“老爷，文华殿火灾，太子爷和各位皇子无一幸免！”

　　　　“你说的是真的？”史可法把住管家，眼睛死死地盯着管家问道。

　　　　管家点了点头说：“千真万确，咱们探子的消息，火灾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跑出来，如今文华殿已经是一片灰烬了。”

　　　　史可法还没回过神来，有一个当差的急忙跑进来说道：“大人，大人，宫里的信！”

　　　　史可法从手中接过信，慌忙问道：“宫里谁的信，还有送信的人呢？”

　　　　“还是常公公，他到门口十分慌忙的把信递给我，便让我急忙交到大人手上，我怎么留他都没留住，看他走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似得。”送信的差人回答道。

　　　　史可法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差人走后，史可法慌忙打开着纸张，只见上面之短短的写了一句话：皇后又令，捉拿尔等，速议！

　　　　看到这句话，史可法的脸铁青铁青的，高宏图从史可法手中接过纸条一看，脸上也变颜变色的。他略一沉思，便急忙说道：“各位大人，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但记住本官和史大人的话，咱们是大明的忠臣，为的是大明的江山社稷，文华殿的事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各位大人速速回府，记住有多快就多快。”

　　　　这些官场的老油条们，见到大事不妙，听罢高宏图的话没有一刻钟便都跑了。此时的大厅里只剩史可法、高宏图和吕大器以及徐弘基。

　　　　史可法看了看他们几位缓缓说道：“三位大人也请回吧！”

　　　　高宏图摆了摆手说：“这个就不必了！想必太后就是冲我们几个来的，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行的是保过的良计，又不是乱国的奸计，只要将那群鼠辈赶走就行了。”

　　　　徐弘基点了点头说：“高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晚，既然没做贼，为什么要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啊？”

　　　　“哎！我还是害怕你们在这会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史可法叹息的说道。

　　　　吕大器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现在出去，要是被别人抓住，那才是受人与把柄。你们说说，这事情怎么会赶得这么寸，咱们早上才上的书，晚上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这肯定是有人想陷害咱们，故意为之。”徐弘基说道。

　　　　高宏图叹息了一声说：“有没有人想陷害咱们几个，这话还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事有人也盯上了太子，盯上了皇帝位，他们比咱们更狠，比咱们更毒罢了！”

　　　　史可法点了点头说：“高大人言之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目前应天的形势来看，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他了！”

　　　　史可法说罢，他们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但都没有说什么。吕大器急着问道：“难道咱们就这样便宜了他，如今没了太子，咱们在被下了大狱，那皇帝位不就稳打稳算的成了福王的吗？”

　　　　“别着急，除了咱们还有人没说话呢。李邦华、范景文、卫景瑗这些可是朝廷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手中有江北四镇，范景文和李邦华手上可还有吴三桂、周遇吉，那个卫景瑗手上可还掌着江南九省，他马士英翻不起什么大浪的。”史可法说道。

　　　　“史大人说的倒是这个理，可咱们除了李邦华李阁老之外，范景文和卫景瑗可不是和咱们一伙的。”高宏图提醒道。

　　　　史可法回答道：“这个大可放心，只要有李阁老在，就没什么难事。范阁老和卫总督现在可都和李邦华是一党的人了。”高宏图听罢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除了他们几个在为此事慌张的同时，卫景瑗和吴孟明也是一脸死灰。文华殿对面的武英殿中，周皇后端坐在大殿之上，一脸愤怒，脸上挂着泪痕，显得神色都有点恍惚似得。

　　　　卫景瑗在一旁小声劝道：“皇后娘娘，您这么火急火燎的将史大人、高大人等捉拿，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了！”

　　　　“什么不太合适！”皇后娘娘声音低沉的说道。“他们几个狗贼早上来找本宫，让本宫同哟暂立潞王为帝，大人想一想，他们是何等居心啊！本宫一怒之下大骂了这群狗贼，谁料到他们竟然怀恨在心，今晚就做出丧尽天良之事！”

　　　　卫景瑗知道此刻皇后正在气头之上，有些话此时是劝不进去的，但此刻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朝廷的临时披红问题。北京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而此刻皇后又将南京的几个重要官员革职，朝廷的政令该如何正常实施，这将是一个重要问题。于是乎，卫景瑗委婉的问道：“皇后娘娘，朝廷遭此不幸，北京想必已经乱成一团，您是国母，现在全天下的眼睛都在盯着你，如今将这几位大人革职查办，那明日朝廷的政令怎么正常实施啊？”

　　　　“离了他们几个我大明朝就亡了吗？”周皇后气愤的说道。“卫大人，你一在组织本宫，莫非你和他们几个有什么牵连？”

　　　　卫景瑗听到此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急忙说道：“臣只是在忧心朝廷的社稷，万万没有其它意思，还望皇后娘娘明查。”

　　　　“本宫料你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周皇后看着跪倒在地的卫景瑗说道：“卫景瑗听旨！”

　　　　“臣在。”卫景瑗慌忙说道。

　　　　周皇后接着说道：“值此家国不幸，社稷崩坍，内阁六部，各各部院皆大乱矣！京师内阁今不知其存亡，现设立南京内阁，由九省总督卫景瑗为暂时署理内阁事物，暂任首辅大臣，料理全国一切机务，内阁官员参照京师设置，六部有所空缺，带内阁共议在报本宫。内阁之人选，由卫景瑗全权负责，限令一天，完成内阁改建。一切新任职官员，皆为代理！钦此！”

　　　　“臣……臣……”面对这样一封懿旨，卫景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状，周皇后走下宝座，扶起卫景瑗说道：“时至今日，这偌大的江南只有你是皇上亲自指派来的，本宫孤儿寡母的除了信你本宫还能信谁？还望大人不要让本宫为难。”

　　　　卫景瑗听着皇后的话，不由得老泪纵横，他缓缓的跪下，流着泪说道：“臣领旨谢恩！”

　　　　而就在周皇后将朝廷大事托付给卫景瑗的同时，史可法的府邸门口，已经布满韩赞周的大批人马，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些人便都冲进了史府，不一会就在书房找到了他们四人。

　　　　找到四人之后，韩赞周慌忙上前说道：“几位大人，皇命难违，你们万不要怪罪小人，我只是奉旨行事罢了！”

　　　　“都是为皇家当差的，这些规矩我们懂，我们是不会怪罪韩公公的！”史可法慢慢说道。

　　　　韩赞周微微的笑着说道：“多谢几位大人体谅，那小的就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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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有预谋的绑票

　　　　史可法等人便被带走下了大狱，而此刻的京师，也不太平，整个京师除了明面上的慌乱之外，暗地里也是风起云涌。

　　　　二月十四，李昱晗御驾亲征走了以后，京师留守的人员中，宫里曹化淳说了算，宫外李邦华说了算。李邦华想的是选一个好的时机能迅速带领大家离开京师，而曹化淳却一心想着怎样能搞得清王德化一案的始末缘由。

　　　　东厂的职责本来就是监督锦衣卫，但骆养性之所以敢如此行事靠的全是李邦华和皇上的信任。而此次李昱晗亲征，带走了骆养性，留守北镇抚司的是锦衣卫同知常泽超。曹化淳刚好接着机会能详细的查一查王德化的案子。

　　　　其实从王德化案发到现在，曹化淳一直就没有放弃过严查此案。十五日，曹化淳便找来了庞天寿，与之共同商议对策。庞天寿前文有提，他有着高强的武功，深的曹化淳信任。经商议，他们二人一致将查此案的源头定在了宣大总督王继谟身上。

　　　　到了第二天晚上，在曹化淳的授意之下，庞天寿在王继谟下榻的旅店外将其绑票，用马车趁夜送到了城西五里远的一个偏僻的宅院里，而等到他们到的时候，王德化在哪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继谟一脸惊恐和愤怒的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绑架朝廷命官？”

　　　　“王大人莫怪啊！”王德化从后堂走出来，边走边说。“老夫也是有事想要向大人讨教，怕大人不来，老夫才出此下策，大人勿怪啊！”

　　　　王继谟看了一眼，他认识，但他就这样被带到这里，他仍然是心存不满，他愠怒的说道：“曹公公，恐怕没有人是像你这样询问问题的吧！”

　　　　“你个王继谟，公公是看得起你，才这样说，你别不识抬举！”庞天寿一旁厉声说道。

　　　　庞天寿的话让王继谟显得更加激动了，王继谟摆摆了摆手说道：“王大人，我替属下给你赔罪了！”接着，他又对着庞天寿说道：“天寿，王大人再怎么说都是饱学鸿儒之士，对待文人不可粗鲁！还不赶紧快给王大人赔礼道歉。”

　　　　“这……”庞天寿一脸心有不甘的样子，但听到是自己的主子让自己赔礼道歉，所以极不情愿的说道：“王大人，小的给你赔罪了！”

　　　　王继谟看着庞天寿极不情愿的样子，冷笑道：“知道的你这是在赔礼，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送葬呢！”

　　　　“王继谟，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不是看在曹公公的面子上我早已将你一刀劈成两段了！”庞天寿怒气冲冲的说道。

　　　　王继谟仍旧是一副嘲讽的表情，他冷笑着说道：“我的命啊不用看谁的面子，你要是想取就来取。”

　　　　一旁的曹化淳明白，这是王继谟知道他们现在是要从他口中打探消息，所以才胆敢拿出这么大的架子来。可曹化淳为了将王德化的案子彻底搞清楚，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说道：“王大人，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咱们后堂说话。来人啊！快给王大人上茶。”

　　　　见状，王继谟不屑的看了一眼庞天寿，然后跟着曹化淳便进了后堂，下人们急忙端来茶水。

　　　　二人坐定以后，王继谟铁青着脸说道：“曹公公，就算要问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王大人，这个你就不要问了！这是东厂的规矩！在一个，老夫今天请大人来就是问一点事情，还望大人相禀，待会老夫亲自送大人回府。”曹化淳微笑着说道。

　　　　王继谟笑了笑说道：“我就这样被你们绑到这样一个地方，你们这和我们读书人的规矩也不太符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王大人。可老夫不瞒你说，此地是皇上密旨修的，此地也只有东厂的几个人和皇上知道，除此之外知道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曹化淳用自己的眼睛瞪着王继谟说道。

　　　　曹化淳的眼睛是极其深邃的，如同一个黑洞，能看透世间的万物，看清每个人的内心。王继谟刚和曹化淳对视了一下，便慌忙将眼睛看望别住，因为他看那双眼睛时，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他的内心的所有事情吸出来一样。

　　　　王继谟躲开曹化淳的眼神说道：“既然公公这样说了，那我就不问了。不知公公这样大费周章的将我请到此地，到底所谓何事？”

　　　　“老夫先问大人一句话。”曹化淳说道。“你说如果当父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你说这个做父亲的应该怎么办？”

　　　　其实自打看到曹化淳那一刻起，王继谟就猜到了曹化淳把他弄到这来的原因，现在曹化淳在问到这个问题，王继谟更是清楚，因为他知道王德化与曹化淳是干父子的关系。他略加思索的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以为还是要分情况的，若儿子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做父母的还是要割舍亲情大义灭亲了，但若是被冤枉的话，那为之伸冤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曹化淳点了点头说：“大人这能样说那就太好了！不知大人可知道前几日被下狱的司马监掌印太监王德化是老夫的义子。”

　　　　“这个我到有所耳闻。”王继谟不假思索的说道。“但王德化与宣府总兵王承胤和镇守太监杜勋私交的罪证可是实打实的。”

　　　　“这个老夫知道。”曹化淳叹了一口气说道。“可大人参劾王德化的时间和有人向皇上告发他的时间是不是太巧合了，而且还有他怎么会在没有致命伤的情况下死在北镇抚司的大狱里呢？大人不觉得这些事情容不得细想？”

　　　　“曹公公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王继谟设计杀了王德化吗？”王继谟听罢反问道。

　　　　曹化淳摇了摇头说：“老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其中有些事情实在太奇怪了，他作为老夫的义子，就算真的该死，那老夫也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你说对吧，王大人。”

　　　　“那我就告诉你曹公公，你所说的告发之事，我是丝毫不知，至于时间上的巧合，或许只是他自己作恶太多罢了！在一个，王德化莫名其妙的死在锦衣卫大牢里，这个我就更无从得知了，北镇抚司又不是我家，这其中到底有没有阴谋，我也无从得知了！”王继谟义正言辞的说道。

　　　　曹化淳继续说道：“北镇抚司里面的事情你不知，老夫可以相信。但要说告发之事大人不知，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王德化与王承胤和杜勋私交的那些证据如今就在宫中，公公可以去查验查验，若是有假，我情愿担当诬告的罪名。但是要说告发之事，我没有做过，也没有听过，所以我也无法担待了！”王继谟仍旧是面不改色的说道。

　　　　“告发之事你确定不知？”曹化淳继续问道。

　　　　王继谟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谁告发？有告发什么？我一概不知！”

　　　　“老夫就把话给你挑明，二月初四日，皇上接到了一封应天的密信，信上说道凤凰山之案，是一个阴谋，有人要暗害太子。当时皇上让李邦华和范景文暗中详查。第二天晚些时分，李邦华他们又给皇上密陈到说王德化与福王有勾结。这件事，大人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曹化淳沉着脸说道。

　　　　“什么？凤凰山案是有人蓄意为之？”王继谟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事情要是公公不说，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王德化听罢，死死地盯着王继谟，但王继谟却不敢直眼睛对视曹化淳。王继谟略加思索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盯着曹化淳问道：“公公口口声声说这些事情都是皇上绝密安排的，那不知公公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皇上知道不知道！”

　　　　曹化淳听罢突然大笑起来，他继续盯着王继谟说道：“王大人，这些事情你就你不用关心了，我还是那一句话，这告密的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王继谟依旧说道：“我说公公，这些事情我一概不知。至于公公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但有一点。我该说的我都说了，群殴就知道这些，还烦请公公将我送回去吧！”

　　　　“送回去？”庞天寿从外面走进来反问道。“王大人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你是不是太不把东厂当回事了？”

　　　　“我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想要怎么样？我可是宣大总督，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员！你们要是在强逼于我，那你们是不是又陷害李阁老之嫌，加之你们在皇上身边设密探，这些皇上要是知道了，你们也不好混了吧？”王继谟这次虽然还是强拿着威风说道，但威风中却夹杂着一丝害怕。

　　　　“王大人，我也告诉你，死在东厂手上的一品大员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就这个地方，不要说将你囚禁起来，就是把你宰了，也没人会知道的。”庞天寿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们？干什么？你们这样恐吓与我，让我陷害李阁老，你们这样做国法难逃，天理不容！”王继谟惊慌的说道。

　　　　曹化淳微微的笑着说道：“我说王大人啊！从你进门起，老夫就好生待你，问你什么也是和颜悦色的。可是谁料大人却执迷不悟，那既然以礼对待大人，大人不领情的话，那大人也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这也算得上是先礼后兵了吧！王大人你说呢？”

　　　　“好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把朝廷的大臣随便绑架到此地，还竟然打算强行逼供，让我帮你们陷害李阁老，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王继谟继续嘴硬道。

　　　　可曹化淳并不在意王继谟的闹腾，他只是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人进来将王继谟压了下去，这一切只是曹化淳预谋的第一步。

　　　　而且这样的结果，也是王继谟早已料定的，他知道要让王继谟轻松地一五一十招供，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乎，他的第二部计划便悄悄的开始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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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东厂纵火案

　　　　当晚，连夜晚庞天寿就和曹化淳回到了京城，而王继谟就被秘密的羁押在那座宅院里。

　　　　十七日早上，曹化淳还没有起床，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曹化淳披着衣服打开房门，只见庞天寿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还没等曹化淳开口，庞天寿就说到：“曹公公，大事不好了！”

　　　　“别急！有什么事慢点说。”曹化淳听罢庞天寿的话急忙说道。

　　　　庞天寿喘了口气说道：“就在刚才寅时许，存放王德化王公公尸体的那间西厢房走水（着火）了！”

　　　　“什么？”曹化淳一脸吃惊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庞天寿回答道：“这个还不太清楚，还要调查，公公还是过去先看一看吧！”

　　　　“你稍等！”曹化淳说罢，便急忙进屋穿好衣服，胡乱的洗漱了一下，便随着庞天寿赶赴西厢房而去。来到西厢房后，屋子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一具烧的发黑的尸体被摆在院子里，旁边站着一群小太监。

　　　　小太监见到曹化淳后，头都低的特别下，曹化淳愠怒的说道：“今夜是谁值夜？这火又是怎么着起来的？”

　　　　“回公公的话，今夜是小的值得夜。寅时左右，西厢房突然走的水，小的急忙找人一起灭火，可火势太大了，所以……所以……”一个小太监急忙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

　　　　“来人，家法伺候。”曹化淳铁青着脸说道。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小太监吓得浑身打颤的说道。

　　　　庞天寿一旁说道：“公公留他一条性命吧！这走水这事看样子另有蹊跷，留着以后好文话。”

　　　　“既然天寿求情了，那好，拉下去三十打庭杖一示惩戒。”曹化淳冷冰冰的说道。

　　　　“些曹公公，谢庞公公，谢曹公公，谢庞公公……”小太监激动地连忙磕头说道。

　　　　“着烧焦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曹化淳接着问道。

　　　　庞天寿回答说：“这就是王德化王公公的尸身，是这些小太监冒着大火从火中救出来的，可还是烧成这个样子了。”

　　　　“重新找一间房子，派四个人给我把房子盯死了。还有这次走水，给老夫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化淳恶狠狠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庞天寿便急忙按照曹化淳的话布置。

　　　　辰时许，曹化淳已经吃罢了早饭，他传来了仵作，打算对王德化的尸体进行第三次尸检，陪同的还有庞天寿。

　　　　等到仵作看到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时，不解的问道：“公公，这尸体已经烧成这样了，就算有伤也验不出来了！”

　　　　“你先别急，先看看这两张尸单，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曹化淳说道，然后，庞天寿急忙将北镇抚司出的尸单和尸体刚运回东厂时的尸单递到仵作手上。

　　　　仵作仔细的查看了这两张尸单后说道：“这两张尸单所写的东西一模一样，都是死者颜面肿胀发绀，颜色青紫，指甲也是发绀，眼睛有出血，颈部及四肢血管怒张，紫红色尸斑，身上虽然有伤但却都不会致命。”

　　　　“那从两张尸单中看得出有什么异样吗？”